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情缘-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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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萧萧感动的点头,行到窗边,递手给作势欲接的刘火宅。
“不过,这一路行来,都是为了你的事在奔波,你应该觉得歉疚。”刘火宅一把没把风萧萧拉到窗外,而是拉进了自己怀里,“这事完了,可要记得好好报答我呀,用你的身体就行了……啊~啊~啊~”陡然惨叫起来。
“你给我去死!”风萧萧的手停在他的肋下,捏着一团软肉,一圈,两圈,三圈……
***
南宫府内,戒备森严。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灯火通明,一队队明火执仗的巡逻,贴着墙边,贴着过道,来回来去的转悠。
即便从高空俯瞰,也见不着几个死角。
也不知是因关押了大掌柜这个关键性角色,还是察觉了大名府内外,那股蠢蠢欲动的威压。
不过,再严密的防御,于灵修,尤其是于刘火宅与风萧萧这样的灵修,用处也是不大的。
涟漪望气,轻而易举更各处的暗桩隐哨判断出来。
而铺天盖地的绝阴魂,水银泻地一般潜入南宫府中,虽然庭院广大,架不住绝阴魂数量够多呀!
很快的,便有绝阴魂来报,发现了设置在地底的,南宫家的暗狱。
“绝阴魂?”刘火宅与风萧萧由绝阴魂引路,向着暗狱行进的过程中,南宫家一个僻静小院里,头梳双髻,一身金铃点缀的少女惊讶的张开了眼睛,“明两作离君子以继明照四方!玄门之术!”
金色的符光在指尖凝结,被轻轻送入眼中。
少女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烛火下顿时熠熠生辉,牢牢锁住了不起眼的角落里,穿墙越户,潜伏行进的那若隐若现的一缕幽魂。
“这道门,却不大好开!”刘火宅与风萧萧已经来到了地牢的入口。
那是一扇厚重巨大,玄铁铸造的镶嵌在地上的铁门。
铁门周围,足足百十来号守卫,三五成群,牢牢看定了任何通向铁门的通路。
而铁门之上,灵光翻涌,法符处处,竟然还不是纯粹的坚实的一道门,同时蕴含了灵修的力量。
不用看,不光铁门,整座地牢都是包裹着灵修封禁的,十有**是指地成钢禁,虽然大手笔,世家大族不是干不出这等事来……
“怎么办?”刘火宅与风萧萧对视,正欲商量商量,陡然一声大震传来。
好像地震,整个庄园,地面、树木、包括屋顶上的瓦片,皆如波涛起伏,一阵乱晃。
枝叶瑟瑟发抖,瓦片盆罐缸桶因相互撞击,发出各种凌乱之声,理所当然,当中还夹着人类的惊呼,伴着灯笼、烛火的摇曳……
光影波荡,尖叫此起彼伏:“地龙翻身了!地龙翻身了!”
守护在地牢之前的百十人,被震的踉踉跄跄立足不稳的同时,也如院中其他人一般,惊疑不定的各寻藏身之处。
然而,并不是地龙翻身!
人心惶惶,惊诧莫名之际,夜空之中,陡然有光亮起,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心神。
那光正在南宫家门前上方,炽亮如月轮,淡淡的光辉照彻了南宫府上下,月轮里,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穿一身八卦法袍,面色沉郁,目光说不出的阴暗凌厉:“南宫东城!给我出来!”
声音并不大,也不高亢洪亮,却如暮鼓晨钟,轻飘飘传遍了南宫家整个宅院。
凡是听到之人,无不激灵灵一个冷战,被这声音表面平和,其实冷若冰霜的寒意冻澈心腑。
“何方妖孽,敢来南宫府撒野?”人心浮动之际,陡有一声,自院落某处传出,毫无惧色的指摘半空里的道人,“放箭,给我放箭!”
嚣张跋扈的声音,隐隐有些耳熟。
随着那声,稀稀拉拉的箭支射出,射向道人。
“哼!”只一声冷哼,几十根箭如同撞上铁板,无力的一抖,齐刷刷跌上地面。
道士望向出声的方向,枯瘦的手抓虚空一拿,人丛中拎起了锦衣玉袍的一个胖子:“敢说我是妖孽?找死!”
目光一厉,鬼爪样的手上青筋暴起,胖子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了,陡然有声传来:“古掌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魁梧雄壮,满脸络腮胡的南宫东城匆匆走出了客厅,遥遥喷吐先天之气:“古掌门手下留下,这一位是我们新朝智郡王!”
南宫东城指着小胖子道。
驱尸宗掌门,古清河将握的手陡然凝住!
