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你没商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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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温暖的大手已拢住了她的肩,“别怕,不会有事的。”
虽是炎炎夏日,但他们身处的角落被飞檐式的看台遮蔽,常年不见阳光。
二十来个保洁人员在打扫零乱的看台,随着笤帚与地面接触时的沙沙声,不时还会传来座椅起落的啪啪声。观众和媒体人几乎都走尽了,体育场里显得分外空旷。东南角广告灯箱处恰巧是个盲区,即使站在高处向下仔细巡视,它也能巧妙地避开人们的视线。
足球流氓团伙将陆婴婴堵在这里,是因为他们事先踩好了点。
他们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却齐刷刷地是铁擎队的铁杆球迷。今天,他们本是高高兴兴来看球,孰知眼看就要败兴而归。他们越想越不甘心,兄弟们一合计,干脆打劫个有钱的金主,至少把七张门票钱如数捞回来。
等来等去,上钩的竟然是只小虾米。
小虾米就小虾米吧,一看就是个学生,不过,她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倒像是原装进口的值钱货。为了不让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可突然间,杀出来一个更让他们眼红的烈焰队主力——何迪非!而且,他竟然不害怕他们彪悍的凶器!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
领头的越寻思越郁闷,他施了力道在手腕上,刀尖进一步向前刺去。
何迪非先是感到脖颈一凉,转瞬间明显体会到了锋利的疼痛,有黏稠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皮肤似乎已被割破了
陆婴婴抬头看见何迪非脖颈上近三寸长的血痕,登时惊呆了:“迪非哥哥!”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拿我们当病猫哇!”领头的脸上依然在狞笑,不忘回头招朋唤友,“兄弟们,上!给这两个不要命的笨蛋搜身!”
说时迟、那时快,何迪非的鲜血让陆婴婴鼓足了满腔的勇气,她用女子防身术里的一招,支起右胳膊肘,狠狠地撞向斜前方的坏蛋的胃部,并且很有成效把他顶了一个四脚朝天,刀子甩出去老远。
众人见老大被出其不意地袭击,纷纷叫嚣不停,形成一个包围圈,企图将他俩困在里面。
“竟敢伤害我的迪非哥哥,我看你才是不要命的笨蛋呢!”
陆婴婴高声呵斥歹徒,一面手脚麻利地在书包里翻找创可贴,迅速贴在了何迪非的脖颈上。方才捂住陆婴婴嘴的那个女人再一次扑过来想要揪她头发,被她一头撞在了锁骨上,疼得哇哇惨叫:“弟兄们,办了她!”
众人再度包围了过来。
何迪非挡在了陆婴婴身前,陷入混战。他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寡难敌众,不一会儿,眉骨处、腮边、嘴角、均挂了彩,从脖子上流下来的血已渐渐染红了球服的半边胸口。他一面打人与被打,却仍不忘护着陆婴婴。
“你们住手,别打迪非哥哥!”她凄厉的哭声响彻体育场。
何迪非始终在安慰她:“别怕,有我呢。”
随着拳脚雨点般落在他的头上身上,他的话语声越来越微弱。终于,他支撑不住,倒向了冰冷的地面。
陆婴婴张开双臂,趴着护住何迪非:“你们要打就打我好了。”
“哈哈!真逗,这两人都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滋事的众人讪笑着,拳脚一点都没有减慢的迹象。陆婴婴只觉头上、身上捱了无数下,头发和衣服都被胡乱撕扯,眼前一片漆黑
幸运的是,警察和保安及时赶到,制伏了歹徒。
烈焰队主教练和几名队员也闻声前来。
王指导一见何迪非的伤,顿时傻了:“迪非啊,你。”
“前后不到半小时,老何叔叔你怎么成这样了?”陈墨瞠目结舌,忽地心中愤懑不平,“不行!不能轻易放过这帮混蛋——”
说着,陈墨就要冲到七个罪魁祸首跟前,王指导喝住了他:“消停会儿吧,你嫌麻烦不够多吗?!赶紧打120,送迪非上a市最好的医院!”
体育场保卫科科长赔着笑脸:“我们联系了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他们已经发出了救护车。您看,咱们借一步说话。”
王指导冷冷地说:“别试图假模假式地讨好我们——,何迪非可是我们队最拔尖的球员,伤得这么重,起码得卧床半个月。你让我们怎么踢足协杯?!”
