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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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的过程与院试基本雷同,除了记诵上选题更加广泛,得满分的几率更小外,只射箭一项比较难。
会试的射箭一项不光要求射靶子,还要求骑马射移动靶,难度比之院试翻了好几倍,即便是容文清,过的也很是勉强。
没办法,容文清的动态视力是死穴,还好她曾经多次打猎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然就算有月半开挂,容文清也会跪!
除此之外,毫无难度。
说实话,容文清很不满。
院试至少还有个含有重要信息的策论题目,到了更加宏大,吸引目光更多的会试上,一切却都是中规中矩。
简直令人乏味。
容文清明白,这是为了不出乱子,只求稳而不求突出,是这片土地上盛行的中庸之道。
容文清更明白,真正的考题,并不是这些纸上的知识,而是在那凌霄大殿之上,在皇帝的面前。
进士共会选中五十位,在全国上万考生中,只录取其中五十,这种录取率简直丧心病狂!很多考生明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也还是会来皇都一趟,因为,会试期间,正是刷名望的好时机。
这五十位进士中,必有容文清的一席之地。
年前容文清同苏柏霖的文比,以容文清全面获胜结束,容文清将供人的皇都第一才子苏柏霖踩在脚下碾压不说,还力抗应天学府多位学子,即便是徐然与苏柏霖联手都无法战胜她,这让她的声望一路飙升。
年后院试诗集的发售,让容文清声望攀至顶峰。
一首水调歌头将中秋写尽,引得全国文人追捧,秦楼楚馆更是日日奏唱此曲,多个名。妓扬言,若容文清是男子,便是倒贴她们也愿与之共度**。
这样的声望之下,若考官不将容文清列入进士名列,定然会引起公愤。
文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群体,他们骄傲,可也疯狂。
现在他们正拜服与容文清的文采之下,谁出来唱反调,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样的热情没有减退前,不会有人敢碰容文清的虎须。
会试三天,三月一日揭榜。
会试的进士揭榜并不会唱名,也不会有人将红榜贴出,因为众进士还要去凌霄大殿,在皇帝面前,做一道题。
一道,真正展现水平的题。
三月一日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各个学子家的大门就敞开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宫中会有太监捧着圣旨下访。
五十个总礼太监分成五十路,去往五十个进士家中,为今年的新晋进士宣读圣旨,并请他们入宫。
容府的大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总礼太监踩着点踏进容府大门。
这位姓王的太监看上去很是和气,肤色白皙又有些富态,笑起来就和白面团子一样,很是讨喜。
第173章 凌晨刺杀()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我好不容易有个时间;陪你出来赏赏枫叶;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穆鸿珏在前走;爬山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容文清加快步伐;走到穆鸿珏身边;现在周围没人;她与穆鸿珏多亲近;都不会有人说不合礼数。
说来也奇怪;穆鸿珏与容文清特别合得来;两人一个是高贵的皇族公主;一个只是秀才商户的女儿,却感情好到总是一起出游。
这在外人看来;是特别不可思议的事。
“前两日苏柏霖挑战你,你害怕输?”穆鸿珏一身红裳;她就喜欢穿与景物颜色一致的衣服,然后用自己的美貌,让观景的人;什么都看不进去。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住,反正爱美的容文清忍不住,只要穆鸿珏在她身边,她就不自觉的将注意力全放在穆鸿珏的脸上。
纯颜控的容文清,表示给穆鸿珏的颜跪了!
