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冥间当无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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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看着我拉着他衣角的手,什么都没有说,笑得很妖孽。
烧烤店是我们最喜欢去的那家,对面的*店已经关门了,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老板说那个地方没有人敢租说是烤过人肉,不干净。
他说的不干净是里面有鬼,要是说不干净他这里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就是鬼嘛!
我们点完菜,我看向将臣他应该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将臣,你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开口问。
“嗯,没有来过。”将臣看着四周,似乎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老白看见将臣这个模样说:“你在看什么?”
“我感觉有同类。”将臣说。
同类不就是僵尸嘛。
“强吗?”老白开口,同时警惕的看着四周。
将臣说:“不强,不过不是我的后代,应该不吸血。”将臣说完刚好烧烤上来。
我拿起烤串吃着烧烤说:“你们僵尸王不是有四个嘛。”
将臣拿起一串烤串吃起来,没有说话,他吃东西很优雅,即使是吃烤串,也像是在吃西餐。
最重要是吃完后,嘴角一点点的油渍和辣椒都没有,那像我嘴角上全部都是。
不过他作为一只僵尸有味觉吗?
我拿起辣椒往一根烤翅上撒,撒得上面都是红红的辣椒粉才罢手,这里的辣椒很辣,怎么一般人吃了肯定是要赶紧送医院的,不然会出人命的。
我把烤翅递给将臣,将臣接过,没有说说什么就放到嘴里,从开始吃到吃完,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看来他真的没有味觉。
僵尸真就是一具没有触觉,痛觉,味觉的冰冷尸体吗?那将臣也怪可怜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罪孽()
我递给将臣一瓶水,虽然他没有味觉感受不到辣,但是我还是有些愧疚。
将臣很高兴的接过水,将臣就是这样我对了好一点点他都会高兴,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如果不是将臣它早就不跳动在我的胸腔里,我现在恐怕已经魂飞魄散了。
如果可以我不想他对我这么好。
将臣修长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说:“媳妇你发什么呆?”
“我说过不要叫我媳妇。”我白了他一眼,刚才的感动一点也没有了。
人渐渐少去,老板也准备收摊了。
我们出了烧烤城,将臣本来要送我们回去的,可是被我拒绝了,虽然冥寒渊晚上不在,可是珉在啊。
僵尸虽说不是魔物,但是和魔物也差不多,对于一个神来说是不会允许魔物存在的。
“媳妇,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将臣就是那种左耳进右耳出的人,说了不让叫媳妇还叫。
“冥寒渊不是不让你去嘛!”我说。
“冥寒渊说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将臣说。
“我们店里有其他人,你不适合去。”老白开口。
将臣的眼眸有些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眼眸明亮得如浩瀚的星空。
一双桃花眼,比女人的还要漂亮。
“那我不去了,媳妇拜拜。”说完就消失了。
他怎么转变这么快?
“老白,以前你认识将臣吗?”我和老白走在回寻觅的路上说。
“认识,以前他也是这样追着你跑的。”老白说。
原来历史不过是换了一身戏服重新上演而已,只是没有记忆的我一直留在原地。
今夜风吹得很凉爽,可以让人忘掉烦恼。
回到寻觅,只有珉还在沙发上下棋,一副悠闲的样子。
这么晚了,他坐在这里很吓人的好不好。
“你们回来了。”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他开口。
“珉,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看着他的棋盘说。
他手一挥,棋盘不见了,他站起来上楼。
我看向老白,珉这是发的什么疯。
“冥寒渊以前也是要等到你回来才走。”老白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冥寒渊等我天经地义。
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床软绵绵的,好舒服。
手机响起来,是张无念弄的微信群有消息。
张无念发来:“小白,那个女人的鬼魂来警察局找男人复仇。”两个惊恐的表情。
老白发:“嗯,你把她捉住了吗?”
