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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纳妾记-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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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自己赈灾这件事搞得一团糟,眼看要发生暴乱,此刻特使突然来临,显然是针对自己来的,而这特使原来就是下午来过的那小小县令,可自己言语不善,甚至刚才还让他滚。
  一想到这些,谭知府面无人色,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特,特使大,大人,卑职,卑职,卑职……”想不到该如何说下去。
  杨秋池没有看那谭知府,走到两位布政使面前,从怀里摸出那块锦衣卫指挥使特使的腰牌,递了过去。
  两个布政使互看了一眼,左布政使钱大人接过腰牌,两人一看,果然是特使腰牌,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惶恐,原来上午前来拜访的人,竟然是指挥使特使,幸好自己没有过分无礼地地方。恭恭敬敬将腰牌递回给杨秋池,拱手道:“见过特使大人。”
  两位湖广省布政使给杨秋池这个指挥使特使以下官之礼参见,这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锦衣卫指挥使本来是正三品,比布政使低一级,但现在的指挥使纪纲是皇上跟前地大红人,又因为瓜蔓抄事件而升为正二品都督佥事兼锦衣卫指挥使,级别已经高过了布政使。
  另外,纪纲又是一个飞扬跋扈而又特别记仇的人。曾有记载说,都指挥哑失帖木儿自持官阶和纪纲相同,在路上不避道,纪纲借故将其捶杀。杨秋池是纪纲派出来地特使,相当于纪纲亲临,再说了,还有皇上的先斩后奏的圣谕,相当于钦差大臣呢。
  因此,他们两个从二品高官给杨秋池这个无品的高官以下官之礼参见,也就不奇怪了。
  提刑按察使施大人额头冒汗,也在暗自幸庆杨秋池上午前来拜访的时候,自己说话还算得体。连忙拱手施礼。
  都指挥使武大人没见过杨秋池,不知道他乌鸦变凤凰,所以没有特别的吃惊,这都指挥使是正二品,比布政使还高,与纪纲同级,而且手握军权。不过,明朝重文轻武,武将的地位是无法与同级的文官相比的,更不能与锦衣卫相比,而且有前车之鉴,当下也拱手施礼。
  杨秋池接回自己的腰牌,向四人拱手还礼,说道:“四位大人,卑职怀疑此次赈灾,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故意放火烧毁布政司粮仓,故意拖延赈灾粮发放,甚至内外勾结,营私舞弊、中饱私囊,更有甚者,还故意制造灾民混乱,企图冲击衙门,引发暴乱,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位布政使一听,吓得冷汗直流,虽然不敢说杨秋池这话是针对他们的,但如果自己的辖区之内出了这等大事,自己可是难逃干系。
  这赈灾属于布政使的职务范围,与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挥使两位大人牵扯不大,所以他们不是很紧张,静观其变。
  杨秋池转头看着身后簌簌发抖的谭知府,冷声道:“谭大人,我现在问你,朝廷运来的赈灾粮呢?”话语冷竣,分明是将谭知府当作人犯审讯了。
  谭知府哆嗦着说道:“在,在粮仓里啊。”
  杨秋池只是猜想知府衙门的粮仓没有粮,但还不肯定,南宫雄还没有回来报告清查粮仓的情况,当下问道:“那为何不放粮?”
  “还,还没清点完毕。”谭知府低着头说道。
  “赈灾粮运来多久了?”
  这可不敢隐瞒,也隐瞒不过去,谭知府道:“五,五天了。”
  “五天?你知道五天中有多少饥民被活活饿死吗?嗯?”杨秋池怒道。
  谭知府更是惊慌,腰弯得更低了,拱手道:“卑职,卑职无能……”
  右布政使权大人冲上去一脚将谭知府踢翻在地,吼道:“你这厮,我不是吩咐,让你马上放粮吗?为何一直拖延到现在?”走到门口喊道:“来人!”
  几名衙役冲了进来。
  权大人指着谭知府吼道:“把他给我押入大牢,等这事之后,再治他的罪!”
  “是!”几个衙役上来就要抓谭知府。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隐隐传来喧哗之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有衙役跑进来报告:“大人,不得了了,粮仓方向冒起了浓烟,好像是走水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死神的狞笑
  “什么?”众人惊呆了,此刻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衙门前聚集了那么多饥民,如果加上失火,听说粮仓要被烧,最后的希望断绝之后,饥民很可能发疯似的冲进来抢粮食,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两个布政使连声吩咐:“快!快调水龙队救火!快啊!”
  “是,已经派人去叫水龙队去了!”
