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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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一直枯坐于椅上的王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走,老夫随你同去。”
“廖千户,怎的今日这么早就给咱家送夜宵来了?”坐在诏狱里,却犹如坐私家宾馆包间一般自在的舒良看到了那位这两日一直小心侍候自己的锦衣卫廖千户,不由得呵呵一笑,抬手抚了抚自己那打理得份外齐整的鬓角。尖细的嗓音,在阴暗的牢笼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呵呵,舒公公,今日末将看这月色正佳,担心舒公公赏月无酒,这不,给您带来了两壶佳酿,还有这几盘佳肴,听说您最好这红烧狮子头。”话说到了这,廖千户发出了几声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拿手指指了指其中一盘菜肴道。
“咱家什么时候……”舒良奇怪地扬了扬眉头,话说了半截生生顿住,目光落在了那盘烧得酱红喜人,香气扑鼻的红烧狮子头上,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白。
看到了舒良的脸色,廖千户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而且,这些还都是宫里的手艺,是宫里边的托末将给您带来的,着您好生享用……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才是。”
听得这话,舒良的嘴角不由得神经质地抽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比那哭还要难看上几分。“这些都是给咱家享用的?”
“自然是,好了舒公公您自己慢用,唉,对了,末将知道舒公公您向来有赏月饮酒之后,喜作诗词的习惯,您瞧,这里连纸笔都给您准备好了。”廖千户笑眯眯地从怀里边拿出了笔墨,还有一方小砚,毫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壶美酒,倾了一点在那砚台里。而从他的袖口,滑落了一个青瓷小瓶在那桌子上,红红地绸塞,显得份外地耀眼,耀得那舒良犹如看到了一摊夺目的血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好半天,舒良的手才抓住了那青瓷小瓶,紧紧地握在了手里边,握得指尖白得分外的恕!罢獾降资窃趺匆换厥拢奂也皇呛煤玫穆穑俊笔媪嫉纳舨桓撸赐缸乓还勺悠嗬鳌
“呵呵,末将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您若是好好的,宫里边,可就不好了……具体的,还得请您品尝了这些佳肴,方能知道个中奥妙,末将这样的小人物可没有这样的福分。”廖千户磨墨的手不停,嘴里边的话虽然温和,却透着一股子森冷的死意。
“这群王八蛋!”舒良坐直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声音越发地尖细。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小几上摆着的酒菜上后,那舒良如同疯子一般地用手拿起了一个狮子头,恶狠狠地扒开,打量了一眼之后,连吞带嚼地吃进了肚子,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桀桀地笑道:“以美酒为墨而佐狼毫,当为人生之快事尔。廖千户当真有雅兴,哈哈哈……”
“那是,舒公公您慢用,墨已研好,希望刻钟之内,能见公公大作……末将就不打扰公公您赏月了。”廖千户将那半块墨扔在了案几上,朝着那仍旧在大食大嚼的舒良一辑,施施然地转身走出了这间牢房,随着那重锁落下的声音,廖千户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回头从那小窗望去,看到了那舒良从一个狮子头中抠出了一个龙眼大小的蜡丸,捏破之后,摊开了一张纸,不过小半晌的功夫,脸色灰白的舒良将那张纸飞快地撕碎之后吞下了肚,又连饮了几杯酒。
这才抄起了笔,战战兢兢地落在了那张已经摊好的宣纸之上。
“还好,这老小子算是识趣,不然,咱们又得辛苦了。”看到了这一幕,廖千户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朝着那两名守在牢门外的锦衣卫低声笑道。那两名锦衣卫亦心领神会地附和着笑了笑。
不多时,这间牢房里边传来了一阵闷声,然后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余波未平,巨浪又起
两盏茶之后,几名锦衣卫奉了三法司诸官之命,前来诏狱提审舒良,当那沉重的牢门随着那难听的吱嘎声被缓缓推开。入众人眼的,是那七窍流血,表情扭曲而狰狞的舒良的尸首斜倒在那冰冷潮湿的地板上,还有一股股的恶臭,从他那被浸湿的衣襟之下散发出来……
看到两个多时辰之前提审的时候,还活蹦乱,摆出一副很吊的样子,站在那三法司会审的公堂之上,大放厥词的天子心腹近侍,尚膳监提督太监,居然就这么死了。那几名前来提审的锦衣卫都不由得脸色瞬间发白。
还是廖千户比较“理智”,赶紧上前去摆弄了一番,确定这位得宠的大太监乃是服毒自尽,之后,便在那案几之上,看到了那张还沾着一些酒油和血污的遗书。
“你说什么?!舒良死了?!”高居于大案之后的王文惊得从那椅子上跳了起来厉声喝问道。
“回禀大人,舒良确实死了,末将等人堪验,舒良舒公公乃是服毒自尽,非旁人所杀,另外,舒公公尚遗信一封于此,请诸位大人过目”廖千户有些战战兢兢地将那份舒良所写的遗书给双手呈上。
“廖千户,此乃锦衣卫诏狱,乃天下关押要犯之要地,他怎么会死在狱中?!”李秉眉头一扬,沉声低喝道,如刀的利目,直刺那廖千户的脸庞,仿佛想要看到他的伪装。
廖千户的头埋得更低了些。“回禀大人,那舒良舒公公乃是天子近人。我等不敢无礼……”
“你!”李秉气的额头青筋直冒,大手拍在了那公案之上霍然起来。“那舒良死前见过何人?!”
