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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七滴泪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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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使用风雪冰天术!不可违背万物生长自然规律!”,乾坤网中的蹙离惊呼一声,反手解决了一个无心人,忽然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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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卷二 第二十六章 喘息 。。。 
 
 
  
  我本已就要被那三味真火烧得破散的魂魄,在漫天的雪花中,终于得到片刻喘息,我的人也在这漫天雪花中得到片刻喘息,可蹙离却忽然惊呼着阻止张焚调动冰雪,难道他并不关心我的安危?
  
  我只想苦笑。
  
  和他在一起,注定要为天下苍生牺牲。
  
  我明白蹙离的担忧,事实上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本是百花盛开,冰河解冻的四月浓春,此时已经蛰伏了一冬的各种生灵方喘息过来,如果突然在此刻下雪,只能令生灵涂炭,也许我活的结果只能是无数生灵的死亡做代价,那么,和我亲手杀了它们有何区别?!
  
  “张焚,就听蹙离的话,不要调动冰雪”,我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也许和蹙离在一起,就要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花九姑娘,万万不可啊,你会形神俱灭的”,张焚的身子僵住,脸上满是奇异的表情。
  
  他手中的玉牌光华闪烁,那与天连接的光桥,看起来美极了。
  
  蹙离,我明白,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谁都难免一死,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
  
  我总是会害怕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如果有一天我心爱的人忽然离开自己,再也不能相见,我想那种恐惧是刻骨的,我曾经无数次的想:我宁可先离开,也不愿独自一个人漂泊在三界六道,那样的孤单,甚至比死亡还要令人恐惧。
  
  如今我终于如愿,我宁可让蹙离思念我十万年,也不能忍受独自偷活的痛苦与寂寞。
  
  也许我的生命到此戛然而止也是件不错的事呢,至少我不用亲眼看着蹙离再次离开我,回到天界。
  
  他终归是要离开的,不是么?!即使我们谁都不愿提及这个要命的问题。
  
  “花九”,蹙离停下来,痴痴的凝视着我的眼睛,又是一声袍袖撕裂声,他身上的袍子被无心人们抓住,撕裂的声音奇异飘荡,他胳膊上露出的皮肤上,已经有无数血道子,可他却已不在乎。
  
  他冲着我微笑,在那样的笑容中我只觉得心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的目光坚定而充满异样情绪,他的人看起来忽然好遥远。
  
  冰雪没有了,张焚已经收起了手中的玉牌,与天连接的光桥也不见了,夜色如墨,今夜,月儿如钩。
  
  我像是一口气喝下了一百坛烧刀子,那样的烈酒却让我如在云端,原来,形神俱灭的过程一点都不难受,一点都没有传说中可怕。
  
  无心人诡异地吼叫声离我越来越远,蹙离线条极优美的脸离我越来越远,就连那只晃头抬蹄的麒麟都离我好远。
  
  可身体里那种奇异地温暖却一直一直把我包围,就像坐着一团子软绵绵的棉花,又像是儿时躺在阿娘怀中,数十丈崖尖尖上的星星般,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身体里有某种类似魂魄的东西,却越来越轻。
  
  我要死了么?
  
  可这次,还能不能再见到蹙离?!
  
  “花九”,蹙离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生生拉回了我就要飘飞的神智,他远远的,隔着那张金色的网,温柔看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郑重的对张焚说:“接住”。
  
  那物件凌空而起,张焚的脸上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的人也已凌空跃起,右手伸出,眼中竟似乎正闪动着奇异的火苗,
  
  那物件的出现竟令我觉得一直燃烧着我灵魂的火焰似乎熄灭了,至少,我已经没有刚才痛苦。
  
  本是晃头抬蹄得意对着我的麒麟竟连连后退数步,一张似龙非龙的脸上挂满了恐惧之色。
  
  它好像很畏惧这样东西,蹙离抛起这样东西的时候,脸上也充满了异样的情绪。
  
  他的目光有些决绝,似乎下了什么要命的决心。
  
  可我的眼睛已被三味真火的烈焰炙烤得发花,根本就看不清这样东西是什么,好在张焚身子已经凌空跃起,看样子似乎想要接住它。
  
  偏在此刻,那就要被张焚接住的物件忽然没了踪影。
  
  张焚脸色大变,就连蹙离脸色都已苍白,可仅是片刻之间,蹙离就已镇定下来,平静说道:“原来是你,可这东西你却不能收了去”。
  
  一个人一身漆黑的袍子,那袍子剪裁合体,看起来质量上乘,穿在他修长的身上,竟十分英姿俊伟,
  
  一头随意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却又让他看起来有点不羁,他的眼亮若寒星,似乎不会动情,眉头紧蹙,声音里竟充满奇异的情绪:“蹙离你疯了!什么都能舍?”。
  