  “再派人去救火,绝不能让火燃起来!”右布政使跺脚道。
  “是!”衙役跑了出去。
  杨秋池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粮仓里应该是根本就没有粮食,所以才会有人故意放火,一来毁灭罪证,二来引发外面的骚乱,而饥民看见大火之后冲进来,发现粮食没有了,就会引起更大的骚乱,很可能引发暴乱。
  虽然自己料到了,杨秋池却更是紧张,衙门没有粮,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征收米员外的粮食赈灾吗?谁知道他的后台是谁呢!
  右布政使对都指挥使说道:“指挥使大人,快下令军队戒备,防止饥民冲进来。”
  都指挥使武大人此刻脸色也变了,他虽然是湖广军队最高指挥官,可军队都分散在全省各地,武昌城中可用的军队并不多,能调动的也就数千人而已,而且分守四门,现在集中在衙门的也就两三千人。用这些军队去对抗数万饥民,结果如何。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
  正在这时。又有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禀,禀报大人:外面饥民看见了粮仓方向浓烟冒起,都喊着粮仓失火,要冲过栅栏进来抢粮,与咱们地人推攘起来,已经有好些官兵快班兄弟受伤!”杨秋池心中一沉,自己最担心地事情发生了,怎么办?
  两个布政使吓得脸都变了,如果这几万饥民冲进来。那可不光是抢粮的事情,恐怕到时候打砸抢烧无所不为了,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都难保,惊恐地看着杨秋池。
  右布政使惊恐地吩咐道:“快,传我命令,敢于越过栅栏的。杀无赦!”说罢。对都指挥使说道:“武大人,快下命令吧,将那些敢于冲击衙门的乱民立毙当场!”武大人慌乱之下也没了主意:“好,好,传我命令……”
  “慢!”杨秋池喝道,横了右布政使一眼,“这时候只能安抚。如果动强,反而会引发更大的骚乱!甚至引发暴乱!”
  “安抚?哼!说得轻巧,怎么安抚?”右布政使冷笑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妥,赶紧又躬身道:“请杨大人指示。”
  杨秋池又冷冷地看了看右布政使权大人一眼。先走到宋芸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才回到场中,朗声道:“放粮安抚!”
  “放粮?”布政使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下里都明白,此刻只有马上放粮,才能安抚灾民。
  这时,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杨秋池的贴身护卫南宫雄,身后的锦衣卫分别押着几个黑衣人。
  南宫雄走到杨秋池身边,拱手道:“大人,我们方才抓获了正在粮仓企图放火地贼人!”转身道:“押上来!”
  众锦衣卫将那五六个黑衣人押上来,按倒在地。
  南宫雄说道:“我们正在粮仓检查,发现一个粮仓有浓烟升起,立即冲过去,发现这几人正在粮仓放火,粮仓已经被引燃了,属下等人将他们制住,并扑灭了大火。”
  右布政使问道:“水龙队呢?”南宫雄眼一横:“没见到,我们的人徒手扑火,还被烧伤了好几个。水龙队连影子都没见着!”杨秋池走到那几个黑衣人面前,喝问:“是谁叫你们来烧粮仓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
  杨秋池来不及审讯,转头问南宫雄道:“粮食呢?粮仓里有粮吗?”
  “没有!”南宫雄沉声道,“所有的粮仓都是空的!”
  啊!众人都惊呆了,赈灾粮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杨秋池转头盯着谭知府:“谭大人,这你又怎么说?放在你衙门粮仓里那么多赈灾粮都到哪里去?你总不会说不知道吧?嗯?”
  谭知府咕咚一声瘫坐在地上,全身哆嗦得象筛糠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右布政使气冲冲从一名锦衣卫腰间拔出腰刀,一刀向谭知府脑袋劈了过去。
  白光一闪,当啷一声,右布政使手中腰刀被一道白光击中,激射飞起,钉在了立柱之上。
  宋芸儿手中握着一柄短剑,冷冷看着右布政使。
  原来刚才杨秋池已经发现右布政使神情不对,便告诉了宋芸儿注意他,所以,右布政使刀劈谭知府
  的时候,宋芸儿及时出手,磕飞了他地腰刀。
  杨秋池道:“权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他,他私吞赈灾粮,我要将他处死!”右布政使心中惊恐,刚才宋芸儿一剑磕飞了他地腰刀,此
  刻右手虎口还兀自发麻。
  “处死?谭大人可是朝廷正四品官员,我还以为只有我才有这先斩后奏的权力,原来权大人你也有
  啊!“杨秋池冷声道。
  方才死里逃生,谭知府惊恐万状,声嘶力竭叫道:“他,他是想杀人灭口!”
  “怎么回事?”杨秋池冷冷看向权布政使权,随即又盯着谭知府:“你要不如实交代,我将你立毙
  当场!“
  “这一切都是他强逼我干的,前次布政使衙门粮仓放火也是他和武昌府富商米员外两人合谋干的,
  这一次也是!“谭知府知道,几十万斤赈灾粮在自己的衙门粮仓里不翼而飞,不说别的,单单就这一项
  ,指挥使特使就可以将自己先斩后奏!
