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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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凝思,言简意赅的把周阳的法子说了:“你们说,这法子妙不妙?”
“皇上,那岂止是妙,简单就是匪夷所思了,也只有大帅才想得到如此妙法!”众人齐声称赞,无不是竖起大拇指。大拇指竖得之高,差点把殿顶给刺破了。
“呵呵!”周亚夫红光满面,笑得一张嘴哪里合得拢:“阳儿真有办法!真有办法!”一口气不知道赞了多少个真有办法。
“周亚夫,怎么样?朕说姐夫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汉武帝轻快的踱过去,在周亚夫肩头轻拍几下,乐呵呵的道。
“皇上圣明!”周亚夫忙奉承一句。
“这下好了!匈奴是插翅难逃了!”申公抚着额头,入手的是一脸的热汗,竟然激动得满头大汗,热气腾腾。
龙城集结了差不多两百万匈奴,一道尸城让他们插翅难逃!全歼两百万敌人,如此庞大而惊人的数字,不要说做到,就是想想都会让人头晕!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那么多为后人颂扬的圣人明君,诸如成汤、文王、武王、伊尹、太公、周公,还有秦始皇,他们哪一个做到过?最多的也才大破四五十万之众,有谁全歼百万敌人的?
这不是百万,是百万的两倍,这是何等的让人激动,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卫绾、张骞、周亚夫,还有皇帝刘彻,个个脸上热汗直流,眼里光芒闪烁,这是他们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好消息!
“这一仗是十拿九稳了!”汉武帝振奋异常,右手紧握成拳,不住晃动:“大汉除了要准备追入绝域以外,还多出一件事,那就是准备庆功!一定要隆重,要盛大,要让千年以后的后人还能记得这次大胜!”
他越说越兴奋,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都有些颤抖了,他也激动呀!
“诺!”申公他们轰然应命,个个声音发抖,谁能不激动呢?
“给姐夫传旨:姐夫,打胜了,功劳是你的!打败了,罪过是朕的!”刘彻颤抖着声音,给周阳下了一道言简意赅的圣旨。
“谢皇上!”周亚夫激动难已,跪在地上,冲刘彻叩头。他太过用力,额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这道圣旨无异于给了周阳全权,还让周阳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大干。
皇帝,最不能担当的便是罪过,即使有过,也不能认,实在没办法了,就找个人来背黑锅,因为帝王认了罪,就会损坏威权,这是帝王最难的事情。
汉武帝能主动承担罪过,无论怎么赞誉都不为过!这也是他对周阳莫大的信任!
……
龙城,匈奴已经开始混乱了。
军臣单于和一众大臣想尽办法激励士气,可是,处在这种绝境之中,匈奴看不到一点希望,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这是我的!你不能动!”
“谁说是你的?明明是老子的!”
“你的又怎么了?大匈奴的勇士才配拥有最好的!这些草料归我了!”
“你也配做大匈奴的勇士?”
两个兵士为了一些草料,开始争吵不休。最开始,还能克制,只是嘴上争吵罢了。到后来,是越争越激动,拔出弯刀,摆出一副要残杀的样儿。
“老子不仅要你的草料,还要你的妇人!要你的牛羊!要你的娃!”一个兵士望着另一个兵士身边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不由得眼里闪现另类光芒,手中的弯刀对着那个兵士兜头一刀,狠狠劈了下去。
刀光闪处,那个兵士猝不及防之下,给劈个正着,一颗头颅飞出老远,鲜血喷溅,不甘的倒了下去。
“你,是我的啦!”行凶成功的兵士,大是得意,手中还的滴血的弯刀对着妇人一指。
“你……”妇人一脸的惊惧,畏缩的打量着这个兵士。
这个兵士把刀一扔,象饿狼般扑了上去,紧拥着妇人,一张大嘴就朝妇人嘴唇啃了下去,嘴里说些含糊不清的话:“你真漂亮!没有汉人细皮嫩肉的妇人,就让你慰籍慰籍老子!”
