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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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海棠忍不住微微一笑。迎月现在和在日本时真的不一样了,一个体贴入微的老公让迎月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靥。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呢?只是围绕在她周遭的男人,几乎都是别有目的。有的试图放长线钓她这条大鱼,只为了她的钱;有的只是想纳她为自己的女人,这些人多半垂涎她的美色。
平心静气观察一番,她身边真的找不出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禹钟赫约了石海棠前往一家顶级餐厅用餐,整间餐厅里充满着罗曼蒂克的气氛,两人在微弱的烛光下默默相视,心里都有着同样的疑惑——
她真如大家所说是一个小气又抠且处处算计男人荷包的女人吗?
他真如迎月所说,是一个爱钱胜过生命的男人吗?
两人的眼底同样地射出一抹诡谲猜疑的光芒,只是彼此都很小心地隐藏起来。
“海棠……”
“钟赫……”
两人同时唤着对方的名字,禹钟赫和石海棠登时都为这样的巧合噗哧一笑。
“你想说什么,你先说。”禹钟赫面带微笑问着。
石海棠脑筋一转,想试试宫迎月所说是否为真。“我想问你是否会监识珠宝?”
“略懂皮毛,不知道你看上哪一类的珠宝?”禹钟赫小心地应对,不断地警告自己千万别掉进粉红陷阱。
“今天珠宝店的人知会我,说最近他们进了一批作工相当精致的钻饰,我想等一下去瞧瞧。”石海棠直盯着禹钟赫的表情探测。
“钻石我不是很内行,不过我自认自己的审美眼光还可以。”禹钟赫实话实说。
“这就行了,总比一些只知道买大一点而一点审美眼光都没有的人好多了,不如等一下就陪我去看看,怎样?”石海棠顺理成章提出邀请。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先去一下绅士馆。”禹钟赫猝不及防拖延她的邀请。
“你想买什么?”石海棠故作轻松问着。
“我订了几套外出服,他们说已经做好了。”禹钟赫瞄了一下她的神情,投以耐人寻味的眼神。
石海棠倒是大方的表示:“当然可以,先陪你去取衣服,再去珠宝店。”她诡谲的眼神闪着一丝兴味。
“那我们现在就去,免得商家打烊。”禹钟赫满是欢欣说着。
第2章(2)
禹钟赫挥手唤服务生结帐,他神情自若的摸着上衣口袋,突地脸色骤变,睁大一双惊愕的大眼。
石海棠透析他丕变的神情,随之惊惶倾身压低声音:“你该不会忘了带钱包吧?”
禹钟赫一脸难色点头,“不如这顿饭就由你请吧,改天我再补请你。”
“很抱歉,我也没带钱包出门。”石海棠以同样难色瞅着他。
“那这下该怎么办?”禹钟赫神情焦急反问。
“我也不知道。”石海棠一脸无奈地耸一耸肩膀。
“信用卡呢?”禹钟赫进一步问她。
“也没带。”石海棠倒是直爽的回答他。
“什么……”禹钟赫惊呼一声。他睁大一双锐利的眼看着她,敢情她真的当他是冤大头耍,又说要去看珠宝,自己身上却一毛钱都不带?
石海棠静静地看着他,揣疑他没带钱是真还是假?难道迎月说得一点都没错,他虽然有钱却视钱如命。
“对不起,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吗?”服务生恭敬地站在禹钟赫的身旁。
禹钟赫抬头看了一下服务生,面露着微笑,“这位小姐说还要点甜点。”
“小姐,请问你想要点什么样的甜点?”服务生和颜悦色的询问着石海棠。
石海棠为难地看着禹钟赫,真搞不懂他在玩什么花样,这简直就像丢给她一个烫手山芋。“我想要一个清爽可口的布丁。”她非常冷静地应对。
服务生马上记下来,“好的。”语毕便转身离开。
石海棠以手靠在嘴边,轻声指责:“你在搞什么鬼,没带钱还要点东西。”
禹钟赫学着她的动作回应:“服务生都到了跟前,我不这么说,难道要我说,『很抱歉我忘了带钱出来?』这样不被人家揪进警察局才怪。”
“说的也是……”石海棠泄下双肩,一脸莫可奈何,“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求救。”禹钟赫无可奈何耸一耸肩。
“那还不快点。”石海棠焦急催促。
“我没带电话,你的电话借我。”禹钟赫看了她一眼。
石海棠很无奈地瞟他一眼,从皮包里拿出电话递到禹钟赫的面前,“打吧。”
禹钟赫欣然地拨了电话给禹然晰,请他过来付帐。
石海棠不悦地皱起眉瞄他一眼——没带钱!
