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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汉帝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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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于五月初五,赶到龙城!要他们带上他们最好的勇士,最好的射雕者!”
  仆佣领命,自去办理。不一会儿,上百传令兵就骑马而去,军臣单于的命令很快就传达到匈奴各部。
  匈奴对汉朝的一个巨大阴谋正在谋划之中,这个阴谋造成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于战火,内地千里烽火。匈奴的前锋抵达骊山,放火烧掉了汉朝皇家行宫“甘泉宫”。火烧甘泉宫这事,史称“烽火甘泉”。
  整个事件,史称“凌辱之恨”,是汉武帝击破匈奴前,汉朝遭受的三大切齿之恨之一。
  第一恨,汉高祖被围平城,不能雪耻。第二恨,冒顿遗书谩高后,高后只能隐忍,回复一封谦躬卑辞之信。第三恨,就是这凌辱之恨了。
  七十七
  周亚夫一走,景帝立即找来那个中年人,两人对面而座,商议起来。
  “匈奴这一次要做什么?”中年人眉头一皱:“如此大规模用兵,那是冒顿时才有过的事。可如今,匈奴居然出动了这么多军队,数千里战线,都有动静,来势汹汹啊!”
  景帝的剑眉拧在一起,好象出鞘的利剑,甚是骇人,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这事足以证明,匈奴亡我大汉之心不死!朝中那些臣子们,开口和亲,闭口和亲,和亲数十年,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还有脸面!”
  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声音有些尖细了,这是动了真火。
  “哎!”中年人叹口气:“自从三王五帝以至于今,华夏就没有遭到过如此耻辱之事,这和亲之策足以羞死人。可是,现如今还不得不忍。周亚夫的方略极好,就是太早了点,若是晚上十年,匈奴就是有来无回。”
  “是呀,是呀!”景帝微一颔首:“兵械、钱粮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找到击破匈奴骑兵的好办法。朝廷花了数十年,召集了最好的人才,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对付匈奴的有效法子,可叹呐!周阳说的大汉占有技艺优势,倒是提醒了朕,再过数年,应该能成。”
  略一停顿:“说远了。朕找先生来,就是要先生为朕保护好王子,尤其是髭儿,不能出半点差错。废太子这事,得暂缓,先把匈奴来犯的边事解决了,再回过头来解决此事也不迟。”
  中年很是赞成:“塘中拔藕,藕出水满,若此时废太子,梁王势必会争夺。到时,太后也会出手,还有那些隐在暗中的诸侯王,势必不会甘心。真要若此,外有匈奴大举来犯,内有夺嫡之争,不好收拾。先解决边事,再处理夺嫡之事,实是英明之举!”
  “先生所言极是。可是,有一句不对,老三那是污水,他是污水!”景帝对梁王很不满:“春佗,传公孙贺!”
  ……
  “杀!”
  上林苑,杀声震天,周阳他们骑着战马,纵横驰骋,弯弓射箭,杀声震天,好象上林苑是战场似的。
  “所有人归营!立即归营!”鸣金声中,一队队兵士疾驰而来,大声传达命令。
  上林苑占地极广,周回三百里,在这里训练的军队很多,散布在各处,传令兵疾驰而去,只留下他们高亢的声音。
  抬头向天,太阳才升起来没多久,训练刚刚开始,就要集结,这可是少有的事情,周阳大是意外。看看身边的兵士,个个一脸的迷茫。
  迷茫归迷茫,他们仍是严格执行军令,问都不问,策马回营。
  回到军营,这才发现,已经有不少军队回营了,他们也是一样,一脸的不解之色。
  陆续有军队赶回来,营中的军队越来越多。人数虽多,却没有喧哗,整个军营安安静静的,仿佛没人似的,体现出了建章营良好的军纪。
  兵士们按照编制,排成一个又一个整齐的队列,军官清点人数。
  “得得!”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不一会儿,马蹄声就到了营前。公孙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马缰,大步而入:“都到了吗?”
  “禀校尉,奉命的弟兄们都到了!”
  公孙贺牵着战马,来到军阵前,扫视一眼军阵,整整齐齐,仿佛用尺子划出来似的。每一个兵士,雄赳赳,气昂昂,威武不凡。
  大是满意,以最大的声音吼道:“弟兄们:我们盼望已久的好事来了,皇上派我们去北地,打匈奴!”
  “打匈奴!打匈奴!”
  一声又一声怒吼声,响彻云霄,震得地面都在抖动。
  打匈奴,一直是建章营兵士的心愿,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如今,终于等到这机会了,他们没有任何惧怕之心,唯有沸腾的热血,无不是攘臂高呼!
  “律律!”