“别!别!”妇人的惊惶声响起。
兵士有呼吸很粗重,抱起妇人,想找座帐幕,却是找不到。经过如此大乱,哪里还有帐幕。忍无可忍的兵士三两步冲到人少的地方,把妇人一放,抄起妇人一条光滑的玉腿,摆好POSS,嘿咻嘿咻起来。
妇人的尖叫声,兵士的呻吟声,很是醉人,立时引来一堆兵士。这些兵士看着正在大展雄风的兵士,眼中闪烁着另类光芒,拔出弯刀,把那个正在云里雾里的兵士砍杀在当地。
按照匈奴的习俗,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配拥有最好的东西,这往往使得匈奴自相残杀。杀了对手,不仅可以拥有他的牛羊,还可以拥有他的妇人。
这个兵士被杀,他的一切立时成了别人之物,他弄到手,还没有享用一回的妇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他人之妇。
得手的兵士紧拥着一脸绯红的妇人,抄起她的玉腿,就要仿效前者,却给一刀砍杀在当场。可怜呀,刚刚弄到手的妇人,却是连亲热的机会都没有,转眼间又便宜了别人。
这个妇人颇有几分姿色,要是在美女如云的汉朝,她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偏偏她是匈奴女人,在匈奴眼里,那是很不错的姿色,垂涎她美色者不在少数。更别说,此情此景,就是某种四脚动物,也会变成美女,具有无穷的魅惑之力,附近的匈奴争先恐后的拥了上来,想一亲芳泽。
一时间,这个妇人周围的兵士围了一大圈,个个满脸的异样光辉,好象饿狼一样打量着妇人,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谁也受不了,就是功能强大的匈奴妇人也承受不住,这个妇人惊惧不安,怯弱的道:“我只服侍最勇猛的勇士!”
“我是最勇猛的勇士!”对于匈奴来说,在妇人面前逞能,具有无穷的诱惑力,更别说这个妇人姿色不错,半裸着身子,脸上的醉人绯红让人血脉贲张,无不是操刀砍杀起来。
要想成为最勇猛的勇士,只有在厮杀中得到证明,只有杀光觑觎者,他们这一杀,毫不留情,砍杀声响成一片。
原本有此想法的匈奴兵士不过十几个,这一砍杀起来,动静一大,就惊动了附近的匈奴兵士,涌上来打听,方知原委。
如此具有诱惑力的事情,哪个男人不想做?匈奴兵士无不是乐意,加入了砍杀。他们一加入,这动静就更大了,吸引的人就更多了,越来越多的匈奴兵士加入砍杀,动静越来越大。
军臣单于黑着一张脸,骑在骏马上,在亲卫和一众大臣的簇拥下,打量着龙城。此时的龙城,绝望的情绪一仍如昔,军臣单于暗叹一声,匈奴的末日不远了。
就在这时,砍杀的动静传来,军臣单于扭头一瞧,只见一群兵士挥着弯刀,你砍我杀,凶狠异常,比起在战场上的砍杀一点也不逊色。
“大匈奴还有如此勇士,难得!”军臣单于暗中赞许一句,略为放心。此时此刻,能如此凶狠砍杀,实属可贵了,前提是面对汉军,而不是自相残杀。
然而,他的欣慰之念刚起,就如当头一盆冷水,给浇灭了,只听砍杀中的匈奴大喊大叫:“我杀了你!你的妇人,你的牛羊就是我的了!”
作为匈奴的首领,这意味着什么,当然不需要别人提醒,这意味着混乱,意味着不受控制。这些天下来,军臣单于虽然不能重新激起士气,至少还没有混乱,没有出现自相残杀的事情,军臣单于多少有些欣慰。
若是自相残杀一起,大混乱就会接踵而至,再后面就是不受控制,单于的威权也行不通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听着匈奴兵士的砍杀声,军臣单于那感觉就象千万个炸雷在耳畔轰鸣一般,脑中嗡嗡直响,壮硕的身躯摇摇晃晃,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
“快,阻止他们!小王子,你快去!”军臣单于强忍心惊,大声吼叫起来。对于此事,只有快刀斩乱麻,要把混乱扼杀在摇篮中。
阿胡儿应一声,骑着骏马,带着兵士就冲了过去。来到近前,阿胡儿大吼一声:“大单于有令:大匈奴的勇士,不得自相残杀!赶快住手!”
“大单于,狗屁!”单于高高在上,让人仰视,单于的威权匈奴不敢不遵,然而,让阿胡儿想不到的是,这些砍杀中的兵士竟然不遵守军臣单于的号令不说,还很是轻蔑,话声中充满不屑。
这是对单于威权的挑战,绝对不能容忍,一定要弹压,要不然,此风一开,军臣单于的号令就行不通了。阿胡儿也是一个明悟之人,知道情势的紧急,厉喝一声:“再不住手,就杀了你们!”
手一挥,随来的亲卫散开,把这些砍杀中的兵士团团围住,只需要阿胡儿一声令下,就会把他们砍成肉泥。
“杀呀!你杀呀!”这些相互残杀的兵士却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停手,伸长脖子,对着阿胡儿及一众亲卫,一脸的不屑与讥嘲之色。
“单于!狗屁的单于!”
立即有匈奴兵士以悲愤的口吻诉说起军臣单于的不是:“伟大的冒顿单于带领大匈奴走向强大,破东胡,走月氏,围刘邦,戏吕后,那是何等的大快人心!”