留下来处理现场的警察在一旁问:“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恶性斗殴事件,同时要询问双方协助调查。”
“协助个屁!”王指导愤愤地把烟蒂扔在脚下,碾了又碾,“摆明了我们的球员是受害者,这件事必须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以前我不明白足球流氓是什么玩意儿?到了a市才发现,你们这里不仅盛产足球流氓,还盛产其他各行各业的精神病人——”
保卫科长和小警察都怔住了:“。”
“不就是联赛排名降了一位嘛,甚至可以杀人来泄愤,他们不是精神病人是什么?要么枪毙,要么送去坐电椅,不能轻易饶了这帮龟孙子!”
王指导骂了一通,略解了点闷气。他一回身,发觉何迪非身旁跌坐着一个头发蓬乱、t恤被扯掉一只袖子的女孩儿:“咦,你是谁?”
a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急诊室外。
陆婴婴背倚着墙壁席地而坐,呆呆傻傻的恍惚样子让陈墨一时不知道怎么劝她。
医护人员如忙碌的小蜜蜂般来回穿梭,他们并不过多地交谈,但只要每次有人经过身边时,都会频繁地搅动充满消毒剂刺鼻味道的空气,形成略带寒意的风,直吹到陆婴婴的心底里去。
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我,他不会受伤陆婴婴阖上眼睛,内心满是绝望: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他的事业岂不是全毁在这件事情上了??还有他的父母,我如何向深爱他的亲人们交待
“一身的瘀伤,你不能坐在地上乘凉。”陈墨弯下腰蹲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不!”陆婴婴嗓音嘶哑,“我要留下来陪他!别想骗我离开这里。”
陈墨无奈极了:“我是为你好啊!怎么跟老何叔叔一样倔。”整句话没说完,他自己先是愣了一愣,而后郁闷地甩甩头,跑出医院候诊大厅了。
时间好似过去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直到大厅入口处嘈杂的人声渐渐减弱下去,直到走廊里的数盏灯被点亮,陆婴婴才意识到夜幕悄然降临。
陈墨去了很久都没返回。这期间,何迪非经过初步验伤,已确诊右腿髌骨骨裂。他被转到了骨科vip病房,做进一步的观察治疗。陆婴婴始终不离左右,但却不敢面对他本人,尽管他是输着镇静药剂躺在病床上小睡。
忽然,一个青蓝色的身影裹挟着咄咄逼人的戾气冲她而来。
“居然又是你这个煞星!”
蒋琳咬牙切齿地低吼,一把拽起了瘫坐在病房门侧的陆婴婴,而后者像提线木偶似的很配合地站了起来,随即,重重一记耳光扇过来,陆婴婴的脸颊应声而留下五指红印。
陆婴婴一怔,而后有些恼怒:“你打我?”
“对!我就打你了,不服气吗?”虽然化着浓浓的妆,但蒋琳眼中的恨意是无法被假睫毛遮挡住的。
“我承认是因为帮我害得迪非哥哥受伤——”陆婴婴一时头脑空白,艰难地想要解释,“可这毕竟是个意外啊!”
“意外?你好意思说这是个意外——我们定在七月初到埃及蜜月旅行,全被你毁了!还有,骨伤就意味着他要暂时告别球场,你知不知道,足球事业占据着迪非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甚至比爱情和家庭更重要。”
蒋琳又扬起手,却不想被人握住了。
“蒋琳姐,不要打她。”陈墨放下食品袋,挡在了蒋琳和陆婴婴之间。
蒋琳杏眼圆睁:“事情因她而起,我教训她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的确是个意外。”陈墨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调查清楚了,刚才我和王指导通了电话,他告诉我涉案人员已全部拘留,接下来就是立案调查了。等迪非哥醒了,警察会来做讯问笔录。”
第12章()
陆婴婴突然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蒋琳横眉立目地瞪过去:“你不要急于为自个儿撇清,谁知道你跟那些地痞流氓是不是串通好的?”
陆婴婴被这问话噎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还嘴。
蒋琳不忘适时地补上一句更狠的:“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小小年纪,不好好埋头苦读,就会在纠缠男人的事情上下功夫!迪非真傻,居然中了你的招——”
“我只是想要采访他。”半晌,陆婴婴小声说。
“采访?哼——”蒋琳接过陈墨给她的矿泉水,浅浅饮了一口,说,“各种各样的追星族我都见过,你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善于伪装罢了!加上年纪又轻,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迷惑人,下三滥的手段!”