  在兵士的怒吼声中,夹杂着战马阵阵嘶鸣,好一派战场肃杀之气。
  “兵法云:朝受命,夕引道,给你一个时辰收拾衣物,给家人写封信,要是你们不能回来,那么,这就是你们的遗言!”公孙贺最后下达了军令。
  一个时辰收拾东西,这时间也太短了,这也说明,北方边关上的军情很紧,要不然不会如此急迫。
  这道理谁都明白,兵士们领命之后,忙着去收拾,写信的写信,收拾衣物的收拾衣物,整理兵器的整理兵器。
  周阳向公孙贺要了一个特权,那就是骑马回家,向周亚夫和许茹告声别。虽然说,上战场周阳并不怕,反倒是很期望,可是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说不准能安然无恙,告个别是必要的。
  刚一出营门,就看见周亚夫带着陈尚、柳铁二人,疾驰而来。周亚夫翻身下马,一把把周阳拥在怀中,虎目中的泪水涌了出来:“阳儿,阳儿……”
  周亚夫是条硬汉子,可是,硬汉子也有柔情,也有亲情,也会如寻常人一般,为战前离别伤心落泪。
  感受着周亚夫的亲情,周阳也是激动:“阿父放心,我会小心的!”
  “嗯!”周亚夫重重点头:“阳儿,阿父自是放心你的。可是,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要倍加小心!对匈奴,不要手软,狠狠的杀!”
  一双大手抚着周阳的脸颊:“记住,在战场上,要多用脑。一味的狠打,那是匹夫所为,你懂兵法,切记此点!”
  战场上是斗智斗勇的地方,这话极是有理,周阳点头应承。
  周亚夫拍着周阳的肩,眼里一抹痛色掠过:“无论如何不能堕了大汉的威风!一定要打出大汉的威风!即使战死疆场,那也值了!”
  “阿父放心,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周阳是热血澎湃,大声而答。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周亚夫眼里精光闪动,大声赞好:“好一句男儿豪言!”
  陈尚和柳铁不住点头,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阳儿,你放心去吧,你母那里,我会说你训练紧,不让她知道。容你得胜归来,再告诉她。”周亚夫名将出身,深知父母对上战场亲人是如何牵肠挂肚,还是不让许茹知道的好。
  对这安排,周阳自然是没有异议。父子俩说了好一阵话,周亚夫这才送周阳回营。
  一个时辰后,一队队建章营兵士开了出来,盔明甲亮,刀枪耀眼,行列整齐,杀气腾腾,好象一条长龙,滚滚北去。
  七十八
  从长安赶去北地,不需要经过灞上,东出函谷关,从河东郡北上。从长安可以直奔北地,因为有一条秦朝留下来的“直道”。
  这条直道是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修建的数条直道中的一条,起点是都城咸阳,终点是九原郡(现在的包头)。这条直道工程浩大,直到秦朝灭亡都没有修成。汉朝建立后,汉朝皇帝看出其巨大的价值,抽调民力重修,经过多年努力,终于建成。
  有了这条直道,从长安出发,只需要数日功夫,就可以赶到北地,非常的方便。
  出了上林苑往北,没多久就上了直道,一上直道,就是康庄大道,策马疾驰就是了。
  周阳一边策马,一边观瞧这在历史上享有盛誉的直道,越看越震憾,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我们的祖先远在两千多年前就能修出如此结实耐用的道路。
  路面坚实,已经数十年了,路面没有剥落,没有破损,平整光滑,车辆行驶在上面,不会颠簸。
  道路宽阔,足以行驶数辆马车,也不会拥挤。一辆接一辆的马车疾驰而过,乘人的、拉货的,不计其实,仿佛过江之鲫一般,来来往往,多不胜数。
  长安是汉朝的都城,汉朝的中心,对各地的货物吸纳量惊人。北方的皮货、匈奴的毛皮,更是畅销之物,由这条直道大量流入长安。这条直道上,车辆行驶之多,蔚为奇观,比之现代高速公路一点也不逊色。
  前面是一座山,直道到此处,象现代的盘山公路一样,修成“之”字形,盘旋而上。策马上了山巅,周阳放眼一望,远处的景象尽收眼底,胸怀大畅,真想大吼一声,要不是有军令约束的话。
  遇到有山谷,要么是把山谷填住,要么就是架桥,一点也不影响通行。
  这就是司马迁笔下的“嵌山堙谷”了。
  如此浩大的工程,也只有以强悍著称的秦朝才能完成了,周阳大是感慨。
  “周阳,想什么呢?”