  白芷,这个人居然是白芷,那个本已酩酊大醉,口口声声说着要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的白芷。
  
  这个令我莫名忧心却又时刻给我说不清安全感的白芷。
  
  他回头看一眼我,面色更沉,声音里微带怒意:“你是怎么照顾花九的?把她交给你迟早被你害死”。
  
  “白芷,蹙离自认没能力照顾花九,可眼下必须要用它救花九,除此之外别无其法”,蹙离微急,白皙的额头上竟布满细密汗珠。
  
  他们是为了我争辩吧?可我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虽然火还在燃烧,但看起来却似乎在烧一具和我无关的肉身。
  
  “对,白芷大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还是救人要紧”,张焚随声附和,竟也是分外紧张。
  
  “谁说一定要用非常之法?谁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难道各位忘了本王?”,一道妖媚至极的声音响起,一个比天下间绝大多数女子还要妩媚的男子在半空中现身。
  
  他正半躺半卧在一具巨大的冰棺之上,一头黑发妖异的铺张,一身紫色袍子拖曳下来,一直垂到冰棺之下,在半空中,夜风吹动的时候轻飘飘扬起下摆,一张白玉般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一双凤眼半眯着,那媚态就一丝丝,一点点,泄露出来。
  
  他的双眉之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火焰心,在夜色中看起来更衬得那张脸万分妖魅,他白皙的手轻抬间,掌心里竟有了一股子强大的凉风,源源不断向我袭来,直到把我团团笼罩其中。
  
  我身上的火焰,那些无法熄灭的三味真火竟突然熄灭,麒麟兽在他出现以后一直紧张的在原地踏着碎步,粗大的鼻孔中不时喷着热气。
  
  好吧,今夜人真全,难道都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
  
  妖魅的鬼王大人,不羁的白芷少主,甚至是淡定的蹙离上仙,还有这个不可小觑的张焚,能调动风神雪神,可见他能力之强,一个徒弟尚且如此,恐怕他师傅玄青子真人只要随便动动手,就可以捏死我们。
  
  只是如果鬼王和玄青子打一场,却不知是谁赢谁输?
  
  我苦笑,忽然觉得自己心情不错,我身上的火焰都已熄灭,整个人终于可以彻底的喘息,鬼王慵懒的看一眼还在不安踱步的麒麟兽,忽然笑道:“白芷,这个麒麟兽你可不能和本王抢,本王要定它了”。
  
  白芷皱眉,抬头看着半空中连人带冰棺都在悬浮的奇景,有点不爽,
  
  “你能不能下来说话?”,他沉声问道。
  
  “不能”,鬼王居然微笑着极快拒绝。
  
  “为什么?”,白芷再次问道。
  
  “因为我接了地气儿会生病”,鬼王笑容里带着某种令人发疯的情绪,
  
  气得发疯。
  
  可白芷居然不再理他,他一双本是寒星般冷冰冰的眼睛有意无意看我,像是要问我的伤势,人却偏不过来,可人不过来又忍不住向我这边看,其实我很想苦笑,甚至给他一个爆栗的。
  
  各位三界六道高等人才,你们不要只顾着说话,我腿软脚软,难道谁就不能大发慈悲的,扶我起来?
  
  蹙离没了我对他的分心,很快令乾坤网中一众无心人重新安静下来,他这次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打符咒,眉头微蹙着,在每个无心人的额头上都贴上一枚,我知道那是安魂咒,这些安魂咒画就不易,更何况画咒容易结煞难,也不知如此多的安魂咒到底耗费了蹙离多少元气。
  
  其实如果没有今夜这只黑猫,根本就用不到这些安魂咒,可如今那惹事的黑猫却早已被无心人撕成无数碎片,血肉模糊的抛在一边,我不忍看这只可怜的黑猫尸体,那些扬起的血雾中,恐怕猫儿的惨叫声会成为我很久很久不能忘却的梦魇。
  
