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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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个年纪所有年轻人都希望的那样,成为了同龄人中的焦点、谈资、被人关注的话题。即便现在的热度只是存在于一个视频网站;也足以让人兴奋半天。
然而许嘉雯一把冰水浇灭了我的热情。
“别傻了。一共三分钟时长的视频,你只在里面出现了不到十秒。”她打开手上的app对我指着画面里有我出现的那一段,“十秒钟,几个呼吸就结束了;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开始讨厌这个女孩直白的说话方式。
“别这样。”楚柳笑着从后面搂着我的肩膀;勇敢地对抗他的女朋友;“十秒钟总比一秒都没有好;虽然主角是剑哥他们,但是他——”他转过身来打量着我的脸,“说不定有小姑娘就因为这张脸关注上他呢;毕竟糖浆可是我们这一届公认的校草——没有女朋友的那种。”
许嘉雯捂嘴笑了起来。
我挥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这两人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本身就不是视频的重点。这次商演主角是剑哥他们,我只是跟在后面露了一个脸,完成的也基本都是没什么难度的动作。”
“那你还这么开心?”许嘉雯质问我。
“我开心不是因为商演视频在网上火了,而是因为我做到了一件以前从未尝试过的事!好吧。”注意到她犀利的眼神,我说了一点点实话,“被人关注也的确让我有点开心。”
许嘉雯笑了。
“祝贺你。第一次的尝试非常成功。”
楚柳也跟我击掌;“你可以继续下去;只要别让你老妈知道。”
感谢这两个死党和损友;我在练习跑酷的事到现在还成功瞒着我妈;以及我小舅。要做到隐瞒后者更不容易,多亏有他俩帮我打掩护。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多少把握能够在开学前赢过北京的那人。”
“是韩峥。”我纠正楚柳的说法,“有没有把握都要试一试。剑哥说过,去做一件事至少还有机会去赢,不做的话就是百分之百的失败。”
“我发现你现在成了他的超级脑残粉!”楚柳夸张到,“明明一开始你崇拜的是我哥!我还记得,那天你看到他跑酷过来的时候眼里的星星简直可以盛满一兜。”
“事实证明剑哥比你表哥更厉害。”
“好啊,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家伙!”楚柳大叫一声,从背后卡住我的脖子,为了不被他卡死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往两边掰。就在我们打闹的时候,许嘉雯翻了翻手机页面,突然开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打算?继续联系跑酷?”
“呃,看糖浆练习跑酷,和你约会?放心亲爱的,我会平均分配时间,毕竟你们俩对我都很重要。”
我和楚柳不约而同地回答,我对后者腻歪的答案翻了一个白眼。
许嘉雯回了我们一个更大的白眼,她把手机页面塞到我们面前。
“分数就要出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等待填报志愿的高三生!”
一头冷水当头浇下。
“看来你们真的忘了。”许嘉雯冷笑一声,“在开始这个暑假的玩乐之前,你们得先确定好自己的志愿。尤其是你,糖糖。”她故意整我时,总喜欢这么喊我。
“后天分数线就出来了,希望你能过你小舅那一关。”
我把脑袋埋进手臂里发出哀嚎,拒绝去想这件事。
晚上,我和剑哥视频的时候,也和他提起了这件事。他有些没良心地嘲笑我。
“优等生也会担心高考分数!那天谁在我面前臭屁的说‘我年年都是全校第一’的?”
“没有这么夸张!”我警告他禁止嘲笑我,“我只和你提过我的模拟考分数!”
“所以你为什么紧张,考砸了,上不了一本?背部不要弯曲!不要我老是提醒你。”
“一本还是没问题。”我一边按照剑哥的叮嘱调整姿势,一边回复说,“只是我的分数,肯定是上不了京华大学。”
“你这么在意那个韩峥?”剑哥作为一个社会人,很快明白了我的心思,“你和他就见过一面,要我说,你太过在意他了。”
“你是没见到他有多嚣张!”我愤愤不平道,“对于第一次上门的客人,他差点就拿手指着我的鼻子了。”虽然实际情况是我拿手指着他的鼻子,“而且他还私自扣押了我爸给我的遗物!我应该去公安告他的!”
