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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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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坐在旁边的席位上,看着众人奉承完颜永佳,心里是说不出的嫉恨。
  这府里女眷,谁的资历能比得过她?
  嫡福晋进来,看似不争,却把什么都牢牢的抓在手里。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小格格,却是甚得王爷欢心。
  正月里闹出讷敏的事来,完颜永佳搬出正寝,王爷没有再进内宅,伊尔根觉罗氏还暗自窃喜,以为两人交恶,没想到转眼就给张罗了生辰。
  不晓得是不是王爷服软,有心赔罪,今年却是比往年操办的规模都大,都要热闹许多。
  就算是外人,也瞧出来了,王爷甚是看重这位福晋。
  不单是王爷,就是府里的小阿哥,待完颜永佳也甚是礼敬。
  三阿哥永谦与五阿哥永焕两个都是嫡出,但是因之前的嫡福晋身子不好,伊尔根觉罗氏对他们兄弟两个也向来亲热得紧。
  完颜永佳的态度却只是平平,从不主动过问继子们的事儿,偶尔过问课业也是走过场,何曾有半点真心在里头。
  冷冷淡淡的,没有一家人的样子。
  说也怪,她这样,反而得到永谦兄弟的恭敬。像伊尔根觉罗氏,兄弟两个倒是有些戒备。
  伊尔根觉罗氏不是傻子,自是察觉出来,却是气得半死,也没有法子。
  如今满眼繁华,满耳奉承,无限风光。但是这般风光,越发映衬着她的凄凉。毕竟她年岁大了,只有一个儿子,身子又不好,娘家也不好倚仗。
  府里人看来,是她总管内务,但是帐房却是福晋的陪嫁,她不过是个干活的。
  现下,王府里有两个主子。等到年底三阿哥夫人进门,她的主子却是又要多一个了。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正难受,就瞧着有个媳妇子在完颜永佳耳边低语。
  也不晓得她说了什么,完颜永佳的神情看着颇为古怪。
  听完了,完颜永佳却是半点没耽搁,对同席的几位福晋说了两句,便起身随那媳妇子出去。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动,托辞要去更衣,也起身离席,尾随完颜永佳而去。
  待离开戏苑这边,完颜永佳的步子却越来越快,已是失了平素的镇定。
  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不由纳罕,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引得平素不动如山的福晋这般模样?
  完颜永佳却是朝二门来,出了二门,门外已经有人候着。
  伊尔根觉罗氏侧身隐在墙影下,却是因隔得太远了,根本就听不真切。影影绰绰的,只是见到府里的太监总管领着一男人回话。
  那男人侧背着伊尔根觉罗氏,所以她看不见。
  她的心里却是隐隐的有些失望,或许她的心里,也盼着嫡福晋行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捞个把柄吧。
  却是看到完颜永佳转身,伊尔根觉罗氏忙快走几步,拐到另外一侧。等完颜永佳匆匆过去,才从躲避处出来。
  伊尔根觉罗氏还在琢磨,到底是何事,莫不是伯爵府那边来的人?
  完颜永佳父亲前几年中风,年后身子一直不算太好,完颜永佳已经回府好几次。
  她正愣神,就听身后有人道:“贤姐姐,您在这里做什么?”
  却是讷敏的声音,突然之下,伊尔根觉罗氏唬了一跳。
  伊尔根觉罗氏拿帕子虚擦擦汗,道:“听了一会戏,觉得有些闷,出来溜达溜达,妹妹怎么也出来了?”
  讷敏上前两步,拉着伊尔根觉罗氏的手,道:“姐姐,方才佟氏同我说,表哥醉了,在前院歇了,身边没有侍奉。”
  伊尔根觉罗氏听了古怪,什么时候佟氏同讷敏这样好了?
