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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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天认出来人,惊道:“吕掌门。”
吕修白负手而立,看着她的目光已是怒极,半晌才自鼻腔中发出声冷哼。
“原来李帮主还识得鄙人,却不知是跟谁借的胆子,敢在我燕谷药师门撒野?”
☆、第41章 囚禁
李南天早知道吕修白今日尚在闭关;是以见他突然出现;也不免吃了一惊。
两大帮派联手尚且擒不下一个萧琮;药师门弟子伤亡虽众;却越挫越勇;士气高昂,现在更多了吕修白这个棘手的人物。
两相权衡;任凭她再是意气用事;也知道今日怕讨不到好处;更遑论逼迫对方交出阮家人来。
李南天将兵器一收,朝吕修白拱手道:“我们和贵门派向来无冤无仇;大打出手也委实不妥。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阮村的事;就请吕掌门日后给个交代了。”
“打也打过了,才想起不妥来,实在是太晚了些。”吕修白看看李南天,又看看陆婆婆,接道,“阮村的事我已从弟子处得知,且不论你两方谁是谁非,说我藏匿了他们,却是荒谬!我徒儿与你们好生解释,你们偏偏不信,如今由我亲自来说,你们信是不信?”
“这……”李南天与陆婆婆对看一眼,支吾起来。
二人心想,吕修白为人也算端方,确是不至于扯下这个慌,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不成?
却听吕修白继续道:“我口说无凭,两位不免心存疑虑。既然这事牵连到药师门,鄙人也不能坐视不理,日后必定会查明真相,给两位一个说法。”
见对方已给出台阶,李、陆二人也并非是不识抬举。
“既然吕掌门这么说了,我们自当相信,今日多有得罪,这就告辞了。”
“慢着。”吕修白一扬手,阻住了二人,“两位不问缘由贸然开战,伤我门下子弟。个中恩怨,想必两位也会在水落石出之日给我一个说法吧?”
陆婆婆看吕修白脸上仍有怒色,知道这仇怨是结下了,然而是非曲直总要有个了结,当即点头应道:“这是自然,后会有期。”
说罢与李南天各自下令,率领帮中弟子撤离燕谷。
直到两大门派远远消失在视线尽头,萧琮才松出口气来,强撑多时的气力一卸,立刻觉得头重脚轻,眼一黑竟栽倒在地。
药师门弟子惊得围拢过来,吕修白拨开众人,伸出两指搭住她腕脉,半晌方道:“没事,只是劳累过度,睡着罢了。”
众人听了这才露出笑容。
谁知萧琮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醒来时窗外天色昏暗,已到了掌灯时分。
她瞧见冷寂云正立在桌前,一手环着烛火,一手执了银簪挑亮灯芯,神态安然,知道他当日必是安全回返,并没遇到什么阻碍,心中的担忧便也消散了。
男人看她醒转,遂搁下银簪烛台,举步坐到床边来。
“睡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好在饭菜都是现成的,我去给你热热。”
待要起身,却被萧琮抓着手腕拽了回去,半个身子跌在她胸前。男人微僵了半刻,便柔软下来,更深地向她怀中蹭去。
萧琮搂着怀里不安分的人,见他一言一行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乖巧,微微讶异之后,也不免心神恍惚,单手揽住他腰肢翻身压下,另一手抬起男人下颌,低头去寻那两瓣温润嘴唇。
双唇将触未触,暧昧流连。
置于冷寂云腰间的手也已顺着修长手臂抚至掌心,继而着迷地反复摩擦他手上几粒薄茧。
萧琮望着身下渐渐意乱情迷的绯红脸庞,忽然愣了愣。
“别停下,吻我……”冷寂云主动贴上,萧琮却停了下来。
男人睁开双眼,眸中似有几分不满,随即伸臂勾住萧琮的脖颈,说不尽意态嫣然。
他这般曲意逢迎,竟出乎意料地未得到回应,反被一掌推开,紧接着身体也轻飘飘向外摔去。
“萧琮,你做什么?”
冷寂云跌坐在冰凉地面上,不可置信地仰望着站在身前俯视自己的女人,她脸上热意尽退,目光中只余震惊恼怒。
萧琮捏住他一只手腕,厉声道:“你究竟是谁,冒充寂云有何目的?”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冷寂云眼眸抖了抖,声音微颤。
“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萧琮脸色一沉,突然将对方右手掌心举到他自己面前,冷硬道,“寂云惯于用剑,也习过琴,茧子生在掌心和指尖,你却只有掌心带茧,厚薄也有不同。”
何况,他刚才刻意做出的温存,也着实过火了些。
“冷寂云”脸色变了变,心知身份被拆穿,倒也不再伪装,猛然一挥手击向萧琮,趁她闪避之际,转身撞开窗格逃了出去。
萧琮忙地飞身跟上,几个起落追到近前。
等药师门众人听到动静赶来,她已将那人摁在地上,手中攥着从他脸上扯下的面具。
萧琮死死扣着对方肩膀,双眼血红,胸膛亦剧烈起伏,一想到冷寂云此刻不知落在什么人手中,更不知处境如何,便觉心乱如麻。
“是谁派你来的,寂云被捉去哪里?快说!”
