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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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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到底是做了两年太仆寺长官,对于那边的消息也颇为关注。
  听说连母马都调出来,曹颙的心里颇为不赞同。
  因去年雪灾的缘故,口外牧场牲畜都损失严重,其中以马匹损耗最为严重。
  要是想过几年出动大军,这母马正应该留着繁殖才对。如今都调出来。以后大战,就要全国收马,到时候所费银钱,比现下不知更要多出多少。
  不知是否因为人马匮乏,西北的形势颇为复杂。
  朝廷的本意,原是想要以八旗军联合喀尔喀诸王的蒙古兵与青海台吉们的兵马一起追剿策妄阿喇布坦乱军。
  喀尔喀诸王还算是恭顺,多方集结,在杭爱山下驻扎了一万五千兵马待命;青海诸台吉,却有阳奉阴违之嫌。
  几位小台吉愿意听从朝廷号令,带领本部人马到西宁口内防御策妄阿喇布坦,等候朝廷调令;其他三位部众最多的台吉,却托词“胡必尔汗”年幼,未出疹痘,今年不宜出行,不尊朝廷调令。
  这个“胡必尔汗”,是青海诸台吉寻到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转世灵童”。
  拉藏汗以“护教”名义入藏,又向朝廷请旨废掉仓央嘉措,另立了一个六世达赖。
  虽说朝廷为了边疆安定,顺了拉藏汗的请求,承认了新达赖的身份。
  但是青海与西藏的其他僧侣贵族,却不承认拉藏汗立的这个新活佛。自打康熙四十六年,仓央嘉措在青海湖“圆寂”后,就开始有僧侣联合起来,寻找他的转世灵童。
  仓央嘉措是位才华横溢的活佛,留下了大量的诗作。这些僧侣从他的诗里,寻找其“转世”的线索,结果发现一首诗。
  “云间白色的仙鹤啊,请把翅膀借给我,我不会往很远的地方飞,到理塘转转我就会回来……”
  根据这个暗示,他们就在理塘地区寻了个小灵童,请求朝廷册封正名。
  朝廷既是已经册封了拉藏汗扶持的新达赖,怎么会自打耳光,再册封一位达赖出来?所以就册封了小灵童其他的封号,将其留在青海。
  “胡必尔”是蒙语“转世者”、“化身”的意思,胡必尔汗是青海贵族与僧侣对小灵童的尊称。
  虽说朝廷还不承认小灵童才是真是的达赖喇嘛,但是在他们心中,却是将小灵童当成了政教领袖。
  策妄阿喇布坦也是高举着“护教”的名义,朝廷这边自然要防备他从青海入藏,利用小灵童蛊惑藏人。因此,朝廷下了旨意,由御前侍卫亲赴青海传旨,要求青海诸台吉将小灵童送到西宁军中。
  没想到,这几位青海台吉却是如此推诿不前。
  如此一来,朝廷想要三路包抄策妄阿喇布坦的计策就泡汤了,而且还要抽出兵力到青海,震慑那些首尾两端的台吉,防止他们里应外合,勾结策妄阿喇布坦。
  曹颙通过各种渠道,晓得了西北的实情后,却是无语。
  不是策妄阿喇布坦给了朝廷台阶,行了缓兵之计什么的,而是朝廷这边没有钱粮、没有人马,只是摆出了姿态,却是迟迟无法开战。
  军情已经是这般不乐观,西北的民生也是令人担忧。
  入夏以来大旱,已经有十多个县粮食绝收,其他的地方,有些收成,却还不到熟年的半数。
  别说是军粮,就是赈济粮,也当多往这边运些,否则要是民生不稳,那西北就危险了。
  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不止适用于个人,也适用于一个国家。
  虽是没有见过策妄阿喇布坦,但是曹颙对其却是没有半分好感。
  西藏、新疆是中原屏障,不容有失,策妄阿喇布坦身上虽背着抗击鄂罗斯的光环,但是也有同鄂罗斯不清不楚的地方。
  别的不说,那些火器的来路,想想就让人侧目。
  以自己私欲,枉动干戈,不顾百姓生死,这样的人如何令大家信服?
