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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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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心安理得的等着传言淡淡散去,只好想法子努力为自己那句话弥补曹颙。
  却是越帮越忙,他见人就赞曹颙是孝子,拍着胸脯对人道:“两江总督,在旁人眼中是肥肉,曹颙却未必看不上。他要孝顺母亲,照拂手足,怎么会去江南?之前的都是流言。”
  明明是好话,可开头第一句却失言,打了那些谋缺人的脸。
  两江总督,天下总督排行第二,曹颙都瞧不上,那他谋得是直隶总督?
  伊都立越帮越忙,曹颙“跑官”之事,越发有鼻子有眼,不仅官场同僚旁敲侧击,连淳王府那边,王爷都使人请了他过去,专程问了他此事。
  曹颙真是哭笑不得,这直隶总督,因倚京的缘故,为天下总督首位。
  谁都知道,直隶总督,所用都是皇上的心腹臂膀,这个缺儿压根就不是跑官就能谋到的。
  这就是为何有人敢盯着尚未空出的两江总督缺,却无人惦记正空着的直隶总督……
  第1099章 跪
  保定府治的清苑城外十里,接官亭。
  从接官亭到清苑西门十里官道,已经洒了清水,道路两侧,早有官兵伫立,将打算从西门进城的百姓驱开。
  接官亭里,在众人的簇拥下,端坐两人,都穿着锦鸡补服,正是执掌直隶民政的巡抚李维钧,还有回京叙职的陕西巡抚范时捷。
  两人一边吃茶,一边闲话几句,时而顺着官道望望西边的方向。
  接官厅内外,站着上百地方文武官员,多是直隶地方官员,还有十来个陕西官员。在两位顶头上司跟前,谁也不敢交头接耳,只有老实站着。
  虽说还不到十月,可是九月末的天气也渐冷了,秋风萧瑟,大家伙儿又是早早就出城,灌了一肚子风,实在不好受。
  有两个上了年岁的官员,已经站不住,身子直打晃,悄悄的退到后边,倚着亭子借力,才没有失态。
  说起来,李维钧与范时捷都算是年羹尧的嫡系,两人都曾在年羹尧治下为官,又都是被他举荐,才升任到的巡抚位上。
  而且,两人还有私交。
  李维钧之妻拜了范时捷之妻为母,两人是干翁婿。
  虽说两人年岁相差也就十来岁,如今又是同品级,可一个寒门出身,一个开国元辅范文肃公嫡孙,就算是认干亲,也是李家高攀。
  李维钧虽没有为自诩“范氏姑爷”,可每次回京,不忘往范府请安,逢年过节,送礼也丰厚,待范家几个“小舅子”也很是亲近。
  官场上,向来是花花轿子大家抬。
  李维钧恭敬,范时捷也叫放下世家大族的架子,两家多有往来。
  毕竟有个“巡抚姑爷”也体面,他嫡亲的女婿,如今也不过是个三等侍卫。而他自己,勋爵出身,官场了熬了这些年,也不过是巡抚。
  朝廷早已旨意下来,大将军年羹尧率平青海的有功之臣进京陛见,沿途地方官员要“恭迎礼送”。
  为了这个,李维钧大张旗鼓的率百官出城。
  范时捷先一步抵京,得了年羹尧这几日将至的消息,带着在京的陕西官员从京城赶到保定来迎接自己的主官。
  早在任陕西巡抚前,他就在陕西为官,任陕甘提督。
  年羹尧以一人之力,将陕西官场搅合得翻天覆的。范时捷当时是武官,没有受到波及,却是冷眼旁观,见识到年羹尧的狂傲与犀利。
  任了巡抚后,他与年羹尧接触更多。
  虽说年羹尧在他面前,并没有像对旁的属官那样斥骂随心,可是范时捷也晓得,那不过是看在他是范家子弟的份上。
  八旗汉军,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去怠慢范家人。
  范家虽在镶黄旗,可没有范文肃公对太宗皇帝提议,就没有汉军八旗建制;没有范文肃公向世祖皇帝建议,就没有满汉共治的朝局。
  范时捷同年羹尧的接触,一直是恭敬客气。
  身为世家子弟,他看人更通透些。年羹尧这样的倨傲性子,并非只是年大将军身上独有,他早年也碰到过类似的人。
  世家庶出子弟,没有受家族助力,科举晋身,功成名就,这就是那些人的相似点。
  年羹尧也不例外,他虽养在嫡母名下,却是庶出。娶的发妻,也是纳兰府养在嫡母身边的庶女。
  这样的人,最是忌讳旁人对其不恭敬。
  虽说范时捷没有像旁的官员那样谄媚与奉上重金,可是就因为他时时不忘“恭敬”二字,对了年羹尧的胃口,这两年颇得他回护。
  这次出京数百礼相迎,他就是专程为了给大将军面前添光。
  范时捷都如此了,被年羹尧似为心腹臂膀的李维钧自是不肯落后,这才大张旗鼓的郊迎。
  远方扬起尘土,传来马蹄声声,不少人都欢呼起来。
  身为官员,养优处尊,有几个是能吃苦的?站了一上午,大家都觉得双股打颤,要是再站下去,即便是在上官面前失态也顾不得了。
  李维钧也带了喜意,站起身来,对跟着站起的范时捷道:“岳父大人,您先请。”
  这是直隶地面,在直隶地方官员前,范时捷自不会不知趣的喧宾夺主,伸手道:“还是衡石先行。”
  李维钧不肯,两人谦让两回,远处已经出现人影,才并肩出了接官亭,带领众人出迎。
