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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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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养廉银”的发放数额,同地方经济相关,也同官员一年政绩相关。知县上头,差额还不算大,根据所辖县城繁简不同,数百到一千不等。知州、知府以上,总督府吏评的不同,“养廉银”从数百到数千,这里面的差别就大了。
  要是曹颙心黑,控制“养廉银”的数额,“火耗”银子最少能剩下一半。
  可是没必要为了八万两银子,就将全省的官员都得罪了。
  曹颙与蒋坚、宋厚、冯传商议后,决定开春即推行曹颙先头制定的“发展农业稳定民生,促进工商以丰藩库”的政策。
  经过几位幕僚拟定,曹颙抄录的这份关系直隶未来两年发展的条陈,就以密折的形式,递往京城。
  两日后,装秘折的檀木盒子,就到了养心殿东暖阁。
  当让陈福拿了对应的钥匙,打开装秘折的檀木盒子后,雍正吓了一跳。
  半尺深的盒子,装的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雍正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生出几分担忧,莫不是直隶出了什么乱子?还是曹颙阅历不足,压不住直隶官场?
  他顿了顿,稳了稳心神,才拿出里面的折子。
  里面并不是一份折子,而是四份。
  第一份折子上,写着直隶发展大计,剩下三个折子,都是附折。
  雍正越看,脸色兴奋之色越浓,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扬声道:“快去寻直隶地图,传怡亲王、果郡王……也传庄亲王……”
  陈福应了一声,匆忙去了。
  因登基后一直在养心殿办公,所以十三省地图,就在养心殿,须臾功夫就送到御前。
  雍正站在御案前,铺开直隶行省地图,一边看着秘折,一边对着地图上的府县,口中振振有词:“口外,承德,大凌河中上游……保定府、正定府……”
  偌大的直隶,丁口数占天下丁口数一成半,税赋却只有十三分之一。朝廷每年往直隶撒的银子,远远超过直隶的税赋。直隶就像个长着大嘴的贪兽,使得朝廷不堪重负。
  可是,曹颙这一番规划,不仅解决了疏通北河道与练兵的耗费,还能为朝廷与地方增收。
  雍正只觉得心潮澎湃,隐隐的生出几分得意。
  在皇父手中,曹颙只是整理账本的副堂;到了他登上皇位,却是有魄力与曹颙一省之地,任其施展。
  三位王爷办公之地,距离养心殿距离不同。
  可前后也相差没多少功夫,他们就都到了御前。
  在先皇诸子中,如今在御前最体面的就是这三位爷,所以传旨的小太监们也都是紧着巴结。因此,这三个人虽不是皇上因何传旨,却晓得皇上同时传召了三人。
  等到三人都到了,雍正才将曹颙的秘折给他们传看。
  同雍正一样,三位王爷看了曹颙的折子,也都惊诧连连。
  从折子看,曹颙主要提及五条。一是在口外与热河设州县,发展农业同畜牧业;二是加大直隶北路几处露天煤矿的开采,除了供应京城,另外运煤南下,加大矿业发展;三是在直隶中南部推行耐寒的农作物,使得庄稼“一年两收”,增加粮食产量,在丘陵等地,加大棉、麻种植,用以富农;四是在直隶中部几个干果、鲜果大县,设加工厂,消化地方闲置人口,增加赋税;五是在沿海州县,发展海产养殖,也是以富民为主;五是在以上几处,设立市集,促进贸易往来。
  折子上,有这几处历年的税赋额度,还有推行发展大计后的预期收益。
  后边附的三个折子,一个是详细叙说“农业”大计的,一个是工业与矿业,最薄的一个,简单的提了商贸发展。
  不是曹颙不懂商业流通对地方发展的重要性,而是世人眼中,商者低贱,曹颙既要用折子打动雍正,也要顾念世情。
  雍正看过的折子,不乏数千言的,可像曹颙这样一句废话没有,都用数据说话的,还是头一份。
  雍正很满意,可口中却道:“这个曹颙,才下去几日,就要折腾,真不让人省心,你们怎么看?”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都望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也瞧出雍正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欢喜,躬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一能臣!”
  雍正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望向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
  十六阿哥心中犹疑不定,十三爷如今管着户部,总理北河务,十七阿哥管着兵部,曹颙在直隶所作所为,同这两位能扯上干系,可同内务府应不搭界吧?