“没有抓住,我在这发什么微信。”后面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男人怎么样了,死没死。”我发到。
“没有,不过被女鬼扯断了一条腿。”还发出个失望的表情。
“这也算罪有应得。”老白发到。
我丢掉手机,盖好被子,不去想今天的事,很快就睡着了。
遍地的死尸,满身是血的将臣半跪在地上,而我冷漠的站在云端,我的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着。
将臣向我伸出手,手上的血液不知是他的还是地上死尸身上的。
“小常,我带你走。”他开口,声音有些小,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说话。
我流下眼泪,摇摇头说:“我做的错事,我不能逃避,就算是死我也无悔。”
风吹开我眼前的云雾,整个世界没有一丝生气,似乎所有东西都已经死光了。
“我带你离开。”将臣的声音虚弱得可怕,甚至下一秒他就会死去。
我再次摇摇头,突然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我说:“看见这里了吗?都是我造的孽,我走了谁来慰藉这些亡灵。”
将臣看着我,一双桃花眼里全部都是哀伤。
风吹起来,吹起我一头的乌发,整个天空似乎成了血红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袭来。
我看着远方,那里有一棵扶桑树,树冠上红色的花,如火般炙热。
我朝着那个方向微笑,火红的花里似乎出现了慕辰的脸,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慕辰,这一次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生命里了。”我说得很决绝也很悲伤。
将臣看着我,桃花眼里是心痛,他轻声开口:“现在你想的只有他是吗?”
地开始动起来,天上下起大雨,我站在云端上,没有被雨打湿,而将臣呢,大雨冲刷着他身上的鲜血,也在冲刷着我的罪恶。
我突然跪下,朝着地面磕头。
地上都是红色的血水,到处都是尸体,被大雨冲刷着。
一个人走到我跟前,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站着。
“哥,我错了,可是我不后悔。”我低着头,看着下面的血色,心如同被万只蚂蚁在吞噬,痛的我无法呼吸。
冥寒渊没有说话,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不过不用看我都知道,他一定失望至极。
老白跪在我身边,她抱住我,我靠在她身上说:“老白,这不是我想的,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虽然说这些话已经于事无补。
老白紧紧的抱着我,她没有说话,如果我抬头的话我会看见她的眼泪。
冥寒渊把一堆纸砸向我,漫天飞舞的纸上面写满名字,是红墨写的,冥界的规矩红墨写的名字是死人的。
我颤抖的伸手接过一张纸,上面是灵魂的叫嚣,叫嚣着他们的冤屈。
我握住耳朵不去听,可是它却印入了脑海。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朝着大地吼道,可是回应我的除了雨声我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这都是我造的孽,我捂着心脏的位置,已经痛的生不如死。
我猛然的抬头,我抱住冥寒渊的腿,看着他说:“哥,你是冥王,你能救活他们的对吧。”
冥寒渊看着我叹了口气,瞳孔里面的我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无助,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
我放开冥寒渊的腿,跪在他面前一个劲的磕头。只希望冥寒渊能再心软一次,我很骄纵,一直仗着冥寒渊的宠爱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怕了。
老白抱住我让我不要磕了,我推开她,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眼泪。
“用我的命来换。”我抬头看冥寒渊,渴望他能点头。
冥寒渊的眼眸突然一冷,他指着大地上的尸体说:“这么多的命,你换得了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冷,比这里吹来的风还有冷。
我拽着他的衣角,我现在很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冥寒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力气很大,但是没有弄疼我。
“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我看着大地,我不需要谁来救,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承当,即使是要我死我也无怨无悔。
地底开始喷发出灼热的岩浆,地面开始塌陷,风在哀嚎着,似乎是在悼念着死去的亡魂。
将臣倒在大地上,双眸紧闭着,他本来就是尸体我无法感觉到他的呼吸,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眼看岩浆就要喷在他身上,我想下去救他,可是却被束缚了所有的力量。
“哥,你救救将臣。”我带着哭腔的和冥寒渊说。
冥寒渊一抬手,将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送他去阿修罗界了。”冥寒渊冷漠的说。
我看着冥寒渊,后退了几步,阿修罗界,那里全部都是堕神与魔,那个地方只有暴力与血腥,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在那个地方是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把他送去其他地方。”我朝冥寒渊吼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全部都是恶灵的叫嚣,他们在试图蛊惑我,让我堕落。