章二百五十三 五儿封王,郡王干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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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皇帝刘义成,出身寒微。
虽然寒微,亲属却不老少,不算夭折的,长大成人就有兄弟五个,姐妹五个,并不像他一样,都在魏军中做事。
时逢乱世,哪怕刘义成也无计可施,这一大家人有的病死,有的死于战场,有的死于周军刀下,枝叶凋零……
等到刘义成终于夺取天下继承帝位,十个兄弟姐妹中,男的仅排行老二的他和排行老五的兴王还在,女的则只有现如今的开阳长公主一人。
所以,他名刘义成,兴王名刘信成,不解释。
得了天下之后,他也无法救回那些兄弟姐妹,只能将兄弟姐妹们的后代一一找到,正好也是五个,建了座五儿府养着他们。
兴王被封了亲王,那五个孩子,也一并都封了郡王。
老大启郡王刘长庚,老二恒郡王刘岁,老三直郡王刘镇,老四智郡王刘辰,老五勇郡王刘英惑。
一个郡王,按说没什么的。
皇家什么时候少了亲王郡王了?
古清河身为驱尸宗掌门,修真界数得着的人物,按理说完全不应该有所忌惮。
就连百年大户南宫家,他还不是说杀上门便杀上门了吗?
但是,他真不敢动手……因为手底下的这胖乎乎的蠢货,关系到了皇位。
没错,皇位!
因为……刘义成无后!
普通郡王,杀掉也就杀掉了,这些皇亲国戚基本就是一堆混吃等死的玩意,对天下大势的影响,甚至远不如南宫东城这样的封疆大吏。
但是刘义成无后,无后就意味着,兴王刘信成,还有这五个孩子,便是最接近皇位的人了。
现时今朝堂上的风雨,倒有一多半是由此而起,幸亏刘义成还健壮,春秋鼎盛,倘若他露出老朽疲态,估计天下已然大乱了。
无论杀掉哪个,必会搅乱天机……
哪怕古清河身为驱尸宗掌门,也不敢轻易下手。
居高临下的气势,顿时为之一落。
涨落之间,已入天道的古清河也寻思明白了……
自己此来,南宫东城估计是早预料到了。
这个蠢笨的不知天高地厚,又不识眼色,竟然还获封了一个智字的郡王,虽不太可能是南宫东城从神都洛阳找来的,却很有可能是因缘际会,被刻意推在前面顶缸的。
所以这家伙时机火候会把握的那么好,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最紧要关头。
让自己进退两难,进就是天大的麻烦,而退,退便失了气势……
能成为驱尸宗掌门,又晋升了天道,古清河也是老狐狸了,瞬息间厘清了来龙去脉,微微一笑,袍袖一张,将惊惶大叫的刘辰装入了袖中。
“既然如此,我就给当今天子一个面子,不杀这蠢物。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什么时候我气出了,自会放回这个家伙!”
这老家伙,反应倒快!南宫东城心中暗道,面上岿然不动:“那就有劳古掌门了。喔,还不知道,古掌门此来何事呢?”
“既然已经知道我会来,南宫东城,你会不知道我为何来?”一字一顿,声音轻忽,落在人的心上,却声声如闷雷,字字诛心。
古清河在提示那刘辰,南宫东城包藏祸心,拿他当了回挡箭牌。
刘辰听没听明白没人知道,古清河的潜台词,南宫东城却是无比清楚,当下微微一笑:“看起来,我南宫东城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先天之音响彻院落,威势并不逊色于古清河。
如果古清河真的下定了决心来杀自己,需要在刘辰那蠢物面前挑拨离间吗?
古清河不由得一窒,这一次,却是结结实实输了一招呀!
修真界里搅风搅雨的老狐狸,论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是不如朝堂上千锤百炼出来的精英呀!
不由得无名火起:“南宫东城,我轻易不能动你,但我能动你的家人,动你的亲友……南宫府已经被我驱尸宗彻底包围了,你最好……不要逼我太甚!”以势威压。
瞅着南宫东城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古清河还以为此人将死硬到底,今儿晚上势必大动干戈呢,没成想这家伙硬了一下,立刻就软了:“古掌门且息怒,您是一派宗主,我南宫东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有什么误会,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呢?”
“说清楚,好,你说,我听着,我看你怎么说清楚!”古清河点头,凌空虚坐,气势依旧迫人。
南宫东城回身拍手:“把人给我带出来!”
