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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绝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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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说什么呀!”二妹眼泪一下涌出来,一把抓住李子根的手:“哥,你别吓我,你别这么说,你不是说过吗,什么事也不会有,咱们该赔的钱都赔了,该花的钱也花了,上边还有人保着咱,什么事也不会出,现在怎么……”
  二妹抹着眼泪,说不下去了。
  看着二妹的表情,李子根心中生出一股温情,还是一奶同胞啊,没白养她一回。他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二妹,别这样,哥是跟你开玩笑,没事儿的!”停了停:“不过呢,咱们也得两手准备……你虽然没回答哥哥的话,可哥看出,你心里有哥,哥已经满足了。现在哥才知道,骨肉亲,骨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我知道你看不上你嫂子,哥也知道她的为人,她心里只有哥的钱,这一点,哥心里有数,老婆这东西,跟着你是你老婆,跟了别人就和你就啥也不是了,可是,妹妹到啥时候总是妹妹呀!”
  李子根停下来,二妹抽泣片刻,擦着眼睛抬起头,又问:“哥,你知道我的心就行了,我……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只有你这一个哥……”又抹了一下眼睛:“可是,你一直没说,找我来到底要说什么!”
  “这……”李子根边想边说:“嗯,是这样。二妹,有件事我想了好久,这些年,你没少帮哥,哥很感谢你,可是,你跟哥不一样,哥不想让你一辈子活在这个破地方,不想让你一辈子跟煤黑子打交道。我知道你想干点事,县里那个大饭店和乌岭大饭店都让你整得红红火火,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哥想好了,过几天给你单立个户头,拨两千万,你到到南方办一个更大的饭店,离开这地方!”
  二妹眼泪又涌出来:“哥,你……”
  李子根又笑了,但笑得很凄惨:“啊,没啥,这只是预防万一,也不一定出啥事,我也是想起来随便说说……其实,自井下死了那么多人之后,哥的心情也很不好,吃不下睡不好的,就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松快松快……二妹,你知道,这段日子乌岭煤矿不太平,希望你能替哥多操点心,死人的事儿就是掉脑袋也不能传出去呀,特别要小心那些记者……二妹,有时,哥不得不干些狠心的事,也是没办法啊。二妹,你要不理解哥,这世上就没人理解哥了。好妹妹,你要帮哥呀!”
  李子根发出了悲声。二妹听得很害怕。她慌忙叫道:“哥,你别这样,我……我理解你,你有啥事需要我尽管说,我能帮一定尽量帮你!”
  “真的?”李子根脸上出现一丝宽慰之色,感慨地说:“二妹,哥没白把你养大呀……二妹,你这一说,哥还真有件事需要你来办,只是,哥也有点不好开口啊。你知道,这年头要干点大事,必须得有人。我说的不是乔勇、蒋福荣他们,他们干点粗活还可以,要是办大事,必须有人撑腰,这种人要比他们重要得多……这个……哥想请你明天去省里一趟,去找他……”他低声说了起来,可是,还没说完就二妹的脸就涨红了,一挥手打断了他,声调都气得变了:“哥,你说什么呀,你就为这事找我吗?你把妹妹当成啥了?我不去,我不是嫂子……对了,我看那个色鬼对她也很有意思,还说过她别有风味,你让她去吧!”
  李子根有点难堪:“这……你嫂子出门了,她有别的事要办,这……二妹,哥也不想这么做,可是……”
  “你别说了,哥,你让我办啥事都行,可这种事绝对不行,你妹妹不是那种人,杀了我也不行!”
  急转直下。二妹说完,掉转头腾腾迈着大步走出去,任凭李子根怎么呼叫,也不回头。
  走到外边,眼泪终于涌了出来,象水一样涌出来。她万没想到,心中那至亲至爱的哥哥会让自己去干这种事。他是你哥哥吗?还是你从前那个哥哥吗……爹、娘,你们听到他说的话了吗……
  她呜咽着跌跌撞撞向家中走去。此时,她多么需要一个地方、一个人来倾诉啊!