  可是雍正偏偏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答。
  十六阿哥心思一转,倒是露出几分苦色,道:“皇上,这曹颙在折子中提及的‘肉罐头’、‘水果罐头’、‘鱼罐头’,可都是用到玻璃。如此一来,这玻璃的方子怕是保不住,内务府就要少一项收入。”
  雍正白了他一眼,对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道:“怪不得十六弟同曹颙投契,这不是臭味相投是什么?就会这些小算计。”说到这里,对十六阿哥道:“你也别叫苦了,这几样的加工都是细活,曹颙还在折子上担心人手不足,你想法子,帮一帮他。”
  十六阿哥躬身应了,心里却是明白,这是让内务府插一手,毕竟内库也不富裕。
  最后轮到十七阿哥,他自是不肯逾越,尽着本份道:“只要曹颙能弄到银钱就好,要不然也不能空口白牙的练兵。”
  雍正拿着折子,从字面上挑不出什么,仍是板着脸道:“哼,不过是纸上谈兵……”
  雍正说的不错,曹颙这折子,确实是“纸上谈兵”。所以,上面提及的钱粮数据,写的十分保守。
  要是以他求稳妥性子,本打算在过几月,对直隶事务了解的更详实后,再上这个折子,可是宋厚还是建议他现下就递折子。
  今上登基前,是掌部皇子,登基后又事必躬亲,掌控心极强。做臣子的,不宜面面俱到。
  曹颙深以为然,就采纳的宋厚的建议。
  根据他的勾画,添加宋厚、蒋坚的老成之言,经过冯老翰林的润色,这秘折做得的有肉有骨,言之有物,很是能蒙人。
  其实,最让雍正心动的,是口外设州县与推行“一年两收”。
  前者,会增加田亩数;后者,会增加粮食。
  确定这两点,直隶自给自足就不是空话。其他琐碎之处,在雍正看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小节。
  凭着这个奏折,曹颙也达成心愿,那就是皇上下旨,召他回京。
  曹颙拿着宋厚列出的“炭敬”单子进京,先头初瑜过寿时收到的古董字画,已经先一步使人送回京城,自然也是做“孝敬”用……
  第1119章 寒潮
  俗话说的好,“三九、四九,冻死猪羊老狗”,这话说的半点不假。
  就是行人走在路上,都要带着帽子,用袖子挡住脸,呼哧呼哧直喘白气,更不要说是在马背上驰骋。
  可是,护送曹颙回京的这伍兵丁,却没有一个抱怨的。
  他们都是出自督标三营,是在数百人中抽签才抢到这次回京的机会。他们都是出身顺天府,老家是顺天府各县,想要回家一趟,极为不容易。
  这次与其是说“出差”,还不若说是抢得一个探亲假。
  总督大人已经发话,进京后给众人放假七日。
  从保定府到京城,都是官道,治下承平,并无山匪路霸之祸,督标出行,也不过是看着好看一些。毕竟,曹颙是奉旨进京,没必要遮遮掩掩,即便不招摇,也不宜轻车简从。
  于是,曹颙就将回京的机会当成福利,施恩于督标。
  说是督标,实际上只是就是原来的抚标,只有两营兵马,品级最高的武官,不过是两个游击,辖制兵丁九百零三人。
  督标的话,可以有三到五营人马,最高的武官可以是参将,乃至副将。
  不过,曹颙没有扩充的意思,这是总督亲兵,直隶无匪祸,只是驻守总督府与护卫他的家人,两营人马尽够。
  还好,绿营虽不堪,抚标却是绿营中待遇最好的,所以曹颙接手这两营人马时,缺员不到一成,剩下的兵丁也多是青壮,还有两百八十匹马。
  那两个游击,一个是三十六七,姓谢,名天来,山西大同人,捐官出身;一个四十二、三来岁,却是汉军,姓梁名传福,京城人士,早年曾在京中任前锋参领,十四阿哥出征时,他曾以副将身边随行,后来不知何故被罢官,闲赋在家。
  等到康熙六十年,梁传福才起复,却是没进八旗,而是补了游击,进了直隶抚标。
  曹颙没到保定府前,看到梁传福的履历,就觉得疑惑。
  康熙五十七年,梁传福三十五岁为副将,不是出身世家,若不是自身能力出众,就是后面有主子。
  官场上沉沉浮浮,受挫不稀奇。这样的人,要是背景强大,重登高位不是难事;要是背景不强大,被人一压到底也不稀奇。
  梁传福的背景,却是云山雾罩,看不出什么来。
  在直隶当差,又有几个没背景的?