“老黑,你冷静一点,如果不送将臣去阿修罗界,他的下场只有死,他已经为你杀了这么多神兵。”老白抱着我,试图让我平静下来。
我抱着老白大哭起来。
冥寒渊伸手将我脖子上的黑色石头扯下来,我连忙抱住冥寒渊的手臂,这是慕辰送我的,我失去了人,我不要在失去这个东西了。
冥寒渊推开我,将石头扔到下面的熔浆里,我想跳下去,就这样和它一起被熔浆融化,我犯的错,用我的命来救赎。
可是冥寒渊没有让我如愿,他抱住我,并用神力把我束缚住,使我不能动弹。
大雨下了十天十夜,雨停后,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着大地,此时的大地是一片荒芜,到处都是黄土,没有一丝生气。
就连那些尸体都被岩浆所融化了。
现在的我已经哭得没有一点力气,我坐在云端看着这一切,脑海里什么都没有。
我被神兵从云端拉起来,我知道他们要带我我去一个可以审判我的地方。
我醒来的时候,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梦里的一切太过于可怕。
我抱紧一旁的小熊,我人是从梦里醒来了,可是我的心还留在那里,痛觉还在,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内心感觉得到。
我伸手握脖子上的石头,它不是被冥寒渊扔了吗?它是怎么回来的。
这个梦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也给了我太多的疑惑,将臣被冥寒渊丢去了阿修罗界,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欠将臣的实在太多了。
还有慕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身边没有他?
我握紧石头,闭上眼睛,迫切的想想起一切来,可是头脑里却是空白的一切。
上天,如果你不想让我想起来为什么又要用这些梦境来使我想起,如果想让我记起那为什么不让我看见全部。
我捂着头,不去想这一切,可是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那股无法消散的血腥味,一直在我脑海里出现。
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片荒芜的大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弓长的真实姓名()
手机响起来,是慕辰的电话,他似乎是能感受到我内心的波动,很焦急的开口说:“小常,你怎么了?”声音里流露出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假。
我开口,声音好像是哭过一夜一样的嘶哑,不过在梦里我哭的不止是一夜。
我把梦里的一切都告诉了慕辰。
“慕辰,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好想这些都是假得,可是内心的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突然我手中的手机被人拿走,我吓得从床上翻到地面上,来人眼疾手快的抱住我,才没有让我砸在地上。
他抱着我的腰,我背靠着他,他身上有一股清香,我很熟悉,我回头抱住慕辰。
“那些都过去了。”慕辰抱着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我终于明白老白为什么说那段记忆想不起来是对我好,它太过于痛苦,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靠在他怀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怪不得冥寒渊不敢改变老白和羲和的姻缘,原来改变天定命运,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如果是我,再次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还会敢吗?我无法给出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
哭累了,我靠在慕辰怀里抽泣,慕辰看我停住了哭泣,低头看着我的脸,小心的替我拭去脸上的泪。
“不哭了。”慕辰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让我的耳朵怀孕。
我摇摇头说:“不哭了。”
慕辰抱紧我,我抬头看他,他的脸上洒满了清晨的阳光,面部的线条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慕辰,你怎么来了。”我这才想起来,慕辰怎么会跑到寻觅。
慕辰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眼眸里的宠溺几乎快把我融化了。
“因为你在哭。”他的笑在阳光里,竟然比阳光还有耀眼。
慕辰把我的眼睛蒙住,掌心很温暖。
“你的眼神,容易让我犯罪。”慕辰低头在我耳边说。
我的心狂跳起来,脸红的堪比傍晚的红霞。
“慕辰,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在我梦见过的场景里都是冷漠得如同一尊雕像,这样的他仿佛从不存在我的记忆里。
慕辰看着窗外,窗外的树叶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那时候的我不懂爱,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我的爱,或许你就不会受怎么多的苦。”声音清冷如掉落的琉璃珠。
我看着窗外,有些事情当我们错过了才会感到懊悔,我握住慕辰的手,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他,即使是他甩开我。
“这颗石头不是被冥寒渊丢进熔浆里面了吗?怎么还在我脖子上。”我突然想起脖子上的石头。
慕辰看着它说:“它的材质很特殊,没有被熔浆融化。”
连熔浆都不能融化的石头,它到底是什么的存在,我拿下来,想咬它一口,试一试硬度如何。
慕辰把手放在石头上,我没有看见一口咬在他的手上,我下了很大的力气,慕辰手上出现两排牙齿印。
“你干什么?”