  紧挨在周阳身侧的陆德轻声问道。行军中,只要不高声喧哗即可,并不禁止小声说话。
  周阳惊醒过来,这才发现附近这么多人行军,只有自己一个人对这直道感兴趣,想来陆德他们早就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见怪不怪了:“没什么,我这是第一次走直道,很惊奇。”
  “呵呵!”韩奴儿的笑声响起:“第一次走直道的人都会惊奇难已。”
  “这直道我已经走了三回,每一回都是上战场。”赵其接过话头,脸上泛着红光,很是兴奋:“一说起打匈奴,我就想,想得身上发痒。可是,到了边关上,却没有什么仗打。匈奴来去如风,遇到匈奴的机会不多,真能遇上的话,那就是撞大运了。”
  一句“撞大运”道出了多少男儿豪情!
  匈奴横行,朝中大臣闻之破胆,只有他们这种热血男儿才会有如此豪情万丈!
  “不知这一次又如何?能不能遇上匈奴?”苏建望着北方,缓缓开口:“但愿不要象以前那样,空跑一场。”
  “这次军情紧急,应该不会吧!”韩奴儿略一沉吟。
  苏建开始发牢骚了:“我们之所以打不痛快,还不是朝中那班大臣,整日里摇唇鼓舌,说什么匈奴来无影,去无踪,无从捉摸,全是屁话!想想当年,蒙恬三十万大军,在河套与匈奴大战,打得匈奴北遁千里。那个贾谊说的叫胡不敢……”
  有些记不起来了,挠挠额头。
  韩奴儿、赵其、陆德三人都没有读过多少书,自然是不知道贾谊的话了。
  “胡不敢南下而牧马!”周阳提醒一句。
  “就是这句!”苏建大是兴奋:“那时候,匈奴连到阴山来牧马都不敢,他们也有胆小的时候啊!想那时,前朝兵锋所向,谁能与之抗?”
  “都是那班竖儒子胡说!”
  他们这一伍议论,立时引起了旁边几伍的附和声。你一句,我一语,尽是赞扬秦朝武功的事情,一说到朝中大臣,就没有好话,骂娘的话都有。
  两千年以后,秦朝仍是以“暴秦”闻名,给骂为残暴不仁,秦始皇更是给骂为暴君。可是,在这些兵士心目中,秦皇雄风是那般的可爱,周阳大是意外。
  军心可用!周阳得出了结论。
  一路上谈得最多的就是打匈奴了,赞扬得最多的还是秦始皇派蒙恬大破匈奴一战。那一战,在司马谈笔下,让人历历在目,身临其境一般,周阳听着兵士们的议论,回想司马谈的如花妙笔,别有一番热血上心头。
  在直道上行军,一日可行军数百里,日出而行,天黑则宿,五日后,就赶到了雁门郡。
  雁门郡是汉朝在北方的军事重镇,这里驻有大军镇守。雁门郡太守冯敬,是个一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却很精悍,一双眸子好象珍珠般明亮,嵌镶在眼眶中,一闻建章营赶到,大喜过望,亲自来犒军,带来羊酒肉类不计其数。
  数日行军,累不觉得累,主要是让人很不舒服,很想洗个澡。趁在雁门休整时,周阳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就是抱头睡大觉。休整之后,必然是前往最危险的地方,真要打起来了,睡觉只能是梦想,得养足精神。
  如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公孙贺虽然没有下令,兵士们却老老实实呆在营地里休整。
  次日,大军启行,一路往北,来到一个安陶的地方驻扎。
  安陶不大,周回数里,城高坦厚,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要塞”,没有百姓,只有五百兵士驻军。
  却是一个要紧的地方,背后是雁门郡,左边是云中、定襄,右边是右北平,此处屏障了汉朝最紧要的几处城池。匈奴如要去攻打这些城池,就会遇到建章营的阻击,即使绕过去,他们的退路也会给截断。
  要知道,建章营全是骑兵,骑射精熟,行动如风,快捷不在匈奴之下,无论匈奴选择哪种方式都会遭到建章营的攻击。公孙贺选在这里驻扎,摆明了是要与匈奴大战一场。
  这是边境城市,眼前是无穷无尽的草原,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泛起阵阵草浪,翻腾远去,好不壮阔。
  再往前,就是伟大的长城,好象一条巨龙,蜿蜒远去,不知终于何处。
  越过了长城,就是匈奴的地界,那里,数十年没有汉军去过了。
  “集合!有敌情!”