那人瞪着两眼,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萧琮心头火起,一拳揍得他半边脸青肿。
却见他喉头忽然一动,萧琮大惊之下出手点他穴道,已然来不及了。
那人吞下毒药,片刻就没了气息。
“已经死透了。”秦不命俯身检视过男人的尸体,摇头道。
唯一的线索中断,萧琮气得一掌拍在地上,随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冷寂云被整桶凉水浇在头顶,反射性地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他环顾四周,很快注意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只是双手双脚上绑着的粗绳被换成铁链,而坐在前方正瞧着自己的男人依旧浓妆艳抹,眼中却完全敛去了先前的柔和。
“不愧是血阁大名鼎鼎的冷左使,能从奴家手底下逃出去的人,你算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低头摆弄起指甲上的丹蔻,发丝垂落于胸前,恰挡住了红米分衣襟上一朵精绣的牡丹。
冷寂云勾了勾嘴角,对那男人道:“过奖。倘若我真有那么神通广大,也不至于再被阁下抓回来了。”
坐着的男人闻言笑了笑,忽而望着他,面露遗憾之色,道:“奴家对冷左使也是佩服之至,可惜左使你实在不怎么老实,为了奴家这条小命,日后就要委屈左使在水牢里待一待了。”
冷寂云笑道:“好说。”
“可是……”男人拖长了尾音,起身往冷寂云跟前走来,步伐身段也如他的妆容一般娇媚,“在那之前,玉奚要好好报答冷左使的一剑之恩才行。”
说着扯开左侧衣襟,只见雪白胸膛上横扎着几层手掌宽的布条,上面隐隐透出殷红血迹,可见伤口极深,却正是冷寂云今晨出逃时所刺。
冷寂云听他讲话,并不抬眼,半晌才挑眉道:“看来冷某的剑法越发没有准头,下次要补上才是。”
玉奚听罢倒也不气,抿着唇向后招了招手,随即捏住冷寂云的下巴,一字字道:“冷左使笑得很是好看,但愿一会儿还能这么笑着才合奴家的意。”
不多时,便有七八个年轻女人合力抬进两口大缸来,分别向里面注满清水,只是一只水缸下燃了木柴,另一只却被投入冰块。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玉奚命人押了冷寂云过来。
男人伸出根纤纤玉指,指着两只水缸,对他解释道:“这是玉奚专为左使准备的浴汤,一边温暖宜人,一边凉爽入骨,等左使亲自试过,便明白奴家的苦心了。”
说着打了个手势,冷寂云便被人一把拽了起来,双手高举地吊在一只水缸上方。
灼热水汽不断从身下涌上,整缸水因高温剧烈地翻滚水花。
冷寂云不自觉皱了皱眉,暗中仍拼尽全力以内劲冲击被封的穴道。
“别白费力气了,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从这里逃走两次。”立在一旁的男人从袖中摸出一方香帕,慢慢地拭着汗,得空朝一名手下抬了抬下巴,那人立刻会意地将手中铁链放松几分。
双腿浸入滚水,即便是冷寂云也被逼出一声呻|吟,汗如水洗般淌了下来,他牙齿一合咬破舌尖,顿时满口血腥。
这一刻,全身感官仿佛只剩下痛觉,疼痛顺着神经直达脑顶,心脏也随之阵阵紧缩。
他很快被人拉了起来,换了一个水缸重新吊住,用玉奚的话说:“不要将他的皮肉烫脱了,主人那里不好交代。”
这一次,他一直被沉到缸底,水几乎没至脖根。
脚掌踩在冰块上,瞬间失去了知觉,但要让头露在水面外,就必须迫使自己稳稳站直身体。
过了一会儿,人被铁链提起,换了热水再放下,等上片刻功夫,重新回到冰水里。
这样冷热交替数十次,冷寂云已给折腾地目光迷离,神志恍惚。
玉奚命人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带到自己面前,他双脚甫一沾地就瘫软下去,如今就算解开铁链,他恐怕也没有力气跑出这个屋子了。
“冷左使,感觉如何?”
