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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暗面传承-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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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呢。”

阿瑾依旧不知道为什么还剩一个人,沈旭之却一脸轻松,像是解决完所有问题一样。

沈旭之系上黑色大氅,把黑色罩帽戴在头上,拉了拉,道:“没了。还有一个死在山壁里面,根本就没露面。”

“……”

阿瑾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当初作出进大雪山朝圣的决定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这么多凶险,自己根本不知道,别说应对,就连发生在自己面前,自己看都没看明白……

“走了,穿过云层,找个地儿歇歇,明天上山。”

沈旭之的脸笼罩在黑色罩帽里,开始缓步登山。不再像之前如同猿猴一般跳跃隐匿。黑色的天枢院黑衣黑氅在雪山上如此的显眼。

“要是袁弘是女人,你会不会动心?”

“就算是男人,只要他那时候没准备杀死我,我都会放他一马。上面那股子气息,光是咱们俩,还嫌有点少。”

沈旭之话语说到上面,就变得有些阴沉。

阿瑾努力的跟在沈旭之身后,速度却渐渐变慢,别说说话,就连迈出一步都变得极为艰难。沈旭之叹了一口气,把阿瑾背在后背,还是那个速度,不疾不徐的往上走。

“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攻击你?”

“这人是夺舍的。魂魄已经在施展一种威力绝大的法术,我这把刀有感应。可惜了……”

沈旭之总是觉得有些可惜,可惜的不是那具火辣的身体,而是少了一个结伴同行的人。不过就算袁弘真心投靠,少年郎能放心?阿瑾心中猜测着。没说话,沈旭之身上微微的汗味混着血腥味道,有些刺鼻,有些……有些好闻?

过了良久,沈旭之也没说话,走到一处转弯处,沈旭之看了看天色,把阿瑾放下来,道:“就在这里休息。”

说完,开始堆砌起雪窝子。阿瑾昨晚见过沈旭之堆雪窝子,也没什么难的,帮着沈旭之一起干。山径转角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个比昨晚要小许多的雪窝子很快便堆好了。天色渐黑,离山顶也越来越近了,那道紫色散发出来天地之间最纯正的气息似乎触手可及。

熊皮,荒兽大氅,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山间更为寒冷凄厉的风雪。一切都像是没变,一切都像是变了。

阿瑾依偎在沈旭之怀里取暖,身子蜷缩着,忽然问道:“你那只小狐狸可真能睡啊,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

“她是个女孩子,叫羊皮袍子。”

沈旭之回答的心不在焉,眼睛看着似乎近在咫尺的那缕紫气心有所想。

“羊皮袍子?怎么叫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阿瑾笑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我小时候逃荒,一路都是死人。有一天饿的眼睛发花,看见前面有一座小山,等走进了看见那座小山其实是一只刚死去的巨兽。那时候就是感觉自己是不是饿花眼了,这么大的巨兽怎么能死在这里?”

沈旭之的声音在夜色的雪窝子里面说的有些淡淡然,映衬着两个月亮的天空,有些幽幽,有些悠悠。“那时候在琢磨,怎么这么大一堆肉就没人吃呢?呵呵,饿极了,看什么都是一堆肉。这种感觉你有过吗?”

沈旭之问阿瑾道……

阿瑾摇了摇头,饿极了,看什么都像是一堆肉……做人难道就没有底线了吗?没挨过饿的阿瑾是绝对想不到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沈旭之笑了笑,笑容里说不出来的苦涩:“转了一圈,发现这只巨兽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身上的肉都烂了,一堆一堆的苍蝇。可惜没有蛆虫,那时候我都准备好锅了,要是能挑到蛆虫,煮了吃,也能熬几天。可惜没有,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失望。眼前都是金星,我自己感觉似乎熬不了多久,应该那天就得倒在逃荒的路上,和路边的尸体一样,要是没有烂掉等下一个饿鬼来了,或许会变成人家的腹中餐,支撑着下一个人继续逃走。”

沈旭之说的直白而简单,似乎自己被人吃了,也是理所应当。阿瑾没有觉得恶心,从少年郎略略僵硬的臂弯中,感受到一股天地不仁的荒谬的念头。

“饶了一圈,忽然看见这小狐狸就在旁边,眼睛还没睁开。那时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本想着捡走找点柴火烤着吃了,后来……”

沈旭之另一只手抚摸着怀里的小白狐狸,温馨的笑了,“那时候这小家伙太小。刚要动手,就抱着我的胳膊吸我的手指头……唉,下不去手啊。本想着走到晚上看看。结果饿的不行,躺在路边,这时候来了一个人就死在我身边……”……

沈旭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后来呢?”

