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要签约?”Kin点点头。
签、签约?几个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觎。他们混黑社会这么久,还没听说过收保护费要签约的!“签什么约?”
Kin一脸认真地提议,“你们赤日盟愿意罩我们酒馆,让其他一些混混瘪三不敢来闹事,我们酒馆也提供给你们赤日盟的成员五折优惠。这样的合作条件你们觉得如何?”
噗!老板真是天才。刚好经过的James闻言闷哼了一声,极力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将托盘上的调酒送到客人面前。
该死的阿豆仔!“谁希罕你们酒馆的五折优惠啊!”痞子男大吼。
“优惠的折扣可以再谈。”Kin依然是面带笑容。
去厕所的男子返回,凑近花衬衫男子颊畔低声说了几句话,花衬衫男子霍地转头瞪视著他,“你确定?”
男子点点头。
花衬衫男子回过头来望著面前的阿豆仔,语气一下和缓了不少,“你认识孟老?刚刚怎么不告诉我们呢!”孟老不仅仅是赤日盟的大老,和上一任老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将来更可能是他们老大荀哥的岳父大人,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孟老的“孟老?”Kin挑挑眉。
看他的样子又好像不知道孟老这一号人物。花衬衫男子转头朝同伴投去质询的一瞥,“该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男子信誓旦旦地道:“我真的在那面贴满照片的墙壁上看见孟老的照片。”
“哪一张?” Kin问,他隐约有个概念了、“最上面那一排从右边数来第三张。”
果然没错。“哦……你们说的是孟鸿基,我凑巧帮过他一点小忙,也算是朋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那应该不会错了。花衬衫男子迅速堆上满脸的笑,“原来我们都是自己人,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老板你宽宏大量,原谅我们的莽撞无礼,别跟孟老提起这件事。”
“事情过去就算了,今晚我请客,各位就尽情享用吧。”Kin笑笑地尽释前嫌。
不过他们哪还有脸留下来,连忙掏钱付帐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去,不敢多待一分钟。
收取保护费一事就此落幕。
*****酒馆打烊之后——James一边清理酒馆,一边道:“Kin,你真的认识稍早闹事那群人口中的孟老?又帮了那个孟老什么忙?”
Kin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借宿一晚,帮他做了一些针线工作,又借他一些药而已。”
什么针线工作?James听得一头雾水,“缝衣服吗?”
“相去不远了。”横竖都是缝东西。
清洗完所有杯子和器具之后,Hermit拿出塔罗牌在桌上排列开来,不知在算些什么。
James忽然一脸认真地上上下下瞟他,“Kin,你以前该不会也是一个喊得出名号的角头老大吧?”越看他越觉得有可能。
Kin饶富兴味地加深唇际的笑,摊开双手,“你认为我像吗?”
“人不可貌相,光用眼睛看是不准的。”James有所领悟。
Kin笑笑地浑挥手,“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去休息吧,不然明天上课会起不来的。”
“嗯,那我先走了。”James将清洁用具归位,抓过自己的背包,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你真的没有混过黑道?”
“没有。”真拿他没辙。
“好吧,各位拜拜,明天见。”
“快滚。”Hermit头也不抬。
Narcissus淡漠地横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收拾琴谱。
James的身影一离开,维也纳森林的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
Hermit将塔罗牌一张张地翻开,谁也不知道她在算些什么。
敛起职业性的亲切笑容,Kin在空荡荡的吧台前落了座,顺手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沉思的表情漫著一股淡淡的疏离感,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有 Hermit和Narcissus才能窥见。
第二章
“小球,拜托拜托嘛,你陪人家一起去,好不好?”
“可是我还有事……”孟小球有点儿为难。
巧莉要告白的对象是她的直属学长,也是T大现任的学生会长蔚杰,她在场可能不太合适吧。
陈巧莉双手合十做祈求状。“事关我的幸福,有什么事会比我的幸福重要?你就陪我去帮我壮壮胆嘛。”
她还在犹豫不决。
陈巧莉仍不放弃说服她,“好啦、好啦,陪我去嘛。”
拗不过好友兼室友的恳求,再者,她要是不答应陪她去,今晚恐怕也别想睡得安稳,没办法她也只好同意陪她走一趟了。“好吧。”
“谢谢、谢谢!”陈巧莉欣喜地迭声道谢,随即拉了她就往外冲,“我们快走吧。”
“等等,虽然里面没什么贵重的物品可以偷,但要出去还是把门锁上比较好吧,”孟小球挣脱她的手,回过身将门上锁。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是太急躁了一点。”
孟小球认真地看著它。
陈巧莉不解地低头瞧了瞧自己,“干么这样看我?”
