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魄武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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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某种奇异的功法？萧无伤心中默默思忖，有了体内真气运行之法的前车之鉴，萧无伤已经不再盲目相信这世间只有修炼兵魄这一条路可走。更何况若不是有特殊修炼之法，这陆姜只是一个寻常老者，怎么可能舞出这样的锤法？
此时半空中翻滚的粗铁，竟然诡异的慢慢改变了形态，一点点成为一把剑的形状。最神奇的是，不止是具有了剑形，甚至剑身上还出现了细密的花纹，就像是细细雕刻上去的一般。
这已经超出了萧无伤的理解，然而越是这样，萧无伤心中就越发的兴奋和期待。
他是武者，自然想的更多，而且以他的悟性，隐隐已经看出，这套神奇的锤法，其实并不只是打铁技艺，而是隐含了极其精妙的武艺技巧，若是能改造成为招式，实不亚于天下间最高深的武技！
一时间，他有一种忽然在路边捡到宝贝的感觉，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宝库’，这种突然而至的幸福感，甚至让萧无伤一时有些无所是从。
当！最后一锤落敲下，陆姜手中大锤稳稳凝于空中，在锤身之上，托住了一把黑中透亮，隐隐散发出锋锐之气的宝剑！
陆姜面不变色心不跳，示意萧无伤上前拿剑。萧无伤轻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剑拿在了手中。
剑身还带着灼热之感，拿在手中举起细细端详，剑身光滑如镜，隐隐浮现出萧无伤的影子，那锋锐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剑身火热，却让人感到了寒意。
陆姜将大锤放下，走到萧无伤身边，抬手扯断了他的一根头发，然后对萧无伤道：“将剑身举直。”
萧无伤依言而行，平举剑身，陆姜将这根头发放在了剑刃上，然后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竟然一吹既断！
萧无伤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陆姜的目光已然是崇敬无比，由衷的道：“大叔，您的锻造技艺，当真是神乎其神，鬼斧神工！”
陆姜呵呵一笑，伸手缕了缕自己的胡须，淡淡的道：“信了？想学吗？”
萧无伤毫不迟疑的道：“想！”
陆姜面色一凝，肃然道：“若是你真的想学，那就跪下拜我为师吧。但你要想清楚，若只是想学寻常锻造之术，你我不必讲究这些礼道。但你要是想学我陆家不传绝技，就要拜我为师，还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并且立下重誓！”
萧无伤深吸一口气，整整衣襟跪倒在地，道：“小子愿拜大叔为师，请师父传我铸造神技！”
第67章 望气奇才
“看出什么了？”在陆姜的铁匠铺中，萧无伤盘膝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矿石和炼制材料。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些材料，一边的陆姜满脸期待的问道。
萧无伤脸露为难之色：“师父，我确实看不到你说的那种‘气’。”
陆姜摇摇头叹口气：“没事，别急，我可是整整看了五年才学会看气。每种材料都有天性中最贴近它的‘气’，一草一木皆有灵性，石头也有，你只要找出它的气，就能在打制时完全贴近它的本性，不会伤到它的气，这样才能铸造出最好的兵器和工具。”
萧无伤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但还是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自从他拜陆姜为师后，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陆姜每日只是让他看各种石头，和铸造的材料，告诉他这些材料和石头中都有天然的‘灵气’，只要能看出这灵气，就可以在铸造中将所有的灵气集中到一起，然后引导着均匀的分布到成型的兵器之内，这样便能打造出最好的兵刃。
尽管这种说法萧无伤还是第一次听见，让他觉得惊奇，也十分新鲜，但他还是有些怀疑。
矿石石头和材料是死物，怎么可能有什么‘灵气’？况且就算是有，他又怎么能看的出来？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石头也不知道见过几千几万块了，要是真的有灵气，自己早就看出来了。还用现在坐在这瞪着眼瞎看吗？