  蹙离也在看那只可怜的猫儿尸体,他双手掐诀,最后送这猫儿一程,缓缓的咒语声中,一团黑色影子慢慢升空,在半空中盘旋着,迟迟不愿离去。
  
  蹙离面上是奇异的庄重之色,道:“去吧,今生已了,不必留恋,蹙离再送你最后一程”。
  
  那团小小的黑雾这才放心离开,蹙离一直目送着这团黑雾,直到消失不见,他掀开乾坤网一角,迟疑了片刻,还是向我走来。
  
  我依旧坐在地上,一直不停喘息着,直到此刻方觉得缓过气来。
  
  鬼王既然想要麒麟,那么凭他的实力,本就如探囊取物,我自然不会担心,反而是白芷,表情奇异,手里的石萧和他的人一样,有些落寞。
  
  蹙离脚步犹豫着,一张线条极优美的脸上挂着说不清的情绪,或许是怕我怪他?亦或者他在担心我,却不好在张焚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垂下头,心狂跳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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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卷二 第二十七章 短暂休息 。。。 
 
 
  
  他终于走到我身边,向我伸出手来,温柔的说道:“不要在地上久坐”,我缓缓抬头,立刻看到他一双深潭般的眼睛。
  
  只是那眼中此刻满是血丝,他的人看起来有点体力透支的样子,但他瘦削的身子却还是在春风中挺得笔直,那份仙风道骨,越发令我目眩神迷。
  
  我不知道,属于我们的路还能走多久,也许开始就是错的,蹙离和我不是同一种人,他注定只能属于天下苍生,可我呢?却只想与世无争的一间草房,一处庭院,栽花抚琴,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我把手递给他,狼狈的从地上起来,他温柔地抬起手,把我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脸的时候,他的目光中竟闪过一丝极痛极痛的情绪,薄薄的嘴唇轻抿着,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一个男子,也许就算心中真的早已波涛汹涌,也不会说出来吧?
  
  白芷一直都杵在一旁,这个石头,怎么看起来倒像个木头桩子?他一张刀削斧劈般的石头脸上挂着不爽,眉头紧皱,忽然高高抛起一物,冲蹙离冷冷道:“接着,就算真没能力照顾她,也用不着冒这种险”。
  
  那物件在半空中划个好看的弧线,稳稳当当落到蹙离手中,蹙离小心的把它放好,正色道;“多谢白芷兄,蹙离……”
  
  “罢了罢了,我最看不得你这样罗里啰嗦,我也不是为你考虑,我是为花九”,白芷打断蹙离的话,不耐烦说道。
  
  蹙离看一眼我,面色竟有些不自然,白芷打个哈欠,懒洋洋接着说道:“怎么说我也是她朋友,你把这要命的东西都随随便便送出去,回头押上斩仙台,你倒咔嚓一声来了个痛快,到时候她天天鼻涕眼泪的,我受不了。我这种人最怕麻烦,受不了每天听别人叨咕着怎么思念想念,怎么刻骨铭心的,肉麻死了”。
  
  “白芷,你再不闭上嘴,我就咒你将来找个三界六道最丑的女子做老婆”,我脸上发烫,急急开口打断白芷的话,这厮要再说下去,我就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蹙离展颜,温柔地看向我,在那样的目光下,我心中忽然揣进了八百只小鹿,忙扭头去看鬼王那边,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战事。
  
  从鬼王出现就表现出恐惧的麒麟兽似乎无意抵抗,它焦躁地踏着碎步,扬起尘土千万,肋下双翼开合之间,蹄下烈焰更胜,巨大的鼻孔中喷着热气,眼里却涌动着某种奇异的恐惧,这灵兽似乎通人气儿,它晃动着巨大的头,口中发出阵阵如龙吟般的叫声,像是在求饶。
  
  鬼王炽一直半躺半卧在冰棺之上,他从宽大的袍袖之中掏出块雪白的帕子轻拭嘴角,悠然道:“你怕什么?本王最近胃口欠佳,况本王对吃食多少有点挑剔,怎么也不会饥不择食的,而且本王发现件比打打杀杀还要有趣得多的事,可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对个女子动手,三味真火可是小丫头所能承受的?你既然那么愿意打架,不如就随本王回洞府,看门护院好了。”
  
  他托着腮,忽然郁闷的长叹口气,道:“尸人,可怜本王辛辛苦苦培育的尸人居然被老对头毁了那么多,眼下正缺人手,可你是个喷火的家伙,看起来本王还要费点心思,想想怎么才能让你不至于烧了本王的老窝呢”。
  
