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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滴水穿心 作者:天水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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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林院长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左翼啊,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还有周雪凌办公室的电话怎么没人接?”
    “我的手机没电了,正好要下班凌姐下病房去检查,没在办公室。”
    “幸好我电话及时你还没回去,下班的时候顺路来我办公室一趟。”话锋一转:“告诉刚才接电话的小丫头,以后在病区别大呼小叫的。”
    “嗯,知道了。”左翼应道。
    本来还打算下班后去艾晴那儿看看的,艾晴走后把自己家的钥匙留给了左翼,让她没事的时候过去瞅瞅,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了。
    左翼来到院部办公楼,刚到楼下就见林院长坐在车里打开窗子冲她招手:“左翼,上车。”
    上了车,关好车门林院长对司机说:“走吧。”
    “林老师,我们去哪儿?”
    “回家啊。你顾伯伯前些日子回L市了,家里就剩我和张婶两个人,我知道这段时间晨子也没在国内,正好让你过来,我们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好热闹热闹。”说完才想起问:“你今晚没有别的安排吧?”
    左翼笑,都这个时候才想起问,就算她有什么安排也去不成了,忙说:“没有。”
    到林院长家的时候,张婶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都是一些家常菜,没有过多的花样,但是味道很好,三个人围坐在桌前有说有笑地吃着。
    吃得差不多就聊了起来,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景东来小的时候,林院长感慨地说:“我这儿子啊,从小就斯文有礼,总是有很多女孩子围着他。”
    左翼不得不承认,刚认识景东来时,她也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过接触时间长了他的本性就露了出来。他在别人面前什么样她不清楚,但是景东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不仅仅只有斯文这一面,霸道、耍赖、温柔、狡诈一样也不少,可她偏偏就象中了毒一样喜欢着他的一切。
    发现自己走了神,左翼赶紧拉回思绪,只听林院长又接着说:“可一直也没见他真正喜欢上哪个,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人了,那会儿我还担心晨子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回来。刚看到左翼的时候我就想,这丫头不错,要是能跟我们家晨子就好了,谁知道我儿子还真有眼光,竟然和我看上了同一个人。”
    林院长的一番话让左翼红了脸,忙起身和张婶一起收拾碗筷。
    林院长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左翼,你别忙了,来了几次也没好好看看,去楼上转转。”说着和左翼一起上了楼。
    楼上,景东来的房间内,床头柜上的相框里一个少年翩翩而立,见她看的出神,林院长拿来影集和她一张张地翻看着。
    相册一页页的翻过,从小到大,她心里的那个人也从男孩成长为男人。这时左翼才发现自己和他共同拥有的岁月太少太少。
    看完相册又陪着林院长到楼下聊天,直到三个人都有了困意,一看表已经11点多。左翼忙起身告辞,林院长见挽留不住,只好让司机送她回去。
    左翼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又想到该去景东来那儿看看花房里的花,况且明天她还要回家,从他那里回去会近一些,所以就让司机把她送到了景东来的住所。
    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冲电、开机,可依然没有景东来的来电,她不禁有些担心,按了号码拨了过去,手机关机,他在美国的住所和办公室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左翼不得不安慰着自己:可能他正好出去了碰巧手机又没电。
    换了衣服洗了澡又给花房里的花浇了水,电话依旧静静的呆在那里,拿起来又拨了一遍号码还是联系不到景东来,这时左翼才发现是这么的惦记与自己失去了联系的他,原来他在她心里已经占了这么重的份量。
    攥着手机,蜷缩在花房的躺椅上,任夜里的凉意侵袭着而不自知,只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左翼从浅眠中醒来,看到是景东来的号码,忙想接听,可冰凉的手指却僵硬着,按了好几次才接起电话。
    “左翼……”
    那边景东来刚开口,她已控制不住自己:“你在哪儿,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呢?”景东来轻声地问。
    “我问你呢,告诉我你在哪儿!”左翼说着要从躺椅上起身,可长时间不动她的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人还没站稳,就摔在了花房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嘶……”左翼不由得抽气。
    而那边的景东来也听到了声响,忙问:“你怎么了?”
    长时间等待的煎熬和摔倒的疼痛,让左翼的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哭着说:“你别管我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听出她声音里的急切,景东来回答:“我现在在从机场回去的路上,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你的公寓。”
    听到他平安,左翼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抽泣着:“别去了,我在你这儿呢。”
    她的哭声让景东来的心也乱了,只好安慰着:“好了,你别哭,我马上就回去。”

第三十九章

    曾经,左翼以为恋人之间最俗气的话语,就是问“你在哪儿”。她觉得,即便再亲密的恋人也不是彼此的附属品,完全没有必要整天纠缠在一起,更没有必要在找寻不到对方的时候一遍遍地追问“你在哪儿”。可是今天她也不能免俗,竟然哭着向景东来追问那样一个现在看来并不重要的答案。而此时她才明白,那样的追问,求的只是安心,她断然不会追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直到景东来回来,她仍坐在花房的地上发呆,脸上的泪迹还没有干,看到那个多日不见的面孔竟然鼻子一酸又红了眼眶。
    景东来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她冰凉的身体。左翼缩在他的怀里只是哭,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他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衫上。
   “让我看看摔坏哪儿没有。”当他挽起她的睡裤,看到已经泛红的膝盖,不由得心疼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完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膝盖。
    过了一会儿,抽泣中传来她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
    “好了,别哭,都是我不好,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他只是轻声哄着。
    又过了半晌,她才止住泪,景东来取笑着:“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哭啊!”