  讷敏却是天真浪漫,开口问道:“贤姐姐,万福院是前边西跨院那间么?平素也不见那边开啊,我还没进去过。许是表嫂生辰,表哥高兴,就喝多了,实是让人放心不下,咱们过去瞧瞧……”
  伊尔根觉罗氏听到“万福院”三字,已经是变了脸色,立刻挣开讷敏的手。
  讷敏被伊尔根觉罗氏的反应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自己手,又看看伊尔根觉罗氏,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妹妹心疼爷,倒是比我们尽心得多。厨房预备了现成的醒酒汤,妹妹不放心爷,就送去好了。我却是有些醉了,先行一步。”说完她也不待讷敏回话,就转身而去,脚步带着几分慌张。
  讷敏停在远处,看着伊尔根觉罗氏的背影,脸上却是变幻莫测,嘴里喃喃道:“万福院……”
  万福院,上房。
  外间软塌上,仰面躺着一人,却是睡得正香,正是沉醉的曹颙。
  软榻旁边,坐着一汉服女子,伸出手来,往曹颙脸上摸去。伸到一半,却是被抓个正着。
  那人转过头来,娇嗔道:“王爷……”
  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却不掩魅惑,目光流转,尽是风情。
  站在这个人眼前的,是穿着常服的简亲王雅尔江阿,抓了那人的手,带了几分霸道:“你只是说想要见见曹颙这小子,可没说是看上他。怎么,却是胆子肥了,想要当爷的面给爷上眼药不成?”
  那女子听了,不禁莞尔,伸出手来,捂着嘴巴,吃吃笑道:“几年没见,爷倒是学会吃醋了么?啊……”
  话音未落,那女子却已经被雅尔江阿搂进怀里。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爷是怎么待你的,你好狠的心……”雅尔江阿喘着粗气,像是要将怀中人揉进骨子里。
  怀中人却是不语,半晌方低声道:“奴若不逃,铺盖卷出去炼了的就是奴了。”
  雅尔江阿却是不容她再说,手脚已经是不老实起来。
  那女子抓了他的胳膊。道:“爷急什么,奴既被爷找到,还能飞了不成?总要先送走客人再说。”
  雅尔江阿迟疑了一下,道:“人已是让你见到了,你也当告诉爷,到底因何见曹颙了?”
  这个问题,不仅雅尔江阿好奇,连躺着的曹颙心里也是充满好奇的。
  是的,曹颙并没有醉。
  他的酒量,却是比众人想象的要大上几分。
  进了屋子,闻到那冷香,他就觉得不对劲。
  那香是内造之物,极为名贵,外头并不得见,曹府那边也有。初瑜平素虽不爱浓妆艳抹,但是偶尔也用这香来熏衣服。
  曹颙心里已是多了警醒,待见到雅尔江阿挥退内侍,想到雅尔江阿的“癖好”,后背已经是一身冷汗。
  就算雅尔江阿是铁帽子,自己总还挂着内务府总管的衔儿,难道他还敢打其他主意不成?想到此处,曹颙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
  他却是连醉也不敢装醉了,想要打足精神,从屏风后出去。
  这时,却见一女子从外面进来,穿着簇新的绫罗衣服,看着甚是华丽。
  虽说曹颙只看了一个侧面,但是仍是难掩惊艳,只觉得转不开眼。
  来到这世上,这般美貌之人,曹颙只见过一次,如何能忘记得了?
