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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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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里,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自己半年来不上曹家一遭儿,却是巴巴的正好碰到皇子阿哥。
  曹颙看出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不愿意搭理孙珏,便也没有多言语,只是招呼两人多吃菜。
  席间众人不怎么说话,这顿饭吃得倒快,不到两刻钟,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已经吃得饱饱的。
  曹颙这边有人,小哥俩儿便想往城里溜达溜达,顺便去十三阿哥府上转转。
  曹颙想起两人拿来的贡品篮子,原想着要不要让他们给十三阿哥那边带一篮去,但是想想没有提。怕十三阿哥想起别的来,反而感伤。
  孙珏虽说没有同两位皇子说上几句话,有些遗憾,但是面上却仍是恭敬如常。见两位阿哥要走,跟在曹颙身边,殷勤的送到府外。
  十六阿哥原本有几个话要交代曹颙的,这却是找不到功夫说了,面上就有些不痛快。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如此,晓得他是嫌孙珏碍眼,便也仰着头,不再看他。
  孙珏心中不由叹道,到底是皇家之人,到哪儿都带着威风,使人不敢小觑。
  等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催马渐远,曹颙才同孙珏回府,请他到厅上奉茶。
  孙珏今日虽说只喝了一杯酒,但是却像是喝多了一般,没完没了的唠叨,一会儿一句:“十六阿哥虽说威严,但是比其他王爷还是带着几分温和,怨不得最得万岁爷宠爱。”
  一会儿,孙珏又道:“十七阿哥境遇不好,听部里的同僚提,其生母勤贵人是待罪的宫人。只因万岁爷仁爱,才没有打入冷宫。瞧着十七阿哥面容消瘦,想来是宫里饮食克扣之故。”说到这里,不满的看了看曹颙:“孚若也太省事了,就算是府上银钱紧了,也不至于如此。实在没银钱花了,你同姐夫说,姐夫还能不拉扯你一把么?”
  曹颙听他没完没了的自说自话,原只是浑听了罢了,听到最后却觉得怪怪的。
  许是今儿一大早儿的没留意,这太阳打哪边儿出来的啊?为啥孙珏这般大反常态,倒像是两人素日多亲近似的。
  反常既妖,曹颙看了一眼,心里琢磨的却是,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孙珏不是个满口礼教的伪君子,而是个仗义疏财的老好人儿?若是自己现下真向他借钱,他会不会为自己的大话后悔?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曹颙忙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日子过得太轻省了,要不就是算计人算计上瘾了。
  孙珏唠叨了半天,见曹颙实没什么兴致,才讪讪的住口。
  曹颍在兆佳氏院子也吃了席,同初瑜又说了一会子话。外头天色渐黑了,孙珏同曹颍两个便离开曹府家去。
  曹颙有些不放心曹颂,往槐院去了。曹颂还睡着,不曾醒,额头上有些虚汗。
  曹颙伸出摸了,比量比量自己个儿的,见没有发烧发热的,才算是放下心来。
  那几篮子贡橘已经使人送了梧桐苑,初瑜正琢磨怎么分。刚才曹颍走时,她装了半篮子让带去。
  虽说橘子不算稀罕物,但是这里面的从个头、颜色、味道看,却同外头的橘子不同。好吃不好吃的不好说,看着却是好看得紧。
  大过年的,摆起来做祭祀用,或者给孩子们拿着玩儿,都是好的,比外头的强上许多。
  府外的觉罗家、永庆家,还有府里的二太太处、田氏处、庄先生与魏黑处,都要送到……
  第380章 入巷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祫祭太庙,康熙亲诣行礼。