  “尸人?这些无心人是不是你搞得鬼?”,白芷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问他。
  
  鬼王“呼”的一声从冰棺上坐起来,一叠声说道:“白芷,你冤枉本王,本王才不会培育出这么恶心的东西呢”。
  
  他叹口气,忽然得意的笑道:“本王知道了,你一定还不服气输给本王一百坛好酒,想要把债主弄死,也好赖账,不过你的小伎俩骗不过本王”。
  
  “一百坛好酒?不是十坛么?”,我惊讶的插嘴问道。
  
  “还不是白芷去求本王,要不然你以为本王会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跑来凑这个热闹?”,鬼王炽唉声叹气的说道,好像打扰了他睡觉是天大的事一般。
  
  我忙看向白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鬼王会出现,为什么本来要走的白芷却没有走。
  
  也许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的心中暖意上扬,可白芷却别过脸去,干咳了声,冲张焚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师父,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好,不如我们立刻动身”,张焚自从鬼王出现,就很小心的立在一旁,不言不语,他的师父玄青子本就和鬼王炽是老对头,如今玄青子不在,他势单力孤,自然不会多话。
  
  白芷的话无疑解救了他,他忙连声应道,白芷居然说走就走,再也不看我们,率先向正南方向走去,黑色的袍子很快融入夜色。
  
  “喂,别忘了你输给我的好酒”,鬼王冲着白芷背影大喊,白芷却头也不回的摆手,气得他跳脚道:“好你个白芷,居然耍赖,本王就不信喝不到好酒!”。他白玉般的脸上气得腾起两团红晕,忽然扭头看我,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和声细气的说道:“小丫头,本王也要回去了,虽然今夜救了你,不过却是不求回报的,你这个小丫头很有意思,不知怎么,本王倒是十分愿意和你讲话,不如这样,本王赏你一件法宝,想要本王帮你的时候,就拿出法宝,本王立刻出现”。
  
  他忽然解下腰带上系着的玉佩,我忙摆手拒绝道:“不要不要,玉佩太贵重,何况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
  
  “为什么不能收?”,他一双好看的凤眼充满好奇之色,像个虚心求学的孩子般,满脸都闪动着求知光芒。
  
  我无奈,从随身带着的小锦囊中掏出一粒花生,可惜这粒花生早已被三味真火烤焦,我苦笑着看着那可怜的,黑漆漆的花生,说道:“女子是不可以随便收男子礼物的,”。
  
  “哦,我明白,是只能收心里那个人的,对吧!”,他忽然兴奋的说道,一张绝色的脸上挂满惊喜,喃喃自语般说道:“看起来本王很快就会全明白了,不过为什么那么多规矩,更何况我只是想帮你们啊”。
  
  他眨眨眼睛,接着说道:“而且我要送你的不是玉佩,那么就不算贵重礼物了,还有还有,我送给蹙离,让蹙离送给你,这样就不算是我送给你的,而是你心里那个人送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白皙细嫩的手中握着那枚玉佩,眼中充满期待之色。
  
  那玉佩尾端钻有一孔,一枚金铃穿着紫色丝线从孔洞中坠下来,有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叮铃铃响个不停。
  
  他解下金铃,连同着紫色丝线一并递给蹙离,一本正经的说道:“此物可是本王至宝,天下间只此一枚,本王只送给你们,你们一定要认真保管,有危险时记得要晃动金铃,本王一定立刻出现,你们也不用谢我,只要记得喝酒时叫上我就好”。
  
  他顿了顿,复又说道:“可是本王有点洁癖,而且对吃食上,或者茶水上有点要求,不过要求并不高,就比如喝茶吧,本王只要三月三子时降下的无根水泡茶,而酒呢,只喝陈酿的老酒,年头越久越好,唉,其实这点小要求真的已经很低了,本王已经寂寞了两千年,如今这要求实在降到了就快承受不了的程度”。
  
  他的神情再次哀怨起来,话说得轻轻松松,可我只能咂舌,只要三月三子时的无根水?喝酒还要陈酿,我的老天帝啊,这要求还算低?
  
  谁养得起你啊!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手里的金铃迎风摆动“叮铃铃,叮铃铃”。悦耳极了。
  
  我和蹙离对视一眼,蹙离郑重的接过金铃,我忙凑过去细看,这只是枚普通的金铃,可那铃声却是十分悦耳,蹙离拱手谢道:“多谢鬼王,只是今夜收鬼王如此重礼,蹙离与花九觉得无以为报……”。
  
  “不用报,不用报,只要记得喝酒时摇动金铃就好,何况这也不算什么重礼了,这种金铃本王还有好多”。
  
  鬼王连连摇手,却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轻咳一声,尴尬道:“好吧,本王就实话实说,其实本王这种金铃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好多,可送出去的绝对仅此一个哦,本王只是无聊得紧,又觉得你们很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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