“他想赢我,还差点儿。”
“哦?差什么?”穆鸿珏听到这里有些好奇;容文清进皇都已经半个多月;期间有好几个才子挑战她;结果都惨败。
容文清也同她说过那些名气不小的才子,容文清很淡定的表示,那都是一群渣渣。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容文清说,别人只差一点儿就能赢她。
“他差”容文清拉个长音,看着穆鸿珏满是期待的眼神,忍不住使个坏。“他差一个美貌无双,身份高贵,聪颖机智的红颜知己啊。”
穆鸿珏一愣,呆愣愣的回了个“啊”字。
容文清步伐轻松的向上攀登,想着穆鸿珏可爱的反应,嘴角带着弧度,轻笑出声。
听到容文清坏坏的笑声,穆鸿珏才反应过来。
“好你个容伯瑜!竟然敢调笑我!给我站住!”穆鸿珏微微提裙,就像追上去,不料踩到自己的裙角,眼看就要摔倒。
裙子好看是好看,慢悠悠的走也无所谓,但是这一跑,可就太容易绊倒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石阶,穆鸿珏害怕的闭上眼睛,半晌,她发现自己额头没有痛楚传来,身体被柔软的臂膀支撑着。
她抬头,对上容文清很严肃的脸。
“跑什么?太不小心了。”容文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耳膜都被心跳声震得生疼。
穆鸿珏也觉得心跳加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动心。
“我、我我只是不小心。”在容文清的目光下,穆鸿珏莫名觉得心虚,声音越说越小,脸越来越红。
容文清看着穆鸿珏通红的脸,觉得特别可爱,像是苹果,想让人咬一口。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啊!”穆鸿珏惊呼一声,从容文清怀里跳出来,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心脏跳的特别快,快到让她受不了。
她这么怎么了?平时的淡定呢!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
容文清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此时一阵风吹过,枫树树枝轻晃,漫天的红叶飞散,将两人遮在其中。
一时也分不清是脸在红,还是被红叶映的脸红。
“咳!”穆鸿珏先冷静下来,她习惯不露声色,即便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她也能不当一回事。
属于政治家的厚脸皮上线,容文清和穆鸿珏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非常正常的游山观景。
和穆鸿珏分开是在午时,平常她们都会到京城容文清开的玉华台酒楼吃饭,也算是给容文清打个广告,毕竟公主都在这个酒楼吃,很多达官贵人为了追求档次也会过来。
而且也能摆明,这酒楼背后是长公主,没人敢惹。
今天两人却没去,而是早早分开。容文清回到穆鸿珏送的府邸时,看到她的桃柳,一脸惊愕。
此桃柳并不是容家的桃柳,而是穆鸿珏连府邸一同赠送的侍女,只是容文清太懒,不想起新名,将用惯的名字直接按给她们了。
“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可是陛下急宣长公主殿下回宫了?”桃柳为容文清沏杯茶,端给她时,满是疑惑的问道。
容文清抬头看向桃柳,眼神虽然平淡,却暗藏锐气。“玉珏长公主的行踪,是你能窥探的?”
“奴婢该死!请大人恕罪!”桃柳花容失色,赶忙半蹲请罪,她心中慌乱,冷汗直流。
容文清知道,这个府邸里有很多别人的眼睛,她不会将她们拔除。细作在暗中才令人头疼,已经暴露的细作,就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起来吧,下次注意。”
这棋子还是乖乖的好,整天做些小动作,看上去也烦。
想到刚刚桃柳问出的话,容文清皱眉,桃柳直接问是不是陛下急宣公主回去,莫非宫中出了事?
“宫中出了何事,陛下为何如此着急的宣玉珏回去?”
不知道容文清是在试探的桃柳以为穆鸿珏真的是被皇帝急宣回去了,毫无防备之心的将自己的情报告诉了容文清。
“听说七公主殿下今晨早起时突然腹痛难耐,太医入宫后,诊断出是中毒,性命危在旦夕。”
“七公主?”容文清在脑海中急速划过皇族各个子孙的名字,最后在一个名字上定位。
穆琬。
一个才九岁的公主。
穆琬是林贤妃的二女儿,她同胞姐姐是仅比她大两岁的六公主。
听闻穆琬性格文静,不喜言语,与她亲姐姐张扬跋扈的性格比起来,简直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可怜。要不是这两年林贤妃的亲妹妹变成皇帝真爱,她的存在感估计会更薄。
当今皇帝是个很奇葩的男人。虽然在朝事上,他很英明,对于大穆朝的百姓而言,绝对是个明君。
可他性格上有缺陷。
一个人两年换一个真爱,永远在追求真爱中,难道正常吗?
他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宠上天,不爱的时候,就宛如地上的泥土。
穆鸿珏的亲母先皇后是唯一的例外,皇帝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好,就是对自己妹妹的态度,谁让先皇后是皇帝的表妹呢?