  太庙在天安门东,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是明清两代皇帝的家庙。按照礼法制度,每逢新皇登基、亲政、大婚、册立、万寿、徽号、献俘等活动,都需要告祭太庙。还有每年四孟与岁暮大袷,亦需如此。
  太庙主祭虽然归太常寺管,但是按照规矩康熙要乘坐大辂前往太庙,因此曹颙他们的太仆寺也跟着忙活了小半日。
  不过是个仪式罢了,从宫门出来,到太庙本就没多远的距离,只是动用的仪仗与鼓乐、祭祀等人员众多,显得场面格外恢弘壮丽。
  到了巳正(上午十点),告祭太庙的大礼结束,康熙回宫,官员们则不用去衙门,各自家去。
  康熙按照制度,是前天封印的,京城各部官员则是由钦天监选择吉日腊月二十四封印的。
  除了轮值的官员外,其他的就算是放了年假。等过了正月十五,还是由由钦天监选择吉日在正月二十前后开印。
  由下面的主事排的轮值表,为了方便曹颙这位主官,将他轮到了腊月二十五。曹颙接受了他的好意,也使人买了不少吃食礼盒搁在衙门这边儿,按人头领取,排班到腊月三十附近的给双份、三份。当然,这份是衙门里的经费,所费不多,却是让下面的属官感觉贴心不少。
  这从天安门出来,曹颙与伊都立同行了一段路。其间,伊都立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换下官服,穿了常服,收拾得特别利索,像是要寻亲访友似的。
  曹颙心里纳罕,瞧他平日也是个爽快的,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往哪家府上做客,手头不宽裕,想要借钱?
  怨不得曹颙这样想。京官除了俸禄,能够收到的其他银子有限,比不得地方官员那样各种孝敬不断。但是,不管收入如何,这年节往来,却是少不得的。
  春节是“三节两寿”之时,官场上必须预备孝敬的日子。不说官场上。就是亲戚之间,你来我往,也是不能有半点糊弄的,要不然伤了人情着实不好。
  拿曹家为例,这春节年礼就要三、四千两银子的花销。虽说是花的多,入的也多,一里一外不过是倒手,但是其中贴补的银钱也将近千两。
  伊都立“嘿嘿”两声,道:“有一件事,倒是想同孚若打听打听……”
  曹颙笑道:“瞧大人这为难样子,晚辈还当是什么,要打听什么?晚辈能说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伊都立挑了挑眉毛,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说到这里,他却是迟疑了一下,想着曹颙素日的品性,在女色上半点不沾的。
  虽说两人比较熟,还沾着姻亲,不同寻常同僚,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好太随意。这样想着,伊都立就改了口,笑道:“我族里有个老爷子,也是爱茶之人呢。听说平王府、淳王府流出的冬茶是孚若在山东时发现的,便让我帮着打听打听。既是这山东都产茶了,那直隶与京畿呢?”
  曹颙不由苦笑,这个他哪儿知道去。
  这些年来,曹颙去的地方虽然不少,但多是在路上。另外,就是当地能种植茶树,同水质、土质,还有制茶的法子都有相干,才能最后出来好茶。
  他对茶原本就是外行,只因记得几种名茶产地,才取了个巧,占了个大便宜罢了。
  曹颙回道:“大人,您瞧晚辈有功夫往直隶去么?这些年来,除了往返江宁与山东,还真是没有去过直隶地界去过。”
  伊都立笑道:“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问完就算了尽力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路口,曹颙要往西,伊都立家住城北,两人就此别过。
  伊都立却是没有回府,也没有去走亲访友,而是往什刹海岸边来。
  在昨日约好的地方,已经有个穿着棉袍子的汉子在那里等着。见伊都立到了,他忙提溜了地上的盒子,上前来,满脸堆笑道:“哎呦,大爷,您可是来了,小的等您大半个时辰了!”
  伊都立骑在马上,冲身后的小厮道:“赏!”
  那小厮掏了块碎银子,扔到那汉子怀里。
  那汉子忙接了,笑着揣到怀里。伊都立看着他腰间别着的竹筒,问道:“都拾掇好了?”
