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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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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见着十四阿哥风生水起,讷尔苏不无心动。但是有曹颙告诫在先,又有大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诸位阿哥前车之鉴,使得他也警醒不少。
  见十四阿哥如此说,他心中已经有了提防,陪笑道:“十四叔,谁不晓得您是百步穿杨的本事,侄儿哪有能耐同十四叔比?但凡侄儿能做到的,自是听十四叔吩咐;要是侄儿能力不及之处,也请十四叔体谅侄儿。”
  十四阿哥听他说得圆滑,冷哼一声,手中的箭支已经射了出去,正中红心,只见箭翎在颤抖。
  十四阿哥随后将手中的弓箭撂在一边,看着讷尔苏,道:“早年在宫里时,瞧着你也是个有血性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又跟那些老头子似的,开始会推太极。”说到这里,上下打量讷尔苏两眼,道:“怎么,铁帽子王爷当的,连弓箭都拿不起了?没等同爷比试,就输了士气?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可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这话说得刻薄,讷尔苏满脸通红,道:“不是胆怯,而是侄儿有自知自明。说起骑射功夫,宗室里谁又能超过十四叔去?”
  这马屁却是拍到点子上,十四阿哥脸色儿这才好些。
  他拍了拍讷尔苏的肩膀,道:“我能靠的,还有谁?往后,少不得还有求你之时,到时候你给爷几分面子,爷就要谢你了。”说话间,瞧着讷尔苏的反应。
  讷尔苏也是人精子,没有半分犹疑,笑着应道:“能为十四叔效劳,侄儿欢喜还来不及。”
  十四阿哥见他没有推脱之意,心情大好。
  今儿还有其他事儿,不过是路过平郡王府,想着拉拉交情罢了。所以十四阿哥没有久留,说了两句,就先回去了。
  讷尔苏亲自送到大门外,侍卫将十四阿哥的座骑牵来。十四阿哥却没有立时接缰绳,而是横着眼,笑眯眯的看着讷尔苏。
  讷尔苏心里已经添了恼意,但是面上仍带笑,趋前两步,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服侍着十四阿哥上了马。
  十四阿哥带着侍卫远去,讷尔苏在门外恭立,神色不变。
  直到回了内宅,讷尔苏才露出怒意,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曹佳氏见丈夫回内宅,原还想问三子“抓周宴”之事。见他神色不对,将要问的话咽下,服侍他换了衣裳,又上了一盏暖茶。
  见妻子这般温柔体贴,讷尔苏的心气才消些,神色稍缓。
  十四阿哥来访之事,曹佳氏在内院已经得了消息。心里大概有数,晓得或许有什么不如丈夫意的地方。
  但是她乖觉,讷尔苏不说,也不主动开口相问。
  还是讷尔苏这边,平素什么都当妻子说的,今儿便也没瞒她,将十四阿哥方才那番做作讲述一遍。
  曹佳氏听了前头,还没什么,听到后头,不由横眉竖目,道:“十四阿哥凭什么拿大?按照辈分,唤他一声十四叔不假;但是爷的身份爵位在这里摆着,就是八阿哥在时,还不是对爷客客气气的。”
  见妻子着恼,讷尔苏反而看开了,喝了两口茶,道:“如今京城有些诡异,海淀休养那位彻底遭皇上厌弃,储位无望,往十四阿哥身边凑合的人不少。他虽得意,怕是心里也没底,要不然也不会闹这一出。想听我表忠心,还想着要收服我。”
  曹佳氏把着茶壶,给丈夫斟了半盏茶,道:“这自古拉拢人,有使利的,有使名的。像爷这样的身份,名利都不图的,十四阿哥要是聪明,就该说些软话,才好拉交情。哪有这样的,上门来充大爷?这也太不会来事儿了。”
  讷尔苏心里对十四阿哥亦是腹诽不已,只是到底是男人,不愿意啰嗦。听妻子这番话,正跟自己心里想得一样,微微一笑,心境已是不同。
  虽说皇子阿哥,是天家血脉,身份尊贵,狂傲些也情有可原。但是成大事者,定有不俗之处。
  除了排行靠后,不如前面的阿哥们有实力外,一个“骄”字,也使得十四阿哥落了下乘。
  想到这里,讷尔苏身子一歪,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叹了口气,道:“爷是不是老了?”
  曹佳氏闻言,不禁莞尔,道:“瞧爷说的,爷还不到而立之年,哪里就老了?”