“现在迪非哥在里面休息,你们吵架的话他没法安心养病,是不是?改天我认认真真地把来龙去脉讲给你。或者,你直接问警察也可以。”陈墨轻声建议道。
蒋琳说:“赶这个死丫头走!不然我没法平心静气。”她抻了抻身上略显笨重的拖尾礼服,坐到了病房外的塑钢座椅上。
陆婴婴闻言,转过身,想站得远一点。
陈墨递给陆婴婴一瓶矿泉水,用眼神示意她喝。
“蒋琳姐,走秀之后你直接赶到医院的是吧?看得出你连服装都顾不上换掉——”陈墨将蒋琳带至一旁,劝道:“大批的娱乐记者被医院保安挡在了楼下,他们是不是尾随你来的?”
确实又是一桩麻烦事,蒋琳始料未及。
她瞧了瞧身上瑰丽夸张的礼服,决定先换身行头再做打算。她想了想,拿出信用卡支使陈墨,让他到商场专柜帮她买一套h&m休闲装。
蒋琳是在后台准备卸妆的时候接到王指导电话的。
得知何迪非受伤入院,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来到他身边。来不及换上自己的便装,她冲出了电视台,直接乘出租车前往医院。一路上,广播电台的体育节目也煞有介事地报导着此番事件。主持人在电波里添油加醋、大放厥词,号称是a市足球史上最奇特的赛后纠纷。
从这篇捕风捉影的报导中,蒋琳很快就联想到了关键人物,也就是她认为的整件祸事的始作俑者——陆婴婴。
几年前,何迪非是吃过假记者的亏的。
蒋琳想:他怎么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
当年,不雅照片满天飞,何家人身在军界和政界不方便出面,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和几位叔叔动用各界力量干预,恐怕他的运动生涯就此毁于一旦——或是继续在乙级队里效力,或是转了行做些生意。哪里可能像今时今日这般耀眼夺目,成为国内球员中的翘楚。
自从见陆婴婴第一面起,蒋琳想当然的,把她划入了假记者的行列,而且,还是个狡猾的披着球迷外衣的假记者。
女人和女人相处是否会成为朋友,也讲究眼缘。
第一眼的印象,极有可能决定之后一辈子的交往轨迹。
与陆婴婴第一眼见到蒋琳时惊为天人的反应大相径庭,蒋琳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陆婴婴,并且敏感地察觉到这个女孩子身上有种凛冽的冷色调,一种专属于冬季的阴冷萧瑟的冷色调。
蒋琳打心底里希望何迪非拒绝这个女孩子所谓的“采访要求”,不惜出演了一个典型的“泼妇”。
可何迪非不仅没能领悟她的缜密心思,还将手机号码告诉了陆婴婴,更是约定在a市酒店大堂见面。
幸而,那晚蒋琳也去酒店等何迪非,恰好瞧见陆婴婴在沙发上小憩。于是,她向大堂经理套话,得知了何迪非在电话中留的口信。她思前想后,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和行动,她成功地把何迪非从回酒店的半路上“劫持”到paradisebar里,并且悄悄关掉了他的手机。
本以为一切都计划地很好,怎奈陆婴婴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
酒,蒋琳是喝了几杯,但醉的程度远远不及旁人眼中的那样。她根据何迪非刚开机就收到好多条短信的事实来分析,都子夜时分了,那个小记者陆婴婴还在苦等。
万般无奈之下,蒋琳的“泼妇戏”热度未褪,“醉酒戏”又轰轰烈烈地上演了。为了演得逼真,她甚至做了一回吸血狂人,咬了陈墨那个倒霉鬼。
想到这儿,蒋琳侧过脸朝外望了望,走廊里除了厚脸皮的陆婴婴,就是偶尔经过的护士和病人家属,根本没有陈墨的影子。
她心想:买两件衣服而已,那家伙怎么去了大半天还不回来?不会是刷爆我的无密visa卡然后跑路了吧
于是,蒋琳提着宽幅的裙摆,徐徐起身,准备下楼到大门口等等看。
这时,有位护工倒退着从病房里出来,一手拎暖水瓶,一手端着装满排泄物的便盆。护工轻轻带上病房的门才转过身体,谁知头还没来得及抬,迎面就撞上了快步而行的蒋琳。
“看路,你怎么不长眼睛的。”
蒋琳抱怨地太早了。
暖水瓶护工倒是拎得很稳,但很不凑巧的,便盆太浅,里面的内容物泼洒了三分之一在蒋琳的礼服上。陆婴婴眼睁睁地望着她俩相撞,等反应过来想要提醒时,为时已晚。
“你!”
“哟,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笨手笨脚的,连个便盆都端不稳,怎么做得来照顾病人的工作啊?!这家医院太差劲了,竟然雇佣你这种没素质没教养的乡下人,叫病人家属怎么放心得下?”
