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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极品明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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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消失,除了那张开了怀抱,一脸欢欣上前相迎的伯颜贴木儿之外,其余诸人皆尽拜伏于地。“参见郡主殿下。”
  随着激烈的飞奔,那头原本束于头巾之中的波浪金发也松散了开来,随着节奏荡漾起了金色的光彩。不论是城上的百姓,还是城下的文武军兵,皆不由得皆向这位发色烔异于汉人的娇艳女人行注目礼。
  这个时候,原本早就已经在宣府流传的,天子为一位瓦剌郡主所慕,后这位瓦剌郡主为了搭救朱祁镇,甚至背叛了自己的兄长和国家的故事,如今终于揭开了最后的谜底,那些原本仅仅只把此事当成是笑谈的诸人,终于明白,原来这不是传奇故事,而是现实。
  脸上带泪的娜仁扑入了那伯颜贴木儿的怀中,肆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性情刚烈的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对于疼爱她的兄长,那种血肪相连的亲情,让她此刻情不自禁。
  “傻姑娘,好了,二哥知道你委屈,当初,二哥其实也是想为你好,唉……这都怪二哥才是。”伯颜贴木儿亦不由得含着一包眼泪有些哽咽了起来。“来,让二哥瞧瞧,是不是瘦了。”
  “那个当年天天缠着大哥和二哥的小花儿,终于已经绽放开来了。”看着眉梢眼角,已然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丝妇人的妩媚的娜仁,替娜仁抹去了眼角的泪痕,伯颜贴木儿不禁发出了欣慰的感慨。
  “哥……”回首转眸,看到那朱祁镇停步于数丈之外,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转过了头来,看到自己兄长那张圆乎乎的脸庞上的无奈和宠溺,脸上的羞色又不禁多了数分。
  “呵呵呵,好,二哥不说了,这一次,你大哥吩咐了,让我把该给你准备的东西,都给你带过来了,你最喜欢的雕弓,还有你留在马群里的好马,你的弯刀……”一件件的事物,虽然不在眼前,可是伯颜贴木儿却如数家珍一般,听得那娜仁的双眸再次泛起了泪花儿。掩饰地转过了脸,向着那只被拱卫于马队中间的大车队伍行去,一面头也不回地道:“我先去看看,二哥你陪陛下说说话吧。”
  看着妹子窈窕的背影,伯颜贴木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女儿家的心思,终究是系在了朱祁镇这个大明天子的身上,拉是拉不回去了的。
  转过了头来,方才绅士地停在了数丈之外,由着他们兄妹互诉离别之情的朱祁镇这才理了理衣袍,缓步行来,而那些已然从队伍后方赶了过来的,当初为了掩饰朱祁镇等人,而主动留下来承担掩护任务的卫铭童以及年宁等诸人。
  虽然他们在朱祁镇离开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和为难,不过,一个多月的囚禁生活,还有心理的压力,让这数十人都是一脸的憔悴,神情之中透着难言的疲惫。但是在这一刻,他们全都红着眼,拜伏于地哽咽难言。
  看着这一张张明显比起一个多月之前要憔悴许多的脸孔,朱祁镇同样两眼发热,顾不得再跟那伯颜贴木儿较嘴劲,大步上前,亲手将那卫铭童等人一一搀扶起来。“诸位,你们替朕受委屈了。尔等先入城好好将养一些时日,日后,还有大用之时……”
  一番唏嘘,袁彬等一干人赶紧招呼人来将他们先引回城中歇息,朱祁镇的目光这才落到了那些将卫铭童等人从后队押解过来的瓦剌骑兵身上,不由得微微一愣,这些人瞅起来怎么觉得都很眼熟。
  “陛下想必还记得他们吧。”伯颜贴木儿见此情形,不由得笑着指着那些瓦剌骑兵道。
  “脱尔逊,居然是你们?”朱祁镇看到了脱尔逊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后,方知晓这些人到底是谁了,还真没有想到,伯颜贴木儿居然连这群曾经用来看押自己的瓦剌精锐也给带了过来。
  “下臣脱尔逊拜见太上皇帝陛下。”脱尔逊看到了朱祁镇一脸的错愕,而不是那种一脸的愤忿与恼怒,心中微微一松,当即恭敬地拜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史鉴,获人心
  “呵呵,脱尔逊,尔等起来吧,在瓦剌时,尔等对朕并无难为之时,倒是多得尔等照拂,朕在瓦剌时,方能得安,说来,朕还要称上一声谢才是。”朱祁镇看着这些故人,不禁有些感慨,虽然只过去短短月余,不过,在瓦剌的生活,与现如今能够呼吸的自由空气而言,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
  在大草原上,在敌人的包围之中,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自身,以防行差踏错,引来什么不测,那种提心吊胆,表面上还需要保护淡定从容,不动声色,好给周围的人们加油打气的生怕,让朱祁镇觉得实在是度日如年,哪有如今畅快?
