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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之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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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到屋里,听到门在身后关上,进入宽大的起居和吃饭合用的大厅。厅的西墙装饰着一个大取暖壁炉,炉侧是两扇法国式防护门。安装在红木墙板上,墙板跨过整个西墙面。整个大厅散发出新鲜油漆和地毯的味道,家具之间填满了北美万字格装饰盒。莫尼卡领路来到大厅左尽头。这里有张饭桌和几把椅子,在空旷的大厅中形成一个大岛屿。桌面刚油漆抛光过,整个大厅散发出家俱蜡的柠檬味。抹布的旋涡状印迹在从法国炉门透进来的斜光照射下,若隐若现。远处,向下望去,后院草坪还未栽好。一英亩以外,又一所新房子正在建设。
  “请坐。”她说。
  他拉出一把椅子,等待着。她绕过桌子角,捡个座位,尽可能离得远点坐下。汤姆也随之坐下来。
  紧张气氛笼罩满屋。他感到自己在努力搜寻恰当的词汇,以掩盖来到这里的尴尬。莫尼卡显然已打定了注意,双眼盯住桌子光洁的表面,一动不动。
  “唉……”他说,“我想,我还是直说的好,……肯特是我的儿子吗?”
  她调转头,眼光越过紧握住的双手,盯住后院,松开手爪,再握紧,平静的回答:“是的。”
  他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哦,天啦!”双肘撑在桌上,两手蒙住脸面,肾上腺素象电流一样冲击全身,头颅和腋窝登时汗湿,一只手掌握住另一拳头,大拇指关节使劲抵住嘴巴。他看着她,她好似披着一层铠甲。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生活看起来没有今天这样的先例,与一个好胜的,完全无关的陌生女人坐在一起,讨论儿子,对这个儿子的存在事前又一无所知。
  “我很……”他清理了一下喉咙,又开始说:“我很担心,不需要细看,就能看出他和我长得很相象。”
  她不开腔。
  “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转了下眼珠,说:“那不是很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为什么?”
  她气恨地瞪他一眼,“当我发现怀了他以后,你已经结婚了。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但我是他父亲啦!你不认为我应该知道吗?”
  “即使知道了,你又会做什么呢?”
  他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但我决不是那种男人,把对孩子的抚养全留给你一个人。我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即使只是在经济上。”
  她一脸轻蔑和愤怒:“你会吗?如果我记得不错,你结婚时,新娘已经怀孕了,我不是你未来计划的内容,你也不是我的一部分。我看不出告诉你会有什么好处,所以才没让你知道。”
  “哦,请……”她把椅子推向身后并站起来,肩头因愤怒而颤动。走到起居室内,站在汤姆身后的纸箱中间。他也随之站起,眼看着她,腋窝和手肘弯过椅背。“我们已经错了一次,”她继续说道,“难道还要错第二次?你在那个毕业聚会的晚上告诉我,你与她结婚是迫不得已。然而还是与她结了。如果我后来找到你,告诉你我也怀孕了,那我也可能使你的婚姻破裂,那又有什么好结果呢?”她用一只手拍胸膛,“我当然没想过要和你结婚。”
  “是的,你当然没有。”他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们只是……那天晚上,我们只是……”她耸了耸肩,说不下去了。
  那不过是一个热血沸腾的七月之夜,本不该发生的。十八年后,他们都意识到该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她承认:“我的过错和你一样多,也许还多一些。我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我本该坚持要你采取的。但是你知道,在你那个年纪,你会想,这仅只一次,对我不会有问题的。当我去那儿时,我作梦也没想到会干那种事。我想说,我们一样地都应该受谴责。”
  “但你不是那个下周末就要结婚的人。”
  “我不是,但我知道你是。所以我们之间,谁的错误更大?”
  “是我。”他站起来,随她进入起居室。他把屁股靠在一堆纸箱上,面向着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那是一次背叛行为,清楚明了。她已怀孕了,我被迫要结婚,但我还没准备好。我毕业证上的墨迹还没干。我打算教几年书,过几年自在生活,买辆新车,租一套带游泳池的公寓,和快乐的单身汉住在一起。然而,我不得不和她登记结婚,共同积攒足够的钱,作为租用一间带卧室公寓的押金。穿上我从来都不愿意穿的无尾燕尾服。我可对天发誓,我……我的确没准备好结婚。”
  “我知道,”她平静地回答,“在和你上床以前,我就知道了那些情况。所以你用不着向我解释这些。”
  “那好,你可否解释一下,为啥要和我上床?”
