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你没商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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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心疼老何叔叔。”陈墨吃了一肚子干醋。
陆婴婴羞赧地笑笑,“对于比赛的事情,我一视同仁。就因为迪非哥哥在首发阵容,而你是替补上场,所以所以我才这么说。”
何迪非个子高,他伸出长胳臂,越过陆婴婴头顶取过啤酒瓶,会心地微笑着说:“婴婴,咱们这顿饭也吃了好一会儿了,干一杯,怎么样?”
陆婴婴眨眨眼睛,刚要说话,突然陈墨抢白道:“你居然鼓励未成年人饮酒,过分!”
何迪非怒瞪过去,“感情深,一口扪,这里面的含义,你怎么会懂?”
“你想要存心捉弄我吗?你难道忘了今天咱们出来的目的了?”陈墨气急了,腾地起身,差点掀翻了桌子,“好!你想喝酒,很想喝醉是不是?我陪你,奉陪到底,不醉不归——”
“好啊!我就欣赏你这豪爽的劲头!”
何迪非把所有的啤酒瓶一字排开,“今天谁先喝趴下谁是孙子!”他赌气似的先猛灌一通,金黄色的液体混合着啤酒特有的苦涩味道,顺着唇边缓缓流下。可不知为什么,他胸口像有个大窟窿似的,不管喝多少东西进去,怎么都填不满
陈墨更不示弱,他左手一瓶右手一瓶,仰脖即饮,架势拉开了,活像水浒传里的武松。
“哎,你们疯了吗?明明是好朋友铁哥们来着,怎么开始对着干了?”陆婴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先劝谁,“迪非哥哥,陈墨,比赛在你们心中难道不是大过天吗?快别斗酒了——”
陈墨擦掉下颌沾上的酒沫,一把推开陆婴婴,“你不懂婴婴,男人之间的事情,在酒桌上解决起来不会拖泥带水。”
何迪非喝尽了好几瓶黑啤,转头淡淡道,“还不是因为你。”
陆婴婴怔住了。
“你们之间闹矛盾,是因为我?”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个随时会喷火的男人。
陈墨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哈哈大笑,“婴婴,我原以为请他做咱们的见证人,谁知道、谁知道他心里竟然也有放不下的事情和放不下的人。都要结婚了,却想在别人中间插一脚,何迪非,你也太不地道了呵呵,瞪什么瞪,说得就是你啊——伪君子!”
何迪非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只做没事人,置身事外,仍在兴致很高地喝酒吃菜。
反而是陆婴婴先不自在了,她如坐针毡,觉得陈墨的话太过犀利刺耳,“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又不是深仇大恨。”
“朋友?!”陈墨冷笑,“都这个时候了,婴婴,你别提‘朋友’这个词行吗?”
陆婴婴何等的聪明,她已经从陈墨言语背后的意思里察觉到了异常,却装傻充愣,佯装一副郁闷的模样。
陈墨冷冷地望向何迪非,“朋友的概念是什么?哼,老何叔叔他早就混淆了!我一直以为,朋友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那种人,为对方做什么事情都是无条件地付出现在来看,你把别人当朋友,别人未必会同样对待你。”
“陈墨,我还以为今天是一次难得的聚会,能和足坛巨星们同桌而食该是多么荣幸的事情。”陆婴婴叹道。
“谬赞了,哼。”陈墨直指何迪非,“他才是巨星,我不够资格。”
陆婴婴摆事实讲道理,“现在不是,未必以后不是!你喜欢做一辈子板凳队员吗?当然千金难买你愿意扯远了,你实在很扫大家的兴,饭前你和服务员吵架,吃到中途了你又和迪非哥哥吵,按照这个发展趋势,不用等到酒足饭饱你就会和我嚷嚷起来了——”
陈墨赶紧解释:“婴婴,我怎么会和你吵?呵护你照顾你还来不及呢。”
“得了得了,我受不起。”陆婴婴翻遍了衣服口袋,凑了将近一百元钱,她把零零碎碎的钞票放到桌上,“陈墨,谢谢你作为东道主的热情款待。怪我逞能点了这么多东西,无论如何是吃不完的。我改天再把剩下的餐费还给你——”
说着说着,陆婴婴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
陈墨当然不肯这么轻易就放走她,急赤白脸地追了过来。
“婴婴,你生气了?我不好,我错了,你得吃饱饭再离开,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留个薄面,否则就是看不起我!”
