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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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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站起身来,颇为无奈。
  他理解蔡珽的原则,也体恤十七阿哥的为难,为何就没人理解理解自己?
  “十七爷,折杀臣了……”曹颙侧身,避开十七阿哥的礼。
  十七阿哥听曹颙自称“臣”,面上露出几分祈求,道:“孚若,不是我成心使你为难道,而是无人可求。蔡珽从不与宗室往来,有了我上一回设计,怕是使人请他再次出诊也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请孚若帮我走一遭。我已过而立,却没有一子半女,失了骨肉天伦之乐,苦不堪言。权当孚若可怜我,勉力一试可好?不管能不能讨要到方子,我都铭记孚若大恩。”
  话说到这个的步,又哪里有曹颙拒绝的余地。
  曹颙心中发苦,蔡珽现下是御前红人,自己去做“恶客”,要得罪的不是一个两个。
  可同十七阿哥的关系在这里,又是关系子嗣大事,要是回绝,即便不成仇,关系也不复以往。
  曹颙无奈,只能接过十七阿哥手中医书,道:“十七爷吩咐,我勉力一试,只是大家都说蔡大人性子刚烈,要是讨不回来,十七爷也莫要怪罪。”
  十七阿哥见他答应,已经喜形于色,忙作揖道谢。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逼曹颙做中人,本有几分不快,可是见十七阿哥如此激动,掩去恼意,看了眼曹颙手上的书道:“别急着送,先抄几份留下。”说着,又对十七阿哥道:“既是我与你合买,这银子也不好让十七弟自己出,银子一人一半。”
  十七阿哥闻言一愣,随即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道:“不可不可。晓得十六哥心疼我,可一笔是一笔。说好了是借,就是借。等到年后我那里有了进项,就还十六哥。”
  十六阿哥不干,可十七阿哥态度坚决,最后也只有依了十七阿哥的意思。
  拍下这本书后,十七阿哥不仅口袋空了,还欠了一万多外债,自然就无心再瞧旁的;十六阿哥与曹颙也失了拍卖的兴趣,没等到拍卖散场,大家就从会场出来。
  十七阿哥也晓得自己使曹颙为难,要请酒给曹颙赔罪。
  曹颙怀里还揣着昨日从平王府得来的盐井地契,今早已经使人往怡亲王府递了帖子,要过去请安,哪里有空暇去吃酒。
  十七阿哥听说他有事,便也不勉强。十六阿哥与曹颙还有话说,便寻了个由子,同十七阿哥别过,与曹颙同行。
  “为了子嗣之事,十七弟这两年有些魔风,别说京城,就是直隶的面上有点名气的大夫也都寻了个遍。年初的时候,还专程使人去了福建寻方种公。若不是方老身故,就要给人再折腾回来。”十六阿哥道。
  曹颙道:“十六爷不用说这些,我没怪十七爷,只是晓得自己个儿几斤几两,觉得这事儿玄。”
  十六阿哥叹了口气,道:“十七弟不是糊涂人,心里也当明白这个。只是事关重要,就算只有一丢丢的希望,他也要试了才肯死心。”
  曹颙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不管他心中多么不愿,赶鸭子上架,这两日也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御前红人。
  “十六爷,都说四川盐井多,您府上在那边有没这方面产业?”曹颙想起盐井之事,问道。
  “那是块大肥肉,京里哪家王府不掺合?我那边,名下有三处盐场,都是老王爷在世时折腾的。年头久了,这几年出盐少,下边的人舍不得这块,撺掇我几回,要另开新井,被我给否了。虽说朝廷允许四川开私人盐场,可贩卖什么的,还要走衙门,否则就是私盐。赚钱的都是钻漏子,真要撕巴开,也是违了律法。银子这东西,多少是头儿,够开销就成,何苦为这些费心?”十六阿哥说着,看着曹颙道:“你不会是动心了吧?顶好还是不要参合,费劲巴力,还容易生是非。”
  曹颙原想着今日去见十三阿哥,建议朝廷加重四川井盐控制,多增加些赋税,省得朝廷没银子,大家都束手束脚。
  有了这个先例,往后对地方密集型行业,就能调整课税,丰盈国库。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曹颙晓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雍正有魄力,削减士人阶层特权,却不会去挑战宗室与八旗权贵。
  少一时,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十六阿哥并没有随曹颙同往,而是直接回王府去了。
  曹颙站在十三阿哥府门口,摸了摸怀里的地契,心里已经改变了主意。
  十七阿哥的为难,使得他心生反感;他不愿重蹈覆辙,因此事破坏十三阿哥与自己、与姐夫的关系。
  于是,这次会面,所谈的话题,就从“私事”,变成“公事”。
  直隶久旱,即便疏通水渠,老天不下雨也没法子。
  如今虽有了耐旱的农作物,也渐渐推广开来,可多是边角的。百姓大部分还是习惯种“六谷”。原因无他,只因官仓收粮有要求,地主那边的实物租子,便也是有数的这几样。
  要是想要将那几种耐旱高产的作物真正推广下去,官仓收粮必须要有变动。
  十三阿哥听了曹颙的话,恍然大悟,道:“怨不得苞谷推行了几年,有成效的府县有数,原来是这个缘故。可好官仓换米,也是大事,千百年来,百姓吃的都是那几样,换了苞谷,吃不顺口也是有的。”
  “十三爷,高粱与苞谷都是粗粮,对百姓来说,它们都是果腹之物,又有什么区别?有钱的人家,不是自家有粮,就买南边的稻米,又谁会去吃官仓的米?”曹颙道。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是我想左了,官仓之粮,是备荒用的。到了荒年,耐饥就好,谁还会挑剔吃着可口不可口?”