阿瑾问道,刚刚问出口,阿瑾就后悔了。这还用问?饿的昏了头。后来还能干什么。

“后来我就有吃的了呗,你这傻孩子。这小狐狸命也是大,刚出生不久,那生肉我也没力气嚼烂,喂给她,她就吃了。吃了东西,就有了力气。以后就一直养活着。再往后,到了寒冬……都不敢在野地里撒尿。那天冷的,刚尿出去就成棍,顶我一个跟头。”

沈旭之笑了,似乎也嫌自己的话有些粗俗。见阿瑾毫无反感,这才继续说道:“几乎是滴水成冰的天气。那时节死在路边的人更多了。吃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御寒的衣物。我扒了几个死人的衣服,还是全身被冻的僵硬。这时候,碰到一个行商要用一件羊皮袍子换这只小狐狸,想了半天,我还是没舍得。那天比现在好像还要冷,但揣着这小家伙我就觉得心里暖和,怎么也不肯换。”

沈旭之喃喃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少年郎有些茫然,有些惘然。

往事依稀浑似梦,都随风雨到心头。

“后来就叫羊皮袍子了,倒也贴切暖和。那行商一定很奇怪,到现在都想不懂怎么一个要冻死在路边的孩子居然不肯用一只小狐狸换一件羊皮袍子吧。”

阿瑾清脆的笑道,声音传了出去,在山间回荡。

“没有。那个行商见交换不成,欺负我年少力弱,上来强抢。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后来被我杀了,那天我和袍子吃的都很饱。从那以后,穿的也暖和了一点,最起码冻不死了。只是那天受到的伤太重了,我足足躺了三天,靠着羊皮袍子撕那几个人身上的肉来喂我,我才活了下来。”

沈旭之的声音冰冷,比寒风中的雪花还要冷。

一个瘦小枯干的少年,带着一只小白狐狸,身边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用手中生锈的柴刀生生砍死三名壮汉,身上一道道足以致人死地的重伤,在冰天雪地里躺了三天……稍能动身,便剥皮剔骨,忍着心中的恶心,一片片生肉吃进去……这一副浮现在眼前的画面让阿瑾不寒而栗,却又怜惜那走投无路,凭着一股子悍勇生生杀出一条生路的少年。手臂轻轻环在沈旭之胸腹间,头埋在少年郎胸膛上,没说话,只是抚摸着天枢院黑衣下面自己曾经见到过的无数狰狞恐怖的伤疤。

每一道伤疤,都是一次惊心动魄的战斗,都是一段肝肠寸断的往事。没有祭司之间战斗的华丽,却更直接,更血腥,更惨烈。难怪在那甬道里面,沈旭之的反应如此迅猛,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少年郎眼中只算是寻常而已。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小狐狸……

“后来,我用那行商的粗布衣服把肚子上的伤口缠上,免得肠子涌出来。那大雪天的,在路上躺着,早晚也就是个死,还不如坚持着向前走走看,看看到底这世界有没有什么希望。”

一腔子的块垒,烈酒冲不散的块垒堆积在沈旭之心头,婉婉讲来,说的阿瑾也觉得眼前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自己的部落何尝不是这样,夹在两股大势力中间,就算是相对弱小的那股势力,略动,也足以让自己的部族粉身碎骨。

看看这世界,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然后呢?”

沈旭之又有些习惯性的愣神,似乎想起了那时候自己的无依无靠,已经将近绝望。阿瑾小声的问道,声音里有一丝悲哀和难以遏制住的啜泣。

“后来,后来当然是好事儿了。”

沈旭之笑了,笑的悲伤至极,笑的愤懑而怒发冲冠!

“后来,走了两天,换了几块布,都被血染透。我没有力气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一处窝棚,里面几个人在忙活着。这是中州一名丹士散尽家财,在沿路熬粥送药。”

沈旭之说着,语气里有一分崇拜,“我喝了一碗粥,讨要了一根针,拆了衣服,捋出几条丝线找了一个没人儿的地儿自己把伤口封上。休息了几天,靠着身上带的肉活了下来。”

阿瑾这次学乖了,没有问沈旭之是什么肉。这还用问嘛。

“后来我回去了,看见那粥篷被拆了,一地的残木鲜血。当然,那些血已经干了,但我似乎还能闻到一鼻子的血腥味道。”

“啊?”