  “爷,人呢?”那女子轻声问道。
  “许是醉倒在屏风后头,半晌没见动静了……”雅尔江阿说着,牵着那女子的手,进了屋子。
  曹颙暗道糟糕,若是单单雅尔江阿在,他还能“酒醒”笑笑出去,多了一人,他不醉也得“醉了”。
  关系到王府阴私,曹颙可没兴趣掺和进去,引得雅尔江阿的嫉恨。
  因此,他便只能按照雅尔江阿话中所说,“醉倒”在屏风后。
  被雅尔江阿两人扶到软榻上后,曹颙便只能阖眼装睡了。
  “奴家那个恩人妹妹最是心高气傲,却是心甘情愿在曹颙手下做事,奴家自是少不得好奇之心。”就听那女子道。
  雅尔江阿闻言,话里却是多了不耐烦,道:“什么恩不恩的,明儿爷赏她些银子就是,将你藏了几年,爷不找她算帐,就不错了。”
  “爷,奴都这么个年岁,爷还要圈奴到死么?”那女子声音带了几分幽怨。
  “你这话说得丧良心,爷若不是真心疼你,这院子能留了这些年……”雅尔江阿的声音带着几分薄怒。
  “爷,奴也要打理生意……奴也想入曹爷门下,见识见识善财童子的本事……”那女子声音不高,但是却透着几分坚定。
  “不行,这四、五年,才又找到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这里待着。”雅尔江阿道。
  曹颙在软榻上,听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已经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哥死了,丹哥疯了,爷要是将奴也圈到这院子里,奴也会死、会疯的。”那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痛。
  “说什么浑话,爷还会害你不成?爷舍不得你出去,爷就是要霸着你……”雅尔江阿的话说的霸道,却是带着颤音,听着甚是挚诚。
  曹颙听他说出这本“情深意切”的话,原还带着几分好笑,但是想到完颜永佳,心里就只剩下沉重了。
  屋子里一片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方听到那女子幽幽道:“爷既是真疼奴家,就给奴家一个名分吧……”
  曹颙闻言,惊诧不已。
  这想要名分的话,听着并不稀奇。世上的小女子,思慕上哪个男人,就寻思要个名分。或是妻,或是妾,不管那种,算是有了归属。
  只是,这男男相恋,“名分”何来?
  不错,刚才在屏风后那惊艳一刹,曹颙已经认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年红满京城的名角儿,柳子丹的同门杨子墨。
  前几年简王府因这几个戏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嫡福晋“病故”,这几个戏子也是死的死,逃的逃。
  柳子丹是容貌尽毁,无法人道,逃离京城。瞧着这杨子墨举止言行,已经尽显女态,想来这几年也是换了女装,隐姓埋名。
  雅尔江阿也怔了半晌。低声道:“你若是想要,爷就给你,侧福晋却是繁琐,爷明儿给你请个庶福晋。”
  “不要封号,那些虚的,顶什么用?奴也生不出孩子,还指望同福晋们争宠不成?奴做爷的外室吧,这京城都晓得奴是爷的人,谁还敢打奴的主意?这样一来,就算奴出府去住,爷也安心了!”杨子墨轻声说道。
  “这……”雅尔江阿还有些迟疑。
  “爷的宅子空着的,收拾出一间容留奴就是。奴这几年在扬州,学了地道的淮扬菜,奴也想天好的时候,给爷唱几支曲子。”杨子墨的声音,透着几分温柔,听得人心里直痒痒。
  曹颙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是尤物,这就是尤物,雅尔江阿怕是顶不住。
  果不其然,雅尔江阿已带着几分宠溺道:“海子边有处宅子空着,你既不耐烦在这边府里住,爷明儿就使人收拾那边,却也是清静。”
  曹颙身子僵了半天,已经有些支持不住,额上已经渗出汗来。
  “夜深了,爷先唤人将曹爷送出去吧。”杨子墨心满意足,声音越发温柔得紧。
  雅尔江阿“嗯”了一声,抬腿出去唤人了。
  曹颙心里松了口气,就听有人道:“王爷出去了,曹爷睁眼吧。”
  曹颙心里古怪,睁开了眼睛,却是与正望着他的杨子墨对了个正着。
  虽是晓得眼前长着祸国殃民容貌的是个男人,但曹颙还是带着几分不自在。
  杨子墨已经收敛笑意,抱拳给曹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曹爷不仅照拂文锦,还救了丹哥,实是令子墨心里感激不尽。丹哥同我不是手足,胜似手足。曹爷救了丹哥,亦是子墨恩人。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机会,子墨愿效绵薄之力,以报曹爷大恩。”
  曹颙闻言,面上不变,心里却是大惊。
  他收留柳子丹之事,甚是机密,外界就算晓得曹家添了门下仆人,也不过以为是奶妈之夫罢了。
  杨子墨是怎么知道的?这样说来,雅尔江阿晓得多少?
