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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明末1625-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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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风吹得船帆猎猎作响,帆索在空中不停地摇晃,但两个女人就似在平地上一般,不但进退有法度,而且还可以翻筋斗,铁板桥……高难度动作层出不穷。
  第三个跳上敌船的是马祥云,她的上船法比较正常,是从船舷跳过去的。她比张逸尘和皂莺晚了很大一步,船舱里的白莲教众已经纷纷迎了出来。
  一见红衣如血的马祥云和她手里两把威风凛凛的白杆短枪,白莲教众就知道这家伙不好惹,乃是对方的将领。那无为教的掌教刑旭立即迎了上来,手上一把三尺青锋剑,直刺马祥云肩头。
  他本来习惯刺人胸腹,但马祥云是女人,刺胸腹似乎有点不妥当,大失道家风范,于是剑尖斜扬,对着马祥云的肩膀挑去。
  然而剑势未到,马祥云的身后突然跳出一个巨汉,正是彭巴冲。他大吼道:“我来也。”双手抱起一物向刑旭砸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觉得重若千斤,来势可怖。
  刑旭向旁边一让,只听到碰地一声巨响,甲板被彭巴冲手上抱的东西砸出一个巨坑,仔细一看,居然是已经弹药用尽的管风琴炮。
  两百只铳管绑在一起,那该有多重?彭巴冲居然抱起来当兵器砸人。刑旭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这是个蛮子,不可硬拼,得和他玩柔的。他拖剑回守,身子一转,围着彭巴冲连出数剑,剑剑都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下手。
  彭巴冲虽然个头大,动作却不慢,他抱起管风琴炮,又当盾用,又当武器,横挥竖砸,甲板上顿时被他打出数多大坑。
  刑旭心想,你用这么沉重的兵器,不用一小会儿力气就要用尽,我和你慢慢缠着就是,于是他也不急,有一剑没一剑地和彭巴冲墨迹了起来。
  见彭巴冲缠住了敌方的高手,马祥云抡起双枪,连挑开数个白莲教众,直向船舱杀去,救出郑成功才是最重要的事。
  此时船舷边喊杀声一片,金竹军的水兵在向白莲教的船上跳,白莲教的水兵也在向着金竹军的船上跳。两军交杂如织,混乱不堪。
  施大瑄身为主将,自然不能胡乱冲锋,他站在船楼顶上,连发旗语,招呼就在附近的大福船过来援助。
  白莲教中军的战舰不停地汇集过来,又有数艘大福船撞了过来,与两艘旗舰接了舷,金竹军的护卫舰也纷纷靠了过来,挤在了一起。
  甲板连着甲板,船舷连着船舷,数十艘巨大战舰的甲板连在一起,足有三四个中学操场那么宽大。各船上的水兵抄起钢刀、长矛、火砖……结成整齐的阵形,开始攻守起来。
  阎王军放在最后面盯着官兵的小船也闲不住了,前面的友军打得火热,他们哪有心情在后面和官兵对持,对着官兵胡乱放了几炮之后,这些船只一起向前冲了过来,加入了与白莲教船队的激战之中。
  “就是现在”一直苦等着机会的江阴典史阎应元沉着脸道:“所有船只一起前进,目标是敌人的旗舰。谁救回总督大人,赏金千两”
  懦弱的卫所官兵全都吓得浑身发抖,但勇悍的藤牌兵一听说赏金千两,人人双眼放光。
  “杀啊”满载着藤牌兵的小船,立即像脱弦的箭一般冲向了混乱不堪的战场。
  第五卷 定四川 第三十一章 张子元大战藤牌兵
