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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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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到宫门外,已经有不少递了牌子的官员在候见。
  曹颙近前,递了名牌,而后便同候见的山东巡抚陈世倌与原任河南巡抚石文焯寒暄起来。
  这两位今日也是来陛辞的,陈世倌依旧是留任山东巡抚,石文焯则从河南巡抚调陕西巡抚。原陕西巡抚范时捷调回京中,至于石文焯空出的河南巡抚一职,则有河南布政使田文镜接任。
  雍正朝的三大模范总督,都是早年名声不显,如今却崭露头角,都在地方任布政使。
  如今,年纪最长的田文镜先升了总督,鄂尔泰时任江苏布政使,李卫顶着云南布政使的官职在京候官。
  曹颙心中一动,早先他还奇怪,雍正既然要用李卫,为何云南那边还不使人下去。毕竟鸦片也好,被李卫梳理通的云南盐政也好,都是内库的钱袋子,需要心腹料理。
  现下看来。这去云南镇守的,八成就是鄂尔泰了。
  雍正能信任的臣子不多,自不会一个地方浪费两个心腹重臣。
  正想着,就有内侍过来传口谕,召曹颙陛见。
  该交代的话,上次陛见时已经说完,曹颙还以为是走个过场,昭显皇上对直隶总督的重视。
  没想到,到了养心殿,雍正又有一番交代。
  练兵,竟然是练兵!
  曹颙有些懵了,他实想不通,为何直隶需要练兵。
  难道雍正就不担心,磨刀伤了自己的手?
  等到雍正使内侍将一份折子递给曹颙时,曹颙才知道为何雍正会关注地方绿营。
  实在是,地方绿营失去战斗力不说,吃空饷还厉害,使得朝廷与地方的负担很重。
  可以这么说,六十人吃着一百人的饷,却只有三十人的战斗力。百姓钱粮赋税,养的不是保家卫国的将士,而是一堆喝兵血的禄蠹。
  “兵强则国不辱,朕不是吝惜银子,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绿营毁掉。朕加赏你兵部尚书衔,节制诸提镇,给你两年的功夫练兵。”雍正掷地有声。
  曹颙却不敢大喇喇的应下,忙道:“圣命所指,臣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君恩。只是臣并不谐军政,皇上是否再委个懂军政之人,臣从旁辅佐,省得耽搁皇上大事?”
  雍正听了曹颙的话,皱眉想了想,道:“事起仓促,朕一时也没有什么人选,你先跪安,朕会想着派个帮手给你。”
  曹颙闻言,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直隶不比其他地方,绿营兵马要比其他省份多的多。曹颙可不愿沾手,这是容易惹忌讳之事。
  现下雍正一时心起,过后要是心中不乐意,少不得要迁怒到曹颙身上。
  不过出了这番变故,使得曹颙丝毫摸不着头脑,他只能去寻十三阿哥打探,到底是什么章程。
  “准格尔有变?”听了十三阿哥的话,曹颙愣住:“策妄阿拉布坦不是遣了使臣过来,主动要求和谈么?”
  自打先皇驾崩,朝廷就派了人去西北和谈。
  这一谈,就谈了两年,都没个准信,直到数月前,策妄阿拉布坦遣使,才算有了眉目。
  如今,带着诏书的议和大臣,出京还不到两月,许是刚到西北地界,怎么准格尔又有变故?
  “策妄阿拉布坦老了,他倚仗俄罗斯人,想要借俄罗斯人的火器来犯大清,却差点被俄罗斯人抄了老巢。西北对峙这些年,朝廷损了兵马钱粮,准格尔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长子噶勒丹策凌,近年威望日盛,有取而代之之势。策妄阿拉布坦想要废长立幼却是无能为力。如今准格尔面临分裂,他的首领位置不稳,只能先一步与朝廷和谈,省得背腹受敌。”十三阿哥道。
  策妄阿拉布坦的长子噶勒丹策凌,据说骁勇尤胜其父,前两年曾亲自带部落勇士,击退了进犯准格尔部的俄罗斯人。
  同老去的策妄阿拉布坦相比,正值壮年的噶勒丹策凌才更加需要提防。
  准格尔发生内乱后,不管谁获得最后的胜利,为了整合与团结族人,他们就有可能再次犯边,祸水外引。
  雍正这才决定“练兵”,以应对准格尔将引起的动荡。