  既是无信之人,自己陪大喇嘛过去,说不定就要受到策妄阿喇布坦的凌辱与杀害。
  想到此处,曹颙却是不得不思量起自己的安危来。
  这军队都不敢追踪,自己却是跟着大喇嘛,往吐鲁番进发了。
  依旧是浩浩荡荡的队伍,随行僧侣侍者也还是之前的悠哉愉快。
  曹颙面上虽是不显,心里已经开始想着,要寻个法子在中途留下来,他可是不想去吐鲁番闯鬼门关。
  身边有十位侍卫,这一般的法子都保不齐有纰漏。
  谁都不是傻子,要耽搁下来,还不能做的太刻意,否则的话,以后说不得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许是曹颙运气好,这想了几日,没想出头绪后,已经有人快马追来,带着康熙的旨意。
  策妄阿喇布坦已经退回吐鲁番,大喇嘛可继续前往,曹颙与十员御前侍卫则往乌里雅苏台等候圣驾北巡……
  热河,避暑山庄,万壑松风殿。
  康熙正在为往西北运米之事头疼,刚收到直隶巡抚与河南巡抚的折子,奏称牲口已如数起解,但是因今夏雨水过多,道路泥泞不堪,怕是不能即到,路上许有耽搁。
  这样的马匹就算是到了西北军中,也是疲瘦不堪,无法驱使。
  但是,从河朔军前,到吐鲁番前路遥远,要是大兵出征,这些马匹如何能负担辎重?
  大学士李光的如今请假葬亲,温达则是在五月中病故,如今随扈的大学士不过两三人。
  因是军情要事,三阿哥与四阿哥等皇子也在御前。
  这马匹既是不堪驱使,就只能用骆驼。官驼的数目却是有限,还得在民间购买,才能够运米所需。
  这其中,又是得动用正项钱粮。
  想到此处,康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发抖。
  做了五十多年帝王,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就算是昔日三藩之乱,使得南边数省糜烂,朝廷大军倾巢而出,也没有这么紧巴过。
  这前后所差的,不过是个得用的户部尚书。
  康熙想到像个摆设似的户部尚书穆和伦,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三阿哥在御前,却是悄悄的看了眼康熙的右手。
  近日御批下来的折子,字迹不与过去相同,就有不少传言从行宫里传出来。有说是侍读学士代笔的,有说是圣体有恙,右手无法握笔,换了左手写的。
  皇父六十二了,自己个儿是长子。
  想到此处,三阿哥的手心不由的出汗。
  对西北战事,他关注的却是不多,不过是疥癣之乱罢了。朝廷不过是顾及蒙古人,不好行雷霆手段。
  四阿哥站在旁边,却是眉头微皱,心里倍感沉重。
  对于国库那边,四阿哥最是清楚不多的,虽然账面上看着还有些余资,已备后用,但是实际上只是账面罢了,真正能调出来的银子委实少的可怜。
  不仅国库如此,就是各省的藩库,也是名副其实的少。
  朝廷既拿不出银子供应西北军用,这各项花费都归到各省藩库,这想来地方百姓的火耗银又要翻倍了。
  真是国之硕鼠,想到这库银多是被贪官污吏用各种名目纳入腰包,四阿哥的眼中就多了怒意。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倾国之力,却是连万余兵马的后勤供应都如此吃力,想想如何能不让人倍感恼怒。
  但凡有一日,但凡有一日,四阿哥心里自言自语,接下来的,却是想到就已经让人发怔了……
  京郊,海淀,曹园。
  李氏换了装扮,面色带着几分拘谨,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丫鬟绣莺,道:“看着还好吧,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绣莺笑着说道:“瞧太太说的,哪儿还能有不妥当的地方,这个色儿,最是衬肤色,显得太太越发贵气富态。”
  李氏如同在江宁时,没有穿旗装,而是换了汉服。
  上身是石青缎的三蓝平针绣折枝牡丹褂子,下着酱色缎的暗花牡丹侧褶裙,头上只插了几支玉簪。
  听了丫鬟的话,李氏忙摆摆手,道:“不是说这个,是……瞧着……能遮住些么……”
  绣莺听了,点点头,道:“嗯,许是颜色儿深的缘故,看着倒是不如平日着眼。”
  李氏闻言,摸了摸自己个儿的肚子,却是也晓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毕竟已经是七个月的身子,就算再遮掩,这一眼也是能瞧出身子不对来。
  “哎!”她叹了口气,神色却是颇感无奈。
  就听廊下有人道:“太太,大奶奶打发回禀,道是老太太已经过了善村了,就要到这边园子。”
  李氏闻言,连忙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绣莺见了,忙带着丫鬟婆子们跟上,左右护着,怕她有不稳当的时候。
  待走到花园二门,李氏的额上已经星星点点,都是汗滴。
  却是有些走不动了,她听了脚步,有些粗喘气。
