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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月海道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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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便可到达学校。搬家那天货运公司在傍晚五点半将全部行李运抵,陪同前来的父母核对物件后签单,他们将公寓简单收拾一番,又一起吃过晚饭后便在女儿的坚持下匆匆赶回了家——毕竟第二天还有工作。兄长藤川树还未从社团的假期集训中归来,但他还是抽空打来了电话,嘱咐妹妹在东京要照顾好自己。

    送走父母后藤川凉便撩起袖子撕拉起纸箱上的胶带,一不留神小刀划过指腹,血丝立刻渗了出来。她蹲在地上愣了半晌,不由记起大学时代第一次独自租房时,自己也曾因为同样的原因割破了手。而那天那个人也恰好在一旁帮忙整理,见此情景连忙将藤川凉拖到一旁,为她清洗伤口并小心包扎,而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人。藤川凉想着想着便顺势坐在了地上,曲起身子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手上的伤口一时竟也忘了疼。她想还真是该死,这个春天她没有染上花粉症却得了无可救药的怀旧病。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就是没办法戒掉。

    夜风透过大开的窗户灌了进来,纱质窗帘被搅得哗哗作响,窗外则是万家灯火,隐隐还能听见远处电车压过铁轨的声音。藤川凉头一次清醒地认识到,现在她在东京,一个人。身边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所谓的挚爱,从此以后她必须独自承担那些回忆与未来,而这或许便是让一切重新来过的代价。想到这里藤川凉起身拍去膝上的灰,简单冲洗了伤口,然后她带齐钱包与钥匙,出门去买纱布创可贴及其他日用品。

    这栋公寓建在一座坂坡上,七层,没有电梯。进入底楼大厅后一至三楼下行,四至七楼朝上走,楼顶有巨大的露台(听说夏日祭的时候能望见远方的烟花,但藤川凉不以为意,毕竟暑假时她不会留在东京)。每层楼有两户人家,因为毗邻冰帝学园(初等到大学部)与商业区的关系多是独居的学生或上班族。藤川凉住在五楼,据房东佐野太太说隔壁的住户是已经工作的年轻人,有一个与藤川凉年龄相仿的弟弟,常会来看他。而那男子的家境其实不错,本家就在附近,但他在工作后仍旧坚持独自搬出,为求独立。“现在这样有进取心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呢。”佐野太太不忘感叹。

    藤川凉在出门时特意按响邻家的门铃想打声招呼,但迟迟无人应门,显然户主并不在家。她走出公寓,沿着坂坡踏在东京的土地上。初春的夜风还透着凉意,夹杂着植物的气息,清冽好闻。路旁的樱树枝上则爬满鼓鼓的花苞,像是在期待一年一度的盛放。两旁住宅的窗里透出暖色灯光,抬起头,电线横切过月亮,一时间连月色清冷竟也不觉得。世界五大经济圈之一的东京,无数电影或文学作品中光怪陆离的东京,还有成年后自己所接触到的东京,藤川凉发现它们与现在自己眼前的东京都不同。此时此刻夜幕中的东京住宅区像是睡着了的猫,敛起爪子也闭上了碧色的眼。

    她在便利店买齐了需要的东西,排队结帐时身后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打电话。“……我马上就到家了……嗯,告诉爸爸妈妈不必担心……你也早点回家吧。”说完便与电话那头的人告别,“那么晚安,小凉。”藤川凉猛地直起背脊,片刻后便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可笑。单字凉本就是个常见的名字,因此在陌生的东京,即使遇到同名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这样想着,她看着收银员将找零与收据放在托盘上,将这些塞进钱包后便提着塑胶袋走出自动门。

    其实内心多少是有些寂寞的吧,或许说嫉妒也不为过。当她独自行走在这样的夜,世界上也有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小凉”,在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地方,有人温柔地向她道出晚安。

    藤川凉攥紧了手中的袋子,仰起头用力吸了口气。

    这是她的选择,她不该懦弱,不会后悔。

    她绕路回家,打算从另一端登上坂坡。那边临近商业区,相比之下显得热闹许多。卖场,柏青哥,拉面馆,录像店。路过书店时正看见一个男生提着袋子走出。容貌俊秀身材高挑,鼻梁上架着的圆眼镜则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藤川凉觉得眼熟,正回想时却看见他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游移。然后他对着藤川凉的方向招了招手,语调上扬,出乎意料竟是略显暧昧的关西腔。

    ——“哟,是小凉啊。”

Chapter 3。狹路相逢() 
一般来说身体的反应往往要比大脑快许多。因此尽管藤川凉明白自己与眼前的关西腔少年素不相识,但她还是立刻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是!”可她很快又发现少年的视线分明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地方,见过路的藤川凉应声,少年似乎也吃了一惊。他迟疑地看看藤川凉,又继续看向藤川凉身后的人,然后用询问的语调又说了一遍:“りょぅ……ちゃん?”