  第三十一章 张子元大战藤牌兵
  今日小暴发,万字更新,先更七千字大章,晚上六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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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化集圣众”李浮屠的拂尘轻飘飘地散开,每一根拂尘丝都有如利针,直刺张逸尘的胸膛。
  老子举大法力,召集十天神王大圣、三界仙人、相续于路、月余不绝……根根拂尘丝便是那无穷无尽的圣众,一针又一针地袭向张逸尘。
  张逸尘绣春刀狂卷,一瞬间连出数十刀,将每一根刺过来的拂尘丝都挡架开去。
  却见李浮屠的拂尘丝散开,中间一根拂尘柄金光闪闪,直刺张逸尘面门。
  “此为三十化演金光”李浮屠一声断喝。
  张逸尘长叹一声,左掌化刀,一掌切在那金光闪闪的拂尘柄上,将这一招“三十化演金光”给挡了回去。
  他吐出胸口几口浊气,只觉气血已经有些不畅,但李浮屠仍然平心静气,处变不惊,显然他还游刃有余。此人一身修为,已达天人合一之境界,不愧为天下白莲正教的总教主。
  张逸尘长吸一口气,反击,不能让他一化接一化的嚣张下去。他将手中的绣春刀一紧,刷地一刀劈了过去,李浮屠以拂尘一架。张逸尘不待他变招,左手掌刀也同一刀切向李浮屠的脖颈。
  “三十一化起青莲”李浮屠不慌不忙,收招守御。胡王以大锅煮老子,三日三夜,沸腾波流,涌出千叶莲花,老子坐于莲上,毫发未伤。
  张逸尘的手刀切到了拂尘丝上,千根柔丝,便是那千叶莲花,混不着力,虽滚水不能伤其分毫。
  “三十二化跨神龙”李浮屠突然舍了张逸尘,向着他后面的几个金竹帮水兵飞了过去,身形有如腾龙飞起,越过一排兵士。他手中拂尘挥起,两个金竹帮水兵顿时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显然是不能活了。
  “拦住那个妖道”有人大吼了一声,十几把黑杆长矛连同百炼钢刀一起向着李浮屠刺去。
  李浮屠哈哈狂笑一声,拂尘挥出,劲道有如排山倒海,他轻喝道:“三十三化催剑戟”
  哗啦一阵兵器交击之声,十几把攻向他的兵器全被他一招扫飞,黑杆长矛的木制枪杆全部从中断折,百炼钢刀全都脱手飞出。
  眼看李浮屠对着船舱方向去了,而马祥云刚刚钻进舱去,若是让李浮屠追过去,马祥云肯定凶多吉少,李逸尘将手中的百炼钢刀对着李浮屠猛地扔了过去。
  紧跟着身随刀走,双掌化双刀,一起切向李浮屠的后背。
  李浮屠头也不回,反手一拂尘就击开了飞向他后背的绣春刀,但张逸尘紧跟着刺来的双掌刀,他却必须凝神应对了。
  “三十四化说浮屠、三十五化降外道”李浮屠转过身来,连出两招,将张逸尘的双掌刀一起化解,便在这时,张逸尘身子轻飘飘地起到半空中,双脚连扬。
  两把脚刀一起攻向李浮屠胸腹。
  “三十六化藏日月、三十七化拔山岳”
  两记脚刀仍然无攻而返。
  你有拂尘,我有头发,张逸尘轻轻一甩头,他那飘逸的长发突然从脑后甩出,斩
  发如刀
  李浮屠身子一凝,这一下十分出奇不意,他一瞬间略过许多没什么威力的招式,直接使出“五十七解道德”,才堪堪架住。
  张逸尘很想化身为刀,再补一下,但又怕绝招出手太早,被李浮屠破解之后全船再无一人可以与他抗衡,只好收了攻势,向后翻飞。
  李浮屠这一下也知道了张逸尘的厉害,不敢再去追击进了船舱的马祥云,他正了正身子,冷冷地道:“好你个张逸尘,武当派什么时候出这样的刀客了?我还以为这几百年来武当派的人玩太极拳都玩傻了。”
  “玩太极拳就傻么?”张逸尘淡淡地道:“我看你的八十一化神通也是道家的功夫,怎么能看不起道家的太极拳?”
