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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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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端起酒盅,吃了两口,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倒是真心生出几分不舍……
  回到上房,初瑜已经使人预备了醒酒汤,在小厨房里煨着。
  曹颙吃了一碗,更衣梳洗后,便安置了。
  因躺下的早,他辗转反复,怎么也睡不着。
  明日就要离开清苑,又要回京城那个大笼子里去。早年最是厌烦京城,一心想要往外走,如今不知到是不是年长的缘故,倒是越来越留恋京城。
  初瑜向来浅眠,丈夫翻身,她也没有睡着,低声道:“明儿是天佑十五岁生日,也不知他记不记得?”
  曹颙接口道:“他不记得,老太太也会记得……算算日子,老太太他们也当到京了……”
  第1193章 红鸾(上)
  黎明时分,室内幽暗,带了几分清冷。
  天佑眯着眼睛,坐起身来,从枕头下摸出怀表来,定睛望去,已是卯初二刻(凌晨五点半)。
  听到屋子里动静,就见有人挑了帘子,笑吟吟道:“大爷醒了……”
  是个穿着粉色衣裳银红色比甲的丫鬟,十四、五的年纪,粉白的一张小脸,嘴角长了个小小的红色美人痣,越发显得俏皮讨喜。
  天佑见了,称奇道:“又不是你值夜,怎么起得这么早,莫非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那丫鬟听了,带了不忿,嘟着小嘴道:“瞧大爷说的,旁人都勤快,就奴婢是耍奸偷懒的不成?”
  话音未落,便听有人柔声道:“大清早的,正经事儿没做,便开始磨嘴皮子,聒噪不聒噪?”
  这丫鬟听了,俏皮一笑,转身伸手撩开门帘,道:“不过是被大爷冤枉,辩白了几句。”
  门帘后,鱼贯走进几个丫鬟。
  为首的年长,有十八、九岁,穿着丁香色衣裳,罩了雪青比甲,鹅蛋脸,神情温柔;后边跟着的两个十五、六年纪,穿着打扮差不多,不过一个着了墨绿比甲,一个着了月白比甲。
  三人手中,都端了托盘,里面是簇新的衣服鞋袜帽子。
  天佑已经翻身下炕,笑道:“不过是过个生日,倒是劳烦你们几个跟着费心。”
  年长的那大丫环,正是乐青,曾是初瑜身边的大丫环,前些年拨到葵院,侍候天佑起居。
  除了乐青,那三个丫鬟叫白萱、红情、绿意,都是葵院的二等丫鬟。本还有个叫墨芋的,前些日子得病,挪出去养病,还没有回来。
  这会儿功夫,乐青已经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带着其他三个丫鬟对着天佑拜了下去,嘴里齐声说着祝寿的贺词。
  天佑笑着听了,又向四人道谢。
  贺完寿后,天佑便由白萱、红情伺候着梳洗了,又由乐青带着绿意两个服侍着更衣。
  收拾完毕,天佑对乐青,道:“我去给老太太请安,直接在那边用早饭。这几日,外头送了不少寿面,府里也预备许多。听吴嫂子说,厨房预备了十来样卤,姐姐可着心意,打发小丫头去要就是。”
  乐青笑道:“可是沾了大爷的光,这两日正想着清清爽爽的吃一碗面。”
  不患寡而患不均。
  白萱同绿意两个,安静的站在一旁,红情年龄最小,轻哼一声,小声嘀咕道:“大爷忒也偏心,不过是一碗面……”
  天佑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就你话多。乐青姐姐这些日子换季不舒坦,每日里没胃口,人也清减了,我才多嘱咐这一句。上百斤寿面,还能短了你的不成?”
  红情素来无心机,闻言立时自责,带着讨好拉着乐青的手,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担忧道:“都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个儿贪吃,倒是忘了姐姐近日没胃口。要不要请大爷使请大夫,要是真病了,可不是玩的。”
  乐青挤出几分笑道:“不过是有些秋乏,当不得什么,不需要那般折腾……”
  话虽如此,眉眼间却依旧是难掩郁色。
  天佑看了乐青一眼,目光幽邃,没有再多说什么,挑了帘子去兰院给李氏请安。
  李氏向来浅眠,这会儿功夫,已经梳洗完,正拈了三炷香,给堂屋里供着的鎏金如来像上香。
  听说长孙来了,李氏忙笑眯眯的叫进。
  十五岁虽不是整生日,可也不算是小生日。
  只因怕折了天佑的福祉,李氏才没有张罗操办。
  她还不知儿子免了直隶总督、回京待用之事,天佑已经从曹项那里听说此事,可也听堂叔说了,父亲仕途无碍。
  之所以没有告诉祖母,就是担心老人家胡思乱想而已。
  给李氏请了安,天宝也起来了,天佑陪着祖母、小弟用了一碗寿面,才从兰院出来。
  儿的生日,就是母亲受难日。
  母亲不在京城,天佑便冲着清苑方向,拜了三拜,才回葵院。
  院子门口,左住、左成兄弟已经在等着。
  见到天佑,两人齐声贺喜,又是一串吉祥话。
  天佑笑着受了,伸手请二人进了院子。
  看着院子西南角花池中的几株高耸的葵花,左住止住脚步,诧异道:“这是怎么长的,今年的葵花竟然这么高?往年出三、五斤瓜子,今年是不是要翻番了?”