  太阳已经落山了,又一个白天结束了。
  3
  二妹家离李子根家不远,也在矿办公楼后边的山坡上,也是一幢小小的别墅。
  这都是按照李子根的要求建造的。他本人的住宅在山坡的最高处,而乔勇、蒋荣、尤子华三家则成品字形散落在下方一点的地方。小楼的设计造型和李子根的相同,只是稍小一些。
  远远望去,窗子都黑洞洞的,看来,尤子华没有在家。走进家门那一刻,无法倾诉的悲伤、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她闯进卧室,灯也不开,一头扎到床上哭起来。此时,她想起那死去多年的苦命父母,想起自己走过这么多年的路程,想到一向至亲至爱的哥哥忽然变成这样,进而又想到他面临的困难局面,不知是该愤恨还是该惦念,一切的一切,都化为悲痛的哭声。往常,在外人面前,她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豁达,她也自认为坚强而豁达,不同于一般女性,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的脆弱,泪如泉涌,失声痛哭,怎么也止不住……
  这时,电灯忽然“啪”的一声亮了。她这才知道屋里有人,急忙止住哭声。
  是尤子华。原来,他在家里。刚才她完全被感情征服了,居然没有发现他。他既然一直在屋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打灯,他怎么了?
  没等她发问,他已经先开口了:“怎么了?”
  她无法回答。
  他是她的丈夫,本应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是,她却无法向他倾诉。她和他虽然没发生什么大的矛盾冲突,可近年来感情却越来越疏远,不知为什么,她对他就是亲不起来,一年来,她甚至很少和他同床了……说起来也挺对不起他的,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正当年的男人哪!
  她无法向他倾诉,可是,也止不住眼泪,任凭它水一样往下流淌。
  他好象动情了:“二妹,你怎么了,你从哪儿来,是你哥哥那儿吗,妈的,他把你怎么了?”
  平时,他在她面前提到李子根时总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却忽然用上这种口气,他又怎么了。她用泪眼打量着他,见他的眼里好象也有泪花,还有仇恨,他这是跟谁,跟哥哥吗,哥哥把他怎么了……她不答反问:“子华,你怎么了?”
  “我……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从你哥哥那儿来?”
  二妹点点头。
  “他把你怎么了?”
  “他……我……”
  二妹无法把话说出来,尤子华却已经忍不住了,使劲把拳头砸在床上,咬着牙骂起来:“妈的,他不是人,他是狼,他连狼都不如,他……”他突然住了口,转向她:“你看见她了吗……我是说,齐丽萍!”
  “她……没有啊,哥哥说她出门办事去了!”
  “放屁,”尤子华痛骂起来,眼里的泪花涌了出来:“她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
  “什么……”
  好象打了一个暴雷,她被惊呆了,眼睛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他说:“是的,她被他害死了,就在昨天夜里,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让她把那个警察骗进井里,然后把他们一起炸死到里边了……”
  他说着抽泣起来。
  这……她脑袋轰轰作响,大睁着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天哪,这是真的吗,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哪……看着尤子华流着泪水的脸,女人的本能忽然使她意识到了什么:哎,他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难道他和她……
  他马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抹一下眼睛说:“你猜到了吧,对,她跟我好过……”
  虽然想到了,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她的身子还是摇了摇。她手颤抖着指着他:“你……你和她……”
  “对,”他盯着她说:“这时候,我也不再瞒着你了。你既然不爱我,一定不在乎这事吧,跟你坦白说吧,我们已经很长时间了,你爱咋办咋办,大不了也就是告诉你哥哥,让他把我绑起来扔到井下去!”
  不……他说得不对,她不是不在乎,她很在乎,她也是人,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不在乎……忽然间,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身子一软又坐回床上,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泪水在淌。
  他看着她,眼光里渐渐现出一丝怜悯,声音也缓和了一些,低声辩解着:“这……其实,这事……你也有责任。你想想吧,这一年来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吧,咱们同过几回床,你数一数吧。昨天夜里你又在哪儿,你和那个张大明到底咋回事?你先反省反省自己吧!”
