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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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医院比较好。
九月三日下午，全市领导干部大会在凤杏市召开，宣布天南省委关于凤杏市委主要领导职务变动的决定。省委决定：免去督山同志天芝市委常委、凤杏市委书记职务；许凡同志任天芝市委常委、凤杏市委书记，免去其天燕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职务。
天芝市委书记尚冬智到会并作重要讲话。天芝市委常委、组织部长邵利柳宣读省委有关文件。
尚冬智这次表现得挺地道，在会上先是大力赞扬了原凤杏市委书记督山同志，然后毫不吝啬地把很多溢美之词戴到许凡的头上，已经有过几次升职经验的许凡，此时也慢慢习惯了这些即使对于自己也有些言过其实的形容词。
坐于主席台上，许凡仔细打量着凤杏市的一众领导，今天四套班子全员到场，没有一个缺席的，这么多人大部分人对于自己的到来都显得很好奇，有不少人更是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轻蔑，显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许凡的年纪，对此，许凡只是微微一笑，现在才刚刚开始，想让所有人都信服自己是不可能的事情，反正来日方长嘛。
许凡重点关注的对象有好几个，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今天主持会议的凤杏市市长印艺波，凤杏市的二把手。
如果不是这位印市长刚从天芝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位子升过来没多久，这次的凤杏市委书记很可能就是这位印市长的。
对于许凡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印艺波可不像其他干部那么肤浅的认识。
在许凡来之前，印艺波还专门找了些许凡的资料来研究，只是这些资料上的所谓政绩实在有点太夸张了，这些东西很难相信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几年之内捣鼓出来的？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也没这上面的一半份量重！
不管这些政绩有多少是真的，但许凡的能力这一项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他能在得罪了天燕市两大领导后，还被调来这里担任市委书记，说明背后的能量一定也不小，既有能力又有能量的一位市委书记，印艺波想想心里就有点发毛，这要是许凡以后大权独揽，自己这个市长岂不是成了摆设？
而且今天尚书记对许凡的态度也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按理来说，许凡与尚冬智之前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怎么尚书记对许凡的友好程度有点超出一般的工作关系？
许凡自然不知道自己给印艺波造成这么大的压力，他第二个关注的对象自然是将要黯然离去的原凤杏市委书记督山。
第221章 “辣手摧花”
许凡把目光转向原凤杏市委书记督山。他此时表现得挺平静，只是在尚冬智表大力表扬他的时候，脸上表情才有所变化。
这个两鬓已经斑白的老人，心里颇为感慨，在凤杏市这样的经济强县顺顺当当的退下来，他还是十年来第一位！
在他之前有几位要么在升迁后被查出问题、要么在任上就直接被捋了下来，谁让凤杏市有钱呢，身为一把手往自己口袋里拿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督山心里也曾痛苦地挣扎过，少拿一点！就拿一点点！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此时回想起一次次心理斗争，不由感到一阵庆幸。
庆幸的同时，也非常失落，往日市里的大小会议都是以他为中心，今天虽然第一个提到的人也是他，但所有人心中都明白，真正的主角是旁边那位年仅二十五岁的新任市委书记！
自己奋斗了一辈子才到达的位子，而他却在二十五岁就到了，强烈的差异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感觉到督山的目光，许凡向他抱以善意的一笑。
督山同样回以一笑，这时正好轮到督山向所有的干部作告别，许凡收回目光。扫过一众凤杏市委常委，只是在扫过“施燕秋”三个字时，眉头紧紧地皱了皱！