“你……你好像很有信心?”她尽量婉转地探问。
“很有信心?你在开我的玩笑吧!”陈巧莉的音调微微拔高,“蔚杰他那混血儿特有的俊美外貌风靡了校内校外多少女生,而且课业成绩顶尖,更别提他那响当当的学生会长头衔了,喜欢他的女孩子里条件优于我的比比皆是,我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是心底终究还存有一丝微小的希望,盼著奇迹会出现。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有……”
陈巧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要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期望越高失望也会越深。”
“好吧。”她从善如流地打住。
两个女生下了楼,拦了辆计程车就直奔维也纳森林。
约莫十来分钟的车程之后,司机先生将车子转进一条不起眼的巷道内,又行驶了一会儿才停下。
“两位小姐,到了。”
“谢谢。”孟小球掏钱付了车资,随即下车。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学长在一家酒馆打工,也听说过那家酒馆一些奇怪的规矩,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瞧一瞧。
陈巧莉作了几个深呼吸,旋即迈开步伐拾两阶阶梯而上,刻工细腻的木头板上有著“维也纳森林”的字样,推开厚重的木门,门上的风钤随著门板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临、”清亮好听的嗓音在门被推开之际同时响起,充满味道和感晴的Blue Jazz也流泄而出。
“学长。”孟小球先打了招呼。
“咦?” James拿著托盘走过来,瞟见她身旁的女孩,笑著点点头,才又将视线调回,“小球,你是特地和朋友一起来捧场的吗?来吧,我帮你们找个好位子。”
蔚杰的笑容就像阳光般耀眼而且温暖,让陈巧莉的呼吸为之一窒。
孟小球把握时机替好友介绍,“学长,她是我同学陈巧莉。”
“你好。”他带她们到位子上,“坐一下,我去端酒。”
“,你在发什么呆啊?”孟小球用手肘顶了顶看直了眼的陈巧莉。
“你不觉得蔚学长他很帅吗?笑起来的样子超迷人的。”陈巧莉眼中散发出梦幻般的光芒。
她完全赞成她的话,“他是很帅,笑起来也很迷人。”
“难道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陈巧莉很纳闷,那小球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没有。”她的心早已经另有所属,没有空间再容纳其他人了。“更何况我要是也喜欢上学长的话,你不是又多一个情敌了吗?”
“你不会是因为我才不去喜欢蔚学长吧?”陈巧莉一脸狐疑地瞅著她,“你不用顾忌我,真的,就算最后蔚学长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不是,真的不是那样。”她加强语气声明。
James和店里的客人都很熟稔,不论别人在谈什么他都能插上一两句,经常三五句话就逗得大家笑声连连,开朗的他有著灿烂的笑颜,就像太阳般让维也纳森林亮了起来。
“来了,你的是‘银色海岸'。”James将托盘上的白色饮料放置到孟小球面前,然后将另一杯橘红色的饮料端给陈巧莉,“这一杯是’夏日微风'。”
“谢谢。”陈巧莉浅尝了一口。
“你们两个吃过晚餐没有?”他看著她们,“虽然我们酒馆的餐点没有太多的选择,不过我们老板的手艺,保证值得一尝。”
没有太多的选择?学长的说法还真是含蓄,是根本没有选择权才对吧。孟小球压低声音提醒陈巧莉,“你不是有话要说?”
Jamcs扬起眉,“课业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连忙摇摇头。
“呃……”陈巧莉还没来得及起头,另一桌的客人已经先出声把James叫了过去。
“刚刚有机会你怎么不说?”