如今宫中皇后之位空悬,地位最高的是秦贵妃,二皇子穆鸿璋的生母。除此之外,还有张德妃、周淑妃、林贤妃。其余妃子地位太低,不值一提,只有皇帝现在的真爱,林贤妃的亲妹妹林昭仪比较耀眼。
九嫔只有三位,林昭仪、郑昭容与苏充仪。
“是,确实是七公主。”桃柳以为容文清没听清楚,所以又强调了一边。
容文清挥挥手,让她下去。
等桃柳的身影消失,月半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是哪个智障派来的细作啊?笑死我了!哈哈哈!”月半笑的满地打滚,它现在越来越像个人类,而不是智脑。
容文清也笑了,如果桃柳是她的人,她估计能气死。
“七公主怎么突然中毒了?我记得,她后来还曾经为圣曌女帝整理过奏折啊。”容文清仔细想着曾经看到过的历史,越想越不对。
难道她记错了,就跟把孙泰臻与苏柏霖记错一样?
月半尴尬的咳嗽两声,没有说话。有件事它也是最近才发现,还是不要告诉宿主比较好。
不然宿主可能会喷死它,害怕,我选择不说。
容文清也不太当一回事,终归那七公主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历史上对她的记载简直少的可怜,连穆朝记事这本皇家人物自传里都没几个字。
她还是准备准备两天后在玉华台举行的文比吧,苏柏霖可是揽尽天下之才的人物,不准备充分些,到时一不小心输了,那她就很尴尬了。
只是容文清没想到,这件她不在意的事情,最后竟然掀起了滔天波浪。
第二天本是个很平常的日子,枫山上到处都是游玩的人,玉华台也还是宾客满席,可朝堂上,却发生了一场嘴战,甚至东征和西战险些打起来。
嘴战在皇帝发话后结束。
午时,一封圣旨从皇宫传出,像是一个核弹,引爆了整个穆朝。
新太子的人选出来了,圣旨上明确写着,“二皇子穆鸿璋,立为太子”!随之颁布的,还有一张封二皇子生母秦贵妃为皇贵妃的圣旨。
从桃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容文清正在吃饭,听完,她就傻了。
“大人,您要去哪儿啊!”看着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跑出府的容文清,桃柳焦急的直跺脚。
容文清没回答她,而是拐个弯,去往马厩,骑上小白马就往外跑。
还好此时太阳正烈,街上没多少人,不然她这个速度,绝对能撞死两个。
容文清去往的方向,是长公主府。
历史上记载,在穆鸿珏兄长,先太子穆鸿珺死后,就再也没有立过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为皇子中拥有最高贵身份的长公主,穆鸿珏再也不是那个梳着垂髫的小女孩了。
“是。”
灯火映照着人的身影,在门关上后,一切归为平静。
穆鸿珏躺在床上,盯着纱布发呆,明明是及笄之念,却心若死灰。她这样的活着,母后与长兄,可曾预料到?
你们的小玉儿,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就像你们,也再也不会回来。
闭眼睡下,明日,穆鸿珏还是大穆最最尊贵的长公主。
“兹兹”
灯花炸裂,发出轻响,惊醒沉醉在书海中的容文清。
“宿主,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读书就睡觉这个坏毛病啊?”月半觉得自己没眼看,眼屎挂脸上的美人,就不是美人了!“虽说你还有一年可活,也不要这么糟蹋自己啊。”
“滚,糟蹋个鬼!”容文清没好气的瞥一眼月半,起床气让她脑子混沌。“哈这会儿几点了?”