“回禀大人,舒公公临死之前,曾吩咐末将给其准备酒食与笔墨纸砚,当时,末将观舒公公,似乎面色有些不对,心神不宁,末将还特地询问,奈何舒公公不耐,将末将驱走,当时,还有两名看守舒公公的锦衣卫皆在场,可为末将作证。”廖千户哭丧着脸抬起了头来言道。
“哼!你们……”李秉一扬眉还欲还言,那王文看到了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卢忠悄然递来的眼神,心里边不由得一跳,顿时了然。“好了好了,迂斋,诸位大人,老夫觉得现在非是追究谁的过失的时候,立即着人勘察舒良死因是否属实。还有,那舒良的遗书拿来让老夫过过目。看看这位舒公公到底因何而自杀?”
那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也皆只能无奈地颔首。而当那封笔迹颤抖的遗书内容印入了几人的眼帘时。王文心里边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天子总算是作出了决定,弃车保帅了。
很快,那份遗书的内容成为了那位服毒自杀的舒公公的最终供状,这起案件,也获得了“空前”地突破。
尚膳监提督太监舒良与尚膳监掌印太监郑印因旧怨而互起杀心,结果舒良亦遣人毒死了郑印,却不知道,郑印送给舒良的毒棕被误送往了太子宫,致使太子宫宫女二死二伤。
心中惶恐不安的舒良虽然几经狡辩妄想要将一切责任推托到那郑印的身上,并且还伪称郑印是服毒自尽而亡,可惜,人民群众的眼睛,呃,是三法司的官员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锦衣卫的精英们的能力是大大的。
很快再次查出了那郑印的颈骨被扭断,由此断定,郑印服毒,分明是被胁迫,而且,对方还担心其不死,在其服药之后,又暗施重手,断其颈骨,其手段之恶劣,心性之狠毒,令人发指。
据闻,乃是一名被舒良所买的大内侍卫所为,这名大内侍卫很快便被抓捕,不过被抓捕时,其人已知事泄,留下了一封认罪书后服毒自尽。
历时近半个月的时间,经过了一系列的深挖内幕和案情剖析,经过了三法司以及锦衣卫的缜密侦察和审问之后,最终得到了一个不是真相的真相。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不论朝野,都是议论纷纷,对于这个所谓的真相,大多数人都持一种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毕竟此案里边充满了许多的疑点。
例如那位大内侍卫,过去与舒良并无太多的交集,而且据传,查抄这位大内侍卫家中时,在其府中,并没有发现什么贵重金属:例如大量的金、银。搜出来的银两不足五百两,哪怕这五百两银子全是舒良给的。
一位堂堂大内侍卫,这卖命的价格似乎也低的太可怜了点,那这个贿赂和收买之说实在是显得有些勉强。
而郑印在京师里置有外宅,家资巨万,如今已是垂垂老矣,怕是不需要再熬多久,便可向天子企休以安度晚年,况且郑印此人心情温和少与人争,未曾与宫中宦官发生过什么矛盾。
另外,据说,郑印死时,颈骨未折,只不过是后来再次验尸时,才偶然发现的……
零零碎碎的各种消息凑到了一块,虽然真相仍旧是一团迷雾,可是,却给三法司拿出来的那个结案呈词打上了荒诞的注脚。
甚至有几名大脑塌方小脑失衡的说书人准备想通过这段故事来演绎出一个惊心动掀的侦探章回小说,不过他们很快被锦衣卫以扰乱管理治安的大罪,给押进了锦衣卫大牢。
没有人敢再明里猜测事件的真相,但是,朝臣与百姓们心中的熊熊八卦之火然后在燃烧着,街边闲语,肆中私话,房中密言,常常言及此事,各种隐晦的猜测和推理层出不穷,却没有一个人会去真正地相信三法司拿出来的破玩意。
而此时,远在宣府的太上皇终于也有所动作,遣使臣往京师而来,并且是以明诏的形式。这份太上皇诏书的内容,更是让人们对这起谋弑皇太子的案件,涂抹上了一层诡异的阴云。更确切地说,是往风雨飘摇的京师,又丢进了一枚重磅炸弹。
远在宣府边镇的太上皇对于皇太子被谋弑事件表达了深切的关注和严重的愤慨,并且认为应该对造成这起事件的犯罪者进行严惩,以防止再发生此类事件。影响到大明朝江山社稷传承的正统性与合法性,给人民群众一个圆满的交待。
其二,作为曾经犯过严重错误的太上皇认为,自己过去之所以会犯那么大的错,做那么多的坏事,其中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自幼长在深宫里,连野草与禾苗都没分清楚过,更不明白什么叫民生痴苦。