原来刚才说的全都白搭,还以为自己好歹又可以多赚到一只钻戒,这下子全都没了,看来眼前这家伙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禹然晰像救火员赶来帮禹钟赫付了帐,既然禹钟赫和石海棠两人身上都没带钱,接下来也就没有节目,今天的约会就此画下句点。
禹钟赫送石海棠回家,他一脸歉意瞅着怅然若失的石海棠,“对不起,明天我再补请你今天的损失。”
“噢,好,明天我们再联络。”石海棠极力地挤出一抹笑意。
“太好了,你早点休息,再见。”禹钟赫恍若无事一派优雅说着。
“再见。”石海棠根本没心情,但还是极力克制心中怒气,面带微笑看着他。
目送石海棠走进大门,禹钟赫接着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脚下加足马力直奔禹家。
禹钟赫神情愉快地走进家门,看到禹然晰和禹昊硕都坐在客厅里似乎有意等他回来。
“嗨!谢谢你跑来解围。”禹钟赫心情愉悦朝着禹然晰说。
禹昊硕熠熠生辉、锐利的双眸紧盯着禹钟赫,“说实话,你真的忘了带钱包吗?”
禹钟赫捺不住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大和组的银面太子,这点小把戏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禹然晰悠然地翘起二郎腿等着禹钟赫的解释。
“因为有人打我荷包的主意,你说我能不防吗?”禹钟赫一语道尽他的用意。
“看来这位石小姐今天踢到铁板了。”禹昊硕讥讽地莞尔一笑。
“不只是踢到铁板,而且足以让她痛上三、五天。”禹钟赫得意地露出嘲讽的冷笑,“今天不但没让她如愿多了一只钻戒,反而让她多花了几块钱的电话费。”
“钻戒?你是说石海棠开口跟你要钻戒?”禹然晰吓了一跳,放下翘在腿上的脚。
“虽然没直接开口要,但是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你说我能不防吗?”禹钟赫老神在在的说着。
“那你就教我去做冤大头帮你付帐?不行!你得把刚才帮你付的六千八百块吐出来。”禹然晰气得跳脚。
“别这样,我们可是亲兄弟。”禹钟赫立刻摆出低姿态哄着禹然晰。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禹然晰坚持己见。
“我难得回来一趟,就当你为我洗尘,就这样!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接着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禹昊硕忍不住笑了笑,拍着禹然晰的肩膀,“他要是会肯从荷包里掏出钱来,敢情明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算了,就如他说的,算是你为他洗尘接风好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笔钱注定是白花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视钱如命的样子。”
禹然晰气不过抱怨。
“就如他说,大家做兄弟又不是一朝一夕,你还不了解他的个性,从小就是个小气鬼、死要钱,宁愿动脑筋花别人的钱也绝不会动自己身上一毛钱。”禹昊硕越想越觉得好笑。
“有时想想,真不知道他……”禹然晰气恼的瞟向二楼,“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禹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小气鬼。”
“还说呢,你忘了,他小学时写作文『我的志愿』”禹昊硕忍不住握拳遮嘴而笑。
“当然记得,人家都是写将来要做医生、律师,他倒是满坦白,说要做一个海盗,气得水阳追着他满屋子跑,要海扁他一顿。”思至此,禹然晰也捺不住狂声大笑。
“现在他还真的如愿了,买了一艘有赌场的邮轮,倒满像一个海盗。”禹昊硕随之大笑。
“海盗?对!他还真是像极了,而且还是个稳赚不赔的海盗。”禹然晰狂笑附和。
石海棠回到家里,再也忍不住抑在心头的一口鸟气。打从懂得搜括男人的荷包开始,可说是屡战屡胜,从没有失手过,这一次倒让那禹钟赫破了她的记录!
让她狠狠惨遭滑铁卢。
她作梦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斤斤计较、算计别人荷包的人,让她最呕的是对方还是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男人。
石海棠气呼呼坐在椅子上,连呼吸声都能察觉到她的怨愤,柔荑往椅把上一拍,“真气死我了!”
她今天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真如迎月所说,是个小气财神,然而不试还好,一试就惹得她发怒。
当她提议要去看珠宝时,他还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没想到最后竟扬言没带钱包!
这分明是骗人的,他还自恃聪明,以为她看不出他所耍的小手段吗?