  “谁知道呢?”她离开他,望着法国式门外面,双手交叉,防卫似的抱在胸前,“真是一时的疯狂,逮住机会了。我不是你们称之为可以吊膀子的女人,所以很少有男人注意我。你看起来很不错,我和你在几次聚会上交谈过,相处得十分愉快……。那次我正好给你们聚会的宾馆送比萨饼去,遇上你和你的那些发疯的狐朋狗友……我不知道为啥会干那些事。”
  他坐在纸箱上,对那晚的荒唐深感后悔。
  “我结婚后很长时间都为那事内疚。”
  她回过头来望着他,“你从未对她说过这事?”
  他停顿了一会,为自己的过失而忏悔,嘶哑着声音回答:“没……没有。”
  他们的眼光相遇了。她的目光是责问的,而他则充满自责。
  “你的婚姻还延续着吗?”
  他慢慢点头:“是的,有十八年了。每个人都感到比过去更好,我非常爱她。”
  “她生的那个孩子怎样?”
  “名字叫罗比,也在hhh高中读高三。”
  在她平静地呼吸以前,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并叹口气:“哦,也是男孩。”
  “对,是男孩。”汤姆从纸箱上站起来,走到屋子另一边。“他们两个现在正一起在橄榄球场上。并且,克莱尔教高三的高级英语,你的儿子,也是我们的儿子好象选了她的课。”
  “哦,男孩,”莫尼卡重复了一句,交叉的手臂第一次稍微松开了一些。
  “我和克莱尔还有一个女儿,叫切尔茜。她读十年级。我们一家很幸福。”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的报名卡片上没有丈夫的名字,所以我以为你是单身。”
  “是的。”
  “从未结婚?”
  “对。”
  “那肯特认为谁是他父亲?”
  “我告诉了他真相,你是我在一次聚会时遇到的一个男人,我们临时产生了感情,但从未想过结婚。我给他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汤姆,我获得了学位,买了房子,一个孩子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他了。”
  “我看得出来。”
  “我不需要男人,也不想要。”
  “我很抱歉,我做的事给你造成了痛苦。”
  “我并不痛苦。”
  “你说起来不痛苦,但行动显得很痛苦。”
  “将你的推断留给自己吧!”她抢白道,“你不了解我,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我是一个成功者,这对于我就足够了,对肯特也足够了。我努力工作,当好母亲,我们两人过得很好。”
  “很抱歉,我的本意不是指责你,请相信我。在我的职业中,我并不是单身父母的批评者。特别是对那些自愿选择独身的父母。因为她们也会养育出象你的那种儿子。我见过许多缺陷家庭,父母为了孩子,才没分手,但那些孩子每天都要出入我的办公室。咨询老师、警察和我都费尽心机想纠正他们,但大多数都徒劳无功……”汤姆将手在脖子上搓动,根据他对肯特的一点了解,引起新的话题。他眼望着她,用手势加强语气说:“你儿子是教育者的梦想:成绩优秀、目标明确、有考大学的志向、课程选择兴趣广泛。我可以想象他也是所有家长的梦想。”
  “那倒是的!”
  他仍站在一堆纸箱旁。她站在另一边。通过交谈,她的厌恶情绪明显地减少了许多。但他们也并未因此亲近起来。
  “我送他读的是天主教学校。”
  “天主教?”他说,抓住胸膛,好象要把领带弄直。
  “那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开端。”
  “那是,那当然是个好开头。”
  “体育运动也帮了他的忙……他上的高中在奥斯汀非常有名。”
  他盯住她看了一会。看出她在毫无理由地防护着自己。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才提出:“他有祖父母吗?”
  “我只有一个父亲,九年前去世了。他住明尼苏达这里,所以肯特对他了解很少。你问这干啥?”
  “我的父亲仍健在,他住在离这儿十英里不到。”
  短暂的沉默。她说:“我明白了。”她将双手放下,眼睛仍然望着他问:“有叔叔或姑姑吗?”
  “各有一个,还有三个堂兄弟妹。你呢?”