  “哒哒”马蹄声,落在耳中,使得原本安静的场景,多了几分肃穆。
  在众官兵前,骑马前行的,不是旁人,正是奉旨回京陛见的抚远大将军、四川、陕甘三省总督、一等公年羹尧。
  他的身后,是在平定青海叛乱中建立功勋的十几个武将,武将身后,是大将军帐下六百亲军。
  他骑在马上,看着远处乌压压的补服,视线落在站在众人前的李维钧身上,脸上没有“衣锦还乡”的得意与欢喜,反而满是压抑与愤怒。
  要是目光如刀,李维钧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
  就在李维钧看着马队近前,脸上堆了笑,迈出脚步,想要上前恭迎时,年羹尧却是勒住马缰,停在六、七丈外。
  他这一停,后边的将士,自是随之停下。
  李维钧一愣,扭头与范时捷对视一眼,都觉得诧异。按照年羹尧现下的品级,骑马近前,先接受他们行礼再下马回礼。
  停在十丈处,这是要提前下马?
  年大将军,何时这样谦让有礼过?
  李维钧还以为是看在范时捷的面子,年羹尧才会如此;范时捷则是想着,年羹尧如此,是不是在直隶官员前,给自己的心腹体面。
  似乎,他们两人都错了。
  年羹尧勒住马缰,却没有下马的意思。
  他侧过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就有个年轻武官策马近前,道:“直隶巡抚李维钧可在?”
  李维钧早年做过年羹尧属下,又为年羹尧倚重,与年羹尧身边近人多是相识。
  眼前这人,李维钧也认识,正是年羹尧一同年之子,投奔到年羹尧帐下。
  看着他大喇喇骑马上前,当着自己面,像是不认识似的,连官职带姓名一起叫,李维钧心里一抖,晓得不对劲。
  接官接出这样的场景,后头的文武官员,也都摸不着头脑,齐刷刷的望向李维钧。
  李维钧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自己出了纰漏,硬着头皮抬头道:“本抚在此,敢问这位大人……”
  那年轻武官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大将军问,紫缰黄带在此,尔等为何不跪迎,藐视天恩否?”
  李维钧闻言,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一时间生出许多怨恨,年羹尧就算“衣锦还乡”想要显摆,也不该拿自己做筏子,众目睽睽之下,太不给自己留情面。
  可是年羹尧手中握着的,腰间系的,确实是“紫缰”与“黄带子”这两样御赐之物。
  李维钧挤出几分笑。道:“是本抚失礼,理当跪迎大将军。”
  那年轻武官没有立时就走,又说了一句:“大将军有令,不要挡了官道。”
  李维钧听了,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半晌方应了一声。
  范时捷在旁,已是觉得不对。
  即便年羹尧身上有御赐之物,也不当如此托大,要一省巡抚跪迎,又是在一省官员前,当众使人吩咐李维钧,与其说他招摇,更像是故意落李维钧颜面。
  毕竟,人人都以为,李维钧是年羹尧嫡系。
  现下,年羹尧这做派,可不像是对自己人的样子。
  后边的官员,看到这番变故,已经有不少人交头接耳,说起此事。
  李维钧僵硬的转过身体,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冷冷的看向两个大嗓门官员。
  那两人一哆嗦,立时收声。
  不管顶头上司是不是年大将军的嫡系,想要收拾他们,还是小菜一碟。
  “让出官道……”李维钧缓缓的说道:“左右分列,跪迎大将军……”
  众人还没醒过神来,李维钧已经先前一步,走到官道左边,双膝跪下。
  这个时候,他脑子木木的,已是忘了去让范时捷。就算神智清明,他也不可能让范时捷先跪。
  年羹尧是在直隶地面,要的是他这个直隶巡抚,带领直隶官员跪迎。
  见本省巡抚都跪了,那些随行官员,才明白刚才那一句吩咐的意思,浑浑噩噩的跪了官道两边。
  场上,只剩下范时捷还有那十来个陕西官员还站着。
  那些官员也被这场面闹糊涂了,望向范时捷。
  看着前面几百铁骑,再看着眼前跪下这一百多官员,范时捷不由生出几分焦躁,总觉得哪里错了,随即,他只觉得周身一寒。
  不用抬头,他便晓得,望向自己的是谁。
  不管是什么缘故使得年大将军如此高调,既是他使人吩咐众人跪迎,再有人站着,就是对他的忤逆。
  范时捷只觉得心中堵得慌,低着头移步到官道左侧空的跪下。
  见他如此,其他陕西官员也呼啦啦跟过去,跪在他身后。
  年羹尧面前,再无一人。
  他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摇了摇手中缰绳,骑马向前。
  在他的驾驭下,胯下马匹走得极为稳健。
  “哒哒……”
  “哒哒……”
  直用了一刻钟,马蹄声才由远而近,又渐渐远去……
  户部,衙门。
  曹颙的眉头皱成一团,倒霉催的,怎么郊迎年羹尧的文武大臣里,就有自己的名字……
  第1100章 初议
  “嘭!”
