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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神秘之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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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科莱也觉得有趣。
  他大男孩似地咧嘴笑了。“你很会说话,小东西。看不出你这么小的身躯里居然有这么丰富的激情。”她敌视的眼神差点使他忍俊不禁。“但不太小?你完全成熟了,两者非常完美的结合。”他充满热情的蓝眼睛上下欣赏着她的身体。“你找到这个隐蔽的地方真是太好了,很方便。我们可以——”
  “不,我们不能。”她对他的想法一目了然,严厉地打断他。
  他还是缠住不放。“我们当然能。”
  “不,我们不能!”
  帕拉莎说得没错。她现在处于最糟糕的状态,穿着最不合身的衣服,甚至比露西的黑外衣还不得体。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粘满了松针。她从帕拉莎那里拿来的头布在她睡觉时也松了下来。她自己不知道,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汗痕和泪痕夹杂着留下白色条纹。这个男人,居然要在树林里,光天化日之下与她做爱。他们根本不认识,真是不可思议。
  “你肯定,小东西?”
  “非常肯定。”
  “如果你改变主意,请让我知道。”
  “妄想。”
  “你怎么这样说话。”他笑着说。
  凯瑟琳看到他并不为自己拒绝同他上床而不快,感到欣慰。他和他的哥哥如此不同。
  “我想你爱上了米特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总是这样的。她们先遇上他,然后——我就好象不存在一样。你无法想象和他在同一个房间或同次燕会上有多么令人沮丧。女人们都朝他看,似乎都要拜倒在他脚下。她们看到我,却笑笑,拍拍我的头。没人把我当一回事。”
  “或许你不愿别人认真待你?”凯瑟琳说。
  他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你真狡猾,小东西,不过那样对我有好处。”
  “这就证明你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是的,既然你碰到我,我们走吧。”
  “我们什么地方也不去,尼科莱。”
  “别这么固执,小东西。再说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也于心不忍,索妮亚的命令还是要听从的,倒不是说她很难对付,只是米特不在时她控制家中的财政。所以最好能跟她合作,而且她对你的逃跑非常生气。”
  “毫无疑问,”凯瑟琳反驳道,“但她会暴跳如雷。我可不想回去再忍受她的专制。季米特里把我留在这里,也不是要让别人来虐待我。”
  “他当然不会。如果让我来保护你,你也不会受虐待,真的,小东西,你在诺威?多米克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仍不相信温和的老索妮亚会用杖责的方法对付这个娇小的姑娘。这女人可能摔下来,弄疼了自己,找借口把责任推给索妮亚,而且聪明地编了个听上去令人信服的故事。不管怎样,他被派来带她回去,已经找到了她,他没有理由不执行自己的任务。而且她骑着萨娃的马。如果那人知道他就这样放了她会怎么想。他当然不会相信尼科莱找不到她,索妮亚也不会相信。他最终还得赔上一匹马,还惹索妮亚生气。
  “你知道,凯瑟琳娜——”
  “不,上帝,是凯瑟琳。英国传统的凯瑟琳,不是凯特或——天啊,我又听到在叫自己凯特了!”
  “很好,凯特。”他爱呢地说,虽然他那带着法语的俄语口音中听上去并不完全相同。“一旦米特回来,他会查明真相,你也想在他回来时在那里,是吗?”
  “如果是,我就去圣?彼得堡吗?而且他回来还要几个星期或更长时间。不,不可能跟你回去。但——”她停顿片刻,仔细地考虑自己的选择。“既然你说季米特里会澄清事实,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他那里?这个我不反对。”
  尼科莱开心大笑。“好主意,凯特,只要你意识到和我单独结伴同行的后果。”
  “我的名誉不能再受损害了。”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让我带你去莫斯科的路上,我不会不和你上床,你愿意吗?那就是我指的后果。去诺威?多米克,我控制得住自己,因为路程短。”
  “该死的!”她很生气他在玩弄她。“昨天我该骑上五十英里的。”
  “好象你只骑了二十英里,小东西。不是昨天,而是今天早上。”
  “你是说——”
  “现在快黄昏了。我们回去正赶得上吃晚饭,只要你不再罗嗦。”
  “好吧!”她发狠地说。“但是如果你那条母狗疯狂之下杀了我,那可是你的过错,你这个花花公子,你!不要以为我就会饶了你,因为要是季米特里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他会先杀了你。”
  她还有更多话要说,但她转过身,独自上马。他要是提供任何帮助,她非把他眼睛挖出来不可。但她确实不容易,一举一动都撕心裂肺。她踩在一块石头上,终于骑了上去。他只是站在那里,有趣地看看她。他觉得这只是一桩小事。
  “你不可能是个绅士,不,那对你要求太多。你们家族缺少一些东西,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被绑架、下药玩弄、囚禁,那些就是亚历山德罗夫家族干的事,上帝让你们都没良心!”
