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吧!老公-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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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旁赤裸的小妻子和她身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嫣红血迹,蒋森严心中的悔恨直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
他被设计了,守身如玉二十九年又三百六十三天,为了不想传宗接代过着全然禁欲如清道夫的生活,受尽千辛万苦,此刻,居然教一杯药酒都给毁了。
天哪!那该杀千刀的老家伙,想出这等缺德、恶毒的伎俩。他想后代想疯了吗?如此不择手段的……
啧!轻揉嘴角的瘀青,舌头上的味蕾隐约分辨出一点淡然的血腥味儿,有些咸、有些……他奶奶的!他想到哪儿去了?现在还有空管他这一身的伤,真是疯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女人,他的妻子储未央,虽然他从没真当她是妻子过,但悲惨的事实既然已经发生,谁敢保证她肚子里不会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可恶!被老家伙得偿所愿了。他真不想要孩子,第七代的青龙,一想到这里,颓丧的脸就更黯然了,他的孩子,另一个悲剧的代言人,分不清楚心中的五味杂陈是怨、是喜、是怒、是恨……一个来自他身体的血缘关系者扰乱了向来冷静的蒋森严的心。
不要孩子吗?现在吃药还来得及,只要给她一碗药,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将一扫而空,一个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是空想的小生命将永远流失,不再有麻烦与问题,是的,这很简单,但……
他的手在颤抖,血液在体内沸腾,冷汗一颗颗地滑下额头,湿了满面。一幕往事从记忆深处里浮现,母亲向来慈祥的面容突然戴上了狰狞的面具,冷冽的青锋高高扬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恐怖的血痕,好多好多的血自他身体里涌出,他很痛、很害怕、很难过……
不——这世上没人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他们是至亲的亲子关系都不可以。
那么只好等了,也许她根本没有怀孕,才一次而已,不可能这么准的。他安慰自己,嫌恶的眼神瞥向她清瘦薄弱的身材,如此不成熟的身体,理该孕育不出孩子才对,他不用太担心。
末央眨眨眼,再眨眼,确定她没有看错,身旁这块大肉墙真的以看蟑螂的眼神在看她。蟑螂耶!有没有搞错?这是一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该有的表情吗?
死命地、狠狠的瞪着他,庞大的怒气在她胸腹间燃烧。“你没有话要说吗?”硬磨出齿缝的声音,因压抑而变调。
要嘛就把她丢着,五年不见,突然又叫人把她绑了来,莫名其妙地用强硬的手段占有她,这是什么道理?他眼中还有“人权”这两个字吗?
“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衣服穿上,我叫人送你回家。”他冷淡地开口,也不避讳,就这样光溜溜地站起来,下床走到衣柜旁,打开柜子,随手找了件衬衫穿上。
末央一双燃着熊熊烈火的美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卖肉男的身体瞧,他既然不值得害羞,她有什么好介意的,观察得光明正大。
很好!发达的胸肌、锻炼有素的六块腹肌,下连着结实窄瘦的臀部、两条肌肉纠结的长腿像是铜浇铁铸般挺立,蒋森严有副上等的好身材,但他的智商恐怕就……果然,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就会“十分”简单。
她冷冷一笑,不放弃揶揄他的好机会。“请问阁下,地上那一堆碎布还能够称做‘衣服’吗?我个人以为它已经丧失了遮身避体的功用,不知蒋先生赞成否?”
咳!他呛咳一声,虽不想承认,但那确实是他干的好事。好吧!勇于认错才是男子汉的作为,他再次打开衣柜,抽出一件衬衫丢给她。
“穿好衣服,回家去。”
他只会说这一句吗?末央轻撇嘴角,接过衣服,也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换穿起来。
穿着不合身的衣物下得床来,她故意将棉被整个掀开来,露出榻上斑斑血迹。
“我以为我有资格得到一个解释。”
“没有。”他恼怒地瞪着那一团血,如果他是女人,那上面贞洁的证据有一半会是他的,她想要什么?他同她一样是处子之身、同样是受伤者,他才恨呢!最不想传宗接代、最洁身自爱的人是他耶!而且……
抽抽还有点刺麻的嘴角、眼眶酸酸疼的,脚不知道为什么,竟其名其炒地发颤,胸膛、腹部有些痛?奇怪!书上不是写第—次只有女人会痛吗?怎么他也跟着人家痛起来了。
那当然是未央的杰作喽,她老爹的功夫这么够劲,连桧木大门都砸得烂,人体……呃!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
看着他抽动嘴角的狼狈样,未央忍不住低下头窃笑不已,活该!谁教他要用暴力。但一顿打,不代表她就此对他的“兽行”一笔勾消,她坚持要得到应有的尊重与礼貌。
“你无缘无故教人迷昏我,把我绑到这里……”寻视周围的环境,红色的灯、红色的被、红色的床……一间布置的好像公娼馆的房间,蒋森严的品味真教人不敢领教。“却没有解释,你是欺我无权无势?还是年幼无知?”
