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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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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老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曹颍这边,亦不例外。
  想着丈夫刚刚欠下的九千两,再想着丈夫之前对两个双生庶子的偏爱,曹颍晓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过日子……
  孙珏这边,从兵部衙门出来,骑马到了路口,就有些犹豫,是回家去看看,还是往外宅那边。
  今儿妻子往国公府做客,应该戴了他前几日赎回的头面首饰。
  那个曹家三姑奶奶,打小就牙尖嘴利,不是个好相与的,别再瞧出点什么,传到曹家那边。
  孙珏想到此处,心中有些忐忑。不过,想着妻子性子向来软弱,不会对外人搬弄是非,他扬了扬下巴,又觉得心里踏实。
  于是,他调转马头,往前门那边去。新赁下的外宅,就在前门那边。
  曹颍回到宅子,将妹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反复思量,又看到懂事的儿子带着弟妹来给自己请安,渐渐的生出几分底气。
  她是孙家明媒正娶的大奶奶,娘家兄弟又都在京中,有什么好怕的?
  转眼,过了数日。
  期间,除了使人回家取过两次衣服后,孙珏一直没有归家。
  曹颍这边,只觉得日子肃静不少,心里还寻思,是不是这太平日子再过几日。
  不过,她听着管家提了两次银钱紧,想到下半年的俸银就要发了,要是丈夫送到外宅,那这一家子恐怕要喝西北风去。
  枝仙过去住的屋子,曹颍早已使人重新糊了,又从库房里寻了几件八成新的家具换上,收拾得利利索索。
  这日,天气晴好,曹颍早早起了。
  她换上件八成新的群青色旗装,淡蓝色比甲,梳了旗头,插了两只珠钗,耳朵上带着玉葫芦耳坠子,衣襟前挂着一串碧玉手串,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
  想起母亲过去凌厉的模样,她挑了挑眉,瞪了瞪眼,却是自己也瞅不惯。
  她鲜少出门,本不爱打扮,这身装扮还是比照着前几日妹妹的装扮收拾的。
  她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细细的涂了层粉,遮住眼角的细纹。
  这一番收拾,虽没有金玉满头,却也带着几分天然富贵,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估摸着到衙门开门的时辰,曹颍乘了马车出门,随行的有两个婆子,还有几个长随,一行人往前门而去……
  昌平,曹家庄子,私塾。
  钱陈群坐在几案后,听了几个孩子背完昨日的功课,又讲了几句论语,就吩咐学生们朗诵。这时,就见天佑、左住两个挤眉弄眼的。
  钱陈群见状,不由有些愠怒,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天佑似是察觉钱陈群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好同钱陈群视线对个正着。
  他小脸通红,站起身来,讪讪道:“夫子,弟子有事不解,想要请教先生。”
  听到天佑说话,其他人也都停了诵书,都望向钱陈群。
  钱陈群点点头,道:“是昨日的课业么?说来听听。”
  天佑抬头道:“夫子,这《三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为何还有人‘人面兽心’、‘心怀叵测’、‘笑里藏刀’,做了‘中山狼’?既是有了‘中山狼’,那人们若还是有善心的话,不是都被狼吃了?”
  听着天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典故,钱陈群颇为意外,这并不是他学堂上所教授的。不过,仔细一琢磨这些典故的意思,他不禁皱眉。
  这些典故,没有一个是说人好的。
  “这些典故,你从何处得知?”钱陈群望向天佑的眼神有些锋利,虽说众人中最聪慧的当数妞妞,但是妞妞是女孩,身份所限。
  钱陈群向来将天佑当成得意门生,想要好生教导,传其衣钵,自不愿他步入歧途。
  就听天佑回道:“夫子,这些典故是家父这些日子讲给弟子的。不只弟子,就是姑姑同弟弟们也都听了。父亲每日午后,叫我们到书房去,除了讲授这些典故,还问弟子们的心得。”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几分迷惘之色,道:“只是这些,同《三字经》、《千字文》里面讲的差太多,弟子都有些糊涂了……”
  钱程群这边,听说是曹颙讲授,不禁瞠目结舌。
  在他心中,曹颙是个温煦有礼的谦谦君子。他以为,就算曹颙教导儿子们,也会口称“仁义礼智善”这些,谁会想到教授的都是这些有违君子道的典故。
  天佑品行端良,既晓得孝顺长辈,对弟弟妹妹又照顾有加,听了这些同过去认知相悖的典故,犯迷糊也是正常的。
  钱陈群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要寻曹颙这位东主,好好问一问了。
  眼下,学生们正巴巴的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道:“先诵书,且等到下课了再说……”
  曹颙这边,还不知自己这几日的下午“补课”,让孩子们陷入混乱。他坐在书房的摇椅上,手里捧着本史记,正从里面找典。
  既是意义深刻的,还得是故事粗浅易懂的,才好说给孩子们听。
  不能让他们成了温室里的小花,长成纯良的小白兔。那样的话,往后没有家庭照拂,还不得让人生吞活剥。
  要是各个都教成小狐狸,扮猪吃老虎,曹颙也没敢指望。
  不说别人,就是恒生那边,就不是个能同别人玩心眼的。
  不过是给让他们眼界宽些,对“人心”的认知深刻些,往后少吃些亏。
  至于李家、孙家,到底哪家是“中山狼”,曹颙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自己又不是小绵羊,怕被狼吃掉,谁吃谁还保不齐。
  李家李煦也好,李诚也好,但凡不算计到曹家头上,曹颙顾及到李氏,绝对会避而远之。倘若这两个算计他,那就只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至于孙家那边,他已经在程梦显面前表态,剩下的就看程梦显如何安排。
  既然程家人不知深浅的掺合进来,不将事情料理清楚,就想要抽身,哪有那么便宜的美事儿?