  就像谢天来,那是走的老庄亲王的门路,同庄亲王府一位管家有远亲。
  可真要是有背景,也不会在地方四年没有挪地方,要是没背景,早就被人挤下去了。
  直到雍正没有派武官下来,曹颙才反应过来,这梁传福是皇上的人。
  知道这些就够了,具体的曹颙也无意探究。毕竟他没有统军的野心,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处。
  这次回京,随他回来的武官就是梁传福。
  因年初后就要动绿营,曹颙一路之上,就同梁传福说起绿营详情,倒是没有浪费功夫。
  督标最高长官可为参将,现下是空缺,与其等着旁人想起,塞个生人进来,曹颙宁愿从梁传福与谢天来之间保举一人。
  可到底保举哪个,他还在犹豫在。
  两人平级,一人升官,一人留任,难免心生不平,总要想个两人都满意的法子才好。
  一路无话,行到京城。
  一行人从崇文门入城,崇文门的税官听说是直隶总督进京,眼巴巴的往队伍后看着,见只有的曹颙所乘坐的一辆马车,顿时失望的不行。
  进城后,曹颙便对梁传福交代了几句,连他带这五十兵丁,都放了假。
  在叫他们散去前,曹颙使张义给梁传福两包银子,一包是给梁传福的,一包是给众兵丁的。
  而后,曹颙直接进宫递牌子。
  经过这几日的沉淀,雍正心中也平静下来,看出曹颙那份发展条陈的不足,开始挑剔起来,同几位大学士商议,将其中的计划否定了好几处。
  等到听着曹颙来了,雍正传他到养心殿陛见,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荒唐,关外是我皇朝龙行之地,开国一来,向来是只养兵,不养民,如何能设州县?朕让你下去当差,不是让你异想天开、信口开河?知道你能力不足,不曾与你以重望,只望你恪守本分,不丢朕的脸就好。往后诸事三思,身为督抚,身担一省百姓,岂可儿戏?”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严厉。
  曹颙被骂得怔住,难道自己的想法超前了?
  明明记得承德后来设知府衙门,上辈子曾去过承德,还听过承德知府参合慈溪夺权时的传说。
  加上他早年随扈所见,从京城到热河这几百里路上,已经有了不少大镇。即便没有州县建制,可百姓人口并不少。
  热河设州县,比口外设州县还容易,因为并不需要迁移人口。
  心里糊涂,可面对雍正的训斥,曹颙只能屈膝认罪。
  雍正许是骂的累了,看着曹颙哼哼了两声,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方道:“平身吧!”
  要说设置州县,增加赋税,他这个皇帝当然是双手赞成,可关系到关外,就不是他这个皇帝能说了算,到时候少不得与八旗那些旗主王爷扯皮,这是雍正所不愿的,只能放弃这点。
  他是有气,却不是对曹颙,而是想起那些宗室。
  另外,雍正没有夸奖曹颙,而是训斥,也是故意敲打,怕他生出骄娇之气。
  曹颙则是老实在等下文,那发展条陈递上去,他并没侥幸全部通过。
  例如海产养殖那个,当时写上,也是因临海那几个县,百姓实在太穷了,才盼着万一侥幸的话,能有个发展余地。还有矿业那个,也是想的美好而已。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煤炭经过长途跋涉,价格并不低廉。穷人使不起,富人嫌脏,直接用木碳,并不好销售。
  没想到,雍正接下提起海产养殖与矿业,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神色之间颇为关注,而后就没了下文。
  曹颙心里没底,拿不定这是同意了,还是否定。雍正已将这两处撂在一边,同曹颙说起直隶的农业。
  “一年两熟在江南有过,在直隶行否?”雍正问道。
  上辈子,曹颙去过河北同学家,知道乡下是冬小麦套种玉米或是黄豆什么的。这辈子,曹颙虽没有下到地方亲眼所见,可为就这个问题,问过三个知府,十几个知县,又使人请了清苑县外几个乡的耆老到总督府询问,才得出这个结论。
  见曹颙肯定回答,雍正点了点头,道:“知道你平素是个稳当的,若没有粮食增产的把握,也不会提出推广棉麻的建议。只是要有条不紊,不必急于一时,棉麻之事,可以等两年……”
  君臣正说着话,就听门口有内侍道:“启禀皇上,庄亲王急事求见!”
  雍正说的兴起,被打断兴致,不由皱眉,低喝道:“陈福!”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进来一个太监,正是方才启禀之人:“奴婢在!”
  雍正刚想要呵斥他两句,却是觉得不对。十六阿哥并不是鲁莽之人,绝不会在知道自己接见臣子时,还使人求见。
  “传!”声音冷冽。
  没等陈福出去传人,外头的十六阿哥听到声音,已经急匆匆的进来。
  他的额头都是汗,脸色青白,进了暖阁,直接跪下禀道:“皇上,二阿哥病了!”