她轻蔑的眼神教他难堪到极点,老家伙的脑筋真是病了,把他的房间弄成这样,存心气死他不成。
但辩解不是蒋森严做的事,他从来不向人解释自己的行为,笑骂由人,他照样我行我素,旁人以为他冷酷,其实他只是不擅、不想、不好意思解释,以前如此,现在依然故我。
“我会叫左辅送你回家,从此刻起,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月事,也许你已经怀了孕。”冷冷地说完,他不再理她,迳自出外交办事情去了。
夸张、好笑的洞房里独留末央恨得咬碎银牙,怀孕?这就是他绑架她的目的——为了要一个孩子?
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对她投资五年,原来只是在培养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好样的——蒋森严!一抹冷笑在她嘴角浮起,自大的男人大概还不知道,现在有一种药叫“事后避孕丸”吧。
他想要孩子?哼!等到万年冰河融化、地球毁灭那一天。
“天哪!学妹,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天啊!”未央才进门,朱朱轻扬的声音就从楼梯上刮了下来。
“又想干什么?”未央没好气地吼道。死蒋森严,在大门口就叫左辅把她放下来,连送进门也不肯,害她还得赤着脚走过前院,一点都不体谅才经初夜的女人,身体是多么虚乏,臭王八乌龟蛋,还想叫她帮他生孩子,哈死哦!
“我查到你老公……”朱朱从二楼跑下来,才走到一半,就定在楼梯口讶道:“老天!你被强暴了吗?”
“很类似。”末央恨恨地开口,将在蒋森严那儿受的气,发在好友身上。
“是谁?我要砍了他。”朱朱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抱住未央。“我们去报警,绝对不可以轻饶那个人渣。”
“蒋森严!”未央咬牙切齿。
“啊!”朱朱膛大两只瞪如铜铃的眼珠子。“蒋森严?”太吓人的答案,害她变成一只应嘴鹦鹉了。
“除了那个混蛋还会有谁?”她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啃他的骨。
“是那个当了你五年老公的蒋森严?”朱朱眯细一双秋瞳,危险的目光隐隐飙出。
“他不是我老公,我已经决定休了他。”未央大叫,不想不气、越想越气。
“学妹,你耍我啊?”朱朱跳过去,一把掐住未央脖子。“你们夫妻吵架,干么吓人?”
“谁跟那个混蛋是夫妻了?你没听到我说的——我、要、休、了、蒋、森、严!”未央气炸了。
“没这么严重吧?夫妻俩床头吵、床尾和;如果吵一架,就要闹离婚,未免太轻率了。”朱朱抱起在脚边摩擦的大花猫“美钞”,拉起未央的手,走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未央仰头,一口饮尽杯中水,又起身倒了一杯喝下,直灌了三杯水,胸中的火气才稍稍压下。
然而,怒火过后,却是深沉的悲哀。没有女人不对婚姻抱持梦想的。虽然她与蒋森严的结合纯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还掺杂了交易的成分,多年来,他对她不闻不问。
但她不怨、也不恨,有过怀疑,却老是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别作白日梦,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才是适合她的。
这样的生活杂然无聊,却也平稳,其实,若如此地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他又闯进来了,蛮横无礼、骄傲自大,更冷酷无情。
的确!他是她的豢养者,但就因为他出钱,他就有资格践踏她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没有原因、不需要理由,他让她觉得自己比妓女还不如。
一滴晶莹剔透的珍珠泪滑下如玉雪白的粉颊,仓皇的面孔下,隐藏了数之不尽的无奈与脆弱,满满地溢出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无助芳心,蒋森严,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
“末央!”朱朱静静地将她抱进怀里,用力的圈紧手臂,大方开启胸怀,任她的哀伤流进心里,凭藉着友情的双翼,分担她的恸与愁。
未央呜呜哭泣,像个孩子,一边流泪,一边呢喃倾吐着满腹的委屈。
“……他不知道……我好难过,为什么这样待我……是他不对……有钱很了不起吗……”
虽然不明白好友呜咽中的咕哝究竟代表何意?朱朱依然频频点头,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我知道,全是蒋森严不好,他混蛋,他对不起你,末央乖!别哭了好不好?我们可以想个好办法教训他。”
“教训他?”哭泣中的泪人儿骤然听到复仇有望,眼泪像雨后的彩虹,被太阳一照,收得比什么都俐落。“朱朱,你有什么好办法?”