  这个程梦显会如何料理,曹颙倒是有些好奇。
  说起来,除了有些自以为是外,程梦显还算是颇为识时务。
  只是身份所致,这个年轻人的算计心太重,他没有将孙珏手书的正本给李家,未必是怕程家担干系,说不定想要玩一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他既能选择向曹家投诚,就该有后手,只是不知能施展几分……
  什刹海,程宅。
  见过曹颙之后这数日,程梦显全部心思都放在收集关于曹颙的所有传闻中。自打见了曹颙,他就晓得之前的传闻有误,那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
  虽说后悔,用错了法子接近曹家,但是他晓得后悔没用,想法子弥补才是正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越打听,越是让他心惊。
  曹家发迹,有曹家祖上几代人的铺垫;曹颙发迹,只从康熙四十八年曹织造遣子进京开始。
  固然遇到风波无数,但是曹颙可谓幸运之极,最后总是平平安安。这其中,就算有皇帝的照拂,剩下的还是曹颙有自保之力。
  程梦显想起,那日见曹颙时,曹颙对于孙珏入局之事并没有半点意外。再联系到孙珏那九千两银子的来路,程梦显明白了,那日护送银车而来的,不是孙家的下人,而是曹府的管事。
  想到这些,再想想那日曹颙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算不算现世报?自己之前刚刚瞧不起孙家、李家子弟,就在曹家人面前落笑话?
  自以为财大气粗么?
  一个“程”字招牌,晃花了他的眼,让他夜郎自大起来。
  待晓得曹家稻香村的创立,并不是外甥女的主意,曹家没有占外甥女半点便宜,反而将赚钱的买卖交给她打理,让她落下四分股利,程梦显明白,曹颙不是银钱能打动……
  还是等堂兄来信,而后,也该给曹家一个交代……
  却说曹颍这边,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前门外,取灯胡同,一座二进小宅前停了马车。
  这一路上,坐在马车里,马车外的喧嚣,曹颍似乎都听不见。她心里跟打鼓似的,手心里都是汗。
  这会儿功夫,已经有婆子近前,隔了车帘问道:“奶奶,叫门么?”
  “嗯!”曹颍哑着嗓子说道。
  那婆子吩咐一声,就有两个长随近前去叩门。
  “谁啊?”随着说话声,门里传了脚步声,隔着门问道。
  那婆子清了清嗓子,道:“我是本宅的内管事,大爷吩咐我过来给新姨奶奶送东西。”
  这边宅子置了没几日,前院当差的,也大概晓得这里不是正经住家,是安置的外室。听到外头的话对上,不疑有它,“吱呀”一声推开门。
  待见外头除了两个管家婆子,还有几个健仆,那人一愣,刚想要拉上门,就被人推开。
  那婆子瞪了他一眼,道:“放肆,奶奶来了,还不快传姨奶奶过来请安?”
