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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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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从干都拦车,到觉罗氏步军都统衙门叩阍,才过去几个钟头,但是市井之间已经有了说辞。
  庄先生正好见今天气好,去了外头茶馆,刚好听说。要是单单是噶礼家的事儿还好,他不过是当笑话听,但是听来听去,里面还有个什么曹大人牵扯在内,庄先生就有些不放心,匆匆回府。
  结果使人一打探,还真是曹颙,庄先生不禁皱眉不已。他在门房这边留话,叫曹颙回来便往书房寻他。
  因此,曹颙进府后,没有先进内宅,直接来书房这边。
  进了书房,见庄先生满脸深沉之色,曹颙揉了揉额头道:“先生这样,想必也是听说了,真没想到噶礼会做到这个地步。老夫人……哎……”
  想着觉罗氏白发苍苍的模样,曹颙只剩下叹息的份儿。这个官司下来,纵然下毒弑母的噶礼没有好下场,这觉罗氏的心里也不晓得该多难过。
  庄先生见曹颙只想着觉罗氏如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老人家如何,先不用你操心,既是叩阍案子,自有万岁爷安排人审断。倒是孚若你自个儿,怎么尽是掺和这些不着调儿的事儿?”
  曹颙见庄先生话中有责备之意,犹自辩白道:“这不是正可好赶上了么?我晓得这是董鄂府家事,外人不宜掺和。”
  庄先生摇摇头,道:“孚若既是晓得,就该知道有所避讳才是。就算要送董鄂太夫人去步军都统衙门,也不必你亲自前往,身上还穿着官服。太夫人已经是古稀老人,同儿子有了口角,这般去叩阍,晓得详情的倒还好,知道老夫人执拗,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你暗中怂恿。噶礼虽已是穷途末路之人,但毕竟还有董鄂本家那边儿的人。除了董鄂家,还有裕亲王府那边儿。”
  今儿是半夜起来的,曹颙在外头跑了一天,还没有吃饭,已经是又乏又累。
  虽晓得庄先生这番话都是为了自己个儿好,但是曹颙也无可奈何了,苦笑着道:“先生,您没见老夫人的凄惨景象。要是口角还好了,竟是毒杀。不管有什么不满,看在老人家年逾八旬的份儿上,也不当如此。”
  庄先生闻言,唬了一跳。他先前在茶馆听说,只是晓得董鄂家的太夫人要去告御状,儿孙都在街头跪拦了,没拦住。
  前年噶礼罢官时,康熙曾在旨意里提过“其母如何如何”。因此,这四九城里,说起噶礼这个被罢官的原任两江总督,不少人都晓得他的前程是败在其母手中。
  “毒杀?”庄先生的面上也添了怒气,道:“实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就算是母子起了生分,总还应记得一个‘孝’字才对!”
  曹颙道:“许是因前年罢官的纠葛,心里有了仇怨。我今日也是机缘巧合,先生没看到当时的紧迫,噶礼之子带着护院长随,已经是当街劫人了。有人见了,抱打不平,险些被他们活活打死。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我原还不解,待听到噶礼亲口承认毒杀之事,才晓得为什么他们要截了老夫人回去。”
  庄先生摇摇头,唏嘘不已,好半晌儿方道:“怨不得你如此,原还想着你素来是晓得轻重的,不当如此鲁莽……”
  第415章 靡草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站在窗前,只觉得晚风来疾,不禁生出一丝寒意。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微微的垂下眼皮,觉得有些乏力。
  到底在等什么,到底在盼什么?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有盏茶功夫,外头传来脚步声,有人在书房外道:“四爷!?”
  是戴锦的声音,因书房里没有掌灯,所以他有些不敢确信四阿哥到底在没在此。
  四阿哥侧身往椅子上坐了,道:“进吧!”