啧!翻脸比翻书还快。朱朱轻咋舌,她随口安慰的话,她也信,这下可好了!她去哪儿找一个好办法给她?
“快点儿说啊!朱朱。”未央一劲儿地催促她,无论如何都想出这口怨气。
“这……”朱朱吟哦片刻,蓦地震光一闪。“你可以去他公司上班啊,接近他、勾引他、再狠狠地甩掉他,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拜托!”什么烂主意嘛!未央泄气地斜睨她一眼。“你忘了,我根本不清楚蒋森严的底细,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公司在哪里?你说的办法,光第一项就行不通。”
“我找了你一整天就是要告诉你,你老公‘蒋森严’真的就是‘雷霆保全公司’的负责人。”
“你确定?但他们的年纪怎么算都不对耶!”如果“雷霆保全公司”负责人“蒋森严”真是她老公,她很怀疑,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少年人,究竟是如何闯出偌大名号的。
“是真的。”朱朱取出怀中的剪报。“我上一个打工的公司‘东方物流’最近打算自英国引进一批文物做巡回展,听说这展示的东西,每—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连南太平洋‘苏格里’的王储都被惊动了,而负责此次展览安全措施的正是‘雷霆保全公司’,你看这张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仍可看出‘雷霆’的负责人‘蒋森严’其实是个正值青年的男子。”
未央只瞄了一眼就可以断定,照片上昂藏不屈的背影正是她那无情无义的老公——蒋森严!想不到他真是“雷霆”的负责人,也许正因为他本人太年轻了,为免客户心里有所顾虑,才会故作神秘,坚决不在媒体上曝光,就算有照片,也永远只照出他的背影,叫人摸不着边际。
“是你老公,没错吧?”看她的表情,朱朱就知道自己所料不差。
末央恨恨地点头,这熟悉又可恶的背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但就算我老公是‘雷霆’的负责人又如何?他肯定不会录用我的,而且也没听过‘雷霆’要征人。”
“征人这件事还没正式开始,毕竟离展览的日期还有两个月,不过他一定会再找人的,‘东方物流’这件CASE非比寻常,据我所知,他们光翻译和招待员,就最少需要一百人,而‘东方物流’将这次所有的人员配置问题全部交由‘雷霆’负责,‘雷霆’的保全人员也许很多,但精于展览事宜的专业人才却没有,除了外征,它绝没有办法消化如此多的名额。”
“奇怪!朱朱,这事应该还没对外发布吧?为什么你知道的如此详细?”末央不免怀疑。
“呃……”她楞了楞,突然大笑。“唉呀!你知道的,我是有名的守财奴,哪儿有钱赚,当然就往哪儿钻,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末央才不信呢!“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要进你老公的公司,听说‘雷霆保全公司’的福利是全台工商业中排第一的。”
“这么简单?”未央还是不大相信。
“你该不会小气到不让我赚你老公的钱吧?”朱朱干脆倒打一耙,果然立刻转移了未央的注意力。
“才怪,我恨不得你挖光他的钱。”她瞪大眼睛,美目里两簇熊熊怒火。“可是蒋森严会雇用我们吗?他没理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恐伯我们履历表一寄上去就被刷下来了。”
“谁叫你老实填写资料的?”朱朱不怀好意地笑道。“只要他不知道我们是谁?以我们的实力,还伯录取不上?”
“你是说……”末央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两个女人不约而同一弹指,齐声大笑。“我们化妆去应征。”
“朱朱,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爱死你了。”未央抱着好友又笑又叫,她太高兴了,以至于没发现朱朱咧开的大嘴边,另浮着几许歉意。“不过我有事要先拜托你。”
“什么事?”
