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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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停顿,接着道:“做秦国的百姓,只要不偷懒,勤奋努力,总会过上好日子。而在六国,无论百姓如何努力,总是吃不饱穿不暖,一年忙到头,粮食全为权贵们夺去,百姓怨声载道。六国百姓,暗中流传一句话:悔不为秦人!商鞅、张仪、范睢、蒙武、李斯,哪一个是秦人?还不都是为六国不用,这才辗转而入秦。在当时,秦国的官员,三成中有两成是来自六国的,真正的秦人不到一成。这些人才,在六国不得志,不为人所用,这才入秦,成就了秦国的大业。”
“三成中有两成来自六国?”周阳大是惊讶,这比例太高了。可是,这话是剧孟说出来的,周阳不敢有丝毫怀疑。
战国七雄中,土地最广,人口最多的是楚国;战国初期最为强盛的是魏国,秦国在人口土地、强盛上根本无法与之比,属于二流国家,而秦国却后来居上,一统华夏,并不是幸致,而是有其根本原委的。
“姐夫,这是真的。”刘彻笑着肯定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要想得到民心,就先得人才,有了人才,方能有心民,方能有天下!前朝这点做得非常好,远非六国所能比。姐夫建议父皇培养人才,便是一个了不得的举措!”
“呵呵!是呀,是呀!”剧孟也来赞叹道:“太子说得太对了,要想得民心,就先得人才,有了人才,什么都有了。到了,这就是墨家总院。”
剧孟朝前一指,周阳一望之下,却不见房屋,只见一些黄色的物事,大是惊讶。刘彻率先问道:“在哪里?怎么没看见?”
“那黄色的便是。”剧孟指点着道:“这些黄色是为通讯而设。祖师在世时,关心天下安危,于天下之事无不是了若指掌,全在一群信鸽。这些黄色的物事,便是吸引信鸽的,信鸽只要一到,便能找到地方。”
“哦!”周阳和刘彻恍然。
果然,朝前行走了一里路程,便看见绿色的城墙。这些绿色的城墙不是年久失修,长满的青苔,而是给人涂成这种色彩,远远一看,与环境融为一体,还真不引人注意。
“墨家总院依山而建,占地数里,每道石墙长约一里,就是比起战国时代的小国诸侯的三里之城,五里之郭,一点也不逊色。”剧孟指着墨家总院,为周阳和刘彻介绍起来:“里面共有六十余口水井,上千间房屋,数百亩田土。在这里,墨家弟子,不用出山,就能丰衣足食,要是有人想围攻墨家总院,妄图把我们饿死,那是休想。”
略一停顿,剧孟接着道:“祖师发现这里,与弟子们一道修建,历时四十余年,方才有眼前这般盛况。这里风景优美,四季温暖如春,是隐居的佳处。”
他说得没错,这里的气温与他处迥异。山外已经是隆冬时节,非常冷,而这里,却是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处处有吐绿的草木,处处有盛开的百花,鸟鸣啾啾,暖风习习,周阳仿佛置身在春天一般。
“竟有如此仙境!”周阳大是感慨,造化之奇,让人惊讶。
“太美了!”刘彻一双明亮的眼睛,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惊奇不置,赞不绝口:“怪不得,那些千古名士,宁愿放弃功名富贵,隐居在此处!如此美景,让人流恋,孤要是不做皇帝了,就来这里隐居!”
“等打完匈奴,我就来隐居了。”周阳大是赞同刘彻的说法。
“请!”初来此处的人,都会如此感慨,剧孟见得多了,也不以为奇,侧身相邀。
每道城墙都有一道门,有几个墨家弟子值守,他们身着墨衣,腰悬佩剑,身板壮硕,站到那里,就象出鞘的利剑一般挺拔,周阳暗中赞叹,墨家不愧是享誉数百年的显学,底蕴厚实,才有如此气象。
刘彻在眼睛在值守弟子身上溜来溜去:“如此壮士,屈居山中,不去破击匈奴,实是可惜了!可惜了!”
“的确如此!”周阳对这话很是赞同。
“别看他们长得壮,他们却是不错的工师,说到打匈奴,远不如在工算之道上拿手。”剧孟笑着为二人释疑。
“可惜了!可惜了!”刘彻很是惋惜。
“剧大侠,此言可真?”周阳的声调陡然转高。
“句句属实。”剧孟很是诧异的打量着周阳:“墨家总院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工算了得之士,要是在山外,就是朝廷的那些良匠也不过如此!”