  雍正将折子拍在御案上。神情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十三阿哥弓着身子,站在一边。他知道皇上因何发怒,刚听说这件事时,他虽没有愤怒,却也觉得不可思议。
  十四阿哥当年回京,只是贝子身份,但是用的是郡王仪仗,沿途迎送的官员有跪迎的,那是因为他是当朝皇子,是主子爷。
  李维钧即便是年羹尧的门人,私下里不拘什么,身穿朝廷二品补服当众跪迎,年羹尧还是太托大。
  得授紫缰、黄带,固然是人臣之殊荣,可是以此傲视群臣,则有些过了。更不要说,面对的是李维钧这样宿卫京畿的抚臣。
  不过,他也晓得年羹尧为何会如此不留情面的发作李维钧,那是因为李维钧继任直隶巡抚后,与自己走的太近。
  早就有闲话出来,说李维钧改投门第,从年羹尧门下,投靠的自己这边。
  加上年贵妃有子,不少依附年羹尧的大臣,这两年想要谋储位。李维钧是年羹尧早年属下,又是得了年羹尧举荐,才得了直隶巡抚缺,那些人,自然就巴不得拖李维钧下水。
  李维钧出仕二十余年,虽不在朝中,却也当晓得康熙朝夺嫡的惨烈。
  他知道自己的份量,自是不会参合此事,借口公务繁忙,与那些少了往来,将自己撇得干净。
  年羹尧现下,未必想行有助外甥夺嫡之举,可自己的门人如此趋吉避害,他也不会满意。
  两个加到一块儿,年羹尧对李维钧不满,发作一下也就不稀奇。
  “紫缰,黄带,就需跪迎?那是不是想要收拾朕任命的直隶巡抚,不用一刀一枪,只需下去个入八分公,就能解决了?”雍正的声音,带了几分阴冷。
  这两样东西,对人臣是殊荣,对于宗室的爷们,却也算是寻常。入八分辅国公以上爵位,都有紫缰;宗室子弟,都可系黄带子。
  十三阿哥听了,心里一颤,这才明白皇上最恼的,不是年羹尧的倨傲,而是李维钧的膝盖太软。他最忌惮的,不是威震西北的年羹尧,而是京城的宗室。
  年羹尧再威风,荣辱只在帝王的喜怒间。
  宗室若有不臣之心,才会八旗动荡,动摇国本。
  十三阿哥心中如是想,嘴里却顺着雍正的话,道:“李维钧原是年羹尧属下,许是面对昔日上峰,积威所致,才使得他失了分寸。”
  李维钧虽有些趋炎附势,可办起差事还算精心,算是能臣。眼下,直隶刚推行“摊丁入亩”,正是紧要时候。十三阿哥怕雍正迁怒,罢了李维钧的巡抚,才说了这一句。
  他倒并没避嫌的意思,因为李维钧主动亲近他,还是皇上的安排。
  “李维钧还罢,范时捷呢?”雍正冷哼两声,道:“朕怎么不知道,在地方当差,见了上峰要行跪礼?”
  提到另一个抚臣,十三阿哥倒是不好再说情,要不然真有私结外臣的嫌疑。
  看着雍正挑着嘴角,满脸讥讽,十三阿哥晓得,陕西巡抚怕是要出缺了……
  同养心殿里的低沉相比,曹府客厅的气氛要轻松得多。
  看着魏文杰面色如常,并未因落第而沮丧,曹颙满意的点点头。
  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听文志、文蔷兄妹所述,曹颙也知道魏文杰为了这次会试做了多少准备。搬到京城的新家后,除了过曹府请安外,文杰就足不出户的背书。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无人督促的情况下,能耐得住寂寞,心智也算坚毅。
  可有的时候,未必复出就有回报。科举本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是那么好过,也不会有人皓首一生,就止步在举人上。
  不过,听说魏文杰要往族叔处谋差事,曹颙还是很意外,皱眉道:“这才考了一科,就不准备再考了?”