  只不过,脱尔逊等人乃是专门负责看守自己的,如今自己已然归明,而他们失职这一点是肯定的了,没有想到,他们既没有受到惩罚,反而随同伯颜贴木儿南来,伯颜贴木儿把这些人给带来的用意,让朱祁镇此刻还真是一头的雾水。
  “陛下是奇怪他们为何出现于此是吧?”伯颜贴木儿指了指脱尔逊等人笑着说道。朱祁镇点了点头:“不错,朕很好奇,他们因何来此?”
  不仅仅是朱祁镇,随同朱祁镇一起过来的文武,还有那些守卫于四周的大明士卒也全都是一脸疑惑,放脱了自己国家的敌人,而且还是如此之重要的人物,按照大明的军法来,就算是不宰光,怕是也没几个活下来的,更别想还好好地呆在军队里,让你吃上一顿军棍,再流配个三五千里,已经是你有后台的了。
  “其实说来,那就是因为我们瓦剌,本就无心与大明为敌,陛下被我瓦剌邀往草原暂居,我瓦剌上上下下,皆以礼待之,生活起居,无一不敢有所怠慢,脱尔逊等人,本就是我兄长也先身边之精锐之士,为保陛下平安,故尔遣于陛下左右……”
  “……他们所犯之过错,本当尽数斩之,然我兄长思量再三,当日既已遣于陛下左右,那就该交由陛下您来处置才好。这些就是当日值守于陛下左右之士卒,计有脱尔逊等二百五十七人,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我瓦剌的勇士,而是我兄长送予陛下的二百五十七名奴隶,陛下若愿意收纳尔等,那便是他们的福分,若是陛下另有用途,也由陛下心意。”
  听闻此言,朱祁镇不由得眉头微微一挑,脸上倒是不露分毫异色,而脱尔逊等人全都眼巴巴地瞅着朱祁镇,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朱祁镇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伯颜贴木儿,可惜这个死胖子那张笑眯眯的脸庞上半点破绽也看不到,朱祁镇不由得踌躇了一下。扫过这二百五十七名手无寸铁的瓦剌精锐,朱祁镇眼前一亮,步到了那脱尔逊等人跟前淡淡一笑:“尔等想必也听到了伯颜平章之言吧?”
