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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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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日全食……西北……”饶是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想到远在西北的父亲,还是带了几分惶恐。
  见他如此,曹颙倒是有些意外了。
  转念一想,西洋天文历法,并不是上书房的正课,就是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他们,也多是通过书籍略知一二。
  想到此处,曹颙招招手,唤福彭与阿尔斯楞过去坐下,对他们表兄弟两个来了一堂日食相关的简单课程。
  “这日食是年年都有的,是月亮与太阳交汇所致。方才咱们看到的,并不是百姓所说的‘天狗吞太阳’,也不是天生异相,不过是月亮遮住了太阳……”曹颙总结说道。
  福彭还是细细思索,阿尔斯楞则是满脸的糊涂,道:“表舅,太阳昼出,月亮夜行,它们怎么能遇到一块儿?”
  曹颙见他懵懂,起身拿来只茶盘,放到几案上,将一个茶杯,放到茶盘不远处,又掏出怀表,放在茶杯一边。
  “茶盘如日,茶杯就是咱们待着的地球,这怀表就是月亮。地球绕日而行,月绕地球而行。等到月亮行到地球与太阳中间,遮住了光亮,就是日食。”曹颙指着几案说道。
  阿尔斯楞似懂非懂,并不是他笨拙,而是对于“地球”,还有会转的太阳、月亮,多少还有些糊涂。但是他没有再多话,只是看看福彭,见表哥明了的神态,就不再露怯,想着待会在私下里问表哥。
  福彭就算早先不知日食是怎么回事儿,听曹颙这般解说也就明白了,毕竟宫里是有地球仪的,比阿尔斯楞这个蒙古小王子基本知识要多。
  现下,不担心了,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康熙病了,虽然行宫里消息压得紧,但是在热河的皇子阿哥都进避暑山庄侍疾,官署衙门这边气氛也不对。
  六部官员每日要御前轮班的,打朔日开始,康熙已经停了小朝。
  每年随扈热河,都被大家当成美差,既体面,还能有机会在御前露脸。现下,大家却是都苦着脸。
  要是圣驾真有不测,那热河就是紧要之地,谁晓得会发生什么变故……
  因为历史已经发生细小的改变,曹颙也不敢打保票说康熙指定能熬到明年,他也有些心里没底。
  想着八阿哥病故,十四阿哥一时半会儿还赶不会来,年羹尧已经坐镇四川、陕西,隆科多任着九门提督,曹颙就淡定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四阿哥并不是善茬,该布局的都布局完毕,就算现下康熙有什么意外。以四阿哥多年谋划,这大位也似跑不了的。
  如此一来,曹颙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趁着几日没新的差事派下来,将手头的公文料理一遍。
  不管是户部,还是其他衙门的堂官、司官,正经有不少人盯着曹颙。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与十六阿哥往来交好,消息灵通。
  曹颙虽没说什么,但是这般“镇定”却是使得不少人从焦躁不安中冷静下来……
  康熙确实病了,却没有外头猜测的那般严重。
  只是因他越老,疑心越重,不放心儿子们,才以“侍疾”的名义,全部留在行宫里。
  一时之间,几个皇子轮流奉药,入眼都是“父慈子孝”的模样。
  像三阿哥,更是笃定,皇父要借此查看大家的“孝行”,目的自然是择储……
  从御前侍疾的那日起,三阿哥就不肯好好睡了,人前膳食也只有两口,胡子拉碴的。衣服上都是褶子,完全是床前孝子的模样。
  却是富贵惯了的,熬了两、三日,他便受不了。行宫里眼睛又多,他又不好寻摸吃的,打自己嘴巴,就使劲的喝奶茶,不管什么时候,一开口就是奶腥味儿。
  他这般做作,看得十六阿哥冷笑不已。
  十六阿哥心中,是真心盼着康熙长寿的。虽说有几位年长的阿哥在,奉药这样的活也轮不到他,但是他也不恼,只借着内务府的便利,将御膳房、御茶房料理得妥妥当当。
  面上虽强装镇定,到底着急,他嘴里已经是都是水泡。
  虽说茶饭不思,他也不敢随意,因为他晓得自己个儿不能倒下,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母亲。
  每到了吃饭的时候,十六阿哥也不管自己有胃口没胃口,都要灌进去两碗粥。
  一个见天喝奶茶,一个只喝粥,数日下来,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见清减,但是跟越发“道骨仙风”的四阿哥相比,他们两个又不显了。
  从入行宫侍疾起,四阿哥便斋戒茹素,每日只用一顿。不仅如此,他还刺血写佛经,为皇父祈福祉。
  就连平素同这个长子不亲近的德妃,见了四阿哥的模样,也都不由动容。
  十六阿哥看在眼中,倒是有些疑惑,并不是怀疑四阿哥作伪,而是疑惑自己。为何三阿哥行事,他就觉得做作;四阿哥行事,他就要感其虔诚?
