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官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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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烟好啊！”孟占元深深地吸了口烟，神情舒缓很多，对许凡解释道：“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毕竟你来天燕市的时间不长，而且这位朴老大可是不显山不露水，七年前就开始从事白道生意，房地产、机械加工、典当行、KTV等等名下财产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个亿。这还是他明面上的东西，暗地里的赌场、高利贷更是难以统计。”
“呃？！我们天燕市还存在这种级别的黑社会头目？”许凡愕然。在他的印象中，天燕市应该是一个民风淳朴（也就是比较穷）的地方，像这种能混到身家上亿级别的大佬，怎么也不可能诞生在天燕市这种地方。
不过孟占元显然理解错了许凡的意思。他回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当初朴强上岸前还当过我的线民，也是我鼓励他走上白道的。这些年来，我都认为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想到两个星期前我查一个高利贷团伙制造的绑架分尸案，居然扯出幕后老大就是这个朴强。而且随着案情的进一步挖掘，这几年来我们天燕市尤其是元品区的大案小案，都与这个朴强有所关联！直接简接死在他手里的人少说也有七八十人！”
孟占元的脸色气愤非常！
许凡还是很不解，按孟占元所说的，这个朴强的罪行罄竹难书，这么长时间来难道都没露出一点珠丝马迹，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您这几年来都没有一点发觉？”许凡问道。
“都是姓沈的那个王八蛋，还有元品区姓朱那那个狗东西，要不是他们俩合起伙来，我能被他们这样耍？”孟占元气极地吼道。
许凡现在有点明白了，姓沈的这位就是市局党委副书记兼副局长，而姓朱的这位，许凡也在京城培训时见过，他就是元品区的公安局长。
不过这两位前一个月都同时上了西天，一位是马上风死在情妇的肚皮上，在天燕市警察系统引为笑谈；而另一位则是在高速公路上被前后车辆撞成了夹心饼干。
两位局长在同一时段的不同死法，让许凡局里的警员也议论了好几天。不过也幸亏他们死的凑巧，不然这个朴强也不可能浮出水面。
“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动这个朴强了？”许凡问道。
孟占元点点头，道：“一个星期前。我们就开始有计划的收集朴强的犯罪证据，这次看来又是局里哪个王八蛋走漏了风声，让他提前知道了，按时间来看，这次袭击一定是他安排的。”
许凡也很同意，既然朴强连已经死了的沈、朱两人都能腐蚀掉，其他警员被拉下水，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以现有的证据，难道还不能逮捕他？”许凡问道。如果证据足够，而上面又真的有人想动你，那就再简单不过了。一百来名武警战士，什么黑社会灭不了？
孟占元心烦地摇了摇头，“现在的证据还不够扯到朴强的身上，他有的是小娄罗给他顶罪。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元品区人大代表、区工商联合会副会长、区政协常委等等头衔一大堆，逮捕他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会造成很不好的社会影响。”
许凡心里不禁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大佬产生了一丝敬佩，虽然他坏得掉渣，但比当初风头更劲的八虎堂做得成功很多，洗得如此之白，居然还能在幕后控制着这么大的黑势力，手腕确实高超啊！
看到孟占元一脸苦恼的样子，许凡心里也不好受，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人，刚刚还因为伸张正义差点丢掉性命，许凡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孟局，元品区的局长还没任命吧！”许凡问道。
“没呢，朴强这件事还没处理完之前，我怎么敢把人放在这个火坑上烤，连市局的副书记也没有任命。”孟占元回道。
“这次我可要向您求官了，元品区就交给我吧！”许凡道。
“呃！”孟占元愕然地看着许凡，手头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
“孟局，我想接下元品区公安分局的担子。”许凡再次道。
“你……小许，你不用这样的！”孟占元心中暖呼呼的，他当然知道许凡放弃更有前途的常务副县长，而当这个破局长，全都是为了自己。
“朴强的事情必须尽快有个了断，不然会生出大乱子，他今天敢派人来杀公安局局长，明天就有可能制造群体性事件！相信我，孟局，我能行！”许凡平静地道。