  “我等甘愿为陛下的奴隶,陛下如何处置我等,我们决无二话。”脱尔逊一咬牙,额头砸在那坚硬的泥土之上。身后那二百五十六名魁梧的瓦剌大汉,也全都拜伏于地,一如脱尔逊一般,把头颅紧紧地贴着那坚实的泥土。
  当初没有及时发现朱祁镇逃跑,也没能追回,脱尔逊等人可以说是近乎绝望,他们能想象得到太师也先会何待的愤怒,这绝对是必死的大罪,肯定还会牵连家人亲眷。
  只不过没有想到,已经被抽得遍体鳞伤,扔在那暗无天日的黑牢里边呆了一个月之后,伯颜贴木儿这位瓦剌二号实权人物亲手释放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可以不用死,家人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他们必须离开草原,成为昔日他们所看押的朱祁镇的奴隶。
  能够不用死,家人还能够不被充为奴隶,妻女不会成为别人的玩物。这对于脱尔逊等已经惴惴不安地在黑牢里边呆了一个月的脱尔逊等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而今日起,他们的命,就交到了朱祁镇的手中了。生死皆由朱祁镇这位曾经被他们看守的大明天子所掌握。
  看着这些昔日看押自己的骄傲的瓦剌精锐,而今却已经成为了一群手无寸铁,心灰意冷的奴隶,这种反差,的的确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袁彬等人也不禁有些唏嘘世事变化得还真够快的。
  “既如今,朕之令,尔等皆须从之?”朱祁镇却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想法,顿了顿之后再次开口喝问道。
  “就算是陛下您现在让我等去死,我们也决无二话。”脱尔逊抬起了头来,看着那站在身前,与自己相距不过数步,面无笑容,一脸沉肃的朱祁镇,昂然答道。
  “好,既如此,你们可愿追随于朕之左右,重新拿起你们的弯刀和弓箭,为朕效命?!”朱祁镇负手而立,俯视着脱尔逊,高声喝道。
  此言一出,城上城下文武军民,皆尽哗然。
  便是连那袁彬等心腹之士亦不由得齐齐色变。“陛下不可!”
  “陛下不可,这些草原莽夫,皆桀骜不驯之徒,与我大明素有生死大仇,为奴为婢,亦当谨慎,焉还能交以兵忍器甲驱为爪牙?”罗亨信脸色大变,连忙绕到了朱祁镇的跟前拜倒于地苦谏道。“若是这些戎狄稍有异心,陛下之安危必受其胁,到时后悔莫及矣。”
  “我们草原上的汉子,可没有反复小人,大明陛下向来以诚待我等,我等真心钦服。焉敢再有二心?”脱尔逊脸挣得涨红,当下高声喝道,好歹也跟朱祁镇等大明人士相处了大半年,说起话来半文不白,但倒也说得真诚恳切之极。“其实,能够再追随于陛下左右,哪怕是给陛下端茶送水,我等也心甘情愿。”
  “哼,瓦剌与我大明乃是死敌,谁知道他们安排这些人来,到底有何用意,陛下,依臣之见,这些人,当诛之,以绝后患,更能折瓦剌之傲气。”江福阴测测地冷笑了起来,凑到了朱祁镇的身边小声地进言道。
  朱祁镇转过了脸来,笑吟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那江福,直到这位宣府总兵脸上的笑容僵硬,这才淡淡地道:“江总兵好杀气,不过朕很好奇,朕若杀了这些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奴隶,不知道日后史书上,会记载怎样的一笔?不知江总兵以为史书上会如何述今日之事?”
  听到了这话,还有几个一脸赞同之色,跃跃欲试的官员都识趣地闭上了嘴,不过终究都是官场上混的,脸皮之厚自然非常人可比,全都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之色,不过所有人的脚步都稍稍往那远离江福的方向隐蔽地挪了挪,让这位江大总兵更显醒目。
  江福脸上汗如雨下,强自笑道:“陛下,此乃权益之计也,再说了,这些皆是囚困陛下的戎狄士卒,杀之,天下人只会称快,难道还能言陛下杀错了人不成?”