“那时节,大匈奴威行天下,兵锋所向,莫敢不从!冒顿单于打个屁,大漠就会起惊雷;冒顿单于吐口唾沫,大漠就会翻海浪!”
“大匈奴的勇士,要什么有什么!汉朝的妇人,美酒佳酿,多不胜数!西域的葡萄,东胡的乐器,还不任由大匈奴的勇士享用?”
“狗屁不通的单于,把匈奴的勇士带向死亡!可恶可恨的汉人,把我们围在龙城,没有喝的,没有吃的,只有冰如弯刀的寒风,阴霾的天空!”
一众兵士好象早就商量好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尽情的说起军臣单于的不是,谩骂、讥嘲、轻蔑尽在言语中。
这些话很有说服力,这些兵士越说越是激动,越说声音越是高亢,说到后来,声泪俱下,把军臣单于控诉得一无是处。
他们的悲愤之情很是感染人,那些随阿胡儿前来的亲卫,心里大是赞成,手中的弯刀放了下来。
这些亲卫,是军臣单于的心腹,连他们都对军臣单于不信任,不忠诚了,这比天塌了还要让人心惊,阿胡儿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厉声喝斥道:“休得胡说!”
“小王子,你把你母亲献给了狗屁单于,你才有今日!”
“阿胡儿,你母亲是你们部族最美的丽人,国色天香,细皮嫩肉的,献给我们玩玩,我们保证不让你受到伤害,谁叫我们是你便宜老子呢!”
“哈哈!”兵士们近乎疯狂的笑声响起。
深深的刺疼了阿胡儿的心,脸色铁青,双目喷火,猛的拔出弯刀,对着一个兵士就狠狠的劈了下去。
“小王子,快住手!”就在此时,军臣单于的喝止声传来。
此情此景,军臣单于虽然很想痛下杀手,把这些兵士杀光。可是,他绝对不敢杀,已经对他不信任了,若是再杀,无异于推波助澜,会激化事端,大乱自此开始,军臣单于不得不强忍怒气,喝止阿胡儿。
这是匈奴历史上,单于的号令第一次不能遵行,军臣单于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这是无能的最好明证!
屈辱、悲愤、不甘诸般感觉一齐袭来,冲击着他的心灵,军臣单于只觉一颗心给撕裂了一般,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来,一头栽到马下,狠狠的捶着胸口:“好疼!好疼!疼死本单于了!”鲜血象水一样,从嘴角流出来。
四百零四
军臣单于的呻吟声让人痛彻肺腑,若是在往昔,必然有会不计其数的人冲上来献殷勤,大声问候。今日却是正好相反,不仅没有人冲上来不说,那些围观的匈奴兵士却是一脸的不屑,冷漠视之,仿佛眼前不是高高在上的日月之下,大漠之上,众王之王,大匈奴的大单于似的,而是一条死狗,让人生厌,让人不愿看见。
威行万里疆域的大单于,竟然给匈奴无视了,那是军臣单于最大的失败,他的心更加疼了,屈辱之感更甚,猛的抽出弯刀,对着脖子抹去。
此时此刻,军臣单于真有生不如死的感受,求死之念极是坚决,下手极快。
“大单于,不可!”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充满惊惶,只见中行说从马背上扑下来,死命抱住军臣单于,急惶惶的:“大单于,你干系大匈奴的安危,千万不能轻生,不能轻生呀!”
声音尖细刺耳,让人听在耳里,不舒服在心头,不少匈奴兵士裂嘴嘲笑起来:“可恶的汉人!没卵的阉祸!”
“中行说,你快放开!放开!”军臣单于悲愤不已,鲜血不停从嘴里涌出来。
“大单于,奴才不放!绝不放!”中行说两行泪水涌出来,抱得死死的。
“狗奴才,你再不放,本单于就杀了你!”军臣单于双眼一瞪,赛似铜铃,仍然威猛不凡。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单于,虽是心神慌乱之下,仍不失威猛之气。
“大单于,你若这么一死,后人会如何嘲笑你?”中行说知道军臣单于的死志极坚,只有说服他,才能让他不再轻生。
“嘲笑?”军臣单于轻蔑一笑,嘴角还有不甘之色:“他们已经在嘲笑本单于了!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大单于,他们的嘲笑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后人的嘲笑!”中行说能言会道之人,这时节却是另有说词:“大单于读过汉人的书,当知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事。若勾践不能忍受耻辱,而是挥剑自尽,怎能复国?怎能报国耻?”
“中行说,就算本单于有卧薪尝胆之心,可是,周阳是夫差吗?他不会给本单于卧薪尝胆的机会!”军臣单于还是个明白人。
“是的,周阳他是不会给大单于卧薪尝胆的机会,可是,他却给了大单于不做夫差的机会!”中行说的才智极为了得,仍是说词不断:“夫差被围,自刎而死,徒让后人笑话!若夫差不自刎而死,而是英勇的战死,后人对他的评价会高上那么一些!大单于当知,自刎是懦夫之行,只有懦夫才会做!大单于勇猛无敌,怎能做这种让后人耻笑之事呢?即便要死,大单于也当率领大匈奴的勇士,血战到底,身死敌手,而不是死于自己的弯刀之下!”
