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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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朋好友,她不由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的身世既是如此。”
她沉吟片刻,旋即道:“好啦,说了这么多话,你终究是来应募的,现在我要出题了,你仔细一些。”
郝风楼正襟危坐,道:“请小姐出题。”
迎春笑道:“你背三字经来我听听。”
“哇哈哈……别人背女四书,我只要背三字经,果然是情圣出手,不同凡响。”他立即想到那些府外沮丧出来的失败者,要是这些家伙知道自己的题目是三字经,会不会掐死本少爷的冲动。
可惜……虽然是三字经,郝风楼却是很无耻的苦笑,道:“这个……有些难……春姐,我怕背错了……”
春姐却是鼓励他:“你试一试,没有关系的,不要紧张。”
郝风楼对三字经有一些印象,便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
背到这里,郝风楼已经没词了,语气开始犹豫不定。
春姐微微一笑,道:“够了,看来你也算是熟读,不过这三字经毕竟是蒙学,偶尔遗忘一些倒也情有可原,这初试就算你过了。你待会儿去侧厅里坐一坐,春姐还要再初试几个人,你先在那里等着,今日是遴选的最后一日,所以等初试过后,正午时夫人要亲自来考校,春姐也只能帮到这里,可是到了夫人跟前,想要蒙混过关可是不成,你要小心了,明白了吗?”
郝风楼大喜,至少这一关,他是过了,而且据说,到现在为止,过关的只有一人,加上自己,也才两个人而已,接下来是二选一,有五成的机会。
他连忙起身作揖,感激的道:“春姐关照,学生铭记在心。”
郝风楼告辞出去,听到背后迎春冷漠的声音响起:“叫下一个,吴天泽。”
郝风楼走得慢,一个读书人和自己擦肩而过,这人必定是吴天泽,接着,吴天泽入厅,便听他隐隐约约压力很大的声音:“学生吴……”
旋即便是迎春不客气的道:“背《女诫》……”
“啊……我……我……”
“来!打发出去!”
第五章:敢抢我妹子
陆府太大,随着一个家丁出了小厅,七弯八绕,郝风楼的目光应接不暇,还未回过神来,便领到了一个侧厅。
这时候只是明初,奢华之风还没有正式兴起,所以虽然府邸气势磅礴,但是厅堂里的装饰多以简便为主,陆家虽是武勋世家,但也有些附庸风雅,在侧厅里的陈设简单而带着几分墨香气,当然,这主要得益于墙壁上的一些字画。
身为情圣,不但要精通音律,更要懂得各种诗词,无论朦胧诗、现代诗、梨花体又或者是唐诗宋词,郝风楼都倒背如流,想要感动女人,应景的诗词不能做到信手捏来,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在书画的欣赏方面,郝风楼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墙壁上的一幅行书吸引,看得出来,这幅诗词是仿作,可是比起真迹起来,郝风楼更有兴趣琢磨仿作,因为真迹常有,但是高明的仿作却是少见,尤其是那些能够悬挂装饰于豪门宅邸的仿作,那更是凤毛麟角,仿作能仿出水平,甚至比真迹还难得。
郝风楼负手驻足,却是差点忘了坐在这侧厅里还有一个人。
此人似乎在这里呆了不少时候,纶巾儒服,一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打扮,年约双十,生的也颇为秀气。
他一见到郝风楼进来也不做声,只是郝风楼和自己之间进行比对,似乎觉得自己卖相上略逊一筹,眼眸中立即掠过了一丝嫉色。
他冷冷一笑,道:“兄台也过了初试?”
郝风楼恍然,这才注意到他,见他很不客气的打量自己,点点头道:“正是,还未请教。”
此人不耐烦地道:“我姓周,名言,你要叫我周公子,你又是谁?”
这个叫周言的,架子倒是不小,郝风楼对他自然没有好感,道了自己姓名,随即道:“周公子也是来应募?”
“这是自然。”周言自信满满地道:“也不知是你走了什么运,竟也通过了初试,不过本公子奉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这陆家小姐乃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想和本公子争,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多少份量。”
郝风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是来抢本少爷女人来的。
周言也很愤怒,本来这次初试只有他一人通过,原以为只要过了今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陆家小姐的老师,而后再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来一个郎情妾意,把陆家小姐弄到手,不但能抱的美人归,这荣华富贵更是不可待言。
谁晓得就在初试结束的当口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此时他恨透了郝风楼,可是又不免暗暗试探一下郝风楼,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面对这种无礼,郝风楼冷笑以对,道:“有没有份量到时便知。”
周言怒道:“那我问你,你可有功名?”
