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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医圣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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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檀给李八郎和陈文恭定了规矩:“辰初上学、申末下学,每天念书的时辰比学堂里多两个时辰。每十天休沐一次。”
    陈文恭和李八郎都道是。
    规矩定了,陈璟又领着王檀,往陈家的院子里走了走。
    陈璟也把家里的情况,和王檀介绍起来:“大哥赶考,多年未归,即将春闱结束,有消息回来,大嫂日夜诵佛,祈求保佑,过几天再来见先生。”
    王檀点点头。
    既然到了这个家里,自然要见见女主人。
    陈璟又说,自己的父亲没有亲兄弟,故而他们没有至亲的族人。从前和旌忠巷有点关联,如今也被陈璟闹翻了。
    药铺的事,陈璟也告诉了王檀。
    等于把整个家底都跟王檀交代了一遍。
    王檀只是听着,不说任何话。
    不过,陈璟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开药铺,也是颇为难得。
    王檀对陈璟和陈家比较满意。
    他微微笑了笑。
    清筠的事,他也没有问。
    倒是清筠,感觉不太舒服。上次王檀在她面前失态,让清筠觉得这个人是认识她的。清筠不太喜欢陌生人和自己有瓜葛。
    “东家,这个王先生,真的要在咱们家坐馆?”晚上,清筠低声问陈璟。
    陈璟点点头。
    清筠凝眸想了想,道:“他好似认得婢子。”
    “若是他敢对你有半分不敬,我自然打他出门,不管他是什么先生。”陈璟跟清筠保证,“但是他自己说,他没有半点恶意。”
    “他说没有恶意,东家就信了?”清筠问。
    陈璟点点头,笑道:“还真的信了。”
    清筠失笑。
    她依偎在陈璟怀里,柔声道:“东家是个好人。”
    陈璟的手,缓缓在她的后背游走,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清筠浑身颤栗,气息有点乱,就被陈璟压下。
    鸳鸯锦帐内翻云覆雨,锦幔摇曳,女子若游丝般呻|吟,断断续续的,屋子里添了**。
    事后,陈璟有点累了,清筠精神却很好。
    她穿着葱绿色的肚兜,趴在陈璟怀里,低声问他:“东家,您这次上山的时候,木兰有问及我么?”
    她对木兰印象很好。
    “问了。”陈璟道。
    陈璟这次上山,都是在和木族长他们打交道,根本没有机会和木兰单独聊天,所以木兰也没有问到清筠。
    陈璟怕清筠失望,就随口编了个话哄她。
    清筠微笑。这才缓缓睡去。
    接下来几天,生活平稳,陈璟每天都在药铺里忙碌。
    晚上回家。也会和王檀说几句话。陈璟对诗词书画都没什么研究,所以说得不够深刻,反而是王檀,他各方面的学问都涉猎,能和陈璟谈几句医学。
    八天过去,陈璟的大嫂终于结束了诵佛。
    这八天,她光靠陈璟熬煮给她的药物撑着。没有吃任何东西,胃气失和。
    “煮些菜蔬汤。”陈璟对清筠道,“菜蔬汤升胃气。太太很久没有吃东西。脾胃娇柔,别吃其他的。”
    清筠道是,亲自下厨给李氏住了菜蔬汤。
    李氏气弱,还是问陈璟:“先生请到了么?”她头晕眼花的。
    陈璟点点头:“大嫂。您歇息吧。先生已经请到了。等您好点了,再见先生不迟。”
    李氏点点头。
    她休息了两三天,才缓过来。
    转移就到了二月底,京里的春闱也放榜了。
    这些日子,李氏日夜不安,眼瞧着瘦得更加厉害。她上次已经派人去京里打听情况,总觉得太慢了,于是又拿钱。请人去探听。
    “二叔,我爹什么时候回来?”连陈文恭和陈文蓉也这样问陈璟。
    陈璟唯有沉默。
    两个孩子又问李八郎。让李八郎也颇为伤感。
    到了三月初一,眼瞧着消息该回来了,李氏整日整夜坐卧难安。这种煎熬,几乎挤垮了她。
    初一的下午,陈璟仍在铺子里忙碌,黄兰卿和陈七却来找陈璟。
