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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孔子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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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少次她孤灯下飞针走线直到天明;多少次她夜备晨炊亲自下厨烹调,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腌姜丝和肉笼松;多少次自己夜读经书她秉烛相陪;多少次自己患病,她煎汤熬药,守候身边,问寒问暖;多少次,她枕边细语温暖着自己的心胸……如今又要离别了,妻子下一步的艰辛与凄苦可想而知。孔子抬头望望妻子,妻子仍默默地坐着,她似乎并不悲伤。是的,她并不悲伤,三十多年来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丈夫的一切,尽管她对丈夫的所作所为并不十分理解,但她坚信,丈夫无论怎样都是正确的,她尤其不能忘记夹谷会盟胜利归来时的那个火热的、沸腾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待师乙来到阙里,只见道衢两边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他顾不得细听,来到孔宅门前。只见一排几辆车马正要出动,孔鲤夫妇,公冶长夫妇,南宫敬叔夫妇和一班弟子正在送行。师乙忙来到孔子车前施礼
  孔子手捧祭冕说道
  师乙为难地说
  孔子说道
  师乙问道
  孔子歌曰
  “彼妇之口,(用的是美人计,)
  可以出走。(美人计把我赶走。)
  彼女之谒,(歌舞也够迷人,)
  可以死败。(政事可就没了救。)
  悠哉游哉,(悠哉游哉,)
  聊以卒岁。(度我余年。)
  大人请以此歌报季孙大夫,丘去也!“
  师乙转身欲走,孔子说
  “祭冕乃荣誉与权力之象征,大司寇何故退还主公,师乙不敢代劳。”
  “丘将遍访列国,此鲁国之物,丘携而无用矣,拜大人代劳。”孔子说着从车上将祭冕交给师乙,令子路御车而行。
  孔子一行出了曲阜,天色将晚,下起了蒙蒙细雨。马车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子路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行走,便问孔子。孔子答非所问地说
  夜幕降临,笼罩了大地,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孔子不觉悲上心头。咳,一怒之下离开了故土,到什么地方去呢?齐国是不能去了,夹谷会盟,馈送女乐这两件事刚刚过去。到宋国去吧,那是自己的祖籍,又是妻子的故乡……
  子路见夫子迟疑不答,知道他也在犹豫,至今尚未确定此行何方。回头看看,夜色深沉,雨雾茫茫,不见后边的几辆车子与行人,岂能够于莽莽旷野之中让春雨淋浇一夜,于是便说道