说到功名,周言面带得色。
郝风楼淡淡地道:“功名于我如浮云一般。”
“哈哈……”周言大笑道:“还以为是个劲敌,原来是个草包,哈哈……本公子告诉你,本公子乃是秀才,不但如此,还是镇江府的廪膳生员,来年就要参加省试,迟早要中举做官。不过嘛……做官没意思,就算要做官,也得先抱了美人归再说,这陆家小姐,本公子志在必得,你一个没有功名的家伙,凭着几分气运过了初试就想和本公子抢女人?你是哪一根葱?”
这家伙嘴巴太贱,不过郝风楼知道,姓周的家伙表面上胡言乱语,可是他很聪明,他故意踩自己,就是想要让自己失去信心,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战。
“怎么,你不吭声?罢了,本公子可怜你,我这里呢,有十几两银子,权当是你的辛苦费,你若是现在知难而退,这银子就给你,如何?”
周言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财力了,他意气风发,一脸自信,相比之下,平淡如水的郝风楼就显得落了下风。
郝风楼道:“我不要银子,我要做陆小姐的先生。”
“吓!”周言几乎要跳起来,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为何不撒尿照照自己,你连功名都没有,想必连书都没读多少吧,像你这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本公子见得多了,做人要知进退,不要不晓得好歹!”
郝风楼平淡地道:“我读过书。”
“学些皮毛有什么用?”周言继续讥讽他:“粗通文墨就想做人先生,就想和本公子抢女人?”
郝风楼道:“我说过,功名是浮云,我不在乎功名。”
周言几乎要捧腹大笑了,原来是个书呆子,冷笑道:“连功名都没有,也好意思自称读书人。”
郝风楼道:“我读书只是作乐,可不是用来博取前程。至于我的学问如何,我也说不清,不过……”他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只好请公子赐教了。”
郝风楼看向墙上的一副《入春图》,道:“周公子,你看这画中春意盎然,以周公子的才学,能否吟诗一首?”
周言呆住了,即兴作诗?他虽然会作诗,可是即兴做诗,那也只有曹植那种七步成诗的天才才玩得转,他不过是个小小秀才,一时之间怎么做得出来。
意识到郝风楼在故意打击自己,周言冷笑道:“我一时没有兴致,怎么,莫非你能做得出来?”
郝风楼毫不犹豫地道:“外头下着细雨,可是屋里又看到这春图,我一时尽兴,倒是有了。”沉吟片刻,道:“葱葱溪树暗,靡靡江芜湿。雨过晓开帘,一时放春入。”
周言差点要吐出一口老血,还真是一首五言诗,无论是立意还是用词,都算是上佳之作,这真是他做出来的?周言可是识货的人,这样的诗便是进士、举人老爷也得花费些功夫才能琢磨出来,而眼前这个没有功名的家伙居然即兴做出。
可是你要质疑郝风楼抄袭,又显然很没有道理,因为诗词这东西传播很快,而周言又是秀才,在镇江府里经常和文人墨客们聚会清谈的人物,若郝风楼是抄袭别人,这诗词自己不可能没有风闻。
周言开始一脸古怪的打量郝风楼,对郝风楼的话有几分相信,说不定真是哪家的世家子弟,家学渊源深厚,再加上家大业大,也不指望让子弟出来考什么功名,又或者想要厚积薄发,等到差不多时候再放出来一鸣惊人。
种种的可能在周言脑中掠过,他悲愤,疑虑,自信心开始动摇。
郝风楼又从容地道:“这一转眼的功夫,我倒是又来了灵感。”
还有……
周言又有吐血的冲动。
郝风楼摇头晃脑地道:“我从松江沿途到镇江,今日见了这入春图,心里便想到近几日的际遇,诗兴大发;就再来一首,让公子见笑。”他肃然而坐,旋即脱口而出:“丹徒县南江水斜,春来两岸无人家。深林日午鸟啼歇,开遍满山红白花。周公子,以为如何?”