从市委了解的资料中，这位三十多岁，风韵十足的少妇正是凤杏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许凡实在搞不懂这位没有一点“悍气”的少妇是怎么坐到这个位子上的？相比起来，当初天燕市的吕晴丰那位彪悍的夫人倒是更适合这个位子。
想到刚来碰到的那两位警察的素质，还有处理案件的效率，再看一下这位施局长，许凡琢磨着是不是要“辣手摧花”了！
刚想到要摧花，这朵花反而向许凡嫣然一笑，许凡虽然脸上还回以微笑，但心中苦笑不已，估计她怎么也猜不到自己已经把她列入“黑名单”了！
督山的深情告别后，自然是轮到许凡这个新扎的市委书记出场了，轻咳一声：“省委决定我任凤杏市委书记，这是组织对我的信任和重托。对凤杏的发展，省委、省政府寄予厚望，组织上安排我到凤杏工作，倍感压力之重，更对凤杏工作和凤杏将来发展充满信心……”
许凡的声音稳重而不失清越，与会众人无形之中就被他的话语所深深吸引。
“来到凤杏，我就是凤杏人！”许凡道，“凤杏是经济强县，这要感谢前几届市委班子的努力，同样要感谢在场所有干部的努力！”
说着许凡起身，向所有的领导干部深深地鞠了一躬。
场中众人都有些惊讶。一般的程序没有这一项啊，这位新书记挺个性的啊！
许凡直接站立着，也不用话筒，朗声道：“许凡来到凤杏，自然要为这里留下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请各位试目以待！”
呃！你还留东西，不拿东西走就不错了！嗯，如果是烂摊子的话，还请您不要留了吧！不少干部心里都在犯嘀咕。
“呵呵，有些同志可能在心理嘀咕开了吧，是不是认为我到时会留下个烂摊子？”许凡笑道，那些真这么想的领导错愕地看着许凡，你咋知道俺们的想法？难道你真打算留个大大的烂摊？
“是不是烂摊子等到下次换届的时候，自然可见分晓，如果那时各位觉得许凡不称职的话，到时一定自请去陪督山书记！”许凡坚定地道。
众人愕然，尤其是被许凡点到名字的督山，更是一脸错愕地看着许凡，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到时没什么成绩的话就打算在三十岁之前就退休养老？
尚冬智错愕的同时，失笑一声。短短几天的接触，他对许凡已经有了些认识，看来这位真的打算在凤杏市大干一场了，只是千万别给自己捅漏子就好。
“啪啪！”组织部长邵利柳率先鼓起掌来。
场中立时掌声一片，不管许凡能不能实现承诺，就冲他这豪气，给点掌声也是应该的！
许凡到现在为止，已经对凤杏市有一个整体的认识，经济是发展得不错，相比起以前天燕市的大部分县市，这里的生活水平要高很多，但两条腿并不怎么齐整，光经济发展的好，其他方面不行，迟早要出大问题！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只能算是大部分民众的收入水平比较高，经济的可持续性发展并不怎么样，如果不动大手术，许凡看不到一点光辉的前景！再过两年，这里的优势就会损失殆尽，到时铁定会被天南省的其他县市所超越。
而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把缺的那条腿给补齐！
会后，组织部长邵利柳在众人离场的时候一把拉过许凡，激动地说道：“许书记，你怎么看出我有毛病的？”
“怎么？邵部长昨天去医院检查了？”许凡笑着问道。
“检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医生说我如果不是现在发现，再过几个月，很可能会变恶性肿瘤。唉，前几年市里体检我正好都没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开始的，如果再晚几个月……！”邵利柳心有余悸地道。
许凡笑道：“邵部长最近可要注意休息，饮食也要注意营养，除了服用医生开的药，不要忘了一起服用费氏的‘神药’。”
邵利柳忙不迭地点头，他在心里已经把许凡的医术抬到“神医”的位子了，对他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那您认为我有必要进行手术吗？”邵利柳请教道。
“医生怎么说？”许凡问道。
“他们当然是建议我动手术了，不过动完手术后，我至少得在床上躺两个月，而且还得休养七八个月，加起来就得有一年左右时间了，唉，也不知道到时还能不能回组织部！”邵利柳忧心地道。
许凡微微思索了一下，看邵利柳的样子，是很难以割舍组织部的工作，不过想想也是，对于官场上来说，一年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很有可能一年以后这个位子就有人占了，而邵利柳却只能挂个闲职在旁边眼馋！
而自己现在也需要在市委里有个照应着。身为组织部长的邵利柳本来就是上好人选，如果让他沉寂一年时间，对自己也不是很有利。
“邵部长，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试着给你针灸一下。”许凡笑道。