  就见前面的大门进来几辆马车,李氏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泛酸,眼圈已经红了。
  马车停了,李氏走上前,嘴唇动了动,眼泪已经出来了。
  初瑜的马车在后头,已是先下来,走到婆母身边,一起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车帘子跳开,里面露出个老妇人的脸来,原是绷得紧紧的,带着几分严肃。看着李氏那刻,眉目间也多了些欢喜。
  这老妇人左手边,一个怯怯的小姑娘拽了她的袖子,露出半张白皙小脸来……
  第568章 讪讪
  曹园西北,过了曲廊,有别院一处。
  同其他院子的花团锦簇不同,这里前后院没有花草,而是植苍松翠柏数十株,淡雅幽静,生机盎然。
  院子里三间北房,建筑古朴,宽敞素雅,左右配房各三间,与正房有抄手游廊相连。
  这边原是曹颙收拾出来,孝敬庄先生的。
  在院北几处院子中,这处院子同曹颙与初瑜的园子,东西相对,算是几处主院之一。
  庄先生到这边后,觉得太过显眼。
  毕竟他是以幕宾身份在曹家,并不是宗族亲长,所以就没有选这处院子,而是在曹颙他们院子的南边,靠着东门的地方选了个小些的院子住了。
  自打李家来人,说了高太君已经进京的消息,李氏同初瑜商议后,就将这西北的园子收拾出来,做高太君的居所。
  进了园子,见了一路的花石草木后,再看到素雅的院子,高太君不禁连连颔首,露出满意之色。
  不过,看到李氏凸起的肚子时,老人家的神情却有些僵硬。
  因这一路舟马风尘,李氏与初瑜带着人侍候高太君梳洗更衣后,才使人将天佑兄弟三个领来,给老祖请安。
  天佑在南边养了一年半,期间李氏也带着去探望过高太君。剩下的恒生与天慧两个,高太君却是头一遭见。
  高太君先拉了天佑在怀里,摩挲了半天,嘴里道:“这才多大功夫,就这么高了。”
  天佑对之前的事儿,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影影绰绰的,只觉得这老太太可亲,便顺着祖母的吩咐。口里称着:“祖太太。”
  “哎,乖孩子!”高太君的脸色慈色更盛,又拉起恒生的小胳膊,笑着对李氏道:“这是颙哥儿的二小子?这虎头虎脑的,瞅着倒是有些像诚儿小时候的模样,只是那个皮猴子似的,这个却是规规矩矩的。”
  她口中的诚儿说的是曾侄孙,李鼐的三子李诚。
  待看到天慧时,高太君留出怜悯之意,搂在怀里亲了亲,看了初瑜也不再像先前那样不假颜色。
  李氏陪坐在一边,看着高太君带来的小姑娘,想起死去的侄儿,心里亦是唏嘘不已。
  这小姑娘,同天慧差不多大小,正是李鼎的遗腹女,小名儿叫香玉。
  一生日大的孩子,跟着曾叔祖母下了船,坐了大半日车,已经是些困了。
  她原是坐在炕上,有些睁不开眼,见丫鬟婆子领来几个孩子,其中还有个同自己差不多小姑娘,这才算精神些。
  高太君见过几个曾外孙,看到香玉抿着小嘴儿往这边巴巴的看着,便笑着向她挥挥手,道:“香玉过来,见过你姑奶奶家的表哥表姐们。”
  一句话,使得大家伙儿的视线都转到香玉身上。
  香玉带着几分拘谨,怯怯的望望高太君,起身走了过去,挨着高太君的胳膊站了。
  “这是大表哥,二表哥!”高氏指了指天佑与恒生,对香玉道。
  天佑与恒生小哥俩儿,瞧着香玉也带着几分稀奇。
  他们见过的女孩儿,自家的除了天慧是妹妹,其他四姐、五儿、妞妞都是“姑姑”。
  来了这边园子,跟着母亲去隔壁淳王府园子,见过一次那边的七格格,虽说不过比他们大不了两岁,但是却是亲姨母。
  如今来了个同天慧差不多大的女娃娃,管他们叫“表哥”,他们两个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亲近了。
  东一句、西一句,问起这个,那个的,很是没章程。
  香玉见他们两个没有架子,去了怯意,眼睛弯弯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恒生瞅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小脸上显出疑惑来,拉了下边上的天慧,闭上嘴巴,不再言声。
  香玉侧过小脑袋,也看向天慧,最后视线落在她前襟的虎骨平安扣上,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初瑜见了,不禁有些为难。
  若是其他的东西,还能找出差不多的来,这个却是紫晶从尼姑庵堂求来的古物,原是一对,一个在曹颙身上,一个是天慧身上。
  她稍加思量,从腕上褪下来一串籽玉手串来,上前系到香玉的前襟上,笑着说道:“这是叔母给的见面礼,香玉不要嫌弃才好。”
  这手串也是内造之物,是初瑜昔日的陪嫁之一,是九块白色籽玉串成的,每块玉都雕成如意云纹,看着极是精致。
  因喜它戴着清凉,初瑜今年夏天就寻了出来戴上。
  香玉低下头,看着前襟的手串,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高氏。
  高太君看到那手串,眉头不经意的皱皱,神色转淡,对初瑜道:“太贵重了,劳你破费!”
