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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换心攻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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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亚贤没注意到白玦,倒是刘茂林一眼认出了他,当场跳了起来。

    “姐夫,当时来下注的,就是这小子。”

    叶亚贤先瞪了他一眼,瞪得刘茂林不敢再作声,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白玦就冲着他露齿一笑,神色恭敬道:“大人请喝茶。”

    然后一转身,给沈碧空送上的却是白水一盏。

    叶亚贤的目光也随之而至,沈碧空欠身一笑,道:“顾某身有顽疾,不沾茶酒。”

    “顾公子保重身子。”叶亚贤抚了抚茶叶,略一沾唇,便将茶盏放下,“不知公子意欲何为?”

    这话问得有些蠢,沈碧空挑眉,明显叶亚贤是没把他没把他这个顾己千放在眼里,连多费点心思都不肯。

    “若令尹是我,该当何为?”

    如果是叶亚贤,他会生吞活剥了顾平。沈碧空的反问,几乎是带着讽刺的味道,叶亚贤就不该问他想干什么,而是问他怎么干,才能把顾平连骨带肉给吞得一干二净,而这其中,叶亚贤又准备站在哪个位置,才能顺带着也咬一口大块血肉,以满足他的贪婪。

    叶亚贤立刻知道自己遇上聪明人了,他也一向自诩聪明,聪明人遇上聪明人,似乎就不用说得太多,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仿佛就已是心照不宣。

    “顾氏人才辈出啊”

    捋着神仙须,叶亚贤笑得意味深长,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人才他不知道,但宫中那个,绝对是讨好男人的绝世尤物,不搞定那位玉妃,他怎么会轻易张开血盆大口呢。

    老狐狸!

    沈碧空并不意外叶亚贤的缩头缩尾,此人要是胆量雄壮之辈,当年就不会被他坑得抱头逃出北秦。哪怕钻上了天,鼠辈永远都是鼠辈。

    “屠郎中呵呵”沈碧空抿了一口白水,见叶亚贤虽然神情不变,但握着茶盏的手明显僵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扬起轻笑,“有一剂生子秘方,曾有人持万金来求,灵验无比”

    儿子和父亲,那位顾氏玉妃会选择谁?皇子与家主,顾氏一族又会放弃谁?

    这一计,是在见过紫衣侯之后,沈碧空才想出来的,那种尸虫他是没有,早随着那把火一起烧光了。不过培养尸虫的草药,恰恰好,肌息丹里就有,只要善加利用,没有尸虫,他也可以用其他药物配合肌息丹,营造出怀孕的假象,唯一的区别,就是十月期满,自然流产,不会产下虫首人身的怪胎。

    从一开始,沈碧空的目标就不在赌金上,他的目的,只是引出一个够分量献药的人而已,唯一意外的就是,他没想到宝通赌坊的后台是叶亚贤。

    顾平不就仗着他是玉妃的亲爹,他倒要看看,当顾平被自己的亲族儿女出卖以谋取荣华富贵之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一招,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来真正的顾己千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呵呵呵呵呵”

    叶亚贤的眼睛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里透出莫测的暗光,喉中传出低低的长笑。眼前的年轻人,当真令他刮目相看,这一计釜底抽薪,算计人心,狠辣歹毒,手段老道,竟不在他这千年老妖之下。

    劲敌!

    “顾公子年轻有为,想来必定志存高远啊!”

    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叶亚贤慎重了很多,如果顾己千有意出仕,当为他生平之劲敌,不可不慎。

    “惭愧!”沈碧空掩唇轻咳一声,气息比之前稍弱,“我虽有奇志,可惜这身子却是不争气,正是应了那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如今也只能好药好食的将养着,或还能多活几年,若是案牍劳形,世事纷扰,只怕连几个月都撑不过去。”

    一句话,将叶亚贤隐隐升起的敌意消去,让这位叶令尹记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被剜了心去,能活着回来报仇已是奇迹,哪还能去想什么志向前程。

    “可惜了”放下茶盏,叶亚贤起身,拂一拂衣襟,“老夫兴尽,便不打扰公子休养,告辞!”

    刘茂林从头至尾插不上话,准确的说,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听懂,见叶亚贤起身就走,他一脸懵逼的跟在后面。

    “恕不远送!”

    沈碧空欠了欠身,对白玦一抬下巴,童儿屁颠颠的去送客,然后顺手不着痕迹的将一张药方塞进了叶亚贤的袖中。

    童儿送客未归,蔷薇架下,便又有不速之客,范九斤。

    “你给那只黑心狐狸许了什么条件?”