  “江总兵此言大大不妥!”刚刚跪下苦谏朱祁镇的罗亨信这会子跳了起来,冲那江福真吹胡子瞪眼地喝道:“我大明泱泱天朝,岂能连这点风度都没有,你若是再进这等谗言,休怪老夫参你个有辱国体。”
  江福让代表天子监察督导宣府、大同军政民治的罗老大人这话给哽的两眼翻白,偏生又难以辩驳,悻悻地瞪了一眼这老家伙,扭开了脸退到了一边,一副懒得跟你计较的表情。也顺便给了自己一个躲到旁边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朱祁镇看向自己时,那眼光,让江福觉得像是有两把锥子,扎得自己心惊肉跳。
  罗亨信赢了一仗,却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似地转过了脸来向着朱祁镇继续喷吐着唾沫星子。“陛下,这些人杀不得,若是用之,臣等实难心安,不若弃之,使尔等尽回草原,以示陛下之仁厚,当为美谈……”
  “罗老大人言之有理,上皇陛下,臣附议。”一名接一名的文武站了出来,朱祁镇的眉头亦不由得越皱越紧。“诸位卿家,朕有一个疑问,不知诸位卿家,可否能为朕解此惑。”
  天子没有答应,而是岔开了话题,罗亨信有些不满,不过也只能恭敬地答道:“还请上皇陛下明显,臣等当尽力而为。”
  朱祁镇用目光安抚了那些神色激动的脱尔逊等人,朗声问道:“朕读史,记得汉武之时,匈奴与我大汉乃死仇,高祖亦受白登之困,不得不示弱于匈奴,然汉武之时,我华夏与匈奴交伐数十载,双方死于沙场者,怕是不下百万之众。
  然,汉武帝却以匈奴降俘金日磾入职为官,未见其有二心之时,后更委以托孤之重任,以太仆之尊位佐宣帝……“
  “……唐时,太宗以突厥王室降俘之子弟为宿卫,为大臣,为领兵大将,为大唐开疆拓土。前人尚敢,朕有何不可?莫非我大明的胆气,连古人都不如吗?”
  听得此言,罗亨信等人全都瞠目结舌,半晌屁都吭不出一个,这些可都是载入史册的过去,汉唐之时,以战俘之身入仕华夏的异族实在是不少,却少有闻其反叛的,这话着着实实将在场这些饱读诗书的官员全都堵得难以辩驳。
  而王进昌等一干武将倒是一个二个全是一脸钦佩之色,脸上的激奋之色不加掩饰。哪怕是赖山万夫长这样对朱祁镇心怀敌意的瓦剌人等,亦不禁暗暗喝彩。
  更不提脱尔逊等本就甘心投效于朱祁镇麾下的瓦剌勇士,哭拜于地。而城上城下,那些普通士卒,百姓士绅,皆不由得低赞不已,这才是咱们的大明天子的气度与风采。
  “汉武帝,唐太宗,皆是不世雄主啊……”伯颜贴木儿那双毒辣阴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朱祁镇,心里边不禁哀叹道,这个人情,又他妈的变成了给这个大明天子获人望的工具,实在是,这家伙的手段实在是让人难以企及,指不定,那位如今身在京师的新大明天子,怕是根本就玩不过这货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索旨查真伪
  一波未平,一波已起,就在朱祁镇成为了城下城下,同胞异族之焦点,大放厥词,猛刷声望的当口,一骑于那远处急速驰来。原来,那新皇朱祁钰所遣之迎接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帝回京师的队伍,已然到了……
  听完了禀报,原本都在衷心赞叹上皇陛下心胸宽广,英武果决的诸文武都不由得一滞,仿佛这一刻才省起,当今天子乃在京师,而非是眼前这位。
  罗亨信看着跟前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的朱祁镇,不由得谓然一叹。罗亨信与朝中诸臣常有书信往来,更是与那吏部尚书老王直颇有交情,他亦是一位坚定的,支持朝廷迎回朱祁镇这位太上皇的支持者。
  当从老王直的来信中得知了当今天子以小轿,双马车驾,还遣了一只小得可怜的队伍来迎朱祁镇这位太上皇时,罗亨信这位向来以君子自诩的文人也情不自禁地开声骂了娘。当今天子的气度之狭,眼界之窄,实在是让他份外地失望。
  而现如今,这支队伍已然缓缓而至,看着脸色如常,目光却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阴枭的朱祁镇,罗亨信觉得眉头狂跳不已,谁也不知道这位已然逊位的太上皇,会作出何等反应。
