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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大汉帝国-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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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臣谢皇上隆恩!”赵佗心里对赵胡还是有些亏欠。
  若是南越还在的话,赵胡就是一方诸侯,比做汉朝的彻侯舒服得多。如今,南越没了。赵胡不能做南越王,给他留条出路也是好的。
  “呵呵!”景帝畅笑一声,要封秦衣为将军。秦衣坚辞不受,他要追随赵佗。景帝无法,只得允了。
  “周阳奉命,睢阳平叛,处置得宜,未有伤损。再收百越之地,功莫大焉,增食邑三千户。”景帝开始赏周阳了。
  当初调周阳去平叛,根本就没有想到能收百越。没想到,郭解一逃再逃,周阳穷追不舍,竟是把百越给收了,完成了汉朝数十年想做而没有做成的大事。
  收复百越的意义重大,让汉朝不再有南顾之忧,可以集中全力对付匈奴。可是,除了闽越大战一场外,南越是不战而下,周阳固然有大功,增封三千食邑,也差不多了。
  “谢皇上!”军功是不能推脱的,周阳也没二话。直接谢恩。
  接下来,就是封赏李广、程不识他们。李广和程不识各增两千食邑。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各增一千五百食邑。
  “封卫青为将军。”景帝没有忘了在南越统兵的卫青。
  卫青收台湾,处置非常漂亮,也是这一次出兵最大的亮点之一。收复百越之地,固然可喜,却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因为秦始皇早就在数十年前做到了。
  台湾的地域远远不如百越之地,可是,那是秦始皇没有收的地方,卫青收了台湾,景帝自认为比起秦始皇要伟大那么一星半点。
  “张通生擒闽越王邹郢。建有大功,升校尉!”景帝最后道。
  生擒邹郢固然是大功一件,比起收台湾就远为不如了,毕竟,土地才是最重要的,是帝王最看重的东西。张通升校尉,适得其所。
  “谢皇上!”张通跪下谢恩,却没有站起来道:“臣恳请皇上降恩,免除大父的苦役,臣愿用军功相赎。”
  张不疑那么大的年岁了,每天都得餐风露宿,守清明门。一想到这事,张通心里就不是滋味。
  “张通,难得你孝心可嘉!大汉以孝治天下,你有如此孝心,朕岂能不成人之美?”景帝很是赞赏的打量着张通:“传旨,免除张不疑的苦役。”
  景帝早就答应青衣人,要免了张不疑的苦役,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张通如此恳请,景帝顺水推舟,免了张不疑的苦役。
  张不疑给周阳的印象不错,更是张灵儿的大父,周阳代他欢喜。
  “呼!”周亚夫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照顾张不疑,一直想免了他的苦役。可是,这是文帝的旨意,周亚夫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他的苦役免了,周亚夫暗松一口气。
  “谢皇上!谢皇上!”张通激动不已,不住冲景帝叩头。太过用力,额头上青一块的紫一块,他兀自不觉疼痛,还在叩头。
  “张通,好了!”景帝一摆手道:“子房有你这样的后人,也该含笑九泉了,你要好好努力。报效朝廷。”
  “谢皇上训诲。”张通喜慰难言。
  接下来的事,就是庆贺。景帝大摆宴席,与群臣欢宴,饮到月上中天,方才尽欢而散。
  ……
  “大帅,就此别过。”
  未央宫外,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张通他们向周阳告别。
  “征战苦,回去好好睡一觉!”周阳一一抱拳回礼,一拉马缰,追风驹驰了出去。
  张通告别众人后,骑着战马,朝府里行去。一路上,张通心绪起伏不定,想想以前,他不过是个受雇于人的佣工,如今,他是立下大功的人了。虽只是校尉,还不是将军,可是,这校尉是景帝亲封的,比起一般校尉份量要重得多。
  校尉与将军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张通努力,自有成为将军的一天。汉朝要与匈奴生死战,正是男儿建功之时,若是他努力,破败的留侯世家必有复兴的时候。
  自打十余年前,张不疑犯事,给文帝贬为庶人后,张家破败。复兴张家,一直是张家子弟的心愿。可是,这些年来,一点希望也没有。而如今,希望出现,别提张通心里的欢喜了,比活捉十个邹郢还要让他激动。
  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哼着俚曲,以此来渲泄他的欢悦之情。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虽是夜已深,长安百姓仍是在街头欢呼,载歌载舞,看来是个不眠之夜了。
  张通不知不觉间,来到尚冠前街,喷着酒气:“好热闹啊!”