“那常务副县长？”
“没了我，难道金远县就不发展了，自然有其他同志会接上这个位子。”许凡笑道。虽然离开金远县会有点麻烦，但好在元品区就在天燕市内，到时还可以远程遥控金远的发展。
“你的安全？”这是孟占元最担心的，他也知道许凡的身手了得。今天也多亏了他，自己才不用那么早到阎王那里报到，但他毕竟是肉体凡胎，中了子弹也一样玩完。
“没事，我会注意的，再说了，做我们公安的，哪能没有危险！”许凡笑道。
“真的决定了？”
“真的！”
“那好，下个星期，我就亲自陪你去元品区上任。”孟占元斩钉截铁地道。
第144章 天燕市公安局党委委员
虽然许凡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朴强干掉。但他手底下的那些黑势力却会化整为零，到时另外选出一个老大，到时还是会继续作恶，而且打着为前任老大报仇的旗号，孟占元同样有危险。
至于金远县的那一摊子事，只要关铁山和赵勇按照既定的计划来实行，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计议已定，就向孟占元告辞了。就如何向上级组织解释不再接任常务副县长，而改任元品区公安局局长的事情，也交由孟占元向市委去解释了。想来以孟占元的资历，处理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与孟占元一起走出那间封闭的档案室，在门口碰到了多时不见的戴梦玲，这位美艳而又有点莽撞的警花，此时正捧着一个卷宗向这边走来。
孟占元促狭地向许凡挤挤眉，笑道：“小许，我先去会场了，你呆会过来吧。”闹腾了这么半天，全市公安局局长的会议也差不多快开始了。
自从今年一月底的考研结束后，许凡就很少联系戴梦玲，偶尔对方在节假日发来问候的短信，他也是把从其他人那里接到的短信转发一下。而在市局里碰到的几次。也只是点点头错过去了。
“许局长……”戴梦玲欲言又止。再次见到这张清秀的面孔，心中还是免不了泛起阵阵涟漪。当初听到许凡定婚的消息，那种心痛的感觉让自己明白了，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眼前这个人！但爱上了又能如何，听说人家的未婚娇俏可爱，而且温婉的性子也不是自己能比的，虽然使劲劝说自己要忘了他，但每天总会不经意之间回想起与他少有的几次近距离接触……
“戴警官，都忘了问你，考研成绩如何，录取了没？”许凡笑道。此时已经是八月底了，能否录取在三、四月份就有结果了。如果录取的话，九月分她就得去学校上课了。
“多亏了您的帮忙，已经录取了。”戴梦玲听到许凡主动关心自己的成绩，心里泛起一了丝暖意，不过想到再过几天就得去上学了。而离开了天燕市之后，以后想再见到许凡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希望时间能冲淡那份对他的感觉。
“恭喜了！”许凡笑道。
“您中午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顿饭，感谢一下。”戴梦玲略带期望地看着许凡，心里非常希望许凡能够同意，能在临走的时候与他再相聚一会儿，至少为这段情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许凡思索了一下，下个星期就得接手元品区的公安局长，很多事情得处理。呆会开完会后，他就得回金远县向关铁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一下报告，免得这位大佬对自己产生什么看法。
还有就是戴梦玲这任谁都能看得出的幽怨样儿。让他心里有些发毛，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多惹情债，还是当断则断的好！
“很抱歉，戴警官，刚才发生的事情，您可能也听说了，很多事情得等着我去处理，实在抽不出时间。”许凡充满歉意地道。
戴梦玲强挤出一丝笑意，对许凡道：“工作要紧，以后有机会的话，许局长一定要赏光。”
许凡笑道：“一定，一定！”
说完，许凡向会议室的那个方向指了指，“我要开会去了，戴警官你先忙着。”
看着许凡错身过去，戴梦玲眸中不禁泛出了泪水，似乎这一错身后，这一辈子自己与许凡就成了两条永远不再相交的平行线！
虽然孟占元还是照着原定主题把会议进行了下去，但与会人员都有点心不在焉，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让每个人都心有戚戚。连市局的公安局局长都有人刺杀，自己这些人以后也得小心点了。自己这些人可没有孟占元的运气，正好碰到神勇的许大局长在场！
见到许凡神情自若地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所有人心中都有点感慨，这位平时表现得如此低调平淡的县局局长，总是能做出惊人之举！
开完了会后，许凡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金远县，除了关铁山那边要解释之外，他现在手头上负责的工作都得在一个星期之内移交出去，这可马虎不得，一个不小心，造成一项工程出了问题就了不得了。