  听到四阿哥吩咐,戴锦方才推门进来。
  满室幽暗,眼睛一时适应不急,他很想问问用不用掌灯,但是晓得这位主子最不喜自作聪明之人,便忍了没问,说起正事。
  “四爷,已经传回消息,万岁爷手谕,噶礼之母叩阍一案由刑部审讯。”说话中,他已经是带了几分欢快,到:“这下子,那位怕是要觉得咬手了!”
  “刑部审讯!”四阿哥沉声道:“那隆科多呢,曹颙呢,他们两个如何行事?”
  戴锦道:“隆……大人为了防止噶礼等人遁走,带着人将噶礼家围了,将噶礼家上下人等都拘了,待到刑部来人交接后才离去。曹大人则是在觉罗氏被押送刑部衙门时,便从步军都统衙门回府了!”
  戴锦也是颇为乖觉,早先同四阿哥提起这两人时,还直呼其名。如今,见四阿哥言谈之中,对这两位颇为看重,便说了称呼。
  毕竟说起来,隆科多同曹颙都是皇亲,他戴锦不过是个外头瞧着体面的奴才。
  四阿哥听了,没有立时言声。过了好一会儿,方道:“照你看,皇阿玛既是将这案子交给刑部审讯,那他是想要个什么结果?”
  戴锦思量了片刻,回道:“四爷,照奴才看,怕是万岁爷他老人家也不晓得自己个儿想要个什么章程。或许,他只是想看看那位如何行事。”
  因进了屋子有一会儿了,戴锦看东西也不那么费劲。昏昏暗暗中,他只瞧见四阿哥的嘴角微微上挑,就听一声冷哼。
  四阿哥没有看戴锦,而是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一块玉石,心里有些拿不定,皇父这般,是要历练老八?还是寻由子再收拾老八一顿?
  同四阿哥一般,等着“叩阍”案消息的,还是八阿哥同九阿哥。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到康熙手谕是“刑部审讯”时,八阿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色有些茫然。
  九阿哥也是皱眉不已,但是见八阿哥如此,不愿意再说唠叨话引得他心难受。便道:“刑部审讯也不怕,八哥这些日子赶巧儿正称病,甚少理会部务。就算刑部那边儿最后不合皇阿玛的心意,按理儿也牵连不到八哥头上去!”
  八阿哥抬起头来,脸上带了几分自嘲,道:“九弟,说这些话,你自己个儿能信么?你不必安慰我,皇阿玛这是容不下我了,挖坑让我跳啊!”说到最后,很是沮丧。
  九阿哥见他如此,摆摆手,道:“怨不得八哥近日容颜清减,原来是心思过重的缘故,这想得也忒多了些!虽说忤逆弑母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但是毕竟是一家一户之事,无需三司会审也是有的。不过是事情凑巧都赶在这节骨眼儿上罢了,哪里就如八哥所说的什么容不容的了,皇阿玛不是还点了八哥随扈么?”
  八阿哥摸了摸眼前的茶盏,只觉得凉到心里,喃喃道:“皇阿玛在防我呢……”
  九阿哥不傻,有些事儿心里也晓得,见八阿哥如此,便也不再劝他,道:“既是八哥这么想,那也不能就这样等着皇阿玛给编排罪名!咱们得想个折,探探圣意,看看皇阿妈到底想要如何定案。省得出了差池,送上门引起皇阿玛发作!”
  八阿哥往椅子里一靠,道:“九弟,别忙活了。要是皇阿玛不想发作我,那怎么定案都对;要是皇阿玛想发作我,怎么定案都是错儿。”
  九阿哥听着这拐弯话,心里有些躁,道:“八哥,那咱们也不用就这样束手等着啊。八哥就是倦怠,那老九我使人去打探。我倒是不信了,皇阿玛老糊涂了不成,这些个皇子阿哥中,还能有谁比得了八哥强去!”
  八阿哥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老十的病怎么样了?我前些日子问过太医院那边,并不曾见老十传太医过去的记录。老十……老十是不是将我这个哥哥当成丧门星了,能避则避?”