  “嘿,那种温吞如水的拳法,在这乱世有什么用处?”李浮屠冷笑道:“只有我的八十一化神通,才是真正实用的道法。”
  张逸尘耸了耸肩道:“别和我说什么道法,我只有杀伐,没有道法”
  “哼,那我就来和你说杀伐”李浮屠抬手又是一招:“六十四化拯民灾”
  子德悯生民,常以阴功利世,善溢其身,今授子以《水石还丹》、《日月光华经》,俱可拯民于灾难耳……
  张逸尘一声冷笑,大叫道:“白莲妖孽,说什么拯民灾,笑死人了。”
  张逸尘心念一动,他师傅当年曾说他杀伐太重,学不了道家真经,因此只能成为一个刀客。但李浮屠这种野心勃勃,混世害民的妖道,怎么可能领悟得了“八十一化神通”这种道家宝典?
  这一招“六十四化拯民灾”,应该只有大慈大悲,心念万民悲苦的有道之人才能参悟,李浮屠这种妖道,绝对不可能发挥其中真正的威力。
  张逸尘虽然不是个道士,也学不了武当派的真经宝典,但“八十一化神通”的名字和典故,还是知道的,不然也进不了武当山,成不了道门俗家弟子。
  他心中默默地背了一下“八十一化神通”的法揭,心中已经将后面最厉害的几化想了个大概,不想则罢了,这一想,顿时大喜。
  原来“八十一化神通”越到后面的招式,越是要讲究道法自在,要有一颗道心,尤其是最后一化,乃是“八十一化愈恶疾”,不是悲天悯人的道法大家,是不可能用得圆转如意的。
  张逸尘心念电转,右手随手出了一刀,就切入了“六十四化拯民灾”的破绽之中,惊得李浮屠连退三步,奇道:“咦?怎么……”
  “怎么我突然能找到你的破绽了?”张逸尘哈哈大笑道:“当初我满身杀伐之气使用太极两仪剑,我师傅虽然武功比我还差,但他随手一剑就可破我剑式,逼得我弃剑用刀。哈哈哈如今的你,岂非正是当年的那个我,要破你八十一化神通,实在太过简单了。”
  他沉声道:“我只需要回想一下当年的自己,就可以轻松看破你招式中的缺陷”
  “虚张声势”李浮屠大怒道:“少在那里胡言乱语,看招:六十五化饬教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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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祥云一脚踢开了舱门,但却没有马上跳进去,而是抓起一个白莲教众的尸体扔进了船舱,只听到船舱里立即响起了一阵刀砍入肉的恐怖声音,她扔进去的那具尸体瞬间被里面的伏兵大卸八块。
  马祥云仍然不急着进去,又抓起一具尸体扔向里面,只听到又是一阵长枪捅刺的声音。
  船舱里面有人叫道:“看清楚再打,全他**的是自己人的尸体,你们捅个屁啊。”
  就在这一瞬间,马祥云一矮身,贴着地滚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有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白莲教众挥起倭刀,向着她砍来。
  马祥云腰部一振,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双枪齐出,扑哧两声,将两个偷袭者捅倒在地。跟在马祥云后面的金竹军士兵,趁机一拥而入,狭小的船舱入口立即陷入一片混战。
  在这种狭隘的地方,马祥云的双枪显然十分有利,她一闪身就冲入了船舱中间,将一队白莲教众的队型冲得乱七八遭。双枪起处,有如点点梨花,白光闪耀。
  “去底舱”马祥云大吼一声,后面的金竹水兵立即会意,他们一起向舱里冲进去,刀光闪动,一排被马祥云冲开的白莲教众顿时被砍成了十七八截。
  二号福船的内部一共有两层底舱,最底下的一层通常用来放压舱石,次一层则是堆放炮弹、食物、兵器一类的地方,囚犯也一般关押在这里。
