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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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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那车驾司郎中,听着同太仆寺卿的差事,是有些相同,但是岂是那么好做的?
  太仆寺下属的牧场是皇家牧场,就算有人敢动手脚,也会心存顾忌,不敢妄为。
  兵部掌管的却是八旗牧场,上边各旗都统、副都统不说,还有一堆王爷贝勒。
  这个缺,倒像是替死鬼,要是牧场出了什么闪失,谁敢去追究那些旗属王爷的过错,自然都要落到车驾司郎中这个倒霉蛋头上。
  思及此处,曹颙不禁有些困惑。
  十四阿哥前些日子才费心的“和解”,眼前又来这出做什么?还是说他只是传个消息,同他并没有干系?
  半晌不见曹颙答话,十四阿哥转头往来,见他神色,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你且放心,谁还会坑你不成?牧场那边之前的烂账爷已经使人算清楚,不会累到你身上。”
  既是他殷勤,曹颙面上只能受了,拱手道:“既是如此,就谢过十四爷了,只是下官能力有限,太仆寺不过两处牧场,还闹得这样,八旗牧场,怕是更加难以胜任。毕竟关系到军中大事,要是因下官之故供给不足,那岂不是罪过?”
  十四阿哥摆了摆手,横着眼睛道:“过谦既诈,过谦既诈啊!要是你那么不堪,那保举你的爷是什么?有眼无珠,信口雌黄,欺君之罪?”
  果然是他,曹颙的心不由的往下落。
  虽说十四阿哥刻意亲近,但是曹颙对他实在热乎不起来。这番“保举”,却是有“捆绑”的嫌疑。
  要是被四阿哥误会自己是十四阿哥的人,曹颙只觉得后背发寒。
  进京多年,对于这场惨烈的夺嫡之争,曹颙也都瞧在心上。无聊的时候,他心里也琢磨过,其他阿哥继承王位的情况。
  三阿哥上台,那就是文人士子掌权,朝野中怕是一片颂歌之声。
  文人出发点是好的,想要青史留名,做个贤臣。但是文人的缺点就是眼高于顶,说的多,做的少。对于已经糜烂不堪的官场,他们又有几个能坚持住文人的傲骨,不随波逐流的?
  八阿哥上台,代表的是满汉权贵。
  正是因这些人的贪婪,才使得贪污成风,官场上乌烟瘴气。八阿哥要靠这些人做皇帝,怎么会自伤根基,到时候只怕是越发纵容大家捞银子。
  十四阿哥上台,武官在朝廷的分量就会加重。
  这样又能如何?毕竟治理国家,不是打仗,提高武官的地位,只会埋下隐患。
  肯干活的,不会被臣子左右的,只有四阿哥了。
  这点曹颙能想到,身为帝王的康熙也该能想到。其他的人,则是身在大局中,思量的不同的。看来,要想个法子不让四阿哥误会才好……
  曹颙回了太仆寺衙门不久,便有内侍来传了其降职处分的旨意,其中提到下月初一开始兵部当差之事。
  除了曹颙之外,其他三位也不能幸免,王景曾与伊都立降两级留用,唐执玉罚俸一年。
  伊都立与唐执玉倒是没什么,毕竟同曹颙比起来。他们的处置还算轻的。王景曾的脸色,可是难看得紧。
  他的同年中,要不是外放的地方大员,要不是京里的堂官。这太仆寺卿本就是品级不高,这降两级,就是从四品了。
  唐执玉在心里叹世道艰难的同时,也是带着几分纳罕。这些日子,曹颙埋首案牍,莫不是早就得了信?
  又想起曹颙请他们几个联名的那个折子,唐执玉心中生出几分钦佩。
  外头说起他这位上司时,有不少人不屑一顾,认为其不过是黄口稚子,是靠着王府的裙带关系与家族的余荫的关系居于高位。
  唐执玉原也以为如此,共事两年之后,却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感知羞愧。
  伊都立面上没说什么,等就剩下曹颙与他两个的时候,却是忍不住道:“看来,我们几个是沾了大人的光了,幸甚!”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是曹颙却晓得他话中之意。
  这日月山河之变,总要有个结文,其他衙门怕马上就要推替死鬼了。太仆寺衙门这边,旨意下的早,大家受了责罚,却是不用背负“失德”的罪名。
  背负了那样的污点,前程就没什么指望了。
  曹颙摇摇头,道:“这就是冷衙门的好处,就算今儿旨意不下,咱们这边不推人出来,还能有人迫着不成?”说到这里,想到无风也能挑起三尺浪的御史们,脸上却添了苦笑。
  按理来说,御史应是盯着官场、监督官员的。如今却是成为权贵互讦的工具,做的是别人的嘴巴,别人的眼睛。
  伊都立笑道:“反正借你光就是了,可笑王景曾那书呆子,还为自己个儿降级委屈呢。”说到这里,想到曹颙去的兵部,带着几分关切道:“兵部人不多,但是里头的弯弯道道可不少。大人这几天,可先要都打听好了,省得再吃亏。”
  曹颙点了点头应了,道:“这两年,也没少劳烦你提点。后个月末,我请大家吃酒。”
  “大人请,还是我们凑份子再说,这践行酒总是要吃的……”伊都立道。
  虽说心中疑虑丛生,但是四阿哥手上要盯的事儿多,倒是也顾不上去琢磨。
  蒙古白灾,各部王公台吉已是上折子请援,朝廷这边怎好袖手旁观?就算储粮有限,顾不得百姓牧民,难道还要任由那些王公台吉饿死不成?