  从户部出来,曹颙恨得牙痒痒。
  这小小的准格尔,在西北蹦跶几十年,就没有几天安份的时候。
  “摊丁入亩”、“整顿北河道”这两样差事办好已经是不容易,如今又加了“练兵”这一项。
  十三阿哥说道明白,为了国家安定,皇上不好拿八旗开刀,只能磨刀霍霍向绿营。若非皇上信任,这差事也不会交给曹颙。
  皇上的信任啊,看来做人还是当厚道,之前委实不该幸灾乐祸……
  第1109章 脚炉、皮袍、幕僚
  十一月初二,曹颙启程离京。
  虽说保定府离京不远,可既是外放,无旨不能轻离守地。幸好直隶总督督抚京畿,并不缺回京陛见的机会。
  同行的,家人子侄有初瑜、天佑、李诚等人,管事有魏黑、张义、吴盛、曹满等人,另外还有蒋坚与数十位的幕僚书吏。
  府中家务,则是交到妞妞与天慧手中,有李氏坐镇,也不怕有人做耗。
  外头早有人打探曹颙出京的日子,曹府这对外却说的含糊,只有亲近的几家才得了消息。
  因此,等辰初(早行七点),曹颙与初瑜的马车出京时,来相送的人并不多。
  等众人得了消息,曹府一行,已经出城,往保定去了。
  正是数九严寒天气,今日又扬雪花,使得天地间一片苍茫。
  除了曹府的随从侍卫,其他人等,多是乘车而行,浩浩荡荡,也有二十几辆车。
  天佑本想骑马,但是因下雪的缘故,被初瑜吩咐乘车,便与表兄李诚同车。
  如同蒋坚没有带家眷一样,李诚也没有带家眷。这批幕僚书吏先随同曹颙赴任,要是想带家眷,则是过去安置完,再使人回来接,等到明年春暖花开,随同李氏同往。
  虽说是表兄弟,可天佑与李诚并不相熟。
  天佑其实很些意外,没想到父亲会携这位李家表兄同往,不由的打量李诚。
  李诚面色苍白,双颊却带晕红,看着是孱弱,尚未及冠,却已经是中了举人,也算是少年才子。即便今科会试落第,再苦读三年,下科也未尝没有希望。
  只是不知,他为何会选择出来谋差事。
  天佑打量李诚时,李诚也在暗暗观察曹家这位小表弟。
  在天佑觉得意外时,李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曹颙几位堂弟虽都在京城,可曹家早已分府,如今西府这边,曹颙既离京,本当留天佑这个长子在京支持门户,侍奉亲长。若是身边要带儿女教导,也该是身为次子的恒生随父出京才是。
  对于恒生这位伯爵府次子,外头众说纷纭,猜测最多的,就是恒生是曹颙的私生子。因恒生身世,曹颙那位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的“外室”,身份也就诸多猜测。
  有说是与曹颙青梅竹马的江南佳丽,有说是科尔沁草原的王府贵女。
  不管那女子是尊贵还是卑贱,定是曹颙心头所爱,所以这接回家的“私生子”,虽是养子名义入家谱,却是养在嫡妻名下,同嫡长子同出同进,不见庶子之卑。
  李诚早年也曾听信流言,所以才当曹颙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家中不纳妾,外头却养出私孩子,这样的“洁身自好”岂不是笑话?
  这回进京,他方才自己见识何其浅薄。
  小孩子稚龄之时,还不明显,长成少年后,这容貌与身量就鲜明起来。
  恒生高颧骨,单眼皮,地道的蒙古人长相。
  他身边长随,亦是有两个蒙古人,倘若不知他身份的人见了,定会以为是哪家蒙古王公家的子弟。
  再加上,恒生的伴读身份。
  即便当时今上还在潜邸,弘历阿哥只是皇孙,可是遴选的是上书房伴读。恒生若真是是曹颙庶子,怎么有资格为伴读?
  多半是哪家蒙古王公寄养的孩子,宫里也知道身份,这才点了伴读。
  毕竟,曹颙每次往返蒙古不是随扈就是出皇差。
  他倒是真有几分真聪明,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这次曹颙出京,留下掌家的不是长子天佑,而是恒生,这使得李诚又迷惑起来。
  这留在京城,不仅是看家、侍奉长辈的问题,还有应对亲朋往来应酬。
  若恒生是嫡次子,倒还好应说,可明显不是,为何曹颙还这般安排?真的视养子如亲生?
  要是换做前几年,李诚定要以人心之恶,猜测曹颙用意;现下,他经历的多了,心境反而平和许多。
  外头“哒哒”的马蹄声响,马车里却安静得不行。
  天佑想着怎么开个话头,要同车三、四天,也不好一个劲闷着。
  这时,就听马车外有人道:“大爷!”
