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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万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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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道围墙下的西院里,白皇妃并未传召医生,而是将少年带回自己的居处,着侍女小梅亲手给他包扎伤口。

    少年赤裸着上身,除了正在往外渗血的新伤外,还有许多成年累月积攒下的旧伤疤。他垂着眼睛一声不吭任由小梅给他消毒上药,白皇妃坐在一边桌旁,见伤口包扎好了,便招招手要他过去。

    “坐下,先把点心吃了垫垫肚子,我让小梅给你熬点红枣粥。”白皇妃对他道,温和地笑了笑,“不必拘谨,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照顾你是应该的尝尝这绿豆糕,我记得她当初最爱吃这种又软又甜的糕点。”

    少年闻言微微一怔,垂下眼,恭恭敬敬道:“多谢贵人援手相助,只是家母去年已经过世了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她生时已很少吃甜,更偏好辛辣一些。”

    白皇妃沉默片刻,突然噗一声笑出来。少年眼露错愕之色,接着就被她一只手摸上头顶,毫不客气地撸了两把。

    “瞧这假惺惺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果然是刘板板的儿子。”

第17章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三)() 
“你娘年轻时是院子里的大姐大,我们这帮小的全得听她的。”白皇妃捏着块绿豆糕,一脸追忆道,“她最擅长在大人面前装正经,成天拿个竹板子教训不听话的小孩,所以我们都叫她刘板板,见了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少年终于绷不住脸上冷静的表情,震惊道:“您您究竟是?”

    “我姓白。”白皇妃看着他,“名字叫白玉。”

    少年哑然张着嘴,随即就要往地上跪,被白皇妃一把拎起来,按回椅子上。他傻兮兮瞅着白皇妃,刚才对方拎他那动作,跟拎小鸡没分别,或许还更轻松些?

    傻了片刻,他突然清醒过来,猛然挺直肩背坐正,认真道:“您大恩大德,小子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您一句话,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不说废话了,我这就走,您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说完他就要站起身,却见白皇妃手一抬一压,他不由自主地便又坐了回去。

    “来不及了。”白皇妃神色淡淡的,“他们既然把你送到我这来,眼下肯定就在外面候着呢,你就这么站着走出去,等会保准还得被打晕了丢回我门前。”

    少年眼中的焦急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苦笑,他静静看着白皇妃,口中苦涩道:“您不该带我回来的若我早知道,也不会跟您来的。”

    “吃了你娘那么多顿板子,我怎么能眼睁睁放过她儿子?”白皇妃谐趣道,目光不善地在少年身上打量,“刘板板啊刘板板,你儿子可算落到我手里了”

    少年没想到她在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扯了扯嘴角,苦笑着附和道:“还请您手下留情,莫与小子一般计较。”

    “噗。”白皇妃又喷笑,捂着嘴指着他乐,“太像了!诶呀太像了!天,跟你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去熬红枣粥的小梅走进来,手中却空无一物,只听她轻声对白皇妃道:“小姐,宫内来人了,眼下已过了仪门,正是往这边来的。”

    白皇妃笑一笑:“来得倒快。”剥了粒瓜子放进口里,她五官柔美,平时瞧着就是个娇贵爱笑的千金大小姐,可此时一粒粒剥着炒瓜子,那柔美的眉眼上竟凝聚起叫人难以逼视的冷戾杀伐之气,少年怔怔坐在一旁,被这气势迫得连话也讲不出。

    “莫怕。”她磕着瓜子淡然安慰少年,“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呢。”

    话音未落,房门砰一声叫人推开,屋内众人不由齐齐向门口望去,只见路海澜坐在悬浮的轮椅上,沉静的小脸上目光灼灼,在三人面上一一扫过,最终凝视向白皇妃。

    “看来我反应得还不算太迟。”他平静道,“白妃母,雪梨膏还有吗?我嗓子不太舒服,想吃了。”

    一队小车从仪门前向右折转,进了西院,停在内外三进的院门口。第一辆车前门打开,跳下一名小太监,两步赶到后面,将后排的车门拉开。一只穿着黑纱面软底靴子的脚踩出来,接着是一顶黑底嵌金的三山帽,小太监躬身搀着里面的人走出来,只见其鹤发童颜,眉目并不显老,一身茶驼色的宫衣衬得体量修长,身材挺拔,除了颌下无须皮肤白皙,倒是个英武的伟男子。

    一众人下了车,安安静静进了院门,沿着回廊向里走。西院的景色要比东院单调一些,只在外院有一片假山池,内里就都是花圃盆栽,并空地石径。到内院的廊门外,走在最前的那中年太监突然停下脚,跟在后面的人便都停了下来。

    “诶哟,我这莫不是眼花了吧?”中年太监颇为夸张地拭了拭眼,两步走上前,张开手臂与站在廊门外的朱岩亲热地抱在一处,互相大笑着拍打后背。

    笑过,他把着朱岩两手,惊讶问:“好你个老朱,一声招呼不打就走,我还当你归乡养老去了怎么又神出鬼没到这来了?”