只是陆姜所展示出来的神乎其神的铸造技艺，又让萧无伤不得不信，况且看他认真的样子，也不像在和自己做恶作剧。
所以萧无伤每日只是来到铁匠铺，然后静坐一天，愣愣的瞪着那些石头，直到看到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也看不出半点所谓的‘气’来。
直到又过去一个月，萧无伤依然是毫无所获。虽然他依然会每天去静坐看石头，但渐渐的，神情中已经显露出了焦躁之态。
这一日，萧无伤吃过早饭，又要去铁匠铺，却被苏紫喊住了。
“萧大哥……”
萧无伤回头道：“嗯？”
苏紫神情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道：“最近……最近你也没有打猎砍柴，我们……我们的银子快不够用了……虽然我一直跟着邻居大婶缝缝补补，可是我太笨了……也，也赚不到多少钱。”
萧无伤一愣，顿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啊呀，最近一直看石头看傻了，把这个忘记了。你别担心，今天晚上回来我就进山打猎。”
“晚上？”苏紫有些担心的道：“难道不能和陆老伯说说吗？晚上进山多危险啊。”
萧无伤叹了口气道：“不是师父不好商量事，实在是……我的望气还是没有半点进境，实在不忍心中断习练啊……”
“萧大哥……”苏紫若有所思的道：“自从你和我说了这个什么‘望气’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陆老伯说的是真的，你能不能……把你体内的那种真气，用到这上面呢？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想，如果陆老伯说的望气，是一种什么功法呢？可能会需要一些修炼手段法门什么的……你这样只是瞪着看，既然无效，何不试试……？”
萧无伤眉头一皱，慢慢露出思索的神情，半晌后，他神色一变，微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根本，我会试试的。苏紫，我走啦。”
二人告别，萧无伤来到铁匠铺，陆姜已经在敲打起来，镇上居民常会来找陆姜打造一些农具，所以每日萧无伤修炼之时，陆姜基本都不会闲着。
萧无伤盘膝坐下，想了想苏紫的话。便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真气。
几次循环运转之后，萧无伤已然进入神智清明的境界之中，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向身前的各种石头和材料。
眼前景象焕然一新，各种石头的纹理和花纹，包括色彩，都变的清晰了许多，每一道细微的纹理都在自己眼中展示的清清楚楚，但是萧无伤仍然看不到那所谓的‘气’。
心中微感气馁，但萧无伤并没有放弃，他开始尝试着将自己体内真气小心翼翼的往双眼附近运行。
自从上次的进境之后，萧无伤体内所有真气运行通路已经畅通无阻，无论是皮肤表面还是其他所在，真气都能随心而至。但是在经过那些细微敏感所在时，必须要小心翼翼，若是真气输入过猛，则会产生痛楚感。
控制着真气一丝丝汇聚到双眼附近，萧无伤只觉得眼中所见景物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光线似乎变得越来越明亮，慢慢的，就像是雾气一般朦胧了起来。那些往常看不见的，空气中飘散的细小灰尘和杂质，也渐渐看的清清楚楚，密密麻麻就像是星星一般。
到了后来，萧无伤只能看见到处都是亮光，黑的，白的，紫的，黄的……一处处，一簇簇，十分晃眼。
萧无伤集中精神，将真气微微收回了一些。顿时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轻呼。
眼前的耀眼光芒变淡了许多，景物慢慢清晰了数分。让萧无伤感到惊讶的是，眼中的每一样物什，此时竟然都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光芒。
桌椅，打铁钳，桌上的碗筷……每一样东西，都有一股淡淡的光晕散发出来，只是有的光晕明亮一些，有的却十分暗淡。
而他眼前的那些石头和材料，则是发出一股柔和的，不断扭动缠绕的光雾，这些光晕形态不一，色彩也不尽相同，但是却煞是好看，给人一种玄奥至极的感觉。
听到萧无伤的惊呼，陆姜转头一看，看到了萧无伤的神情，他顿时眉梢一挑，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看到了？！”
萧无伤木然点头：“看到了……好神奇。”
“啊呀！”陆姜一声惊呼，扔下火钳激动的走到萧无伤跟前，指着一块石头道：“这是什么颜色？”
萧无伤答道：“黄色……”
“这块呢？”
“红色……”
陆姜低下头，微微凝神，他的双眼中顿时又冒出了那种诡异的红色光芒。半晌后，他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萧无伤，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奇才！！你真是奇才！两个月，才两个月啊！！”