    “走,寻个地方去吃酒。”陈七笑着,揽了陈璟的肩头。
    陈璟想着,很久没有和他们聚聚,就答应了。
    “世一兄呢?”陈璟问。
    从前,黄兰卿、陈七和孙世一三人形影不离,总是一块儿鬼混。如今,只剩下黄兰卿和陈七,孙世一好似从他们的圈子里的消失了。
    “他早就走了。”黄兰卿道,“去了祢山学院。”
    祢山学院,陈璟也知道,在山里,沈长玉就是去了那个学院。听闻那边的管理非常严格,几个月才能休沐一次。
    “他打算进学了,不跟我们厮混。”陈七撇了撇嘴,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是好事。”陈璟道。
    陈七又撇嘴。
    大家寻了间酒楼,坐下说话。
    “。。。。。。央及哥哥,今天找你,也不是单单喝酒。”黄兰卿和陈七欲言又止后的半晌,黄兰卿最终直言对陈璟道,“我听说了一些京里的事。”
    关于陈璟哥哥的。
    大家都知道陈璟的大嫂不死心,这次春闱仍派人去找陈璟的哥哥。
    天下太大,除非是春闱,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怎么?”陈璟坐正了身子,心猛然一提。
    黄兰卿和陈七却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不是什么好消息。
    “。。。。。已经放榜了,你大哥没有去参加春闱。”黄兰卿最终道,“有个四川的学子,说是当年和你哥哥有点交情,也是三年前落第的。这次,他去参加春闱,说你哥哥当初落第之后就雇船回家了,还问他怎么这次没有来。。。。。。。”
    当年就雇船回来了。。。。。。
    水匪也很多,杀了人往河里一丢,还真是死不见尸。
    陈璟袖底的手,紧了又紧。
    陈七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陈璟。
    陈璟也沉默良久。
    “央及哥哥,天下之大。。。。。。”黄兰卿半晌,又说了句。
    河道那么宽,天下如此之大,去哪里找人?
    消息闭塞的年代,就更难了。
    陈璟仍是沉默。
    他端起桌上的酒盏,狠狠灌了一杯。酒的辣味,从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胃里,火辣辣的。
    “我走了,回趟家。”陈璟站起身,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家,王檀仍在教学。
    陈璟打断他们,把李八郎叫了出来。
    “咦,你喝酒了啊?”李八郎愕然。陈璟原本就不擅长饮酒,又是大白天的,让李八郎错愕不已。


第204章接受
    第204章接受
    陈璟不擅长饮酒。
    大白天喝酒,更是怪异。
    李八郎顿时就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
    他一下子抓住了陈璟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问他:“可是我二姐夫有了消息?”
    陈璟点点头。
    “松开。”他对李八郎道。
    李八郎松开了手,陈璟这才把黄兰卿的话,跟他说了。
    “黄家行商,这些年和贺家一样,想走上皇商的路子,所以这些年在京里多有耳目。春闱是大事,黄兰卿跟我有交情,就帮忙打听了。”陈璟道,
    “四川今年有个学子去赶考,说了大哥事。当年落第,大哥就雇船回家了。”
    李八郎脸色顿时全白了。
    陈璋进京赶考,是他自己去的。望县没有同行者,他在京里遇到谁,家里人也不知道。
    所以,打探他的消息,也是大海捞针,希望碰碰运气,看谁见过他,知道不知道他的下落。
    而认识陈璋的人,并不知道陈璟失踪,只以为他安全回家。所以,那个四川举人并没有给陈璟递信。
    陈璋自己雇船回家,可能路上出事了。
    这么多年,要是他还能回家,早回了。
    要么死了,要么。。。。。。
    陈璟深吸一口气。已经确定,大哥没有再次参加科考。也能确定,他的确下落不明。
    “。。。。。。你去跟我二姐说?”李八郎半晌才吸了口气,问陈璟。
    陈璟点点头:“难道指望你去说?”