  就是为了瞒下这段公案,曹家阖家上京时,才没有带柳子丹回京,而是将他安置在苏州李家。
  “曹爷不必惊慌,五十一年,我也在沂州,却是说来话长,改日再详禀。”杨子墨的脸上满是坦然,眼神已经去了温柔蜜意,只剩下满目清澈。
  虽说他周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珠翠,但是站在那里,却是让人感到“出污泥而不染”的高洁来。
  院子里已传来脚步声,想来是雅尔江阿回来了。
  曹颙无法,只好阖了眼睛,继续装睡,任由人将自己扶了出去。
  走了一会儿,就有小满带着人接着了。
  “急死人了,再不出来,小的就要找地方抹脖子了!”小满嘟囔着,听着话音儿,带了几分焦急。
  直到被扶上马车,曹颙才睁开眼睛,心里却存了许多未解之谜。
  听着杨子墨的意思,他同韩江氏倒是旧相识。韩江氏在扬州有些产业,这个曹颙是晓得的,却不知道竟然还藏了个“大美人”。
  却是不晓得,她知不知道杨子墨是个男人。
  杨子墨是唱惯旦角的,扮起女人来惟妙惟肖。就算曹颙晓得他是男人,偶尔也不免错觉。要是不晓得的,除非宽衣解带,验明正身,否则谁会相信他是男人?
  这个时候,杨子墨出现,曹颙实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想到身残貌毁的柳子丹,再想想做妇人装扮在雅尔江阿面前承欢的杨子墨,曹颙实不晓得该做如何想。
  同这些人相比,他的日子赛似神仙了。
  瞧着杨子丹话里话外的意思,往后是想要抛头露面,介入京城商业,是真有心赚钱,还是想要报恩,借着简王府的势,为韩江氏撑腰?
  曹颙不知他的用意,却是晓得自己个儿不宜同简王府走得太近。
  否则名声受损不说,再引起四阿哥的忌惮,就冤枉了。
  少一时,马车到了曹府。
  小满挑开车帘,刚要使人背曹颙下车,就见曹颙自己跨步下了马车。小满忙上前扶着,带着担心道:“大爷仔细摔着,还是背爷过去吧!”
  曹颙摆摆手,道:“我没醉,奶奶回来了么?”
  “回来了,比爷早两刻钟。真是万幸,小的却是要被吓死了。他们再不送大爷出来,小的就要求见大福晋,或者去寻魏爷抢人了。”小满抚着胸口道。
  曹颙听着这话却是不对,看了小满一眼,道:“这是怎么话说?”
  小满低着头道:“是伊爷不见大爷,听说大爷被王府内侍扶走了……不放心,悄悄跟小的说了,让小的寻人……说实在寻不到,就去请见大福晋想法子……”
  曹颙闻言,嘴角不由抽搐。
  因他只有一妻,没有纳妾,已经有人私下说他爱男风。看来简王府那边往后要避而远之了,否则的话,真是说不清楚。
  刚要进院子,曹颙就听到胡同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
  曹颙止了脚步,转过身来,隐隐的看着有火光。
  快马疾驰而至,马上有人一举着火把,曹颙见了,却是不由心中一凛。
  来人翻身下马,却是一身缟素,撂下手中火把,双膝着的,道:“曹爷,我家老爷没了……”
  第626章 承旨
  二月十六戌初(晚上七点),曹颙至交好友,完颜永庆之父万吉哈病故。
  曹颙得了丧信,即刻进府换了石青褂子,快马疾驰,往完颜府探丧。虽说名义上,完颜永庆已分户另过,但是骨肉天伦,哪里是说分就能分得了的?