  “要是早两年,不用十四阿哥拉拢我,怕我自己个儿就要动心思。现下,却是懒得参合,愿意做看戏的。冷眼旁观,瞧着他们粉墨登场,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讷尔苏回道。
  “这是爷豁达……”曹佳氏道:“翻手云覆手雨,这天下是皇上的,阴也好,晴也好,都有要由皇上说了算。旁人再蹦蹬,就同爷说的,也不过是粉墨登场,一出丑戏……”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杨子墨看着炕桌上的如意匣,不由皱眉。这是几日前他送韩江氏的,今儿韩江氏使人送回来,其中用意,不言而明。
  “哎!”想着韩江氏大好青春,就这样度过,杨子墨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时,就听门外有人道:“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是雅尔江阿回来了。
  杨子墨没有起身,瞅了眼那匣子道:“还能为什么?请曹颙过来饮酒之事,爷不用安排了。那个傻丫头,是个不开窍的。想要个外甥,怕是难了。”
  雅尔江阿心里,对于借种生子这事儿,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妥当。只是见杨子墨张罗的欢实,不愿扫他的兴致。
  现下,见他这般看重韩江氏,雅尔江阿心里有些不得劲,挑了挑嘴角,道:“爷上次见韩江氏,三贞九烈的模样,不像是有其他心肠的。倒是子墨,比韩江氏更在意孩子,是何缘故?”
  杨子墨自幼在王府戏班长大,惯会看人脸色的,见雅尔江阿这般说,怕他心里存了芥蒂,笑道:“还能为什么?妹妹的容貌,在女子里也是出挑的,生出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来,往后也能跟七格格一块儿玩,多热闹。”
  听了杨子墨这番话,看着杨子墨的丹凤眼,雅尔江阿想起他少年时的模样……
  紫禁城,内务府本堂衙门。
  曹颙坐在书案后,看着朝廷邸报。各关监督,到了一年限满更替之时。户部已经上了折子,任满监督因钱粮亏空、提请展限者甚多,往后捏称亏空提请的,请按溺职例革职。康熙已经批了折子,从户部所题,明发天下。
  然而,折子是折子,限定是限定,苏州李煦今年仍是继续任两淮盐政,题请展限的原因,是“织造库银亏空”。
  作为康熙向来优待的老臣,李煦身上还兼着户部侍郎的衔儿。如今,又是油水最丰的两淮盐政。落在外头人眼中,李家同曹家一样,仍是屹然不倒。
  曹颙看到这个消息,却只有苦笑的份。
  他去过李家两遭,见识过李家的排场,日子过得甚是奢靡,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
  因曹寅在江南有才名,同当世名流都有往来;李煦那边,亦不甘落后,待人极其“豪爽”。谁要是遇到难处,到李家走一遭,好生拜一拜,就能解决。
  李煦的外号“李佛”,就是因此而来。若不是银子堆着,李煦哪里还能“豪爽”起来?
  两淮盐政的油水越大,怕是李家的窟窿越大。拆了东墙补西墙,等到朝廷这边想起来发作,李家就更没有翻身的机会。
  曹颙阖上邸报,凝神苦思。
  外人看来,曹、李、孙三家连络有亲,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这也是大问题。父亲的回信中,对李鼐上次来京所提之事并未做回复。到底如何想,曹颙还不得知。
  今年是康熙五十五年了,到雍正朝为止,曹颙最大的危机,就是十四阿哥领兵西征。既不能同他扯上关系,引得四阿哥忌惮;还不能触其锋芒,埋下祸根。
  “还是以静制动,要是十四阿哥逼迫,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曹颙想到此处,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思量道。
  康熙上了年纪,如今疑心病越发严重。交给十四阿哥领兵,未必是因相信儿子有什么帅才,怕是不放心将十几万大军交付到旁人手里。
  要是十四阿哥不领兵,会如何?
  这真是一个富有挑战的设想,曹颙拍了拍脑门,有些胆怯。万一历史变道了,他就要两眼一抹黑,能应付得来么?
  屋子里幽暗下来,曹颙掏出怀表,瞅了一眼,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是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
  这时,就见一个属官进来禀道:“大人,董总管来了。”
  “哦?”曹颙原当董殿邦是豁达之人,但是也晓得身在仕途,有几个能真能势金钱利禄为粪土的。对他的筹划,理解是理解,但是人心向背,谁愿意自己被算计利用?
  曹颙嘴里道“请”,站起身来,董殿邦已经进来,想来是一路疾行,额头已经是渗出汗来。
  “曹大人,八阿哥病了,八福晋使人进宫里请旨,延请太医过去诊治。方才德妃娘娘传下口谕,命内务府这边请示了宗人府,再做定夺。”董殿邦心下着急,少了寒暄,开门见山道。
  虽说八阿哥如今处境尴尬,但是毕竟是皇子之身,容不得什么闪失。正如十七阿哥,平素并不闻达朝野,前两个月的一场大病,也使得太医院那边两位医官掉了顶戴,内务府这边亦是受到申斥。
  有前车之鉴,董殿邦自然不敢轻忽。
  曹颙倒是有些糊涂,既是让请示宗人府,那就去寻宗令简亲王雅尔江阿才是,急冲冲的寻他做什么?