    “跟你这圣上面前的红人没法比,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哪儿松闲往哪凑了。”朱岩笑呵呵道,眼睛有意虚瞟了一眼身后的廊门,“你今儿这阵仗不小啊,得,我不多这个嘴不过你们等会进去轻巧点,别惊着小主子。”

    中年太监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接着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与朱岩对视片刻,小声谑骂了句:“算你这老鬼有良心。”末了将手一抬,示意身后的人止步,独个儿一撂袍摆进了廊门。

    午后晴光正好,内院的凉亭里坐着两人,石桌上摆着副棋盘,旁边立着个侍女。中年太监行走无声,不疾不徐来到凉亭外,遥遥下拜:“奴才候松白,见过太子殿下,白妃娘娘。”

    凉亭里坐着的两人恍似未闻,他也不出声,就在原地跪着。差不多过了有半刻钟,白皇妃将手中黑子往棋盒里一丢,娇嗔道:“怎的又是我输?”

    此时棋盘上才黑白相填了不大一块,这两人下的并非围棋,而是五子棋。

    “白妃母是让着我呢。”路海澜淡然一笑,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回各自棋盒,接着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散了,看向跪在凉亭外的中年太监。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他面无表情道。

    “回太子殿下话,奴才名叫侯松白,在宫中掌司礼监,此次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向白妃娘娘询问一事。”

    “父皇派你来的?”路海澜挑了挑眉,“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主子恩典。”侯松白毫不费力地站起身,显着刚才跪了半天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恭敬地微垂着头颅,双手交叠在小腹,并不抬头打量路海澜与白皇妃,仪表气质都叫人不禁心生好感。

    路海澜问:“你说父皇派你来询问白妃母,究竟是何事?”

    “回殿下话,之前禁卫军统领王进来报,说有一伙贼人欲闯入别宫,还与当值的禁卫军发生冲突,他怕有漏网之鱼,便命令在别宫中彻查,却接到消息,说有一名贼人潜入了白妃娘娘的住处。他担心白妃娘娘安危,又顾忌到娘娘是女眷,不好贸然带人闯入娘娘居处,只得将周围封锁,赶回宫内启禀圣上。”

    这一套话说下来,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路海澜点点头道:“所以父皇派你来,是想问问这院子里到底进没进贼人?”

    侯松白躬身道:“小主子明鉴。”

    “我还道是什么事。”路海澜的语气很是讥诮,“你们这些奴才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白妃母院子里若是进了贼人,她和孤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

    “小主子明鉴。”侯松白认得极为爽快,“是奴才愚笨了,奴才这就回去向圣上禀报,应当是王进弄错了。”

    “行了,那你去吧。”路海澜摆摆手,不再搭理他,自顾又与白皇妃谈笑。

    等侯松白的身影消失在廊门外,又过了一会,刚才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台词的白皇妃噗嗤一声笑出来,扑倒在石桌上,捂着肚子指着路海澜,笑得停不下来。

    路海澜一脸无奈的瞅着她,突然想起一事,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有些费力地将右腿搬到一边,拉起被放下的踏板,露出底下黑黝黝的箱座,道:“出来吧,没事了。”

    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杜新野从轮椅底箱里爬出来,之前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解决,路海澜做了最糟的打算,幸好法兰给他打造的这架轮椅内部空间够大,少年的身材也不算魁梧。

    路海澜放好轮椅,白皇妃还在笑。

    他无奈道:“白妃母,我刚才表现得很奇怪吗?”