蒋琳气急败坏,跺着脚骂了闯祸的护工一通之后,立即拨通了烈焰队王指导的号码。
她冲话筒吼道:“明天一早就给何迪非转院,我们要回q市治腿!”
几天后的晚上,陆婴婴在水房里哗啦哗啦地洗头,同寝室的女孩儿跑来告诉她,宿管的阿姨刚才呼她,说速到值班室,接一个姓尧的人打来的电话。
她扯过一条干毛巾胡乱裹住头就往楼下跑,一颗心兴奋地都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肯定是何迪非有消息了!!
蒋琳暴怒之后,十分神速地帮何迪非办好了转院手续,双双回了q市。
烈焰队大部分成员也离开了a市,陈墨没走。他是看到陆婴婴精神状态极差,很不安心,所以找理由跟领队请了假,暂时留了下来。他要了陆婴婴的课程表和所在的女生公寓的电话号码,谎称只要一有何迪非的消息就联系她。
其实,他是出于私心。
陈墨喜欢这个有点傻、有点痴的女孩儿,从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虽然他清楚地知道,陆婴婴的眼里心里只有何迪非一个人,但他将那种情感理解为小女孩对于偶像的顶礼膜拜,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爱。
按照课程表,这天下午陆婴婴只有两节物理课和一节自习,晚上肯定能腾出空隙。
陈墨算准了时间才拨通电话,手心里握着两张a市游乐园的入场券。他平时最爱看电影读,深深明白怎么制造令人难忘的浪漫。
夜幕下闪烁着彩灯的旋转木马,极具速度感飞翔感的飞椅,清新凉爽的激流勇进,惊险刺激实则安全的过山车,需要双人合作才能划到终点的小皮艇——陆婴婴喜欢的游乐项目一定不少,陈墨决定邀请她玩个遍。
更何况,a市这个富有盛名的游乐园,建造有一座国内最大高度的观景摩天轮。
还有比坐在地平线与天空之间缓缓转动的摩天轮里,更惬意的事吗?陈墨想:只要陆婴婴开心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尝试,即使恐高症犯了,也在所不惜——
陆婴婴屏足一口气跑到楼下,接起电话才知道陈墨就等在女生公寓门外。
“你专程跑来找我,是不是是不是何迪非的伤势恶化了?”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陈墨的语气很是云淡风轻:“那,如果你想听得更清楚,不妨挂了电话到大门口来,咱们面对面的,我告诉你——”
陆婴婴立刻应承:“好!”
她把值班室的电话扣好,转身谢过了值班的宿管阿姨,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她忐忑不安,待见到西装革履的陈墨,一颗心越发怦怦乱跳个不停了。
“你这是来向我告别的?迪非哥哥他。”
“哥哥?哎,乱了辈份吧他没事,手术很成功,再有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陈墨打断陆婴婴,忽而笑了起来:“据我所知,女孩子都很在乎自己形象的,你把自己妆扮得像个沙特阿拉伯人,实在不明智。”
陆婴婴摸了摸裹头的毛巾,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唉,真羡慕老何叔叔,有你这么个超级痴狂的大粉丝。我啊,几时才能修来同等的福分?”陈墨叹道。
“会的,只要你努力,会有一大批球迷喜欢你的。”陆婴婴小声说。
陈墨将手伸进西装内兜,触到了游乐园的门票,他深吸一口气,问:“婴婴,待会儿你有空吗?我想我想请你。”
陆婴婴见陈墨支支吾吾,好奇地问:“怎么了?”
第13章()
一个大嗓门在他们背后赫然开始广播:“婴婴,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了!校庆盛典改期,要赶在大四毕业生离校前办,合唱团面向全校招收爱好者,我特地给你拿份简章过来。”
李坦兴冲冲地正想跑上前,却瞧见正襟伫立的陈墨,不由愣了一愣。
“这位是?”
陈墨刚要开口自我介绍,陆婴婴抢先替他答道:“老李,他是我的朋友。”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朋友很眼熟呢?”
陆婴婴甜甜地笑了:“我的朋友当然面善了。等等,老李,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说大众脸什么的吧?”
“别打岔,婴婴。”李坦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况且他也是个球迷,常年订阅足球报,他在记忆里搜寻片刻,终于豁然开朗:“哦,想起来了,q市烈焰队的——陈墨,这次和铁擎队比赛,你是75分钟的时候替补上场的,对吧?”
陈墨微笑着伸出右手,说:“我是。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没有人会记住我,没想到在a市遇到了慧眼识珠的朋友。”
“怎么说你也是球星啊?”李坦与他握手,感叹道:“说实话,你比我们铁擎队的门将强多了。”
“过奖铁擎队的点球我没能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