“帮我买些避孕丸回来。”未央伯蒋森严会叫人监视她不敢自己上药局,只好麻烦朱朱。
“这样好吗?”朱朱有些为难。
“当然好。我才不帮他生孩子呢!”她气鼓鼓的,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消不了,忍不住又低声诅咒起他来,惹得朱朱苦笑不已。
第三章
“好啦,未敏,别哭了。”未央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筒,安慰又被丈夫的情人气得掉泪的妹妹,一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两只手没空闲地忙着洗菜、切菜,准备做晚饭。
“你听我说,未敏,既然你是女主人,自是有权利选择要不要欢迎一位客人的到访?倘若那女人大嚣张,你可以请管家,甚至报警请她出去啊!”忙着把油锅加热,未央的口气不免有些急躁。见未敏软弱到教人登门入室欺负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妹妹才好。
回答她的是一连串低沉的抽泣声,未敏还是只会哭,未央百般无奈地朝天翻个白眼,真怀疑当初老妈生她们两姐妹时,这遗传因子究竟是如何分配的?她粗鲁的不像个女人,未敏却软弱到风一吹就倒。
“我告诉……”叮咚、叮咚!急惊风似的门铃声打断了未央更多的劝语。“未敏,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咱们下次再聊,拜拜!”匆匆和小妹道声再见,便挂断电话。
“来啦!别按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客厅,深恐跑慢—点儿,她家的门铃就要挂了。
哪个神经病?居然这样按门铃,指头搁着就不放开了,任由门铃嘶吼得快断气,存心整人嘛!
猛地用力拉开大门,准备开骂。
“你……”突然未央的舌头被猫吃掉了,一肚子的骂语尽数消融在猛地喷发的怒火中。
她的眼睛没看向来客,只是一劲儿盯着自己握住门把的右手瞧。臭手、烂手,开这么快作啥?她考虑假装没看见,再把门关上的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是——零。
因为来人已经穿过她的身旁,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蒋森严好生自在地将手中的公事包往她怀里一塞,昂首阔步地走进客厅,将他庞大的身躯抛进舒适的牛皮沙发里。
“对不起,大嫂。”左辅赶紧从未央怀里接过公事包,不敢看小美人眼里窜烧出来的两簇怒火。
“晚安,大嫂。”右弼站在大门口,思索着这步踏出将会引起多少战乱与牺牲?
未央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好啊好啊!这群臭男人,真当女人是弱者,由得他们耍着玩?
有一首诗他们大概都没听过。“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她会好好奉行个彻底,叫他们知道她的厉害。
“不进来吗?”透心凉的语气,惊出右弼一身冷汗。
“谢谢大嫂,我和左辅还有事先走了,少爷再见,大嫂再见。”最后,右弼决定去撩拨爆发中的火山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为,为了多活几年,他还是乖乖地回公司加班算了。
左辅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感激好兄弟跷头没忘记拉他一把。“少爷、大嫂再见。”他连手里的公事包都忘了放下,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对于末央拼命隐忍的庞大怒气,蒋森严的感觉是——乐毙了。假装没看见她喷火的瞳眸,他像个老太爷似的,两只穿着皮鞋的脚高高举起,搁在铺着白色桌巾的茶几上。
“没有拖鞋吗?”
未央死命蹬住桌巾上那两只肮脏的皮鞋。如云似的洁白,一下子就被点点污泥屑给弄脏了。她新买的桌巾完蛋了,他是故意的。
“你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的家。”仿佛这句话是世界公理般,蒋森严非但没有脱鞋,反而踩着泥在光洁透亮的原木地板上印下无数个鞋印子。
随着那宣告他到访的证据布满客厅,未央心底那座活火山终于爆发了。
“站住,你不知道进门要脱鞋吗?”
“你不知道老公进门,老婆要端着拖鞋伺候吗?”蒋森严摆明了在找碴。
的确!但不能怪他,一下子受了太多刺激的人,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昨晚教一杯药酒毁了他三十年的计划,今晨被一个小女人气得险些断气,中午他出门开会的时候,又让一群公司主管笑得下巴脱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同样经历“初夜”,他却比她灾情惨重了。储未央那只母老虎,除了在他肩膀、胸膛、背部,留下无数的瘀青、抓痕、齿印外,还打破了他的嘴角,奉送两只黑眼圈和脖子上无数的“咖哩鸡”。
而这就是他被嘲笑的原因了。实在是太丢脸了,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口怨气怎么吞得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报仇。
只可惜商场上的战将,不一定是情场上的好手,尤其是做了三十年和尚的蒋森严,虽想雪恨,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他唯一会做的只有跟她硬碰硬了。所以他回家来,再次踏进阔别五年的家门,那种感觉真是……唉,不说也罢!
“你确定?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