  她闭上眼睛,她不能向这次疼痛屈服。她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尼科莱听到她在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俄国?为什么要扣留我到……上帝,你以为我非常漂亮,但我知道我相貌平平,为什么对他这么重要——”
  尼科莱真希望她能说完那句话,但她没有。她推了一下马,就止不住呻吟,痛苦地弯下身去。尼科莱感到疑惑不是因为让她这样的情况下骑马,而是关于她在季米特里心中的地位。
  “凯特,小东西,或许——”
  “闭嘴,”她轻蔑地说,尼科莱一怔。“我回去面对那条母狗,但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话。”
  她飞驶而去,尼科莱不得不加快速度追上去,直到路口才赶上她。他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让索妮亚阿姨开心是一回事,使季米特里更恼火又是一回事。跟这个好斗的女人说话不再那么重要。最终,他决定了。如果她确实对季米特里至关重要,那么季米特里希望她在他留下她的地方,而不是在圣?彼得堡。也就是说,他是否想找到她,到那时事实真相就不言而知了。
  第二十九章
  季米特里盯着空房间:床铺得平平的,东西放得井然有序,就像一座白色的坟墓。他有种感觉,这种情况已维持好几天了,他冲到衣橱前,猛地拉开橱门,衣服都在那儿,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用来打人的那个黑手袋。
  他吸了口气,怅然地站在那里。凯瑟琳不会留下手袋离开的。这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那么她在哪儿?
  他突然发火。他一直不敢面对她,回诺威?多米克的最后几英里,他努力让自己思想麻木,这样他就能接受她说的一切,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他觉得自己像受缓刑的罪人,而他却想尽快结束自己的判决。
  他原想能在白屋找到她,或许在读一本书,或坐在梳妆台前,甚至蜷在床上吃着糖。他以前去看望娜斯塔亚时她就是这样的。他甚至想过凯瑟琳会无聊地在房间里徘徊。他期望很多。
  晚上他冲进房间,一声不响地上了楼。两个仆人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楼上厅堂里女佣看到他,屏住呼吸。通常家人总会接到他来到的通知,但最近他做事却非常奇怪。
  他甚至没有带仆人一起回来。他们去莫斯科已远远落后于他,等他转身回来,中途遇到他们,他叫仆人们继续赶往莫斯科,毕竟那也是日程上的事,也该拜访一下塔塔娜了。只有两个高加索土役跟着他,今天他们也落后了。
  季米特里平时做事从不这样匆忙,他急急赶往莫斯科并不是急着要看到他未来的新娘。塔塔娜从不萦绕他的脑海,他自己也不很清楚为什么去莫斯科,任何方向都能达到他怯懦离去的目的。这就是他事后认真考虑的。他想离开凯瑟琳,在她醒来时离得远远的,逃避她的蔑视和憎恨。虽然她说的话正好相反,那也是在药力控制之下。
  去往莫斯科半路上他恢复了理智。他犯了个错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更错。凯瑟琳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平息自己的愤怒。她以前向他发过火,他最终克服了,或者说她自己冷静下来。她是个明智的女人,她从不埋怨。这是他喜欢的一个特点,当然还有她的精神,高傲、激情和其它许多事情。
  他想了很多,庆幸自己没有陷得太深。他甚至开始在想是否能劝说凯瑟琳留在俄国。他将给她买幢别墅,安排许多佣人,用金银珠宝和最昂贵的衣服打扮她。塔塔娜是为他生个继承人,而凯瑟琳是为了爱,他想象自己已把凯瑟琳牢牢地列入自己的未来计划中。
  然后他想起自己不辞而别。他不敢肯定等他回去时她是否还在那里,她或许没有勇气在陌生的土地上独自冒险。但她要是非常生气,她或许会那样做。或者百般无聊,只得咽下自己的愤怒。
  他马上掉头。塔塔娜这里能等,他必须先解决家里的事,即使这样做意昧着他得在凯瑟琳还未平静下来之前,过早地面对她的怒火。然后,她除了想杀了他,或其它事情占据了她的思想,才会冷静下来。
  现在,他希望最糟的事情快些过去,他可以从新开始。他非常迫切地想见见她,看看他最担懮的事是否结束。他已经离开五天了。如果他见到她时第一件最想做的事是做爱,那么就该快些回去,他下药的蠢事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季米特里离开白屋,回到大厅。他先前看到的那个女佣不见了,另一个女佣走来端着盛满食品的盘子,毫无疑问是为他准备的。他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她去哪儿了?”他粗暴地问那女佣。
  “谁,我的主人?”