  马祥云一马当先,冲到了这一层仓库里,只见里面十分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金竹水兵带了一个火把进来,赶紧点燃壁上的油灯,光线展开,只见舱里有一大堆木桶,木桶的盖子掀开,里面还有没搬出去的炮弹和火药。
  另外还有许多桶里装着大米、豆子一类的东西。
  在底舱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铁制囚笼,囚笼上锁着一把巨锁,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被关在囚笼里面,好玩的是另外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拿着一把小刀,坐在这个囚笼外面。
  见到灯光亮起,那个坐在外面的大孩子站了起来,他横了了横手上的小刀,大叫道:“别过来,谁也别想杀我义弟。”
  马祥云一呆,这才明白过来,外面守着这个孩子是施大瑄的儿子施琅,囚笼里关的应该就是郑成功的,好玩的是施琅似乎在守着郑成功不让人碰。
  见马祥云不说话,施琅又叫道:“你是我爹的手下吗?我告诉你,你再敢靠过来一步,我就自尽在这里”
  “孩子,那笼子里的不是你的敌人吗?你干嘛要帮他?”马祥云好奇地问道。
  “敌人?”施琅大声笑了起来:“谁要杀他,谁才是我的敌人你回去告诉爹爹,我可不答应加入什么白莲教。他要是派人来杀我义弟,就让他叫人给我收尸吧。”
  笼子里的郑成功也叫了起来:“义兄,你别胡说,他们要杀我就让他们杀了吧,你要好好活着,将来扫平白莲教为我报仇即可。”
  马祥云一声长叹,从这短短几句话里他明白了,施琅与郑成功早已结为了异姓兄弟,大人们的世界里风云诡诈,但孩子们的心里仍然一片沌洁。
  “孩子,你是个好样的。”马祥云对着施琅柔声道:“不过我不是你爹爹的手下,我是阎王军里的马祥云,我是来救你义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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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传来一阵肃杀之气,整个水面到处是刀光剑影,炮声轰轰。
  郑芝龙仍然在按兵不动,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郑成功脱出生天,郑芝龙的怒火将一瞬间把白莲教燃烧殆尽。
  金竹水军放弃了左右合围的绝好机会,而是选择了救援七寸处的大黄蜂,便得孙文宇用阵形占来的便宜被白白放弃,但没有人指责阎王大人横插一手的胡乱指挥。
  谁都知道,阎王大人最重情义,绝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属下白白送死而不救援。
  此时的江面上,一大片的大型船和中型船接舷跳帮,满甲板打得乒乓乱响,一大片的轻型小船还在穿来穿去,浴血而战。
  两艘白莲教的赤龙舟正向四周喷吐着火焰,这种火龙船分三层。内藏火器刀枪。船首如龙头张口,内藏士兵一人,侦察敌情。龙背用竹片钉之,胸开一小铁门,两侧各有一口供一兵划桨。身有坚木架两个,船龙骨以铁坠,使船平稳。内部除兵器外不装他物,两兵于其内发射火器,一兵掌舵操帆。
  一艘金竹水军的网梭船从旁边划过,顿时被火焰喷中,雄雄燃烧了起来,网梭船上的两个金竹水兵赶紧跳水逃生。
  赤龙舟上的白莲教众正准备赶尽杀绝,突然旁边又窜出来一艘金竹军的连环船,连环船长四丈,形似一船实为二船。前船占三分之一,后船占三分之二,中用两个铁环相连。前船有大倒须钉多个,上载火球、神烟、神沙、毒火,并有火铳,后船安桨载乘士兵。
  这艘连环船冲到近前,前船一下子扣在了一艘正在吐火的赤龙舟上,然后铁环松脱,前船里装着的火球、神沙、毒火一起引暴,冒出雄雄烈炎。后船则借着火头,瞬间溜得无影无踪。