  “简王爷没有在内务府,王府那边也有宗人府官员过去请示了,也没有……”说到这里,董殿邦迟疑了一下,道:“其他地方,属官们也不敢去叨扰……”
  这说的是雅尔江阿的外宅了,像九阿哥那样的身份,自然敢登堂入室、无所顾忌。换了其他人,谁不得掂量掂量。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八福晋使来的人还在太医院候着,如今天黑的早,要是再耽搁下去,就要关城门了。”董殿邦带着几分忧心道。
  虽同八阿哥疏离,但是一码归一码,曹颙站起身来,道:“既是如此,那就劳烦董大人同本官走一遭,到各处去寻寻简王爷吧。”
  董殿邦就是为了这个,才能寻曹颙的。九阿哥与曹颙的过节,京城谁不晓得?关于内务府招投标使得九阿哥损失眼中之事,董殿邦最是知根知底的。
  八阿哥同九阿哥是一伙的,董殿邦原还担心曹颙记仇,随口推托。
  见他应了,自是欢喜。
  两人从内务府衙门出来,曹颙吩咐赵同先快马往方家胡同那边去探问请安,自己同董殿邦这边,也是骑了马,往那边过去。
  雅尔江阿这边,早就使人摆了席,同杨子墨两个吃酒。
  酒桌之上,雅尔江阿劝酒殷勤;杨子墨这边,怕他吃干醋,也是小意逢迎。
  杨子墨虽戏子出身,但是早先风头正劲时,也是雅尔江阿禁脔,并不出去应酬,也没什么酒量。
  两壶酒下去,他已经醉得人事不醒,趴在桌子上。
  雅尔江阿看着他的模样,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刚想开口唤人,就听廊下有人禀告,道是和硕额驸曹颙使人来请安,说有公务要请示,同内务府总管董殿邦一道往这边来。
  曹颙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雅尔江阿闻言,起身唤了一个婆子,低声吩咐了几句,又看了杨子墨一眼,才出了屋子,往前院去了。
  出来一见风,雅尔江阿也有些头沉沉的。到了去前院客厅,还没有叫人细问,管事就进来禀告:“王爷,和硕额驸曹颙同内务府总管董殿邦来了,已经在门外下马。”
  雅尔江阿点点头,道:“叫他们进来。”
  少一时,曹颙与董殿邦跟着管事,进了客厅。
  见雅尔江阿坐在堂上,两人忙打千见礼。雅尔江阿身子发虚,头有些疼,摆了摆手,道:“起吧,什么了不得的公务,巴巴的追到这里来?”
  曹颙起身,将八阿哥患病之事、八福晋奏请医治之事,三言两语简单说了。
  雅尔江阿闻言,不由冷笑,道:“什么时候,皇子府传个太医,还得宗人府做主了?”
  德妃此举,面上看着是慎重,实际上不过是干系推到宗人府这边罢了。
  雅尔江阿想到此处,自然火大,瞅着曹颙与董殿邦,也没有好心气,道:“劳烦两位总管,回禀德妃娘娘,就说干系重大,本王也做不得主。延请太医之事,还是请娘娘做主……”
  就这样,白跑一趟。
  回到宫里,已经是黄昏时分,董殿邦低声道:“大人,就是请示了娘娘,也到了关城门的时候了……”
  曹颙心里,也是愕然。
  这就是所谓“失势”么?纵然是皇子阿哥,又如何……
  第703章 失势(下)
  回到宫里,内宫门已经落了。
  董殿邦心里着急,也没有法子。德妃与雅尔江阿都不说话,轮不到他做主。曹颙这边,心里感叹两声,也就跟董殿邦作别,回家去了。
  之前还寻思董殿邦是不是九阿哥在内务府的代言人,如今看来,却是不像。
  为了八阿哥的病,虽说他也着急,但好像想的也是干系这些。
  曹颙回到府时,大门外已经挂起灯笼。
  去兰院打了个转后,曹颙回了梧桐苑,此刻已经是饥肠辘辘。
  初瑜这边,已经得了消息,使人去厨房预备了。
  等曹颙梳洗完毕,喜彩已经带人摆桌。
  看着热乎乎羊肉萝卜锅子,曹颙不禁食指大动。初瑜坐在一边,亲手帮丈夫盛了碗热汤,送到曹颙手上。
  天慧坐在炕里,手里拿着只剥好的烤白薯,顺着声音望过来,道:“阿爹回来晚了。”
  曹颙喝了两口热汤,才觉得胃里舒坦些。
  早晨出门时,曹颙曾答应女儿今早些回来,给她带外头的烤白薯回来。因八阿哥的事,却是耽搁了。
  曹颙倒是没有忘记答应女儿买烤白薯的事儿,专程绕道前门附近买了几斤回来。初瑜使人往几个孩子处都送了,给天慧留了两块。
  听了女儿的话,他放下碗,笑着说道:“对不住天慧了,今儿衙门里差事忙。天慧也别老在屋子里闷着,叫人带着找你多到院子里玩去。”
  天慧不吱声了,将白薯送到嘴边,一口一口的吃着。