  康熙卧床修养,每日里很少说话,但是儿子们的变化也都看在眼中。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很是享受这种子孙都在跟前服侍的感觉。加上他确实精力不足,前些日子为国事忧心,就趁机让自己休息几日。
  不过,他也晓得,休养的日子不宜过长,省得外臣不稳。
  转眼,到了七月初十,福建提督施世膘的折子,六百里加急送抵御前。
  台湾民乱已平,贼首朱一贵已被擒获,其他从贼或剿或抚,俱已料理完毕。
  看到这条好消息,康熙晓得,自己不能再“病”下去了,还有不少事需要自己料理。
  东南既平,他这个做帝王的,底气也足了许多,象征性的申斥了两个因日食上折子的大学士,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随着他的病愈,皇子阿哥们也结束了“侍疾”生活,该干嘛干嘛去。
  结果,四阿哥终于受不住,从行宫出来,就病下了。
  四阿哥管着户部,正好是曹颙的直属上司。上司病了,曹颙这做属下的,也不好失了礼数,少不得要去探病。
  四阿哥斋戒茹素写经之事,并没有张扬,十六阿哥是执掌内务府,才从内侍口中得知此事。
  他没有瞒曹颙,对曹颙说了此事。
  曹颙真是意外的紧,一直以为四阿哥是个内敛的性子,实没想到他也会做到这个的步。
  不过,他也没有多事儿,自作聪明的送些“补血”的药材去,而是挑了两盒上等山参,亲自送到四阿哥府邸。
  至于十六阿哥那边,他也没有疏忽,送了一盒子新鲜莲子还有金银花、薄荷等物,都是去火的。
  四阿哥许是病得厉害,没有出来见客,曹颙也没有久坐,送完礼就出来了。
  才出了王府大门,没等上马,曹颙就见不远处有不少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徐徐而来。
  小满眼见,已经看出那行人骑马带队的人眼熟:“咦?像是十六爷?”
  曹颙定睛眺望,见那骑马之人,影影绰绰的,是有些像十六阿哥。
  他正眺望着,就见那人策马疾行几步,近前道:“曹大人……”
  这会儿功夫,众人已经近前,那马车周围护卫的,都是侍卫服饰。
  曹颙撂下马缰,驱步上前,规规矩矩道:“臣曹颙见过十六爷,请十六爷安。”
  十六阿哥已经跳下马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道:“圣驾在此,曹大人……”
  说到这里,他像是有些为难,不知该打发曹颙回避,还是当如何。他没有自专,先使人上前传话四阿哥府门房开中门,而后亲自走到已经停稳的马车旁,躬身道:“皇阿玛,户部侍郎曹颙也在此,您看……”
  半晌,车里才传来声音:“一起进吧,待会儿朕有话与他说……”
  第911章 幸园(下)
  圣驾亲临,就算是轻车简从,也不是雍亲王府众人能怠慢的。
  早有管家带人大开中门,这会儿功夫,四阿哥也带了消息,疾步而来,在大门前跪迎圣驾。
  曹颙虽是外臣,但是有和硕额驸的身份,又穿了常服探病,退到十六阿哥身后,倒也不显得扎眼。
  许是走得急了,四阿哥原本病态的脸越发苍白,额头上渗出汗珠,跪在那里强忍了身子才没有打晃。
  别说旁人,就是曹颙见了他这个模样,都觉得诧异。
  这哪里还像有十几年寿元的?还没有登上皇位,事必躬亲之时,就累成这样?
  到底是上了年纪,怕是上回感冒没好利索,就又侍疾半月的缘故。加上茹素少食,滴血写经书。
  曹颙心中,只剩下敬佩。
  能舍得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可见四阿哥的隐忍非同一般。
  就算他同三阿哥“行孝”之事,都容易让人揣测,但是见了他现下的模样,怕是连最多疑的康熙也生不出其他想法来。
  果不其然,康熙下了马车,看见跪倒在地的四阿哥时,眼神晦暗难明。
  像是受到触动,又像是在打量,半晌他才开口道:“听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
  虽说只是一句话,但是四阿哥不由动容,忙叩首道:“累皇阿玛担心,儿臣不孝!”
