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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大汉帝国-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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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好女儿!”
  “亲家翁?”
  周亚夫直筒子性格,欢喜无限之下,根本就没有想到此话的影响有多大,他的话音刚落,大殿中就嗡嗡作响,所有人震惊了。
  竟然把景帝叫亲家翁,这不是不要命吗?景帝赐婚,你也不能叫亲家翁啊,得叫皇上。
  窦婴为周亚夫捏了一把汗。
  “裂嘴在找死!”梁王幸灾乐祸之心大起,更是期盼景帝发火,他们反目成仇,他就有机会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景帝不仅没着恼,反而开怀畅笑,指着周亚夫:“周亚夫啊周亚夫,你这直筒子的性子,什么时间才能改改?竟然呼朕为亲家翁!哈哈,有趣,有趣!”
  笑得好不欢畅,亳无恼意。
  周亚夫一愕,这才醒悟话说错了,就要请罪,景帝一挥手,阻止他说话:“这才叫订亲!这称呼好!”
  “皇上有亲家翁了!”窦太后也乐了。
  “南宫,周阳,来,见过你母亲。”景帝冲二人一招手,周是和南宫公主走到景帝身边。
  只见王美人一脸的笑容,乐呵呵的,在王信的陪同下,脚步轻盈而来。
  王美人身段婀娜,脸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让人不由自主就会生出一种亲近感。略施傅粉,风情万种,虽是年纪不小了,却跟二十许差不多。要不是周阳知道这是自己的丈母娘,乍见之下,一定会把她当作南宫公主的姐姐,而不是母亲。
  与王美人的绝代风华截然不同,王信个头瘦小,脸上的皱纹不少,好象老树皮似的,纯粹就一小老头。他的真实年龄不过四十许,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没有七十,也有六十岁了。
  眼眸浑浊,透着惊惧之色,一边走,一边打颤。这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这可是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他没有吓得当场尿了,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景帝要封侯的就是他,怎么瞧怎么象田夫翁,哪里有一点侯爷的影子。
  周亚夫骂他为“田舍翁”,还真没骂错,也只有这个词才帖切。
  周阳把王美人与王信一打量,暗道这两兄妹竟然是一母同胞,这怎么生出来的?千般灵秀集中在王美人身上,万般丑陋捏造出了王信。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南宫公主一见王信,却是倍感欢喜,甜甜的叫声“大舅”。
  “南宫!”王信无神的眼眸陡然闪亮,脸上带着万般怜爱之色,仿佛春风般,让人心生暖意。
  周阳终于发现了王信的可贵处,虽然长相不怎么样,老实巴交的一个田舍翁,对人却是真诚异常,没有坏心眼。
  南宫公主很是依恋的扶着了王信,来到周阳身边:“这是大舅,你快见过。”
  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大事,他做不出惊天动地的伟业,可是,与他做亲戚,绝对不会吃亏,周阳大是欢喜:“见过大舅。”
  “好好!”王信眼睛一眯一眯的,很是惊喜的打量着周阳。
  “南宫是你外甥女,周阳就是你的甥女婿了,你们多亲近。”景帝对这个老实巴交的王信,竟然多加辞色。
  “王信啊,来,这里来!”窦太后对这个王信印象不错。
  “哎!”王信应一声,颠儿颠儿的来到窦太后身边请安问好,有些手足无措,却是发乎真诚。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窦太后竟然和他有说有笑,亲热得紧。这种对谁都真诚,不会机心的人,谁会去害他?对他,只有亲近之意。
  “阿母!”南宫公主甜甜的叫声。
  王美人突然之间,一把把南宫公主搂在怀里,紧紧的搂着,低低的饮泣起来,一个劲的道:“南宫,南宫,苦命的孩子!”
  当年,景帝要把南宫公主嫁去匈奴的国书一下,王美人不知道哭过多少回。这种事,谁个做母亲的不心疼呢?可是,又没有办法,她只能偷偷落泪,她流的眼泪不知道有多少,可以汇成一条江河了。
  如今,南宫公主不仅不用去匈奴,还嫁得一个中意的郎君,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欢喜吗?她那是欢喜得哭了。
  二百三十五
  当周阳向王美人叩头时。王美人欢喜得又哭了,一个劲的赞好女婿。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可爱,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好字。
  见完一众亲戚,这订亲一事就算完成了。景帝下旨,摆上宴席,清越的编钟声中,一众人开怀畅饮,酒到杯干,说不出的快活。
  还有徘优说谐趣,逗得人捧腹。徘优,汉人的称呼,就是很能逗人乐的那种人,我们现在叫“笑星”。
  一直饮到夜阑人静时分,这才尽欢而散。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欢度新年。汉朝的新年,虽然没有现代这么多的庆祝方式,可是,那种发乎内心的欢喜却是相同的,人人沉浸在喜悦中,欢声笑语不断。处处充满欢乐。
  周阳的日子特别滋润,特别甜蜜。这段难得的闲暇时光,成了周阳与南宫公主约会的好时机,两人不时就要见上一面,说些体己话,其乐无穷,周阳醉倒在温柔乡了。
  一天,周阳与南宫公主手拉着手,在宫中闲逛起来。南宫公主一脸的幸福,任由周阳信步由缰的走动。虽然天气冷,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心中暖暖的。
  这种小日子,哪里去找,周阳和南宫公主说些笑话,其乐无穷。
  正走间,景帝和春陀从后而来,周阳和南宫公主正快乐着,竟然没有发现。春陀嘴一张,就要提醒,嘴巴才张开,却给一只大手拧住了耳朵。春陀吓了一大跳,他虽是太监,可他的身份很特殊,就是朝中大臣见了他的面,也得敬三分,谁敢拧他耳朵?