  天佑摇头,道:“墨芋留在院子里看家,不会侍候这些,只以为多浇水是好,结果使得这几株葵花只长个子,花盘比过去还不如。别说翻番,不少一半都是好。”
  说笑着,引着左住、左成兄弟两个进了上房。
  乐青与绿意两个在,见左住、左成进来,口称“松大爷、柏二爷”,俯身给二位请安。
  左住、左成侧身避了,又还了半礼。
  乐青奉了茶,带了绿意退去,只留下兄弟三个在堂上说话。
  左住看着乐青的背影出了门,方转过身来,对天佑道:“前些年还没觉得,这两年乐青姐姐渐大,瞅着越来越像一个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天佑转过头,道:“像哪个?”
  左住看看天佑,又望向左成,讶然道:“难道,你们都没瞧出来?”
  天佑摇了摇头,左成挑了挑嘴角,道:“哥哥,莫非说的是像紫大姑?”
  左住点点头,道:“正是正是,我还记得清楚,紫大姑就喜欢丁香色的衣裳,行事也如乐青姐姐这般温柔仔细。”
  左成不以为然,道:“不过形似罢了。紫大姑的相貌人品,是连义父义母也要赞声好的。”
  剩下一句“岂是谁都能比的”,他没有说出口。
  毕竟乐青是梧桐苑出来的,侍候过长辈,他们身为小辈,都当敬着些。
  天佑记事开始,便同恒生两个生活在葵院,在紫晶身边长大。
  称呼上叫“姑姑”,实际上紫晶称得上他半个养母。
  用活人比死人,既委屈了活人,也亵渎了死者。
  天佑岔开话,道:“父亲母亲不日就要回京,倒是能赶上左住下聘之事。”
  李氏前日回到京城后,田氏便拿选好的几个日子到兰院,请李氏选下聘的好日子。
  本月二十二、二十八都是好日子。
  李氏问了问新房的修建事宜,又问了问聘礼的预备情况,知道都预备的差不多,选哪个日子都从容。
  李氏便使人去东府请来曹项,问他哪个日子便宜。
  天佑虽在京,倒底的平辈,还需一个长辈出面。曹颙之前就写信托了曹项,李氏才会使人请他过来相问。
  曹项两个日子都不是休沐日,可他能与同僚换班,便请李氏定夺。
  最后李氏与田氏商量着,将行聘的日子定在本月二十八。
  左住听了,“嘿嘿”笑着,点头道:“好极,好极……”
  左成则道:“如此甚好,要是不同义父义母别过,就这样搬出府去,总叫人心里难受。”
  一句话,听大家都添了离愁。
  早在数年前,曹颙就帮左住、左成在内城置办过房产,是两座相邻的宅子。
  就是想着他们兄弟两个成家立业后,相伴而居的。位置离曹府也不甚远,不过隔了两条街,骑马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前些年空着,只打发两房下人在那边看宅子;现下收拾得差不多,已经定了左住下聘之期,需要张罗的事情就多了。
  那边的宅子,也需要暖屋。
  再过几日就是乡试放榜之时,田氏原跟儿子商议,想要放榜后,搬出曹府,去新宅准备迎娶之事。可曹府没有长辈在,这样冒然搬离也不好。
  等到李氏到京,田氏便跟李氏提及此事。
  虽说李氏很是舍不得,可也晓得,没有相拦的道理。早先田氏带着孩子们寄居曹府,是孤儿寡母无奈之举。
  现下左住、左成长大成人,眼看就要娶亲生子,也没有继续寄居曹家的道理……
  清苑,城外,接官亭。
  此处是接官处,亦是送官处。
  曹颙站在亭子外,看着眼前直径半丈的万民伞,颇为触动。
  自己从接到礼部公文,到离开清苑,拢共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清苑官绅能准备出这样一把“万民伞”,也是给自己壮了门面。
  “万民伞”下,上百官员士绅齐聚,不管同曹颙有无交情,都一副难舍难离的模样。有几个动情的,已是用袖子掩面,随着“呜呜”的哭泣声,身子一抖一抖。
  众人之前,站着众人的新上峰,委署直隶巡抚唐执玉。在他旁边,是德高望重的地方耆老。
  看着几位红光满面,跟着画里寿星公一样的白胡子老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的靴子,曹颙忙举起旁边预备好的酒盏,谢过诸位大人的僚谊,又谢过众人耆老的厚爱,同众人谢过。
  像“脱靴礼”这样的戏码就算了,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曹颙脸皮厚,也不耐烦自己粉墨登场……
  在众人的哭泣声中,曹颙终于上马,冲着众人挥挥手,掉转马头,带着十来个小厮、长随,向远处停着的曹家的车队行去……
  第1194章 红鸾(下)
  同左住、左成说了会儿话,便有丫鬟过来传话,三姑奶奶到了府门口。
  天佑听了,忙招呼左住、左成起身,三人一起迎了出去。
  刚到二门,就见曹颐搭着丫鬟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三小忙趋步向前,给曹颐请安。
  曹颐虚扶一把叫起,而后笑盈盈的对天佑道:“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姑母来讨一碗面了。”
  天佑上前两步,替换曹颐身边的丫头,轻扶着曹颐的胳膊,低声道:“姑母就拿侄儿做幌子,谁不晓得姑母是因老太太回来,才借由子归省的。不只姑母惦记老太太,老太太也一直念叨姑母。说句不恭敬的话,就是对二姑母与父亲,也没见老太太这般牵挂。”
  曹颐目光含笑,嗔怪道:“浑说什么,老太太牵挂哪个,还同你这当孙儿的报备不成?”