  “胡说!你敢诬蔑本官!”权布政使色厉内茬地吼道。
  “他冤枉了你吗?”杨秋池问,“权大人,你布政使粮仓是怎么失火的?”
  权布政使道:“看守取暖不慎失火啊,本官已经将看守抓了起来准备治罪,怎么了?”
  “本官下午地时候又到你的衙门里去了,专门看了你衙门里烧毁的粮仓。我问你,你烧毁地粮仓里真的有朝廷拨下来地赈灾粮吗?”
  权布政使身体微微一震,随即直着脖子吼道:“当然有!怎么会没有!”“我已经检查过,烧毁的粮仓是被人故意放火,而不是失火!而且,废墟里根本就没有烧毁的粮
  食的痕迹!现在又有谭知府共犯人证在此,到此刻你还敢胡说八道!“杨秋池手一挥,冷冷喝道:”将他二人给我拿下!“
  南宫雄等几个锦衣卫护卫分别冲上去,打掉两人脑袋上的乌纱帽,扭倒在地,拿过麻绳五花大绑都给捆了起来。
  权布政使不住口连声叫冤枉。杨秋池现在可没空审讯他,放粮赈灾是当务之急,急问谭知府:“粮食呢?到哪里去了?”
  “都私下里卖给了米员外家米行。是权布政使和米员外商量的,我虽然也在场,可都是他们两人的主意。”
  权布政使叫道:“你胡说,我没有!”
  “我没胡说,米员外给你的几万两白银还都在你的衙门内宅里呢,杨大人,你可以马上派人去搜!
  就在他内宅,分两次,每次四万两,一共八万两。我亲自带人给他送去的!“杨秋池问谭知府:”那米员外给你多少白银?放在哪里了?“
  谭知府迟疑了一下,事到如今,隐瞒就等于死,便低声说道:“二万两,大头都给他拿走了。米员外给我的白银就放在,放在我内宅里。”谭知府低声道。
  杨秋池对罗千户说道:“你马上带两百锦衣卫,分别到权布政使和谭知府的内宅,搜查看看有没有那么多的白银。如果有,立即将内宅所有人等就地羁押,赃物财产就地封存,谁也不许动。违令者斩!”
  “遵命!”罗千户命令那副千户带剩下的一百锦衣卫留在这里,听从杨秋池指挥,自己带着另外两百锦衣卫匆匆走了。
  权布政使面如死灰,恐吓道:“杨大人,你冤枉本官,我要到皇上那告你去!”
  杨秋池冷笑着对权布政使道:“行啊,不过,姓权的,你虽然位居从二品高位,可你的俸禄有多少你心中有数,如果查出你家中突然出现你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那么多白银,还有人证物证,我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你应该知道皇上是怎么对付贪官的!”
  听了这话,权布政使顿时感到全身冰冷,死亡的恐惧迅即袭满了他的全身。
  杨秋池接着冷声道:“不过,你恐怕见不到皇上了,你也知道,本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如果你还想顽抗到底,拒不交代,本官查证属实之后,可以立即将你就地正法,再禀报皇上。你如果决心顽抗到底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权布政使仿佛已经看见了死神的狞笑。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抢粮
  杨秋池对权布政使和谭知府两人喝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官逼民反?你们将赈灾粮都私吞了,将数万饥民推上了绝路,你要断他们的生路,就是在逼他们造反!”
  手一指衙门广场放心:“这些天武昌城里城外,饿死了多少饥民你们知道吗?现在你们听听,听听!外面数万饥民在衙门外如洪流一般,即将发生暴乱!如今你们只有如实坦白,尽快招出粮食的下落,放浪赈灾,否则,本官立即将你们二人枭首示众,安抚百姓!”
  一听到马上要砍脑袋,谭知府颤抖着声音叫道:“大人饶命,我知道粮食在哪里!”
  “快说!”杨秋池喝道。
  “救灾衙门后面几百步远的米员外家的粮仓里!两次赈灾的数百万斤大米都在那里!”
  难怪,米员外家粮仓就在衙门后面紧挨着的,这暗度陈仓倒也方便得很。
  此刻,衙门外喧哗鼓噪之声已经越来越大,抢粮的呼喊此起彼伏!十万火急,必须当机立断!
