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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大汉帝国-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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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陀吓得额头上冒出汗水了,飞也似的冲进了养心殿,很快又回来:“皇上,侯爷只是晕过去了。”
  “呼!”景帝长出一口气,放心不少,二话不说,快步进了养心殿。
  一进殿门,只见曹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象水一样渗出来,身子打晃,仍在努力叩头,额头上青包一个叠一个,不知道有多少。
  他是一个病重之人,如此疲累之事,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就是到了这份上,他仍在叩头,仍在不住说:“请皇上成全!”
  其情亦真,其情可感,景帝反倒不怒了,怜惜的看着曹寿,快步过去,扶住曹寿,宽慰道:“曹寿,你有如此真心,朕心甚慰。”
  “皇上,臣恳求……”曹寿努力稳住身子。又要叩头。
  “起来吧!你要好好待阳信这孩子。”景帝的话声很是沉痛。
  曹寿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作为父亲,自己的女儿若能有一个如此真心实意爱她的夫婿,夫复何求?
  可是,曹寿的身子骨不好,阳信公主嫁给他,那就是受罪。景帝有心拒绝,可是,要是再不允,瞧曹寿这股子拗劲,还会一直叩头,若是因此而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会成为皇家丑事,贻笑天下。
  权衡来,权衡去,景帝只能允婚了。
  不管曹寿生死,只顾自己女儿,那是吕太后,不是景帝。
  “谢皇上!”原要都快没了力气的曹寿,竟然突然之间容光焕发。好象换了个人似的,欢喜无已。
  “春陀,叫御医给他把把脉。”景帝吩咐一句,摇摇头,快步离去。
  ……
  猗兰殿。
  “嘻嘻!”
  欢声笑语不断,是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刘彘几个儿女在打闹说笑。
  “吱吱!”
  欢笑声中,夹杂着阵阵织机声,是王美人正在织机前织布。王美人一边织布,一边看着几个儿女打闹,粉嫩的脸上荡漾着笑容。作为母亲,儿女之乐,就是她的欢乐。
  “彘儿,你这坏小子!今天吃亏了吧?”南宫公主最是欢喜,冲刘彘吐吐舌头,极是得意:“今天想偷瞧秋香姐姐洗澡,给我们逮个正着。嘻嘻!”
  刘彘太机灵,要逮住他干坏事,还真不容易。象今天这种事,太少太少,不仅南宫公主欢喜,就是阳信公主、隆虑公主哪一个不是乐不可支,笑成了弥勒佛。
  “南宫姐姐,你休要胡说!”刘彘脸都不红,挺挺胸,昂起头,一副王子威严跃然而出,仿佛他没干这种坏事似的:“我是堂堂皇子,怎能做这种出格的事呢?”
  “脸皮厚!”
  南宫公主、阳信公主、隆虑公主三人齐声羞他,不住刮脸:“那是谁在秋香姐姐房外张头张脑的?”
  “我在做好事。”刘彘脸皮之厚。无人能及:“天儿这么冷了,快下雪了,我提醒她们,多穿点衣衫,莫要冻着了。堂堂大汉宫女,若是给冻着了,还不是出大汉的丑?”
  他还真能扯的,把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儿,竟然扯到皇家脸面上去了。
  “彘儿,这孩子……”王美人听得好笑,忍不住嗔怪起来。
  刘彘明亮的眼珠一转,朝王美人行去。
  “阿母,小心,这坏东西又要冒坏水了。”南宫公主赶紧揭发。
  “彘儿,休要胡来!”王美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难缠,他来准没好事,不由得有些惊疑。
  “嘻嘻!”刘彘笑嘻嘻的来到王美人身后,一把搂着王美人粉嫩的脖子,“啵”的一下,亲在王美人脸上,笑道:“阿母,这是坏水么?”
