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DA俏名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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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第一次倒在他怀中,虽然事隔多年,她却依旧记得那脸红心跳的感觉。
可他……大概已经忘了,他曾经帮助过一个初次踏上伸展台的女孩吧?
她没奢望他记得她,那天在帮了她之后,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好像她只是只落难的小猫或小狗似的。
也对,当时的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根本没有现在的名气,他才没兴趣认识她呢!
不过现在不同了,她是知名的模特儿,还是PRADA,在日本地区的女性代言人,他……他还是不认得她吗?
“我看你的脚可能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对他来说,她还是个小女孩,她……不会是他的对象。
不过,不知怎地,他并不想这么快就跟她各走各的,他想找任何理由跟她多相处一会儿。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因为是第一次,他心里其实是慌张失措的。
但是,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透露出自己不安的人。
他太沉静、太内敛,以至于有时连他都会忽略了自己真正的感觉。
“我没事,”她难为情地推开他,并倚着车门,“你的车我会负责修理的。”
“我的车没什么,倒是你的车……”说着他瞥了一眼她凹陷的车尾。
“是我不对……”说着,她望着他,“刚才你不是也怪我危险驾驶?”
想起他刚刚责备她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懊恼的。
其实站在自己所崇拜的偶像面前,她应该尽量表现出自己美好、温柔的一面,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不自觉地……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太震惊了,以至于会有如此失常的表现。
看她发起小女孩般的脾气来,谦司不由得蹙眉一笑。“现在你肯承认自己是危险驾驶了吗?”
光是看她那不服气的神情,他就知道她有多气他说她是危险驾驶。
倒是,她还年轻,年轻女孩总是骄纵了点,尤其她还是个非常美丽的年轻女孩。
“你有笔吗?”她怏怏地道。
他微怔,“有……”他在西装外套里拿出一只钢珠笔递给了她。
接过笔,她拉起了他的手,在他大大的掌心里写下了她的电话及姓名,“拿到帐单时通知我。”
“不用。”他蹙眉一笑。
唉,他岂是那种为了车子的修理费跟她斤斤计较的人?
别说她是个吸引他的女孩,就算她是个普通的欧巴桑,他也不会抓着她硬要她赔钱。
“这是一定要的。”她说。
于是,她坐回车里,发动了引擎。
谦司站在车旁看着她,而她也正巧转头望着他。
四日交接,彼此心湖又起涟漪。
英梨尴尬地蹙起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开车要小心。”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难有什么事让他失措到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回应他,只是扬起下巴,一脸懊恼地踩足油门向前驶去。
谦司望着她的车影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地回到自己车上。
一上车,他不自觉地拿出记事簿,要将她的电话及姓名重新誊写在纸上。
但念头一转,他不禁蹙眉苦笑。
他在干嘛?将她的电话、姓名抄下来做什么?他还想跟她联络?
这种女孩跟他距离太远,她实在太年轻、太美丽,让他觉得不该用家庭及婚姻束缚住她。
发动引擎,他往前驶去,然后在她转弯的反方向转了弯。
第二章
英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遇上心目中的偶像——芥川谦司,虽然是以那种方式相遇。
相隔数年的相遇,那悸动的感觉非但没有因为岁月的流失而稍减,反而因为岁月的增添而累积。
天啊!她将姓名、电话都留给了他,她居然做了那种事?
他会打电话给她吗?他会再跟她联络吗?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总觉得她跟他的缘分应该不只如此。
一开始,她心怀希冀,但一星期、两星期过去,她的心情越来越沉、越来越郁郁寡欢。
他并没有跟她联络,就像几年前那样,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又无声无息地离去。
当然,她也没妄想他一定要对她有什么感觉,但他的不在意却令她非常沮丧。
毕竟她一直是别人心目中所崇拜的对象,而所有男人见了她都妄想接近她、成为她的爱人。
即使他们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追求她,但她知道……他们的心、他们的目光是追逐着她的。
可他呢?他从不将她当一回事,也从没将她往心里放。
也许在他眼底,她只是一个平凡无奇,根本吸引不了他的黄毛丫头吧?“英梨,”约她出来喝咖啡的佳子,疑惑地盯着正在发愣的她,“你发什么呆?”