石海棠手撑着头努起小嘴,兀自喃喃自语:“明天要跟我陪不是,补请我?算了!本姑娘也没那闲情逸致玩那无聊的游戏。”
不经意瞄见杂志上的一篇报导,倏地,她的眼睛为之一亮,连忙拿起面前的杂志念道:“逍遥号订于二十二日起程出航……”她不禁喃喃低语:“逍遥号、逍遥号……该不会就是号称世上最豪华的邮轮?”
石海棠饶富兴味地看着杂志上针对逍遥号所做的一篇报导,越往下看,她越是觉得兴致盎然,果然就是她一直梦想一游的邮轮。
她迫不及待看着所刊登出来船票的价码,“哇!天啊!这价钱有几个人能玩得起。”不由得大声惊叹,她随手将杂志撂至一旁。
又捺不住瞥了躺在地上的杂志,她开始琢磨盘算。
逍遥号不仅仅是一艘豪华的邮轮,还是一艘有赌场的邮轮,据说能上逍遥号的人非富即贵,船上的赌客往往出手动辄千万甚至上亿比比皆是。
想以自己的赌技,要捞他一大笔赌金进帐,相信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况且这些人习惯了一掷千金面不改色……
石海棠忍不住又拾起地上的杂志,“如果能在船上大捞一笔,这点船票的钱,不也赚回来,再说……搞不好又钓到几个白痴,双手捧钱给我花。”
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幅美丽的画面,她幻想自己走下船时,双手各拎着一只塞了满满钞票的皮箱。
思至此,石海棠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指弹出一个清脆响声,“就这么办。”
她不再考虑,忙不迭地拿起电话订船票。
第3章(1)
“各位早!”
禹钟赫神采奕奕面带着笑容朝餐桌前每一位家人问好。
禹春饶是觉得不太对劲,放下筷子瞅着禹钟赫,“今天怎么会这么早,难不成又约了石海棠?”
禹钟赫笑瞅着禹春,“才不呢,别再提那个抠女打坏我一天的好心情。”
“还有人会比你还抠?”自己的孩子为娘的最清楚,禹春讪笑摇头执起筷子。
禹钟赫快步跑到禹春的身后,撒娇似的将脸靠在她的肩膀,“老娘,您不知道,石海棠不只是抠居然还大胆打我的主意,像这样的抠女简直是目无法纪。”他笑语中带着讥讽。
她忍不住噗哧迸出大笑,“人家抠是目无法纪,那你呢?你的抠又是什么?”
“我这叫作节俭,是一种美德。”禹钟赫自鸣得意靠在禹春颈窝摇头晃脑。
禹然晰也捺不住爆笑,“行了,你也别龟笑鳖没尾,其实你和石海棠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俩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哼!谁跟那抠女同出一辙。”禹钟赫一脸不悦地站直身子。
禹春看了两兄弟一眼,斥了一声:“行了,你们可别真坏了我一天的好心情。”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禹钟赫一眼,“这么早,你要上哪儿?”
“我要回船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什么?才回来又要回船上?”禹春震惊瞠目直视着禹钟赫。
“对呀!你才回家没两天,又待不住想跑了。”一直静观其变的禹昊硕忍不住帮衬。
“我本来就没打算久留,而且陆上有太多的险恶,还是在船上比较好。”禹钟赫心思早已飞回船上。
“你少来这套,我看你八成是在躲石海棠。”禹然晰没好气的讥讽。
禹钟赫从飞驰的意念里拉回神,“我干嘛要躲她,你可知道多待在陆地一天,我损失多少收入。”
“又是钱……唉!真是没药救。”禹昊硕不由得轻叹一声。
禹春也拿禹钟赫没辙,只能摇头轻叹,“随便你,反正我生你们这三个儿子全是一个样,出门就当是丢掉,回来是捡到。”
面对禹春惯例的牢骚,禹昊硕和禹然晰迅速低头充耳不闻,禹钟赫呆在原处一脸不知所措。
“人家胤老头和我一样有三个儿子,他却没有这样的烦恼,人家三个儿子都乖乖地守在他身边……”
“老娘,我得赶紧出门,船上的员工都在等我。”禹钟赫从中打断禹春的牢骚,亲吻她的脸颊,火速离开现场。
“老娘,我去看看汐荷为什么还不下楼。”禹然晰也藉机逃离现场。
禹春看着禹钟赫和禹然晰先后离开,错愕的看着禹昊硕,“我的话都还没说完,他们怎么就急着离开?”