果然不出许凡所料，关铁山一听许凡要出任元品区公安局局长，立时把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大吼道：“小许，金远县离不开你啊！”
许凡一阵汗颜，忙解释道：“关书记，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与铁男先生打好招呼了，以后工程的款项，只要是您签的字，他一定会如期支付，这点请您放心。”
关铁山心里好受很多，最怕的就是许凡走人后，金远县的一大摊子事就停了下来。
之后许凡更是把今天在市局碰到的事情与关铁山详细说明了一遍，他也不怕关铁山与朴强有什么钱权关系，两人分属不同的区县，即使有也只是酒桌上一般的场面关系，以关铁山一心上进的心态，也不大可能收受太多贿赂。
关铁山理解地点了点头。在深感许凡重情重义的同时，又非常不舍。从许凡来金远县志愿服务开始，到如今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可以说为金远县立下汗马功劳，而自己以后的进步，很大程度上也是占了他的光。
“小许，金远县永远都是你的家，多回来看看。”关铁山有点感怀地道。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与许凡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以后铁男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还可以通过许凡通融通融。
对于金远县，许凡有很深的感情，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帮孟占元，一定会留在金远县，在三五年之内，以自己的能力把金远县建设成一个高质量的生态型城市没什么大问题。但现在，他离开了，也没什么，只是金远县发展的速度会慢一点而已。
除了帮孟占元，朴强的组织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在天燕市这种欠发达城市，还存在他这样的黑社会巨鳄，实在太影响天燕市的发展了！除掉这个毒瘤刻不容缓啊！
所以在权衡天燕市和金远县的发展之后。许凡决定优先考虑前者。
与关铁山一悟后，许凡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各种人际关系，有工作上，生活上，情感上，纷繁复杂。
而在回金远县的第三天，孟占元就打电话过来，自己的新任命已经搞定了。这次是孟占元两天之内连着说服了元品区相关领导、天燕市党委政府和省公安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许凡的任命给敲定下来。
而许凡的正式职务也变成了“天燕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元品区区委常委、公安分局党委书记、局长”！
虽然对于能成为天燕市公安局党委委员有点意外。但想到这可能是孟占元的好意，也就笑着谢过他，坦然接受了，这也相当于许凡再上了一个小台阶。当然，正式的任命文件还没下来，不过这并不防碍下个星期许凡去元品区上任。
………
诸事安排妥当后，九月二日，许凡与孟占元双双来到元品区公安分局。
虽然同在欠发达市，但元品区的经济状况也不是金远县能比的，公安分局也建造得格外气派，一点也不比市局差多少。
“小许，有心理准备吗？”孟占元道，“如果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豁出这张老脸来，也可以把你弄回金远县，你依然可以安安稳稳地当常务副县长！”
许凡笑道：“孟局，我现在灰溜溜地回去，别人怎么看？呵呵”
孟占元正色道：“小许，这样回去虽然有点不名誉，但总比丢了小命强！”
“您放心，收拾一个朴强，不在话下。”许凡自信地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从办公大楼里已经出来六人，许凡说话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他们几人耳中，不过几人的神情各异，有欣喜的，有面无表情的，有一脸忧色的，显得很是诡异，这哪里像是迎接新局长该有的表情？！
许凡和孟占元相视一笑，这些人中，有几个是没被腐蚀的，他们心里虽然不怎么清楚，但也相信其中必定有那么一两个不是很干净。
“孟局，许局！快，里边儿请！”说话的是元品区的张政委，一个胖老头样儿。发型是典型的地中海式，让人一见就很有喜感。
许凡和孟占元点点头，一起到许凡的新局长办公室落座。张政委向许凡一一介绍了众人，说是替许凡安排了中午的迎接宴会，让孟占元和许凡中午一定要赏光到来。之后，几人就有序地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孟占元和许凡，孟占元问道：“小许，觉得怎么样？”
“静观其变，有问题的自然会露出马脚！”许凡淡淡道。
孟占元欣赏地点点头，“很好，那元品区就交给你了。不过，撑不下去的时候，不要硬撑着。”
他也明白许凡此时的处境会如何艰难，这个局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能够真正信赖的警员，许凡最开始只能孤军奋战！