  魏文杰道:“侄儿先天鲁钝,文华不显,却也打算要再考一科。只是侄子这回下场,八股也好,策论也罢,多是言之无物。如此文章,不落第反是古怪。现下,刚好有这个机会,去历练一番。不会耽搁读书,若是三年后再不中,也能有个营生,总不好坐吃山空。”
  魏家已经置了庄子与铺子,就算他不出去当差,每年也有六、七百两银子的进账,够他们一家嚼用。
  可这么大一个小伙子,老在家待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出去见识一下也好。
  “什么时候去?”曹颙想到此处,温言问道。
  “若是世叔允了,侄儿便等文志会试后过去,族叔那里有个书吏年底要回乡,明年不再上京,这就空出个位置。族叔的意思,让侄儿年前先过去两月,跟着好生学学,年后看看能不能独掌一面。”魏文杰道。
  这可真是提携,要不然魏文杰一个少年举人,哪里比得上有阅历的老举人为幕好。
  县衙,虽是七品衙门,可是父母官,正经需要费力差事。这样的地方历练,对文杰来说,也是好事。
  曹颙早就有打算,等文杰再大些,心性定了,若是先要出仕,自己便扶一把。
  “满城是保定府治下,离京城不远,倒也还便宜。你同你姨娘提了此事么,你姨娘是什么意思?”曹颙问道。
  桂姨娘不是魏文杰兄妹生母,却是养母。几个孩子也晓得感恩,视桂姨娘为母。桂姨娘又是个忠义的,凡事只知道为几个孩子想,恪守本分,并不因自己对几个孩子有养恩就托大,是个值得敬重之人。
  就连李氏与初瑜提及桂姨娘时,也要赞其“忠义”。
  魏信这个做老子的,向来风流自在,早先连嫡妻都不娶,将几个孩子全交给桂姨娘。
  桂姨娘却能将几个孩子照看得好好的,很是不容易。
  “姨娘怕侄儿读书太费神,赞成侄儿功课上歇一歇;可出京当差之事,她又不放心,怕侄儿在外头吃苦。姨娘说了,在当差还是读书之中决断,是干系侄儿前程的大事,她是妇道人家,见识有限,还是来请世叔给拿个主意。”文杰说道。
  听着这话,曹颙明了,桂姨娘是不赞成文杰出京的,可是既是魏家族人发话,她这做姨娘的也不好拦着。
  疼爱文杰,舍得他吃苦是好心,可文杰已经不是稚子。旗人十六成丁,汉人到了十七、八算是大人,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
  想到此处,曹颙心中一动,想起妻子念叨过好几回之事,不由的打量文杰一遍。
  魏信好美色,文杰生母定是不错,使得文杰生的仪表堂堂。可魏信那个性子,最是风流,要是文杰继承了,那将妞妞许给他,岂不是坑人。
  再加上,文杰生母不知是何身份。当年魏信送孩子回乡时,虽将婢妾打发了,可文杰那个时候,已经懂事。
  他早年提过想要去广州寻父,是不是也想要趁机寻生母?
  曹颙的打量,审视味道太浓。
  文杰生出几分忐忑,小声道:“世叔,是不是侄儿给世叔添了麻烦?”
  他们一家北上,买宅置地,全是曹颙使人料理,加上落籍,还有他下场。
  如今又拿着自己琐事来烦这位位高权重的世叔,他有些羞愧。
  曹颙没有接他的话,问道:“今科已了,去县衙见识一番,学些东西也好,只是你转年就十八,到了说亲的年纪,你自己个儿是怎么打算的?”
  虽不是女子,但是听长辈问起终身大事,文杰也涨红了脸,低头说道:“侄儿一事无成,并无颜面娶亲,想着等几年,定了弟弟与妹妹的亲事再说。”
  “你不娶妇,难道要你姨娘来料理文志与文蔷的婚嫁?再说,也没有长兄还没说亲,做弟弟妹妹就先说人家的道理。”曹颙道。
  不管他们兄弟对桂姨娘多孝顺,桂姨娘毕竟是庶母,没有资格插手他们兄妹的亲事。桂姨娘也有自知之明,她一个内宅妇人,能认识几个人,晓得谁家的孩子与自己相匹配?便私下里将他们兄妹亲事,托付给初瑜。魏仁离京前,也就此事托付过曹颙。
  文杰并不晓得长辈们曾在曹家提过他们亲事,原只想着过两年,寻两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给弟弟妹妹说亲。至于他自己,因有退亲之辱,偏生退亲的,又是他嫡亲的姑母,现下又成了他大妹子的婆家,断不得干系,心中就存了郁结,不打算早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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