  这……
  二妹一时语塞。她没有想到,转眼间自己成了被告。他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她的心中也确实产生一些内疚。刚才,哥哥问她和他过得好不好,为了不让他挂心,她骗他说挺好,可实际上……怎么说呢,结婚后,尤子华对她也算温存,什么事都让着她,也挺关心她的。可是,问题出在她身上。她所以跟他结合,有一半原因是他象张大明,可婚后却越来越发现,他只是表面象他,实际上却和他相反,张大明耿直,一身正气,而且是个有话当面说出来的人。他却心思很深,总是装着很多事,让人捉摸不透,而且缺乏男子汉气魄,在哥哥面前总象条狗似的,她看上去很不舒服。因此,渐渐对他反感起来,即使是干那种事时,也是勉强应付,尽妻子的义务,或者是把他想象成张大明,才会有些激情。当然,这都是她心里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谁也不会知道。近年来,她对跟他干那种事更加反感了,有时借故饭店忙,就住在办公室不回家了。也许是受感情的影响,她也一直没有怀孕。为此,现在听到他的质问,她有些气短。可是,眼前顾不上这么多。她抽泣一声,擦了一下眼睛说:“子华,咱别吵了,都怪我,我对不起你……可你别胡思乱想,我和张大明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他只是我的老乡,我的同学,对,也是我的朋友,我对他有好感,我同情他,我想帮他,我不忍他被你们害了,可我……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尤子华冷笑道:“清白的?昨天夜里你住在哪里,你办公室里有没有别人,他是谁……别以为我是傻子。告诉你,我已经听说了,昨天夜里,有人看见一个男人从你办公室的窗子溜出来,他是谁?”
  “你……你是说……你知道这事了,你们把他怎么了,说呀,你们把他怎么了……子华,求你了,快告诉我,你们把张大明怎么了……是,我承认,我是帮过他,把他藏在了办公室,可我确实没和他……我睡在另一层的房间,是他自己逃出去的,他是不是被你们抓住了,你们把他怎么了,求你了,你快说呀!”
  尤子华冷冷地瞧着二妹,心中充满了嫉妒:瞧吧,一说到这个男人,她马上就急成这样子了,如果换了自己,她能这样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刚才的那点内疚马上不见了。想了想,改用缓和的语气说:“你想让我说,可以,但是有个条件,现在屋里只有咱两个人,咱们推心置腹,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然后,我再把你问的话告诉你,行不行?”
  二妹立刻点头:“行,说吧,我先说,你要我说什么?”
  4
  尤子华:“这……那好,你说实话,你和张大明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情,还想不想和我过下去?”
  “我……”二妹觉得嗓子发干,咽了吐沫才说:“我已经对你说了实话,张大明是我的同乡,小学和中学的同班同学,他在学习上对我帮助很大,我们来往很密切……对,我对他产生过感情,可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后来,他就考大学走了,我们就分开了,再没见过面……我也不瞒你,虽然见不到他,可我心里总是忘不了他,每当在报纸刊物上看到他的文章,我都反复读,还剪贴下来。可是,我跟他确实没发生过别的事。虽然我把他藏在办公室,可我和他真的没有过格的地方……请你相信我,当然,你要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尤子华虽然对二妹不满,可在作风上还是相信她的,刚才的话也只是减轻自己过失的手段。因此,二妹说完他没有再问,而是低声说起自己来:“既然你说实话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和……和齐丽萍有好长时间了,我知道这不应该,可这……这不完全怪我,我是男人,你那样对待我,她又挺主动的,我们就……”抬起头来望着她:“不过,我也挺矛盾的,一开始,她只是在我这里寻求慰籍,我也没太当真,可渐渐有了感情,想不到,连她也被你哥哥害了,我恨死了他……其实,她也挺苦的,你不了解她,你哥哥把她害苦了,什么事都要她办,把她当成……他不是人,是一个恶魔,他根本不懂感情,也没有真正的感情,他只懂得搂钱,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低下头,声音也低下去:“话再说回来,其实,我心里对你还是……你知道,我曾经结过婚,她曾经是我的至爱,可是她虚荣,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没那么多钱来满足她,她就跟一个大款走了……这也是我来乌岭的主要原因。我觉出来了,人没有钱不行,男子汉,必须要有钱,否则,老婆都养不住,官更当不上了。当时,我在县委办工作,耍笔杆,因为经济实力不行,怎么也上不去。后来给你哥哥写了几篇吹捧的文章,他挺满意,给了我一些报酬,还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他挣大钱,我一横心就答应了,来到乌岭,碰到了你……其实,跟你结合,我心情也挺复杂的,一开始,想着你是李子根的妹妹,跟你生活能借他点光,可又担心你象他一样为人……可后来才觉出你跟他并不一样,我也曾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可是结婚以后,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慢慢察觉你心里有别人,却不知道是谁,这也是我和齐丽萍……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反正你已经知道了,去告诉他吧,是杀是剐我等着!”