  那艘赤龙舟立即跟着前船烧了起来,船上的白莲教众赶紧也跳水逃生,刚刚跳下水,就被早先跳下水的金竹水兵在水里截了个正着,一刀捅在心窝上,鲜血冒起。
  一艘白莲教的鹰船在水面上纵横往突,正在威风,突然被一艘金竹军的火龙船给盯上了。鹰船上的白莲教众大怒,回身前迎敌。金竹军的火龙船却不敢应战,转身就逃。
  白莲教众大乐,心想,你们也太耸了吧。
  鹰船跑得快,倾刻间就追上了火龙船,四个水兵跳过了过来,准备追砍火龙船上的金竹军,然而他们的脚刚刚落到火龙船的甲板上,突然甲板一分,下面是个陷阱。
  四个白莲教从立即落了下去,只见陷阱下面是一整块刀板,落下去的四个白莲教众早已被刀尖穿死。
  类似的情景在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里发生着,金竹军准备充份,装备先进。但白莲教众也是多年的老海盗军,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双方打得极为惨烈。
  就在这时,阎应元的官兵船队顺着江水的水流,直冲了过来。
  “哈,没卵子的官兵。”不论是金竹军还是白莲教众,都没有把官兵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官兵就是没胆量的代名词。
  一艘白莲教的鹰船耀武扬威地迎了上去,想给冲过来的官兵一个下马威。
  却见官兵船队中一艘鹰船上,江阴典史阎应元弯弓搭箭,刷地一箭,将对面鹰船上的一个白莲教众射落入水中。
  没等白莲教的人反应过来,阎应元又拉开大弓,刷刷连环两箭,又是两个白莲教众被射倒。
  “咦?这家伙居然是个神箭手”白莲教众和金竹水兵都大感意外。
  若这群人知道阎应元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被一些后世人评为“抗清三公”之一,后来死守江阴城,击毙清兵七万五千余人,使清军损失三王十八将,只怕会吓得这些小兵四处逃窜。
  官兵这么横插一手,眼看就要变成三方大战,金竹军和白莲教都大感不爽,双方将还能调动的十几门舰炮都瞄向了官兵,一起轰了起来。
  官兵全是小舢板,顿时翻倒一片,没被炮弹打中的船上的官兵也纵纵跳入水中暂避。
  “哈哈,官兵果然都是些没卵子的家伙。”两军一起嘲笑了官兵一阵,继续挥起刀枪,斗在一处。
  却见水面上浮起一片藤牌,顺着江水飘流而下。
  这种藤牌为山中老藤制成,呈圆盘状,中心凸出,边沿高起,宽三尺,重不过九斤,内编两根藤条用于手臂执持,兵器极难破入。此时不见了藤牌兵,只见到江面上几千个藤牌飘了过来。
  一名划着小舢板的白莲教众看到身边的江面上飘过一个藤牌,他顺手就去捞,想捞起来自己用,却没想到一捞没捞得起来,藤牌底下似乎附着人。
  这名白莲教众大惊失色,他正想提醒旁边的人“小心江面上的藤牌,下面有人”,但这话还没来得及说,藤牌下面的藤牌兵已经一刀递出,将这名白莲教众砍落水中。
  原来藤牌这玩意儿因为常年累月用油浸泡,所以浮力极强,水战时可以当成单人小船使用,藤牌兵将藤牌扔在水面上,然后自身潜入藤牌下面,一只手抓住藤牌借着浮力,就可以在江面上行动自如。
  数千藤牌兵借着藤牌的掩护,向着擎天柱号飘了过去,混乱之中谁也没留意到江面上飘着的藤牌,居然让他们穿过重重战火,距离擎天柱号越来越近。
  许久之后,近千名藤牌兵终于靠到了擎天柱号的下面,一群悍勇的藤牌兵摸出钢刀,插在船身上,将自己固定住不至于漂走,然后从腰间摸出攀爬城墙用的勾索,用力地扔到擎天柱的船舷上勾好。
  接着,无数藤牌兵将藤牌背到背上,双手攀着绳索,向擎天柱号上面爬了上来。
  若让这群如狼似虎的精兵上了擎天柱号,后果将不堪设想,船上的人只怕无一能活。但偏偏他们行动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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