    他沿着墙角站立。背靠着墙壁。墙壁角落,青苔点点,似翠稠舒展。摇曳着盎然春意。
    陈璟却感觉冷,有冬日的寒冷。
    停了一会儿,他准备去内院。
    李八郎却又拉住了他:“央及,过几天再说吧!二姐派人去打探消息,也许会有不同的话回来。等时候,她也能知道。。。。。。”
    晚告诉李氏几天,李氏也能舒心几天。
    现在告诉她。等于现在毁了她的生活。接下来,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李氏的心情都不会好。
    要是陈璋确定死了,事情也能定下来。守寡或者改嫁,全凭李氏心意。
    可陈璋这样杳无音讯,真叫人绝望。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时刻刻都要提着心。心中总有一丝念头不敢断。到底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这一丝不能断的念头,会折磨李氏的后半生。
    陈璟沉思了下。
    “大嫂这些日子,吃不得、喝不得,等着消息。”陈璟想了想,对李八郎道,“不管谁告诉她,结果都是一样。早点告诉她吧,省得她仍是提心吊胆。”
    长痛不如短痛。
    说罢。陈璟整了整衣襟,进内院去了。
    李八郎也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三月桃花风,拂面暖融融的。李八郎却仍是感觉刺骨寒意。想到二姐,想到外甥外甥女,李八郎感觉心里千斤重。
    陈璟脚步缓慢,往里头走去,李八郎看着他的脚步,觉得陈璟的脚步也是千斤重。
    阳春三月,江南秾花淡柳,最是姹紫嫣红。
    庭院的桃树,枝头堆满了娇嫩的花,花瓣谲滟,花海飘摇。回程的燕子,从树梢剪过,摇晃得桃蕊落英缤纷。
    彩蝶在花丛蹁跹。
    游丝缱绻,柳条婀娜。
    庭院的春意越发浓郁。
    明明这么好的时节,却要承受这样艰难的消息,陈璟回内院的时候,心里的确是很沉重。
    他走得很慢。
    李氏这些日子,仍是在拜佛,只是不再绝食。
    进了内院,李氏正在抄经文。
    不仅仅她在抄,侄女蓉儿也帮忙抄,格外认真。
    “怎么回来了?”李氏抬眸瞧见了陈璟,笑了笑,搁下了手里的笔。
    平常这个时辰,陈璟都要在铺子里的。
    陈璟却看了眼侄女,对她道:“蓉儿,你出去玩,我有话同你娘说。”
    文蓉很听话,放下笔和丫鬟们出去了。
    陈璟坐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半晌。
    李氏倏然就明白过来。
    她知道陈璟要说什么。
    肯定是关于陈璋的。假如是好消息,陈璟不会这么犹豫的。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好事了。
    李氏顿时一口气透不过来,唇都发白。
    “大嫂。。。。。。”陈璟沉默良久,才道,“京里有消息说,大哥三年前落第,就雇船回家了。”
    短短一句话,似五雷轰顶。
    李氏手脚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不由自主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可怜。
    她嘴唇蠕动着,却始终说不出半句话。
    屋子里很静,静得落针可闻。
    燕子在小厢房的屋檐着,做了个窝,已经有了一窝小燕子出来,唧唧咋咋的。母燕回来喂食,嘈嘈切切。
    日光正好,将门槛上染成了暖金的颜色。
    明明很繁华热闹的春日白天,陈璟却觉得这屋子里跟冰窟一样。
    特别是大嫂的沉默。
    外头的喧闹,越发衬托屋子里的死寂。
    “你。。。。。。你先去忙吧。”过了半天,李氏才对陈璟道。她声音虚虚的,如饥渴的人走在茫茫大漠,虚弱得连救生的意志都显得薄弱。
    陈璟想着,自己在这里,她哪怕想哭都不方便。
    于是,他起身:“大嫂,我先出去了。”
    然后就走了出去。
    文蓉和丫鬟们在厢房门口逗弄猫儿,陈璟喊了大一点的丫鬟。对她道:“去服侍太太。”
    丫鬟道是。
    陈璟就出了院子。
    走了几步,心里不踏实,他又折了回来。站在院墙根,靠着墙沉默。
    藤蔓摇曳,有一片翠绿的叶子落下来,掉在陈璟的肩头。
    陈璟就拿在手里把玩。
    站了片刻,终于听到了院内传来哭声,凄厉绝望,悲痛难忍。
    是大嫂。
    “娘。。。。。。”侄儿吓坏了。也跟着哭。
    陈璟这才似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他是男人。男人从来不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的全部,更没有依靠过谁。陈璟无法理解女人失去丈夫的痛苦。
    他在内院,不能为大嫂做什么。
    大嫂能哭出来,这还好。
    刚走了几步,遇到了李八郎。
    陈璟进了内院。李八郎越想越不放心。书也念不好,就跟王檀告假,自己也进来瞧瞧。
    正巧遇到陈璟要出去。
    “怎样了?”李八郎问陈璟。
    其实这话多余。李氏怎样了,他们心里都一清二楚。
    “在哭呢。”陈璟道。
    李八郎就茫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们俩都没有成亲,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女人哭的时候到底该不该去劝,李八郎也没有把握。
    这个时候。他反而以为陈璟更加世故,就问陈璟:“怎么办。不劝她么?”
    “现在而言,外人的劝慰都是隔靴挠痒,无济于事。”陈璟道,“反而让她烦躁。”
    就是不劝。
    李八郎相信了陈璟。
    兄弟俩出了内院。
    陈璟去了趟药铺,把事情和清筠说了。
    清筠当即也慌了神,连忙道:“我要回去陪着太太!”