  九阿哥原就烦躁,听了这话,“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起来,带着几分怒意道:“八哥,这是怎么了?就算你要多心多寻思,也不该往自己兄弟身上想啊!老十那个草包模样,什么时候会跟人耍心眼了?老十的病,弟弟私下里逼问了他好几次,实在急了,他坑吭吃吃的说是屋里的事。八哥近日因朝廷上的事烦躁,可留意到老十都瘦了一圈了?如今还这般想他,实在是令人心灰!”
  八阿哥晓得自己是误会了,满脸羞惭,到:“九弟,是为兄的不是了。因老十向来生龙活虎的,没想到他是真不舒坦……”
  怕是真正关心案情如何,而不是康熙心思如何,皇子阿哥如何动态的,就只有曹颙了。
  虽说初瑜已经叫人收拾了屋子给静惠,但是因挂心祖母的状况,静惠还在等曹颙回来。
  想起这半日的凶险,曹颙心中对静惠就多了几分怜惜。他将觉罗氏往刑部衙门之事说了,告诉她已经打点仔细,断不会让老人家遭罪就是。
  静惠再次含泪谢了,曹颙同初瑜少不得又是一番安慰。因天色尽黑了,曹颙又是刚达打外头回来,静惠再留下去不便,便向两人别过。
  初瑜叫喜彩、喜烟两个引她们主仆过去。因见静惠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一个丫鬟,她便吩咐喜烟带着两个小丫鬟一道儿跟过去侍候。
  待静惠她们主仆出了屋子,曹颙才往炕上一坐,摸着肚子道:“不行了,饿得直想吐,快打发人送些吃的上来。”
  初瑜早想着此事,已经使人将饭菜温着。
  曹颙换了衣服,饭菜也都摆好了。曹颙凌晨起床到现在,就吃了几个龙眼包子,一碗粥,实在有些饿大发了。
  也顾不得是肉不是肉。是荤不是荤了,他扒拉筷子,三口两口便吃了一碗。
  因吃的太快,他却是有些噎住,忙抚了抚胸口。初瑜见他如此,亲自送了盏茶上来。
  曹颙接过喝了,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道香菇油菜,他夹了一口,送到嘴里,想起觉罗氏所言的毒蘑菇,心有感触。
  这个世界,若是想要谋杀,也忒容易了些。不说别的,就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夹竹桃,弄点干叶子,混到饭菜里,也是催命的。
  初瑜见他吃着蘑菇愣神,也想起初惠所提之事,带着几分内疚,到:“是初瑜粗心了,应该把这份菜去了,省得影响额驸胃口。”
  曹颙听了,摇摇头,笑道:“不必如此,说起来,这世上天灾赶不上人祸。牛羊、鸡鱼、还有这蘑菇。它们本身有何过失?往后咱们院子,该吃什么还是吃什么,你肚子里有孩子呢。”说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空碗道:“你瞧,这不是穷讲究是什么,还是没饿着,饿着了挑食的毛病便自己个儿好了!”
  这话,曹颙却不是头一遭儿说。他虽然因各种原因,有些挑食,但是却不愿意初瑜也如此,尤其是初瑜有了身子后。毕竟对于孕妇来说,除了需要忌口的,其他的要吃得全乎些才好。
  虽说这不是初瑜第一次生产,但是曹颙心里却实在有些个担心。因初瑜这次怀孕同上次不同,上次是喜欢吃东西,身子也圆润了许多。
  这次却是什么都不耐烦吃了,她每顿饭都是强咽着吃。不过,好像吃的营养都到肚子上去了,肚子见大,却不见她身上长肉。
  初瑜接过曹颙的空碗,又帮着盛满。
  曹颙又吃了半碗,肚子里有东西打底儿了,看看窗外都黑了,方才说道:“打发人往园子叫小二了,这个点儿还没赶回来,怕是隔在城外了!”