从内堂,两个仆役,肩扛着昏迷不醒的一人,脚拖着来到院中。
“就是这个畜生!”南宫东城做了个手势,早有人拿盆盛水立在一旁,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啊!”一声大叫仰身坐起,一边扑罗着脸上的水,此人一边本能的大喊,“大伯,你听我解释……嗯?咦?”
看看自己,看看周围,看看前门上那轮老人月,南宫坡一时间陷入呆滞状态:“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南宫坡!
保州城城守,本应该待在七星断魂寨前线,主持保州军与牧州军谈判的南宫坡,竟然出现在幽云经略相公府院子里?
看着不明情况的南宫坡,南宫东城指指古清河:“你不是要解释吗?苦主来了,你跟他解释吧!”
“苦主?”南宫坡转头向古清河,刚才也看过,不知什么情况,现在再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灵修?”
何止是灵修呀?
“怎么?你竟然不认得?”南宫东城面上露出啼笑皆非之色,“你瞒着我,谎报战绩,以平民与过往商旅的首级冒充牧州军首级,偷偷与驱尸宗合作已经数年,竟然连叶二郎的父亲,驱尸宗的古掌门都不认得?”
“叶,叶二郎的父亲?驱尸……驱尸宗掌门?”南宫坡艰难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他稀里糊涂被南宫东城的暗营带来此地,一心以为要问的是七星断魂寨状况呢,浑然没有想到,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不过,稍微一想,他登时毛骨悚然!
叶二郎的父亲,竟然是驱尸宗掌门?他,他不是平民家的孩子吗?
有个掌门父亲,难怪他为人飞扬跋扈,一副天下我最大,舍我其谁的德性……
叶二郎的父亲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理所当然,是为了叶二郎挂掉的事?
叶二郎怎么死的,他应该是被刘火宅干掉的,但是……但是自己又是怎么说的?牧州奸细,阵前处斩……
也真难为了南宫坡,如此危急关头,如此诡异的情形,竟然顷刻之间理清了思路。
南宫东城的话还在继续:“这厮,便是你儿子的上司,你儿子怎么死的,你尽可以问他,要打要罚,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他又顿了一顿:“倘若在你手底,他还能逃得一命,我再治他,冒领军功,触犯修真铁则,擅自与灵修者勾结行事的罪过!”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杀意盎然。
言辞之间,更是给足了古清河面子一样??你的仇大,你先治他;你若是治他不死,我再治他!
同时隐含威胁,古清河,不要以为你驱尸宗和南宫坡搞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你若不让我好过,我把那些事全捅出去,你们驱尸宗的日子,也必定不会好过。
古清河的面色,一瞬间变了几变……
南宫东城的潜台词,他自然听出来了,面色阴晴不定。
世俗的朝廷四大世家,向修真界排行前十的发出了挑战!
且不说古清河心情如何,此时此刻,要说院中最难受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南宫坡呀!
南宫坡就好像砧板上的一尾活鱼,后头是捕鱼者,前头是厨子。
厨子拎着刀,正在琢磨从哪块下刀,而厨子呢,推波助澜,“嘿,快割!快割!你若不用,我还想带回去,趁着新鲜,闷一锅鲫鱼汤那!”
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勉力扭头,回看眼中只有冷厉的南宫东城,南宫坡如被冰雪。
难怪,难怪铁腕治家的南宫东城,会对自己这个非本家的子侄青眼有加,几个亲儿子、侄子都没得到提拔,偏偏自己被一路擢升。
原来自己就是个顶缸的!
老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自己就是那只出头的鸟,不过……却是别人生生推到前面去的。
真蠢啊!真蠢啊!
自己与这本不相熟的远方伯父,哪有什么忘年默契了?
自己虽然有点才能,也不是千里挑一出类拔萃的程度……
而一些下人所言,自己可能是这老家伙私生子的传言,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是这老家伙自己传播的,好安自己的心呢……
自己就是圈里的一头猪,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一天比一天肥,一天比一天壮,却浑然不知,每多一斤肉,就距离宰杀又近了一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瞬息转念,南宫坡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什么都是这老家伙指使的,我不过是听他的命令罢了!”
果断无比的选择了反水。
南宫东城面色岿然不动,反露出些许嘲弄。
古清河眼中,光芒流转,似乎在思考,但没人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
南宫府院中,气氛沉闷而诡秘。
章二百五十四 南宫家主,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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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东城缓缓开口,简洁明了:“他在说谎!他私下里做的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我绝对不曾置过一词。”
是不是事实?是事实!