针灸当然只是表面现象，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原力，只要通过原力把肿瘤逐渐抑制压缩，最后震成碎末，随着人体的循环系统排出体外即可。
“哦？许书记打算通过针灸来治我的病？”邵利柳两眼发亮，兴奋地道。
许凡微笑着点下头。
“不用卧床休息？不用办理离职手续？”邵利柳紧接着问道。
“不用！”许凡肯定地回道。
“太好了！哈哈！”邵利柳紧握着许凡的手。
“邵部长就这么相信我的医术？”许凡笑道。
“当然，许书记听了声我的咳嗽。就可以判断出我有问题，昨天我到医院的时候，那医生还真打算给我开感冒药，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才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比起这种医术的医生，我当然是相信许书记你啊！”邵利柳回道。
许凡笑道：“那邵部长以后每星期得来我这里一趟了！”
一次解决当然也行，只是那样就有点太“神”了。
邵利柳连忙点头。
许凡微微一笑，有了邵利柳，自己在天芝市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邵部长，不知能否给我讲解一下这位施局长的情况？”许凡向会场的门口示意了一下，施燕秋正娉娉袅袅地从那里出去。
“哦~~呵呵！”邵利柳的声音有些怪异，看向许凡的眼神有些暧昧。
“邵部长！”许凡皱了下眉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背景，并无他意。”
邵利柳见状，也收起了怪模样，正色道：“许书记还记得常委会上的施市长吧，这位燕秋局长就是施市长的亲妹妹，不过你可别认为她只是凭着群带关系上来的，人家可是超一流的高材生，她的好几篇论文都在法学界引起巨大轰动。”
许凡闻言，立时回想起自己读过的几篇论文属名确实是“施燕秋”，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位。但你有才学是一回事，当不当得好行政干部又是另外一回事！
“燕秋局长可是有夫之妇哦，他丈夫就是凤杏职业技术学院的一位年青教授哦！”邵利柳不怀好意地点了这么一句。
许凡苦笑一声，看来这位邵部长是认定自己对施燕秋有不轨企图了！
想到施燕秋与施市长的关系，许凡仔细思量一下，到底动不动得了施燕秋？如果要动的话，该怎么动？还有自己刚来这里，是不是有必要为此而得罪天芝市的二号老大？
邵利柳见许凡皱着眉头思考，有点不解，这位到底是想干什么？自己不是明白着把施燕秋的背景讲清楚了，他难道还对她有“兴趣”！这也太色胆包天了吧！
第222章 我对你们非常不满意
估计邵利柳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许凡打算把上任第一刀切在这位施大才女身上。与许凡约定好针灸的时间后，就回到市委书记尚冬智身边，尚冬智此时正与凤杏市市长印艺波聊着什么。
许凡则快走几步，赶上正要出门的督山。督山神情颇为落寞，虽然一旁经过的领导干部都很尊敬地称他一声“老书记”，但他们眼神同时也带有一丝怜悯之色，这种怜悯可不是督山想要的。
“督山书记！”许凡轻呼一声，把略微有些走神的督山唤醒。
督山打住脚步，回头，勉强向许凡一笑，道：“许书记，有什么事吗？”
“许凡年轻，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向督山书记请教，希望您不吝赐教！”许凡诚恳地道。
督山颇为意外地打量了一下许凡，你这是寒碜我是不，“许书记才干出众，哪用得着老朽指教，呵呵！”
这是督山第一次用“老朽”这个词自称，很顺口地说出来后，又不免一阵神伤。自己是真的老了啊！
“督山书记！”许凡真切地直视督山的双目。
“唉，许书记看得起老朽，那老朽就僭越了！”督山感慨地说道，神情微微有点兴奋，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对于督山，许凡查阅了他的资料后，得出一个结论：稳，非常稳！
像他这样性格的干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过许凡现在就需要他的稳，像他这样的人，作为顾问来用再好不过了。
一般的老干部离职后，很难得到他人的重视，现在许凡就是想把这位老书记的余热给彻底发挥出来。
“谢谢督山书记！”许凡紧紧握了握督山的手。
与督山约定晚上去他家里与他详谈后，许凡回到了尚冬智等人旁边，待尚冬智与印艺波聊完后，中午在市委市政府的食堂里招待了两位领导，并亲自送两位领导上车回天芝市。
入主凤杏市市委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内，许凡只召开了一次常委碰头会，互相熟悉一下，并未调整任何人的分工。
所有的常委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许凡是打得什么主意，你随便怎么调整一下也可以让大家安心一些啊！