许凡只是自信地一笑，也不回答。
孟占元拍拍许凡的肩膀，道：“我在市局里等着给你摆庆功宴！”
第145章 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与孟占元一起赴完局里为自己准备的宴会后。许凡就开始调阅这几年来元品区的所有案件卷宗，以许凡的分析阅读能力，海量的卷宗，在三天之内就全部看完，并对元品区各种黑道势力有了一个完整的了解。
当然，许凡并不是想从中挖掘出朴强的犯罪证据，如果想单单抓一个朴强的把柄，完全可以天黑到他家里，用物质表面分析仪搜个遍，到时一定能找到帐本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消灭一个朴强没什么用，摧毁他的整个组织，才是大事。
当然，如果朴强和他的所有手下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里，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给他来个一锅端。但是朴强一向生性谨慎，除了几个直属部下，很少与其他黑社会成员会面。
这几天来，除了阅读案卷，许凡的意念波一有空就充斥着全警局，扎扎实实地当了一会“偷窥狂”。当然。这样做的效果是显著的，一个个已经被染黑的份子都毫无遮掩的曝露在自己的面前。
其中就属那位很有喜感的张政委最为嚣张，许凡到任的那天下午，这位张政委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躺在大班椅上，两只脚翘在办公桌上，从警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手机卡，给自己的手机换上，拔通了电话就异常热情道：“朴老大最近安好？！”
那股热情劲儿让许凡有点发毛，很有点怀疑这位张政委与朴强发生了超友谊关系。
“张政委，这个月的供奉你是不是已经收到了？”朴强的声音很柔和，似乎让人一听就能对他产生信赖感。
许凡不由地有些感慨，每一个成功人士都有他独特的个人魅力，即使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同样如此！
“收到了，收到了，不过怎么比上个月还多一半？您是不是弄错了？”张政委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错，朱局长已经没能力拿他的那份了，他的份额自然会摊到你们几位的身上。”朴强淡淡道。
张政委闻言，大喜，这多出的一半就一万，这就意味着以后的“常规月收入”就可以达到三万，还不算逢年过节的“大礼包”，想想那位朱局长怎么不早点死啊！
不过想到朱局长，马上联想起新任的局长许凡，这位在天燕市都以神勇著称的公安局长，立刻向朴强汇报道：“朴老大。许凡今天来我们局里上任了。”
“哦？没想到是真的！这个煞星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的？”朴强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
张政委一听朴强的语气，心神也有点乱了，没想到这位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朴老大，也有怕人的时候，难道就旁边办公室里那个清秀的年轻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朴老大，许凡也不过如此嘛，就是一个年青后生，跟我家那小子差不啊！”张政委弱弱地道。
朴强那边传来一阵叹气声，怪不得你永远只能当老2，而姓朱的那位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人家能力却比你强得多。这个许凡，他可是久闻大名了，当初省内郝郝有名的八虎堂六位老大，全都是栽在这位许大局长手里，而上个星期自己安排的人刚刚行刺失败，这个星期许凡就到自己的地头上来了，这不是明白着就冲自己来的吗？
不过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许凡稍有异动，自己就要让他好看！
“张政委，你要重点关注一下许凡的动向，如果有什么行动。要及早向我汇报。”朴强吩咐道。
“您放心，我已经让人一天到晚盯着他的办公室，他出来上趟厕所我也给您记录下来。”张政委陪笑道。
“那就拜托了。”朴强挂断了电话。
许凡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屑地笑了一下，就凭你们，呵呵！
看完了卷宗，许凡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电话，拔通了马山成的电话，这位局里的党委成员是排名最末的，也是许凡最看好的一位。
两分钟过后，马山成就出现在许凡的办公室里，三十二岁，华大计算机图形图像处理专业硕士研究生，是局里少有的高材生。当然这个专业与警察不是很搭介，但人家已经在公安系统奋斗了八年时间，比起许凡来，资格要老很多了。
从这几天的“偷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