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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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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系重大,韩江氏怎么会轻易应下,忙轻声道:“这是九爷看重的大事,民妇中间传话,要是有不足之处,岂不是辜负九爷好意?要不然,还是请曹爷过来,听九爷当面吩咐。”
  九阿哥冷哼一声,道:“就算爷请他,他有胆子过来么?左右爷是交代韩掌柜了,就算曹颙不合伙,这金店也是照开的,就说我说的,让他思量着办吧。”
  说完,九阿哥站起身来,冲韩江氏点点头,就移步往外走。
  韩江氏从座位上起身相送,看着茶几上留下的账簿与地契、房契等物,不禁皱眉。
  少一时,就见杨子墨带了几分焦急,从外头进来。
  见韩江氏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韩江氏已经将账册等物让小喜收好,留在这边没有立时离去,也是担心杨子墨与曹府来人。
  “不是说九贝子一直病着么,怎么想起寻你的麻烦?”杨子墨带着几分担心,问道。
  这其中究竟,韩江氏也不好深说,道:“许是路过,是小妹胆怯,有些慌神了,惊扰了姐姐。”
  杨子墨摇摇头,道:“也不是外人,妹妹同我客套什么?”说到这里,他往四下看了看,道:“曹府的人呢?妹妹也当往曹府送信了吧?”
  说话间,就听到门口有动静,是曹府来人了。
  来的是初瑜奶子叶嬷嬷,是认识韩江氏与杨子墨的,进来同二人见过后,道:“韩奶奶,我们格格使老奴来接奶奶过去说话。”
  原来,初瑜那边得了稻香村的消息后,就立时寻曹颙商议。
  虽不晓得九阿哥要找韩江氏何事,但是既是说话的地方是茶馆,又容小福回去报信,曹颙的心里就踏实几分。
  曹颙与初瑜商议后,还是以初瑜的名义,使叶嬷嬷来接韩江氏。
  韩江氏这边,这是要同曹颙商议的时候,听了叶嬷嬷的话,点了点头,道:“晓得了,劳烦嬷嬷走这一遭了。”说话间,已经从手上褪下一只平纹金镯子,塞到叶嬷嬷手中,道:“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嬷嬷留着赏人吧。”
  作为初瑜的奶子,叶嬷嬷这些年在府中只是荣养,并不派什么差事。韩江氏在曹府住过,晓得这点,才有所厚赠。
  叶嬷嬷推辞不过,笑着收了。
  杨子墨虽满心好奇,但是也算是了解韩江氏,见她方才就岔开话,没有说详情,想必这其中牵扯到曹家,不好轻易对人言。因此,他就吩咐了韩江氏几句,先回别院了。
  曹府,梧桐苑。
  曹颙从兰院给父母请安回来,换下官服,背着手,在地上踱来踱去。原本因魏黑与李卫回府欢喜的好心情,也因九阿哥的节外生枝蒙上一层阴霾。
  初瑜见状,看了眼座钟,道:“额驸别急,嬷嬷去了有一会儿了,快回来了。”
  曹颙点点头,止了脚步,转身走到炕边坐下来,重重的长吁了口气。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本应沉寂到四阿哥登基的十三阿哥现下就想要出山;因八阿哥故去患病休养的九阿哥莫名其妙的寻上韩江氏,这叫什么事儿?
  伴君如伴虎,他还费心思量如何想出“生财之法”,却要承担皇子们的施压。
  难道,世界离了他,还不行么?
  初瑜见丈夫心事重重的,低声吩咐喜彩道:“使人到二门问问嬷嬷回来没。”
  喜彩应声出去,还没等吩咐小丫头,就见叶嬷嬷领着韩江氏过来。
  “格格,额驸,嬷嬷回来了,韩奶奶也到了。”喜彩扬声禀告道。
  韩江氏进屋,将同九阿哥的会晤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钱庄拉拢她之事,她原想隐下不说,但是犹豫再三,还是如实说出。
  初瑜还糊涂,只知道这个生意不好做,虽说是赚钱的买卖,但是以九阿哥的性子,像是要吃独食的。
  能在京里开金店,经营捐道的,谁没有几分背景,都是权贵显宦人家。
  曹颙拿着那账簿,心里已经转了好几个弯。
  醉翁之意不在酒,九阿哥的本意,并不在字面中。要不然,他才是吃饱了撑的,寻思找曹颙合伙。
  谁不知道曹家父子是“帝党”,曹颙这些年,虽说宦海沉浮,但摆出来的也是“忠孝”之态。更不要说如今曹颙是任六科给事中,需要经常君前当差,还有直奏权……
  思量一遭,曹颙对韩江氏道:“这东西就放在这边吧,明儿我使人送回去。这次却是虚惊一场,连累你担惊受怕,实是对不住。”
  “曹爷客气,是小妇人沉不住气,有些大惊小怪了。”韩江氏俯身回道。
  这会儿功夫,就有媳妇来请示,问预备接风的酒席摆在何处。
  韩江氏见传话毕,外头天色渐黑,就起身告辞。初瑜原还想留她用了晚饭再走,见她神色中难掩疲惫,就没有在挽留,只是使人送出二门,传话外头好生送回去。
  待韩江氏离去,初瑜犹豫了一下,问曹颙道:“额驸,九叔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想要与咱们合伙做生意么?”