    范千户大人笑嘻嘻的,一屁股在叶亚贤之前的位子上坐下,也不嫌弃那剩下的半盏茶是喝过的,一口气灌下去,咂咂嘴,评价道:“苦了。”然后一飘眼刀,狐疑道,“长安伯府里的茶挺香的啊,顾平故意给你苦茶?”

    那个蠢货有这样的心眼儿?范千户大人自顾自的又摇了摇头,顾平要是有这心眼儿,还能被耍得跟猴儿似的,分明是眼前这年轻人故意涮了叶亚贤吧,难为那从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老狐狸,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半盏。

    沈碧空微微一笑,这苦茶是白玦的手笔吧,童儿有点小心眼儿,反正他喝的是白水,里头还掺了百花蜜,苦不苦的,跟他有什么干系。

    “顾平倒了,顾家会推谁上位?”

    没有正面回答范九斤,不过这里头的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范千户大人顿时惊叹了,就这么半盏茶的工夫,顾己千就说服了叶亚贤那个老狐狸?厉害!他最喜欢的厉害的年轻人了,因为他范千户大人就是一个厉害的年轻人,惺惺相惜嘛。

    “顾氏除了你之外,一窝子的蠢货,谁上位都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范九斤忍不住深深的看了顾己千一眼,这段时间他把整个顾氏一族祖宗八辈儿都查了个遍,不论是本家旁支,全是平庸之徒,也就出了玉妃那么个美人儿和顾己千这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女人就算了,无非祸害一下男人,可顾己千却是真的可惜了,生生被自己的族人给毁了。

    嗯,范千户大人说这话,大抵是觉得顾己千有心染指顾氏家主之位了。

    沈碧空失笑,觉得范九斤实在是个有趣的人儿,心眼儿也多,虽然还没有到九曲十八弯的地步,但也称得上七窍玲珑了。其实,如果他有心扶持楚皇,借楚灭秦,那么成为顾氏家主,还真就是最好的一步棋,有宫中那位玉妃在,他完全可以借其势而步步谋算,可惜,仅他入楚都这短短时间,便已看清楚皇不是明主,要是自己再重新扶持一位楚皇,时日过久,他撑不到那时候,所以,这顾氏嘛,完全没有值得他图谋的地方。

    “顾某无用之身,岂能担当重任,千户大人谬赞了。倒是大人见多识广,想来有所见教。”

    范九斤眨巴了一下眼睛,也觉得这年轻人真真是有趣之极,这是想拿顾家来巴结东镇抚司,让东镇抚司来决定顾家的下一任家主人选,这奉承巴结的手段,可真是高竿得教人喜欢,嗯,值得学习。

    “范某哪有什么见识,倒是我家指挥使大人,才是知人善用,明察秋毫。”

    这事儿哪有范九斤拍板的道理,当然得去请求翁成焕,至于翁成焕拿这个人选的决定权去玉妃那里怎么巴结卖好,就不关千户大人的事了,他就是个中间人,递个话儿,反正该他的功劳,指挥使大人总不会忘了他这一份儿。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沈碧空满意的以白水代酒,敬了范九斤一盏,千户大人也满意的以茶代酒,回敬了一番。

第十四章不速之客() 
“酒”过三巡,话越投机,别看范千户大人起于微末,却也知道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道理,将顾氏本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弟一个个拎出来点评,顺带再捋一捋他们的姻亲关系以及这些人家的阴私八卦。玉妃盛宠不衰,长安伯府风光甚至压过了皇后娘家,与顾氏结亲的人家,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不是楚都名门,就是朝中新贵,有的是八卦可以瞎掰。

    这听上去有点长舌妇的潜质,不过东镇抚司嘛,本来就是刺探这些消息的,本职工作,千户大人当然不会觉得自己长舌。别看说的都是家长里短,但楚都的大致情况,基本上就全在这些家长里短里了,换了别人未必能琢磨出多少,但沈碧空嘛,那真真是个九曲十八弯的心肠,范九斤说的,他一听就懂,没说的,经过那九曲十八弯的心肠那么一琢磨,也能摸出个七八分来。以微见著,楚国的情况,也就更能揣出个三四分。

    所以说嘛,结交好这位千户大人,费多少心思都值!

    等到一壶茶全进了范九斤的肚子,嗯,白玦送客回来,见这位千户大人说得口沫横飞,很是嫌弃的撇撇嘴,又去烧水,足足烧了三回,沏了四壶茶,都见了底,才算完事儿。

    当然,不是没词儿了,而是千户大人的肚皮,实在灌不下更多的水了,胀胀的下腹用一种极为激烈的方式提醒范千户,吃喝之后,就该进入拉撤的步骤,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很严重。

    于是,范千户一抹嘴,咧出一口白牙,道:“老弟啊”

    嗯,这位不但长舌,而且还很自来熟,长谈之后,沈碧空在他口中,直接就从“公子”变成“老弟”,“老弟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莫被某些道貌岸然之辈所欺,与虎谋皮,无非挨一爪子,与蛇为伍,怕是最后连肉渣儿剩不下。”

    沈碧空听得想笑,范九斤这是拐着弯儿骂叶亚贤呢,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可见叶亚贤之贪到了何等地步,当然,骂人不是千户大人的本意,范九斤的本意,是提醒他赌金一分不能少,否则,后果会比他憋不住尿更严重。

    “大人放心,顾某一诺,不止千金!”