  满蒙数代联姻下来,那边的王公台吉不少都有爱新觉罗的血脉。要是朝廷寡恩,往后还怎么让蒙古人甘心臣服?
  除了安排人往受灾严重的几个部送粮食外,还有安排人过去教那些牧民打渔之法。
  蒙古人本是不吃鱼的,也不会打渔。朝廷这边又不好说,只给王公救济粮食,却枉顾百姓牧民生死。
  毕竟,在名义上,那些牧民也是大清的子民。
  虽说在朝廷这边,巴不得蒙古人伤了元气,但是面上还要施行“仁政”。
  草原上河流纵横,学会了打渔之法,也算是添了吃食,熬过这一关,也不算难事。
  除了蒙古的救济,还有湖广那边被淹了的县,也得需要赈济。
  待忙完户部的差事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四阿哥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
  这一路上,他的脑子里都是十四阿哥同曹颙说笑的情景,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因顾忌到康熙,四阿哥就算是欣赏曹颙,也只是暗中布置,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拉拢。要是让十四阿哥抢了先的话,他岂不是要悔之不及?
  根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曹颙调兵部,就是十四阿哥的保举。
  康熙原本是将曹颙调到户部,去料理仓场事务的。是十四阿哥拿着发往兵部的一个折子,在御前保举了曹颙。
  回到王府,四阿哥使人传了戴锦在书房说话。
  “曹额驸调兵部?”戴锦沉吟着,也是颇感意外,却是也明白四阿哥脸黑的缘故。
  曹颙虽年轻,但是干事却算是利索,这点四阿哥心里是有几分欣赏的。更关键的是,曹颙还是曹家的嫡子,背后牵扯的关系方方面面。
  要是曹颙真投了十四阿哥,此消彼长,怎能不叫人懊恼?
  “四爷,方才得的消息,曹额驸落衙后去十三爷府上了。”戴锦说着,心里已经是有底。
  说曹颙感恩也好,有心投靠也好,这些年来,“三节两寿”的礼都是精心预备的。
  虽说因差着身份与岁数,曹颙对四阿哥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但是同其他阿哥相比,也算是往来密切的。
  “十三府上!”四阿哥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是熨帖不少。
  瞧他平素不是喜钻营的,皇子阿哥中,有些走动的也就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这几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曹颙去兵部,自己都意外,想必他本人也是不知情。
  这巴巴的往十三阿哥府上去,莫不是给自己看的,四阿哥的心中生出几分猜测。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否掉了自己的想法。
  曹颙性子慵懒,待人实诚,不是那种心思伶俐之人……
  四阿哥却是料错了,曹颙往十三阿哥府去,就是为了给他看的,算是“婉转”的表表忠心……
  第537章 同僚
  月末这天,曹颙原要做东,请同僚们吃上一顿,也算是给自己的太仆寺生活做个了结。
  众人哪里肯依他,由伊都立张罗着凑份子,在西单牌楼跟前的一家酒馆里定了席面,给曹颙践行。
  曹颙做了两年主官,平素除了公事往来,与衙门里屈指可数的几次会饮,鲜少同下边的属官亲近。
  像王景曾,亲近科班出身的官员;伊都立身边,常有旗人官员跟着;唐执玉并不以满汉挑剔人,对于那些踏实做事的属官都甚是器重,遇到投缘之人,恨不得口传身授。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以为曹颙架子大,但是时日久了,就晓得了他待人也算温煦。只是官威凛然,不喜多言,众人也就很少往前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最难琢磨的。
  “远生亲,近生怨”,这关系好些的,自然心里盼的、念的便多了。要是心想事成,自然欣欣然,生出几分感激;要是不能如愿,怕就要灰心失望,徒生怨尤。