  雍正挑了挑眉,道:“前几日就禀过,不是命太医去看了么?还没好?”
  因有外人在,十六阿哥有些迟疑,看了边上侍立的臣子一眼,见到曹颙,才痛快道:“皇上,这回怕是挨不过,方才太医回报,说让预备后事……”
  “什么?”雍正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
  他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隐隐的生出几分欢喜。
  那个人是虽被“废”,却是嫡长的身份,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不愿背负“弑兄”的罪名,所以才好生供养在咸安宫。而先皇最宠爱的皇长孙弘皙,他也遵从先皇遗命,封为郡王,安置在郑家庄王府。
  如今,这根心头刺终于要死拔除了。
  他长吁了口气,道:“因何急症?还能言否?”
  “初八那天就觉得不舒服,太医只当是寻常风邪入体,没想到这几日病情渐重,今日早上开始昏迷不醒,灌不下药去了……”十六阿哥回道。
  雍正沉默了一会儿,面上渐渐露出哀戚之色,缓缓说道道:“朕知道了,传怡亲王、简亲王、礼亲王、淳亲王……公允祹……贝子弘春探疾……命太医院择良医调治!”
  “臣弟领旨!”事关重大,十六阿哥应了一声,便匆忙离去。
  雍正重新落座,神情寂寥,已经没了谈政务兴致,摆摆手打发曹颙跪安。
  从养心殿出来,曹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回京,正赶上这个时候。
  皇上安排那些宗室,与其是说探疾,更像是做个见证。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曹颙无心理会。
  陛见过了,他便可以回府。
  从明天开始,就是跑部。虽暂时还不用求到六部,可这“炭敬”却是少不了的。其中,并不需要他去六部衙门,却是得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诸位京堂处递拜帖。有几个人家,还得他亲自去拜会……
  第1120章 焕然生机
  回到曹府,李氏已经在翘首期盼。
  “媳妇怎么没回来?要是能在京里过年就好了!”李氏看到儿子回来,既是欢喜,又颇为不足:“分开两处过年,到底冷清。天佑怎么样,还待不待得惯?”
  “都好着,只是儿子奉旨进京,不好带家眷。才出京一个多月,就带妻儿折腾回来,外人瞧着也不像。”曹颙说道:“等过了十五,天气暖和,母亲与外祖母就过去。那边民风朴实,想要出去踏青、上香也比京中便宜。”
  李氏闻言,不由失笑,道:“你这孩子,我同你外祖母都上了岁数,还像孩子似的爱玩不成?”
  母子说了两句闲话,曹颙便先回梧桐苑梳洗。
  等到晚饭时,阖家便在兰院齐聚,添了不少热闹。
  连高太君平素不假颜色之人,望着曹颙,也添了不少慈爱柔和。
  恒生与左住几个,满脸慕孺。听说曹颙要在京城待到七、八日才走。左住与左成更是满眼雀跃,欲言又止。
  随后兄弟两个看看李氏,又看看恒生,还是没有开口。
  曹颙见了,只觉得好笑,道:“急什么,要是想过去,等年后随老太太同去便是。”
  “真的?”左成已是喜形于色。
  左住却是犹豫一下,道:“学堂的冬假只放到十五……”
  曹颙笑道:“总督府对面就有个书院,由保定府士绅捐资所建。他们消息灵通,听说冯先生出身翰林院,要聘冯先生出任山长。冯先生去看过,已经同意出山。瞧着他的意思,是要大干一场,要从京城请几个翰林院退下来的同僚过去坐镇。要是此事能成,去那边上学,不比在顺天府官学差。”
  左住、左成对视一眼,皆欢喜不已。
  冯先生在府上这几年,他们兄弟虽去了官学,可也京城听冯先生讲书,自是晓得官学的老师,同翰林院里钻研了一辈子书本的老先生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早先也曾疑惑,以冯先生的学问,却官学做教授都绰绰有余,为何会甘居西席之位,为小孩子当蒙师。可府上大人从不提及此事,他们做小辈的,也不好无礼相问。
  等到义父外放总督,冯先生主动求着相随,他们还以为冯先生是对仕途不死心,还借西席的身份,以曹府为晋身之阶。
  听了义父这么说,兄弟两个才知道冯先生的抱负,不在官场,而在士林。
  只有长生瞪大眼睛,哀声道:“那样一来,岂不是我还要给冯先生做学生?”
  他性子跳脱,最怕之人,不是母亲与兄长,反而是凡事一板一眼的蒙师冯厚。
  恒生等人见他苦着小脸,都很不厚道的笑了。
  长生眼珠一转,转身扯了曹颙的衣袖道:“大哥,要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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