阿瑾身子抖了抖,使劲儿往沈旭之身边靠了靠。两人心头都没有风光旖旎的念想,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那段过去的时光好像是冻结的冰凌子一样,戳的人心口生疼。

“后来我问了问,有人说那天来了一伙衙役,问这丹士要税钱。丹士散尽家财,已经没了余富钱儿,只是一名最低级的丹士,连丹火都用的是生火,而不是天地元气的火焰。被衙役生生打死,粥篷也拆了。”

沈旭之说着,面无表情,似乎已经麻木了,“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骸。这就是世间的至真的道理,所以从那以后,我就没有任何底线,杀人杀的手顺了,稍有不如意,便拔刀相向。一柄砍柴的刀,死在这下面的冤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这就是少年郎的过去,点点滴滴说着,行走世间的无奈和苍凉。但沈旭之没说的,是即便如此,自己内心里仍然有一颗赤子之心。

寒风吹块垒。

沈旭之把阿瑾拦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阿瑾,这是沈旭之从小拍羊皮袍子拍出来的好习惯。阿瑾不知不觉中抱着少年郎睡着了。

识海池塘中,昊叔百无聊赖,依旧是老样子,把玩着鼎鼎,抽着烟。见沈旭之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识海池塘里面荡漾的水纹发愣。魔凤凰依旧盘膝坐在茅草屋前,冷冰冰的模样。老狐狸自从登上半山云雾中就开始团成一团,九条大尾巴把自己包裹起来,像是一个雪白的公仔,看着就想上去磋磨两下。九尾天澜白狐这副样子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沈旭之都有些忘记,不过知道九尾天澜白狐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真是要睡一觉睡过去啊……少年郎无语问苍天。被这狗日的老狐狸生生骗了进来,骗到大雪山里面,他却直接睡去,而自己还没有一点怀恨在心的意思。

这狗日的老狐狸!

真是冷清啊……沈旭之忽然有点怀念和昊叔抬杠拌嘴的日子。凑到昊叔身边,不理睬小魔凤凰那足可以杀人的目光,和昊叔两人相对无语,默默抽烟,默默看着识海池塘里面的波纹,九尾天澜白狐扔到池塘里面的那一枚红中历历在目。

唉,这日子过的。沈旭之无奈,也不打招呼,神识直接来到雪山之巅,静坐运息,虽然心中忐忑,却强自忍下,等待明日一战。

第一百三十二章高原反应

呼啸的寒风里,雪窝子堆得很暖和。阿瑾睡的很香,梦到了自己的部族,梦到了儿时的玩伴,梦到了已经故去的阿爹阿妈,梦到了死于非命的老祭司。

这是做了无数次的噩梦,却惊醒,身边暖洋洋的,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去紧绷了不知多少年的精神。

第二天清晨,阿瑾醒来时,沈旭之正眯着眼睛看着山顶那道紫气,看的如此专注,甚至连自己醒来都没有注意……

“沈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瑾问道。

沈旭之这才注意到阿瑾已经醒过来,松开搂着阿瑾的臂膀,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胳膊,道:“据说这是鸿蒙紫气,狗日的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少年郎昨晚和阿瑾说过自己的过往,愈发的熟稔起来,骂人的话随口而出。阿瑾也不在意,掩嘴而笑。眼波流转,美丽动人。

“走了,越往上走越难。也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顶。对了,要是现在咱们出去,有没有什么办法?”

沈旭之忽然想到一个早就应该想到的问题。

阿瑾一愣,在阿瑾看来,进来不朝圣,出去干嘛?要是这样,还需要进来吗?阿瑾茫然的摇了摇头,示意沈旭之自己不知道。

“嘿嘿。”

沈旭之看着阿瑾不知所措的样子,坏笑着捏了捏阿瑾的脸蛋,一跃而起,道:“收拾收拾,咱们走了。”……

越走,身上的压力越大。阿瑾的身子连站都站不稳。就算是沈旭之背着阿瑾一步步向山上走去,阿瑾也觉得空气愈发稀薄。这种稀薄和真正高山上的稀薄完全不同,根本无法吸进去一丝空气似的。

生活在群山之中,阿瑾早已经熟悉了那种空气稀薄的生活,也熟悉草原上一望无际的辽阔生活。但从来没想到大雪山上空气居然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拼命呼吸。才能在漫天飞雪中吸入一丝空气。比第一天在冻土中,强也强不了多少。

沈旭之虽然觉得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但奇怪的是少年郎对稀薄的空气却没有一点反应。随意的呼吸着,甚至越往上走精神越是旺盛。

“你不觉得气闷?”

阿瑾有些奇怪,说一句话都用尽了全身力气,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比自己用了几个高阶魂术还要让人难堪重负。

沈旭之也觉得奇怪。摇了摇头,努力迈出步子,艰难的向山顶攀爬着。“没有,我觉得浑身充满了精力。一点都没有感觉空气稀薄。”

沈旭之想了想,问道:“你是高原反应吧。”

阿瑾没有说话,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仿佛那将带来巨大无比的消耗一般。天旋地转,有些恶心。

“奇怪。”

可惜老狐狸睡了。要不然问问老狐狸倒是正经事儿,沈旭之自己想到。

即便是沈旭之没有一点所谓的高原反应,没走出一步,脚下的积雪都被沈旭之深深踩到没膝,艰难无比。最让沈旭之耗心神的是小心翼翼。贴着山壁一步步走,生怕前面有浮雪,只要一脚踩空,两人肯定粉身碎骨。死要同穴,难道应在这儿了?少年郎着三不着两的想着,自己斗自己乐呵。