  这可是平生第一遭。不由得大是着恼,就要发作。扭头一瞧,却是景帝拧住了他的耳朵。春陀哪敢有丝毫恼意,愕然万分:“皇上,你这是……”
  “你走哪去?你带错路了。”景帝脸一沉。
  “我……”明明没错,怎么又错了?春陀万分想不明白。
  “路在那边。”景帝朝右边一指,手上一用力,春陀不由自主的朝右边走去。
  春陀仿佛想起了什么,眼里放光,瞄了瞄周阳和南宫公主一眼,跟着景帝快步而去,脚步放得轻轻的,生怕惊动了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
  又一天,周阳进宫,去找南宫公主。一到猗兰殿,远远就听见刘彘张狂的笑声:“姐姐,我在这里呢!在这里呢!来呀,来追我呀!快来追啊!”
  “坏东西,你给我站住!快站住!”南宫公主不满的声音响起。
  周阳摇摇头,这个小汉武帝还是那般调皮,一天到晚,不知道要惹多少事。宫女见周阳到来。就要去禀报,周阳摇摇手,朝殿里一指,宫女会意,抿着嘴唇轻笑。
  周阳轻手轻脚的朝殿里走去,脖子伸长。宫女瞧在眼里,一脸的笑意,又有些艳慕,周阳如此有情趣,要是做自己的郎君,那该多好。
  一进殿,就见南宫公主在追着刘彘。刘彘一脸的得意,正站在殿门口,双手叉腰,冲南宫公主招手:“姐姐,来啊,来啊!快来啊!”
  南宫公主气得牙痒痒的,使劲挥着小拳头,蓦然看见周阳,脸上顿现惊喜,却见周阳手指竖在嘴边,再朝刘彘一指。南宫公主会意,微一颔首。
  “姐姐,你……”刘彘的警觉性特别高,马上就发现不对劲,扭头一瞧,只见周阳手一伸,一把把他抓在手里。
  “啊!”刘彘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搅局。吓了一大跳。紧接着,脸一沉,喝道:“周阳,快放手!”
  “你叫我什么?”周阳脸一虎,低喝一声:“叫姐夫?”
  “快放手!”刘彘哪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不叫?你是不是活得太舒适了,想找罪受?我成全你!”周阳一巴掌拍在刘彘的小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刘彘万未想到,周阳说打便打。他这个王子,可是祸害精,只能祸害别人,就没见别人祸害过他的,不由得愕然了。
  “打得好!这坏东西太可恨!”南宫公主拍手叫好,来到周阳身边站定了,含情脉脉的看着周阳。
  “叫不叫姐夫?”周阳眼一瞪,右手又举起了。
  “姐夫!姐夫!”刘彘脸上立时绽放出了一朵花,笑得跟开心果似的。
  “嗯!这还差不多!”周阳大模大样的点头,放开刘彘。
  “小心,这坏东西坏水太多。”南宫公主兀自不放心。
  周阳笑道:“没事。跟我冒坏水,哼!”晃晃了拳头。
  刘彘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挂在周阳胳膊上:“姐夫,你别听姐姐的,我这么好的人儿,哪有坏水。”
  “卟!”南宫公主忍不住笑了。刮脸羞刘彘:“也不嫌脸皮厚,自吹自擂了。”
  “阿娇姐姐!”刘彘突然眼睛发亮,惊喜的叫起来。
  只见阿娇和馆陶公主快步而来,阿娇冲刘彘招手:“彘弟弟!”小跑着过来,拉着刘彘的手,很是亲热的打量起来。
  “嗯嗯!”周阳故意轻咳两声。
  “哇!”阿娇夸张的声音响起:“周阳,你怎么来了?准是找南宫公姐姐的!”