“太好了!太好了!”周阳心头一跳,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大是欣喜。
“姐夫,有什么好事?”刘彻眨着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周阳。
“走,去见了晁错再说。”周阳兴奋得紧紧握着拳头,用力一挥。
“姐夫,姐夫,给我说说。”刘彻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拉着周阳的胳膊。
“太子,你是知道的,大汉比起匈奴,最大的优势便是技艺,大汉能造出陌刀、新的盔甲,而匈奴却是造不出,虽然匈奴一心想拥有这些东西。”周阳脸上泛着红光:“太子,你想呀,这里有这么多精于工算之学的人才,与其让他们老死于斯,不如要他们下山去,调教出更多的工算之士。”
“这想法好是好,可是,他们不愿去。”剧孟笑着给周阳泼冷水:“昔年,皇上驾临之时,就提出过此事,最终只能作罢。”
“真的?”周阳眼珠一转,笑道:“看来要费些手脚了,可是,并非没有办法,我一定要让他们下山去。”
这可是现成的“教员”,周阳绝对不会罢休。自从景帝采纳周阳的建议之后,招收了各行各业的人才,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可是,周阳远远不会满足,因为这些人才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基础很差,没有系统的理论知识来指导他们。
周阳倒是有不错的理论知识,可是,周阳军务缠身,没时间来处理此事。一路行来,周阳见识了墨家那么多的奇巧之技,对墨家弟子有了大概的了解,依他们掌握的工算之术,只需要稍加点拨,就可以教人,在汉朝办一所“科技大学”不是问题了。
要是在汉朝办起了“科技大学”,就可以培养出更多的科学家、良工,汉朝就会有更多的工具,更先进的武器装备,汉军就可以驰骋天下。
这前景实在是太美妙了,周阳之所以一直没有做,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教员”。如今,来到墨家总院,周阳这想法更加炽烈了。
“好啊!好啊!”刘彻大声叫好。
剧孟摇摇头,没有说话。这些弟子连景帝都请不动,周阳能让他们下山吗?周阳打仗是有一套,说到这事,就不那么拿手了。
一个身着青衣的长者,大袖飘飘而来,一身的飘然之气,让人一见便生出好感,一股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见过门主。”剧孟冲青衣人施礼。
“剧大侠免了。”青衣人挥挥手,动作优美流畅,极具美感。他的声音清越动听,一点也不苍老。
“这就是晁错?”周阳心中一震,打量着这个在中国历史上享有盛誉的卓越政治家。
晁错一身青衣,一派仙风道骨之慨,眼睛明亮有神,清澈若泉,浑身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人一见便生好感。
“见过先生。”刘彻冲晁错见礼道:“刘彻代父皇向先生叩头!”跪在地上,咚咚的叩起了响头。
晁错与景帝名虽君臣,实则父子般的情谊,景帝对晁错的呵护教导之恩,一直深藏心底。这次,特的叮嘱刘彻,要向晁错问候,刘彻哪敢不以后辈之礼相见的。
“太子,快快请起。”晁错忙来相扶,刘彻叩完头,站起身。
晁错扶起刘彻,这才盯着周阳,眼中精光四射,在周阳身上溜来溜去,瞧个不住,好象周阳宝贝似的。
三百四十六
晁错脸上堆着笑容。笑呵呵的道:“久闻大帅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方得一见,实慰生平,草野之人,这里有礼了。”冲周阳抱拳行礼,言来颇多赞赏之色。
晁错,中国历史上卓越的政治家,与贾谊并称汉初最有名的政治家,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对他不惜溢美之词。在汉朝初年,群臣赞美灿烂文治的时候,晁错就提出了,汉朝若想击破匈奴,就先得解决内部问题,就是诸侯尾大不调的问题。
在解决诸侯问题上,尽管晁错有些操切,那无损于他对大局的判断,若不是他极力推动削藩,从根本上解决了诸侯问题,汉朝不可能有眼下的局面。即使周阳再能打仗,击败匈奴之后。恐怕马上就得面对诸侯王,而不是集中精力来训练新军。
汉朝能有如今这般局面,晁错居功至伟。
他的功劳不仅仅在于削弱了诸侯,还在于,他推动了对匈奴战争的准备事宜,他提出了不少解决匈奴问题的办法,其中不乏远见卓识,就是周阳这个现代人,也是很佩服。
乍见晁错,周阳心里还真是有些激动,真有几分粉丝见到偶像的感觉。
听了晁错的赞赏之语,周阳不由得泛起一股自豪感,能得晁错如此名垂千古的贤人称赏,那感觉还真不错。
“周阳见过先生。”周阳虽然知道晁错的身份,可是,那层窗户纸没必要捅破,只需要心里明白便可,是以不称其姓,只言先生。
“大帅败匈奴,练新军,收百越,平定东胡,建功至伟。”晁错对周阳不乏溢美之词,一个劲的夸赞:“大帅深通兵道,用兵奇诡,孙吴之辈不过如此,能见到大帅。实是在下平生最欣慰的事情了!”拈着胡须,笑得鼻子眼睛挤作一团,仿佛周阳是偶像,他是粉丝似的。
把他的满足样儿看在眼里,周阳不由得大是感慨,能得晁错这个千古名人的称赏,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幸运的,笑道:“先生过奖了。先生为国操劳,削藩之策,便是一剂良药,若不然,大汉岂有今日之局?”