这些诗都是郝风楼在师傅督促下背诵的诗词,如今派上了用场。
周言目瞪口呆,自信心彻底动摇,丹徒县就是镇江府的治所,也就是现在的镇江府城所在地,至于郝风楼的两首诗,都是脱口而出,随便一首,都算是上品,这个家伙居然信口做出两首。
正在周言的自信心要崩溃的时候,郝风楼又苦笑,道:“我作诗就是如此,一旦作了,就没有停歇,从前有一次和人对诗,一个时辰作了十几首出来,你看,我现在又来灵感了。”
还来……周言那可怜的自信心化为乌有,连自尊心都受到了打击,不过他渐渐发现,郝风楼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平时不怎么出门的书呆子,才华自然是有,不过人情世故……
周言打断郝风楼道:“风公子的诗还算可以。”他勉强说了可以二字,心却在抽搐,郝风楼若只是可以,他就只能算是狗屎了,最后他婉言道:“只是风公子既然有如此才华,何必要来陆家应聘做个先生,我一瞧你便知你是世家子弟,这……”
“哎……其实我也不想来的。”郝风楼愁眉苦想地叹气道:“只是族中长辈非要逼着我来,说是年纪不小,是该婚配了,恰好族中有个远亲,在陆家做事,他写信传书过来,说是陆家有一小姐,国色天香,让我来做她先生,至于其他,就看我的造化了。再者说了,我这远亲如今在陆家,也算有几分声势,有他照料,家里也放心一些。”
周言的瞳孔放大,心在一滴滴的淌血,这一次,他真想喷出一口老血了。
你才华好倒也罢了,你家学渊源深厚也不说了,居然在陆家还有人……
不公,不公啊……
周言恨不得捶胸跌足,他立即想到,难怪这个姓风的家伙能轻易过了初试,按理说这样的人,就算再有才情,可是人家考校的是女四书,除非在这上头下苦功,否则就是王安石范仲淹来,也得歇菜。
如此一想,周言明白了,这是有人放水,这个家伙上头有人,搞不正当竞争,初试的时候就已经和相关的人打好了招呼,黑箱操作。
周言的自信心彻底崩溃。
他不由道:“你那远房表亲,不知在府上担任何职?”
郝风楼淡淡的道:“只是府里的大管事而已。”
周言那略带几分俊秀的脸狠狠抽搐了几下,前景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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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笨蛋和聪明人的区别
接下来的时间,周言目若呆鸡般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郝风楼见他不吭声,也懒得理他,心里却是想:“和本少爷抢女人,你有几个胆子?抢我女人如杀我父母,不将你办了,情圣二字要倒过来写?”
周言一脸惨白,心里满是悲愤,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憋屈感,原以为志在必得,可是现在看来,人家才情好,上头又有人,这一定是陆家里头已经做好了局,故意拿自己来陪衬,是给陆夫人看的。
“世道黑暗啊,连应募个教习居然也有这么多黑幕。”周言觉得这个时候若是下一场雪才能应景,显示出他的窦娥之冤。
正在这时,有个小婢进来,笑吟吟地道:“初试已经结束,请二位先生进内府,陆夫人要亲自考校二位先生。”
郝风楼自信满满地长身而起,看了这小婢一眼,随口问道:“原以为会是春姐亲自来叫,是不是春姐主持初试有些乏了?”
看这口气就好像拉家常一样,这小婢自然晓得郝风楼说的乃是迎春,忙道:“是,春姐姐先歇下了。”
郝风楼叹道:“嗯,她要多休息一下,我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那我们走吧。”
周言见郝风楼很亲密的和陆府的人闲聊,脸色更加惨白,郝风楼没有吹牛,这陆府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初试的人和他有关系,府里的大主事也和他有关系,看郝风楼和小婢有说有笑,或许和这小婢也有一腿。
他一脸怅然,看到小婢领着郝风楼已经出了门,只好胀红着脸,一肚子的义愤填膺地跟着过去。
进了内府,绿树成荫,阁楼隐在树木之间,带来了些许的春意;远处可以看到一个亭子,亭子里已有许多人或站或坐的等候。
一个雍容的妇人被所有人众星捧月一般的拥簇着,她神态安详,年华虽已逝去,可从五官上,依稀可以看到从前那动人心魄的绝美容颜。
她的目光显得很恬然,似乎任何事都引不起她太多的关心,很明显,她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无论是举止还是神态,都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小婢上前通报,随即郝风楼和周言二人上前,二人一道行礼,一起道:“学生见过夫人。”
陆夫人笑了,她的目光在郝风楼和周言脸上打量了片刻,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似乎发现了一丝不同。
郝风楼虽是面无表情,可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朝气蓬勃,长身而立,彬彬有礼,不卑不亢。
而周言就欠缺了许多,他的神情犹豫不定,目光散乱,似乎心里想着什么心事,很是心不在焉。