转了几道山路,那道紫气愈发浓厚,沈旭之感觉到自己雪山气海之间的天地元气开始沸腾,像是一锅开水般咕嘟嘟的冒起泡。

沈旭之觉得不对,想要往后退一步,却生拧着停住脚步,把阿瑾放下,盘膝而坐,平息着雪山气海、经脉之间的天地元气。

少年郎体内的树叶开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小小世界里面天地之间元气涌动,即便是淬炼过数次的散发出淡淡金黄色的经脉坚固无比,在惊涛骇浪里也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感觉。昊叔幻化出来的火山上冒着烟,不时有火星喷涌而出,像是已经控制不住元素的波动,即将喷发出来。

昊叔已经没有了从前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模样,谨慎而有些紧张的盯着火山,也没了抽烟或是把玩鼎鼎的悠闲,双手拢在袖子里面,像极了一个乡村老头。双目之间炯炯,也不知道这团火儿在想着些什么。

魔凤凰也没在修炼,看着波涛汹涌的天地元气,秀眉紧紧皱着,像是也在为沈旭之担心。

沈旭之回到识海边,也不和昊叔聊一聊,直接坐下,全力控制着面前识海池塘里精纯的天地元气,引导已成浩瀚之势的经脉元气,纳到气海当中。

识海池塘边上树人族的宝贝种子疯狂的抽出树枝,长出新芽,嫩绿嫩绿的,看着让人心喜。沈旭之心神一动,旺盛的天地元气,自己控制不住的天地元气从气海中导出,小心翼翼的朔流而上,浩瀚的生机导入到那颗小树苗里面。

小树苗也甚为奇怪,如此浩如烟海的天地之间元气注入,似乎投入到无穷无尽的异空间一般,只是疯狂的抽着树丫,老狐狸团成的白色毛绒绒的球停在小树旁边,沈旭之邪恶的想着,要是这颗小树长大,会不会把老狐狸推到识海池塘里面,就算是淹不死这老狗日的,吓他一跳也是好的。

可见沈旭之对九尾天澜白狐怨念不浅。

随着沈旭之的引导,天地之间的元气渐渐平息,从狂暴到渐渐温和起来,就算是稍稍温和,堤岸边拍打着、汹涌的怒涛还是比往日要爆裂。甚至在沈旭之的感觉中就连那日自己在长街上,被郑明明身边的那个长老挑逗起来心中血腥杀气妖氛的时候,还要恐怖。

既然已经找到法门,按着做也就是了。沈旭之一只手抚着识海池塘前面的地面,感受着遥远的经脉处澎湃的怒涛拍击堤岸传来的颤抖,引导着无数的天地元气,安抚着。

一匹暴走的惊马怎么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有人死死拉住缰绳,有人挥剑斩掉马头。九州之内的法师,简单一个法术护盾,就能止住惊马。深渊魂师,定会把惊马变成傀儡,不再会有惊惧。但少年郎只会想到最直接、最简单、最暴戾的办法,迎头一刀把惊马斩成两丕。

但现如今,面对着如惊马的怒涛,少年郎无法再当头一刀,简单、直接、暴戾的去解决问题,只能化堵为疏,默默的安抚着狂暴元气。

让沈旭之难以理解的是无论自己引道多少天地元气进入识海池塘,进入那株疯狂生长的小树树干里面,滋养生长,任凭如何吸纳,浩瀚的天地元气不仅不见减少,反而隐隐有曾多的趋势。

这么多天地之间的元气到底哪来的?

可无论沈旭之如何努力,雪山气海之间的天地元气只是微微平稳,却始终不肯乖乖的停下来。识海池塘边的树长到了一定程度,也不再生长,抽芽打叉,努力向地面以下盘根错节的生长,沈旭之要把九尾天澜白狐撞到识海池塘里面的计划,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到了最后,这个苦中作乐的计划还是宣告破产。

惊涛拍岸,从雪山顺流而下的带着三分怒意的惊涛卷起千堆积雪,此刻看去更显辽阔,但沈旭之的心却没有因为此刻的辽阔而变得清朗,反而笼罩上层层乌云。阿瑾对大雪山极为不适,但自己却很适应,除了那团紫气的威压之外,没有一点反应,本身就是不对。难道体内什么东西感受到这团紫气的召唤,已经开始准备破体而出?

这狗日的!

沈旭之忽然感觉到扶地的手微微凉意浸透,虽然说不出的清爽却为之一惊。缓过神来一看,识海池塘方寸之地竟然又吞噬掉了大片的土地,池塘竟然在方才这一瞬间变成一方小湖,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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