  那汉子笑着说道:“已经按照爷的吩咐,个个签子都画了卤鸡。”
  伊都立想着那位“白少夫人”的笑颜,心里痒痒得不行,差点就要当着曹颙的面问出来。但是想想又太荒唐,虽说对方是个小寡妇,但是也不好让上官掺和进来扮拉皮条的啊。
  伊都立扬扬鞭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门,问道:“他家的小奶奶可是还天天抽签子呢?”
  那汉子道:“回大爷的话,日日抽呢!每日抽好几个肥鸡,都是随口赏人了,使得门房这几日见了小的那叫一个亲!”
  伊都立点点头,也不说寻个地方避避,就在斜对着门口不远的地方站了。随后,他冲那汉子道:“你吆喝起来吧!”
  那汉子躬身应了,便往那宅子门口去了,扯着脖子喊:“肥卤鸡了……肥卤鸡……”
  吆喝声未落,便见那宅门开了一道封,一个小厮探头出来,带着几分嗔怪道:“今儿怎么晚了,我们小奶奶已经使人问了两遭儿了?”
  那汉子凑上前去,笑着说道:“大年下的,买卤鸡的人家多,在别的胡同耽搁了!”
  那小厮让那汉子候着,回头往二门里传话去。
  少一时,便见门口露出半拉紫色的身子。伊都立巴脖看着,却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到脸,便催马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软糯的声音道:“今日倒是要看看运气如何,昨日才抽了两支,实是不尽兴。”
  出来的正是杨氏瑞雪。因大年下的,一个人住在这边宅子里,无聊得不行,便将每日这抽签子当成了消遣。
  那汉子笑着奉承道:“今儿奶奶定是顶好的运气,总要抽个十来只才是!”
  “你倒是会说话儿,只是哄人罢了,谁晓得你是不是在签子上做了手脚呢!要不的话,怎么一日比一日抽得少!”说到这里,杨瑞雪用帕子捂着嘴巴,娇笑着。
  那汉子忙道:“小奶奶,小的是吃这口饭的,可不敢破坏规矩,赚那黑心钱!您可以在这几个胡同打听打听,小的诨号卤鸡张,最是个本分人!”
  因这几日见的次数多了。这汉子也瞧着杨瑞雪有些不太端庄,眼神就也不大老实起来。
  杨瑞雪在这边宅子,许久没沾男人身子,对男人正想得慌。虽说瞧不上这卖卤鸡的,但是却也不恼他的眼神轻佻。她越发的直了直腰身,笑着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递签子啊!”
  那汉子这才想起自己的“差事”,这身后可还有位旗人老爷呢,自己这是作死么,敢同贵人抢“食儿”吃。
  想到这些,他不禁回头望望,却见伊都立已经到了几丈外骑马伫立。
  杨瑞雪也探出半拉身子,往那汉子身后望去,却是正同伊都立对了个正着。
  在京城大半年,杨瑞雪也练就了一副好眼力见儿,只一眼扫去,便晓得是个官身。
  伊都立今日是存了心思的,浑身上下俱是光鲜。杨瑞雪正看着伊都立身上的蟒缎与帽子上镶嵌的宝石,便觉得对方这目光火辣辣的粘到自己身上。
  虽然男人不讲究好看不好看的,但是说起来,伊都立三十来岁的年纪,个子高大,容貌儒雅,也算是仪表堂堂。
  杨瑞雪见他这般巴巴的看着自己,也侧过半张脸,眯着眼睛眺过去。
  伊都立直觉得身子都酥了,心里盘算着自己见过的女人里,就没有这般风情的。
  杨瑞雪暼了好几眼,才想起这人太唐突了,忍不住瞪了两眼。虽说却瞪,但是加上脸上的嗔怪之色,倒像是撒娇似的。
  伊都立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半晌才省过神来。
  虽然晓得这男子在看自己,但是杨瑞雪却也没啥避讳的,这是民宅呢,对方也不好闯进来。因此,她将腰身往外露一露,要那卖卤鸡的汉子拿竹签给她。
  那汉子捧了竹签送上前去,杨瑞雪用帕子垫着,捻出根竹签来。见上面用红墨汁勾勒个小鸡的模样,杨瑞雪脸上立时绽放出笑颜来,轻轻拍手道:“中了,中了!”