  来人是天佑的小厮赵俊平,他是家生子,父亲是府里门房管事赵安。母亲是曹颙小时候的大丫鬟惠心。
  惠心早年在曹家老太君房里当差,是老太君拨给孙儿使唤的,算是主子身边的近人。配了人,做了内管事后,也多得李氏婆媳倚重,是内宅说得上话的几位管家娘子之一。
  赵俊平就是惠心长子,比天佑大两岁,打小跟在天佑身边。
  “何事?”天佑挑开车帘问道。
  “大爷,太太使人送了两个脚炉过来,说是给大爷与表少爷添使。”赵俊平靠近马车,禀道。
  天佑使马车靠边停了,看了看前面的马车道:“先留下一个……另外一个,送到老爷那边,请示老爷,是不是给冯先生与宋师爷的马车送过去。”
  冯先生,名传,字讷言,就是之前做曹府西席的那位致仕老翰林。他年近古稀,本当是荣养的年纪。在曹颙升任总督后,冯传却是主动相求,要随着曹颙,见识一番地方气派。
  宋师爷是冯先生的故交,曾在督抚衙门为幕,精通地方庶务。近些年,因年岁渐长,在京荣养,被曹颙礼聘而来。
  赵俊平应了,近前捧了个脚炉,而后骑马往前边寻曹颙的马车去了。
  李诚坐在马车中,看着主仆二人互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冬日出行,曹府考虑的周到,每辆马车里都有手炉、脚炉。舅母现下使人添送,也是拳拳爱子之心。
  天佑体恤同行中老迈之人,却注意分寸,没有越过曹颙。
  他是曹家嫡长子,就是众幕友书吏的少东主,即便直接以他的名义,给两位老人的马车送个脚炉,也不算逾越。
  他却不肯出头,只因他的“体恤”,固然会让两位老人感动,却也显得曹颙有疏漏之处。
  如此这般,不过是维护曹颙体面。
  此时,天佑已经撂下帘子。
  他端了脚炉,放到李诚的脚下的毛垫子上,笑道:“正想着车里不甚暖和,怕与表哥身子有碍,太太就送了这东西过来,很是便宜。”
  李诚见状,不由怔住,好一会儿方俯身,拿出脚炉,送到天佑脚下,道:“这是舅母慈爱之心,表弟还是自用方显恭敬。”
  天佑忙拦住,道:“这本就是母亲给表哥添的,我的那只,不是方才使人送走了么?表哥别同我推让,我在京里生活的年头长,倒是耐寒不耐暑。表哥从南边过来的,不耐北方苦寒也是有的……”
  李诚开始以为天佑只是客气,可见他执意给自己,也只有受了。
  一天下来,表兄弟两个都彼此熟悉许多。
  李诚心中,各种滋味,无法言表。
  天佑今年十三岁,他自己早年也有过十三岁的时候,留在京城,在内务府官学读书,自诩为聪明人。便不将世人看在眼中。
  对于崛起的曹家,他是看不上;对于没落中的孙家,他也瞧不起。
  他背着父亲,自作主张,设计嫡亲舅舅,现下想想,实是背了道理伦常。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枉费多少心思,就是自己的妻子,也是经过谋算,与自家结亲的。
  结果算起来,算计去,也没有阻挡李家被抄家破族的命运。
  十三岁的天佑,却是性子敦厚,与人为善,眉眼间都是温煦从容。
  李诚慢慢闭上眼睛,难道自家一直错了么?
  曹颙既能收拢满府的孤寡,十数年如一日的照看,可见并非是心狠之辈,却同李府疏离至此……
  与李诚不同,这一日行程下来,初入曹家的众幕友书吏,感受最多的,是曹家女主人的大方与周到。
  每辆马车有手炉脚炉不说,每人还有皮毛大氅一件。
  只说是仓猝准备下,送与诸位先生,路上御寒之物,可是每个人手中的氅衣,颜色样式都不尽相同。
  只这样一件氅衣,就值三、四十两银子。
  有的书吏,一年的薪银也不过几十两。即便离京前,曹府都预付了半年的薪银,可舍得花几十两银钱置办皮毛衣裳的有几个?