  事关民生,十三阿哥问的很是仔细,除了询问曹颙的方粮仓的仓储情况外,还专程问了他二季庄稼之事。
  要是种二季庄稼的田亩数增加,那就相当于多了一倍的土地。
  等到连十年九旱的直隶,都能不依靠朝廷救济,自己度过荒年,那其他省份学习直隶的法子,也能减轻朝廷负担。
  现下是农业社会,以农为本,曹颙这个总督,说起直隶农事头头是道。
  十三阿哥颇为欣慰,看着曹颙道:“我早就知道,你有大才,能以百姓先,青史上,会有你的名字。”
  这赞得有的过了,曹颙连道不敢不敢。
  说完公事,曹颙才似随意说了一句:“王爷,臣有件事,不知当如何行事,想要请王爷指教一二。”
  十三阿哥笑道:“你这大总督当得大家都交口称赞,哪里还轮的找我指教?说来听听,是想要打着我的牌子,敲打直隶那帮人,还是怎的?”
  曹颙摇头道:“不是臣的事,是臣姐夫这些日子正忧心……前些年随着十四爷出征西北时,路过四川,曾收过年羹尧的孝敬。当时他也没当回事儿,现下有点担心……我劝他将东西交出来,省得往后说起来惹不是……可又担心不合时宜,引得皇上迁怒……”
  十三阿哥听着,脸上已经转了郑重,寻思了半晌,道:“还是且等等,年羹尧的案子吵吵了一年,皇上已是烦了……好不容易这会儿尘埃落定,还是过些日子再做思量……”
  第1168章 人心易变
  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后,曹颙便去了一趟平亲王府,转述了十三阿哥的话。
  讷尔苏虽想退一步,保全己身,却也对十三阿哥的话深以为然。可是到底该什么时机脱清干系,他又心里没底。
  无论如何,心境最重要。要是真能看的开,闲赋在家,每日里自娱自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若是存了心事,如惊弓之鸟,那就是如在炼狱一般。
  他既心中焦虑,面上就带了愁苦。
  曹颙见状不忍,想了想,道:“姐夫是真心打算退出朝局?”
  讷尔苏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自然不假!”
  “那姐夫年后就请封世子吧!”曹颙斟酌一下,说道。
  宗室子弟,年满二十岁请封。福彭是康熙四十七年生人,今年十八,转年才十九,还不到岁数。
  早年,也有提前请封的时候,多是王公老迈或者临终,为防万一,嗣子幼龄请封。
  讷尔苏不过是当局者迷,听了曹颙的话,脸上已经露出几分欢喜,道:“对,对,请封世子!”