  “你没长眼啊!”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把张通拉回了现实。
  定睛一瞧,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老人,右手里拎着一张幡,上面写有一个“相”字,斜着眼睛,盯着张通,气哼哼的道:“你敢撞人?”
  “老人家,我没……”张通适才沉浸在喜悦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前面的情形。这相士什么时间出现的,他还真不知道,似乎这里没有人。不对,要是没人,这相士怎么来的?
  思来索去,张通还真是想不到如何说话,不由得大是结舌。
  “没有?你还敢狡辩,明明差点撞到我了。”相士很是不悦,恶狠狠的打量着张通:“你还敢不认账。”
  “这个……老人家,抱歉!是我的不是!这里赔罪了!”张通心想犯不着和一个老人计较,认了这事。
  “算你有点良心。”相士嘀咕不已,突然惊奇的道:“咦,这是你的书吧?”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捆竹简,递给张通。
  “我的书?”张通愣怔不已,直翻白眼。他明明没有带书,怎么有一捆竹简呢?
  相士很没好气的道:“丢三拉四,幸好遇到我老人家,要是遇到他人,还不给你黑了。”
  不由分说,把竹简塞到张通手里,嘀嘀咕咕的去了。
  张通茫然接过竹简,打量一眼,这是一捆束好的竹简,套在布囊里。看了一遍又一遍,张通终于得出了结论,这不是他的书。他压根儿就没带书,身上的环首刀倒是有一把。
  “老人家,你等等……”张通不是那种喜占人便宜的人,想把竹简还给相士,可是,放眼一望,哪里有相士的踪影。
  张通摇摇头,很是无奈。把竹简抛抛,挺沉的,看来这书的内容不少。
  “这是什么书呢?”张通有些好奇。布囊是用上好丝绸做的,这书明显不凡,张通倒没有扔掉的想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通打开布囊,抽出竹简,借着微弱的星月之光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啊!”
  惊呼声极其响亮,惊动了不少行人,以打量怪物的眼神打量着他。
  “是是是……”张通惊讶之情不仅没有减弱,反倒是更增几分了,说话结结巴巴的,身子摇摇晃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啪!”张通重重拍在额头上,把竹简塞在怀里,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让让!让让!”张通一边猛拍马背,一边大声叫嚷,行人纷纷闪避。
  “这是谁呀?”
  “竟然在大街上纵马,去京兆府告他!”
  “好象是今天凯旋归来的兵士!”
  “周大帅的号令极严,他胆敢在城里纵马?”
  行人闪避之际,议论纷纷,更有人咒骂起来了。
  张通听在耳里,却是一点也不理会,打马直奔。很快就来到清明门附近的新家,直接冲了进去。
  “通儿!”张典、张高他们正在院里等他,整个张府灯火通明,喜洋洋的。
  张通活捉邹郢的事,张家人早就知晓了,张通立下大功,必然是有所升赏,他们要不给庆贺一番都不行。
  “大父在哪里?”张通飞身下马,把马缰朝张高一扔,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
  “通儿,你这是?”张高很是不满,可是,张通早就进屋去了。
  “通儿,何事惊慌?”张不疑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的笑容,不解的打量着张通。
  “大父,我有事跟你说。”张通不管三七二十一,推搡着张不疑,进了另一间屋子,关上门,上好门闩。
  依张不疑对张通的了解,他很沉稳,很少有惊慌的时候。他郑重其事,必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脸一肃,问道:“何事?”
  “大父,你看看这个。”张通三两把从怀里掏出相士递给他的竹简,递到张不疑手里。
  “这有什么好看的?”张不疑万未想到,张通竟是要他看书,不由得轻蔑一句。展开竹简,就着灯光一瞧,不由得僵在当地了。
  “这这这……”张不疑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大变,双手发抖,胸口急剧起伏,气喘如牛。
  “阿父的兵法!”过了半天,张不疑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抓住张通衣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是把张通提了起来,眼中精光四射,打量着张通:“通儿,你在哪里找到的?”