  家里富裕的尚好,家中清贫的,不过是添件新棉袍,换下旧袄,让自己出门不丢人罢了。
  世人多长了副势利眼,衣帽取人者众。
  即便晓得,这随着曹颙赴任的几十人往后都是总督府的同僚,可穿棉袍的,看到穿皮毛衣裳的,两下里都有考究。
  如今一人一件簇新的新皮袍,大家都觉得要鲜亮几分……
  此时的曹颙,没有在自己的马车中,也没有在初瑜郡主规制的华车中,而后去了冯传与宋师爷的马车。
  这个宋师爷,是三天前才答应随曹颙为幕的。
  今日出行,是两人第二回见面,头一回见面,自然是曹颙亲自随冯传去宋家那趟。
  宋师爷早年曾在噶礼治下,与两江总督衙门为幕。后见噶礼行事荒诞,督抚渐成对峙攻讦之势,宋师爷就请辞,从江南脱身。
  后经人介绍,去了湖广总督衙门为幕。这一呆便是十年,期间换了好几任湖广总督,可宋师爷却一直没有挪地方。
  在随行众人中,为幕经验丰富的,不止宋师爷一个,可在总督衙门待过这些年的只有宋师爷一个……
  第1110章 记之戒之
  望着满口污言秽语的父亲,孙礼被骂得怔住。
  孙家虽不如在江南时显赫,可在经历变故后仍是官宦人家,孙礼从小又苦读圣贤书,鲜少涉足市井,哪里听过这些污言秽语。
  孙珏因吃鸦片染上毒瘾,被孙文成送到房山庄子圈了一年多,接触的都是农户奴仆。他端着大爷的架子,却无人应和,最后为了每日饱饭,只能与佃户奴仆混迹一处,种田掏粪,学的粗鄙起来。
  他恼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得倒是痛快。
  见儿子敢抬头看着自己,想着儿子十七岁就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院,自己考到三十岁也依是举人,如今连举人的功名也革了,孙珏看他就越发碍眼起来。
  他随手拿起炕边的小方凳,就冲孙礼的脑袋砸下来。
  凳子将到孙礼身上时,孙礼下意识的抬起右臂拦住。
  “碰”的一声,凳子砸在孙礼的胳膊上,真是痛彻心扉。
  孙礼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孙珏看着手中折了凳子腿的凳子,眼神闪烁。
  不是想起父子血缘的牵绊,而是想起父亲孙文成对长孙的重视。
  孙珏晓得,自己闯祸了。
  不是睡了儿子房里丫鬟的错,而是下手伤了孙家前途最好的子孙。
  他很是心虚,不敢去看儿子的眼睛,可是想到自己为人父,别说管教儿子一下,就算要打死他,又有什么。
  想到这里,他挺了挺腰身,底气又足了,怒气冲冲的道:“逆子,不过是侥幸过了翰林院考试,就当自己是个玩意儿,忘了根本,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原本看在你读书还算用功的份上,要给你说门好亲,没想到你翅膀没硬,就敢忤逆亲父,没了人伦!别以为是长孙,就当自己当成个物儿,明日休了那不贤惠的妇人,看你还端什么嫡长孙的谱儿?”
  他越说越激动,想起自己当年丢官后,被妻子逼迫别居之事,咬牙切齿看着儿子,跟看着仇人一般。
  手臂上的疼痛,使得孙礼冷汗直流,可看着这名为父亲的男人的唱作俱佳,孙礼却忍不住笑了。
  “哈哈!”
  “哈哈哈!”
  他早知父亲品行不佳,可是身为人子,即便不去亲近这个父亲,也不过是避而远之罢了。
  现下,他却觉得深深的厌恶,只觉得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是他父亲?
  这虚伪败德、是非不分、无耻至极之人,竟是他的父亲!
  这一刻,孙礼只想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自己会不会以后也成这个样子?
  看着儿子狂笑不停,状似疯癫,孙珏倒吸了一口气。
  他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哪里又有胆子去休妻?更没有资格去插手儿子的亲事。
  见儿子不对劲,孙珏连骂也不敢骂了,仰着下巴。硬装作很有气势的模样,大步出门去了。
  “哈……哈……”
  “哈哈……哈……”
  孙礼目光空洞,还在笑着,却是满脸泪流,模样比哭都难看。
  父子相对峙时,文儿怕的不行,不敢开口。
  现下见少爷为自己的缘故,挨打挨骂,受了这些委屈,文儿实是忍不住,侧身几步,跪在孙礼脚下,哭道:“少爷,都是婢子不好,都是婢子不好……少爷别在哭了,婢子愿意……婢子愿意去侍候老爷……”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孙礼状若未闻,仍是笑着流泪。
  文儿哭了一气儿,半晌方睁开眼,就见孙礼脚下的青石板的面上,殷红一片的血渍。
  一滴,一滴……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顺着孙礼的袖子流下。
  “少爷……”文儿唬了一跳,顾不得哭,颤悠悠的扶着孙礼的胳膊,急匆匆的道:“少爷受伤了,婢子去喊人请大夫……”
  在她转身的那刻,孙礼用没受伤的左臂拦下她,轻声道:“算了……”
  这一刻,很累。
  他不是要保全那个人的脸面,而是不愿多事,使得母亲伤心。
  母亲近日早晚被祖母训斥之事,孙礼已经知晓,只是身为晚辈,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他不想因自己的缘故,使得母亲伤心。
  “少爷,那怎么办?”文儿看着孙礼脸色越来越白,扶他到炕边坐下,很是焦急的问道。
  右臂因痛疼的缘故,已经麻了,连带着右半身都僵硬。
  孙礼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样要是想瞒住全家人,怕是不成。
  他长吁了口气,道:“寻个由子,请姑娘带药箱过来。”
  文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门请人去。
  孙娴的院子,离孙礼的院子不远,她早先与姑母同住,姑母进宫后,便自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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