  “这是口水!”王美人给他逗乐了,笑着在他手背上轻拍一下。眉梢儿散开了。
  “阿母,你身为后宫美人,不愁吃,不愁穿,为何要织布呢?”刘彘笑嘻嘻的,好象随口一问,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狡色。
  他这一问,还真把王美人问住了。这事,景帝也问过,她的回答是。景帝爱节俭,她这个美人在宫中无事,不妨织些布,能节约一点是一点,虽然于宫中并无多大助益。
  对这说法,景帝大是欢喜,忍不住夸赞她。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其中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却不能说,就是对自己的儿女也不能说。
  “彘儿,娘亲是田家人出身。以前,在老家,天天织布,到了宫中,不织布还不习惯,没事就织织布,重温以前的田园时光。”王美人一颗螓首向后靠,靠在刘彘的胸上,一脸的温柔之色。
  她虽然人长得极美,却是出身很苦,自小就干农活。她之所以能进宫,那是因为一个人,另有一番曲折故事,是不能对人说的。
  “阿母,孩儿明白了。”刘彘笑着点头,放开王美人,走开了。
  王美人收回悠然之色,又要织布,却是嗔骂道:“彘儿,你这坏东西,快把锭子拿来。”
  “阿母,在这里。”刘彘右手一扬,手里赫然是一支锭子。他什么时间拿到手的,谁也没有看见,就说了两句话的功夫。织机上的锭子竟然到了他手上,这就是他的本事。
  “阿母,我说这坏东西来了,准没好事,你不信,这下信了吧?”南宫公主双手一搓,冲阳信公主一打眼色,三女一齐扑了上去,把刘彘围在中间:“拿来!还给阿母!”
  “我要织布!”刘彘毫无归还之意。
  “谁信?”阳信公主一撇嘴,扑上来,抓住刘彘手臂,隆虑公主抱住刘彘。
  南宫公主趁势夺下刘彘手中的锭子,在手里晃晃,冲刘彘一吐舌头:“坏东西,你今天吃亏了吧?嘻嘻!”斗败刘彘很难,她是格外欢喜。
  “父皇来了!别闹了!”刘彘突然间收起嬉笑,一副肃穆之态。
  “少来!你拿父皇说事!父皇哪会来呢。”阳信公主根本就不信。
  “谁说朕没来?”景帝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出现在门口。
  “父皇。”南宫公主三女忙收起嬉笑,上前见礼。
  “见过皇上。”王美人整整衣衫,向景帝施礼。
  景帝冲王美人摆摆手,笑着打量起儿女,紧拧的眉头松开了:“彘儿,你这小东西,又淘气了?”
  “父皇,哪有呢。”刘彘高声抗辩。
  “没有?”景帝一招手,刘彘靠近去,景帝一把抓住他,右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拍在他脸蛋上,笑骂道:“看你还敢不敢?”
  “阿父,你打得彘儿好疼呢。”刘彘撒娇。
  “呵呵!”景帝反倒给他逗乐了,在他的脸蛋上轻轻拧着:“就你这坏东西会讨父皇欢心。来,让父皇瞧瞧。嗯,个头高了些,俊了些,主要是更坏了些。”
  “就是。他最坏!”南宫公主抓住机会指责起来。
  “皇上,请饮茶。”王美人把一盅茶送上。
  景帝接过,打量一眼阳信公主道:“朕给你说个事。曹寿是曹参的孙子,朕要安功臣之心,把阳信赐婚给曹寿了,封长公主。”
  赐婚一事,景帝万分不愿,为了补偿,只能晋封她为长公主。汉朝的公主,有公主和长公主之别。长公主的礼仪、食邑都要比公主高得多,是汉朝公主的最高封号。
  “曹寿,那个病侯爷?”王美人脸上变色。曹寿之病,谁个不晓?把阳信公主嫁给他,那是往火坑里推。
  “我不嫁!”阳信公主嘴一翘,很是生气。
  “休要胡说。”景帝眉头一拧,要喝斥又亏欠她,只得把声调放低,语气尽量和缓:“阳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你到成亲年纪了,哪能不嫁呢?”