这话很有道理,军臣单于不由得犹豫起来了,眉头紧皱在一起,没有说话。
“大单于,中行说所言极是有理!”伊稚斜聪明人一个,知道此时痛下说词,必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手朝那些象打量死狗一样看着军臣单于的兵士一指:“大单于请看,他们瞧不起你,讥嘲你,你更应该振作起来,与周阳血战到底!用你的英勇行动,重获他们的尊重!即使还不能突围,至少后人会说大单于英勇,是大匈奴的勇士,而不是自杀的懦夫!”
军臣单于仍是没有说话,一双死灰的眼睛从那些兵士的身上掠过。这些兵士,个个一脸的冷漠,打量军臣单于就跟打量空气一般,直接无视。军臣单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单于,几时见过这等目光,他极不甘心,一股不服气的念头陡起,坐起身来:“本单于接受你们的劝告,要与汉军血战到底!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象个勇士!”
“血战到底!”中行说,伊稚斜还有一众大臣,不少忠诚的亲卫齐声怒吼起来。
他们的吼声很是悲愤,具有感人肺腑的力量,匈奴兵士轰然相应,大吼一声:“杀!”挥着弯刀,杀作一团,竟然是自相残杀。
此时此刻,不是几句口号,不是几个人的悲愤之情就能挽救大局的。
匈奴兵士乱砍乱杀,以他们为中心,混乱就象巨石砸出的涟漪一般,迅速扩散,整个龙城都在砍杀。
“你的草料是我的了!”
“你的牛羊是我的了!”
“你的妇人是我的了!”
“你的娃是我的了!”
砍杀中的匈奴乱叫乱嚷,各种贪婪的话语响成一片,此起彼伏,这就是匈奴自相残杀的理由!
……
“杀呀!杀呀!狠狠的杀呀!”李广顶盔贯甲,背负硬弓,腰悬环首刀,站在城墙上,打量着混乱不已的匈奴,大是欢喜,不住拈着胡须,乐呵呵的为自相残杀中的匈奴鼓劲加油,叫得个山响。
匈奴可恨,匈奴自相残杀,那是让汉军将士欢喜无已的好事,无不是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打量着匈奴,不时为匈奴加油:“杀呀!狠狠的杀!”
“杀!杀!杀!”
匈奴很贪婪,就是在平时,动不动就要决斗,杀死对手,得到对手的一切。在眼下这种危急时刻,只有杀死对手,才能得到草料,得到牛羊骏马,得到心仪的妇人,他们无不是响应汉军的号召,奋力砍杀起来。
汉军看在眼里,大是欢喜,手舞足蹈,叫嚷不停,兴奋得脸上冒起了红光。
“大帅!”周阳在卫青、张通、程不识他们的簇拥下,大步而来,李广忙快步迎上去,冲周阳见礼。
“飞将军,你乐什么呢?嘴裂得跟荷花似的!”周阳有些不解的打量着李广,还真是老顽童,守城守出如此大的乐趣了。
“大帅,你瞧,匈奴杀得多狠呢!”李广兴致高昂:“末将打了一辈子的匈奴,就从来没有见过匈奴如此大规模的自相残杀!匈奴的自相残杀很有名,末将就没有好好见识过,服气!服气了!”
“匈奴的残杀,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周阳笑着打量龙城:“随着时间的推移,匈奴的草料、吃的、喝的消耗一空,那时节,要想活命,恐怕只有吃人肉,到时,他们会杀得更狠。”
“那是一定!”卫青猛点头,大是赞成,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末将熟读史书,得知当年的长平大战,赵军给秦军团团围住,断水绝粮,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到最后,只有吃人肉,喝人血,自相残杀者,不知道有多少。军队,到了最后关头,只要能活下去,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情,即使吃人肉,喝人血,也在所不惜!”
长平大战在两千多年以后的今天,仍是鼎鼎大名。在当时,才过去一两百年,研究的人不少,于赵军当年的惨况,这些将领人人心中熟知,对卫青这话大是赞成:“是呀!匈奴到了最后关头,会比赵军更狠!”
“赵括虽是被人讥诮为只会纸上谈兵,却不失上将之才,只是少年得意,锐气太盛,没有经过艰难的磨练罢了!”周阳来到汉朝,一直统兵,一有空就熟读战史,对赵括有了全新的认识:“别的不说,就是在那么艰难的境地,他还能号令赵军,赵军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