  康熙上前两步,俯下身去,像是要去扶四阿哥。不过,随即他又直了身子,微微退后一步,回头对十六阿哥与曹颙道:“十六阿哥,曹颙,扶四阿哥起来。”
  曹颙正冷眼旁观这出父子君臣会,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应了一声随十六阿哥上前,一左一右,搀四阿哥起身。
  不过是做个样子,毕竟四阿哥病是病了,还不到动弹不了的时候。
  四阿哥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两个真扶,要自己起身。却是跪的功夫久了,有些晕眩,身子不由趔趄。
  曹颙见状,轻推了十六阿哥一把。
  十六阿哥进前一步,刚好接住四阿哥。
  这挣扎间,四阿哥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更多了。他身上穿着青绸衣服,后背处已经湿透。
  饶是康熙先前还有所顾及,见儿子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由皱眉,生出几分忧心。
  作为父亲,他是骄傲的,不能说个儿顶个儿的文武双全,也没有庸才;作为父亲,他又是悲哀的,在君君臣臣之前,父父子子都要靠后,骨肉是骨肉,骨肉又不单单是骨肉。
  身为大清帝王,他最畏惧的,不是外邦引起征战,也不是百姓不太平,而是他这些能干的儿子们。
  历朝历代,不得善终的帝王,何曾少见了?
  该打压的打压了,该防范的防范了,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并不单单是为了日食,也不是忧心西北、东南兵事,而是他发现自己真的老了。
  他眼睛已经花了,看东西要眯缝了眼睛,不带花镜已经看不了折子;他的耳朵也重了,每次都要使劲听,才能听清旁人说什么。
  不仅如此,他的记忆力也在消退。
  有的时候,听臣子回禀近期条陈,只觉得听着耳熟,压根就想不起是自己之前吩咐下去的。
  就算畏惧年老与死亡,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御宇登基六十年,古往今来第一人,他晓得自己该知足。
  要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他缺少一个能叫他放心的储君。
  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三个儿子,两个圈成了废人,一个死了,剩下的皇子中,并没有哪个特别令康熙满意。
  三阿哥耳根子软,太酸腐,喜听好话,爱虚张声势,见识有限;四阿哥太冷情,人缘不好,连生母与同胞兄弟都同他不亲近,更不要说旁人;五阿哥、七阿哥两个只知道藏拙,没有上进心;九阿哥贪财,十阿哥暴躁,十二阿哥胆怯,十四阿哥骄横,十五阿哥阴沉,十六阿哥眼界是够了,生母出身又低,十七阿哥缺乏坚韧……十三阿哥,少谋重情……
  躺在床上这半月,康熙在心里,将几个儿子琢磨来、琢磨去,真是没一个能满意的。
  这期间,儿子们的所作所为,自然也入了康熙的眼。
  对于十六阿哥的用心,他很满意;对于三阿哥‘孝行’,他是嗤之以鼻的;对于四阿哥所作所为,他的心情很复杂。
  像是不满他如此“做作”,又是被这其中的虔诚所打动。
  只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就算心中想什么,他也不会露在脸上。
  听说四阿哥病了,他临时决定幸王园,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亲眼确认四阿哥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当亲眼目睹确认后,他的胸口暖暖的,竟是欣慰不已。
  他素以“仁孝”治国,他的儿子也是真心孝顺的。
  确认了这点,再望向四阿哥时,康熙的心情已经不一样。
  这个儿子,只是不习惯张扬而已。
  生母待他不亲,他也从没有失过礼数,相应孝敬半点不少;同胞兄弟待他不亲,他也不以为意,却能将异母兄弟待之如同胞手足。
  这些年来,他只兢兢业业的当差,外不结督抚,内不交京官,恪守臣子本分。
  康熙的目光越发柔和,心情颇佳的在众人的簇拥中进了府邸。
  见四阿哥病怏怏的模样,加上康熙自己体力也不支,倒是没想去逛逛四阿哥的园子,就在前厅坐了。
  “听说你在家养病这些日子,也料理户部的公文,这不合规矩。还是好好将养,将身子调理好了,再说其他。”康熙想起一事儿,板着脸,对四阿哥说道。
  说完,他好像还不放心,转过头对侍立在十六阿哥下首的曹颙道:“曹颙,朕说的,你也记下,朕要四阿哥好生休养,不许拿户部公事让扰他休息。”
  四阿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皇父“突然而至”,一句话又夺了他的差事,这到底是为何缘故?