“没有……”她装傻地一笑。
佳子一副了然的表情,“少来,看也知道你又在想芥川谦司。”
佳子是英梨的高中同学,也是她无话不说的姐妹淘。
想当然尔,她遇上芥川谦司,并将电话、姓名留在他掌心上的事,佳子是知情的。
佳子搅拌着杯里的奶精,闲闲地道:“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打电话给你吧?”
英梨讷讷地啜了口咖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英梨,”佳子有点同情地睇着她,“没错,你是模特儿里的超级巨星,不过他跟你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英梨倒也没有因为佳子的实话实说,而感到更加沮丧失望,因为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像他那样的人物,所选择的对象显然非富即贵,多的是一堆有姿色、又有背景、学历的富家千金或是贵族之后,排队等着他回眸。
而她只是个靠外表、身段过日子的人,虽然身边是有点钱,但终究跟他所生存的世界是全然不同的。
“小姐,别再做白日梦了。”站在姐妹淘的立场,佳子希望她认清现实。
“我知道……”她闷闷地道。
“我不是泼你冷水,你新年许的愿是不会实现的。”
英梨没有搭腔,只是幽幽地将杯中的咖啡饮尽。
她不是不切实际的人,新年去拜拜时说要嫁给芥川谦司,当个总裁夫人,是开玩笑的,她压根儿没那么想过。
她只是想认识芥川谦司,只是希望芥川谦司知道她、看见她而已。
这样的愿望很渺小,渺小到很可怜。
谁会晓得像她这种活跃在伸展台上的超级模特儿,竟然满足不了如此小的、无害的心愿。
“唉……”她轻叹一声,懒懒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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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情的男欢女爱后,谦司坐在床上发起怔。
已经整整两个星期了,他没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想着那个女孩。
虽然掌心里的电话及姓名早已洗去,他却偶尔会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还记得她在他掌心里写字时,那种痒痒的感觉,有时手里没有工作时,那种痒痒的感觉还会突然袭来,让他陡然大震。
怎会这样呢?不过是个丫头,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孩牵绊住?
有时他会想,如果他当时将她的电话、姓名,认真地抄下来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
然而……他实在不是一个会做那种事的男人。
对他来说,迷恋一个女人太不理智,也太没意义。
他有更重要的工作、有急需处理的事业,女人在他眼里,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实质需要。
是,他是偶尔会想要有个家庭,问题是……他是适合家庭的男人吗?
一个像他这种生于不幸福家庭的男人,怎能懂得如何去经营一个家?他……懂得如何去爱吗?
“谦司?”一名裹着浴巾的女子走到床边,疑惑地望着他。
她是石神洋子,比谦司还年长三岁,是一位外交官的地下夫人,而她也是跟谦司有着男女关系的女人。
他们的关系是秘密的、见不得天日,也不需要任何牵绊。
她很喜欢这样的关系,而谦司也觉得这样的关系维持得相当轻松。
“你在发呆?”石神洋子从没见过他发呆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精神集中、全神贯注的。
“不是……”他点燃一根烟以掩饰他的不安。
石神洋子在他床边坐下,妩媚地攀上他的肩,“真稀奇,你居然会发呆?”