    她循着关西腔少年的目光回过头去,正看见另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站在那里。似乎是误会了藤川凉回头的举动,他皱起眉头抓了抓支楞着的短发,有些别扭地向关西腔少年抗议道:“都说了多少遍别这样叫我,真是的。”而藤川凉也立刻意识到这回是真正遇到了至少在读音上重名的人,她一面为自己名字的大众默哀,一面又为刚才的冒失感到窘迫。好在关西腔少年只是耸了耸肩,忽然凑向夹在两人之间的藤川凉,笑着问:“说起来这位小姐……你也叫这个名字?”

    “啊?嗯……”

    “哦,全名呢?”

    “藤……藤川凉。”

    一问一答间关西腔少年已经走到同伴身旁,听后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藤川……凉?”他淡淡一笑,“明白了,唔,我是忍足侑士,那么后会有期了。”说完他们便一起离开,只留下藤川凉在原地愣了半晌。她无法单从读音辨出关西腔少年所说的那个名字——尽管她觉得那少年似乎又那么些眼熟,但又偏偏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就像她同样想不明白,在东京的茫茫人海中,少年那句轻描淡写的『后会有期』又是从何而来。藤川凉想着深吸一口气,清冽的初春空气灌进鼻腔。但很快她便把这个插曲抛在了脑后。

    两星期时间漏指而过,仔细整理房间,偶尔也会出门熟悉交通线路与周围环境。其实在这十年间东京本身并没有变化太多,有许多次藤川凉甚至有完全不曾跳跃时空的错觉。而这期间藤川凉与邻居尅魇芳啻巍G傻氖乔嗄昴凶诱悄峭碓诒憷暧龅降纳习嘧澹坪跻丫蕴俅姑涣擞∠蟆>輰‘户先生说他供职于某it公司,平日工作忙碌。藤川凉则告诉他自己从外县来东京念书,但她想了想还是抑制住自己向对方询问那个电话中『小凉』的冲动,毕竟那是别人的私事,她无权干涉。

    樱前线在三月末终于由神奈川北上触到了东京的土地。而在樱花烂漫的四月初,藤川凉也迎来了生命中的第二次高中入学式。礼堂坐落在校园深处,掩映在层叠的树林中,欧式风格的建筑处处透着优雅奢华。但之后藤川凉便发现,冰帝其实并不是一所家族势力至上门槛极高的纯贵族学校,尽管其中权贵之后的比例较其余学校确实要高许多,但事实上无论东京都或是外县,只要能力足够便完全有资格报考。而这种强大的包容力,或许才是真正强豪的体现。

    那么我究竟属于哪类呢?藤川凉默默地想,后者吧,或许。

    入学典礼还没开始,身旁的新生们则三两成群聊着天,关于刚才过去的假期,也关于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因为冰帝学园与立海大附属一样实行集体升学制的关系,如今的同班同学大都也早已熟识。藤川凉站在队列中佩戴胸花沉默,偶尔环顾四周偶尔低头翻看入学手册。她感到自己像一个多余的bug,有一种置身事外的错觉。

    冗长的理事长致词,她没有听;引来阵阵尖叫的学生代表发言,她也没有留意。藤川凉只记得台上那个名叫迹部的少年曾在网球场上与立海大附属相遇多次,输赢皆有,不变的是那张扬的态度与多到可怕的后援团。而在十年之后,这个神采飞扬的骄傲少年也顺利成了统领商界的领袖,与社交名媛联姻,时常出现在报纸杂志或荧屏之中,沿着既定的人生道路顺利前行。不知不觉致词已经结束。藤川凉神游至半便看见班级委员长今井由嘉利抱着一盒明信片停在自己跟前,“抽一张吧,藤川同学。”今井微微一笑。

    这是冰帝学园由来已久的传统:每个新生都须在入学前填写好与录取通知一同寄达的明信片,内容不限,长度一句话便可,可以是自身的座右铭,也可以是能对同龄人起勉励或劝诫短句。不必留名,在入学时当日进校时投放在校门口的纸箱中,之后全年级打乱抽取,作为每个人入学之初收到的来自同学的礼物。