  曹颙旁观者清,却是看出来了,康熙是难得的关心儿子,可摆惯了严父的谱儿,说不出软话来。
  四阿哥这场病,得到的收益,应会比他想象的还多。
  心里想着,曹颙面上不显,迈出一步,躬身道:“臣领旨。”
  四阿哥这时,也醒过神来,少不得又说了几句请罪的话,无非还是老一套,不当让皇父担心。云云。
  康熙倒是耐心听了,没有丝毫不耐。
  见十六阿哥与曹颙还坐着,康熙摆摆手,叫他们坐了。
  这会儿功夫,四福晋早在外头侯了多时,因不知康熙前来的用意,不知这厅上议何事,不敢冒然打扰。
  直到康熙开口问起四福晋,才有人回说四福晋来给康熙请安,在外头候着。
  这个媳妇是四阿哥的养母孝懿皇后生前亲自挑选的,温良贤惠,康熙对这个儿媳妇也颇为看重。
  见康熙下令传召四福晋进来,十六阿哥与曹颙都起身。
  康熙看了曹颙一眼,没有叫他回避。
  四福晋低头进来,身子蹲下去请安。
  媳妇面前,康熙倒是没有再摆出严父的架子,问了几句四阿哥的饮食起居。
  听说四阿哥如今还在茹素,他倒是有些恼了,皱眉道:“胡闹!病成这样,正是当好生滋补,不沾荤腥怎行?就算他胡闹,你也当劝着些!”
  这倒像是寻常人家长辈在说话了,四福晋直觉得眼圈发红,并不是委屈,而是带了感激,低声回道:“皇阿玛,媳妇也劝了,只是王爷说了,前些日子在行宫时,在佛祖面前发了宏远,要吃九九八十一天的斋,如今还不到时日……”
  虽说康熙对四阿哥“孝心”很满意,但是他心里对于神佛之说,向来不信的:“你也太心实,怎么不知变通?虽说他要吃九九八十一天斋,也未必就要连着吃。初一十五吃两天,或者逢五逢十吃,诚心既到了,也不至于损身伤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四阿哥孝心可嘉,孝行愚不可及……”
  后边一句,是对四阿哥说的。
  虽说对四阿哥、四福晋都是“训斥”的话,但是这话里话外的关切却是实实在在的。
  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思量,十六阿哥心中明白,皇父是被四阿哥的“孝心”打动了。
  都是做儿子的,他心中带了几分嫉妒,想着自己也是真心孝敬皇父,没得皇父一个字儿的夸奖,四阿哥这边却是“收获”颇丰,不过他也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踏实许多。
  曹颙却是留心到康熙的说话声渐高,叫人将四阿哥、四福晋的位置设置的离御前也太近了些。
  上辈子他父母就是老人,这辈子小时候又一直在老太君身边养大,如何猜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不管康熙怎么忌讳,也终于到最后择储的时候了……
  四阿哥、四福晋两口子,听了这番“训斥”,乖乖认错。
  康熙说了这会儿话儿,觉得精神头有些不足,不由的有些晕眩。
  他扶着额头,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吩咐十六阿哥,准备回行宫。
  早先他想要留曹颙说话,现下也有些顾不上,打发他先家去。
  从四阿哥府出来,看着圣驾远去,曹颙才骑马回别院。
  这一路上,他想着方才康熙的异样,隐隐的有些担心。
  老天保佑,不要让历史出现太大的变故,否则他真要措手不及了……
  第912章 佳音
  要说“忠君爱国”,曹颙还做不到古人的忠义,但是他也晓得一句老话,“宁做太平犬,勿做乱世人”。
  如今西北虽有意思要和谈,但是没有一年半载的也安稳不下来。
  这样,西北的十几万大军,就还要集结。
  要是康熙熬不到西北战事尘埃落定就驾崩,十四阿哥要是破釜沉舟一把,谁知道会如何?
  四阿哥确实少助力,要是九阿哥、十阿哥联合八旗权贵,站在十四阿哥一边,那四阿哥还真是吃力得紧。
  换其他皇子登基,那对曹家来说,不仅不是福气,许还是天大的麻烦。
  一时之间,曹颙倒是真心期待,康熙能太太平平的再过两年。
  许是被四阿哥的孝行感动,引得康熙心情大好,这身子骨也见天儿的利索起来。
  虽没有人大肆宣扬,但是四阿哥为皇上康泰斋戒祈福之事,还是渐渐被众人知晓。不管大家心中做如何评价,这人前说起,还是要赞一个“孝”字。
  唯有三阿哥,气得牙痒痒,直觉委屈的很,却又无处倾诉,只能跟十五阿哥唠叨:“这叫什么事儿?他不过是斋戒,每日还好好的吃一餐,我可是衣不解带、茶饭不思的在皇阿玛床前侍奉了半个月。如今,他倒成孝子了!”
  十五阿哥看着他腮帮子的肥肉乱颤,总不好明说他不是败在吃多吃少的,实是输在这发福的体格上。
  换做谁看,都是四阿哥熬得狠。
  不过,三阿哥在行宫侍疾时,“茶饭不思”十五阿哥是晓得的。他口里顺着三阿哥的话,好生为他抱不平,心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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