  讷尔苏留饭,曹颙晚饭后才回府。
  虽说蔡珽早年为京官,可曹颙与之并不相熟。他叫曹元预备份名帖,次日送到蔡宅。
  兵部之事又议了两日,定下乌鲁木齐与哈密增加驻军的人数,又在兰州到哈密、兰州到西宁中间,增加了三十处兵驿。
  如此一来,西北若有动静,传到中原的时间便又提前了几日。
  早先商议的大炮与火枪,反而是雷声大、雨点小,渐渐没了消息。
  钦天监已经选定今年封印的吉日,腊月十九。
  曹颙也定下腊月二十启程回清苑,在出京前,有件事要处理,就是十七阿哥所托之事。
  腊月十五,蔡珽休沐,曹颙早饭后,就过府拜访。
  因已经提前收到曹颙的名帖,对于曹颙的造访,蔡珽并不意外,可心中也纳罕不已。
  直隶总督入朝,京堂们自然也留心,对于曹颙的消息,蔡珽也有所耳闻。同几位王爷交好,去拜访了几位尚书,什么的。
  这也是督抚入朝常态。
  可他在督察院,为天子监察百官,向来同百官保持距离,省得因私废公。
  蔡珽虽心存疑惑,却也不会无礼的慢待一个上门造访的封疆大吏。
  内务府世家出身,尚和硕格格,以御前侍卫出仕……蔡珽心里,见曹颙履历寻思了一遍,猜测他拜访自己的用意。
  同年羹尧当红时的倨傲不同,蔡珽说话行事,温和有礼,只是有些不善言辞,气氛有些冷场。
  看着蔡珽如对大宾,有礼有节的招待,曹颙心中暗骂自己卑劣。
  蔡珽不肯给宗室皇亲下方,也是为自保,自己却拒绝不了十七阿哥,有“助纣为虐”之闲。
  蔡珽的一身正气,越发显得他“心怀鬼胎”。
  等小厮奉茶后,曹颙便将那本医圣手札拿出来,道:“晓得大人是杏林高手,今日曹某过来,是想要请教一二。”说话间,将那本手札推到蔡珽面前:“古人云,达者为先,这就是曹某的拜师礼。”说话间,曹颙已经起身。
  蔡珽扫了一样,却是怔住,望向曹颙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深邃。
  二万九千二百两,那本内务府银行拍出的前朝珍本。他叫价叫到两万多两,仍是失之交臂的那本医书。
  他原想着是哪家王府受了那养生方子的引诱拍下私藏,没想到却在曹颙手中,如今又要做“拜师礼”,岂不荒唐?
  堂堂总督,为自己几手家传的医术,大言不惭的“拜师”?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蔡珽眉头已经皱起,看着曹颙,道:“曹大人此话怎讲,蔡某却是听糊涂了……蔡某自认学识有限,不敢为师……”
  “蔡大人,曹某愿执师礼,与大人学一方……随意一方即好,哪怕是山楂丸也无妨……”曹颙恳切道。
  蔡珽听了,很是不解。
  曹颙是皇亲,也在他的“不诊”范围内。
  他还以为曹颙是来替十七阿哥求方子,没想到曹颙又说什么方子都可。
  他沉下脸,道:“曹大人戏耍老夫么?老夫是堂堂朝廷命官,不是走街串巷的铃医……”说完,他便端茶送客。
  这其实是曹颙的心里话,现下十七阿哥情绪不对,瞧那架势,要是不从蔡廷这边讨到方子,绝对不会罢休。
  现下肯花尽全部家当,买书讨好蔡珽,也是因他向来不跋扈,体谅蔡珽的谨慎为难处,愿诱之以利、晓之以情。
  若是蔡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以十七阿哥现下的情绪,直接求到御前,请雍正下旨,也不无可能。
  “蔡大人,曹某只学一方,还请蔡大人成全……”曹颙厚着面皮,不肯动地方,压低声音道:“蔡大人也晓得,十七爷得了心病,需要心药医;拖久了的话,闹到御前,怕是要连累蔡大人。”
  蔡珽少年中举,宦海沉浮将近三十年,也不是没脑子之人。
  听曹颙这么一说,他就知道,十七阿哥那边拖不下去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已是打定主意,再也不给外人看诊。
  以皇上对十七阿哥的喜爱与亲近,若是十七阿哥真为子嗣之事求到御前,他这方子还能捂着?
  曹颙既给他一个台阶,自愿执弟子礼“学”一方,蔡珽也只能借坡下驴。
  曹颙将“求方子”改成“学方子”,也是给蔡珽表明,这方子好赖,都不会牵扯到蔡珽身上。
  只是到底是存了怨愤的,蔡珽板着脸吩咐小厮送了纸笔到曹颙旁边的几上。
  他眯着眼睛,也不看曹颙,冷冰冰的念出一个方子。
  曹颙执笔,将方子记下。
  蔡珽无意留客,曹颙完成托付,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不会再没趣下去,起身告辞。
  蔡珽起身,将那本医书拿起,递到曹颙面前,道:“此次是非,都是蔡某行为不检,招惹所致。如此贵重之物,蔡某却是不敢收。”
  曹颙摆摆手道:“如此杏林手札,只有落在大人手中,才不会蒙尘,还请大人勿要推托。”
  蔡珽却是冷笑一声,侧身两步,挡住客厅大门,道:“曹大人视蔡某人为商贾?若是不拿走此书,曹大人就留下刚才地方子!”
  曹颙见他坚决,不愿节外生枝,接过那本书,告辞离去。
  蔡珽看着曹颙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憋闷的不行。
  曹颙并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平述他可能遇到的事情,他却失了早年锐气,不能直接将“恶客”高声撵出去。
  他退后几步,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小几发呆。
  医圣手札,曾离他那么近,却被他随手弃之。
  正走神儿,便听门口有人道:“老爷,小人有事回禀!”
  是管家的声音,蔡珽抬头道:“进来!”