  “就准你来找我小舅子,就不准我来找公主?”周阳的脸皮也不算薄。
  “小舅子?”阿娇有些诧异。
  “叫姐夫!”周阳话音一落,南宫公主轻轻在周阳胳膊上一掐,没想到这人的脸皮如此之厚,见了谁都要做姐夫。
  “姐夫!姐夫!”阿娇欣喜不已:“你带我们去玩儿。好么?”
  “好啊!好啊!”刘彘已经挂在周阳胳膊上了。阿娇二话不说,挂在刘彘胳膊上。
  周阳晃晃胳膊,南宫公主抿着嘴唇,脸上闪过一抹羞红,挂在周阳胳膊上。周阳冲馆陶公主见过礼,带着三人快步离去。
  望着四人的背影,馆陶公主不由得笑了,不住摇摇头:“这个周阳,还真会享受小儿女情,哪里象个大帅了。”
  “见过姐姐!”王美人一脸的笑容,很是慈爱的打量着四人背影。
  把王美人的笑容看在眼里,馆陶公主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了:“妹妹,皇上当年和你,就是这样的吧!”
  “姐姐,你取笑妹妹了!”王美人一脸的甜蜜。
  “不说了,不说了!”馆陶公主笑呵呵的道:“这样好,这样好,夫妻情谊才会深厚嘛!”
  “姐夫!姐夫!”就在二人说笑当口,不时传来刘彘和叫床的声音,姐夫叫得特别顺溜,不时还会发出笑声。
  从这天起,只要有周阳和南宫公主的地方,就会有刘彘和阿娇,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二人更是好得蜜里调油。
  这点,周阳还真没有想到,与南宫公主的约会还有这种“副作用”,无意中增进了未来的皇帝与皇后之间的感情。
  周阳不由得有些好奇的想:阿娇还会给打入冷宫吗?
  ……
  未央宫,宣室殿。
  今天是新年后的第一次大朝会,在长安的官员,大到丞相,小到郎官,都赶了来,群臣齐聚,济济一堂。
  这些大臣中,以周亚夫、窦婴、庄青翟、张欧、周阳为首。周亚夫和周阳并肩而站。周亚夫乐得没了谱。
  周阳小小年纪,虽然爵未至三公之位,却也站到了尊位上,这是莫大的荣耀。
  打量着周亚夫和周阳这对父子,群臣眼里全是艳慕之色,周亚夫真是好命啊,竟然生得如此有出息的儿子,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般能耐呢?
  难道周亚夫那杆枪与众不同?更有人动起了歪心思,往这方面想了。
  今年的朝会,与以往不同。无论文臣,还是武将,个个高昂着头颅,挺起了胸膛,精气神十足。李广、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这些武将就更不用说了,个个象打鸣的公鸡,神气十足,谁叫刚过去的一年是武将争气的一年呢?
  数十年来,汉朝打不过匈奴,武将总是给文臣压着一头,有些气矮,有了去年的胜仗,谁敢瞧不起他们?谁敢再象以往那般骂他们无能?见了他们的面,就要竖大拇指。
  “皇上驾到,列位臣工早朝!”春陀尖细的声音响起。
  景帝头戴通天冠,身着皇袍,大袖飘飘而来,脚步轻盈。来到御座前站定,面朝群臣。
  “参见皇上!”群臣见礼。
  “免了!”景帝一挥袍袖,呼呼作响。
  “谢皇上!”群臣谢过恩,各自入座。文臣入文班,武臣就武列,济济一堂,庄严整肃。
  景帝并没有入座,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群臣,一通扫视后,这才轻启金口:“朕把你们全看了一遍,朕发现,今儿的你们,与以前不一样,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喜气。是新年的喜悦,还是边关的胜仗让你们喜悦?”
  “呵呵!”群臣以此来回答,这两者兼有。
  “边关的胜仗,固然长志气,让人欢喜,可是,已经过去了。大汉若是还一味的想着过去的胜仗,大汉就会吃败仗!”景帝脸一肃,穆穆天子之威乍现,威势十足:“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朕决定做几件大事,把朝局好好的变变。”
  “啊!”
  改变朝局,已经是共识了,可是,当这一刻来临时,一众大臣仍是忍不住惊讶。
  他们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权力地位。有了去年的胜仗,汉匈实力已经发生了改变,而朝中的大臣还是那些人,就是以前高唱着匈奴兵利弓劲,象影子一般,无从捉摸的大臣。虽然如今的他们,不再说这种丧气话,可是,他们的念头还没有转变到与匈奴的大战上。
  若是不把他们拿掉,汉朝与匈奴的大战无法进行。这一改变,就有很多人丢掉权力,甚至终结仕宦之路,要他们不担心都不行。
  与文臣相反,武将们却是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朝中变得越大,他们在边关驰骋的机会就越多,这正是他们最期盼的。
  在群臣的惊讶声中,景帝手一招,春陀递过一捆竹简。景帝取在手里,晃晃道:“这是《老子》,大汉的治国方略就出于此,数十年来,大汉无为而治,天下大治!可如今,《老子》还能再治天下吗?庄青翟,你以为呢?”