所以,作为经历过了沉重的过去,而进行了严格而又慎重的反思的太上皇作出了一个艰难而又不甘的决定。认为,皇太子不应该在走自己的老路,大明的皇统继承人不能再如自己一样,十数年如一日,连宫门都没有迈出去过。
想世祖皇帝,自幼随太祖征伐天下,终随继太祖之志,威霸天下,仁宗皇帝、宣宗皇帝虽不能沙场立功,却也常年奔波往来,解民间之疾苦,方有仁宣之治……
古人有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先贤老子有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之千万句名言汇成了一句话,皇太子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地呆在深宫禁苑里,读再多的书,那也是死读书,不知民间疾苦,日后又怎么能够了解大明的百姓子民?成为了位像世祖或者是仁宗皇帝和宣宗皇帝那样天下人称颂的好皇帝?
这份明诏抵达了京师,直抵那朱祁钰的案头,还没来得及完全地从太子谋弑案件中完全恢复过来的朱祁钰觉得就像是一柄万钧重锤,又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砸得自己眼冒金星,七窍喷火。
“这不可能,朕绝对不会答应,太子乃是继皇统之位者,焉可轻离京师?太上皇此言大谬。”站在龙案后的朱祁钰愤怒的咆哮声在大殿之内回荡不停。
他的额角青筋直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快要跳出了胸腔,大脑发涨,发热,甚至两耳仿佛都听不到了其他的声音。赤裸裸,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指责,这根本就是赤裸裸地在挑衅自己这位大明天子的权威。
“他以为他是谁?!”朱祁钰觉得自己比他妈的那让世祖皇帝给逼得丢掉了帝位的朱允文还要憋屈十倍。自己才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凭什么要让他来这里指手画脚的,他只是太上皇,一个逊位了的过气天子。
可是,这些该死的文武百官却一个二个就跟吃了枪药似地,居然胆敢站到自己的对立面,站到了不是天子的太上皇那一方。居然近乎异口同声地认为,自己这位堂堂的大明天子,应该听从太上皇的意思,将皇太子送往太上皇的身边去接受正规教育。
卧槽泥玛戈壁的,难道本天子就教育不出啥好人不成?难道本天子在你们的眼里边,连那个在土木堡犯下了全军覆没,害死群臣无数的太上皇都不如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子忿,郁难解
“陛下,上皇曾为我大明社稷之主,仁惠果断,非臣等可比。后更是连历多番磨难,心智愈坚,臣等亦不及也。况且上皇与皇太子殿下乃是嫡亲血脉。上皇担负教育皇太子殿下,意欲使皇太子日后承继大统之时,不再犯过往之错,此等苦心,臣等皆感上皇浓浓舐犊之情……”跪于玉阶之下的老王直仍旧充当打头炮,昂着头,望着那站在龙案前暴跳如雷的朱祁钰一字一句高声答道。
“陛下,皇太子殿下乃是太上皇嫡亲血脉,正所谓,子不教,父子过。上皇今已逊位,有心亲身教养皇太子,乃是尽父亲之责。况且太上皇膝下唯皇太子殿下一人尔,皇太子为人子,当尽孝道才是。然皇太子在京师,而太上皇远在宣府,实于孝道不符。”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武安侯郑能也拜于阶下,沉声进言道。
殿中的文武百官,除了王文等极少数大臣还站着之外,几乎皆尽拜倒于阶下,便是那于谦,此刻也拜伏于地。“陛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仁孝之道,乃我华夏所尊崇。历朝历代,皆奉之而行。今上皇欲亲自教授于皇太子,此乃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陛下又何必执于一念?”
“够了!朕才是大明天子,朕说不行,就是不行!”朱祁钰的怒吼声再次响彻殿宇。“别忘记你们是大明天子的臣子,是朕的臣子,而不是那个远在宣府的太上皇的臣下,你们为什么老替他说话?!”