“警察可不帮你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剑哥哼了一声,“而且要我说,不把你父亲的遗物交给你,说不定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用一种看向叛徒的眼神瞪着手机,虽然剑哥可能看不清,但是他显然体会到了我的愤怒。
“虽然我不了解户外攀登,但是我听你讲就知道,那个钥匙肯定有不一般的含义。你把钥匙当着他的面摸不在乎地扔了,你觉得他会对你有什么好感?你不善待你父亲的遗物,根本就不知道遗物的价值,换做是我的话,也不会放心把钥匙给你。”
“是他先态度恶劣的!”我不服输道,同时又觉得有点委屈,“他根本不了解我家的情况,就在那里指手画脚,他以为他是谁?”
剑哥点点头,“可能他做的过分点,但你们俩彼此彼此,你也不了解常青会和你的父亲吧。”
“你在干什么?”我听到他那边有打字的声音。
“帮你查韩峥。他是常青会的人,气焰又这么嚣张,不可能在业内没有名气。”
这是什么逻辑?我用眼神质问剑哥。
“弱肉强食的逻辑。在我们这一行,只有有底气的人才有资本嚣张。找到了!”
我听见视频那段啪啪啪的打字声结束,剑哥开始给我读他搜索到的信息。
“韩峥,去年加入京华大学常青社,17岁的时候在户外圈子就已经有一定名声。哈哈,厉害,他高一那年竟然一个人完成了二十公里的定向越野挑战,而且是第一名!”
我听不懂剑哥说的那些词汇,但是并不妨碍我了解到韩峥是多么强大的一位对手。想起自己十七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我还在整天和楚柳唠嗑打屁,我心情就更不好了。
“我搜到了一条大新闻,他要参加下个礼拜的cx,报的攀岩项目!”
“cx是什么?”
“你就没有做一点功课吗?”剑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cx全称是a…x…game,目前国内最权威的极限运动比赛。”
我大概明白了这个赛事在极限运动者们眼中的地位。
“那它办了几届了?”
“1999年就存在了,小子!”
这真吓了我一跳,1999年,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未受精卵,中国竟然就已经有这么前卫的极限运动赛事了!
“不过比赛举办以来,还没有一次分项目的冠军被中国人夺到。”剑哥咬牙切齿地说,“都被那些参赛的欧美人拿走了。”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即便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极限运动在国内依旧是小众。在大部分人眼里,它只是一群不安分的多动症患者打发时间的小玩意。群众基础如此,怎么可能培养出好的玩家?
“不过今年我们倒是有望拿到第一,在攀岩项目。”
等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刚才说参加攀岩项目的人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不要告诉我夺冠热门是韩峥!”这一次轮到我咬牙切齿了。
视频那段,剑哥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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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东京篇 (一)()
此为防盗章哦;购买比例不足7的读者,24小时后可以看到剑哥所说的欧洲小镇是城西的一个观光区。最早是模仿北欧的建筑风格,准备打造成一个异国风情的商业街区;然而计划不如变化,项目实施到一半开发商资金链断裂;欧洲小镇成了欧洲废墟了。现在这处烂尾建筑,一直没有找到接盘侠,成了流浪汉、乞丐、还有户外极限运动爱好者的天堂。
老妈要是知道我大老远地跑这地方,非揍死我不可。
“那里的地形很适合练习;而且高度也不高,适合糖浆。”听见楚柳他们喊了几次后,剑哥也开始用这个外号喊我。对此我无力抗拒;只能服从强权。
楚柳表哥,外号猿猴的跑酷玩家;借着有利位置捏了捏我的胳膊,一副打量猪肉的模样说:“肌肉也锻炼出来一点了;可以做一些低难度的练习。”
“低难度练习不够吧;那个韩峥不是上个月才拿了攀岩项目的cx冠军吗?”
“我们糖浆又不和他比攀岩,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懂?”
“那糖浆的长处是?”
他们几个人看了我好一会;同时沉默了。
我一脸放空地听着他们对我评头论足,在这时候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好歹我比他年轻一岁啊!”