目光停留在郝风楼身上的时候,陆夫人不由微微颌首点头,露出赞许。至于落到周言身上的时候,陆夫人的绣眉微微蹙起,略带几分不满。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尤其对于感性的女人来说。只是陆夫人旋即莞尔一笑,似乎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和蔼的道:“小女顽劣,不过近来却喜欢上读书,本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读书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府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先生,所以才广纳贤才,希望外聘贤才,二位都是青年俊彦,既然能过初试,想来学问都是好的,因此,本夫人不免要考校一下二位先生,择选出一个教习出来,若有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郝风楼作揖行礼道:“夫人尽管一试。”
周言似乎才回过神来,急匆匆的道:“是,是……”
陆夫人朝郝风楼笑了笑,对郝风楼的知书达理的印象更加深刻,随后道:“只是本夫人毕竟也没读什么书,如何比试,分出高下来,却让本夫人有些为难。”
这当然只是一句自谦的话,下一句显然就会出题了。
郝风楼却冒昧的道:“夫人不妨来比一比诗词,诗词之道,最能衡量学问深浅。”
对郝风楼没来由的插话,陆夫人的眉头不由蹙起,似乎觉得郝风楼有些鲁莽。
不过她对郝风楼还未来得及降低印象,周言却是脸色一变,道:“不,不比诗词……”
若说一开始郝风楼是鲁莽,那么周言此后心虚的表现,就全然吸引了陆夫人的目光,陆夫人看得出周言这个年轻人心虚,听闻他是个秀才,可是连诗词都不敢比,莫非这个人的功名是蒙来的?
周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信心更是崩溃,一张脸苍白如纸,越来越不自信起来,犹犹豫豫的道:“比诗词不雅,不如比一比其他。”
郝风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吟吟的道:“诗词如何不雅?罢了,你既要比试其他,那我也遂你的心愿,不过这较艺无非是就是琴棋书画,周公子要比什么?”
场面已经完全控制在了郝风楼的手里,控制场面是情圣的必修课。任何场合,一个合格的情圣,必定是最出风头的那一个。
周言顿时无言了。
比什么?自己最在行的是读书,可是对方的诗词信口捏来,这经义诗词本就是同源,八股做的人,诗词必定上等,若是比这些,自己连给郝风楼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至于琴棋书画,周言虽小有涉及,可毕竟不是所长,郝风楼自信满满,问他比不比琴棋书画,看这口气,必定这也是郝风楼的长项了。
周言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何其失败,思来想去,居然没有一样东西能拿出来比的,
沉默了很久,陆夫人那边显得已经不耐烦了,人家郝风楼如此大度,让你自己选题,你却是失魂落魄,这是什么道理。
周言看出了陆夫人的心事,脸色微红,又是羞愤难当,满肚子都觉得委屈,自己堂堂廪膳生员,竟然输在一个没有功名的家伙手里,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
“不能,我要揭穿此人的面目,不能就这么算了!”周言不打算比了,他决定揭露风楼的丑行恶状。
想到这里,周言连忙跪倒在地,道:“夫人,我要状告,我有冤屈,这个姓风的是关系户,他和府上的大主事有一腿,他们合起伙来……”
听到这里,在场的所有小婢顿时花容失色。
陆夫人微愣,她万万想不到,好端端的一场考校,突然成了诉苦大会。
郝风楼依旧面带微笑,这个蠢货上当了!他心里暗暗摇头:“蠢到这种地步,也敢和本少爷抢女人。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么一说,不但把那大主事真正得罪死了,而且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陆夫人也绝不会承认吗?一旦承认,岂不是告诉告诉大家陆府作弊,而那些兴匆匆跑来应募的读书人,岂不都要骂娘?”
陆夫人脸色阴沉,道:“周先生这是何意?你现在说陆府有人勾结风公子,可有什么证据?”
周言道:“这是姓风的亲口说的,他说大主事是他的远房亲戚。”
郝风楼矢口否认,道:“夫人,学生没有说过。”
周言吐血:“你说过,你这骗子,是了,夫人若是不信,请大主事来对证就可。”
这陆家的大主事就站在夫人身边,听到周言污蔑自己暗中作弊,还安插自己的远房亲戚来应募,已是怒不可遏,道:“夫人,风公子并非是小人的亲戚,小人敢对天发誓,至于这周公子,满口胡言乱语,人品低劣,可见一斑,请夫人立即将他赶出去。”
陆夫人深深看了大主事一眼,觉得大主事并不像说谎,又想到一旦被人如此栽赃,陆家的声誉可能受到影响,就算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