第68章 心眼大须弥
“我陆家历代先祖中，最才华横溢之人，也是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能望出‘气’来，而你仅仅两个月就能做到。小子，你还别说，你这家伙倒是真的有些门道，嘿，你等着！”陆姜走到后屋内室之中，开始翻箱倒柜的翻腾起来，半晌之后，他从屋内角落里搬出一个黑色的小箱子。
“这个箱子可是我陆家祖传之宝，就算是天下间的五品神兵利器，想要砍破它也不容易！萧无伤，你跪下！”陆姜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苍老的面颊甚至充满了威严。
萧无伤依言跪下，陆姜便将盒子放在地，然后自己面朝南跪下去，磕了几个头后，对萧无伤道：“你也学我这般磕头！”
萧无伤虽然心中惊讶，但还是按照陆姜说的，朝着南方磕了几个头。
“陆家历代先祖在，我陆姜今日要将家传绝技授予萧无伤，这孩子悟性惊人，兼之心性沉稳，一定能将我陆家铸造术发扬光大！先祖们泉下有知，请保佑这孩子，让他成为天下间最有名的神匠！”陆姜喃喃的说完这番话，站起身来，将那个小箱子搬到身前，开始在面摆弄起来。
只听一阵咔咔轻响，箱子一下子打开，露出了其中物什，竟然是两本已经掉了色的籍。
“萧无伤，按说我陆家祖训是：‘只传术，不传功！’凡是从我陆家学艺的匠人，都是自己领悟了望气之术，然后依据其他手段铸造。并不会我陆家的‘大须弥锤法’，也不能学到进一步修炼望气的‘心眼决’。但是今日我却要破戒将这两门技艺传给你！不过我之前说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现在我就要把条件说出来，能否答应，就看你自己了！”
萧无伤神情一凛，这才明白原来陆姜那套铸造的锤法竟然叫‘大须弥锤法’，而他眼中那诡异的红芒吞吐，竟然叫‘心眼决’。
“师父请说，只要不让弟子去杀人放火，弟子一定答应师父。”
陆姜点了点头，道：“这第一条，就是你必须在三年内铸造出一把有品级的神兵。铸造之术最重悟性，若是传了你之后，三年内你都铸不出五品神兵……哪怕是最低的‘鬼品’，那你就从此封锤，一生一世不得再铸造任何兵器！这是我陆家对匠人的激励督促之意，你必须答应。”
“弟子答应！若是三年内铸不出五品神兵，弟子此生将不再锻造任何一件东西。”
“嗯！这第二条，就是永远不得为心术不正之人铸造兵刃。兵器乃杀人之物，若是心术不正之人得到，必将死伤无辜！不论对方是谁，哪怕是当今皇帝！只要他不是明君，就算砍你的头，你也不许为其铸造兵器！”陆姜说到这条时，神色有些狠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萧无伤微微思忖，便点头道：“弟子也答应！终身不为心术不正之人铸兵。”
“好！”陆姜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望向萧无伤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第三条嘛……日后若是有机会，你到兵神山去，为我陆家刻碑立传，碑一定要写这么几个字‘天下第一匠’！”
“这……？”萧无伤愣了，他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的道：“师父，兵神山可是大鸢朝的皇家陵山啊……我怎么能到那里去立碑？”
“呵呵~~”陆姜笑了笑，答非所问的道：“无伤，这‘心眼决’修炼到境界，可以望尽世间万物之气，你可知道，不光是石头有‘气’，草木有‘气’，人……也有‘气’！”
“嗯？”萧无伤问道：“人身也有气？可是徒儿方才并没看见……”
陆姜嘿嘿笑道：“你还看不见，可是师父我却能看见……为师问你个问题，我在路边与你偶遇，便将这家传绝技尽数传授给你，是不是有些轻率？”
萧无伤苦笑道：“师父，您也发现了？其实徒儿到现在还有些奇怪，这么珍贵的绝技，您怎么说传人就传人了呢？我与师父之前也是素昧平生，从来都没见过……”
“嘿嘿嘿~~”陆姜捻了把胡须，也不回答萧无伤的问题，转身朝外走去：“那两本你自己看，自己练，有不明白的就来问我……记住我那三个条件，不要忘了！”
说罢，陆姜已然走出了铁匠铺，拿起昨天铸好的农具，朝着镇走去，一边走，一边脸带笑意小声自言自语道：“你小子，身王气冲天，龙盘虎踞，日后必定不是一般人。你以为我在路边抓个人，就能传这天下无双的锻造之技？我找这天下王气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一道，自然得抓住机会……我陆家是否能重获声名，就看你的了。嘿嘿嘿~~”
……
陆姜离去之后，萧无伤微微愣了一会儿，便将那盒子中的两本取了出来，开始细细研读。
他先拿出的是‘心眼决’，翻开略微一看，顿时大为惊讶，叹为观止。