  孔子正欲令子路御车适宋,听到子路如此一说,心中不觉一动。卫与鲁乃兄弟之邦。卫国这块版图原为纣王少子武庚所盘踞,武王伐纣后,武庚投降,武王恐其叛乱,令兄弟管叔、蔡叔监督之。武王死后,成王年幼,周公旦辅佐成王坐天下。管叔、蔡叔怀疑周公篡权谋私,与武庚合伙叛乱。周公兴兵讨伐,杀死武庚、管叔,放逐了蔡叔,封康叔为卫君。康叔是周公旦的同母兄弟,周公平时最疼爱他,见他年幼,难以胜任,教导他做国君后“必求殷之贤人、君子、长者,问其先殷所以兴,所以亡。”周公又说
  “是呀,”子路说,“夫子于齐,何其速也,于鲁,何其迟也!……”
  子路将车赶到就近的一个村庄,找了一户人家住宿,并请主人煮些饭食以充饥。此时后边的几辆车已赶到,颜回、子贡等人上前问安。待主人端上饭食,众人十分惊讶。原来主人以瓦罐煮食,以土盆盛之。子贡斥责主人说
  主人施礼说
  “二三子请饱餐果腹,此乃鲁食也!”孔子说着,双手捧起土盆,大吃大嚼起来,如同吃膰肉一般。
  颜回、子路等人见夫子如此狼吞虎咽,便也尽情地吃了起来。只是子贡等人富商出身,总觉难以下咽。孔子饭毕深情地说
  子路放下土盆说道
  说罢起身,策马向卫飞去。
  夜深了,弟子们俱已安歇,孔子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索性爬了起来,来到院当央。然而四堵高墙挡住了他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他蹑手蹑脚地打开街门,来到大街上,步入村外,向东遥望。雨雾蒙蒙,夜色浓重,眼前只见那模糊而庞大的龟山身影,除此便一切渺然。再过两个时辰,他就要踏上征途,离开鲁国这父母之邦。应该说,鲁国作为父母,对他这位赤子是极不公道的——他有一颗赤诚的心,父母不能理解;他有超人的才智,父母并不重用;他像熔化了的炽铁一样爱着自己的父母,父母泼向他的却是一盆冷水,令他寒透了心。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忍心离去,因为这儿有他的庐墓,埋着他童年的幻梦,青年的追求,成年的奋斗,这块土地是滚烫的,在这块滚烫的土地上,有他的学生,他的杏坛,他所开创的人类史上的第一所规模宏大的私学。在这块土地上播下了他深深的爱与恨,留有他的业绩和理想……然而这一切全都为漫漫黑夜所吞噬,所掩没,面前只有模糊的、庞大的、雨雾蒙蒙的龟山,他不禁脱口吟颂了一首《龟山操》
  我想再看一眼鲁国啊,
  龟山却把我的视线挡住了。
  无奈手中没有开山斧啊,
  却只能望山兴叹心似火烧。
  孔子不仅是在吟,而且是在唱,若不是夜深人静,怕惊动了他人,他真想操琴高歌一曲……
  孔子师徒一行来到了卫国地界,正行间,见一妇人头带象牙梳子立于路旁。孔子停车向诸弟子说道
  夫子的话音刚落,颜回答道
  妇人回答说
  颜回肃然起敬,解发临风梳栉,然后束发如冠,将象牙梳擦拭干净,拱手奉还,长揖告别。颜回将全部经过告诉了孔子,孔子长叹道
  卫国的都城帝丘(今之河南濮阳县),繁荣异常,人烟稠密,长街之上,比肩继踵,熙来攘往,这是国家安定昌盛的标志,孔子见了赞叹不已。
  “请问夫子。”冉求见孔子啧啧称赞便问,“人口已经众多了,下一步该如何呢?”
  孔子回答说
  “那么,富裕起来以后呢?”
  “施以教化,使人人学礼,皆成君子。”
  卫灵公知道孔子是列国中颇享盛名的圣人,为了沽博爱贤之名,便盛情接待了孔子师徒。卫灵公问道
  孔子回答道
  “列国盛誉夫子门下弟子三千,贤者七十有余。我有幸亲睹诸子风采,真乃快事!夫子何不阐述仁学,以开我之茅塞。”
  孔子听后,暗之思忖,弟子中确也贤哲多不可数,小者可为诸侯相辅,大者胜似诸侯王公。有的可治千乘之国,有的可事工商贾肆。孔门可谓群星会萃,但这些怎么能与一个刚见面的国君论说呢?