  初瑜听丈夫提起此事,道:“下晌同静惠说话,话里话外,我问了几句。瞧着她的意思,对小二甚是感激。”
  “感激?”曹颙初还不解,想起前年遇到静惠的事,放下筷子道:“嗯,说起来还是小二看到的静惠。要不这寒冬腊月,就算是江宁,壮硕汉子在外头冻一晚也不好受,更不要说是个小姑娘。”
  初瑜道:“话说回来,这次董鄂家的变故,怕是会使得静惠这丫头的处境更不堪,想想实是令人忧心。”
  曹颙也为觉罗氏同静惠祖孙俩担心,不过怕初瑜忧虑伤身,毕竟是身子重时,便道:“有什么不堪的,小二的孝期还有四月,要是这两个小的真看上眼儿了,咱们想法子帮衬一把就是。”
  初瑜见曹颙如此自信,疑惑道:“额驸想到什么好主意了?毕竟有二太太在上头,不是说得就得之事。”
  曹颙心中也犹豫,虽说他这做哥哥的,心疼弟弟,想要帮小二达成心愿也不算罪过。但毕竟干系到静惠的下半辈子,兆佳氏又是那么个脾气。
  见曹颙这般神情,初瑜便晓得他还没有章程。
  兆佳氏盼着长媳进门可是许久了,只盼着额驸能在那之前想到好法子,她心中这样想道。
  曹颙吃完饭,清水漱口,喜云带着两个小丫鬟撤桌子。
  曹颙见初瑜腆着肚子,看着甚是笨拙,满是关切的说道:“要是累,别站着、坐着,能歪着就歪着。衣服也是,挑两件宽松的,省得束着你难受。”
  初瑜摸了摸自己个儿的肚子,脸上现出几分慈爱来,道:“额驸,初瑜能感觉到孩子折腾呢。太爱动了,这孩子看来比天佑欢实,将来倒是能跟恒生做个伴儿。”
  曹颙想起那头顶三个旋是将军的说辞,笑道:“那敢情儿好,咱们家就再添个将军儿子,跟着小二一道混武职,也是美事儿,咱们祖上也是有军功的……”
  小两口两个正说着话,便听到院子里有人道:“二爷,您怎么在这里站着?”
  是喜彩的声音,曹颂回来了。
  虽然赶上关城门前进城,但是曹颂到了梧桐苑,反而有些不敢进去。
  这一路上,他已听小满简单提过,晓得是董鄂家家变,静惠才过来的,心神不禁有些恍然。
  这个傻丫头,实是既倒霉又可怜。
  心里千想万想的,但是想着静惠含泪的模样,曹颂这心里就有些受不了,因此才徘徊再三。
  眼见已被丫鬟叫破,曹颂便少了几分顾忌,大踏步的进了院子,走到廊下扯着嗓子道:“哥,嫂子,弟弟回来了!”
  曹颙听他声音里有些抖,心里明镜儿似的。哥俩儿从小一块长大,小二遇到什么正经事儿,或是心里怕了、没底了,便摆出这幅小老虎模样仗腰子……
  第416章 承旨
  曹颂的底气虽足,但是模样委实狼狈了些。他胳膊肘处破了口子,隐隐的有血渍,衣襟上也尽是土。
  初瑜见了,唬了一跳,讶然出声道:“这是怎么了?”
  曹颙也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曹颂,问道:“这是……坠马了?”
  曹颂没有见到静惠,心里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哥哥嫂子甭担心,就是蹭破了点皮儿!”
  曹颙仔细看过,见到碗口大小的血渍,哪里放得下心?伸手一碰,曹颂立时痛得“哎呦”一声。
  曹颙撩了他的袖子看了,小臂上已经肿得青紫。
  “这叫没事儿,你还小么?”曹颙不禁有些恼,忙唤人拿了药酒过来,帮他擦拭,又打发人去请大夫。
  曹颂“嘿嘿”笑着,过了好半晌,才抬头对初瑜道:“嫂子,静丫头呢?”