这心眼决，竟然是一套十分特别另类的‘炼目’之法，其主旨便是将人的双眼当作兵器来淬炼，除了有一系列利用药物和各种材料浸润双眼的手段之外，还有各种按摩指压之法，在人的双眼周围，头部，甚至是全身不同的位置以独特手法按压。同时更有一套特殊的修炼口诀和方法。
心眼决说，若是修炼到极致，不仅能看见世间万物之气，还能看透世间万物之根本。若是习武之人修炼，更有能够看透天下武技的弱点和破绽，甚至是战技威能，也会在眼中呈现出最本质的形态，世将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迷惑和遮挡其双眼。
心眼决一共有六层境界，分别是：气眼、慧目、玄明、无障、破邪、心眼。每达到一层境界，所能看到的东西便越发丰富，达致最后一层心眼境界后，更是能够将世间万物自如感知到心中，不再需要用眼睛去看，心便是眼，万物皆在心中，一切无遮无挡，无所遁形。
将‘心眼决’放下，萧无伤又取过‘大须弥锤法’，结果打开一看，萧无伤就再也收不住眼睛了。
这大须弥锤法之精妙，远远超过了萧无伤这些年来所学的所有武技！
第69章 练功妖孽
若说谈到对武技的理解，萧无伤的悟性绝对是天人之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无论看到什么招式，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并领悟，但是今日看到这大须弥锤法，萧无伤心中竟然第一次感到了复杂，麻烦，甚至是头疼。
须弥锤之意，便是以锤击锻造出三千世界，在这套锤法的淬炼下，世上没有铸造不出的兵器。
乍一看须弥锤法，便会觉得这只是锻造之术而已。因为整套锤法都是以锻造武器为根本，配合心眼诀，将材料的灵气强行灌输进改变形态的材料之中，让成型的兵器和灵气完美的容纳为一体，不再外泄，如此兵刃便会坚不可摧，锋锐难当。
但若细细参悟，便会发现这须弥锤法实在是一门高深到极点的武技，因为其中所包含的发力方式，挥锤手段和技巧，若是稍加变化，以之攻人，威力将不同凡响。
陆姜只是一个匠人而已，本身没有修炼兵魄，更没有萧无伤体内那奇异的真气。但他借助须弥锤法挥出的力道，却十分惊人，甚至不亚于萧无伤全力发出真气时的劲力。
这样的一击，打在人身上，造成的伤害和后果可想而知。
但这大须弥锤却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必须借助心眼诀，望出材料之气，每一击的目的都是为了将气逼入材料之中，随着材料改变形态。也就是说在施展过程中，必须不断使用心眼诀。
但是，在大须弥锤法这本书的只字片言中，萧无伤却看到了以之攻敌的巨大可能性。
心眼诀上说，世间万物皆有气，这气便是万物的灵性汇聚，虽然等闲不可见，但却关乎着万物的生死，枯荣。若是将气扰乱，万物便会渐渐失去生机。若是直接看到气眼，并给予毁灭性的打击，那无论是什么事物，都将崩灭毁坏。
人，也是如此。
大须弥锤挥动时，要求心智必须处于绝对清明的状态，将自己的信念贯注其中。这样才可以触到那无形又无质的‘气’。
这套锤法修炼之时，也有成熟的套路和方法技巧。尤其是每一次挥锤练习，都要在脑海中冥想不同的场景，将自己的精气神集中到极致。若是到了极致境界，甚至可以达到‘心想事成’的神奇境界，到那时候，不止是矿石材料可以铸造兵器，甚至是使用寻常的草木，石子，泥土，也可以铸造成为神兵。
当然，这最高境界只是锤法书中所记叙，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练到过这种境界。
萧无伤心中百感交集，这心眼诀和大须弥锤法，完全就是不同于武魄修炼的一种特殊修炼方式。和自己体内的奇异真气一样，都是世人所不知，但却真实存在的神秘力量。
将大须弥锤法放下，萧无伤又拿起心眼诀，开始从头修炼起来。
心眼诀是大须弥锤法的基础，萧无伤虽然能够利用体内真气的力量看到‘气’，但却和心眼决中记叙的，完全靠眼睛之灵，随时随地都可望见还有一定距离。若是不能做到收发自如，大须弥锤法的修炼就无从谈起。
萧无伤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心眼诀的修炼方式，在自己眼睛，头顶，以及全身各处按摩起来。
半晌之后，萧无伤便觉得自己双眼开始缓缓发热，就像是有一团热气在其中蒸腾，更神妙的是，他体内的真气竟似和这热气融为了一体，缓缓的进入了他的眼睛之中，开始在其中旋转仿佛。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两团环绕的白光，首尾相接，萦绕出一个个圆环……
萧无伤睁开眼睛，望向地上的矿石和材料，原本需要催动真气才可看到的‘气’，此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眼前，仿佛只要萧无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