冷寂云勉力抬起脸来,全无血色的面孔上只显得两片唇被牙齿咬得红艳欲滴。
他长长吐出口气,才咬着牙根说出四个字来:“刻、骨、铭、心。”
玉奚听了,竟咯咯地笑起来,也不再多言,招来几人将冷寂云关入水牢。
这时却有一人快步走进来,递上一张字条。
玉奚看了两眼,吩咐道:“去置办一套衣裙首饰,越艳的越好,再到楼子里问花魁公子借软轿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再次出现了……咳咳,小侠顶着锅盖飘下
☆、第42章 擦肩
次日天色微明;萧琮已起身更衣洗漱;简单用过早饭后;便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坐骑来。
经过一晚冷静思考;她心中已大致有了头绪。
先不说擒住冷寂云的人是何来历;对方既然肯大费周章地派人易容假扮,目的自然是拖延时间。
所以男人即便一时被敌人困住了;倒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从目前的情形看;尽管事情发生在两大门派和药师门交战之际;却并不能以此推断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一定和两大门派有关。
有一种可能是,这个人利用两大门派作为掩护;来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招。
至于她这么做的目的……
萧琮脑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或许这个人的矛头从一开始就已指向寂云,偏偏大家都被她的障眼法转移了注意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整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甚至才刚刚开始。
□骏马在原地踩着圈子,打出几个响鼻。
萧琮收起诸般心思,手握缰绳喝了声“驾”,拍马朝谷外奔去。
唯今之计,也只有前往事发之处和阮村一趟,或许还能找到对方大意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路策马跑出燕谷,行到半途却听身后马蹄笃笃,萧琮勒马回望,见豫章和秦不命各骑了一匹快马从后方追赶上来。
豫章扬着马鞭喊道:“早猜到你待不踏实,要查线索,五师妹是把好手,我把她从被窝里给你拽出来了!”
萧琮等两人奔近,果然看到秦不命顶着两个黑眼圈,哈欠连天,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感激。
一行三人很快到达了冷寂云日前埋伏的地点,一番仔细查看后,竟一无所获,而当初随他前来的几名药师门弟子也同时失去音信,极大可能是被灭口后抛下了山崖。
三人只得再前往阮村,届时村中已空无一人,各家门前却干净齐整,全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豫章半边身子倚在篱笆上,嘴里叼着根狗尾草,含混道:“照这么看,他们还真是自己离开的,没有遭人强迫?”
萧琮却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也许是有人在事后清理了现场,把打斗痕迹都除去了。”
过去她也带人干过这事,只要连枝带叶地折几根树枝下来,拴在马尾巴上,然后骑马跑上几圈,就什么踪迹都扫得一干二净了。
不一会儿,秦不命也从村后绕了回来,激动地对两人说:“我看过了,地上的足迹果然都是假的,想必是他们清扫各处后怕太过干净了反而让人起疑,就故意带了小队人马在村里反复行走制造出新的脚印来。”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萧琮认同地点点头,指着身边的几个印记道,“你们看,这些脚印单是在村子里兜圈子,通往村外的却极少。另外从脚印的形状和深浅来看,这里足迹虽杂,但人数绝不会超过十五个,可见并不是阮家人所留。”
豫章好奇地跟过来看,视线却忽然落到对面一堵土墙上。
她盯着那处左瞧右瞧,奇怪道:“那边墙根上又像月亮又像弓箭的标记是什么,好像有点古怪。”
萧琮依言看去,忽而神色一动,脸上一时是恍悟,一时是惊愕,接连浮现出好几种表情来。
“我看……我知道人在何处了。”
豫章和秦不命大惑不解,跟着萧琮直赶了半天路,来到北面一座小城镇。
秦不命看那城门口行人来往,全没什么异样,忍不住开口道:“我看这里普通得很,师姐怎么知道阮村的人被抓来这里?”
萧琮道:“你看城墙下面,是不是有一个和阮村里一样的标记?”