  那汉子奉承道:“小的就是奶奶今儿运气好,你看,可不是如此?”
  杨瑞雪“咯咯”笑着,将签子递给身后的丫鬟,又捻了一支出来,眼睛里亮亮的,平添了几分娇媚。
  “还是啊!”杨瑞雪举着签子笑道,眼睛却往伊都立这边瞟过来,见他痴痴傻傻的模样,抿嘴一笑,又招呼那汉子要继续抽签。
  待第三支签子也是卤鸡时,杨瑞雪却是收了笑。她本来就是买卖人家出来的姑娘,自然晓得商家的那些弯弯道道。
  这买卤鸡,对她来说,不过是耍那抽签子玩儿,当成消遣解闷。她可不信自己的运气就那么好,连中三支。她肃了小脸,抓了半把签子出来。
  果不其然,正同她猜测的那样,每支都是卤鸡签子。
  杨瑞雪睁着双美目,只管看着那卖卤鸡的,心里却晓得,这八成同马路上站着的那人有干系。
  那卖卤鸡的汉子见露了底细,笑着说道:“小奶奶,您别恼!”说到这里,指了指伊都立,道:“那位爷说是您的故人呢,看到您耍这个,便吩咐小的如此,好讨您一乐!”
  杨瑞雪听到“故人”两字身子一颤,忙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伊都立,却不是自己见过的。上次在酒楼,她在醉酒中,又只顾着瞧曹颙了,所以对伊都立没印象。
  伊都立傻看了半天,见杨瑞雪望过来,晓得功夫做得差不离,便翻身下来,走进前抱拳道:“请问可是白少夫人?”
  杨瑞雪立时变了脸色,收敛起轻佻来,略带狐疑的看着伊都立。在李家,别人向来称呼她“杨奶奶”、“杨姑娘”的,都隐了她的夫姓。
  眼前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个儿?她面上阴晴不定,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大爷……”
  伊都立道:“两月前,在下曾偶遇过少夫人一次!”
  见她浑然不解的模样,伊都立忙拍了下脑门道:“对了,上次夫人正醉着,在下是同曹颙曹大人同行,在前门酒馆与夫人见过。”
  他这么一说,杨瑞雪方晓得自己个儿想多,莞尔一笑,道:“原是如此,上次小女子多有失态,让这位大爷看笑话了!”
  伊都立忙摆摆手,道:“夫人客气了,这里……这儿想来就是夫人暂住的表亲家?”