之前的勇气都已经消失殆尽。“我、我还没准备好。”虽然她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了,不过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好吧,那就等你准备好再说。”孟小球支著颊打量起维也纳森林里的一切,充满异国情调的装潢和摆设、轻松舒服的音乐、温暖的气息,可以三五好友热闹聚会,也可以独自一人不受打扰地享受宁静、沉淀心灵,这里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完全没有负担。
“我准备好了。”陈巧莉脸上有著慷慨就义。
“那我帮你把学长叫过来了喔。”孟小球再一次确认。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
孟小球挥挥手引起蔚杰的注意,“学长。”
“决定要用餐了吗?”James来到桌边停住。
她超身替他把椅子拉开,“学长,巧莉她有话要跟你说,你可以拨一点时间坐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吗?”
他的视线转到陈巧莉身上,心中多少有个谱了,“好吧。”他在她的对面落了座,将手中的托盘住桌上一搁。
“蔚学长,我……我喜欢你。”陈巧莉酡红著脸,将心中的感觉用言语传递。
“谢谢你对我的欣赏。”James嘴角噙著温和的笑,委婉地道:“不过很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
她微微怔愣了一下,眸匠飘过一缕伤心,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笑,“其实我也想过学长可能早就已经有女朋友或喜欢的人了,只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这样就够了……我没关系的。”
“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对象。”他温柔地安慰她。
“那是当然的。”她以轻松的口吻回应,不想让人察觉她心中被拒绝的难过。
孟小球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
“James。”又有客人找他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得去工作了。”James长身而起,“往后要是课业上遇到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嗯。”她还是好喜欢他。
夏日微风入口时有点甜、有点酸,还掺杂了一丝烈酒的辛辣,让人既期待又怕受伤害,但喝下后却很温柔。
就像蔚学长给她的感觉。
*****孟小球推开门,一股浓浓的,剌鼻的酒臭味立即扑鼻而来,她差点破熏昏了。
她先是打开窗帘和窗户,让阳光洒进阴暗的匡内,让空气流通,转过身捡起散落在脚边的外套和一地的空酒瓶,却赫然瞧见上头已经乾涸的血渍,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在客厅没瞧见柳葵的身影,她冲向卧室,“葵哥!”
还是没有,她慌慌张张地继续在屋子里找寻,最后才在浴室发现躺在浴缸里一动也不动的他。
“葵哥,醒醒。”她轻摇著他的肩膀。
倒在浴缸里的柳葵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若不是还有呼吸,可能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具尸体。
“葵哥、葵哥,你醒醒。”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把他从浴缸里拉起来搬回房间。
原本醉倒昏睡的柳葵禁不起声音和摇晃的双重攻击,脑子里浓雾般的睡意稍稍被驱散,透进一丝微弱的曙光。
“葵哥、葵哥。”
这个声音……他不听使唤的脑袋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小球……你又来做什么?”脑袋里像有八百匹马在践踏奔似的,他挥开她的手。
“葵哥,你怎么又受伤了?”三天两头看到他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她都快要忘记他本来的样子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劝过了,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死不……呃、了的。”他打了个酒嗝,不在乎地道。
“葵哥,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看他这样糟蹋自己,她的心比他身上的伤更痛。
“你不要管我。”他闭上眼不想再说话。
孟小球拉著他的手,“葵哥,你起来啦,不要睡在浴缸里,而且你身上的伤也需要抹药包扎。”
柳葵粗鲁地抽回手,怒吼道:“我说不用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呆愣了好半晌,眼眶慢慢地红了,雾气开始凝聚。
葵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著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从她的眼眶溢出坠落,柳葵的心一阵紧缩,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看她伤心垂泪的模样,“出去!”
她抹著眼泪掉头走出浴室。
听著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睁开眼睛,茫然地瞪著天花板,浑浑噩噩的脑袋完全无法思考。
不一会儿脚步声又响超,越来越近。
她还没走?柳葵又将眼睛闭上,脚步声最后在他身旁停住。
他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用湿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脸,然后是他的手和上身,即便脸上身上的伤口都传来刺痛,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胸膛上,灼入他的心底。是小球的眼泪。
她为什么还不走?!
孟小球垂著泪帮他脸上和身上的伤抹药,她知道他在自暴自弃,她好害怕某一天会接到什么不幸的消息。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找回以前的葵哥?