    “没有,没有哈哈哈”白皇妃忍着笑,口是心非道,“你表现的太正常太自然了,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哈哈哈哈”

    好吧路海澜也没什么想说的了,让她笑去吧。他看向正从地上站起来的少年,目光扫见对方身上渗满血液的纱布,微微一顿,显然是刚才在里面蜷缩时撕裂了伤口。少年却好似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含笑注视着正趴桌狂笑的白皇妃,似乎是察觉到路海澜的视线,扭过头来冲他微笑了一下。

    “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了。”路海澜冲他道。

    少年一怔,随即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笑了。

    “小梅。”白皇妃唤道,后者不用多说,上前搀住少年,带着他回房处理伤口。白皇妃终于笑够了,等小梅搀着少年离开后,稍微认真了点,对路海澜道:“其实看见来的是侯松白,我就知道没什么事了。”

    “哦?”路海澜有些诧异,回忆着方才所见的那名太监,“这侯松白,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是陛下身边最亲信的太监,是个聪明人。”白皇妃并没说太多,将话题拉回原处,“太子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没什么可回报的,不如以身相许吧。”

    “噗——”

    路海澜一口茶水喷了满棋盘,堪称这辈子前所未有之大失态,他震惊,惶恐,茫然地抬起头,只见白皇妃脸上沾着几滴晶亮的茶水,笑靥娇艳如花。

第18章 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完)() 
“朱岩。”

    “老奴在。”

    “女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

    老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刚走出的西院,心道白皇妃您究竟干了什么,把小主子都吓成这样了万一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您负责咩?

    白皇妃没干什么,就是逗了路海澜一句,是太子殿下太不经逗了。

    回到东院正好是吃晚饭的点,路海澜进了餐厅,就见法兰坐在位子上冲他笑得诡异。他刚被白皇妃调戏了一把,精神还有点小敏感,眼见这厮也有点不妙的预兆,心中不由打了个梗,一转眼看见林寰迎上来,二话不说拿小家伙当了挡箭牌。

    “太子哥哥!”

    路海澜将林寰向上一提,也不用他费劲,林小寰手脚一扒就爬到他膝盖上,跟猴儿似得。上来了林寰就乖巧了,两腿支着座椅的空隙,虚坐在路海澜腿上,也不敢贴得太紧,就是笑嘻嘻搂着路海澜的脖颈。

    “今天上课乖不乖?”

    “乖,可乖了。”林寰睁眼说谎不打磕巴,“老师都夸我呢。”

    路海澜信他才有鬼,也不戳破,笑着摸摸他后脑勺,操着轮椅浮到主位落座。晚上照例是两荤一素一汤,每人面前各自一份,林寰瞧见素菜是苦瓜,登时扁了嘴。

    “太子哥哥,我的苦瓜给你好不好?”他凑到路海澜耳边小声道。

    “林寰小朋友,挑食是不对滴。”法兰耳朵尖,毫不客气地戳穿了林寰的幻想,能让林寰乖乖听训的就只有路海澜,听见法兰的话,他气恼地冲对方挥了挥拳头,愤怒道:“我不就上次说了你一回吗?你怎么这么记仇呢?小心眼。”

    路海澜险些笑出来,努力板住脸,教育林寰道:“怎么跟法兰老师讲话的?教你的礼貌呢?”

    林小寰鼓了鼓脸,终究不敢与路海澜争辩,悻悻然低下脑袋。

    法兰端起茶杯吹了吹,表情很平淡,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太子殿下教育林寰,要以身作则才好。”

    这人今晚不正常啊路海澜眯了眯眼,平静道:“法兰老师的话,我没听懂。”

    法兰呵呵一笑,不接话了。

    林小寰也察觉到气氛诡异,本能地就想从路海澜腿上下来,然而路海澜搂着他腰的胳膊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强挣,只得傻傻坐在对方怀里,低着脑袋当鹌鹑。

    “呵呵,太子殿下,开饭吧。”坐在左侧下首的朱岩开口打了个圆场,“老奴这都有点饿了。”

    路海澜定定神,把思绪从不正常的法兰身上扯回来,放开林寰,宣布开饭。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

    晚饭后路海澜照例回了书房,进屋后他低声问跟在后面的朱岩:“人送走了吗?”

    “送走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上船了。”朱岩面色如常地答着话,走到一旁的茶几去泡茶,话中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简单。

    “他回到西南,也未必安全,这次的事情,是他叔叔杜泽和夏皇妃联手弄得鬼。”老人一双浑浊的老眼,却是看得比谁都清楚,“杜锋的罪名是祸乱宫闱,与他私通的那个宫女已经被杖毙,整件事情再没有第三个人能证明他的清白,这一回多半是凶多吉少。”

    事情的经过路海澜已经清楚了,这些日子在外面发生了不少事——新任西南总督来帝都面圣,在宫中为他举办的酒宴上酒后乱性,在花园里奸污了一名宫女。皇帝陛下听闻后极为震怒,将之关押收监,与他一同前来帝都的次子杜新野从下榻的酒店中失踪,不知去向。

    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有心人一看就知,那杜锋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何至于非得在宫中乱来?分明是被人下了套。

    “父皇是有意纵容的?”