  公孙朝、弥子瑕、王孙贾等八位嫉贤妒能之辈,竟提出了许多希奇古怪的问题,冷讽热嘲,故意刁难,孔子一律不予以回答,他要看看卫灵公对这些问题持怎样的态度。
  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臣说
  孔子正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子贡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想,初次见面,卫君询问仁学,倒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这伙权臣竟不怀好意,当面质问夫子,夫子又不作回答,定有难言之隐,我理当代夫子回击他们,也好让他们知道我等非登门乞食之辈。想到这儿,子贡便施礼答道
  子贡侃侃而谈,正气凛然,口若悬河。卫君不时颔首称是。几位大臣听得目瞪口呆,羞得面红耳赤,低垂了头。子贡说完,扫视朝堂,众人默然无对。卫灵公点头说道
  莫非孔子来卫真的逢到了知遇之明君吗?……
  第二十三章 操琴答疑 弹剑解围
  孔子师徒一行几十人就住在颜浊邹大夫家中,自有卫灵公供粟,等待时机从政,一展宏图。
  卫灵公欲用孔子,委以重任。宠臣弥子瑕奏道
  卫灵公说
  弥子瑕凑到卫灵公面前,故作神秘地说
  卫灵公眉头紧锁说
  “依微臣之见,大王莫若虚尊孔子,只供俸粟,不委官职。另派一人,明为招待,实则监督,以防不测,于名于实俱善矣。如此以来,既博爱贤之名,又无损于卫国江山之稳固。”弥子瑕以美貌著称于卫,人称“美男子”。本来官职不高,又无真才实学,单凭一张漂亮的脸蛋,博得了卫灵公夫人南子的爱恋,继而与南子勾搭成奸,自由出入宫掖。卫灵公对于南子不仅宠爱异常,而且惧怕罕见。弥子瑕既为南子面首,南子自然要在灵公耳边枕畔盛誉推崇之,于是渐渐的便在朝中得宠弄权。
  有一次,弥子瑕与南子颠鸾倒凤之后走出后宫,口里正洋洋得意地咀嚼着一半桃子。恰在这时,卫灵公走进宫来,正欲张口询问,弥子瑕乘机将另一半桃子塞于灵公口中说
  “难得爱卿一片忠心!”灵公那没牙大嘴边咀嚼着香甜的桃子边说,美得状不可言,而且事后很长时间他逢人便夸
  卫灵公听弥子瑕言之有理,便采纳了他的主意,派公孙余假去侍奉孔子。孔子每天给弟子们讲学,演习“礼”、“乐”,等待灵公的任用,但数月已过,却毫无消息。子贡唯恐其中有诈,暗地里去询问大将军文子。文子不便明言,只隐晦地说
  子贡长叹道
  孔子闻言,以目示意,制止了子贡。
  蘧伯玉张口欲言,瞥见公孙余假正在安闲地喝茶,便止住了话头,嘴巴干动了几下,把到舌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公孙余假明白,这都是在背着他,怕他回禀弥子瑕,便哈哈地笑着站起来告辞。
  蘧伯玉见公孙余假离去,只欠了欠身,并不相送,示意孔子师徒也勿需多礼。蘧伯玉此番秘密来访孔子,是有要事请教,不意公孙余假也跟了来。
  公孙余假离去之后,子贡愤然起身,欲侃侃而谈,发泄一通,并将文子将军“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告诉夫子,可是蘧伯玉用眼神制止了他,他随蘧伯玉眼角余光看去,见屏风下边露出了一条飘带。原来公孙余假的这一招蘧伯玉早已料定,这便是他暗示孔子师徒不必相送的原因。真是,常当兽医,岂能不知驴肚子里的病!
  蘧伯玉沉吟了半刻,计上心来,说道
  孔子岂是那呆若木鸡之辈,方才子贡愤起而未言,便明白了一切,蘧伯玉真是多此一举。
  孔子略一思索说道
  蘧伯玉又问
  原来这公孙余假为卫国重臣,颇得灵公的赏识与器重,本应很好地为朝廷出力,以图进取。但他的胃口太大,总想一口吃个胖子,见弥子瑕投于南子怀抱,甚得灵公与南子的宠爱,位极人臣,便认为这是个很好的灶神,投靠他才会有饭吃,于是经过一番权衡,便一头扎入弥子瑕的卵翼之下,做了他的家臣。蘧伯玉言“有人云”,即公孙余假之言。