  每次完颜永庆来信,话里提到父母的时候甚多,还提到弟弟年少,请曹颙多加照拂。
  有些事,不消永庆说,曹颙也会去做。再者说,虽说早年完颜永胜同他有些龃龉,近些年往来还算亲密。
  伯爵府已经挂起来白灯笼,匾额上也都已用白布遮了。
  伯爵府的仆人已是忙做一团,曹颙过灵床前拜了,又去探望了福惠郡主。
  少不得再问问完颜永胜,治丧布置如何,可有需要帮把手的。
  永胜却是正遇到难处,原来这边还没有置办寿材。
  按理,万吉哈已是花甲之年,中风卧床了几年,当早预备下这个才是。
  永胜提过一遭,却是被福惠郡主打了两巴掌。按照福惠郡主的意思,总要丈夫过了六十六寿辰,再预备这个东西,省得忌讳。
  虽说使人往棺材铺去选材,但是匆促之间,也没有什么上等的寿材。有两个现成的,价格又偏高了些。
  曹颙听他话中之意,像是银钱不凑手,道:“等会我回去,打发帐房先送些银子过来。你这边先用着。”
  永胜面上带了几分感激,曹颙又道:“是不是明儿要使人往西北报丧?”
  永胜闻言,面上带着痛苦之色,沉声道:“大哥那边,暂不报丧,这是阿玛临终交代,说等大哥从西北军中回来再说。他老人家,是盼着大哥能建功立业。我正是想同孚若说此事,大嫂那边我已打了招呼。大哥书信往来的除了家里,不过就孚若那边,还望孚若成全阿玛爱子之心。”
  说到最后,饶是永胜是个汉子,也不禁带着些许哽咽。
  曹颙心里也不好受,这个时候讲究孝道。永庆不能见父亲最后一面,这将使他终身抱憾。
  不过,曹颙也能明白万吉哈的慈爱之心。好不容易西北大战在即,正是挣军功的时候,若是报丧到军前,永庆回京奔丧,丁忧三年,却是错过了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虽说康熙五十一年,驱逐永庆离开伯爵府的是万吉哈。但是父子骨肉,心里终是惦记的。要不然,也不会忧虑伤身,中风卧床。
  完颜家的族人、姻亲,得了消息,陆续往这边探丧。
  曹颙见自己也实帮不上什么,呆了一会儿,便回府了。
  到了府里,曹颙吩咐张义从账上支五千两银子,连夜给完颜家送过去。
  回到梧桐苑时,天慧已经去东屋睡了,上房就留着一盏灯,初瑜坐在炕桌边,铺了笔墨,不晓得写什么。
  见曹颙回来,初瑜起身侍候他更衣,也问及完颜府的丧事。
  万吉哈的年岁同曹寅相仿,就算他身子这几年不好,曹颙也没有想到他说没就没了。
  不只是万吉哈,马俊之父的身子也不算好。父母那一代人,都陆续老了。
  初瑜晓得曹颙与永庆亲厚,从炕桌上拿起一张纸。道:“刚才叫人拿了府里对外红白喜事的随礼册子,给那边拟了礼单,额驸瞧着,可需要添减的地方没有?”
  曹颙接过,扫了一眼,虽不晓得平素的例是什么,但是林林总总的,看着也算丰厚。
  “不失礼就好,这些不过是要个面,给人看的。明儿使人过去问问,那边府里的饽饽订了别人家没有,没订的话,让铺子那边腾出个炉来,供应那边府里。”曹颙将礼单撂在一边,坐在炕上,喝了半盏茶。
  “可怜简王府大福晋,今儿还是她生辰呢。往后再过生辰,就是老伯爷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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