秦不命放眼一看,果真不假。
“这是一个门派特有的暗号,向同门传达了这队人马的数目和行进方向。暗号通常也有很多种,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种,只有这个门派里少数身居要职的人才认得。”萧琮仰首望向城内,握住马缰的手紧了一紧,“事不宜迟,咱们趁天黑前找到阮家人的所在。”
秦不命听了这番解释,待要问她为何如此清楚,却见萧琮已打马穿过城门,只得暂且咽下满腹疑惑,同豫章跟上前去。
三人进了城,怕骑马太过招摇,便先在一家客栈投宿,托店小二将马匹牵去饲喂草料,这才徒步而行。
顺着暗号追出三条街,果然又在拐角处发现同样的印记,指向不远处一条小巷。
待进入巷道,却见对面有四个人正抬着顶香喷喷的小轿迎面过来,轿旁另有一位姿容妖娆的男子随行,他手握罗帕,米分红缎衫上绣着的大朵牡丹分外惹眼。
五人一轿将本就不宽敞的巷子堵了个严严实实,萧琮等人也只好让对方先行。
轿子从身边经过,巷口的微风将轿帘轻轻卷了起来,才看到里面坐的是个衣衫同样艳丽的男人。
他脸上覆了淡红薄纱,将整张面孔遮掩起来,可单看露在外面的尖瘦下巴与墨色长发,就能想象到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萧琮不知想到什么,眯着眼朝轿里的男人望去,瞧见那人的面纱也被风吹动几分,向上掀了掀,下一刻却被轿外的米分衣男子挡住视线。
他快手拽下轿帘,像怕被谁看到似的,命人速速前行。
萧琮回身看去,见那轿子稳稳停在了对街的红袖楼。
豫章忽然打了个喷嚏,捏着鼻子说:“倒像是个佳人,可惜浑身香喷喷呛人的脂米分气,原来是红袖楼的妓子。”
秦不命却道:“管他是红袖楼还是绿袖楼,咱们找人要紧。”
萧琮这时也回过神来,心说怎么会觉得轿中之人和那人有些相像呢,实在是荒唐透顶。忙收回思绪,同豫、秦两人继续往巷内走去。
红袖楼前,艳色的轿帘挑开,轿外男子命人将里面坐着的人扶了出来。
几个艳如桃李的男人听到动静从楼子里迎上来,见到那米分衣男子都很是热络的样子。
“玉奚你可是在外面逍遥够了么,做咱们这一行做到你这个样子,也真是够惹人羡慕了。”
另一人好奇地看着几个女人把轿子里的人扛着送进楼去,不由掩唇娇笑道:“这又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好货,看着成色不错,就怕新人性子硬,免不得费心调|教。”
玉奚听了忙嘱咐道:“这人可动不得,客人若是问起,便说是楼子里染了病的公子,等过上几天,我自会把他送走。”
众人闻言楞了楞,又纷纷笑着拍他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动也不能动了,别是你这尽知道给我们找麻烦的冤家把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给偷出来了吧。”
见他们笑得花枝乱颤,玉奚却忽地敛了笑容,肃声道:“你们当我的话是个玩笑,也由得你们,可若是将来惹了事,丢了命,也别来怪我了。”
说罢抛□边被骇得花容失色的男人们,兀自拈着香帕,迈小步向楼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了点,但是因为情节的关系,就先停在这了。。。
话说日更了哈,我没骗人吧~
☆、第43章 一碗肉汤
萧琮等人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发现最后一个暗号指向东街上一间毫不起眼的钱庄。
钱庄的生意看上去并不十分兴隆;柜台里只坐着个老掌柜;另有两名伙计在屋内做事;但屋后却有一间不小的院子;后门处站着几个别刀的女人。
三人装作是路人的模样在街前徘徊,秦不命扫了那几个看守一眼;低声对萧琮道:“师姐;门外边一共就七八个人;我看咱们过去点了她们穴道,闯进院子看看吧。”
萧琮默不作声;只将目光瞄向左近的茶寮,货摊;和几处民宅。
豫章瞥见她的神色,边压了压头上的草笠,边凑近了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人不太对劲?”
萧琮听了和她目光一对,心照不宣。
打从刚才她就察觉到,钱庄后街上这些看似普通商贩百姓的人,其实个个身怀武功。她们密切注意着钱庄门前的动静,想必是只等有外人意图闯入,就立刻群起而攻。
其实以她三人联手,要制服这些人倒也不难,可一来没有亲眼见到阮家人被困钱庄之内,二来不能确定她们状况如何,是否行动方便,若此时就打草惊蛇,暴露了身份,委实不够妥当。
豫章想了想,突然眼珠子一转,对萧琮道:“我有主意了,不过师姐你可别说我是旁门左道。”
萧琮失笑:“我还没想出正门右道的法子来,你只管去旁门左道好了。”
豫章嘻嘻一笑,从怀里掏出几个瓶子,也不知倒了什么米分末在手上,搓了几下,便大步朝街边去了。
没片刻工夫,她回来两人跟前,得意道:“解决了。”
秦不命张了张嘴,不明白她为啥在每个摊子前三摸两摸就算是解决了,却忽听有人大喊:“出……出人命了!”
萧琮远远地看去,果然瞧见有人倒在路边上,另外几个亲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