懒腰一伸,容文清舒服很多。
“凌晨一点半。”月半完全不在意容文清的态度,它已经习惯容文清精神分裂一样的症状。“恭喜宿主,修仙有成。”
容文清起身,捶捶自己的腰,怪不得觉得这么僵,原来趴桌子上睡了四个小时。
“明日要去见董正德,记得叫我。”摆摆手,容文清果断投向被窝的怀抱。
面对床上裹得如同蚕茧的容文清,月半真心无语至极。
去见董正德时,天色阴沉,狂风怒号。
“小姐,要不明日再去?今日天气实在不好。”桃杏有些害怕的看着天,那天黑沉沉的,马上就要压下来一般。
容文清看着天空不语,今日穆鸿珏等人要回皇都,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赶路吧。
想起历史上对女帝性格的记载,容文清微微摇头,女帝性格霸道,除非刮龙卷风,不然她一定会走。
“她都不怕,我怕什么。”容文清小声嘟囔一句,吩咐桃杏,“备车,出府。”
桃杏还想劝劝容文清,桃柳利索的应一声,转身就去叫车夫。
马车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驶,风越来越大,车夫感觉马有些暴躁。还好,他们最后坚持到了董正德落脚的地方。
桃李学府。
桃李学府在睦洲城城西,城西有一座小山,面积不大,全用来建造书院了。
马车在山脚处被拦下,这时距离容文清出门已经快一个小时,天开始下着蒙蒙细雨,风小了不少。
“何人?”守门的侍卫带刀,拦住马车。
“此乃拜帖,车中是容家小姐。”桃柳从马车中下来,将一张纸递给对方。
桃李学府作为大穆顶尖书院之一,经常受到敌国势力窥探,甚至还有些疯狂的反对皇室统治的人想要进来捣乱,所以学府戒备森严。
侍卫低头接过拜帖,递给另一个侍卫,“请容小姐等候一二。”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不一会儿就将地皮润湿。
侍卫穿着雨蓑,站在雨中动也不动。
另一名侍卫很快回来,还带回一个小童和一辆马车,这是桃李学府的规矩,为防有人在马车中私藏兵器,到这里都要换马车上山。
雨陡然下大,不过一个换马车的功夫,地上已经积出小水洼。上山的路被青石覆盖,雨水打湿后有些滑,于是马车走的很慢。万幸此山不是很陡,耗费一刻钟,容文清终于见到董正德。
“这样的天气,你还来作甚?”董正德很开心容文清过来,冒雨前来拜见师父,这种事情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当然,他还是相当嘴硬,“路不好走,也不怕摔了?”
第174章()
订阅不足80%防盗24小时苏柏霖认为自己的诗输给了容文清;徐然则认为自己在画艺上并不输给容文清;而是在意境上输得彻底。
工笔画以写实着称;可他输就输在;太过写实。
容文清画出的画,看上去很是逼真,可其内容却毫不写实。虽然还能看出是穆鸿珏没错,但是比现实中的穆鸿珏要好看太多!
最主要的是,这玉华台哪里来的云雾,哪里来的仙鹤?
没错,容文清的画在原有的基础上,为穆鸿珏磨皮打光,然后又在穆鸿珏斜倚的软榻旁画上几缕悠然的白云;虚化她所在的背景,还在她身边画了一只对她举止亲昵的仙鹤!
整体的意境,分明就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天上!
不管是什么样的画,什么样的技艺;其初心都是为了受到他人的喜爱。穆鸿珏那么喜欢容文清的画,甚至不想让别人碰到!而对他的画;则兴趣缺缺。
这样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连输三局;苏公子还想继续比试吗?”容文清毫不客气;对方既然不要脸到两人齐上阵;她也没必要保持风范。
平白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苏柏霖被容文清的话刺激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比此时,更尴尬的时刻了。
“我”苏柏霖想开口彻底认输,秦翔却不愿意。
诗词、清谈、丹青,这都只是小道,观看一个文人真正价值的,还要属策论!
“容案首难道是害怕了?不敢比下去,才说出这样的话。”只要不关乎文学,秦翔说话还是很有写技巧的,他的天赋全点在这上面了。“前三次比拼皆是小道,我穆朝治国,难道要依靠几句诗、几幅画,甚至几句空想吗?”
容文清面上带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她没有理会秦翔,“苏公子,你还要继续比试吗?”
秦翔被容文清的态度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苏柏霖,期望苏柏霖给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苏柏霖闭嘴不语,他不想再比下去,窥一斑而见全豹,容文清的诗才画才口才和对自然的探索,这些均是上品,她的策论想必也不会差。更不要说,容文清的策论曾经两次得到皇帝的陈赞!她也只写过两次策论啊!
获胜的希望渺茫,又何必将自己的脸面凑上去给他人踩呢?踩三脚不够,还要求着别人踩第四脚不成
苏柏霖看着秦翔,心中第一次感概,朋友真不能乱交!恶友误我!
想了一会儿,苏柏霖下定决心,开口就要拒绝走人,结果楼上竟然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这声音是苏柏霖非常熟悉的,只听到第一句,苏柏霖的心就一沉再沉。
盛宣华实在不想出来,可是苏柏霖被容文清压制成这个样子,今天苏柏霖若后退,不再比试,那容文清就会成为他一生难以逾越的魔障!
盛宣华不忍心看自己最有前途的弟子,就这样毁在一个女子身上。
而且,盛宣华心中对容文清也是很不满的。陛下不止一次的感概,容文清是攻击朝廷内,那帮脑子腐朽的士族最好的刀,甚至对容文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