  关系疏远的,不会去奢求什么,没有什么念想,就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要是偶尔受其恩惠,怕就要感激涕零。
  两年下来,在太仆寺的四位主官中,反而是曹颙的官声最好、人缘最佳。加上他平日保举下属,在考评册上也鲜少也恶言,赢得不少感激。
  这想到要换主官,想着之前的盒子肉、点心匣子。这些属官也不禁戚戚然。
  既是践行,这酒是少不得的,众人端了酒盏,纷纷到曹颙这边敬酒。
  曹颙都站起身来,一一喝了。
  看着一张张不算熟悉的面孔,心里念叨着一个个名字,曹颙也是颇为感概。
  许是在别人眼中,这太仆寺是个冷冷清清没什么分量的衙门,但是曹颙却喜欢这边的差事。
  有人,难免有纷争,有口角。
  同六部那边的倾轧比起来,这边的纷争恍若孩童闹剧般,不伤筋、不动骨的,怕是让那些官场油子要发笑。
  耐不住冷清之人,早都各显神通,离了这边。剩下的,要不是踏实肯干的,要不是喜欢这份悠哉的。
  曹颙出仕六、七年,先是侍卫处,而后户部,而后沂州,最后太仆寺。
  沂州远离省府,是他自己个儿做主,省了许多是非。在侍卫处与户部两处,曹颙是见惯人际倾轧的,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真真是如履薄冰,半点也错不得。
  兵部那边,在曹颙眼中,虽不能说是虎穴狼窟,却是惹祸之源,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相比起来,这太仆寺衙门简直能当成乐土了。
  曹颙平素虽不亲近这些属官,但是每每听到伊都立说起这个的八卦、唐执玉赞起谁的勤勉时,心中也颇感亲近。
  今日一别,他心中委实有些不舍。
  只是毕竟是男人,断没有哀哀切切的道理,曹颙便只能笑着接了大家伙的敬酒,一盅一盅的喝下去。
  初时,大家伙还觉得曹颙性子豪爽,待下亲切,觉得脸上有光。
  待过了一会儿,亲眼见着曹颙已是连喝了十几盅,就有不少人开始担忧。
  伊都立皱眉,站起身来,拦了曹颙的胳膊,劝道:“总要换口气,先吃两口菜,再喝也不迟啊!”
  曹颙是喝酒上脸之人,已经带着几分醉态,笑道:“不碍事,今儿高兴,喝吧!”
  曹颙年岁不大,但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没有人能晓得他心里想什么。现下却是不同,虽说他脸上笑着,但是却看的人心里难受。
  有个须发皆白的小官,已经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眼泪,哭出声来。
  两年下来,细微之处,曹颙多有暖心之举。今日不舍的,除了曹颙,还有不少受过他恩惠与提拔的官员。
  要是曹颙是升迁,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舍是不舍,也不会如此难受。却是降级贬官,从堂官到司官,这难免使人不平。
  伊都立心里叹息一声,放下了胳膊,不愿再扫曹颙兴致。他同其他人一样,还以为曹颙是为降级之事郁闷。
  兢兢业业埋首案牍之人,因天灾牵连,连降三级,这说起来叫什么事儿?
  曹颙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在恼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使人气极。脸上却只是笑,站在那里,接了大家的敬酒,皆是仰头饮尽。
  唐执玉见曹颙露了醉态,便示意后边敬酒的属官不要再一个一个的。
  这样,三五个人上前,是一盅;七八个人上前,也是一盅,也能让曹颙少喝一些。
  曹颙虽有些酒量,但是因心里不痛快,又是空腹,这时真有些醉了。
  他强忍着,没有让自己个儿失态,直待将大家的敬酒都饮了,方端起一盅酒,对众人道:“同衙两年,承蒙诸位大人关照,曹某这里,水酒一杯,聊表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大家都站着,跟着饮了杯中酒。
  曹颙的身子已经是不稳,闭上眼睛,差点摔倒。伊都立坐在他旁边,忙起身扶住,道:“孚若醉了?”