  几个月来,孔子隐约感到公孙余假对自己的关照有些过分,他像一只狗,不离左右,而且不管弟子们怎样冷言冷语,他总是嘻嘻哈哈的,笑容可掬。他像一条尾巴,难以甩掉,起居住行,他必跟随;有客来访,他必在场;应邀赴宴,他必奉陪;出游、狩猎,他必车前马后地奔波……孔子原以为这是卫灵公的美意,对公孙余假亦十分礼待,每当有弟子顶撞和嘲讽时,背后总责备弟子们的不是。今天经蘧伯玉一发问,又以两手比划随行之状,更见屏风后有人偷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被人监视,不觉一身冷汗。但孔子毕竟是久经磨难,见过世面的人,因而短时间内便恢复了常态,镇定自若。他故意大声回答蘧伯玉的问话说
  因屏风下一直有衣带在动,所以蘧伯玉的这次访问并未达到目的。二更时分,蘧伯玉遣心腹家臣送来请柬,请孔子明日过府赴宴。
  来卫时近一年,孔子大失所望。卫灵公六十开外年纪,高不过五尺,胖乎乎,圆滚滚,活像一个肉球,特别是那张脸,由于肥胖所致,五官集聚一处,难分鼻凸嘴凹,犹如一个圆葫芦,卫灵公的思想颇似他的长相,不分眉眼,没有线条,更无棱角。他在齐晋等强国的夹缝里生活,仰人鼻息,受人凌辱,但却过得很舒服,很自在。他不求进取,更无称雄争霸的野心,大约这便是他得以维持统治三十余年的根本所在,他常因此而满足,而陶醉,而自豪。他似乎很大度,能忍让,例如他公然允许南子夫人与他人共枕同衾。生活上是这样,政治上亦如此,他不如鲁昭公有志气,敢于反抗“三桓”的控制,宁可客死异乡,也不甘再做傀儡。他不如鲁定公有生气,肯于顶风冒雪,御驾亲征,决心堕三都,削弱“三桓”的势力。卫国的政治也像卫灵公其人,也是一个肉球,一个圆葫芦。表面上看,这里死水一潭,不流动,无波澜。然而潭下地壳变薄,地下的岩浆正在奔突,随时都有冲破微薄的地壳,掀起轩然大波,酿成毁灭性灾祸的可能。童颜鹤发的老臣蘧伯玉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因而才往访和宴请孔子。
  第二天一早,孔子便由颜浊邹奉陪,子路驾车,往蘧府赴宴。当车子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早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等在那里。公孙余假见孔子的马车驶来,忙上前躬身施礼说
  孔子只好还礼,表示欢迎和感激。
  这家伙的耳朵像兔子一样长,眼像鹰一样尖,鼻子像警犬一样灵。蘧伯玉本来是密派心腹来颜府下柬的,他怎么就会知道呢?
  恰在这时,有一只灰狗从车旁经过,子路挥臂便是一鞭
  公孙余假岂能不解这弦外之音?但他却并不生气,笑嘻嘻地赞道
  他还夸赞呢,可见要当只主人中意的狗也并非容易!
  酒宴之上,有公孙余假这个耳目在座,宾主自然兴致大减,而颜浊邹却一反常态。他一向十分鄙视公孙余假的为人,或不屑一顾,或冷嘲热讽,今日却一反常态,一入席便殷勤劝酒。颜浊邹举杯在手,要公孙余假先为国泰民安干一杯,再为卫君身体健康干一杯。这样的酒是不能不喝的,不喝便有慢君之罪。接着,颜浊邹又为公孙余假靠山稳牢,官运亨通敬一杯,为弥子瑕的俊逸美丽,为国争光敬一杯。这样的酒也是必须喝的,不喝便有轻主之过。继而是喝双不喝单,因为双桥好过,独木难行,又敬两杯。祝他四红四喜,万事如意,喝四杯;祝他六六大顺,平步青云,喝六杯;祝他八面玲珑,八方拜贺,喝八杯;祝他一人成仙,鸡犬升天,全家得福,满堂皆红,喝十杯。人多是愿听好话的,特别是公孙余假投靠弥子瑕,正在得意忘形之时,经不住颜浊邹好言相劝,阿谀奉承,三杯酒下肚,便心醉神乱,岂有不喝之理,于是只喝得酩酊大醉,瘫作一堆乱泥。
  蘧伯玉趁公孙余假醉得不省人事,忙向孔子敬了一杯酒说
  孔子说
  二人起身,向后堂走去,公孙余假堪称酒鬼,喝了这么多,竟然只醉了四肢而没有醉心,他也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欲跟到后堂去,醉意朦胧地说