一滴、两滴、三滴……她滚烫的泪一次又一次地灼伤他的心,沉闷的气氛让他急躁的情绪瞬间冲破了界线,他霍地睁开眼,暴躁地挥手将医药箱打翻,里头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红的、黄的、紫的……
“滚!我叫你滚,听见没有!”不要再来管他的死活。柳葵抓起昨晚没喝完的啤酒,仰头一灌。就让他这样醉死好了。
“不要再喝了。”孟小球上前抢走他手中的啤酒,一下小心踩到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唔。”她闷哼了一声。
“把酒给我。”他伸出手。
“不要。”她将啤酒藏在身后。
“我再说一次,把酒给我。”他眯起眼,沉声低吼。
她摇摇头。
柳葵头痛欲裂地扶著墙站起身,跨出浴缸,“你到底想怎么样?!”
“葵哥,你这样酗酒很伤身体的,不要再喝了。”她踉跄地退了一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这时才注意列她踉跄的脚步,还有由她脚底汩汩流出的那一道血红,“你的脚怎么了?”他的脸色难看得像个鬼。
“刚刚不小心踩到玻璃碎片。”她一直强忍著痛楚。
“为什么不马上说?你在逞什么强?”他几个跨步来到她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浴室。
“葵哥。”她轻呼了一声。
柳葵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审视了一下她脚底的伤口,“你的伤需要上医院处理。”他找了条手帕将她的脚绑紧,稍稍减缓血流的速度。
他回到浴室洗了把脸,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随即拿了车钥匙准备送她到医院去。
抱苦她走向门口,门一打开,赫然瞧见外头站著两个男子。他的脸色蓦地一沉,不带一丝温度地问:“两位有何贵干?”
“荀哥、达叔?”孟小球感到相当意外。
“大哥,我……”较年轻的男子长得白白净净,眼底眉间漫著一股歉疚,见到柳葵脸上身上的伤,微微一愕。“大哥,你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柳葵抿著唇没有回答。
一旁的中年男子立即接口道:“我们是来找小球的,你想带她到哪里去?”
“达叔,你别这样对我大哥说话。”柳荀出声制止宋建达毫不客气的质问。
“小球的脚受伤了,我要带她到医院去。”柳葵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小球的脚会受伤?”更多的怀疑在宋建达的眼神中表露无遗。
孟小球连忙出声说明,“达叔,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到碎玻璃,所以脚才会被刺伤,跟葵哥没关系。”
“把小球交给阿荀,我们会送她到医院去,让她接受最好的治疗。”宋建达努力控制自己想践踏柳葵的自尊的冲动。
“达叔,不用了,如果大哥他要——”柳荀的声音因为怀里突增的重量而一顿。
不待他的话说完,柳葵旋即将怀里的孟小球塞给他,“请便。”手里的重量忽然一轻,柳葵不想承认自个感觉有点儿失落。
“不送。”他不让自己有太多时间沉溺,退了一步将门关上。
“葵哥……”孟小球望著紧闭的门扉,“荀哥,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
“小球,你脚底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可以不去医院!”柳荀不由分说地抱著她走向车子。
门外,宋建达对著门板撂下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门里的人可以听得见,“柳葵,你最好离小球远一点,她是阿荀喜欢的人,想想你自己现在的身分,别自不量力了。”
“达叔,快一点。”柳荀在车上催促。
“好,我马上来。”他这才迈开步伐。
门内,柳葵拿了一瓶酒坐在沙发上猛灌,曾几何时,他竟成了配不上孟小球的癞虾蟆,真是可笑亦复可悲。
他又仰头灌了一口。
谁会相信在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一手掌控赤日盟的老大,当时的宋建达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年多之后他失去了所有,随便一个赤日盟里的小喽罗都敢骑到他的头上来撒野……
“哈哈哈……”他放声狂笑,随即将手中见底的酒瓶用力扔了出去,匡当一声酒瓶碎裂落了一地,“报应……这是报应……”他喃喃地道。
这一定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没有资格逃避,不能反抗,再大的磨难、再多的羞辱他都只能承受。
耳际仿佛还听得到忠心下属的警告,不只一次提醒他要多注意同父异母的弟弟柳荀和继母可能会有不轨的行动,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说,他都当成笑话一桩听过就算,不曾认真地去思索防范、他和荀虽然是不同母亲所生,但从小到大他都是真心对待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