慕辰笑起来,他的笑大多是微笑,你只能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你不想要牙齿。”他的语气有些愉悦,看来心情不错。
我摸摸头笑起来,我没有想到。
看着我的傻笑,慕辰很无奈。
“慕辰,我要去游乐园。”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我朝慕辰说到。
“你和冥寒渊说一声。”慕辰说。
我笑起来,翻身下床,跑下来,冥寒渊在晨曦里看书,阳光撒在他身上,有一种虚幻的美,仿佛他不存在于这个空间,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跑下来,跳到冥寒渊身旁坐下,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说:“冥寒渊,我要出去玩。”
珉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整个人仿佛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是一种艺术的美。
冥寒渊放下书,朝沙发背后看去,街道边慕辰站在那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珉也看向窗外,他笑起来很美,是一种淡出尘世的美。太过于疏离,就像是画中人被画出来的笑容,从来没有到达眼眸。
冥寒渊嗯了一声,我高兴的跑上楼换好衣服,笑得像一个白痴。
“你不怕她重蹈覆辙。”珉喝了口牛奶淡然的开口。
听见珉的声音,我连忙蹲在栏杆边偷听他们说话。
“他和以前不同了,小常也不是以前的她了,所有人都变了,唯独你。”冥寒渊拿起书,淡然的开口。
珉看着慕辰,声音淡得好似被风吹散一般。
“或许吧。”
听他们说话真的很费脑子,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话里还藏有什么话。
我走出寻觅,慕辰看见我朝我走过来,我感觉到后面有东西在看着我,回头发现冥寒渊和珉站在窗前看着我。
这两个人是在干什么?
我不去看他们,很自然的挽住慕辰的手。
走在路上,老白给我打电话,我接过她说:“老黑,你不去神经病院了。”
我这才想起来,弓长的事,慕辰听到我们的对话说:“告诉耀白,我和你去,她不用去。”
我把慕辰的一字不漏的告诉老白老白说了一句重色轻友就挂了。
我看着手机,老白没有我能更好的和冥寒渊去过二人世界呢。
可怜珉,今天肯定是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看店,虽然有阿吃,但是阿吃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他,说什么都不出来见他。想到这我就不自觉的笑出声。
“笑什么?”慕辰开口。
我把手机放进兜里说:“没什么,就是喜欢傻笑。”
慕辰没有说什么,无奈的看着我。
精神病院在郊区,我们到时已经是中午,是一天中太阳最盛的时候。
我们走进精神病院,里面有些阴冷,不过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突然一张脸冒出来,吓得我往后退,要不是有慕辰,我早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姐姐,我是大蘑菇,你是什么?”说这话的人至少有三四十岁,喊我姐姐我还有些不适应。
“过去。”慕辰冷冷的开口,这样的他就像是暗夜里的杀神,没有一丝情绪。
大蘑菇被吓到了,抱着头就跑到一棵大树下,低着头发抖,嘴里还说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我看着他的模样,觉得有些可怜。
我们来到院长办公室,向他询问了弓长的情况。
院长疑惑的看着我说:“弓长是谁?”
我这才想到,弓长只是他的记忆,我对他的一个代称,并不是他的名字。我掏出手机,上面有他的照片。
院长看到照片说:“你们是他的家属?”医院都有规定,病人的隐私是不能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