  洪亮的军令声打破了安陶的宁静。
  七十九
  营地里,建章营排成整齐的阵列,人人顶盔贯甲,气势如虹,杀气腾腾。
  公孙贺身着戎装,大步而来,一脸的凝重,虎目转动之际,精光四射。在他身后是六个兵士,每两人一组,抬着三具尸体。
  尸体未到,阵阵血腥气已经飘来,钻入鼻孔,周阳第一次经历如此浓重的血腥,有些难受,胃中不住翻腾。
  “让他们看看。”公孙贺手一挥,六个兵士抬着尸体,从一个个队列前走过。
  来到周阳面前,周阳看清了,这是三个普通汉军兵士,一个面门中箭,一个咽喉中箭,还有一个胸口中箭。面门、咽喉、胸口都是人身紧要之处,箭矢射得端端正正,这说明射箭之人的箭术相当了得。
  还有一桩异处,那就是箭矢又粗又长,和大黄箭相差无已,这也是射箭之人箭术精绝的证据。
  公孙贺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说话,直到所有的兵士都看了,这才提高声音问道:“你们看清了?”
  “看清了!”
  “你们看出了什么?”公孙贺看着周阳道:“周阳,你来说!”
  这次来的兵士,就周阳一个新兵,他这是要检验周阳的观察能力。在战场上,观察能力越强,活命的希望越大。
  周阳上前一步,大声道:“禀校尉:一个咽喉中箭,一个面门中箭,一个胸口中箭,这是一箭致命,射箭之人的箭术很精绝,应该是匈奴的射雕者!”
  “射雕者?”
  匈奴的射雕者,箭术精绝,是匈奴的王牌射手,凶名昭著,建章营的兵士久闻其名,却很少有人遇到,可以说这些人中还没有人遇到过,一听这话,不由得惊讶不置。
  公孙贺右手一压,阻止兵士议论,问道:“何以见得是射雕者,而不是普通军队中的善射之人?”
  普通军队中也有箭术高超之人,射杀几个兵士不是问题,这话问得很有道理。
  “禀校尉,射箭之人一定是射雕者。从箭矢看,此箭矢又粗又长,不在大黄箭之下,而射得端端正正,射箭之人的箭术非常了得。”周阳开始剖析了:“有如此精绝的箭术,射箭之人只会选择一个部位射杀,射咽喉的不会射面门,射面门的不会射胸口……”
  “原委何在?”公孙贺打断周阳的剖析。
  周阳大声回答:“凡有如此箭术者,必是心高气傲之人,他们一定会比试箭术。各选一部位放箭,以此来决定胜负。是以,我想有三个射雕者。”
  “三个?”
  匈奴虽然精于骑射,一千个优秀射手中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射雕者,射雕者极为难得,遇到一个就不错了,竟然有三个,兵士们大是惊讶,紧接着就是兴奋,眼里闪着炽热的光芒。
  公孙贺胸一挺,声音有些尖细了:“还有吗?”
  “有!”周阳大声回答:“我还看出了不惧生死的男儿气慨!”
  “仔细说说!”公孙贺虎目中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
  周阳眼前有一层雾气:“这三个弟兄面对射雕者,不惧生死,一往无敌,与敌搏斗,虽然技不如人,却是勇气可嘉!他们全是面门中箭,双手紧握,必是在冲杀时中箭毙命。他们是好样的,是好男儿!”
  周阳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到兵士们的耳里,无不是眼里含着泪花,一脸的肃穆,望着放在地上的尸体。
  “他们都是好男儿!”公孙贺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们是哨骑,遭遇射雕者,一队人,整整五十人,活下来的不到十人,要不是我们的援军去得及时,他们不会有一个活下来!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都是真正的热血男儿!”
  静!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尸体上,庄重肃穆,以军人的方式为他们送别!
  射雕者的箭术精绝,弓的射程远,射得准,远远可以射杀汉军,汉军却能勇往直前,没有退缩,这是何等的勇气!
  他们,无愧于好男儿的赞誉!
  汉朝和匈奴打了数十年,没有什么胜仗可言,可是,军人并没有丧失斗志,这是汉朝能后来居上,击破匈奴,强汉大军能纵横驰骋的原委所在!
  久久之后,公孙贺手一挥,兵士把尸体抬走了。
  公孙贺虎目巨睁:“你们要不要报仇?”
  “要!”
  只有一个字,却是声遏云天,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我需要一批敢战之士,去猎杀射雕者,为弟兄们报仇!”公孙贺大声问道:“谁愿意去?”
  “我!”
  一个字的回答,却是最好的回答,人人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公孙贺并没有挑选人,而是问道:“看出这是射雕者射杀的,上前一步!”
  “啪!”
  整齐划一的声音中,上千人跨前一步。
  “看出有三个之多射雕者的,上前一步!”
  “啪!”
  整齐的步履声中,有数百人上前。
  “看出射雕者在比试箭术的,上前一步!”
  “啪!”
  上前一步的,仍是有数百多人了。
  “看出弟兄们是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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