  “那个英国人。”他不耐烦地回答。
  女佣似乎有点吓着了,“我,我不知道。”
  他撇下她,边下楼边叫一名男仆,“那个英国女人到哪儿去了?”
  “我没见过她,王子。”
  “你呢?”
  西门深深地了解王子,并知道他的怒气都只是一种情感的爆发,不会秧及别人,这次也害怕得不敢说话。倒不是王子径直到白屋找人,也不是他在希望找到那个女人的地方没有发现她。而是王子焦急的神情,还有他想起那个女人低声对罗地亚说的话:“你最好祈祷王子回来发现你不在身边——。”她的话没有说完,是他的第一杖打断了她的话。是他。
  “你怎么不说话,西门?”季米特里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想,有人看见她在厨房里。”季米特里已到了大厅,离厨房只有一英尺远,西门似乎被紧紧地钉在地上,不敢挪动一步。“现在——”他不得不再次润润嗓子,“现在,我不知道。”
  “那么谁知道?”季米特里耸耸肩。
  装傻?他的人什么时候起开始对他装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问遍每个人,然后朝屋后走去,“凯瑟琳!”
  “你在大喊大叫什么,米特?”索妮亚从客厅出来问道。“尽管你提早回来,你也没必要大喊大叫让我们知道。”
  他转向索妮亚,“她在哪儿?如果你希望这里安静的话,就不要问她是谁。你当然知道我说的是谁。”
  “当然是那个英国女人,”索妮亚平静地回答。“我们没有把她藏到哪儿去。她曾一度偷了村民的马逃走,还好尼科莱把她带了回来。”
  季米特里的脸上擦过几丝迷惑,他很惊讶凯瑟琳居然想走,这并不是他所担心过的事。他也庆幸凯瑟琳还在这里,尽管他还没有找到她。妒忌、愤怒、荒唐同时涌上心头,他那个英俊的。玩弄女人的同父异母弟弟居然遇到凯瑟琳。
  “他在哪儿?”季米特里紧追不舍。
  “亲爱的,我希望你说得明白些,如果你是指尼科莱,他在这里没呆多久。他听说你回来,就来迎接你,现在去莫斯科接你去了。很明显,你们在路上擦肩而过。”
  季米特里走进客厅,径直向那间小屋走去。占有对他来说是一种新感受,他并不喜欢那样。他有阵子真想为了尼科莱把凯瑟琳带回这里而掐死他。不,不是那样。是为了他单独和凯瑟琳在一起,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结果尼科莱真的碰了她……
  “我想你也累了,米特。所以才会这样举止粗鲁,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晨我们再谈谈作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季米特里喝了一杯伏特加,两眼深深地盯着索妮亚。“索妮亚阿姨,如果我得不到答案的话,你就可以认为我现在的举止行为很正常。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凯瑟琳,没别的原因。她到底去哪里了?”
  索妮亚听了这番话不得不坐下来,她的内心比外表更震撼。“我想她睡觉去了。”
  “我检查了她的房间,她睡在什么地方?”
  “和仆人在一起。”
  季米特里闭上双眼。又是那些伎俩?想让他因不屑她的出生而内疚,同时也清楚地表明:任何下等的床都比他的好。
  “该死的,我早该知道我一走她就会做这种事。”
  索妮亚惊奇地眨眨眼。他对这女人生气,而不是她。当他大声叫着找那个女人时,索妮亚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是世上最傲慢,最会侮辱人的女人。我让她去擦地板,看看能否削减她的傲气。但我甚感怀疑。”
  “她同意吗?”季米特里不信地问。
  索妮亚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红,同意?同意?他怎么能允许她拒绝?他难道没有听到她的话吗?她被那个女人侮辱。他在想什么,把那个女人宠到如此地步?