    陈璟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一两个月,你附带着看看账本,心思都在太太身上,陪着她。
    家里贴心的,只有你和蓉儿。蓉儿还太小,她心里的话,唯有告诉你了。”
    清筠道是。
    李氏当天哭了一夜,眼睛都要哭瞎了。
    清筠陪着她,也抹了一夜的眼泪。
    到了三月初二,李氏派去京里打探消息的人,也后一步回来,把消息告诉李氏。
    那人甚至不知道四川学子的事,只说:“陈举人今年没有去参加春闱。不少人说,上次春闱放榜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李氏眼睛肿的厉害,让清筠把人打发出去。
    听到这话,心里的痛又添了一层。
    陈文恭和陈文蓉兄妹俩也懂事了,见母亲如此,都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陈璋走的时候,陈文恭五岁、文蓉三岁。五岁的孩子,父亲是什么模样,他们都模糊了。
    但是很多时候,父亲就是一个特定的定义,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全部。
    听人有人说他父亲死了,陈文恭也要跟人拼命。
    如今见母亲哭,两个孩子也哭。
    一连半个月,家里气氛很压抑。
    李氏什么也不管了,整日躺在床上,清筠帮着操持这个家。
    “我回趟姚江,我把大嫂和母亲都接过来。”李八郎对陈璟道。
    他把李氏娘家的母亲和嫂子请过来,让她们劝慰、开导李氏。
    李氏的母亲来了,李氏终于肯说话。
    “我不会寻死的,孩子们还小。”李氏最终说了句让大家都放心的话,陈璟和李八郎也松了口气。
    她这个时候还知道考虑孩子,说明没有因为悲伤而丧失心智。
    知道她还有理智,其他的就好说了。
    而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子,李氏郁郁寡欢。
    没有见到陈璋的尸身,她心里的那一丝念头,也不敢断。所以,李氏仍选择等待,她不会说什么立衣冠冢的话。
    她要一直等着陈璋。
    她对陈璟道:“也许有天,你哥哥突然就回来了。。。。。。”
    “嗯。”陈璟点点头。
    李氏心里,也接受了结果,她也不会过多的奢望。
    她已经不托人去找陈璋了。
    只是,她仍残存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反正,李氏也没打算改嫁。陈文恭依旧九岁了,再过几年他就可以长大成人,李氏就可以依靠儿子了。
    现在,她依靠陈璟。
    不为生活所迫,完全没必要改变什么。
    ***(未完待续。。)

第205章深情
    第205章深情
    陈璟的哥哥没有参加这次的春闱,望县其他人也很快听说了。
    “陈举人死在外头了。。。。。。”
    陈璟的哥哥在望县是有名气的。故而,这个话题很快就传开了。
    不过,对陈璟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开药铺、他在望县的名气,全是靠着自己赚回来的,而不是靠大哥。所以,大哥不能回来,陈璟仍是医术高明的少年神医。
    旌忠巷那边,陈七知道这件事,其他人肯定早也知道了。
    其他人暗地里高兴。
    只有三叔,亲自登门安慰陈璟。
    他去了陈璟的药铺。
    “也许再过几年,他就回来了。”三叔对陈璟道。
    陈璟点点头,道:“我们也是这样希望的。”
    而后,陈璟说很久没有陪三叔下棋了,难得今天不忙,就和三叔寻间茶馆,下两盘棋,让三叔过过瘾。
    三叔当即答应了。
    他们寻了间茶馆坐下,有个唱小曲的姑娘,可怜兮兮想为陈璟他们唱曲。
    陈璟看着她很可怜,需要赚份钱,就同意了。
    不成想,那姑娘手里的琴悠扬婉转,词调清新,声音空灵,竟然十分好听,不输给名伎。
    “再唱两曲吧。”陈璟给了她一个一两的碎银子。
    唱曲的姑娘喜极,连连给陈璟行礼,坐下来又缓缓唱起来。
    听着曲儿。品着香茗,这段日子家里带给陈璟的压抑,一扫而空。他舒了口气。和三叔不紧不慢下着棋。
    “老太爷只怕不行了。。。。。。”三叔对陈璟道。
    陈璟没有和旌忠巷闹翻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请陈璟去看病。现在闹成这样,更不会请他了。
    陈老太爷生病有了段日子。
    “上次见伯祖父,他的面相上看,就有点迟暮之感,左不过这一两年的事了。”陈璟道。
    他过年去旌忠巷闹的时候,见过伯祖父。那时候。伯祖父身体就不太好,陈璟也瞧眼里。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似绿藤到了深秋。该到了凋零。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医药也救不了。
    “他都那么大年纪,去了也是喜丧。”三叔道。
    话虽然如此,三叔语气仍是伤感。
    陈璟反而劝慰他。
    三叔今天出来。不单单是安慰陈璟。也是来散散心。
    两人听了一上午的曲儿,又下了一上午的棋,三叔心情好转,陈璟心情也不错,这才分开,各自去忙碌了。
    陈璟回了药铺。
    到了下午的时候,婉君阁的人请陈璟。
    陈璟就喊了魏上幸,背着药箱去了婉君阁。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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