  天佑讪笑着,不再接话。
  曹颐转过头,看着左住、左成,道:“听说就要往马家、朱家下聘,订了日子没有?”
  左住红着脸道:“马家定了本月二十八,朱家还要等义父、义母回来,再订日子。”
  曹颐虽是内宅女眷女眷,可因关心兄长的缘故,对朱家的事也晓得一些。见左成面色如常,并无不自在,她心里暗暗点头,岔开话道:“总算将你们拉扯大,媳妇也要进门,也不枉你们娘亲守了这么些年。”
  说话功夫,众人已经簇拥着曹颐到了兰院。
  李氏站在廊下,见到曹颐,带了几分激动。
  曹颐见状,趋步上前,俯身道:“老太太。”
  李氏一把扶住,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着,皱眉道:“怎的又瘦了?没用年初你嫂子使人送回来的食补方子?”
  “吃着呢,只是这些日子换季,府里杂事又多,才清减了些。”曹颐带了几分撒娇道。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两人进了上房。
  天佑与左住、左成三个见状,都转头望了望东府方向。
  今日天佑生辰,曹颐又归省,二老太太少不得也会过来。到时候,怕又是一番酸。
  “这就是养恩大于亲恩吧”天佑低声自语道。
  左住听见,忙不迭点头,道:“就是,就是,在我心里,只有老太太才是祖母,东府几位同七叔才是叔叔;那边那位,总觉得隔了什么。”
  左成没有说话,可神色之间,亦是能看出,他是极赞同哥哥这番话。
  天佑闻言,老成持重道:“不管喜欢不喜欢,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外头论起来,也不会就此说嘴。咱们做小辈的,头顶上一个‘孝’字压着,总没有多话的余地。”
  兄弟三个在外头小声说了会儿话,约摸李氏同曹颐说完私房话,才进了屋子。
  李氏吩咐小哥几个坐了,而后唤了个婆子,吩咐去东府请二老太太与四太太、四姑娘过来用午饭。
  这会功夫,奶子带了天宝进来给曹颐请安。
  曹颐搂过来,亲近了一番,往他手中塞了个琥珀坠子才撒手。
  那琥珀浅黄,遍体通透,里面有只彩色甲壳虫,栩栩如生。
  天宝抓在手中,稀罕得不行,举着坠子走到李氏身边,给祖母看,又捧着到三位兄长前显摆。
  天佑见他笑的得意,摸了摸他的脑门道:“可是记仔细了,这个虽是蜜色,可不是甜的,不能往嘴里送。”
  天宝自打病过一场后,不知是不是吃药时苦住,开始喜食甜。只是李氏使人盯着,才没有吃坏牙。
  因吃多了饽饽点心的缘故,天宝的身体倒是比过去胖不少,小脸圆滚滚的,看着甚是招人稀罕。
  见兄长打趣自己,天宝涨红着脸,跑到左住、左成身边去了。
  左住向来有耐心,俯身将天宝捞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慢声慢语的哄他说话。
  天宝也向来同左住亲近,一手抓着琥珀坠子,一手抓着左住一字襟马甲上的盘扣,瞧着那架势,是想要将琥珀坠子系到左住纽扣上。
  他虚岁才五岁,还在懵懂,还不知男女服饰有别。只因这坠子是姑母从偏襟袖口上解下来的,他就以为本当在那个位置。
  左住看出天宝的意图,忙抓住天宝的小手,道:“别往松大哥身上系,天宝自己玩。”
  天宝却执着,举着琥珀,奶声奶气道:“松大哥成亲……礼……”
  虽是童言稚语,却也透着真情实意。
  左住心下感动,将天宝搂得更紧了些,将琥珀坠子给他系在腰间,轻声道:“心意松大哥领了,只是这是三姑母赐下,天宝要好好收起来。”
  天宝看看左住,又转过身子看向曹颐,小脸有些迷糊。
  琥珀虽不是稀奇之物,可里头活物完好,颜色又漂亮无瑕疵,也不常见。又是曹颐从身上解下的,可见是不俗。
  天佑怕曹颐不高兴,忙道:“小弟真是,你松大哥好有些日子才成亲,你都记得送礼;今儿大哥生日,也不见你备礼?”说话间,他的目光热辣辣的盯着天宝腰下的荷包。