  公孙余假毕竟是喝得太多了,东脚打西脚地挪动了三、五步便一头栽倒,若不是颜浊邹手疾眼快,忙上前搀扶,定撞得头破血流。颜浊邹扶他坐于木榻之上,有意激他说
  “什,什么,我酒量太,太浅?不是余假吹牛,凭你的酒量,十,十个也,也不抵我,我一个!不,不信,咱就比,比试,比试!……”
  颜浊邹乘机又灌了公孙余假几杯,这样,蘧伯玉才有机会较从容地将他的难处讲与孔子,求教孔子为他想个万全之策。
  原来卫国宫廷之争已经明朗化了。太子蒯瞆派人日夜监视其母南子,而南子与弥子瑕仗着得宠于灵公,依旧明来暗去,朝铺夜盖,为所欲为。蒯瞆曾多次奏请灵公除掉弥子瑕,以报家仇,雪国耻,保住母亲的贞节。灵公非但不准奏,反而申斥蒯瞆不该过问母亲的私事。一日蒯瞆将蘧伯玉召进宫去,要他设法除掉弥子瑕,以洗雪这奇耻大辱。
  蘧伯玉一生办事谨慎,素来极重自身的道德修养,太子的要求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一个弥子瑕无关紧要,除掉如屠一狗耳,然而他是南子的面首,卫灵极宠信的人呀!不答应世子的要求,便为不忠;答应他的要求,除掉弥子瑕,南子决不会善罢甘休,便会引起一场大流血、大屠杀的宫廷政变,祸国殃民,便又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举,岂是君子所为?然而不肯为又怎么办呢?他百思不得其计,只好向孔子讨教。
  孔子听完了蘧伯玉的讲述,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说
  “蘧大夫请取琴来,让孔丘长长见识。”
  蘧伯玉很是纳闷,这孔夫子既知来后堂非为赏琴,为何不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却硬要取琴呢?既然他要鉴赏,又不好拒绝,只好勉强拿来,放于孔子座前的几案上。
  这时候,客厅里公孙余假的酒已消了大半,如梦初醒似地爬了起来,有头没脑地说
  待公孙余假跌跌撞撞地走近屏风,后堂内果然传出了一阵清幽的琴声。公孙余假这才放了心,只觉得满腹饮食一古脑往上涌,的强忍着翻江倒海似的恶心,转身向外跑去。……
  孔子一曲终了,蘧伯玉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忙向孔子深施一礼说
  原来孔子弹的是一首古曲,讲的是商朝的伯夷、叔齐兄弟为避宫廷之争,一起逃奔深山之中。
  第二天早朝之后,蘧伯玉假托某些地方官吏不勤王事,请旨外出考察去了。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这是孔子的一贯主张。他既已看清了卫国正孕育着一场政治风暴,且劝蘧伯玉暂避,又有弥子瑕之流仇视,公孙余假之辈监视,自然不会再在卫国居住下去,便留下颜回向颜浊邹道谢辞行,自己先带领弟子们离开了帝丘,奔陈国而去。
  这一日来到卫国境内的匡城(今河南省长垣县西南),驾车的弟子颜刻用马鞭指着城的一个缺口说道
  原来,当年阳虎叛乱,兵败逃齐。齐景公欲以阳虎结好鲁国,便囚禁了他,准备献给季孙大夫。不料阳虎买通了狱卒,半夜潜逃,经过卫国的匡城逃到了晋国。阳虎当年就是从这个缺口入城的,杀人放火,洗劫财物,害得匡城人民好苦,因而匡城人民对阳虎恨之入骨。今天匡城人听颜刻这样一说,又见车中的孔子长相酷似阳虎,便怀疑是当年的阳虎又来了,于是有人忙跑去报告了邑宰简子。这一切,孔子师徒自然不知,当夜投宿在城中的一家客店里安歇。
  简子招集城中居民及兵丁说道
  居民们高举火把、铜矛、大刀、石戈、弓箭,唿啦啦一拥而上,将个小小客店围得水泄不通。“
  孔子师徒正待入睡,忽然外面人声喧哗,灯笼火把亮如白昼。子路依窗窥探,店外人头攒动,喊声震天,匡人个个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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