  “我要嫁人,也不嫁给他!”阳信公主气鼓鼓的,大声吼道:“嫁人当嫁周阳!”
  这是惊人之言!
  刹那间,猗兰殿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景帝,王美人,南宫公主,隆虑公主,刘彘个个惊讶不置,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如此的话语。
  “咣啷!”
  南宫公主手中的锭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地上不住滚动。
  南宫公主脸蛋泛红,胸脯急剧起伏,眼睛瞪得滚圆。
  ……
  破虏侯府,周阳的书房。
  这书房很大,堆了很多竹简,周阳正坐在地上,一卷一卷的翻着竹简。
  景帝一道策试题,还真把周阳给难住了。汉朝如何做,才最为有利,这事不能随口说说,得认真研究。要研究汉朝的情势,风土人情,这就需要大量的书籍。
  周阳要许胜弄了很多书回来,堆在书房中,一有空就来读读,好好思考。这战略若是制订得好,汉朝将来就会在周阳的影响下向前发展,是以,这战略制订得越好影响越大,汉朝越强盛,周阳哪敢马虎。
  周阳读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捆竹简只需要扫上一眼就看完了。柳铁为他拿竹简,竟是忙得额头上冒汗水。这是大冷的天,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可见这事比打仗还累,难为柳铁了。
  把一捆竹简放下,柳铁抹抹额头上的汗水,笑道:“公子,你读书真快。”
  “还行。”周阳随口回答。
  “公子,你不累,我都累了。要不,歇会再读?”柳铁略为有些气喘。
  把柳铁的疲累样儿看在眼里,周阳也不好难为他,点头道:“行,歇会吧。”站起身,快步出了书房,柳铁忙跟上。
  一出书房,一股寒风吹来,直往脖子里灌,凉飕飕的,仿佛这吹的不是风,是在吹刀子似的。
  周阳抬起头,只见天空中飘浮着乌云,天空一片阴暗,不时有雪花飘落。
  “下雪了!要下雪了!”柳铁声调有些高:“是该下雪了。”
  关中,主要是现在的陕南平原,气候温暖,不是不下雪,是下雪的时间比较少。不象北地,一入冬,就是大雪纷飞。
  周阳右手伸出,掌心向上,数朵雪花落在掌上,慢慢融化:“这雪,是跑不了。”
  扭过头,望着北方,双虎中精光暴射,目光仿佛要穿越时空一般,直透北方。
  “公子,你这是?”柳铁有些不明所以。
  “我在想,连长安都下雪了,大漠之上肯定是暴雪成灾。”周阳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很是欢喜的道:“不知匈奴今年要死多少人?”
  “啊!”
  柳铁一闻是言,大是惊喜,笑道:“公子一把火,烧死数十万牧民,烧死那么多的牛羊,就算是正常年景,匈奴也会饿死不少。如今,连长安都下起了大雪,大漠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一场大雪灾,匈奴会饿死无数!”
  周阳猜对了,匈奴今年正在经历一场罕见的大雪灾。
  ……
  龙城,冰天雪地,地上积雪超过三尺,及腰深了。
  此时的龙城,有不少帐幕。不仅仅是匈奴帐兵逃回来,还有一些部族,听说单于在这里,闻讯赶了来。是以,龙城的帐幕不少,一眼望去,一座接一座,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
  比起当初五十万大军驻扎于此,相差不会太大。
  如今的帐幕虽多,却不象先前那般,东一座的西一座,紊乱不堪。而是横成行,竖成列,很有章法。
  军臣单于复位之后,完全认可了伊稚斜的处置,下令帐幕要摆放整齐,匈奴不敢抗命,只得遵行,才有这场面。
  帐幕摆放得虽然整齐,最终却是不能免于东倒西歪的处境。原委在于,雪下得太大,帐幕禁受不住,有些歪了,有些更是塌了。
  这么多的帐幕,就没有一座完整的帐幕,包括军臣单于的王帐在内。
  “呼呼!”