  曹颙摇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也不过是让我传话罢了……”
  松院,上房。
  王莺放下筷子,偷偷的看了眼常姑姑。刚好常姑姑也笑盈盈的看着她,两下里对了个正着。
  “姑姑……”王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喃喃道。
  常姑姑点点头,道:“筷子的姿势对了,坐姿也不错,有几分女孩儿样……”说到这里,视线落到王莺面前的饭碗中,看着里面剩下的几粒米,不赞成的摇了摇头,道:“只是做人当记得惜福,一粥一饭当思之不易。”
  王莺红了脸上应了,低下头拿去筷子,将碗底的几粒米都扒拉到嘴里。
  这时,就听有人笑道:“姑姑又教姐姐学规矩了?”
  是七娘回来了,眉目弯弯,手里提溜着几包吃食。
  “是香姨让我送来的,还埋怨我一番的,嗔怪我没拉姐姐过去耍。”七娘将吃食放在桌子上,扭过头来,对常姑姑道:“姑姑,这是香姨从魏叔老家带来的东西,是寻常百姓人家过年的腌肉。小时候我嘴巴最馋,经常偷偷拿来当零嘴儿的,切着薄薄的片,用火烤了,可香着。”
  常姑姑见她这般活泼,想要板着脸说教两句,已经被七娘拉了胳膊。就见七娘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姑姑,咱们这就切几片,烤来尝尝啊?”
  虽说才吃完晚饭,但是王莺有些触景伤情,望着那腌肉,呆呆的说不出话。
  常姑姑见状,心里叹了口气,拍了拍七娘的手,道:“既是想吃,就使小扣子送到厨房,使人做吧。”
  七娘也瞧见王莺不对,后悔自己说这个,央求常姑姑道:“姑姑,让莺姐姐与七娘同去吧?只当消消神儿,回来的时候也能去看看天佑与恒生去。”
  常姑姑见王莺消瘦的小脸,不由心生怜惜,点了点头,道:“去就去吧,只是要记得一条,太太早交代过,不能让几位小爷吃外头的东西。”
  七娘使劲点头,道:“晓得,晓得,自从上回左住吃了地瓜拉肚子,连大爷都不买外头的吃食了……”
  出了松院,七娘见王莺仍是闷闷的,拉了她的胳膊,道:“莺姐姐也欢喜欢喜,是不是觉得闷?要不然明儿我同紫晶姐姐说,带你出去逛逛京城?”
  王莺挤出几分笑来,拍了拍她的脑门道:“七娘好心,姐姐心领了,我哪儿也不想去。还是消停的呆着吧,省的姑姑啰嗦。”
  七娘撅着嘴道:“姐姐要是不觉得闷,怎么一脸心事,叫人瞧了不落忍?”
  王莺闻言,神色一僵,抓住七娘的胳膊,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妹子,曹爷叫我忘了的事儿,我怎么也忘不掉。不仅忘不掉,而且越来越清晰,那地方……”
  话未说完,已经被七娘伸出小手挡在她嘴边。
  七娘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看着王莺道:“莺姐姐,曹爷那番话,都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还想这些,对得起哪个?”
  王莺面色惨白,露出两行泪,低声道:“妹子,我真是不甘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我用了我父兄性命换来的……就是修路搭桥,为逝者祈福也好……要不然,我爹与我兄长岂不是白死了……”
  第742章 “忠君”
  苑家口,御舟。
  康熙坐在榻上,满面寒霜,将手中折子往地上一摔,喝道:“你好生瞧瞧,这是什么?”
  三阿哥跪在地上,已是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捡起折子,打开来,就见上书“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管顺天府府尹事余正健奏报有恶棍假称诚亲王游行山西等省折”。
  三阿哥心里,想起前些日子十五阿哥所说的话,真是惊涛骇浪。难道自己真失了圣宠,皇父开始对付自己?
  虽说朝廷有禁令,皇子阿哥不得结交朝臣大员,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没有几个门人奴才。
  这出门在外,亮出主子的名号,拜访下沿途的地方大员,行拉拢之事,也不是这一年半载的事儿。
  早在太子被废前,就有大阿哥的门人与太子的门人争相下江南刮地皮,众所周知。
  三阿哥这边在康熙五十一年,就有门下奴才以采买为名到地方。外头得来的“孝敬”,也是三阿哥府的银钱来源之一,毕竟他没有九阿哥生财的本事,但是为了个好人缘,养的门人清客还多。
  这压根不是新鲜事儿,怎么这么多年太太平平的,现下就捅到御前?