  “这里我有一个姐姐,他对她知道很少。当我宣布我未婚怀孕,并准备自己把孩子养大后,我的家庭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紧张气氛又起,汤姆感到后背和肩头一阵疼痛,走回起居室,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抛光的胡桃木桌面上。莫尼卡则仍然站着,沉默着,两人都陷入沉思。一会儿以后,她也叹了口气,回到桌子边坐下。
  “我不知道怎样作才好。”
  “我也是。”
  远处传来建筑工地上木匠嗡嗡的锯木声。两人坐在桌旁,沉默不语,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对我来说,”她说,“我希望一切事情仍保持原样。他不需要你……,真的,他不需要。”
  “我的想法与你一样,但我总是要问自己,怎样对他才公平。”
  “这我理解。”
  更多的沉默。然后她满脸后悔之情,两肘放在桌子上:“要是我先跟你们学校打电话了解一下就好了。”又把两手张开,“但我又怎么会想到你在这儿?我从来不知道你当了教师,更不用说校长。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的几个小时,的确未想过用生活历程来作交易,你说是吗?”
  一边叹息,一边闭眼,肩头向后靠上椅背,他再坐直身子,作出决定:
  “从现在起,听其自然吧。让他在新学校自己调节自己,交新朋友。如果形势逼使我们非告诉他不可,我们就告诉他。在这期间,我将尽力帮助他,我一定让他进橄榄球队,我想那应该不成问题。到了向斯坦福大学申请时,我会为他写推荐信,包括申请奖学金。他不需交学费。我要作的就是负责他读大学的所有费用。”
  “你不了解他,汤姆。我能负担他的学费,但他不愿意要。他想申请奖学金,只是想证明他有能力得到它。所以我想让他自己去闯。”
  “那好,这个问题留待以后讨论。但请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需要什么,他需要什么……无论如何,请来找我,好吗?直接到学校我的办公室。家长经常到办公室找我,不会有人怀疑什么的。”
  “谢谢!可是我想不出我有什么需要帮助。”
  “好吧。那么……”他把手掌张开放在桌上,好象要撑着站起来。但又改变注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两人都无法平静下来。“我感觉很……”
  “很什么?”
  “不知道。”
  “负罪感?”
  “是的,有那种感觉。但我说不清,有好几种感觉。似乎我应该还有什么事要做,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从这里出去后,每天看着他上学,但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是我儿子。那就是我该做的吗?天啦,这是给我的惩罚。我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我不想让他知道。真的不想!”
  “这真是奇迹,到现在为止,他还未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当他进入我的办公室,我仔细看了他以后,我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几乎将我打下椅子。”
  “他没有理由怀疑,那他凭什么猜测呢?”
  “我希望你说得对。”汤姆一按桌子站起来,莫尼卡也站起来,随着他向前门走去。在门旁,他们停了下来,感到不自在,想要说点友谊的话,以缩短相互间的距离。他们之间的陌生感暴露在这一事实的光晕之下,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将他们联系着。
  “你在3m公司当工程师?”
  “是的,在研发部。我们为贝尔电话系统改进电气接头性能。样品已经作好,现在我们来这里测试,我参加整个研发过程,直到产品模具生产出来,再投放市场。”
  “哦,真不错,显然肯特是从你那里获得数学和科学技能的。”
  “你数学不好?”
  “我设计不出电接头,我是个作人的工作的。我爱孩子们,喜欢与他们一起工作,看着他们在高中三年,由一个个不懂人事的少年,成长为聪明开朗,受到良好教育的年轻小伙,准备好面对世界,向社会挑战。这就是我喜爱自己工作的原因。”
  她说:“我想他也从你那里继承了与人交流的本领,他和周围的人相处得很好。”
  “是的,我看得出来。”
  他们站立着,想摸索出更礼貌的柔情蜜意,却都找不到感觉。
  她打开门,他转身与她握手。
  “好,祝你好运!”
  “你也一样!”
  他们松开手。他感到在这个房间中了解到的东西,使他毫无道理地不愿意离开。以前他一直以为不会找到一个人谈论他今天遇到的尴尬事。
  “我非常抱歉!”他告诉她。
  她耸了耸肩,说:“我一定要他出席明天的新生会议。明天哪些人讲话?”
  “我和其他人。”
  “那你需要好运气。对吗?”
  他们站在门道里,再也无话可说。
  “好,我得走啦。”
  “好,我也还有许多包装箱该清理。”
  “你的房子不错,使我觉得他在这儿生活很好。”
  “谢谢!”