  如刀如剑的冷风吹来,卷得雪花遍地走,好象无数的败鳞残甲,尉为奇观。
  匈奴兵士穿着裘衣,戴着皮帽,还不得不顶着狂风清理帐幕。帐幕上的积雪很厚,要清理很难。拆了吧,又没有御寒之物;清扫吧,冰天雪地的,哪里去找工具?还真把匈奴给难住了。
  实在没办法,匈奴只好把弯刀当铲用,一点点的铲掉。弯刀是杀人利器,用来清理积雪,很不合用,费力多,得功少。
  寒风中,只见不计其数的匈奴正在清理帐幕,人数之多,好象蚂蚁一般。
  “汉人可恶!”
  “汉人可恨!”
  匈奴一边清理,一边骂骂咧咧,大骂汉人可恶可恨可憎。
  “那个周阳,他是魔鬼!”
  “他就是魔鬼!”
  “要是没有他,我们今年哪用得着在这里挨冻,到汉人家里去过冬,那才叫好呢!”
  象今年这般大的雪并不多见,特别冷,就是耐寒的匈奴也是受不了,不得不叫苦连天。
  要是在往年,匈奴早就拖家带口,赶着牛羊,骑着骏马,唱着牧歌,去汉匈边境放牧过冬。牧民放牧,匈奴军队对汉朝的村庄、城池进行掳掠,收获极丰,那时的匈奴,欢喜无已,根本就不觉得大雪会有多苦。
  雪灾再大,也苦不了匈奴,苦的是汉朝!苦的是汉朝的百姓!
  可是,匈奴今年大败,根本就无力南下,只能呆在龙城挨冻。这是匈奴数十年来的第一次,这都是拜周阳所赐,是周阳害的!
  在匈奴的声口相传中,周阳已经成了魔鬼,会吃人,会挖人心,会饮人血……只要是能丑化周阳的言辞全用上了。
  可惜的是,匈奴丑化人的言辞并不多,说来说去,就是个魔鬼,可恶可恨可憎之类,别无新意。
  “呼呼!”
  一阵寒风吹过,漫天的飞雪中,只听咔嚓之声响个不住,不断有帐幕倒塌。帐幕倒塌,溅起的雪花一大片,格外好看。
  若是从空中望去,只见偌大的营地,不时就会雪花飞溅,那是帐幕倒塌所致。
  “快,救人!”
  “救牛羊!”
  每有帐幕倒塌,就有匈奴惊呼失声。于是乎,不少匈奴就飞奔过去,救人救牛羊。
  “呜呜!”
  在匈奴的叫嚷声中,不时传出哭泣声:“我的牛儿啊,我的羊儿啊!”
  哭声之凄惨,让人鼻头发酸,仿佛匈奴的爹娘死了似的。其实并不是他们的爹娘死了,是匈奴的牛羊死了。
  牛羊之所以死,是因为冻饿所致。这么大的雪,天气冷,冻死牛羊很寻常。一场雪灾,冻死的牛羊无数。再加上冰天雪地里,没有草料,饿死的也不少。
  这一冻一饿,匈奴的牛羊损失惨重,每时每刻,都会有大量的牛羊毙命。
  匈奴对牛羊有着特殊的感情,那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情人,是他们的祖宗,牛羊毙命,匈奴放开嗓子嗥个不住,比起他们的爹娘死了还要伤心难过。
  整个龙城,哭声四起,嗥声大作,为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PS:明天就是国庆了,祝朋友们国庆快乐!九月的最后一天,朋友们有月票的支持下,谢谢!)
  二百一十九
  (今天是国庆节。祝朋友们节日快乐!)