  杨秋池顾不得客气,以特使身份下命令,先对提刑按察使施大人说道:“米员外与权布政使、谭知府内外勾结,私吞赈灾公粮,放火灭迹,已经触犯王法,请你派人立即前去蜜源外加,那里已经有我派去的一百名锦衣卫控制了米家,你们去将米员外拘捕带来。等一会我要亲自审讯。”
  “谨遵杨大人号令!”施大人拱手道,立即阻止人前去拘捕米员外。
  杨秋池又对都指挥使说道:“武大人,请你带人将衙门后墙推倒一段,将米员外粮仓的赈灾粮尽快运到衙门前面来,咱们立即开仓放粮。”
  “另外,请你派人建一条从这里通向北门的管制通道,等一会饥民领了粮,立即将饥民送到北城门外。另外派人运大量柴火去,在哪里点上篝火供饥民取暖过夜。并开设粥厂放粥赈灾。再派兵维持哪里的秩序。”
  都指挥使武大人眼见路汽车指挥有度。镇定自若,心里十分的佩服,抱拳道:“遵命!”正要走,杨秋池又叫道:“等等,武大人,你们带的有弓箭的话,麻烦你马上找人送几张弓和一壶箭来。”
  武大人不知道杨秋池要弓箭干什么。也不多问,答应了一声,匆匆带人走了。
  杨秋池急步走到二堂书案前。提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匆匆写了几行字,然后走到南宫雄身边,将字条递给他。然后低(此处原文缺失)
  这时候,武大人已经派人送来了几张弓和一壶箭。杨秋池对宋芸儿说道:“云个人,你射箭准不准?”
  宋芸儿笑了,拿起一张弓,从箭壶里取了一只利箭搭在弓上,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二堂大门外通向前厅大堂的走到两边,立着两排立柱,上面挂着大红灯笼。说道:“我要将右边第二只灯笼射下来!”
  杨秋池抬眼一望,只见那灯笼距离至少六七十米。这么远射中吊着灯笼的绳索,那可说得上百步穿杨了。
  宋芸儿脚下丁字步,凝神,吱吱嘎嘎拉开弓箭,轻忽一声:“中!”
  箭如流星,电闪而出,隐隐听到当地一声,那只箭钉在了第二根立柱头上,立柱上挂着地大红灯笼应声而落,跌在了地上,慢慢燃了起来,旁边有衙役跑过去将火扑灭。
  “好箭法!”杨秋池赞道,“可以去考武状元了!”
  宋芸儿得意地笑了,问道:“哥,你这时候考我射箭干什么?”
  “马上叫你射人!”杨秋池说道:“等一会我们到了门外,你听我号令,如果有人敢煽动抢粮,你就给我一箭射死他!”
  众人顿时明白,左布政使大人赞道:“大人这一招好!煽动抢粮,本就罪该处死,更何况还有策动谋反之嫌。”
  得到了布政使的肯定,杨秋池心中更踏实了,吩咐宋芸儿换一身锦衣卫飞鱼服。让南宫雄和其他锦衣卫护卫也都换上锦衣卫飞鱼服。
  南宫雄等人的服装好办,又留下的锦衣卫脱了十多套给他们穿上,可宋芸儿就麻烦了,这一百锦衣卫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稍微瘦小一些的,脱了飞鱼服给宋芸儿套上,还是松松垮垮跟孙库空当弼马温穿官服似的,只得将袖子挽了起来,方便射箭。
  杨秋池对左布政使道:“钱大人,走,咱们去宣布开仓放粮!”
  左布政使眼看杨秋池将右布政使和谭知府当场拘捕,(此处看不清)颤生怕连累道自己,现在听到杨秋池对自己说要自己和他一起去宣布开仓放粮,才知道自己地问题不大,顿时心中一宽,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谢谢,些……不,好的……杨大人,咱们走吧。”
  杨秋池拉着左布政使,两人并肩往外走,那锦衣卫副千户带着一百锦衣卫紧紧跟在后面。
  从二堂到前厅大堂的路上,杨秋池对左布政使说道:“往常放粮赈灾,每人多少?”
  左布政使大人答道:“这个没有定数,根据灾情发生时间,大小和百姓余粮多少而定,又灾区乡官里正统计受灾人口,编订灾民名册,以能够保证饥民活下来为标准。”
  “这标准定了吗?”
  “应该定了,不过以前赈灾都是权布政使负责,我不大清楚。”
  “那你以前管过赈灾放粮吗?”
  “当然管过。”钱布政使笑了笑,“天灾人祸时时发生,这赈灾放粮是每个父母官差不多都要经历地,以前经我手放的粮食数都数不清了。”
  “很好,这两次朝廷下拨的赈灾粮能够满城饥民放粮用吗?”
  “朝廷先后拨了两次赈灾粮,怎么都足够了。”
  “那就好,”杨秋池心中有了底,“等会到了前厅,赈灾地具体事务由你安排,我先带人到衙门外将秩序稳定下来。”
  “是,是,”钱大人连连点头,他心中也正担心杨秋池指派他去安抚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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