    “还不都是你,手机关机,电话也没人接,我都担心死了。”
    “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你这哪是惊喜啊,这是惊吓。”到此时,左翼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担心中恢复过来。
    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景东来看着她,深情地说:“左翼,生日快乐!”
    可左翼并不领情:“昨天才是我生日,现在已经过了12点。”
    景东来无辜地说:“你要怪就去怪航空公司,是他们的飞机晚点。”
    “那礼物呢?”左翼冲他伸出手:“要是礼物我还满意,应该可以原谅你。”
    “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了?”
    “我一直都很势力,只是你没发现。快把礼物拿出来,不然别想我原谅你。”
    她看着景东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链子是铂金的并没有什么稀奇,关键是链子下面的那个吊坠,即使她再不识货也看的出那是一颗上好的钻石,而吊坠则是由一整块钻石切割而成的心形,既使是在夜里也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另左翼吃惊的是,直到今天她才见识到像鸽子蛋一样大的钻石是什么样。
    “景东来,你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把它揣回来的?”
    “有什么不对吗?我确实是把它放揣在口袋里带回来的。”说着他撩起左翼的头发把项链系在她骨瓷一样白滑的脖颈间。
    “我看你是疯了,花那么多钱买回一颗石头心,还大摇大摆地把它揣回来。我怕我戴着它出去转一圈小命就没了。”
    听了左翼的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我就是觉得太贵重了。”左翼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过分。
    他一手搂着左翼,一手把玩着她颈间的石头:“其实这颗钻石是有瑕疵的,你看。”
    左翼仔细地看着,发现在这颗钻石的内部正中,果真有水滴样的瑕疵,其实瑕疵并不小,只是颜色与钻石接近,二者又被设计师结合的恰到好处所以不易被发现。
    他接着解释:“一颗钻石的价格主要取决于它的纯净度,瑕疵越少价格也就越高。我买它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因为它特殊的设计和名字。”
    “它叫什么名字?”他的话挑起了左翼的好奇。
    “滴水穿心!”
    “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名字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过结合了它的设计意义就很特别。”看了眼左翼,他接着说:“它的名字主要来源于设计,一颗石头心包含一滴水,所以叫滴水穿心。而那颗石头心就是你,那滴水就是我。”
    左翼并不傻,她知道高纯净度的钻石已是难得,像这样能恰到好处的表达某些意义的钻石更是难得,想必景东来也是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并且一定是花了大价钱,而他找到这么一颗石头仅仅只是想表白一下自己的那份爱,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倾身在他颊边印下一吻:“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收着它的。另外……”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这颗石头心早已经被你的那滴水给穿透了。”叹了口气,她又说道:“今天林老师叫我去吃饭,她拿了你的相册给我看,看过之后我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景动来问。
    左翼定定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要紧紧相依。”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敲打着他的心。
    从左翼的种种举动中景东来已经看出她对自己全心全意的接纳,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内心还是喜悦的。他需要的并不多,这一句话就够了。
    他吻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呢喃:“我再也不会放手。”
    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长途奔波的劳累。搂着左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他有些昏昏欲睡。左翼抻手推他:“别睡在这儿,快回你卧室洗澡去。”
    第二天一早左翼是在烫人的注视中醒来的,一睁眼就见景东来坐在她床边温柔的看着她。
    望了眼床头的表,刚到五点,她记得昨晚睡下的时候好像已经快两点了。
    “怎么这么早起来,要去跑步吗?”她知道景东来有早起跑步的习惯,可没想到他昨天那么晚睡今天还起得来。
    “今天不去跑步。”他说着撩起薄被钻进左翼的被窝,手环上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
    左翼觉得他有些不对,可一时又说不出所以然:“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靠在他的胸前,她才开口:“说吧!什么事?”
    “我下午的飞机回美国。”
    刚在他怀里躺好,听了他的话左翼又坐起身:“什么事这么急着回去?”接着又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在美国金屋藏娇?”
    他宠溺地看着她:“金屋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娇还没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叹了口气,把她带回怀里:“美国那边的公司,有个项目在机械上出了点问题,想让你问问左伯伯看他能不能过去帮忙解决一下。”
    左翼的父亲是某大型企业的高级机械工程师,可是工厂的机械与建筑机械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她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帮上忙,而且不是还有萧逸帆吗。
    “萧逸帆呢?他解决不了吗?”犹豫了一下左翼还是问出了口。
    “逸帆他一个人也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左伯伯有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他们两个配合应该好一些。”
    “我今天回去跟爸爸说说,我想他应该可以去,只是出国手续一时怕办不齐。”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只等两个人的手续办好我就回来接他们。”
    “两个人?”