  杨瑞雪点点头,道:“这是表叔家的闲宅,刚好小女子上京,便暂住此处。”
  伊都立这几日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也使人打探。因李鼎父子往来这边都是早出晚归,稍显隐秘,所以他打听的结果就是晓得这家好像就一个女子,听杨瑞雪这话对上,心里越发欢喜……
  第381章 多思
  腊月二十九,宫里赐朝正外藩科尔沁、奈曼、鄂尔多斯、嵩齐忒、扎鲁特、乌朱穆沁、翁牛特、喀尔喀、巴林、阿霸垓敖汉、土默特、苏尼特、阿禄科尔沁、喀喇沁诸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及内大臣、大学士、上三旗都统、副都统、尚书、侍郎、学士、侍卫等宴。
  曹颙因还挂着侍卫的职,所以也在赐宴名单中。
  宴会开始前,他见到自己的连襟,淳王府二格格的未婚夫——敖汉铎氏三等台吉多尔济拉氏。
  多尔济拉的祖母,是皇太极的长女、康熙的姑母——敖汉公主。论起来,多尔济拉是康熙的子侄辈,比淳王府的二格格要高一个辈分。但是满蒙联姻,只讲究年岁相对,是不像汉人那样在意辈分的,因此才有了宫里指婚的旨意。
  曹颙与多尔济拉是头一遭儿见面,两人倒是颇对脾气。多尔济拉十八、九岁的年纪,有着蒙古人的高壮身材,却是比较仰慕中原文化。
  见曹颙相貌儒雅,言谈有礼,多尔济拉说话之间带着几分亲近之意。
  这时的习俗,世人重外亲,其中岳父、舅舅、连襟更是其中的“贵亲”。
  不过,两人的席面不在一处,所以说了几句话,便有人催着入席。两人约好了过几日再见后,便各自入席去。
  曹颙同纳兰富森他们坐了,众人提起失踪数月的李鼎,都唏嘘不已。德特黑对曹颙道:“小曹,你近些日子去李家了么?前几日像是听人说起李鼎留有骨血在,只是这没爹的孩子,委实可怜了些。”
  纳兰富森也是遗腹子,曹颙瞧他神色不自在,忙将话岔过去。
  德特黑说完后,才晓得失言,提溜着筷子,“嘿嘿”两声,接着曹颙的话,说起别的来。
  宫里赐宴,多是看碟儿,众人多年当差的,年年参加,也不觉得稀奇。不过是坐着说几句闲话,随意动了两筷子了事罢了。
  因赶上德特黑与纳兰富森他们晚上还要当值,所以众人吃完后,便散了,说好了正月里得空一道吃酒。
  曹颙回到府上时,还不到申时,初瑜正安排人准备各种小饽饽呢,蒸的,炸的,是明日祭祀用的,还有正月里吃的。
  见曹颙回来。初瑜才安排那些管家媳妇下去。
  曹颙看她面带乏色,有些心疼,道:“这些交代下去就是,你也别样儿样儿都亲自过问了,双身子呢,仔细累着。”
  初瑜帮曹颙投了帕子递过来。道:“不碍的,只是吩咐她们几句罢了。紫晶姐姐忙着预备过年的各种赏赐,还有额驸正月走亲用的礼,我这边儿也就动动嘴皮子张罗张罗旁的。”
  虽说大前天,初瑜同兆佳氏说了两房分伙的事,但是因要分灶,厨房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所以年前便没急着张罗。
  她寻思出了正月十五再说,左右正月里家宴也好,来客也罢,总不能说是大房、二房分开接待。
  曹颙换了衣裳,笑着对初瑜道:“虽说这不是头一遭儿在京里过年,但是滋味儿却是不一样。第一年时,就我同小二两个在京里,甚是冷清;第二年,咱们是一道过的。现下,想想那会子的日子,迷迷瞪瞪的,觉得极不真切。就好像你是第一天来,也好像是你来家十年八年了一般。如今,咱们成了老夫老妻不说,就是府里,也添了不少人口,倒是有些过日子人家的意思。”说到这里,想到兆佳氏,笑容却是有些淡了。
  他思量了一遭,对初瑜道:“看来还是我过去错了,早这般不远不近的处着,何至于有后头那些不愉快!”
  “额驸孝心可嘉,待二太太宽厚了些也是有的!”初瑜回道。
  曹颙带着几分遗憾道:“只是苦了你的一番好心,这几个月,瞧着你倒是真像待母亲似的待二太太了。我原还不放心,怕你受欺负,这样分伙也算好事儿。总不能你大了肚子,还过去请安侍候的。”
  初瑜晓得丈夫真心疼自己,脸上的笑模样更盛。
  西直门内,李宅。
  李煦换下官服,坐在堂间的椅子上。人情冷暖啊,今日席间各种尚书、侍郎不过是虚应罢了,难道他李煦在世人眼中已经失势了?
  他面色阴郁,眸子已隐隐有了些怒气,却也没有什么法子。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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