“老娘,您慢用,我已经吃饱了。”禹昊硕没理会禹春的疑惑,也放下碗筷离开餐桌。
看着儿子一个个从眼前离开,禹春显得极为无奈,面对着空荡荡的餐桌,屋子显得格外的冷清,这一刻她不禁羡慕起隔壁的胤老头。
禹钟赫回到逍遥号里的办公室,船已经靠港三天了,相信该进的货也该齐全了,而且旅行社方面也传真过来有关宾客订船票的情形。
宾客方面其实他向来都不担心,因为他一手建立的逍遥号而今正风靡全世界,不仅内部豪华、服务一流,让上船旅游的宾客有着宾至如归的感受外,船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赌局,供所有宾客一展身手。
禹钟赫在船上漫步,一方面检视船上的一切工作进度,一方面审视不能忽略的小地方。
大副安东尼是一位义大利人,拥有二十年丰富的航海经验,唯一的缺点就是嗜酒如命。他微醺的来到禹钟赫的面前,“禹先生,明天可以准时起锚。”
“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回到大海的怀抱。”禹钟赫冷着一张俊颜笑答,闻到安东尼身上的酒味,他微愠地拧起双眉,“明天开船时,你得控制一下自己的酒虫。”
“是!”安东尼行举手礼立正回答,随后偷偷瞄着俊俏的禹钟赫,“先生,这一次回来探望家人,相信一定相处非常愉快。”
“还好。”禹钟赫淡淡浅笑。
安东尼亲切的微笑,“先生,说真话,你是我所见过风度最稳健也是最具有魅力的男人,只不过你脸上的笑容实在太少了。”
“是吗?”禹钟赫冷冷的微微一笑。
禹钟赫的心里暗自偷笑,陆上和在海上自然不一样,冷酷可是应付女人最好的武器,万一每一趟都招惹不该惹的女人,牵绊他一辈子……他可不要!
“先生,凭你现在的身价想找个女人相信不难,你为什么不想安定下来和一般男人一样过着平稳的日子。”安东尼笑嘻嘻说道。
禹钟赫脸上露出怡然的微笑,“要是我真的安定下来,请问你将来的生活靠什么?”
“哎呀!你这话也对,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到逍遥号工作,万一你真的不做,届时我要到哪里去找这一份优渥的工作。”安东尼霎时恍然大悟。
“我看你呀还是少喝酒,免得让酒精烧坏了大脑。”禹钟赫轻斥。
倏地,一位男孩气喘吁吁的朝他冲过来,嘶声叫嚷:“禹先生、禹先生……”
禹钟赫驻足原处,望着因跑步而涨红的男孩,“什么事?”
“是……是,旅行社的小顺急着要找你,说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男孩半弯着身子,双手撑着大腿上,一边喘着、一边报告。
“什么大事?”禹钟赫不禁纳闷,该不会是明天的出航有变化?
“不……不知道,他说一定要见了你才说……”男孩喘着气说着。
这就奇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当他的面说?“小顺现在人在哪里?”
“在你的办公室。”男孩急促地说着。
安东尼好奇地问着男孩:“你真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真的不知道。”男孩一脸无辜的回答。
禹钟赫一脸疑惑的转往办公室,反正不管什么大事,只要见到了小顺一切自然能明白。
禹钟赫的手才扭动门把,立刻有人从里面帮他拉开门。“禹先生,你可回来了。”小顺语气急躁,有些不耐。
禹钟赫看了一脸慌张的小顺,“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瞧你一脸惊慌的样子。”
他仍保持着一副临危不乱、气势不凡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小顺突地沉下脸,惊惶失措的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只要能让我明天顺利出港一切都是好事。”禹钟赫有些不耐的加重语气。
“明天是一定能出港,问题是……”小顺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阿拉伯石油大王的儿子加斯东也在台湾。”
禹钟赫神情自若将视线停在小顺的身上,“他在不在台湾与我无关,他做他的石油,我做我的生意,虽然我的船也需要油料,但是我又不是直接与他购买。”
“不是这样,你误会我的意思。”小顺焦急地慨叹一声,“是加斯东看上逍遥号,言明要包下整艘船。”
“包下整艘船?”禹钟赫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顺。
“价钱方面绝对包君满意。”小顺接口说着。
说到钱,心开始蠢蠢欲动,禹钟赫不得不仔细考虑。“价钱真的很高?”
“高的咋人。”小顺加重语气说着。
禹钟赫倏忽摇头,“不行!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小顺也被禹钟赫的答案吓住,急忙追问。
“那明天已经订船票的旅客怎么处理?总不能教我一一退钱吧。”禹钟赫说得理直气壮。
“就算一一退钱,你还是赚。”小顺不断地怂恿他。
“还是不行,就算赚了他这一票,不免会毁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不行!如果加斯东真的很想坐逍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