    说是五千金,就是五千金,不打折。叶亚贤赖不掉那些赌金,不然,那张价值万金的药方也塞不进他的袖子,只是可怜他那小舅子,大抵是真要破产了。

    终于,范千户心满意足的走了,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至于沈碧空,就没那么惬意了,接连应付了两个人,一个是老狐狸,说的每个字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一个是话唠,偏偏唠叨的每句话,都要费他一番思量,以揣摩隐藏在这些话后面的信息量,这心力耗得不轻,范九斤一走,他也就有些撑不住,让白玦扶着回屋就躺下了,直把童儿心疼得两眼都发红。

    沈碧空倒是有心安慰他两句,只是实在没那个精神了,索性闭眼休息,只是心口发闷,隐隐有些抽痛,连呼吸都有些不畅,最后服了白玦煎的药,又硬给灌了半盏参须汤,这才缓了过来,渐渐睡着。

    夜半忽起惊雷,生生将他惊醒,按住跳得过快的心口,有规律的深吸几口气,再徐徐吐出,方将这因惊而致的心悸给平复下去,然后沈碧空就觉得有些不对,若是往常,惊雷一起,白玦这小管家就该来掀帐探看了,今日却没有丝毫动静。

    窗外雨声落地,敲碎了夜色里的寂静,带着湿气的风,透过门缝窗隙钻入屋中,掀动了垂下的床帐,一缕冷冷的香,渗入了沈碧空的鼻中,清清浅浅,寒寒肃肃。

    “非请擅入,莫非君子姓梁?”

    静默了片刻,沈碧空披衣掀帐,黑暗中摸索到桌案边,拿起火折子,点起烛光,照出了负手临窗而立的颀长身影。

    凌寒缓缓转身,银色的面罩在烛光下,透着寒冽的光芒,一身清贵气,却被这雨夜衬得如皑皑皎月,分外夺目。

    “未告而至,情非得已,顾公子海涵。”

    烛光下的沈碧空,苍白的肌肤,泛紫的唇瓣,衬着直垂而下的漆黑长发,看上去更像行走在山林夜色中的妖魅,令人惊惧不安,却更令人神迷目炫。

    仿佛没有想到眼前人会是这副模样,凌寒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不姓梁,也非君子,在下梅花卫凌寒!”

    从从容容的举止,不急不缓的语气,这位梅花卫指挥使看上去,更像是从千年门阀里走出的世家子,处处显贵高洁。

    沈碧空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不经意的挑了一下眉,就像叶亚贤看到他时的感觉一样,面对凌寒,他的脑海中不期然的也浮现出了“劲敌”二字。

    梅花卫凌寒。

    这个名字很陌生,可是观其人,却绝非无名之辈,是这三年里新崛起的后起之秀?

    一瞬间,沈碧空竟然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如果他还是北秦大司空,在见到凌寒的第一时间,就是想方设法杀死这个后起之秀,因为他有直觉,眼前这个清贵从容的人,会给他、给北秦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但现在嘛正应了那句老话,此一时,彼一时也,陌路相逢,不一定是敌人,也未必不能成为朋友。

    “凌大人,夜半无人,招待不周,请坐。”

    白玦就睡在外间,这会儿还没有动静,显然是凌寒动了手脚,不过未见敌意,童儿性命应是无忧,只是会一觉睡到天大亮罢了。

    凌寒听他说出“夜半无人”四字,便知是怪他对外间的小童儿动了手脚,话无嗔怪之意,可语气到底有些不满,人有弱不胜衣之态,脾气却如绵里藏针,甚是有趣。面具下,他的唇角不由得微翘,顺势而坐。

    “顾公子,今日得罪,改日凌寒定当赔罪。”

    赔罪当场就可以,他偏说改日,自然是诚意满满,空手赔罪和持礼赔罪毕竟不一样,随口一说和正式登门,自然更是天上地下。

    沈碧空听出诚意,心里对凌寒更加高看一眼,虽看不清此人真面,但听声音年岁绝对不大,行事却这般周到圆润,体贴细致,厉害!

    “凌大人夜半登门,必有缘故,不知有何见教?”