“真是无理搅三分,我什么时候讲过看不起你的话了?”
陈墨不肯就此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如果你不是因为看不起我,怎么会一开始就拒绝了我的邀请?!”
陆婴婴万分无奈,“既然很有诚意邀请我,为什么非要让迪非哥哥做中间人?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所想,也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他的唉。”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直接邀请你,你肯定会拒绝的了?婴婴,其实在a市的时候,我就曾经有相同的想法。就是咱们同坐摩天轮那一次,我说过为了知己,愿意舍生取义——而你,就是我的知己!”
陈墨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表情。
陆婴婴越听越别扭,她觉得继续呆在这里难得耳根清净,便拂掉陈墨的手,转身走了。
陈墨拔腿就要追出去,却听见何迪非的声音低低地从背后传来——
“她是六月天孩儿的脸,如果正在气头上你最好别去招惹她。让她自个儿静一静,或许是最佳选择。这样做,对你来说,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何叔叔,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传说里的那个‘好好先生’啊——或者说‘事后诸葛亮’更贴切一些??”
陈墨目送陆婴婴渐行渐远,心中郁闷至极。
何迪非表情淡然,不骄不躁,“陈墨,即使你勇敢地表白了,婴婴她也是不肯接受的。这一点,我早看出来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她只在我那里待了几分钟就离开吗?”
陈墨冷冷地问:“为什么?该不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
“如果你确实这么怀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何迪非放下筷子,找出裤兜里的皮夹准备去结账,“这顿饭,我请。”
陈墨回过味来,说:“别!是我想请婴婴品尝美食,理应我付钱。你马上结婚了,财政大权最好移交到老婆手里。要是今天你买了单,信用卡里冒出一笔巨额欠款,让蒋琳姐知道了,她岂不要拿刀砍了我?”
陆婴婴不知何时折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站在包厢门口。她听到陈墨打趣何迪非,忽然嗤笑起来,却没说话。
何迪非隐隐有些恼火,却强压着满心不快,“我刷卡消费,当然是我自个儿还款,关别人什么事?”
陈墨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老何叔叔,何必动真气。本来今天这顿就应该由我做东,婴婴到q市这么久了,我还尽过地主之谊,实在是说不过去。”一转身,他看到了陆婴婴,不禁喜从中来,“婴婴,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落了东西?还是没吃饱,咱们可以再加菜。”
第32章()
“啰里巴嗦,跟只苍蝇似的,难怪人家不中意你!”说时迟,那时快,何迪非将涮好但始终没人吃的一串鱼丸塞到陈墨口中。
“人家?!哪个人家?”陈墨急了,随便扯过餐巾纸把不易嚼烂的食物统统吐出,“老何叔叔,你东拉西扯的胡说些什么啊?我还没表白,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呢。”
陆婴婴非常清楚陈墨要表白的对象和内容,所以她不动声色,返回座位重新坐下。望着一大桌因为自己任性而即将被浪费掉的食物,再想想即将发生的各种奇特状况,她心口像填了一团棉花,着实堵得难受。
“婴婴,怎么不动筷?”陈墨按捺住心中不快,转身笑着问道。
陆婴婴摇头,“我不该赌气点了这么多,吃都吃不完。”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要跟我客套,唔,这顿依然由我做东,你把钱都收好。”
陈墨手脚麻利地收起刚才陆婴婴摊在桌上的一把零钞,不动声色地放回陆婴婴的手心。
何迪非眼神迷离,半带酒意半带醋意地说:“婴婴,你不生气了吗?我早说过欠我的人情你不用还,咱俩的关系非比寻常,谁跟谁啊。”
陆婴婴微怔,这些话如此刺耳。
她仔细辨别着其中的滋味,眼里不知不觉弥漫上了薄薄水雾。
“老何叔叔,你不要借酒装疯,越来越过分啊?!”陈墨看着陆婴婴被何迪非轻佻的话刺激地几乎落泪,他也气得怒发冲冠了。
陆婴婴低头片刻,再抬眼时面上淡淡的。她将一杯半温不凉的苦荞茶推至何迪非面前,“你说过只当陪客的,不是吗?好好吃饭,打扫战场,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你都别管!”