  想起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他们的下场,三阿哥不由一哆嗦,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康熙冰冷的眼神,一声失措,俯首道:“皇阿玛,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十六阿哥站在十五阿哥身边,冷眼旁观这一切,晓得指定是三阿哥有什么小辫子让皇父抓到。
  见三阿哥“喊冤”,十六阿哥心里直抽抽。这三哥还没上年纪,就糊涂了不成?难道皇父吃饱了撑的,捕风捉影就教训儿子?
  这个时候嘴硬,还不若讨饶来得痛快。
  果不其然,就听到“啪”的一声,康熙一拍桌子,怒道:“你冤枉?孟光祖不是你的奴才?出去游走拿的不是你的名帖?同地方督抚收受赠仪不是你指使?”
  这一连串的喝问下,三阿哥已经是面如死灰,连求饶也不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不要说他还有小辫子在外头,难道皇父要清算他?
  过了半晌,三阿哥才扬起头来,带着颤音道:“皇阿玛,皇阿玛,儿臣……”
  十六阿哥在旁,已经晓得大概。这诚亲王府的家奴孟光祖打着皇子府的名号,在外头招摇,他也有所耳闻。
  看来,是有御史捅到御前。
  事儿是好事儿,却是时机不对。那些御史们,看来也多少晓得些皇上的喜好,是见不得皇子抓权的,只是他们不会挑时候。
  虎毒不食子。
  就算皇父忌惮废太子,将太子的羽翼剪除干净,也没有将“欲求逼宫”的罪名安放到废太子身上。
  八阿哥在皇父心里,固然比不得废太子,也是天家骨肉。
  八阿哥薨了不到半年,丧子之痛未消,皇父慈心正盛,怎么会重责三阿哥。
  果不其然,就听康熙冷哼一声,道:“你修书修傻了么?任由奴才在外头胡作非为,也不知约束,成何体统……”
  京城,西山,卧佛寺。
  今日赶上休沐,曹颙就陪同父亲来西山礼佛听禅。曹寅致仕这几个月,曹颙心里始终担心,怕父亲无聊、不适应。
  因此,赶上休沐之时,他多时抽出半日时间,要不陪父亲下棋,要么陪他出府听戏。父子两人在一块的时间,倒是比过去要多。
  心情好的时候,曹寅也会同儿子回忆回忆少年时。言谈之中,也是怅然若失,有所遗憾。他这辈子,为了“君恩”,为了“家族”,放弃理想喜好,随波逐流。
  若不是生在曹家,只是寻常人家的儿子,他会通过科举进入仕途,而后入翰林。他的心里,也想站在朝堂上,同天子百官商讨军国大事,建功立业,扬名立万。
  今儿见天气晴好,春风怡人,父子两个就出了城,到西山卧佛寺听禅。
  这里的大师傅早年曾在江宁清凉寺挂过单,同曹寅算是故交。听了禅,用了斋饭,父子两个离开时,曹颙想起智然,想要询问大师傅,有没有其消息;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当曹寅面提起。
  出了山门,看着曹寅白发斑斑,曹颙心里叹了口气。智然进京这两年,他劝其还俗都是真心实意。
  曹寅见儿子缄默,问道:“颙儿为九阿哥之事烦恼?”