  无为而治,这是数十年的国策,根本就没有人怀疑过,景帝这一问,还真把庄青翟给问住了,张大了嘴巴,愣了老一阵,这才道:“皇上,萧规曹随,无为而治天下,天下大治,无为之治,三代所未有,臣以为大有可为!”
  “嗯!”
  景帝不作任何表示,问道:“许昌,你以为呢?”
  “这个……”许昌沉吟着道:“皇上,臣以为黄老之学,天下显学,治大国如烹小鲜,诚金石之言。”
  “朕问的是,如今还能不能再治天下?不是要你说黄老之学的好与坏。”景帝的语气有些严厉了。
  不能规避了,许昌只得直接回答:“臣以为能!”
  还要再说,景帝一挥手,阻止他:“你们以为黄老之学,还能治天下,是吗?朕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些天,朕方才明白,如今的大汉天下,已经不能说是朕的天下了,应该说是豪强的天下了。”
  “啊!”
  景帝这话很是惊人,殿中响起一阵嗡嗡声,群臣惊讶不已。
  “豪强横行,霸人田产,夺人妻女,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官府不敢问。”景帝的声调很高,高得吓人:“有一个叫郭解的江湖侠客,杀人如同切瓜,他杀的不仅有江湖中人,还有平民百姓,更有朝廷的命官。他点一下头,就有人头落地,官府不敢过问。他仗义疏财,把家财都散尽了,博得了一片好名声。可是,他真的没钱吗?不,他有的是钱。他要到长安来,就有人给他送一座金山。”
  略一停顿,景帝虎目中精光四射:“他双手沾满了血腥,他的权势比朝廷还大,他一句话,郡县都得动,而朝廷三令五申,毫无用处。你们知道,这是为何吗?那是因为,你们中有不少人在拉拢他,在结交他,在给他撑腰!”
  有大臣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颅,郭解威名正盛,他们争相结交。
  “砰!”
  景帝把手中的竹简重重砸在御案上,声音拔高:“朕决定,弃黄老之术,变无为而治为有为而治!何为有为?就是要打击豪强,把豪强绳之以法!朝廷的号令,一定要令行禁止!”
  黄老之学,无为而治,那是汉朝数十年的治国基石,本来要到汉武帝时期,才会放弃。这符合当时的国情,经过汉武帝的改变,汉朝的国力空气提升,使得击破匈奴成为可能。周阳的到来,这件事提前发生了。
  这是汉朝数十年来,最重大的政治举措,群臣心中震惊无比,可是,在景帝天子威势下,不敢有任何异议,这事就给景帝乾纲独断了。
  “今年第一件事,不是练兵,不是与匈奴大战,而是招揽人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景帝引用了高祖的《大风歌》:“要击破匈奴,必要人才,这件事一定要做好!传令各郡国,朝廷三月后举行策试,选拔贤才。若有进长安赴试者,各郡国要供给车马食宿之费。若有违者,以败军论处!”
  没有人才,什么事也做不成。周阳虽然建议朝廷办学培养人才,可是,那需要一个过程。眼下,只能从现有的读书人中招揽了。
  只有发现一大批人才,朝局才能真正的改变,周阳主张的奖励百业,重视科学,办学育人这些事,方能进行,这是头等大事。
  “第二件事,你们中很多人一提起匈奴,说什么匈奴兵利弓劲,就象影子一般,无从捉摸,不可战胜。如今,朕要告诉你们,朕要击破匈奴,你们这些畏匈奴如虎的臣子们,回家养老去吧!放心,朝廷会给你们俸禄。”景帝脸色一沉,声音中透着威严:“许昌,你告老还乡吧!”
  “臣,臣,遵旨!”许昌绝对没有想到,景帝第一个就拿他开刀,想来是自己那番“影子论”惹的祸。他万分不甘心,可是,不敢不遵旨。此时若是恋栈,贪慕荣华,必会招来大祸,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一句话说完,许昌就软倒了,好象一条死狗一般蜷缩着。
  景帝正眼也没有瞧他一眼:“庄青翟!”
  “臣在!”景帝的声调并不高,可是,听在庄青翟耳里,宛若炸雷轰鸣,差点蹦起来了。
  “你这代丞相,实在不如朕意,去做大农令吧!”景帝冷冷的道。
  “呼!”庄青翟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要丢官,只不过是降级罢了,这比许昌幸运得太多了,忙领旨谢恩。
  “窦婴,冯敬,主父偃,你三人代行丞相事,把招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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