  曹颙虽听得真切,但是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不想开口说话,就听伊都立使人叫了小满、张义等人,将自己扶了出去。
  这一路上,都是“曹大人慢走”、“曹大人保重”之类的离别话语。
  曹颙阖着眼,心里却是敞亮的。
  人这一辈子,没有谁能陪谁从起点走到终点,一个都没有。有的时候,只能忍受着孤独,一个人承受。
  他不是心硬之人,却怕麻烦束缚,除了家人血亲与至交好友外,不愿去为别人费心思。
  只是人非草木,岂可收发自如同本心。
  就像这将别之际,曹颙心里还想着唐执玉罚了俸禄,生计艰难,自己已经说得婉转,应不会伤了他的面子吧?伊都立同十四阿哥越发亲近,往后不要受了无妄之灾才好。
  主薄秦节是正月里随同曹颙去蒙古的两位属官之一,染了冻疮,近些日子还算见好,也不晓得是否有后遗症。
  刚才哭的那个小官是典书老王,须发皆白,少言寡语,对曹颙却是恭敬中带着几分难掩的慈爱。
  曹颙每日所需过目的文书,老王都是早早的整理出来,摆放在其案牍上,不需他费半点心。茶杯热水,也都是预备齐当。
  曹颙原还当他巴结上官,虽说能体谅,但是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受着,婉言劝了两遭,却是不见老王有什么变化。
  换作是其他人,要是不听劝,曹颙怕是要恼了,但是老王这边,却无法使人生厌。
  老王的“巴结”,与其他人不同,没有刻意讨好,而是无比自然。
  人心虽说难以琢磨,但是真心与假意,明眼人还是能区分开来。
  这时,曹颙也晓得老王的一些状况。
  老王年过半百,曾有一独生子,前几年染时疫时死了,如今家中只有老两口相伴度日。有亲族想要将儿子过嗣给他,都被他拒绝,道:“不愿为得子,使人失子。”
  老王是太仆寺的老人,要不然也不会安排在堂官身边当差。
  前几年的时疫啊,那不就是康熙五十年春夏那次么?曹颙想起旧事,心里也是感慨。
  当年时疫,直至今日,朝廷这边仍是三缄其口,鲜少见诸于文书上。那些被送往各处焚化的尸首,不过是个数目字,归在顺天府文档中。
  谁会关注,其背后的血泪。
  就是曹颙自己,最后见疫情得以控制,心里有庆幸,有些许得意,却是也想不起那些因时疫过去的人。
  这以后,曹颙便接受了老王的“殷勤”。
  虽说人前待老王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两人相处时,曹颙也愿陪他说说话……
  酒楼这边,众人送了曹颙出去,看到他被扶上马背,渐行渐远,也都是感慨万千。
  虽说酒菜才吃了一半,但是大家伙意兴阑珊,也没了会饮的兴致。
  伊都立的心里也有些泛酸,虽说都是京城,往后朝会上也能见到,但是毕竟不同。
  他呼了口气,招呼掌柜的过来结账,却是才晓得曹颙早早就使人将银钱先结了。不仅如此,还按照过去旧例,叫这边预备了盒子菜。
  每个盒子菜外头,都贴了众人的名讳,人人有份。
  伊都立苦笑着摇摇头,将份子钱还给众人,又将盒子菜分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曹颙素日的体恤,唯有叹息不已。
  唐执玉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神情,心情有些复杂,有些不舍,也隐隐的松了口气。
  这倒不是他惦记曹颙的位置,毕竟满汉有别,这太仆寺的满卿要么是伊都立升任,要么是外头过来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伊都立才因牧场之故,降级留用,不可能升任。那新的太仆寺卿,就是其他衙门的官员升任了。
  唐执玉科班出身,想要做贤臣,兢兢业业的,不肯有半点闪失。
  绕是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松口气。
  上面有个不显山不露水却成绩显赫的上司,像唐执玉这种好强之人,自然是倍感压力。
  除了钦佩他能干之外,自己的心里,也存了嫉妒之心吧?前年的牧场防疫也好,月中的“圈养舍饲法”也好,都是唐执玉想也想不出的。
  想清楚这点,唐执玉不由愕然,心中立时羞愤难当,“嫉贤妒能”,妄自自诩君子,竟生出小人之心。
  幸好曹颙是他上官,他虽说嫉妒,也只能勤勉差事,不想要被拉下太远;若这有才能之人,是他的下属,那他会不会有什么龌龊想法?
  那“圈养舍饲”与“牧草储蓄”折子,曹颙请他们联名时,自己嘴上说着羞愧,心里也是眼红的吧?
  唐执玉只觉得像挨了闷棍一般,身子颤悠着,有些站不稳。
  伊都立见他晃晃悠悠的,不禁纳罕,问道:“唐大人也醉了,就见你喝了两盅啊?”
  唐执玉神色一僵,道:“让伊大人见笑,唐某怕是真醉了。”说完,提着盒子菜,浑浑噩噩的出了酒楼。
  骑着骡子,回到家中时,唐执玉的脸上已经是怅怅的。
  将盒子菜交妻子收了,他便去了书房,除了羞愤,还添了几分恐惧之心。
  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所谓的君子,就是如此德行么?他叹了口气,不禁阖眼,思量自己入仕这十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他自以为的“忠君爱国”,还是为了往上爬?
  真相让人无的自容,他低下头来,觉得甚是沮丧。此时,便听到脚步声起,随后有人推门进来。
  “我要看书,”唐执玉没有抬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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