“。”
何迪非沉默了。
他信守诺言从头陪到尾,始终不发一言,只顾埋头吃菜喝酒。
陆婴婴和陈墨打太极,虽然谈得很投机,但始终果断地避开最敏感的话题。
身边坐着闷头不语的何迪非,陆婴婴突然感觉很踏实。她巧妙地避开雷区,就是因为发自内心地不愿意陈墨把话挑明,而后导致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
“去我那儿坐一会吧!我收集了很多得过大奖的动画片,玩具总动员、卑鄙的我、飞屋环游记,应有尽有!”
陈墨向陆婴婴发出了邀请。
“好啊——”陆婴婴揉着太阳穴,“我最爱看动画片了!”
到底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何迪非内心重重叹口气,一言不发地离开桌子去付账。陆婴婴用眼角余光追着他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
他们一行三人打的回到了俱乐部的公寓。
陈墨果然翻出了一摞dvd光盘,陆婴婴胡乱挑选了一张,放入碟机开始播放。何迪非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大呼无聊,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陆婴婴歪着倚在沙发里,头晕得厉害。
陈墨跑前跑后,又给她递毛巾又给她泡茶,殷勤至极。
“世界上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你为什么非要看上我?”陆婴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陈墨愣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脸颊绯红的陆婴婴,心中涌上无限的爱意。他用毛巾蘸热水给她擦脸,没有回答。
陆婴婴笑着拉他的手:“你对我这么好干吗?”她手心传递过来的热度让陈墨心跳加速,他拿毛巾轻轻擦过她淡淡的蛾眉,小巧的鼻子,情不自禁的伏下身想吻她。
“你干什么?!”
只一秒钟,唇未及贴上来的刹那,陆婴婴的酒一下子醒了。她用仅存的力气推开了陈墨,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往外走。
“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才会。”陈墨伸手去拉陆婴婴的胳膊,不料她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
何迪非手里拿着一碟精心削好的苹果月牙出现在门口。
看到这一幕他愣了,随之而至的是愤怒:“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乘人之危,动手动脚!滚开!”说着扔掉苹果,把陈墨推开,扶住了陆婴婴。
瓷碟的粉碎声清晰而响亮,却盖不过陆婴婴冷冷的笑声。
“陈墨啊,我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哈哈,何迪非,大骗子!你肯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还要把我推到别人那儿去!伪君子!胆小鬼!”说完她挣脱了何迪非,跑了出去。
陈墨怔怔地问道:“老何叔叔,她说的是真的吗?”
何迪非黑眸里的神采顿时黯淡下来,他低着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迟迟不肯作答。
与q市当地电视台的饭局已接近尾声,拥有海量的庄亚文仍然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所以,当他接到陆婴婴电话的时候,眉峰轻扬,声调愉快,“婴婴?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的话,明天揭幕战之后我有空,带你到处转转可好?”
“大庄哥,我想请你帮我订张今晚回a市的机票实在没有,明早的火车票也行。”
然而,陆婴婴哽咽的声音传入耳中,庄亚文还是愣了。
“怎么了,婴婴?我这几天忙,没和你联络,谁欺负你了?要是萧萧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猛剋。”
“大庄哥,你放心,在学姐面前我会只字不提。”
庄亚文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疑惑道:“婴婴,明天就是烈焰队与飞鱼队的足协杯首场。你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等来这场比赛嘛,为什么突然要走?”
陆婴婴吸吸鼻子,嗓音低哑,“我就是想离开这儿,一分钟都不愿多待。”
“你托我买半决赛和决赛的球票,已经在票务中心下了订单。”庄亚文揉揉额角,心想这几张近千元的高价东西可千万别砸在自己手里。
陆婴婴沉默了片刻,语气坚定地说:“没关系,即使不看比赛,我也要把票收藏下来留作纪念的。大庄哥,我把现金准备好,等咱们见面时你把机票和球票一道给我好了。”
突然,听筒传来咔嚓一声巨响,隐隐地还有噼噼啪啪的声响。
庄亚文诧异不已,“婴婴,你在哪里?怎么周围听上去怪怪的?”