    路海澜这话说得已经相当委婉,实际上他根本就怀疑这是他父皇一手布的局。帝国要对西南动手是板上钉钉的局面,分裂肢解世袭西南总督的杜家也是势在必行,只是这件事竟然会扯到白皇妃头上来,也是他没想到的。

    “杜锋早有反意,他与北疆白家勾结,娶了白洪手下大将刘君山的女儿,生下杜新野,就是最直白的证据。”老人没回答路海澜的问题,而是将话题扯到了这次事件的主角杜锋身上,“帝国要对西南动手,西南也不会坐以待毙,杜锋这些年暗中采购了大量的军械武器,虚报军队员额,给手下士兵洗脑,将之培养成只听命他一人的亲军白洪也在里面出了大力,这些年不止一支白家私军被他送到西南,潜伏起来。”

    路海澜的表情不太好看,他就算同情西南的遭遇,但终究是姓路的,是这路氏皇朝的太子。西南杜家和北疆白家的行为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反逆,若真等他们筹备万全揭举反旗,这天下势必大乱。

    这就是权谋争斗,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路海澜靠在椅背,注视着桌上冉冉腾起热气的茶盏,他有些冷,心冷。

    “夏皇妃她一后宫女子,为何要插手此事?”

    朱岩笑了笑,道:“殿下是想问,她为何要针对白皇妃吧?”

    路海澜的小心思叫对方看破,索性就直说了:“以白皇妃的家世,就算生下皇子也不可能被扶立为皇后,对夏皇妃而言,威胁更大的应该是已经育有一子一女的周皇妃吧?”

    老人搁下茶盏,抬头看向路海澜。

    “殿下,您太小看夏皇妃,小看这后宫中的女子了。”

    路海澜有点讶异。

    “您以为夏皇妃插手这件事,是为了与白皇妃争宠吗?”朱岩摇了摇头,叹出口气,“夏皇妃的父亲是当今宰相夏前,夏前一天没从宰相的位子上退下来,她就一天不可能被扶为皇后,甚至连刚出生的三皇子,也注定无缘大宝。”

    “夏前?”

    “夏前是陛下一手栽培起的心腹,夏家父女对陛下的忠心,远超小主子您的想象。夏前也好,夏皇妃也罢,他们执行的都是陛下的意志,哪怕陛下并没有下过命令,说出过只字片语,这忠心中或许也掺杂着一点儿私心西南杜家,与北疆白家,都是必须要拔除的存在。”

    路海澜难以言语,不知该说什么,他太不了解他的父皇了,路楚行,这个君临帝国的皇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掌握着何等强大的力量。

    “您将继承的是一个繁荣鼎盛的帝国。”老人充满深意和期许的目光,静静照拂在路海澜脸上,“您的父亲,是一位强大而英明的君主,他会为您斩除前路上的荆棘,推倒挡路的石头,扫清一切看得见的阻碍为了让您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得更顺利,走得更远。”

    “呵。”

    路海澜笑了。

    他仰起头注视着上方的天花板,注视着这座囚困住自己的牢笼,老太监朱岩的话令他觉得,就算有朝一日他走出这座笼子,头顶上再无看得见的障壁,却也终究是被一只更大的,无形的笼子牢牢罩住。

    “朱岩。”

    “老奴在。”

    “我已经有六年,没见过父皇了。”

    朱岩微微一怔,却听路海澜又接着道:“我对太子之位,并无留恋,对权势地位,也无执着我这样的人,恐怕是不适合当皇帝的。”

    这话说得太过了,朱岩脸色终于变了,连他也不清楚小太子周围究竟被布下了多少耳目,更不清楚这屋子里有没有窃听设备,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那是相当的不妙啊。

    “所以你描绘的那些辉煌盛景,我很难感同身受,听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激动。”路海澜淡淡说着话,表情十分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叫人看不透,“此次插手白皇妃之事,纯粹是因为不想看她怀着孕还要身陷困境,你顺水推舟借我之手救下杜新野,送他回西南与叔叔杜泽争斗,挑起杜家内乱,我也刚刚才想明白的。”

    “而你也是父皇的人。”

    老太监朱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路海澜等了片刻,见他终究没为自己辩解,无声叹了口气。

    “我对权谋不感兴趣,也不想被卷入其中,既然外面的风雨都有父皇挡着,那我便安安心心在这笼中过我的宁静日子我这么说或许会叫你,叫父皇失望,但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朱岩心中明白,路海澜这番话并不是对他讲的,而是对他身后站着的皇帝陛下。小太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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