  天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荷包,倒是大大方方的摘下来,而后才左住身上跳下来,将荷包送给天佑。
  里面装着天宝最爱吃的果脯,天佑本想逗逗小弟,转移他对琥珀的注意力。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年纪虽小,却不是寻常孩子那样护食。
  天佑心情大好,从荷包里捏出一枚桃脯,笑道:“这个就当得起贺礼了。”说着,将荷包给天宝系回去。
  看着小孙子如此懂事,李氏笑得眯了眼。曹颐也赞道:“隔了十来岁,他们兄弟感情倒好。”
  天宝给完兄长“贺礼”,想起左住方才没收琥珀坠子,又跑到左住跟前,从荷包里翻出枚梨脯来,递到他手中。
  左住笑着道了谢,将果脯送到嘴里。一副很好吃的表情。
  “咯咯……”天宝笑声清脆,立时给屋子里添了不少生气。
  左成虽不爱吃蜜饯,可见两位兄长都得了馈赠,多少有些酸酸的,心中抱怨着:“这臭小子,倒是忘了这些果脯都是谁给他买的”
  还好,天宝很乖觉,又跑到他跟前,也乖乖的递了块红果条过去。
  给完三个哥哥,天宝又回到炕边,依偎在李氏怀里。
  曹颐已经使人拿出几个荷包与一只半尺长的匣子,对李氏道:“前些日子,外头孝敬了两匣琥珀,听说是从西洋来的。我挑了几块好的,使人打磨了几对坠子,今儿带过来,正好分给侄儿们。剩下半匣子琥珀,孝敬给老太太,能出几串手珠,直接赏人也使得。”
  那荷包拢共是四只,除了天佑、左住兄弟,连不在京的恒生也有份。
  天佑、左住几个都双手接了,躬身谢过,不过心里都奇怪,为何没有长生的。
  李氏心里也纳罕,曹颐身份所限,归宁的时候不多,可对长生这个幼弟甚是关爱,并不亚于几个侄儿。
  直到她打开留给恒生的那个荷包,看到里面是成对的琥珀多是寓意阴阳的图案,才晓得缘故。
  这会儿功夫,就有婆子过来回话,道是见过了二老太太,二老太太稍后就到。
  李氏使人将琥珀收了,章佳宅那边昨儿使人过来,道是老太太相请,左住、左成兄弟要过去点个卯,先告罪退下。
  天佑则等着东府几位长辈过来后,请了安,又陪着说了几句话,才回了葵院。
  早起天还好好的,这会儿功夫有些阴天,“呼呼”的刮起风来。
  上房只有乐青在,她早已翻出一件彰绒镶边吉祥纹马甲,见天佑回来,要服侍他穿上。
  天佑无奈道:“哪里就冷着了,身上这夹衣用的就是厚料子,”
  乐青站在他面前,柔声道:“秋风硬,老爷太太现下又不在府中,要是大爷吹着了,身子不舒坦,岂不是让老太太着急?”
  天佑听了,便任由她穿上。
  穿上后,乐青站在天佑身前,给他系前襟的扣子。
  因近日瘦的厉害,乐青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显现。
  天佑看着她的手,心中有些发堵,伸出手来,覆在乐青的手背上。
  乐青的手一颤,抬起头来,带了几分慌乱无措。
  天佑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姐姐不必再焦心,我也舍不得姐姐出去配人。等母亲回来,我便禀了母亲,长长久久的留姐姐在这院子里……”
  “大爷……”乐青被揭破心事,不由骇白了脸,露出几分惊恐来:“大爷,奴婢……奴婢……”
  她拼命摇头,却实是不能违心,说出一个“不”来。情急之下,眼泪滚滚而下。
  她今年已经十九,按照规矩,最迟明年就要出去配人。
  因府中老爷不置妾室,太太也没有给插手少爷们房事、给儿子安排通房的意思。
  乐青虽恋慕天佑,却丝毫不敢显露,相反还要遵从初瑜的吩咐,防着丫头渐大勾搭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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