  张通诧异的打量着张不疑,此时的张不疑,不再是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倒象是一头雄狮,雄猛绝伦,双眼明亮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神光炯炯。
  张通身材高大,份量不轻,落在张不疑手里,却跟稻草没什么区别,给他提离了地面。
  “大父,你这是怎么了?”张通惊讶不置,说话很是结巴。
  张不疑强抑一下心神,把张通放了下来,道:“通儿,这是阿父的兵法。阿父生前,把一生用兵所得,著成此书,交由二弟掌管。”
  “二叔祖?”张通的眼睛瞪得滚圆。
  “没错,是二弟。”张不疑叹口气道:“你是知道的,二弟有经天纬地之才,一言定邦之士。当年,正是他一计,稳住了吕太后,保住了陈平、周勃这些柱石之臣,才有后来诛灭吕氏之事。先帝登基后,要重用二弟,可是,二弟却突然失踪,至今音讯全无。”
  “大父,你是说二叔祖还在人世?”张通只觉胸口给压了一座山,让他呼吸困难。
  张辟彊惊才绝艳的人物,当年他出计稳住吕太后时,年仅十五岁。虽然知晓他的人不多,可是,作为张家子孙,哪会知不道张辟彊有多厉害的道理。若是张辟彊还在人世的话,对于张家来说,那是天大的福音。
  “很可能!”张不疑满面红光道:“二弟失踪后,此书也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四处搜寻,却是没有二弟的消息,也不知此书落于何处。如今,阿父的兵法重现,那么,二弟很可能就在长安!通儿,你在什么地方得到此书的?”
  张通把经过一说,双眉紧拧道:“肯定是二叔祖!是二叔祖!”
  张通兴奋得直蹦:“他老人家突然出现在我马前,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呵呵!不会错了,是二弟!”张不疑笑了:“通儿,我们张家的本事还多着呢。只是限于阿父订的规矩,你不知道罢了。二弟一身本领,天下罕有人及。走,随大父去找二弟。”
  “嗯!”对此事,张通是再愿意不过了,跟着张不疑出了屋。
  一出屋,只见张高张典他们一个个可怜巴巴的站在屋外,那是想得些好处。
  “滚开!”张不通对自己两个儿子很不客气,拉着张通,快步而去。
  “这是怎么了?”张高张典两兄弟不明所以。
  “二弟,二弟!”张不疑一路上不住念叨着。
  两人赶到尚冠前街,四下里一打量,不要说那个相士,就是行人也少了许多。此时天色更晚了,虽说是喜庆的日子,也是有不少人困了,回家睡觉去了。
  “就是这里。”张通来到与相士相遇之处。
  “二弟,二弟,你在哪里?”张不疑和张通分开,四下里寻找。
  两人费了偌大功夫,把整个尚冠前街找遍了,再也没有见到那相士。
  “二弟,你为何不见我?数十年了,你为何不见我?”张不疑眼里泪水涌了出来。
  “大父,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张通宽慰张不疑:“二叔祖如此做,必有他的道理。”
  “嗯!”张不疑万分不甘心,不得承认张通说的有道理,只得回去。
  二人消失不久,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正是那个相士,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叹口气道:“大哥,这么多年了,你何苦如此执着!”
  三百零二
  “公子,有人拜访。”柳铁前来向周阳禀报。
  周阳打量天色。天才刚亮不久,就有人前来拜访,也太早了:“谁呀?这么早就来,他能晚点吗?”
  “公子,这人来的次数可多了。”柳铁摇摇头道:“叫聂伯山。听说公子要回来了,每天都要来一次。”
  “聂伯山?”周阳眉头一挑,把脑中记忆过了一遍,汉朝没有叫聂伯山的历史人物:“他有什么事吗?”
  “是为了他的儿子。”柳铁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想找大帅把亲人收入军中的人多了去了,就没见过象他这般拗的人,三番数次的前来拜访。”
  自打周阳成为名将后,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为了攀附,有的是为谋取出身,有的是为了让子弟进入军队……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柳铁应接不暇。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周阳的好奇心大起。
  “叫聂壹。”柳铁眼中光芒一闪道:“长相不错,看上去诚诚实实的一个人,很精明。可是,怎么看怎么看象个商人,不是做兵的料。”
  他还真会以貌取人。
  “聂壹?”周阳大是惊讶,陡然发现舌头大了一号。
  “公子。怎么了?”柳铁有些不解的打量着周阳。
  “我这就去见他。”周阳还剑入鞘,大步而去。
  “公子一向不见这些人的,今儿怎么突然变了主意?”柳铁不解的抚着额头。
  他当然不知道周阳在想什么。周阳的历史不够好,可是,也是知道聂壹这个人物。那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间谍,“马邑事变”的谋划者。