    当初藤川凉伏在桌前,一面埋怨这项传统发起者的无聊一面还是苦思冥想了许久。最终她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摘取了之前那部影片的主题:tir no one。她想收到这张明信片的人一定会对这意味不明的赠言莫名不已,毕竟想要真正读懂这句话的含义,这其中的代价只有经历者才会明白。然后她便一个人对着明信片上的笔迹轻笑了起来,有些无奈。

    藤川凉迎着今井的目光点了点头,然后随手从纸盒中抽出一张。今井走后她将明信片翻转过来。精致的白色卡纸上拓着冰帝校徽,还有便是那尽管是花体,但显然出自男生之手的笔迹。

    『adel eblut』

    陌生的文字。藤川凉愣了半晌,完全猜不透这其中的含义。正莫名时却忽然听见侧后方传来人声,来自隔壁班的男生队列。“哟,还真是运气不错嘛。”低沉又略显暧昧的关西腔,藤川凉心里一紧,猛得回过头去,她竟看见不久前才在书店前见过的少年站在那里。相比藤川凉的一脸惊愕,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抬手向她打招呼,“看吧,藤川小姐,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不过一面之交,但他竟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对方名字,这让藤川凉不禁有些窘迫——因为当她在脑海中努力搜索了数次后,却发现那个夜晚少年轻吐而出的几个音节,于她依然只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她只好尴尬的笑笑,说:“呵,真巧。”刻意避过称呼环节。而少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只见他扬起嘴角小声道,“果然,藤川小姐你,其实根本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吧。”

    一语中的。藤川凉摊开手掌,像是默认,但也没打算再问一遍。

    而忍足也只是笑笑,不以为意。

    后来藤川曾问过忍足侑士为何当初会如此肯定他们将『后会有期』,起初忍足只是耸肩,简单解释说事先曾看过外县考生的录取名单,因此留了印象,态度敷衍。藤川凉自然不信,几度追问后忍足才终于叹了口气坦白道,当初他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毕竟那之后无论两人见或不见,这两者间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而这个世界总是这样黑白两清,泾渭分明。藤川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时却又想不出实例,只好作罢。

    忍足告诉藤川凉说明信片上的短句是德文,含义是『高贵不存在于血脉,而在心中』,算是迹部景吾一直以来的座右铭。藤川凉撇了撇嘴道:“不就是十五岁的毛头小鬼么,装什么深沉。”忍足笑出声来,“你也不一样是这个年纪么。”他说,“比起这个,你还是快把这东西收起来吧,如果被别的女孩看到,可是会遭人嫉妒的哦。”藤川凉叹了口气,看看面前带着微笑的英俊少年又环视四周已经面露狐疑打量自己的女孩,心想不必了,光你一个就够了。

    所幸入学式很快结束。列队回教室的途中身后的今井由嘉利试探着问:“藤川同学是神奈川人,但以前认识忍足君么?”o*ari,关西腔少年的姓氏。听后藤川凉终于反应过来。她随口说了几句敷衍过去,见今井无意追问便又顺口问说:“怎么,难道忍足同学很受欢迎?”今井一听便笑了,说:“如果没记错,藤川同学毕业于立海大附属不是么,这样的话,多少也该了解些冰帝网球部吧。”经这样一提藤川凉才隐约回想起来,她想果然,在她当初那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混沌年岁,只有招摇如迹部才有可能给她留下较为清晰的印象。

    藤川凉的班级是一年b组,班级导师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姓蛯原。而b组并没有任何国中网球部的风云人物,相反隔壁的a组与c组却分别拥有迹部忍足等一众人。藤川凉倒也并不介意,那种想要去关注或在意一个人的能力,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而班里由外县考来的学生共有两个——算全年级比例最少的班级,除藤川凉外还有一个来自北海道的女孩,矮个子白皮肤,姓山本,单名一个皋字——那是五月的意思,算是个很精致的名字。听说山本的本家是北面望族,典型的名门闺秀,看上也透着疏离和冷淡。今井说起这些的时候正是午休,她正尽委员长职责带着藤川凉参观整座校园,而原本同样该参与其中的山本皋下课后便没了踪迹。

    去了许多地方:包括本部栋,教学楼,实验楼在内的教学行政区域;包括武/弓道馆,篮球馆,野球场,网球场之类的运动场馆。还有餐厅,讲堂,图书馆,游泳池,甚至介绍历任理事长或校友的纪念堂。值得一提的是冰帝的本部栋坐落于一座矮坡上,站在楼顶向下便能俯瞰整座校园。尤其在春天,樱花像云般笼罩整座校园,就连碧色的游泳池水都掺着大片粉红。