  那门房五十来岁,听了这婆子的话,心里暗道糟糕。
  这边买宅子的爷,藏头缩尾的,连下人都是临时雇用的,不敢张扬,可见是个惧内的。这如今正房奶奶来了,还不知内宅那个受不受得住。
  那位爷虽隐了姓名,但是穿着五品补服,想来也是有身份的人。瞧着这正房奶奶出行的派头,就不是内宅那位只带了个小婢的姨奶奶能比的。
  另外一个婆子却是和气些,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银钱,送到这门房手中,道:“老哥快去帮着通传吧,我们奶奶是慈善人,若是见了新姨娘欢心,说不得还有赏赐下来。”
  那门房听了欢喜,左右他又没有卖身,不过是签得半年差,谁去理会大户人家的妻妾争斗。
  他带着几分看戏的意思,小跑着往里禀报去了。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心里只能叹息,这大爷竟真置了外宅。还是大奶奶贤惠,搁在别人家,还不知要怎么闹……
  第828章 “严父”
  看着低眉顺眼的夏蝉,曹颍心里颇为意外。原以为是个厉害人物,不愿到正妻跟前立规矩,才辖制丈夫置办外宅,所以她还忐忑得紧,毕竟她的性子,自小不善与人相争。
  夏蝉这边,却是有些迷糊。
  之前她还以为孙珏不带她回家,是因“惧内”的缘故,前几日也曾有意在孙珏面前提及正房奶奶,孙珏总是一句“黄脸婆”就将话岔开。
  如今看着这奶奶,虽不是花容月貌,却也是温柔秀美,观之可亲。
  曹颍扫了眼夏蝉头上的首饰,身上的衣服料子,将屋子稍加打量,有些蹙眉。
  花九千两银子置办外宅,不像啊?
  “妹妹别站着了,还是坐下说话吧。”曹颍淡笑着说道。
  夏蝉在青楼妓坊,听多了赎身为人妾的姐妹被嫡妻凌虐致死的故事,即便眼前曹颍和气,她也不敢有丝毫放肆。
  曹颍旁边侍候的周嬷嬷,已经在曹颍身边“小声”提醒道:“奶奶,姨娘还没给奶奶敬茶,如何能落座?”
  虽说是“小声”,但是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她是曹颍的陪房,这些年在孙家没少受气,早就耐不住想要往曹府告状,但是因曹颍的性子,向来是息事宁人的,她们做下人的也只有受着。
  前些日子,侍候曹颍去国公府,曹颐特意将她叫到一边,赏了对金镯子,但是也训斥了她一遭。就是让她晓得,她是曹家出去的,不可让人欺负到大姑娘头上。
  如今,周嬷嬷摸了摸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镯子,也觉得硬气不少。
  奶奶背后有曹家,顺着姑爷还罢了,难道连几个姨娘也降服不住?
  曹颍听到周嬷嬷所说,望了望夏蝉。
  另外一个跟来的嬷嬷姓秦,孙家的老人,瞧着这新姨娘俏丽,说不定是大爷的心肝,不敢得罪了,端起一盏茶,送到她手里,小声道:“姨娘给奶奶敬茶吧。”说话间,又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坐垫搁在曹颍面前的地上。
  她这一献殷勤,曹颍还没什么,周嬷嬷气个半死。
  当着奶奶的面,巴结新姨娘,这叫什么事儿?
  这时,她眼角就见跟在夏蝉身边的那个小丫鬟,低着头往门口退,立即喝道:“站住!不长眼的小蹄子,奶奶还没吩咐,谁准你乱蹿?”
  一时间,众人都望向门口。
  那小丫鬟涨红了脸,低声道:“奴婢是瞧茶壶里的茶水不热了,去厨房烧水。”
  周嬷嬷已经活了半辈子,见这小丫鬟目光闪烁,哪里还猜不到她的用意。不过是怕新姨娘受委屈,想要出去寻人往姑爷那边通风报信。
  她既已得了曹颐的赏,要护着自家姑娘,怎么会叫着小丫鬟如愿。
  她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过来,扶着姨娘给奶奶敬茶。”
  众人都看着,这小丫鬟也无法,只得退回到夏蝉身边,扶着夏蝉给曹颍跪下敬茶。
  曹颍没有为难夏蝉的意思,让周嬷嬷将包好的一对钗、一对耳坠子,给夏蝉做了见面礼。
  而后,她亲自扶起夏蝉,笑着说道:“让妹妹在外头住着,实是委屈了妹妹。虽说咱们是寒门小户,日子过得平平,也比外头便宜。家里的屋子早已收拾好,我来接妹妹回家……”
  夏蝉只当曹颍是“笑里藏刀”,要带自己回去收拾,已经唬得战栗不已,连话也说不出。
  早先为妓也好,现下为妾也罢,她早就晓得性命不在自己手上。
  孙珏三十来岁,这些日子待她也算甚好,她原以为好日子能多过几年,谁会想到不到至今不到半月,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小丫鬟闻言,却心里暗道“糟糕”,但是被周嬷嬷瞪着,也不敢放肆,拉着夏蝉的袖子,小声道:“姑娘,是不是等爷回来……”
  曹颍见了,脸上笑容凝住。
  她自然是晓得,要是丈夫回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他在家里收婢妾没什么,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在外头说不得真吞了丈夫的俸禄,让日子过得越发拮据。
  她没什么,享福也好,吃苦也好,都无所谓,如何肯委屈了儿女?