  马邑事变最后虽然失败了,其意义却很重大。那是汉匈关系的分水岭,从此以后,汉朝和匈奴正式撕破脸皮,相互攻杀。
  马邑是一个地名,是汉匈边境上的一个关市,是当时汉朝和匈奴最活跃的贸易地点之一。聂壹是一个天生的间谍,他利用商人的身份进行掩护,在匈奴做买卖,甚得匈奴人的信任。
  当时的匈奴单于斜稚斜,对聂壹大感兴趣,就派人把他叫到王帐中,问聂壹马邑现今的情况。因为马邑曾经给伊稚斜率兵掳掠过,这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聂壹掉起三寸不烂之舌,把马邑说成了天堂,那里有穿不完的丝绸,有喝不完的茶叶,有用不完的瓷器……归结到一句话,那就是马邑肥得流油。
  伊稚斜听得怦然心动,决心要洗劫马邑。为了证实聂壹的话,暗中派人去马邑察看,结果和聂壹所说完全相同。
  伊稚斜最后下定决心。调了八万军队,直奔马邑,准备好好掳掠一次。
  他绝对想不到的是,聂壹早就把这事禀报给了汉武帝。为了配合这次行动,汉武帝派人,装作在马邑做买卖,马邑显得特别繁荣,骗过了匈奴的探子。
  当伊稚斜率军前来的时候,汉武帝调动了三十万大军,在马邑设伏。一开始,事情进展非常顺利,匈奴大军在伊稚斜的率领,扑向马邑。
  可是,很快就出了纰漏,匈奴发现漫山的牛羊,却没发现有人。伊稚斜是个精明人,大是起疑,派兵攻打了附近的堠堡,抓了汉军一个什长,逼问之下,什长说出了真相。伊稚斜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场把聂壹杀了,率军逃走。
  在当时,匈奴的军队已经钻进了汉军的包围圈,只是离预定战场还有一点距离,若是汉军果断开战,把匈奴拖住,等待后续汉军赶到,事情还是很有可为。
  大行令王恢率领的三万汉军正好堵在匈奴的退路上,面对八万匈奴大军,他给吓坏了,不敢果断出击,眼睁睁的看着伊稚斜从他鼻子底下撤退。
  若是他的胆子稍微大点,果断发起进攻,拖住匈奴,一面派人向李广、韩安国这些参与设伏的将领求援,历史一定会改写。伊稚斜不一定会给活捉或是杀死,至少匈奴的损失会非常惨重。
  三十万汉军,是匈奴四倍的兵力,就是用人堆也要堆死很多匈奴。
  王恢铸成大错,还诡言是为了保全三万汉军,汉武帝火了,把他的脑袋给砍了。
  马邑事变最终以失败告终,却无损于聂壹的伟大,他的谋划是正确的。汉军的配合上出了问题,再加上王恢胆小,错失了良机,最后才一无所获。
  来到前堂,只见聂伯山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跪坐在矮几上,正在吃茶。
  周阳在聂伯山身上略微一扫。目光停在聂壹身上。
  正如柳铁所说,乍看之下,聂壹老老实实一个诚实人,谁也不会怀疑他会使诈。他的眼睛特别明亮,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人,若是做买卖的话,他把人卖了,还得给他数钱。
  “怪不得他能取得匈奴单于的信任,谋划了马邑事变,光这长相就能取得人的好感。”周阳大是讶异,转念一想:“不知历史重来,他还会再做间谍吗?”
  “见过大帅!”聂伯山父子二人站起身,向周阳见礼。
  周阳回礼,请父子二人坐下来,问道:“不知我要如何帮你们?”
  聂伯山大是兴奋:“大帅,犬子聂壹一心想从军,还请大帅成全。”
  “聂壹,你想从军?”周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聂壹问道。
  “大帅,聂壹不愿从军,愿去匈奴做买卖。”聂壹的回答让人想不到。
  “休要胡说!”聂伯山眼睛一翻,瞪视着聂壹。
  “来人,请聂伯父下去歇着。”周阳冲门口吼一声。佣仆前来,领着聂伯山离去。聂伯山万分不愿离开,可是,抗不住周阳的大帅之威,只得去了。临去之前,还不忘瞪聂壹一眼。
  周阳把门关上,回到座位上跪坐下来,打量聂壹,他还是那般平静,心理素质不错。
  “砰!”周阳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眼睛瞪圆。怒气上脸,杀气腾腾,气势放开,宛如一头远古凶兽。
  “大帅,你这是?”聂壹绝对想不到,周阳会突然发火。
  “聂壹,你好大的胆子!”周阳厉喝一声:“你竟敢私通匈奴,饶你不得!来”眼中精光四射,很是骇人。
  “大帅,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聂壹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和周阳的身份地位差得太远,周阳若要杀他,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聂壹忙吸口气,镇定下来,道:“大帅,此话从何说起?”
  “你还敢不认?”周阳冷哼一声,仿佛炸雷鸣响于耳际,聂壹一个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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