这是真心的赞赏,却勾起晁错的心思,叹息一声,道:“往事已矣!在下如今不过是山野一闲人。”
晁错是成也削藩策,败也削藩策。削藩一策,让晁错功成名就,成为千古名人。可是,他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不仅仅是他本人差点给杀掉,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因此而投河自尽,他是忠孝难以两全。
晁错当初极力推动削藩策,那是他具有远见卓识。可是,这是动了天家血脉,惹众怒的事,他的岳父岳母、兄弟朋友心中大惧,却不敢向他说。只好找他的父亲前来劝阻他,要他放弃削藩策。
晁错具有一往无前的勇气,自然是不会答应他父亲的要求。他父亲见说不动他,就投河自尽,这让晁错伤心不已。
对晁错的事迹,周阳也是感慨良多,正所谓成大事者,不顾家,非不愿顾家,实在是忠孝难以两全。
周阳打量着晁错,晁错打量着周阳,两人相视一笑,顿生莫逆之心,惺惺相惜之感。
“太子,大帅,请!”晁错侧身相邀。
“先生请!”刘彻和周阳随着晁错进了屋。
这是一间宽大的屋子,屋里陈设一点也不奢华,不外短案矮几这些汉朝寻常家什,还全是木制的。可是,这些家什做得极是精致,匠心独动,摆列有致,给人一种雅致的感觉。周阳暗中赞叹,不愧是千古名士聚集之地,不尚奢华,却是高雅自成。
在晁错的邀请下,周阳和刘彻坐了下来,剧孟在旁边坐了下来。
晁错拍拍手,一个墨家弟子端着茶水上来,四人面前一人一盅,施礼告退。
周阳用鼻子一嗅,赞道:“好香!真香!”
刘彻端起茶盅一品,赞道:“入口生津,满嘴余香,确为好茶!”
“太子有所不知,这茶是依孙膑遗法而制,采下细茶,经过烘焙,再几经制作,便有如此风韵。”晁错为周阳他们解释此茶来历。
“孙膑所制?”周阳万未想到,一到墨家总院,就品尝了大军事家,中国古代著名的智者,孙膑的制茶之术。转念一想,这里是千古名士聚集之地。能吕尝孙膑的制茶之道,一点也不奇怪。
“没错!”晁错双手轻击一下,一个墨家弟子端着果品进来,每人面前摆上一小盘。
周阳一瞧,有李有桃,鲜香四溢,忍不住就生出一股品尝的冲动,伸手拿起一枚李,一瞧之下,眼珠差点砸在地上。
不为别的,只因为蒂是新的。还在流汁水,应是新摘下的。要是在现代社会,有大棚,一年四季吃到新鲜水果,周阳一点也不惊奇。可是,这是在汉朝,是在隆冬时节,还有新鲜水果,这远远超出了周阳的想象,要他不惊奇都不行。
“新鲜的呢?”周阳还没有惊呼出声,刘彻就叫嚷开了:“先生,这是如何贮藏的?”