“都说了没有。”他说。
“你瞒不了我的。”她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我跟你可不是一般的一夜情……”
他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打转。
为了闪避她的追问,他索性拿起她摆在床边的时装杂志翻阅。
他一向不看时装或是任何娱乐性杂志的,在他看来,那种书对人们来说,是最没实质帮助的。
翻着翻着,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张全幅广告上面——
那是一名身形修长纤细的女孩,穿着一袭中性西装,手提一只黑色提包的照片;酥胸半露的她十分撩人,但那性感是优雅的、高质感的。
广告中的女孩有着一双璀璨、灵活的黑眸,而那眼睛是那么地熟悉……
是她,就是那个教他思思慕慕两星期的女孩。
“保崎英梨真是漂亮。”突然,一旁的石神洋子插上一句。
“保崎英梨?”这是她的名字。
石神洋子用一种又羡又妒的眼神睇着杂志中的她,“要是我能再年轻一次,不知道有多好。”
“你有你的美。”他说。
她妩媚地一笑,“你真会说话,不过……”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眼尾,幽幽地说:“岁月是不饶人的。”
他没有搭腔,只是继续看着杂志中的她。
石神洋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径自又说道:“她是PRADA在日本的代言人,非常有名的。”
“是吗?”他撇唇一笑。
“我忘了你是从来不注意那些讯息的,不过……”她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注意到她,那就表示你也觉得她够吸引你。”
他没有承认,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毫不留恋地将杂志合上。
然而就在他将杂志合上的同时,“保崎英梨”这四个字已经深深地嵌入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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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司在桌前专注地看着资料,他的秘书悄悄地将一叠已经整理过的信函搁在桌上。
他抬起头,睇了秘书一眼,“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信函吗?”
“都不是有急切性的。”她说。
他伸出手,随意地将一叠信函拨开;突然,一张灰黑色的请柬落人了他的眼帘——
他信手拿起,只见上面打着金色的PRADA字样。
“噢,”秘书见他拿着请柬,随口便说:“是发表会的请柬,芥川先生应该没兴趣吧?”
他不语,只是拆开了信封看着。
PRADA?保崎英梨不就是PRADA的代言人吗?这么说起来,她应该会出席PRADA的新品发表会吧?
如果他去了,能再遇见她吗?
“芥川先生?”见他盯着请柬若有所思,秘书不觉疑惑。
他将请柬收到抽屉里,什么都没说。
一般而言,要是收到他没兴趣参与的邀请函,他总是立刻丢进纸篓里。但这次……他将请柬收下,那岂不是表示他要参加?
“芥川先生要去?”她讶异地问。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出席公开场合的人,除非必要。
他露出难得一笑的笑容,“我喜欢PRADA。”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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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梨向来是个敬业也尽量乐业的人,虽说有时模特儿这个工作让她觉得很厌烦。
坐在后台,发型师正聚精会神地在替她整理发型,而她也趁这个空档眯了一下。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英梨。”造型师捧着一束纯白色的玫瑰走了过来,“你的。”
“我的?”她是常常收到崇拜者的花束,不过通常都是红玫瑰或是其他颜色的鲜花,像这样纯白的玫瑰,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接过花束,她在上面翻找送花者的署名。
“别找了,我帮你看过,没留名字。”造型师说。
“我看一定是暗恋你的人送的。”发型师笑说。
“暗恋?”她喃喃地道,无意识地看着眼前这一束白净无瑕的玫瑰花。
暗恋这个字眼,有时感觉真悲伤。
她将花束一摆,懒懒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望向镜中的自己。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漂亮出众,但越是美好的,数量就越是稀少。
因为稀少,难免就觉得孤单。
“唉……”闭上眼睛,她将脑子掏空,什么都不想。
不想她的孤独、不想她的寂寞、不想她的遗憾、不想她的匮乏、不想她想要却要不到的平凡……
不多久,发表会开始,外头传来司仪清脆明亮的声音。
“英梨,上场啰!”发表会总监来到她身后,态度非常客气。
“知道了。”她站起来,挺直腰杆、板起背脊,婀娜曼妙地走到定位。
听见音乐声后,她率先走了出去。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的走秀了,比起当年初出茅庐的她,现在的保崎英梨可是个比谁都专业、都够水准的职业模特儿。
她穿着一袭PRADA今春的白色西装式套装,显得她的曲线更加玲珑窈窕。
在她的肩上是一只式样简单大方的PRADA黑色手提包,黑白的搭配使她看起来非常具有时尚感及利落感。
勾起她职业的笑容、按着彩排时的路线,她走到了舞台的最前方。
站定、回眸,她以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与会者的眼前;
蓦地,她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看见了一张她最熟悉的面容——
芥川谦司?!