    你来我往,有了些许默契,接下来便是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这是三颗天王护心丹,买顾公子一个消息。”凌寒翻开手掌,露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瓶。

    沈碧空微惊,天王护心丹是养护心疾最好的丹药,他早有心炼制,可惜此方中用药珍奇,不但需要千年人参、百年雪莲这等贵重药材,更有砂髓、玉精等极其罕见的灵珍异药,人参、雪莲也就罢了,屠郎中谷中还有收藏,可砂髓、玉精却可遇不可求,无处去寻,所以纵是他才智满腹,却也只能望而兴叹。

    “凌大人想知道什么,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根本就没有推却,不管凌寒要问什么,沈碧空都不会放过这三颗天王护心丹。眼下还用不上,可等到他的心疾发作救无可救之时,这就是延命药,一颗天王护心丹,足可为他延命一年,凌寒这是大手笔,一出手就延了他三年寿数。

    慷慨豪气,令人欢喜!

    “尸虫!”凌寒抿起了唇,面具后的容颜,透出了丝丝肃杀。

    沈碧空微愕,转而就明白,凌寒应该是从谢谨言那里得到的消息,唔,连这种事谢谨言都肯让他知道,显然,凌寒必然是紫衣侯的心腹。

    南越主幼国弱,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这种格局最容易出只手遮天的重臣了,也适合他去翻云覆雨。可惜就是与北秦隔得太远,尤其是中间还夹着楚国和西楚,不然,凭这番善缘,倒不失是个选择。

第十五章改日() 
稍稍转了一下思绪,沈碧空很快就又将注意力都放到凌寒身上,思忖片刻,才道:“尸虫之事,我与俱告于紫衣侯,不知凌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另一枚尸虫的下落,以及,这种尸虫,可还有?”凌寒声音冷洌,衬着他身上透出的丝丝冷香,仿佛落雪泌入寒夜,令人不自觉的瑟缩。

    沈碧空更觉意外,虽然谢谨言被人这么暗算是挺下作的,不依不饶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以谢谨言的为人,不至于想要拿尸虫去害人,难道是这位凌大人自作主张?仔细观察凌寒透露出来的气息,他若有所思,这里面,怕是有别的缘故。

    “尸虫早已被烧光,培养之法倒是有,只是没有尸山血海数年培育之功,难以见效。至于另一枚尸虫的下落”

    沈碧空摇了摇头,继续道:“屠郎中不曾留下记载,不过手札中其后便记载了屠郎中得奇药五味,其中一味“青蝶衣”,是北秦特产,据我推测,购尸虫之人,多半应是来自北秦。”

    实打实的谎话,屠郎中的医经手札中根本就没有记录,沈碧空拿人也不手软,一记黑锅实打实的栽到了北秦。为北秦竖敌,多多益善!即使凌寒察觉有假,也与他不相干,他也只是推测而已。

    沈碧空从来就不是一个君子,是君子就不会干出为了一个赵昊而硬生生让北秦改天换地的事,如今他自地狱而归,是活在人世间的恶鬼,披着一张美好的人皮,想要做的,就是以血还血,所以曾经有过的操守底限,也早就打破了,这谎言在他嘴里,透着十万分的真实。

    凌寒凝视着沈碧空,眼前的年轻人,孱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分明弱不胜衣,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却从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尸山血海般的暴虐凶戾,若说如妖似魅,却更像厉鬼怨魂。

    心上的一根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了一下,重重一跳,然后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凌寒下意识的按住心口,质疑真假的话,就这么咽在了喉咙里。

    “顾公子身有不适,还是卧床休养为好,不宜再操心他事,凌寒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又是改日?沈碧空不意他说走就走,正在愕然,就看着凌寒身形一晃,已是推门出屋,廊下一名老仆,躬腰撑伞,遮住了漫天风雨。

    伞下,凌寒回身对沈碧空微微颔首。风裹着湿气自敞开的门帘外长驱直入,吹得烛光摇晃不已,沈碧空略一恍神,再看去,门外已无人影。

    “公子!”

    罗锋一步迈入屋中,顺手带上了门,将风雨阻隔。

    沈碧空徐徐吐出一口气,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身上轻松了些,当然,疲累也更甚。

    “来人身手极高,我发现时,已迟了。”

    罗锋扶他至床边,低声解释,心中也是余悸不已。虽说今夜风雨大作,让他很难察觉外面的动静,但是那主仆二人的身手,也足够高明,尤其是那老仆,看着不起眼,却死死盯住了罗锋,让他无法进屋一步,当然,罗锋投鼠忌器,怕屋中人伤害沈碧空,也是他不敢硬来的原因。

    “梅花卫出人才了!”

    沈碧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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