  他沿着弯曲的水泥梯坎向下面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时,用眼角余光瞥向上方,她已关上门,进屋去了。
  他心怀揣揣,不想立即回家,把车开回学校,停在靠近前校门的地方,那里有个小金属牌子,上写着:“伽德纳先生”。球队训练已在5:30结束,运送学生的校车已经开走。他不知道罗比是否被迫赶校车回家。自从为孩子们买了汽车后,汤姆和克莱尔就为迫使他们开车上学而感到好笑。
  学校前大门还没锁上。当他走进去时,大门象平时一样,在身后发出吱吱声。整个大楼散发出新鲜油漆味,提醒他今天花在学校新学年事务上的心思太少了。
  下周二就要开学了。远处,工人还在油漆大厅,他们要干到晚上11或12点钟,每天都得干,直到劳动节。这件事使他最烦心。有个工人正在吹口哨,“你点亮了我的生命之光”。口哨声从大厅传来,对汤姆产生了奇怪的平静效果。
  他掏出钥匙,打开玻璃门,进入主办公室。里面鸦雀无声,秘书都走光了,电话寂寂无声,所有的灯都已关闭,只剩远处角落一盏。墙壁一尘不染,大量纸箱已搬走,绿色地毯已用吸尘器清扫干净。
  在他的办公室,他打开屋顶灯,把肯特·艾伦斯的注册卡放在桌上,打电话到体育办公室。
  教练拿起电话:“喂,我是戈尔曼。”
  “鲍勃,我是汤姆·伽德纳。你觉得那新来的小伙子怎样?”
  “你在逗我吧?”汤姆听到他把后背倒向椅子的声音。“他使我问我自己,我会不会在哪里出错。”
  “你问过他问题吗?”
  “当然问过。这小子简直有问必答,我真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傻话,以便让我判断他是否是个真实的人。”
  “他能打球吗?”
  “这还用问吗?”
  “那你让他入队了吗?
  “不仅让他入队,我还觉得他是引燃我们今年火爆的火星。他懂得怎样执行指令、怎样传球、怎样规避对方的拼抢队员,他是个真正的球员。此外,他体形也非常好。我很高兴你带他来见我。”
  “那真是好消息。象他那样的男孩子,立志考大学,兴趣又如此广泛,将会使我们的学校增色不少。”
  “我很感谢你把他带给我,汤姆!”
  挂上电话,汤姆坐在椅子上,拿不准这一学年会发生什么事。今天了解到的事将会怎样改变他的生活呢?
  他有了另一个儿子,一个聪明、健壮、开朗、礼貌、看起来十分幸福的十七岁的儿子。人到中年,这一发现意味着什么?
  电话响了,他跳起来,充满犯罪感,仿佛这打电话的人会看透他的思想。
  是克莱尔,“嗨,汤姆,回家吃饭吗?”
  他强装高兴地回答:“要,我马上回来,你今天带罗比回家了吗?”
  “他搭杰夫的车回来的。”杰夫是罗比最要好的朋友,也是球队队友。
  “那好。我告诉他,他们训练结束时,我回来不了。但后来我又回到学校。好吧,一会儿见!”
  离开办公室时,他将肯特的注册卡放在多娜·梅依的办公桌上,以便归档。
  汤姆和克莱尔住在一幢两层楼房,这是他们在孩子三岁和四岁时买下的。原来属于一个上流社会的移民。刚买到手时,清扫工作量十分巨大。如今院子非常整洁,仍然象盛夏一样一片翠绿,大门两旁的红木杉树已长大,就象克莱尔的耐心似的,一派葱茏。
  她的轿车停在车库里,孩子们的那辆破车,老式的,锈迹斑斑的雪佛莱,就停在右侧。汤姆将车停在通常的左侧,出来绕过克莱尔的车向后门走去。
  他抓住门把手,但没转动它,面对自己的家庭,他今天了解到的东西,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有一个私生子。
  他的儿女有一个异母兄弟。
  十八年前,他在婚礼前一周背叛了怀孕的未婚妻。
  如果家人知道了这一真相,对这个幸福的家庭会带来什么?
  他走进屋,直接进入厨房,屋内温馨的气氛顿时攫住了他。厨房里充满烹调香味,妻子和孩子们在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切尔茜在摆桌子,罗比把冰箱门打开,吃着冷冻香肠,克莱尔在炉子边,将烤好的肉夹入面包,作成汉堡包。
  “要放卤汁吗,切尔茜?罗比,别吃香肠了,晚饭已经好啦!”她转脸瞥见汤姆,笑了一下,手脚不停,“嗨,汤姆!”
  他走到她身后,一只手环住她的肋骨,吻住她的脖子。屋里非常温暖,充满大葱和其它香料的味道。她停下来,一手拿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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