以为自己看错,她睁大了眼睛将那张脸孔看个仔细,而就在同时,她发现他也正注视着她。
是他,真的是他!
说不出心里是惊是喜,反正她就是觉得心跳加速、血液逆流,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自从那天撞车之后,她已经三个星期等不到他的电话联络,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发表会上?!
他……他是为她而来,还是另有目标?
不知怎地,她慌了起来;而且脸上出现了极不自然的笑容。
保崎英梨,你不能丢脸、不能出糗!她在心里警惕着自己,然后转了个身往回走。
她隐隐觉得自己的双脚正不听使唤地轻颤着,虽然她说不出究竟为何,但她知道一定跟他的出现有关。
他认得出她吗?他……他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吧?她那天已经将名字跟电话都写在他掌心上了呀!
如果他今天是为她而来,那么……为的是什么事呢?
噢,老天!为什么他只是现身,就足够教她六神无主、神魂颠倒?
接下来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
说来,她是早已经习惯众人的目光了,但他那专注、认真的眼神却让她差点儿不敢上台。
他在看她吗?还是……只是在看一具好看、会走路的躯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待所有模特儿上台致谢后,她迅速地回到了后台。
坐在镜台前,她无意识地卸着脸上的彩妆,脑里却还停留着他的脸庞及身影。
“英梨,英梨!”总监声音里夹带着惊喜,“有位贵宾找你。”
她没回头,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芥川谦司高大挺拔的身影
第三章
“啊!”她陡地一震,惊慌地回过头去。
他不疾不徐地来到她身后,脸上是一记淡淡的、迷人的笑。
她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卸了一半的妆、华丽的发型、惊慌失措的神情……天啊!她的形象都没了。
谦司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模样,不觉一笑,“保崎小姐,好久不见。”
“呃……我……”她心里又乱又慌,冲口就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话才说完,她深深地感到后悔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样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或是示爱一样。
老天爷,她怎会干出这种蠢事来?
他挑挑眉头,高深地一笑。“是吗?”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她的意思是……
“不,不是的,我是说……”她知道这个时候才急着解释,只会让她看起来更愚笨,但她已经乱了方寸,根本顾不了那些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一直没把修车的帐单给我。”她一脸尴尬却又强自镇定地说。
“我说过不用。”
“我可不想欠你人情。”虽然心里没那么想,可是她却因为太过紧张,而说出了一些不通情理的话。睨着她美丽而年轻的脸庞,他勾起一记微笑。
虽然她嘴上说得淡漠而绝对,但谦司并不觉得她是真的想从他这儿拿到修车的帐单。
可是如果她不是为了那个,才把电话、姓名抄给他,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怎地,他心底窜起一种雀跃的情绪,虽然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他知道那情绪让他的心暖暖的、温温的、柔柔的。
这通常并不容易,他的心很难因为谁或是什么事而变得柔软。但她……
“修车真的花不了什么钱。”他淡淡地说。
“可是我是肇事者,费用当然由我来负责。”
他一笑,“你觉得过意不去?”
她那紧张、可爱的反应让他觉得好心动,尽管明知她年轻美丽,而且跟自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还是被她吸引着。
是啊,若不是受她吸引,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里。
英梨不知所措地说:“是我让你无端破费,所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遇上了他,她就变得迟钝起来。
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修车费实在不算什么,她也知道他百分之百不会跟她追讨修车费用,只是……
要是不找个借口,她又哪里有机会再跟他联络呢?
“我的车只是刮伤,你的比较严重吧?”他撇唇一笑。
她讷讷地道:“那当然,小真还在维修呢!”
她的车是复古车,维修厂极少,零件也取得不易,所以维修起来特别费时费事。
“小真?”他微怔。
“噢,是我的车,它……它叫小真。”忽地,她神情有点窘迫。
她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幼稚,真正成熟的女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做吧?
在他跟中,她会不会根本就是个不讲理、蛮横、骄纵、霸道的女孩呢?她并不想这样,她……她也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最美好的一面啊!
可是为什么一碰上他,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