“太子有所不知,这并非贮藏,而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晁错呵呵一笑。
周阳手一颤,一枚李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猛的瞪圆了,紧盯着晁错,惊诧万分。
要是晁错说这是贮藏的果品,周阳会感慨他们的保鲜手段了得,也不会如此惊诧。毕竟,周阳见识过秦朝在河套之地贮藏粮草的手段,墨家有如此了得的贮藏手段,固然让人惊讶,还不至于让周阳如此震惊。
这是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那就是说,汉朝具有冬季让草木发芽,让果树开花结果的技术,这是什么样的本事?尽管周阳的胆子很大,乍闻之下,惊讶得差点把下巴砸在地上了。
“不会吧?”刘彻的眼睛也瞪大了,死盯着晁错。
“二位不必如此惊讶,这是本门的秘术。”晁错笑道:“本门所在之处,气候温暖,一年四季,皆如春季一般。这里的果树,是祖师从别处精心挑选而来。已经有数百年的高龄了。白起隐居此处,闲来无事,便亲手灌园,日积月累之下,便给他找到秘术,可令果树冬日结果。从此以后,墨家弟子,便能日日品尝新鲜果品。”
“白起?”周阳绝对想不到,白起这个名垂千古的名将,竟然改行做起了农夫,还在农业科技上有如此成就,下巴差点把短案砸翻了。
“他怎么做起了农夫?”刘彻也迷糊了。
“呵呵!”把二人的惊讶看在眼里,晁错畅笑一声,道:“白起虽是名将,也是农夫。太子是知道的,商鞅变法,奖励耕战。在秦国,要想得爵,要么立下军功,要么田种得好,交粮亦可得爵,是以,秦国百姓无不以种田为乐。秦国的百姓,上马便是驰骋天下的猛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下马,便是不错的农夫。种田呐,在秦国,上自秦王,下至寻常百姓,皆是行家里手。”
这并不是夸大之辞,正是因为秦国极为重视农业,秦国富足,秦国百姓丰衣足食。秦国对农业的重视程度,让人惊讶,推广牛耕技术,就是从秦国开始的。山东六国,为了在战场上决胜,把有限的铁打造成武器。而秦国恰恰相反,把当时非常珍贵的铁,打造成农具,而不是武器,这在相当大程度上推动了秦国农业的发展。
正是因为秦国有着发达的农业体系,才能以区区五百万人口,养活多达百万的军队,这是一个奇迹。不要说在秦国,就是在现代社会,以五百万人口养活一百万军队,又能有几个国家能做到呢?
“白起,名震天下的名将,长平一战,更是杀人盈野,赵国五十余万大军,幸存者不过数百人。可是,说到种田,他可是本门数百年来的第一把好手,这果品便是拜他所赐。”晁错接着解释:“只可惜,此术只能在本门使用,他处无此温暖,即使有此术,也不能让万物复苏。”
墨家所在之处,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宜于植被生长。即使如此,若是没有一些门道,也不可能让果树开花结果,周阳对墨家的认识又进一步。
同时,周阳要把墨家弟子弄出山的想法,更加炽烈。
周阳把李放入嘴里,轻轻一嚼,汁水四溢,甜香满口,满嘴生津,大是舒适,赞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周阳吃过的果品不少,见识不同寻常,实在是这李很好吃,不得不赞叹。再拿起一枚桃,一口咬下去,汁水流出来,让人舒畅万分,又是一通夸赞。
刘彻一边吃着果品,一边大声赞好,瞧他那欢畅样儿,好象没吃过果品似的。不是没吃过,是在隆冬时节吃到如此新鲜的水果,在他还是第一遭,光这心情就足以让人舒畅了,更别说,这水果如此好吃。
“先生,敢问你们这里的果品多吗?要新鲜的,鲜得从树上刚刚摘下来。”周阳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打量着晁错。
“不瞒大帅,本门这果树种得不少,一年四季皆有水果,眼下嘛,还能摘下不少。”晁错尽管不明周阳的用意,仍是如实回答。
“太好了!”周阳很是兴奋的一拍手,大声叫好:“先生,可否卖五十斤给我?”
“呵呵!”晁错有些好笑,强忍着,道:“大帅说哪去了,既然大帅爱好此果,本门赠送大帅一些便是。”
周阳说买,那不过是面子话,即使周阳出钱,晁错也不会要。可是,周阳总不能一开口便说,你送我,这是说话的技巧。
“那就谢谢先生了。”周阳身子前倾,一脸的急切,道:“先生,可否送我五百斤?”
“五百斤?”晁错吓了一大跳:“本门虽然有些果品,若是一下子去了……”后面的话没说,他意思却很明白,一下子没了五百斤,估计墨家弟子要断几天水果了。
“那三百斤。”周阳马上就接过话头。
“敢问大帅,要果品有何用?”晁错绝对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周大帅,竟然是如此的饕餮之士,为了口腹之欲,如此无行,要不是顾着周阳的脸面,肯定会讥笑几句。
“先生,你误会姐夫了。”刘彻明亮的眼睛一转,明白周阳的用意:“姐夫那是为了姐姐,向先生出口讨要,非姐夫要吃。”
“哦!”晁错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孕妇对果品有着特别的爱好,怪不得周阳如此急切,周阳可是两个夫人怀孕:“既然如此,本门就送大帅些鲜果便是。”
“谢先生!谢先生!”周阳站起身,向晁错致谢。
“大帅不必多礼。”晁错笑着道:“在下要恭喜大帅了!祝大帅喜得贵子!”
“谢先生吉言!”周阳回礼。
“先生,那我呢?”刘彻眨巴着眼睛,打量着晁错,颇有几分急切。
“呃!”晁错嘴里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他还真不敢相信,未来的皇帝也是如此的好口腹之欲。
“先生误会了。”周阳明白刘彻的意思:“太子非为口腹之欲,而是为太子妃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