  而江福闻讯不由得面露喜色,连声催促一队精骑前往迎候,只要太上皇被接走,自己就好比那脑袋上没了那金箍的孙悟空,至少要比让这位对自己心怀恶感的太上皇时时刻刻在身边盯着自己要自由百倍。
  至于那些亲近太上皇的文武,自己背靠着当今天子这座大山,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收拾他们。此刻,江福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边盘算着怎么给当今天子朱祁钰写奏折,进述这些日子以来,宣府之地的复杂情况,以期从天子处获得最多的支持。
  朱祁镇看着那只小得可怜的队伍缓缓驰来,心里边充满了一种荒诞的,犹如在看戏的悠闲感,倒是那身边从草原开始,便一直追随自己的袁彬等人,此刻皆是一脸的憎恨之色,恶狠狠地瞪着那只小队伍,恨不得扑上去,将那顶小得可怜的软轿,简陋得不比囚车好到哪儿的双马车驾给砸烂。
  “这便是我那位皇弟,给朕准备好的御驾不成?”朱祁镇指着那越来越近的小队伍,不由得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却无一丁点的欢喜之情,反倒是让听到了笑声的诸人都觉得心头隐隐发寒。
  朱祁镇就负手立于那吊桥的最前端,此刻,瓦剌使团中的大车已然尽数入城,余下的人等皆尽让于路旁边,同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缓缓行来的队伍。伯颜贴木儿看着那只小得可怜的队伍,一双眼珠子险些瞪成了那被勒住了脖子的野牛,半天才回过了神来,向着那不远处的袁彬小声地问道:“这便是你们当今天子,用来迎接太上皇陛下的车驾?”
  从一脸悻色的袁彬口中得知了答案的伯颜贴木儿的嘴角难以自抑地翘了起来,自己兄长待那脱脱不花,至少在表面上也需要做出一番姿态,一切供需,都是堪比帝王的,实在是没有想到,如今的大明天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怕是……
  “看样子,自己今天能免费看上一出好戏了,只是不知道朱祁镇这位性烈如火的太上皇帝,到底会如何应对。”伯颜贴木儿的目光落到了那朱祁镇的脸上,心里边越发了兴至盎然。自己原本还曾经有过担忧朱祁镇、朱祁钰这兄弟俩或许不想自己相信的那样对立明争暗斗,现在嘛,倒是不需要有丝毫的担心了。
  这只小队伍越行越近,为首者,正是那礼问给事中李实,正统七年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便一直在礼部给事中的位置上呆到了如今,三十出头的李实虽然职低位卑,却向来以敢言著称,性格张扬狂放,行事毫无顾忌,颇有魏晋名士之风,在清流里边,也算是一号人物。
  而今,接到了前来奉迎太上皇回京的任务,这让李实在最初的郁闷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种期待与兴奋。虽然自己仅仅以七品礼部给事中的官职去迎驾,但是,这至少是一种荣誉,代表着天子对自己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也想亲眼看一看这位太上皇陛下。
  想要当面问一问,他当初为何会做出那样愚蠢的举动,使得大明朝遭此横祸,折扣二十余万精锐之军,更使得大明北疆,处处烽火,就连京师,都险险落入了那瓦剌之手。
  虽然当日,天子在京师城下,不顾瓦剌刀兵加身,以死激京师百万军臣之胆气,终使瓦剌大败,但是他终究是犯下了大错的,这一点,李实坚定的认为,那只不过是太上皇在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罢了,至少,向来以铁骨诤臣魏文正公为自己偶像的李实觉得,太上皇哪怕是以身殉国,也比被掳于敌手,使大明蒙羞要好多得。
  此刻,乘于坐骑之上,远远地看到了那立于吊桥之上的朱祁镇,再看到了左右的大明军卒,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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