  “她没有反对,不。”
  “那么我这次回来是浪费时间了。”季米特里痛苦地说,也不看索妮亚一眼。“她现在居然要擦地板,如果她以为那样做会使我更内疚,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又拿起一杯伏特加,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西门和其它站在门外的仆人马上退开,他冲出房间,上了楼。
  索妮亚为自己倒了一杯雪茶,呷了一口。她笑了,她虽然不懂季米特里最后的几句话,但这无关紧要。他会回莫斯科,回到塔塔娜身边,把那个英国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第三十章
  娜德达。费德罗娜挑剔地看着那个英国女人,蓝眼睛充满敌视和仇恨。她越是狠命地刷着厨房地板,无视周围的人,好象她高贵地不愿与她们发生任何联系,娜德达越是恨她。
  她到底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这么小,小得像个孩子,而娜德达却充满了女性的丰满。她的头发枯黄,而娜德达的头发火红、发亮、浓密,是身上最好的部位。这个外国人身上唯一有点特殊的就是她的眼睛。事实上,她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像季米特里这样的人。那么王子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不单是娜德达心存偏见,人人都在问同样的问题,但娜德达因为几年前曾与王于有过值得衒耀的一夜,以后便无机会再引诱他,这个问题就更刺激她了。
  她从不能忍受在王子这件事上的失败,她有着美好的计划,给王子生个儿子,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保证自己能自由地生活。
  她并没有因为那晚怀孕。有人开始怀疑王子的无能,也包括她自己。她那时很聪明地以为只要她很快怀孕,还是可以声明是他的孩子。于是她和一个仆人干了那种事,她对自己的成就引以为豪,向自己的姐姐吹嘘。不料姐姐却把这事说给她父亲听,父亲一气之下打了她一顿,孩子就流产了,娜德达只得自食其果。
  现在这个外国人,丑陋的小东西,王子居然带她回来,并把她安排在白屋。白屋!她让这里人人都相信王子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因为便利才同她上床的。
  娜德达听到她被索妮亚公主杖责十分开心,她看到那个女人被命令在厨房里做最低等的事也非常高兴。现在她不再那么傲慢了。王子没来帮她解脱困境,而半屋子的人都傻乎乎地认为王子不会喜欢姑姑对待那女人的方式。但是他却把她带到这里,留在这儿,没有因此和她完事后就送她走。昨晚他一回来就找她,娜德达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生气,后来又听说王子对这个女人很恼火,或许是因为对索妮亚不敬吧。
  没人告诉英国女人王子来过了。其它佣人有意识地隐瞒着这个秘密,生怕她伤心。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同情的目光,她根本不在乎周围发生的事。要是她知道王子来后又离开了倒还好,但娜德达等不及。没有人告诉她不能谈论这个话题。她得让那个女人知道她对王子的幻想骗不了任何人。
  娜德达只是有点惊讶为什么索妮亚没有告诉她。人人都看得出昨天早晨那个女人没有反抗擦地板的差事,索妮亚很不高兴。毫无疑问,索妮亚也和娜德达一样,希望那个女人能够反抗,这样就更可以惩罚她了。
  至少娜德达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受到羞侮。她很快告诉那女人她如此幸运偷了一匹马逃走,王子的弟弟不辞辛劳地带她回来,她本该受到杖责等等。那女人怎么回答娜德达?
  “我不是奴仆,你这个傻瓜。我是囚犯,囚犯当然要尽力逃走,这是意料中的事。”
  如此无礼,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自负。好象她认为自己比别人高等,不能忍受他人的任何侮辱。如果别人不想挫挫她的锐气,娜德达非常想。
  凯瑟琳应该警觉娜德达投向她的恶意的目光,但她没想到这个女孩会如此卑鄙,有意把满满一碗剩饭倒在她身上,假装脚底绊了一下。要不是凯瑟琳回避得快,剩饭就倒在她腿上,而不仅仅是膝盖和手臂上……
  “我真笨拙!”娜德达大声说着,一边跪下来好象在清除那堆麦片糊、烂西红柿,发酸的奶油夹杂着一些鸡蛋、洋葱、蘑菇等——这是俄国人爱吃的煎饼。
  凯瑟琳向后坐,看看娜德达是否会把这摊脏物擦掉,可是她只清理掉凯瑟琳面前的那个空饭碗。
  “他们真傻,这地板已一尘不染了,还让你一直擦啊擦。我想出一些有意义的事让你做。”
  她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真善良,”凯瑟琳面无表情地回答。
  “善良?”
  “对不起。有时对蠢猪说话我会忘了自我。”
  娜德达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凯瑟琳在暗暗羞辱她。“你以为你很会说话?聪明的妓女小姐,季米特里王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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