  曹颙摇摇头,道:“没有,儿子会记住父亲的交代,心里时刻不忘‘忠君’二字。”
  这并不是曹颙的人生态度,却是他愿意恪守的处世哲学。
  任何投机都有风险,只有摆出“忠君”的姿态,才能站得最稳当。
  曹寅见状,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样甚好,只要守住这个,就算你偶有过失,也没什么干系。”
  “嗯,儿子晓得了。”曹颙应了,道:“父亲,皇上看了儿子的折子,会允么?由内务府操纵金店,正经能赚上一笔。”
  “允不允就不是咱们做臣子能决断的。不过颙儿还算是稳健,没有被银子晃花眼,晓得这个银子是捞不得的。”曹寅望向儿子的目光,越发慈爱。
  曹颙苦笑一声,道:“买官卖爵,这不仅是坏名声,也容易担罪名。别说咱们家现下不缺这笔银子,就算缺,儿子也不会做这种埋祸之事。”
  父子两个,也不着急赶路,一路闲聊,到了黄昏时分才进京。
  才回府,就听门房禀告,署内务府总管伊都立到访,在客厅候了多时。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晓得前面的事有着落。
  曹寅点点头,吩咐曹颙去见客,自己则直接往二门去。
  客厅里,伊都立带着兴奋之色,一个劲的往外头张望。
  没有递帖子,直接就登门拜访,已是不合规矩。因同曹家有亲,他同曹颙两个又是多年同僚,所以没有讲究那个。
  即便过来后,听说曹家父子出城还没回来,他仍是在这等下去,只因为迫不及待。
  今日,皇帝的谕旨到了京城,命内务府与九阿哥、曹颙等人商谈京城“金捐”之事,由内务府与九阿哥主理。
  这是伊都立委署内务府后头一件差事,自然是十分亢奋。加上这其中还有曹颙的事儿,使得伊都立心里踏实许多,知道是立功的时候到了。
  不知是否同银钱有关系,康熙的旨意好快。曹颙在心里腹诽不已,大踏步进了客厅。
  伊都立见他进来,已是站起身来,满脸喜色道:“孚若。”
  “姨父。”曹颙见他穿着常服,就私礼见过:“不知姨父到访,曹颙回来迟了,姨父莫怪。”
  伊都立眉飞色舞,将上头的旨意说了,眼睛闪闪亮道:“孚若,皇上的意思,这今年捐官的买卖,就由内务府与九阿哥包圆,是不是?来之前,我已经查过内务府的产业,京城里虽也有不少铺面,但是没有金店。你看,是不是需要征用?”说到后来,搓了搓手,满是兴奋之色。
  曹颙见状,却是觉得不对头,就听伊都立继续说道:“刚好杨氏那座银楼,这半年也做金子生意,连同九阿哥名下的那家,两处金店也够使了……”
  曹颙闻言一惊,忙摆摆手,道:“姨父,不可!”
  伊都立见曹颙出言阻拦,并不意外,笑着说道:“孚若是怕我得罪人么?要是内务府出面,就断了其他权贵显宦的财路,肯定要得罪人。不过没事,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再说我还背负上命,谁能说个‘不’字?”
  不是得罪人的缘故,而是小心卸磨杀驴,或者是被当成替罪羊。在金捐中有什么事故或者不妥当的话,被推出来顶罪。
  曹颙与伊都立两个,是姻亲、是同僚,也是朋友。
  虽说脾气秉性各方面,有不同的地方,但是这些年往来下来,曹颙也当他是个能交之人。
  “姨父且三思,这经营‘金捐’之事,领命协助九阿哥即可,实不宜自家露面、掺和太多。过高人皆妒,树大招风,难免有小人中伤,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曹颙思量一遭,甚是恳切的说道。
  伊都立听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孚若,如今这差事落到我身上,就算我清白,外头也指定以为我贪了……与其白担个名,还不若……”
  看来是这半年,伊都立“换金”赚了银子,以为银子好赚了。
  “大人,有两条大人忘了,一、九阿哥可是大方之人,二、皇上在龙椅上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么?”曹颙见他见钱眼开,忍不住直言道,言语里已经露了郑重。
  伊都立也是伶俐人,只是利字当头,一时迷了心窍。
  听了曹颙这番话,他醒过味来,拍了拍脑门,笑道:“都是我糊涂,被杨氏撺掇了两句,就开始发昏。到底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信不得……”
  说起这肥缺,哪里有比得过内务府差事的?
  瞧着伊都立这点定力,曹颙倒是有些不放心,举荐他升职,别是害了他。少不得曹颙将方才父子二人说过的“忠君”,又对伊都立讲了一遍。
  伊都立虽说比曹颙年长,辈分也比他高,却是虚心受教的很,连连称是……
  九贝子府,书房。
  九阿哥听了门人的禀告,晓得旨意到了内务府之事。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曹颙,你倒是不贪啊……”
  他稍加思索,唤了个管事,吩咐道:“拿爷的名帖,送到曹颙府上,就说爷有事儿相商,请他明儿落衙后过来吃茶。”
  那管事应声出去,九阿哥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枝头怒放的玉兰,脸上没有丁点儿喜色。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折腾什么。八阿哥薨后,他只觉得没了主心骨,连赚银子都提不起兴致……
  他想起一事,转身走到书案后,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卷轴,在书案上平铺开来。
  画面上,是一青衣少妇,素淡妆容,头上只别了素簪。眉目之间,不见妩媚,反而添了凄冷,叫人看了不生亵渎之心。
  “生而丧母,豆蔻之年丧父,未洞房而丧夫,你也是个可怜人……”九阿哥轻抚着这画像,莫名添了几丝怜惜。
  看来,这个世上,不仅他孤单寂寥……
  曹府,大门口。
  看着伊都立的背影远去,曹颙心里轻松不起来。
  朝廷缺银钱,用纳捐来充盈国库,实是饮鸩止渴之举。就拿这捐官的人来说,花费上千两买一任实缺知县,图的是什么?难道是每年那几十两银子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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