当然这三天内，许凡实际非常忙，忙着研究资料呢！市委办秘书科的人员这几天可是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搬运工。大捆大捆的文件搬进书记办公室，又大捆大捆地搬出来，虽然不解书记大人想干什么，但谁让人家是书记呢！
通过这三天的研究，许凡凭着他超人的分析能力，已经描绘出一张全市各项事业发展的概况图，并且对所有的市管干部任免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轻轻呼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到窗口，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窗子是巨大的落地窗，凤杏市委市政府大楼是在督山任期内新建的，外型并不夸张，但里面却与凤杏市的风格颇为相似，很有一种暴发户的味道，房间大，桌子大，沙发大，椅子大，书架大，好像不大就显不出气派似的！
站于窗口，可以把大半个凤杏市市区收入眼底。突然，许凡眼中一凝，看到两人正从市委市政府门口经过，立即回身走向办公桌，抓起电话，道：“小米，进来一下！”
小米正是许凡从市委办挑来的秘书，二十五岁，与许凡同龄，而且成为公务员的时间也与许凡差不了几个月。
一分钟不到，一位精干的年轻人从门迅速窜了进来，“书记，什么事？”
“看到那两个人没有？让门口的警卫把他们‘请’到这里来！”许凡指着窗外市委门口的那两人道。
小米眼睛一亮，书记说的“请”好像别有意味啊！立刻回道：“好咧，您就瞧好吧！”
说完，转身又窜了出去。
许凡微微一笑，当初之所以选他，就是看中了他这机灵劲儿，什么话不用说得太明，自然会帮你办得妥妥贴贴的。
站于窗口，看到那两人被警卫扭送过来，许凡微微一笑，回到办公桌后，坐定，静待那两人的到来。
“两位，别来无恙啊！”许凡笑着对两位颤颤惊惊的年青人道。
“您是？”其中高个一点的回道。
“两位记性很不怎么样啊！难道两位忘了是谁把你们从摩托车上拎下来的？”许凡喝道。
没错，这两位就是骑着摩托车的抢包犯，这个时候应该正在被刑事拘留才对，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市委门口晃悠。
“你是……你是……”那两人眼中同时显现出惊骇万分的神色。
“记起来了吧。说说，你们是怎么从警局里出来的！”许凡皱着眉问道。
“您是市委书记？”高个的小声问道，刚进来的门口可是挂着“书记办”的铭牌。
“书记问你们话呢，还不快回！”小米在一旁催促道。
两人同时咽了下口水，乖乖回道：“我们在您走后，就与那两警官打了个‘商量’，并没有进局里。”
许凡豁然起立，实在是太放肆了！
这个所谓的“商量”除了钱还能是什么！
“小米，准备车子，去公安局！”许凡凝声吩咐道，看来不动不行了！
“书记，需不需要市委办通知一下市局？”小米低声问道，他也听出点味道来了，看情形好像是书记抓了两个抢劫犯，但市局的警察好像收受贿赂，书记现在对市局很不满了。
许凡默不作声，打头走出了办公室。
小米额头瞬时冒出一层细密的白毛汗，向扭着两名劫匪的警卫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也一起跟上，自己则快步向许凡追去。
市委一号车出现在市局门口，传达室里的门卫立刻把自动门打开，许凡直接让司机强子开进市局。一下车，直接往市局里面走去。
一路过去。意念波覆盖着全局，各科室的情景全进入脑海。但看到的情景实在是让许凡皱眉不已，除了少数几个正在对外服务的窗口，大部分人聊天的聊天，看报纸的看报纸，反正没见几人在干正事。
“你们是什么人？”一位中年人从旁边的法制科中走出来，见到许凡几人来势汹汹地样子，而且还扭送着两个人，显然来者不善。
许凡扫了一眼，一级警督，看来是市局的主要领导。回想一下前几天研究的资料，道：“章副局长，我是市委许凡！”
章副局长立时一惊，“许凡”这两个字最近在凤杏市党政机关里出现的频率可是高得惊人，立刻惊疑地问道：“许书记？”
许凡点点头，指着后面的两个劫犯道：“带这两人去各个科室认人，认完人后带到局长办公室来。”
说完，就往楼上的施燕秋的办公室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章副局长，不过有小米在这里，稍稍给章副局长解释一下，就让章副局长大惊失色，市委许书记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许凡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半掩着，从里面一阵莺声燕语，听到谈话的内容，许凡不禁苦笑一声，这位施局长还真有个性，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女警们开读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