所以他的眼中坦坦荡荡,风光霁月,反观南宫坡,眼珠慌乱的四下搜寻,要多惶恐有多惶恐。
老狐狸与小狐狸的差距,一眼可见。
但是,那真就是全部的事实吗?显然不是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承认,叫默认;有一种同意,叫放纵;有一种不需要明说的商议,叫默契……
南宫坡所感受到的那种忘年的默契,其实是有的,不过与整个南宫家的利益相比,就不在南宫家主眼内了。
望着坦坦荡荡的南宫家主,古清河缓缓笑了,“咕咕”,笑声十分之古怪:“和你那侄儿做交易的,是我驱尸宗一个长老,叫做陆不平的……”
“就跟你那侄儿一样,这陆不平同样是瞒着我做这些事的……我本来也想将他找来当面对质的,不过可惜,此人命灯已熄魂魄已散,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高人,被打的烟消云散了……”
妥了!南宫东城微不可见的舒了口气。
这古清河既然这样说,应该就是要借着自己给的台阶下坡了。
所有事,无论是南宫家的违例,还是驱尸宗的违例,全部推到南宫坡与陆不平头上,皆大欢喜!
南宫东城心中如此想到,但是……
“但是……”古清河陡然一转折,“南宫家主,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想,你可能很少和修真界的高手打过交道吧?尤其是天道高手。”
南宫东城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古清河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晓不晓得,每个修真者,都有自己的道,等级低的时候,是摸索着前行,一边尝试,一边改善,而当晋入天道,则此道,便不可再变!”
“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须循道而行,直到整个身心,都融入这个道中……倘若违反、怀疑或试图修正,轻者修为倒退,道心受损,严重的话,说不得会跌落境界,走火入魔,就算不走火入魔,也是得费尽千辛万苦,重铸道心……”
不等南宫东城作答,古清河又继续说下去:“你可知道,我的道又是何物?我驱尸宗,世世代代与尸体为伍,驱使尸体犹如驱使傀儡,如臂使指,而我的道,便也只有两字??控制!”
“下定决心做什么事,必会细细筹谋,百般演算,务要做到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把握……”
“今天晚上我失败了!南宫东城,你比我想象的厉害的多,竟然早有防备,拿话来挤兑我,想要让我进退两难。”
“我承认,你做到了,成功搅乱了我的打算,让我有了退却之念,可是……我的心退了,我的道却退不得,一旦退了……”
“我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了,倘若不能更进一步,身死道消就在当下,我可没有时间,费尽那千辛万苦,重拾道心了!”
随着这最后几字出口,古清河一字一顿,每一声出,月光之轮便强盛一分!
他的声音,在整个大名府上空飘荡,绝不仅仅是南宫家一隅之地。
“驱尸宗弟子,都给我听好了,速速退去!今夜之事,与你们再无干系,是我古清河一人之事!今日我拼却性命不要,身死道消,要让南宫家灰飞烟灭,让这坐井观天的小丑,知道我修真者不可轻侮!”
话到后来,古清河发丝飞扬,眼睛充血,犹如鬼魅。
“掌门!”惊天动地的悲呼。
虽然为人严厉,古清河毕竟是有能力的,近些年带的驱尸宗蒸蒸日上,弟子中间还是颇有声望的。
他既然决定了,孤身一人与南宫家拼命,将所有因果揽到自己身上,事情传出去了,便没人能怪罪到驱尸宗头上。
尤其那最后一句,若是传播开去,以后南宫家的人在修真界,定然不会得什么好脸色。
古清河毕竟是一宗之主,此行起因是由私心,然当发现,可能拖累门派之后,立时做出决断,利落果敢。
随着他响彻全城的吼声落下,“苛察苛察……”细微的泥土破裂声四面八方响起,好像是春雨之后的夜里,竹笋飞快萌生的动静。
不过在这地方,在南宫府四周,从地里面钻出来的,就不是竹笋了,而是……炼尸。
驱尸宗掌门古清河的修为,显然不是陆不平或者后来那位掌门能比的,一念之间,南宫家前后左右,密密麻麻鼓起了无数的坟包。
尸魔两只,每只各领五方尸妖;
尸妖十只,每只各领五方尸鬼;
尸鬼五十只,各领五方化尸;
化尸之下,还有新死的早丧的完全未经过祭练的肉尸或者骨头架子……
须臾之间,古清河召唤出了千数以上的亡者大军,将南宫府包围的密密麻麻。
这些鬼物,强大的直接跳墙而入,喷云吐雾,妖气冲天;不够强大的,有的开始向院墙冲撞,发出“嗵嗵”闷响,有的以同伴为基向墙上面攀爬,不免有些干瘦的骷髅,骨头断折,“噼里啪啦”乱响。
千余死物,对着南宫府发动了冲击。
“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