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杨洪声音洪亮如钟,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地道:“陛下此言谬矣,臣等的确是陛下的臣子,但更是大明朝的官员,我等一心所为者,乃是大明朝国运昌盛。绝无私心,望陛下细查之。”
看到这些代表着朝廷最重量级的官员们纷纷指责自己的不是,朱祁钰觉得胸口不禁有些发闷,脑袋涨疼得厉害,眼中的那些朝臣仿佛都变成了一个个的妖魔鬼怪一般,一把将那紧张地凑过来扶持自己的那兴安给推了一个踉跄,大手猛击在那檀香木的龙案之上。“你们,你们这是在胁迫朕吗?”
“陛下,臣等不敢有些念,只恳求陛下全太上皇之愿,使其骨肉不相离,成全皇太子殿下仁孝之道。”礼部尚书胡濙老是老,可脑袋瓜子却仍旧灵活无比。只抓一点,那就是仁孝之道。
古往今来,仁教治国,就本是华夏民族的传统,下至黎民,上至帝王,无人敢不遵循。谁要敢不遵循,必为千夫所指,天下人都要戳他脊梁骨。
这也是为什么唐时,唐肃宗夺其父唐玄宗之帝位之后,遥尊其位太上皇,而后,也不敢有怠慢的道理,便是唐太宗当初夺其父唐高祖之位后,也不敢对其父稍有不敬一般道理。
天子虽然牛B,可也牛B不过大义,牛B不过传统。而这种数千年来一直被华夏子民们尊奉的传统,还真没有谁敢说不对的。
“仁孝之道……”朱祁钰咬着牙帮子骨,恶狠狠地咀嚼着这四个字,仿佛要把这四个字给咬碎,嚼烂,吞入肚中,方能解恨一般。
王文为首的朱祁钰的心腹大臣此刻脸色都难看得如同一群重症便秘患者,目光痴呆地不知道该望向哪儿。心里边也是纠结挣扎不停。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是该站出来,为当今天子说话,以表达自己等人的意见与满朝文武不符呢?还是应该和满朝文武站在一块,还是继续用沉默的态度来保持中立。
大殿之内,在这个时候,除了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多余的声音,朱祁钰看着那些拜伏于地,貌似恭敬,实侧与自己不同心的文武大臣,心里边的恨意,要是折算成雪亮的西瓜刀,这百来号人一人肚皮上戳十把都还有剩余的。
怎么办,看这个情形,这些文武大臣似乎是今日想要跟自己死磕下去,自己要退让吗?朱祁钰的脑海里边不由得闪过了这个念头。就立即被自己否决掉,不行,自己是大明的天子,当今的万岁。
自己是大明朝的最高统治者,凭什么一二再,再而三地要向这些家伙让步?
可是,自己的每一次让步,都让朱祁钰觉得自己遭受前所未有的屈辱,是的,凭什么要自己这位大明天子让步,而不是他们这些应该听从自己的旨意行事的大臣们。
太上皇,太上皇又怎么了,他如果就应该只相当于是一个傀儡才对,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还要为他说话?就因为那家伙在土木堡之变后,落了几滴眼泪,耍了几回疯,你们还真把他当成了一代明君,需要天天怀念不成?
朱祁钰突然发出了一阵阴森的冷笑声,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沉重无比的檀木龙案,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地扫视着殿中群臣,声音阴冷森寒。“朕是什么?你们,你们告诉朕,此刻坐在这儿的,是谁?是那太上皇,还是朕?!”
“自然是陛下您。”于谦赶紧开言答道:“您乃是我大明的天子,我等尊奉的大明之主。”
朱祁钰冷笑着反问道:“是朕吗?朕怎么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朕,而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朝中百官?!”
听到了这话,所有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个不赶紧把脑袋埋得更低的,朱祁钰这话实在是太过诛心了。“陛下恕罪,臣等便是万死,亦万万不敢有此念。”
“是吗?可你们别忘记了,当初朕本来就不稀罕这个皇位。当时,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朝中文武大臣,硬要把朕给推到这张椅子上的,是你们,逼着朕成为了大明的天子的。”朱祁钰不顾形象地再次咆哮了起来。“之后,你们又一次次地逼朕,现在,你们又站出来说这样的话,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朕没有资格当这个大明天子?!说啊!”
文武大臣皆尽傻眼,实在是没有想到,朱祁钰居然疯狂到这个地步,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一时之间,文武大臣都瞠目结舌,大殿之内,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死寂,只有那扶案而立的朱祁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