“那你还比他少一年经验呢!不对,韩峥十五岁就开始玩户外了;你比他少三年!”
眼看这帮人又要打击我;我索性看向车窗外;不理他们。公交车在此时到站了。剑哥把我们一个个赶下车,轮到我时,他拍了下我的肩膀。
“怕什么。”他对我笑,“我说能让你赢,就会让你赢。有一句话他们刚才说对了,韩峥是登山社的,攀岩、攀登都是他的长处,你比他晚练习三年,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这两项上赢过他。”
我知道剑哥接下来肯定要说——
“但是。”
看吧。
“——这不代表你没有机会。你应该庆幸你第一个接触的户外运动是跑酷,糖浆,这就是你能赢他的机会。”剑哥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继续道,“韩峥的肌肉和身体素质都已经很出色了,但他锻炼的方向偏向攀登,会更注重锻炼上肢和下肢的力量,这和我们练习跑酷的有很大区别。你也跟着我们这么久,看出我们平时练习的作用了没?”
我想了想。
“敏捷,因为跑酷要不断规避障碍物作出临场反应,所以更注重身体的灵敏度?”
剑哥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你只要抓住这一点,就有希望打败他。”他嘿嘿笑着,勾住我的肩膀,“还有不到一个月,我特地把你带到这里,就是给你做秘密训练的。”
随着我们走入欧洲小镇,剑哥指着前面一群如饥似渴的流浪汉对我说。
“欢迎来到秘密基地。”
楚柳已经好几个礼拜联系不上何棠江了。这让他不禁怀疑何棠江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区当童养公了,在他去找表哥的时候,猿猴哭笑不得地回答他。
“糖浆跟着我们做秘密训练呢,没时间找你玩。”
“什么秘密训练这么不能见人?”楚柳抓着他哥的袖子问,“你们不会是在做什么非法的事情吧。”
猿猴对于自己表弟总怀疑自己不是好人这件事感到很无奈,不过他想了想最近剑哥对何棠江的特训,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这句话。
“果然是在做坏事!”楚柳见状连忙道,“快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告诉舅妈你拐卖少男!”
被逼无奈的楚柳表哥,只能带着楚柳前往秘密基地。
当楚柳来到欧洲小镇的时候,他只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烂尾建筑,一眼看去,四周都是一些盖到一半的仿欧式建筑,甚至有的连屋顶都没有封。
就在他准备质疑的时候,他听到了风中传来的声音。
低沉、婉转、曲折,随着声音的主人渐行渐近,那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楚。
“救命啊啊啊啊啊!”
是惨嚎。
在仔细听,是何棠江的惨嚎。
“卧槽,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楚柳目瞪口呆地看着远方,何棠江正被一群衣着破烂的青壮年男子围追堵截,追逐的人表情兴奋,逃跑的人面目狰狞,在何棠江不断地跃起、躲闪、弯腰、扑腾的一系列动作中,这一场追逐战显得格外扣人心弦。
最终,追逐以何棠江成功逃进安全区告终。
不知道躲在哪里看好戏的剑哥走了出来,拦下了意犹未尽的群演们。
“好了好了,今天的份就到这里。请大家到门口左边领食物,辛苦大家了。”
流浪汉们高高兴兴地排队去领食物了,或许他们领食物的时候还会奇怪这是哪来的一群傻逼,出钱出力请人追着玩真是闲得慌。
“明天再来啊。”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那张黝黑的脸布满探索和好奇,“你要是还有其他朋友想玩,可以一直来找我们。”
我发誓,在这位流浪汉先生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冤大头”三个字,想起那些被剑哥收缴去买食物的零花钱,我心里就跟憋闷了。
“喂,糖浆,看谁来看你了?”
嗯?
“何棠江!”还没等我回头,楚柳就已经激动地冲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压力太大了?高考考砸了?分数不好没什么,赢不了北京那小子没什么。糖浆,脸和智商是你唯二的优点了,你可不能傻了呀!”