    你会喜欢上这里的,今井笑着说。

    她们在餐厅吃过午饭,然后便动身回教室。路过实验楼的时候藤川凉打算去卫生间,今井提出为她带路。午后的实验楼少有人来,两人一起攀上侧面的楼梯,走至二楼便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女生的喧哗,粗略判断少说也有四五人。走近才发现是由女卫生间传出,尽管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显然语气不善。这算什么,入学第一天就要目睹校园暴力?而且是在所谓的名门冰帝?藤川凉不禁皱起眉头。一旁的今井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拍着她的肩说:“别在意,从去年起就这样了,没想到进了高中还在继续。劝也劝不住,会习惯的。”

    临进门时今井犹豫片刻,然后好心提议还是去三楼卫生间避嫌,藤川凉却执意进门看看,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拧开门把果然看见六七个女生围在墙角,后排的人抱手看着,一脸冷漠鄙夷。前排为首的两个女生则分别手拿拖把和水桶。藤川凉拉着今井快步走近的时候正看见女生将半桶水泼在瘫坐在墙角的女生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

    藤川凉厉声道。尽管在这个时空中她依旧是十五岁的模样,但在心理上她无疑还是长辈。似乎没料到会有人来,女生们一惊,然后全都意识地回过头来愣在那里;藤川凉却没有理会她们,只是拨开女生们走上前去。眼前坐在墙角的女孩正低头喘着粗气,长发遮在脸前,制服与头发上都滴着污水,很是狼狈。听见动静后她缓缓抬起头,而在那一秒,藤川凉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她忽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对着这张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脸孔,究竟该哭还是笑。

    因为同时她也听见身边手握拖把的女生问:“你是谁?和麻生香织是什么关系?”

Chapter 4。逢魔時刻() 
在日本自古便有一种说法:黄昏前的一段时间通常被称作『逢魔时刻』。

    因为日本人笃信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时间,所有魍魉邪魅和幽魂都会在这时候出现在空中,它们会迷惑意志不坚的人,使他们失去魂魄,最终做出游离于意识之外的事。而在看见麻生香织的瞬间藤川凉便真切地感到心魔忽然侵蚀了她的内心。尽管现在是中午不是傍晚,尽管她的周围还有今井与几个素不相识的女生,可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在刚才思维近乎空白的几秒她竟一把夺过了身旁女生手里的拖把,走上前居高临下俯视依旧缩在墙角的麻生。

    所谓怀念,所谓怨恨,所谓那实际上永远无法释怀的一切。

    这些心情就好像内心深处那只在惊蛰里破土而出的野兽,挥舞前爪,露出了尖尖的獠牙。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今井等人愣在一旁没有吭声,就连麻生也停下了喘息,抬头紧盯住眼前勾起唇角的藤川,显然都没有明白此刻的状况。接着她们竟看见藤川凉抬手向麻生高高举起拖把,显然是带有恶意的举动,但那时的藤川凉笑得轻巧,笑得云淡风轻,以至于后来每当麻生回想起那个片断时总感到一阵凉意侵入骨髓——那样的笑容意味不明,看似简单,实则最是复杂得让人害怕,让人心慌,让她无法揣测之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她所能做的只有用背脊紧紧抵住墙角,扭过头去闭上眼,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只能听天由命。

    谁料藤川凉却只是轻哼一声,然后用力将拖把丢向了一旁的水槽。顷刻污水四溅,刚才还愣在一旁的女生们回过神来惊呼躲闪,麻生则直起身子张大了嘴,脸上的惊恐被不可置信所取代。而一旁手提水桶的女生犹豫再三,这才再次壮着胆子问:“你是谁?是麻生香织的什么人?快回答!”藤川凉循声回过头去,“哦,你说我么,”她轻笑,“我是一年b组的藤川凉。”

    似乎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坦然,女生们面面相觑,麻生紧咬嘴唇,今井由嘉利却在心中暗自替藤川凉捏了把汗。她知道那几个女生的头目——从头至尾抱手站在一旁,身为某大公司社长千金的笠原加奈并不是简单的角色,因此尽管不知道藤川凉究竟在想些什么,但她此刻的行为在那些女生们眼中无疑会被认为是对麻生的袒护,这对她之后的高中生活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今井想着,不由回过头观察笠原的脸色,却发现笠原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另几个女孩也下意识地看向笠原,同样意外地发现她正死死盯住藤川凉的脸,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么,许久笠原才小声试探道:“藤川……你是……那个藤川建设的藤川?”藤川凉猛得一惊,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然后她再次笑了,她想果然,这个在生活中已经与自己脱离许多年,以至于再难有交集的名号,当在这片陌生的土地由陌生人念出时,便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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