  管家进来,手中捧着几本册子,面上神色复杂:“老爷,那个曹大人走前打赏门房小厮,打赏了几本书……”
  庄亲王府,十六阿哥看着手中方子,面上带了几分欢喜,道:“行啊,孚若,一次出手,便搞定蔡珽那家伙。”
  曹颙的嘴角抽了抽,无限的想念在清苑的蒋坚与宋厚。
  在清苑时,遇到什么事儿,哪里会用他费脑子;进京数日,他都开始掉头发了。
  十六阿哥小心翼翼的将方子撂在一边,道:“十七弟等着心急火燎,一日恨不得催问好几次,你怎么来这边,没直接去他府上?”
  “蔡珽也不容易。”曹颙随口说道。
  十六阿哥闻言明了,这次十七阿哥逼着曹颙去蔡府讨方子,已有以势压人之闲,还得蔡珽坏了自己的规矩,终是口述了方子。十七阿哥求诊之事,未必机密,曹颙多绕些路,也是不愿将事情揭开,省得给蔡珽添麻烦。
  十六阿哥晓得十七阿哥翘首期盼,便唤了管事,吩咐去请十七阿哥。
  话音未落,就听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十七阿哥来了。
  寒冬腊月,他因走的急了,额头上都是汗。
  进了屋子,他顾不得同十六阿哥这个主人打招呼,直直的望向曹颙,带了几分紧张,道:“孚若,孚若……”
  曹颙叹了口气,起身道:“幸不辱命!”
  十七阿哥的身子晃了晃,还有些不敢相信,上前一步,抓住曹颙的胳膊,追问道:“真的?”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浑身发抖,曹颙也被带得一颤悠,道:“谁还唬你不成,方子在这儿,这回你该踏实了……”
  十七阿哥接了方子,却是“咦”了一声,露出几分疑惑,看了又看,望着曹颙与十六阿哥,迟疑道:“怎的是孚若操笔,原方……在何处?”
  曹颙没说话,十六阿哥白了他一眼,道:“蔡珽不肯下笔,只有口述,这就是原方了……”
  十七阿哥这才喜形于色,再次谢过曹颙与十六阿哥,一刻也待不住,告了声罪,拿了方子回去抓药去了。
  他来去匆匆,没有解释一句,为何他会同曹颙前后脚到庄王府。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对曹颙道:“这两年,十七弟越来越沉不住气,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何苦来哉,若是真为了子嗣,收几个妾宠便是;若是夫妻情深,就老实认命……只盼着这回有个好结果,要不然再折腾下去,他或许没事儿,十七弟妹那边的日子就要难熬……”
  曹颙想着十七阿哥方才质疑的眼神,低下头,只觉得没意思,岁月流转,人心易变……
  第1169章 冰嬉
  转眼,到了腊月十九,京城各衙门封印之日。
  曹颙离京在即,邀了永庆与马俊过府一聚。因前些日子,永庆有事出京,朋友几个尚未团聚。
  老友相聚,举杯共饮,除了时局,剩下的便是儿女之事。
  左住、左成兄弟“认祖归宗”后,户籍并没有迁出,仍是曹家这边。按照律法,旗汉不婚,马俊长女就要寻个旗人入籍,才不会让人挑出错来。
  毕竟曹颙与马俊现下也都有些身份,总不能因儿女亲事落下把柄,引人攻讦。
  于是,永庆便主动提出,认湘君为义女,将湘君户籍转到完颜家。
  汉人出身的朝廷大员,若是跃居高位,多半会被赐出身,入汉军旗;没有入汉军旗的,若是儿女与在旗的人家联姻,多用这个办法,是京城权贵联姻常用的手段。
  不过是走个过场,名义上不违律罢了,还是要在自己家备嫁。
  永庆却是来了劲儿,带了几分醉意,听提起湘君与左住完婚之事,对马俊道:“我可不担这个虚名,你给大侄女预备多少嫁妆我不管,我这义父绝不会空手嫁姑娘。”
  马俊知道他好意,笑道:“那就多多预备金子吧你,往后我今日紧了,就寻女儿、女婿打秋风去!”
  永庆摇头,道:“金银岂能长久,前些日子,我托我家老二买了个小庄,给湘君做胭脂田。”
  曹颙与马俊一听,都颇为动容。
  能称为庄的,少说也有数百亩田地,如今京城的田价可是不低。换做曹颙这个富户不算什么,对永庆与马俊来说,这礼就有些颇重了。
  可是几个人都是半辈子交情,也不好为这个,磨磨唧唧。
  马俊寻思一下,道:“若是我没记错,善余家的大侄儿今年也十四了……”
  永庆点点头,笑道:“那个臭小子,光长个子,不长心眼,如今已经同我一般高。”
  曹颙与马俊听了,不由莞尔。
  永庆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喜言之人,教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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