  王帐,依然很大,很雄伟,只是比起寻常的帐幕来说的。若是和以前的王帐比,就差远了。一是做工没有以前王帐精美,这是草草赶出来的,匈奴虽然败了,王帐是必须要的。二是没有帐顶的金鹰,这是军臣单于不忘耻辱,发誓要夺回金鹰,并非不能重新打造。
  王帐上堆着厚厚的积雪,把王帐压得有些歪,尽管如此,却没有倒塌,也没有倒塌的危险。虽是歪斜了些,还不至于如此,谁叫这是王帐呢?
  王帐前有一根粗大的旗杆,一面巨大的王旗在寒风中呼呼作响,不住舒卷。
  这王旗早已不是伊稚斜当初草草做出来,收拢败兵的那面王旗了。这是军臣单于下令,要人重新做的。做工要好些。旗上依然是一只硕大的巨狼,却不是金线绣成,少了不少威风。
  王帐外面立着不少人,正是军臣单于、伊稚斜、中行说、若侯产、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都尉、左右骨都侯这些臣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死了,或者被俘的大臣,军臣单于重新命人接替。
  臣子虽全,却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此时的一众大臣,人人脸带哀凄之色,眼里噙着泪水,虽是身着狐裘,不怕寒风,却是心里发寒,一阵阵的颤栗。
  那是因为,他们听着匈奴的哀号声,内心的惊惧所致。
  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何时有过如今这样悲惨?匈奴有的是欢声笑语,有的是鄙视汉人的话语,何时有过这样的哭声?
  若侯产身着狐裘,头戴皮帽,迎风而立,身上溅满了雪花,仿佛一个雪人。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悲凄难言。
  “昆仑神啊,为何不护佑大匈奴?”
  远远传来匈奴的哭声,竟是质问起了昆仑神。
  昆仑神,是匈奴信奉的神祗。谁敢质问?这是匈奴伤心欲绝,不得不问。
  一听这话,若侯产心中发生了共鸣,卟嗵一声跪在雪地上,溅起一篷雪花,双手扶在雪地上,额头触地,先叩了几个响头。这才双手上举,仰首向天,大声问天:“昆仑神啊,你为何不佑护大匈奴?大匈奴为何得不到晴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大匈奴为何得不到肥美的草地,茁壮的青草?大匈奴为何得不到草料?大匈奴的勇士为何没有肥壮的牛羊?”
  声音凄惨悲凉,比起屈子的《天问》还要胜上一筹。
  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他所问之语,正是一众大臣心中所想,无不是垂泪,扑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眼泪鼻濞齐下,哭得是天愁地惨,好象他们的爹娘死了似的。个个都快痛断肝肠了。
  “昆仑神啊,你为何不佑护大匈奴?”若侯产的问天之声,在一众大臣的哭泣声中响起:“大匈奴为何得到的只有阴霾的天空,冷如弯刀的寒风?大匈奴为何得到的只有冰天雪地,而不是土肥草美的草地?”
  “呜呜!”
  若侯产的问天之声仿佛恶劣情绪的催化剂,一众大臣哭得更惨了,嗥得更大声了。
  “伟大的昆仑神啊,大匈奴的勇士为何不能得到你的佑护?汉人胆小、怯弱,为何得到你的垂青?”若侯产抹着眼泪,一把鼻濞,一把泪的诉说起来:“汉人有温暖的家园,肥美的庄稼地,美丽的丝绸,甘醇的美酒,美味的食物,你为何还要垂青汉人,让大匈奴的勇士在寒风中受冻,在饥渴中挨饿?”
  一字一泪,仿佛千斤巨锤砸在军臣单于的心坎上,身子发僵,虎目中涌出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不住叩头。
  回想年初,军臣单于调集大军南下,志得意满,信心十足,一定能打进长安。可如今,一众大臣只能在寒风中问天,质问伟大的昆仑神。何其凄惨?
  “呜呜!”
  凄惨的哭声远远传了开去。匈奴营地本不乏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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