  尤子华说完垂下头,拉出一副挨打挨罚的架式。二妹心中却不知什么滋味,有恨,有悔,有怕,也有同情,有自怜。以前他是不敢跟她说这些话的,她也不能容忍他这么说,会和他翻脸,可现在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能做,她知道他说得对,自己的事情就是证明,他居然把亲妹妹当成工具……想到这里,她掉过头又呜呜哭起来。
  尤子华察觉了什么,轻轻走近她,试探着把手放到她的肩头:“二妹,你怎么了,你哥哥把你怎么了?二妹,你是我的妻子,他到底把你怎么了,跟我说!”
  二妹的心一下被触动了,更加放声大哭起来。终于,她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他居然让我去勾引省里的……你见过他,五十大多快六十了,来咱矿总找我陪着,还总是色迷迷地盯着我,有时还动手动脚的……”
  “妈的,畜牲!”尤子华听完终于忍不住痛骂起来:“李子根,你还是人吗,你害了你妻子,害了你同乡,连你的亲妹妹也要害……我跟你不共戴天!”
  二妹一下被他的话提醒,一抹眼泪抬起头来:“子华,你说什么,他把同乡也害了,你是指……张大明?”
  “对,就是他,”尤子华愤愤地说:“和上次一样,不知弄到那口井里去了!”
  “这……是哪口井,快说呀?”
  尤子华:“这我说不清,是昨天夜里的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巴不得躲远点,也没心思打听。乌岭的煤井太多,哪口我真不知道……二妹,你要干什么,想救他?我得提醒你,这个人要是自由了,你哥哥就完了,第一个完的就是他!”
  “这……”
  她顿时又心乱如麻,想站起来,却感到浑身没有一点力量。
  尤子华慢慢凑到她身旁坐下,看着她的脸色轻声说:“二妹,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乱,不知咋办才好,我理解,其实,我也一样啊。你哥哥做得实在太过份了,这可是杀头之罪呀,连我也有份啊,他把咱们都害了……二妹,现在我后悔死了,这几年,为了他,我也干了很多犯忌的事啊,真有那一天,我也跑不了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哪?”
  二妹怔怔地坐在沙发里,对尤子华的话听而不闻。
  尤子华慢慢把手臂放到她的身上,一点点揽住了她:“二妹,说起来,这世界上谁是最亲近的人呢,还是夫妻呀……我虽然对不起你,可我的心里,你还是最重的呀,我知道你跟你哥感情深,他对你也不错,可你看他干的是人事儿吗?我也曾跟他建议过,做事讲究点分寸,往安全上多投入点,可他不听啊……这回的事,也是他一意孤行,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二妹的意识慢慢回复过来,可是仍然感到身体很弱,歪在尤子华的怀里不动,也不说话。
  尤子华轻轻地亲了亲她:“二妹,让一切都过去吧,咱们重新开始,就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对我说的,我一定保密,谁也不告诉,我的事,你……你也别告诉你哥哥了……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未来了,我已经看出,这乌岭不能长呆了……”
  二妹还是充耳不闻,此时她已方寸大乱,眼前,哥哥的面孔和张大明的脸庞交替着不时闪过。天哪,他会在哪儿呢,现在是死是活……
  张大明还活着,志诚和肖云也活着,此时,三人已经凑到一起,靠得很紧,既为了取暖,也是心灵的需要。对他们来说,此时,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已经成为一体,同生死,共命运。
  在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们又徒劳地挣扎一番,然而,直到最后一根火柴划完,还是绝望地坐下来。
  饥饿、寒冷伴合着黑暗包围着他们。饥饿已经开始很长时间了,但谁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说也没用,可是,却做不了肚子的主,它不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饿,人的体力也明显减弱,坐下来就不想动了。接着,又是寒冷。要说冷,也不能说太冷,井下是恒温,从不结冰。可是,因为黑暗,因为在地下,就有一种特殊的寒冷感觉挥之不去。后来,经志诚提议,三人凑到了一起,紧紧靠着,共同披一件大衣,让肖云坐在两个男人中间,这样做,可以使棉大衣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开始,张大明不同意,可志诚态度坚决:“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想别的了!”这样确实有好处,因为肖云身躯较小,她再紧缩一点靠在志诚臂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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