  待曹颙吃得差不多,初瑜道:“额驸,老管家今儿下晌摔到了。已经请太医来瞧过,到底年纪大了,说是要养些几个月。”
  她说的老管家,就是曹府现下的大管家曹忠。
  他已经六十多岁,又在孝中,这两年本来就不大管事。自打曹寅夫妇上京,他就念叨着,要退位让贤,将大管家之职交给曹元。
  因他与老父曹武都是曹家老人,曹寅念其忠心,还让他任总管。
  曹家客居江南许久,京城老宅留的就是几房下人,五十来年孳生出来不少家生子。往来联姻,自成体系。
  江南府中,则是由曹福父子相继管家几十年。
  自打曹颙渐长,北上京城,身边所有人等,有家生子,有收的外来的,也渐渐成一脉。
  如此一来,曹府下人,不知不觉,分成三派,京城老宅派,江宁派,少主派。
  其中,因曹颙身边的吴茂、吴胜、张义、赵同的关系,老宅派这边,比较亲近少主派;同江宁派那边,则是隐隐有争权夺势的意思。
  不过曹寅是家主,曹颙用的人手,也是管家的少,所以这两年,内外管事,还是以江宁派为主。
  有人的地方,就难免有勾心斗角的,曹颙也能理解。
  只是他不喜欢生事端,对于下人们分帮结伙之事,理解是理解,却不能支持。要不然的话,大家就忙着勾心斗角的,谁还肯尽心办差。
  曹颙心里,并没有轻视家奴仆人,但是也没想着纵容他们。当差吃饭,当差吃饭,既是领了曹家的银钱,就不能吃白食。
  有次两个管事起争端,正好让曹颙赶上了,究其原因,正是因派系纠纷来的,听得曹颙哭笑不得。
  没什么话说,两下各打了四十板子,革了差事。
  自打那以后,就算管事们彼此之间,有不合的地方,也不敢再生什么事端。
  “知道了,老管家六十多了,好好养养也好,叫人预备些补药,一会儿我过去瞧瞧他。”曹颙闻言,寻点点头,说道。
  见初瑜欲言又止的模样,曹颙道:“还有什么事儿?”
  初瑜回道:“今儿老管家摔倒后,紫晶姐姐也去探望。回来后,到这边坐了一会儿。”
  这边府里,名义上曹忠是大管家,实际上自打曹寅上京后,外头事务多由曹元打理。加上,曹颙这边,不少差事,都是交给曹方的,身边用的又是曹方之子小满。
  曹福一系,在府里风头一时无二。
  紫晶之前,就婉转跟曹颙提了一遭。曹颙这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上面还有父亲做主。再说,曹方父子跟着他多年,他也用惯了,自然没有为了其他的,就不用的道理。
  “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换。要是府里的人还提防着,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儿?还是那句老话,老实本份的好用,有偷奸耍滑、拉帮结伙、凭生事端的,就不用。”曹颙道。
  初瑜应了,喜彩已经捧了一包人参进来。
  初瑜这边,使人点了琉璃灯,要同丈夫一道去探病。
  曹忠家,就在曹府后街的宅子里,从后门出去,斜对过就是。
  这边是三进的宅子,听说曹颙与初瑜来了,门房忙要往里报,让曹颙给拦下。以曹忠的性子,要是听说主子们来了,指定要出来迎,太折腾了。
  曹忠有两子一女,长子小时候出疹子,烧坏了脑袋,所以一直没有当差。次子就是小榭的父亲,二十来岁就惊马死了。有个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也是曹家家生子,叫赵志永,是赵同的叔父。
  赵志永在前院,所以已经得了曹颙夫妇过来的消息,忙小跑着迎了出来。
  内堂,曹忠躺在炕上,其孙女小榭正在炕前侍药。
  曹忠嫌药苦,不肯喝,嘀咕道:“不过是闪了腰,贴几帖膏药就好,还喝这些做甚?太医真是的,有病没病的也开几个方子折腾人。”
  小榭已经进府当差,是恒生身边的大丫头。今儿因祖父病了,请示了李氏与初瑜,回家侍疾。
  “祖父,孙女都端着半晌了,胳膊都酸了。这不是拿了蜜饯了么?吃了这个,就不觉得嘴里苦了。”小榭哄劝道。
  曹忠家的,见曹忠还不喝,嗔怪道:“别叫孩子跟着担心,再不喝就凉了,没得叫孩子们操心。姑娘在厨房忙活着,说给亲手给你做汤面。”
  曹忠最怕老伴念叨,从孙女手中接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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