  初瑜回道:“叫人送到桃院安置了!”
  曹颂还是笑,曹颙见他这憨样子,实是又好气,又好笑,道:“别人家发生如此惊变,至于你乐呵成这样,忒不厚道了!”
  曹颂摸了摸头脑勺,笑着道:“弟弟就是高兴,想到……想到她现下在这院子里,就打心眼儿里高兴……”
  一句话,说得曹颙同初瑜都笑了。
  曹颙使人寻了套自己的衣服出来,让曹颂换上。
  曹颂换了衣服,才察觉出有些饿了,仰着头道,道:“嫂子,弟弟忙着赶进城,晚上饭还没顾上吃,有什么吃的没,让弟弟垫吧垫吧!”
  初瑜听了,先从柜子上端了一盘子细点心给他,又使人去厨房传饭。
  曹颂接了点心盘子,三口两口的扫荡干净。
  曹颙见他眼睛亮亮的,也不晓得伤处疼,心中不由唏嘘不已,这孩子真是浑不知愁。
  少一时,饭菜送上,曹颂亦是囫囵吞枣似的,扒拉了两碗饭。
  吃完饭,他就有些坐不住,屁股也不着炕,就在地上转磨似的来回溜达。
  曹颙被他转得眼晕,道:“赶紧坐了,还不晓得你伤处如何,别再抻着!”
  曹颂这才又坐到炕边,咧着嘴道:“哥,那啥……那啥……”
  吱吱唔唔的,终是带了几分扭捏,有些说不出口。
  事到如今,有些话就算不中听,曹颙身为兄长,也要交代清楚。
  “二弟,你如今也是弱冠之年,不当是孩子了。有些事儿,你心里要有数才好!”思量了一回,曹颙说道:“董鄂家出了这种变故,虽说静惠暂避在咱们家,你许是能见上一面两面的,缓了念想,但是以后如何呢?说起来,咱们两家门第原也配得上,要是换个法子,好好同二太太说说,也不是全无指望。但事到如今,却是不一样了。你想过没有,如何同你母亲说去?”
  曹颂慢慢止了笑,神情变得郑重起来,道:“哥哥放心,弟弟自打年前便想了。原也混沌中,既是要护她,也不能忤逆母亲,甚是为难。只是前些日子,小三儿那话,使得弟弟醍醐灌顶一般。是了,母亲要恼,母亲要撒火,自有弟弟在前头挨着,断不会让她委屈就是。”
  曹颙见他说得决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过日子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么简单,不管你头前儿怎么想法,现下也该抓紧拿个主意。不管董鄂家的官司如何了结,往后静惠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哥哥,不是有咱们么?”曹颂听他这般说,有些不解。
  曹颙摇摇头,道:“我们不是她的族人,亲戚又远了些儿。虽说老夫人将孙女送到咱们府上,但是等到明儿董鄂家的事情传开,静惠丫头的族人与亲戚长辈,少不得有发话的。”
  彼时宗法同国法并行,就算静惠没了父母,祖母与伯父们都被挤压,也有其他族人充作长辈。
  曹颂听了,不由的皱眉,嘟囔道:“这官司要多少功夫方能完结?要是她家老太太早点儿出来就好了!”
  曹颙想起隆科多从御前带回的手谕,是要求刑部在圣驾出京避暑前审讯明白。今天是四月十七,圣驾拟定二十出京,不过是三天时间。
  如今,刑部那边已经开始审讯了吧!
  曹颙所料不差,刑部大堂这边,几位堂官已是齐聚。
  如今刑部的满尚书是赖都,原是镶蓝旗蒙古副都统,今年正月才转到六部为堂官。根本不谙刑名,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刑部公务,主要由汉尚书张廷枢主理。他是康熙二十二年的进士,从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后由翰林院侍讲学士外放地方,提督江南学政。康熙四十四年升为礼部左侍郎,旋即转为吏部右侍郎,康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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