    “我想让伯母也一起跟去,在生活上也好有个照顾。只是这次去最快也要半年,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有些不放心。”
    左翼想他说的也对,有母亲一起去她也会放心一些:“你不用担心我,关键是照顾好我父母也照顾好你自己。”
    一个星期后,左家父母的出国手续已经办好,景东来从美国赶回来接他们过去,依左翼的意思他只要在那边机场接机就好,可是景东来偏偏不同意,亲自回来接两位老人。
    机场,左翼和父母告别后,景东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等我。”
    “嗯。”左翼一边点头一边和他们挥手告别。

第四十章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景东来大概每月回国一次,长距离的分别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但他人是回来了,工作却依然很忙,国内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处理,这让左翼不禁担心他的身体。对于景东来公司的事,她从不过问,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
    这天景东来处理完公司的工作,两个人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聊聊,左翼决定要问个明白:“美国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些日子她也给父母打过电话寻问,可是和父亲说不上几句,话题就会被岔开,问母亲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差不多了,左伯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又介绍了他的一位学生过来,现在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过些日子就可以回来了。”景东来以为她在担心父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是啊,不就是这个项目出了点小状况,你不用担心已经解决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索性更直接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景东来看着她:“怎么会这么问?”
    左翼伸手抚上他皱着的眉: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越来越喜欢皱眉了,烟也越抽越多,还有,你的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美国那边出了什么大事,而且是萧逸帆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的事,要不然为什么非要让你过去。”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就是最近有点累。别瞎猜,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左翼的问题又一次被他四两拨千金地打发了过去,自知再追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答案,她也就放弃了这个话题。
    秋天,是个适合思念的季节,而左翼又是个恋旧的人,所以比常人就更多了一些多愁善感。往年的这个时候她总是爱想些有用没用的,今年她依然胡思乱想着,不过这些胡思乱想都离不开景东来。
    临睡前,左翼靠在床头一边织着毛衣一边任思绪天马行空。毛线还是春天的时候和洛洛一起逛街那次买的,原本就是想给景东来织件毛衣的,可是买来后就放在了那里,直到前些日子她才想起来,好在左翼织毛衣的速度还算可以,几天下来已经织得差不多了。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转凉,她急着快些把毛衣织好,看来今天晚睡会儿就应该差不多了。
    其实左翼知道,景东来并不差这一件毛衣,人家财大气粗,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没有啊,可是她的脑海里已经无数次幻想过他穿上这件毛衣的模样。这可能就是爱情,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经历,没想到碰到了景东来,命中注定的那个时刻碰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眼看着自己陷了进去,无力自拔也不想拔。
    “怎么还没睡?”毫无防备,门被人推开,景东来走了进来。
    怕被他发现,情急之下左翼把毛衣藏到了被子里,可还是被他看到。
    他一边向左翼走来一边问:“藏了什么东西?”
    “你不是在书房?”
    “嗯,已经忙完了,正准备去睡,见你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左翼知道他只说了一半,即使她已经睡下,景东来也会悄声进来,站在床前凝望一会儿才会离去。这种情况自他从美国回来后更是每晚不变,而且站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左翼见他一直盯着隆起的被子,知道藏不住,把毛衣拿了出来继续织,还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比量着。
    当知道这件毛衣是左翼织给自己的,他的心里还是高兴的,不过想到她为织毛衣而熬夜,难免还是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想着,伸手夺过毛衣,命令道:“睡觉!”
    “哎!”左翼本想夺回来,可是毛衣已经被他扔到一边,人也被他搂着一起躺了下来。
    “还有一点儿就织完了。”左翼还是不罢休。
    “已经很晚了。”他沉着声。
    “我明天休息,晚一点没关系的。”
    “可是我想睡了。”
    “你想睡就回你房间去。”
    “一个人睡冷,抱着你暖和。”说完他又紧了紧圈在她腰上的手臂。
    其实真正怕冷的那个人是左翼,即便是在这样暖气开足的房间里,若是长时间不动她也会变得手脚冰凉,而他的怀抱又是这样的温暖,不再抗拒,顺从自己的心意,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睡去。
    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景东来轻声唤她:“左翼?”
    她困得睁不开眼,没有理睬。又过了一会儿,他把唇移到她的耳边,梦呓般地轻叹:“左翼,不要离开我,等忙过这阵我们就结婚。”随之一滴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颈窝。
    第二天吃早餐时,看到自己对面那个神清气爽的男人,让左翼不得不怀疑,昨晚是不是只是一个梦。
   当左家父母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进入了初冬。在机场看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坐在车上的时候,左翼还拉着母亲的手追问着她和父亲在美国的生活趣事。聊了一会儿左妈妈神色认真地问她:“小翼,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晨子结婚?”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左翼有些摸不着头绪,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景东来,他显然也没想到左妈妈会有此一问,神色有些古怪。
    见她愣着,左妈妈催促道:“问你话呢?”
    左翼回过神,开玩笑地说:“妈,你和我爸在美国这段时间,景东来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一回来就急着把我嫁出去?”
    “我看晨子不错,把你交给他,我和你爸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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