  这样想着,曹颍也收起“姐妹交心”的戏码,对夏蝉道:“时辰不早,妹妹头一遭回家,还是早些好。这边……”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周嬷嬷:“这边新姨娘的东西,就劳烦嬷嬷带两个人收拾。”
  周嬷嬷这边,忙俯身应下。
  曹颍这边,已经牵了夏蝉的手,道:“妹妹,咱们走吧……”
  夏蝉露出几分惊恐无助,看向身边的小丫鬟,低声唤道:“扣儿……”
  那扣儿见曹颍这就要带人走,心里也着急,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奶奶,如今爷不在,宅子里没有孙家旧仆……”
  听了这话,曹颍多看了这小丫鬟两眼,笑着对夏蝉道:“妹妹身边倒是有个好丫头,晓得忠心护主,就是年岁小了些。爷也真是的,既是将妹妹当宝贝似的,也不给妹妹添两个丫头。”
  她虽性子绵软,却不是笨人,焉能听不出这扣儿的言外之意。
  只是她心里正烦,也懒得同一个小丫鬟子说嘴,就将话岔开,牵着夏蝉的手出了屋子。
  那个扣儿还要跟着阻拦,却是被周嬷嬷一把抓住胳膊,就听周嬷嬷道:“新姨娘的东西都搁在哪儿,当是扣儿姑娘晓得的最清楚……”
  扣儿挣脱不开,不敢太过放肆,只好看着曹颍带夏蝉离去……
  她的心里,已经乱作一团。
  她并不是夏蝉的丫鬟,而是李家的家生子,打小在李诚身边侍候。因是南方人,看着瘦小,实际上已经十四岁。
  春日里,她同另外一个丫鬟服侍李诚进京。前些日子,得了李诚吩咐,跟在夏蝉身边,等到夏蝉有了身孕再回李家。
  没想到,夏蝉被曹颍接走。
  要是她也跟着进了孙家,还不知何时能出来;她虽恨不得立时溜回李家,但是没有李诚的吩咐,她也不敢……
  最先得了消息,晓得这边宅子有变故的,是程梦显。
  从孙珏布置外宅那日,程梦显就安排了人手。这边宅子的厨娘,就是程家安插进来的人,就是想要看看李诚的下一步是什么。
  听说是孙家大奶奶亲自来接走了夏蝉,程梦显颇为稀奇,根据之前打探的消息,曹家这位大姑奶奶是个“出嫁从夫”的绵性子。
  不过,想到曹颙,程梦显对曹家人再不敢生轻视之心。
  看来,要想个法子,顺手推舟,帮这位大奶奶一把,算是将功赎罪。
  只是李家在江南势力犹在,多少要有些顾忌,还是要想个周全的法子才好……
  东直门,李宅。
  钱仲睿并没有按照李鼐的意思,护送双生子回苏州。因为李煦有信至,让钱仲睿负责给文老太君修建墓的。
  老太君已经年过九十,这两年身子又不大好,后事也当预备。
  孝道最大,李鼐这边,就使了其他两个心腹管事带着双生子回苏州。
  那对双生子虽伶俐,毕竟是孩子,不明白为何“姑父”成了“大伯”,说什么也不肯上船,哭闹了要寻姨娘。到底是年小力单,被两个婆子抱上南下的船只。
  李鼐如今有些困惑,毕竟李鼎暴毙是康熙五十三年的事儿,至今已经五年。查来查去,事情却同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
  出入李家什刹海外宅的男人,多是弟弟领去的。杨氏名下的银楼,是父亲安排人过户的。
  做了四十来年父子,李鼐当然晓得,父亲风流了一辈子,绝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女子慷慨。若说杨氏单凭是弟弟的外室,就得父亲的看重,那才是自欺欺人的说辞。
  所以,李鼐迷糊了。
  想到家里前几年添的那个幼弟,他只觉得嗓子发干,竟有些不敢想弟弟的真正死因……
  他精神不好,李诚的日子却过得不错。
  李诚已经说服父亲,花了些银子,将自己送进正白旗官学。
  原想着,借这个机会,同曹家五爷曹钋捉捉幌氲降人缴瞎傺В透仙喜茴休假离开学堂。
  尽管如此,李诚还是有所收获,也结交了几个同窗好友。
  这日,放学回来,李诚见过李鼐,便被小厮请到偏厅。大管家钱仲睿等到此处,同他说道:“三少爷,您之前吩咐的事儿,小人已经使人去办了。”
  李诚笑着看了看钱仲睿,道:“大管家的意思,祖父那边允了?”
  钱仲睿恭敬的回道:“老爷只是叫小人尊三少爷之命行事。”
  李诚心中冷哼一声,并没有将钱仲睿的话当回事儿。说到底,这个大管家还是只听苏州那边的指示,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父子二人。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便道:“还有三个多月的功夫,叫人精心些,带了银钱,到南边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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