  初瑜不晓得哪里触犯老人家的禁忌,讪讪的回道:“是应当的,您客气了!”
  李氏怕媳妇不自在,忙对初瑜道:“稻香村送来的莲蓉点心呢?这要等老爷回来才开席呢,先将那几样莲蓉点心送来给你外祖母尝尝。”说着,又笑着对高太君道:“母亲,记得您最爱吃莲子做的点心,这次也尝尝京里师傅制的。”
  在孩子们面前,高太君也不愿再板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初瑜心里吁了口气,带着丫鬟下去了。
  少一时,初瑜已经送了好些样莲蓉点心,站在一边寻思是不是要借着预备席面的由头退避。
  对于高太君,初瑜的心里还真有些犯憷。
  到底是长辈,又要顾及到婆婆,不管老人家什么态度,她也只有忍下的。
  到底是不自在,见她不喜欢自己,也就不愿意主动往前凑了,省得看着脸子,怪难受的。
  高太君已经招呼孩子们拿点心,自己也拿了一块儿,送到嘴里,吃了一口。点了点头,道:“瞧着有几样同苏州的点心差不多,这个不同的,却是另有一种滋味儿。”
  李氏笑着说道:“这是广式的,师傅是从广州那边请的,听说这馅料里,除了莲子,还有用西洋法子制的奶油、东洋法子制的蔗糖。”
  “啧啧!这又是东洋,又是西洋的,怨不得这般花俏。”高太君见李氏只说话,却不吃,亲手拿了块送过去,道:“你也尝尝,松松软软的,吃着一点也不腻儿。”
  李氏接了点心,面上却有些尴尬,瞅着这莲蓉糕,低头不吱声。
  莲子乃是助产之物,这不到临盆之际,是不能轻易用的,太医早有所嘱,所以李氏没有往嘴里送。
  初瑜在旁见了,印证之前所知的,越发笃定婆母并不是高太君亲女,而是大长公主之女。
  若是那样的话,婆婆李氏实际身份是皇玛法的表妹,自己的姑奶奶,丈夫实际……是自己个儿的表叔……
  虽说宗室女指婚,差辈分的大有人在,但是初瑜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这一想到丈夫,她的心里就不由的悬心。
  从弘曙兄弟那边,初瑜不小心知道了真相。这才晓得丈夫不是去了归化,而是去了外蒙古,还要往西北军前。
  夫妻两个,向来恩爱。
  成亲这些年,因曹颙的差事忙,几乎年年都有小别之时,却也不过旬月,这次却是三个多月了。
  初瑜的眼底,添了抹忧色……
  西直门外,因岳母到京,从衙门提前回来的曹寅刚好碰到从前门听戏回来的庄常,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园子。
  曹寅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
  庄先生犹豫了一下,道:“大人是在担忧张孝先?”
  “孝先”是前江苏巡抚张伯行的字,他受到弹劾,将良民诬为海贼,严刑之下,毙命数人。
  朝廷派了吏部尚书张鹏翮去江南审问,最后查得张伯行“将良民以窝藏盗贼、招聚匪类题参、殊属不合”,听说还上了折子,请旨将张伯行“照律拟斩监候,秋后处决”。
  曹寅摇了摇头,道:“皇上心里有数,最后不过雷声大、雨点小,会保全这个老臣的。我只是为张孝先难受,同在江南为宦多年,虽然鲜少往来亲近,但是说起风骨来,张孝先却是可钦可赞。”
  庄先生道:“这就是过尤不及的道理。之所以这般受到官员排挤,到底是被虚名所累。当年噶礼案发,扬州百姓得知张孝先解任,哭声震天,罢市抗议,为防民乱,使得驻军八旗都不得不进城戒备。待到噶礼案毕,张孝先留任江南,上万百姓进京,在御园外叩谢皇恩。就连张孝先出任过的福建,百姓也是奔走相告。如此显赫的官声,可谓是国朝第一人。”
  曹寅叹了口气,道:“虽说行事不够变通,确实是清官。要是没有他,以噶礼之贪,江南百姓怕是要褪层皮了。只是到底是为臣,不应直邀民心,可惜了。皇上固然会保全这个臣子,但怕是不会再放他回江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从京里到地方,没有几个官员不贪的。像张孝先这样的,实是少之又少。做个好官,却是这般下场,这也实是让人心里难受。我还罢了,土埋半截的人,不晓得何时就见祖宗去了;颙儿还年轻,往后……却是不晓得他会如何……”
  说起曹颙,庄先生摸了摸胡子,脸上添了笑意,道:“大人,实是杞人忧天了。孚若并不是心浮气躁的性子,也不是爱虚名的,当做什么,他心里最是有数……”
  “与光同尘么?”曹寅闻言,脸上不由的露出失望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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