或许比被流浪汉当做冤大头更糟糕的,是被多年死党当做智障。
“这是练习。”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到。
“你是热傻了吗?”楚柳想要把手放在我脑袋上,看看我是不是中暑。
剑哥笑着走了过来。
“这真是练习,这是我们为糖浆选择的唯一能战胜韩峥的比赛做的练习。”
“赢过谁?韩峥,就糖浆这小身板。”楚柳看我们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有几成把握?”
“三、四成吧。”
我们没有说有十成把握,楚柳反而一副相信了的样子。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他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看样子我不该给你泼冷水,可话说在前头,糖浆,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我疑惑地望向他。我俩认识十周年纪念?他和许嘉雯恋爱,我失恋三周年纪念?眼见我越来越困惑,楚柳忍不住道:“填志愿啊,哥!你的志愿填了吗?”
嗯,嗯?!
一小时后,我跪在家里搓衣板上,正前方是老妈,侧前方是小舅。家庭里最有权威地两个大人,一副准备升堂的模样审视着我。
“放了几天玩野了是吧?不记得回家了是吧?说,今天要不是楚柳去找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填志愿?”老妈一拍桌子,下面就差两排衙役给她唱威武了。
“我没有”
“你是不是不想上大学了!是不是以为熬过了三年就没人管着你了,无法无天了?”
“我不是”
“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在背着我们干什么好事?”
“我没干啥好事。”呸呸,我赶紧纠正,“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忘记了。”
眼看老妈还要发火,小舅及时出来拯救我。
“好了,姐,一时贪玩说他几句就算了。棠棠,跟我到书房,我们今天就把你的志愿填好。”
“哦。”
我跟着小舅进了书房,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出乎意料的,小舅没有像老妈那样追究我,再问了我想要报的几所学校后,他和我认真分析了几个专业的利弊,最后我们确定好志愿学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舅,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鼻子已经闻到了老妈做的糖醋排骨的香味,“你不饿我都饿啦。”
“嗯,好。”
小舅关上填报网站,看了我一会突然开口。
“为什么都是北京的学校?”
我差点被他吓出冷汗。
“没、没什么啊,就是想去北京,这么大了,还没去过首都呢。”
小舅点了点头,似乎不打算再追问,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你最近在健身?”
“看的出来吗?”我双眼发亮,比了比姿势,“肱二头肌!背肌!是不是很帅,就差一个人鱼线了!等到了学校,我可注定是风靡全校的人物!”
看着我这模样,小舅似乎恍惚了一瞬。须臾,他才笑了笑。
“很帅啊。何棠江。”
嗯?
他刚才准备喊谁的名字?
在诸如此类新进入平台的观众的连续疑问下,终于有好心的老观众开始给他们解答。
有新观众发言问。
何棠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弹幕一直在讨论,他到底跑哪去拉屎,拉了几公斤,是不是长在厕所这些问题。
“你们怎么这么重口味,连我如厕都要偷窥吗?”
他才刚说了这几句话,就被观众们一致吐槽。?:或搜索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74章 东京篇 (二)()
此为防盗章哦;购买比例不足70的读者;24小时后可以看到
胖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此时手臂被金属杆戳穿的人是他一样。
“不疼。”
我在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时又补了一句。
“不疼你试试啊。”
“对不起。”
胖子缩着身子;努力控制自己不再被人群挤压碰到我。可叫我说他这是无济于事;现在人都疯了;就算他不撞到我,还会有其他人撞到,妈的,这手肯定得废了。
“我、我护着你。”
看见我被惊慌的人群撞了几下,胖子突然换了位置;站到我右手边来为我挡住那些人,似乎这样做就能弥补他之前撞我的那一下。
这家伙还挺烂好心的。我心里嘀咕着;同时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有点困了。
“不你别睡啊。”
胖子焦急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警察和医生一会就来了;你醒醒!”
他这人像苍蝇一样在耳边不断徘徊发出嗡嗡的声音,可我困得连驱赶苍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沉重的疲倦正引诱着我投向死神的怀抱。
意识沉入黑暗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在一群和哀鸣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退开。”
三天后在医院的床上醒来时;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差点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