“下雨了,我在烈焰队俱乐部一路之隔的公用电话亭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出租车经过。”陆婴婴发愁地轻叹道,“刚开始我想小跑着回职校招待所,雨实在太大了,虽然路不远,咳、咳,我恐怕吃不消。”
庄亚文走到饭店走廊的窗边向外望,果不其然,天色灰暗得可怕。雨水好似消防车高压水龙头射出的激流一般,从云中直坠地面。他知道陆婴婴的感冒还没痊愈,此时若淋雨,必定会加重病情。
“好吧,婴婴。”
“谢谢你,大庄哥。”
庄亚文估计了从饭店到烈焰队俱乐部的路途,肯定地回答,“我现在出发,你大概需要再坚持二十分钟——不过,雨天路况差,可能会超过我说的这个时间。你不要走开,我争取计划内到达。”
“行,我等。硬币用光了,马上就要。”
电话断了,听筒里只余嘟嘟的忙音。
庄亚文与q市新闻界的几位同僚匆匆告辞,出了饭店便驱车前往烈焰队俱乐部。商务车刚转上主干道,一道犀利的闪电映亮了车窗,随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
雨,是一阵紧过一阵了。
所幸q市的城市规划做得不错。
交通广播里主持人柔声细语地安抚大家,即使有大暴雨降临也不会造成城市内涝,尤其提醒此刻在外驾车的司机朋友们,一定要遵守交通规则,在某些路段切忌鲁莽驾驶,必要时可向该管区的交警寻求帮助。
庄亚文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却始终悬着,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巨大的“烈焰”二字出现在视野之中,庄亚文放缓了车速,他一边驾车一边张望,这才想起陆婴婴只说了在俱乐部一路之隔的电话亭,却没说实在俱乐部外的哪个方位,东、南或是西、北?
雨刷器兢兢业业地清理着前视窗上的雨水,庄亚文绕着俱乐部转了一圈,倒是有五六个公用电话亭,但,那些电话亭里都没有人。
陆婴婴,你跑哪儿去了??
路面的积水越来越深,庄亚文犹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烈焰队俱乐部西侧转角小门处的两个争执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摇下离他们最近一侧的车窗,观察了一会儿,庄亚文在雨幕中辨认出女孩儿穿的是荧光绿丝棉t恤和牛仔短裤——
没错,那是陆婴婴。这身搭配还是冯萧萧陪她去选购的。
而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一手撑伞,一手揽住哭泣不已的陆婴婴,庄亚文定睛看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传入耳中,庄亚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婴婴,你投奔我而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第33章()
“那我还能怎样?留下来不尴不尬地面对陈墨吗?迪非哥哥,明天你要好好比赛,我没别的心愿,只盼你能带领队友们拿冠军。”
“你不能走,我等着你为我加油鼓劲。”
“迪非哥哥,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不可以,刚才的事儿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陈墨他是有些冲动,但绝对没有恶意,他对我说他非常喜欢你,婴婴,我乐于帮你们牵线搭桥。”
“别再说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那我开车送你。”
“谢谢,不用了我同样不愿意再和你面对面。迪非哥哥,我想把我送你的礼物收回,可以吗?”
“不行!这两颗水晶是幸运石,我要一直戴在身边——”
“那好好吧如果有一天你不再需要它们的庇护,请一定丢得远远的。还有冰箱里那些苹果,如果不喜欢吃就扔了吧,千万别勉强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考验我的耐心和决心?”
“迪非哥哥,你知道圣经里夏娃受蛇引诱吃了知善恶树果实的故事吗?知道她递给亚当的那颗果子是什么吗?她给他的,就是我给你的。年龄不应该成为爱情的障碍,我想说的话,这是最后一句。”
“婴婴。”
“把伞留给我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争取比赛时有个最佳状态。再见!”
“为了我留下来,婴婴。”
“你的婚礼,我是不会参加的,甚至连祝福,都不愿意送上迪非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遇见你这么晚?”
“婴婴,我的心已经乱了,请给我多一点的时间,不要逃开。”
“迪非哥哥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相信我!”
越过雨幕望去,陆婴婴在何迪非怀抱中哭得泣不成声。
什么意思?
何迪非在示爱?还是在拒绝?陆婴婴不肯就此放手,却又不得不放手,看来一切都不能再回到从前了
他们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出于职业的敏感,庄亚文收回了把住方向盘的手,迅速从包里掏出相机,麻利地装好长焦镜头,对准伞下毫不知情的两个人按下了快门
盛夏将尽,a市的天气已渐渐有了秋意。
暗房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静得连头发丝掉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得见。猩红色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不清。庄亚文在底片与药水之间忙碌了大半天工夫,终于得到了他想看到的照片效果。
从q市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暗房,而不是向报社主任报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